楊銳松開那警衛(wèi),后者接過小個子遞過來的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向門口走去。這時,其余人的繩子已都被解開,馬丁和德克雷各拿著步槍和手槍在那警衛(wèi)后面頂著,霍克則躲到了門后。在警衛(wèi)快出門的時候,霍克讓他停下,自己看了看外邊,然后打量了一下那警衛(wèi)。警衛(wèi)臉色煞白,握槍的手在不停地抖?;艨颂统鍪峙?,擦掉警衛(wèi)脖子上的血——楊銳雖然只是拿刀逼著他,可那刀也真快得可以,沒用力就在警衛(wèi)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胺潘牲c,你也不想我們都死在這,是吧?”霍克收起手帕說。警衛(wèi)點點頭,閉眼做了個長達十秒的深呼吸,然后睜眼,走到門口。
他向操場上的哨兵喊,告訴他們馬上叫頭過來,里面的人要投降,他自己要在這看著。見哨兵進了小樓,他長吁口氣,又走進門。西蒙滿意地對他笑笑,吩咐人關(guān)門把他和那個掛彩的綁起來。二排的人還真是有仇必報,也把他們反剪雙手捆在床腿上,不過綁得更緊,還堵住了嘴。杰弗遜不放心,又把他們的腳捆了起來,起身之后還不解氣,又在那掛彩的倒霉鬼身上狠踢了幾腳,嘴里還小聲嘟囔:“媽的,給我老實點?!蹦侨嗽┩鞯乜粗芨ミd,好像在說:“我一直很老實??!”可杰弗遜不理,又是一腳,“看什么看?”杰弗遜那空手道黑帶六段的腿功哪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倒霉鬼感到身上鉆心地疼,差點背過氣去。
幾分鐘之后,門外有了動靜,小個子在窗口瞥了一眼,沒錯,是那個頭子,身后還有幾個衛(wèi)兵;他沖西蒙點點頭,后者一個手勢,所有人都蹲到床后面,馬丁、得克雷和斯旦蹲在最前面,端槍瞄向門口,霍克站在門邊,雙手托槍舉到耳邊。西蒙隱蔽好,對霍克說:“霍克,全看你的了?!被艨它c頭,側(cè)過耳朵,仔細聽著門外的動靜。
頭子根本沒想到這個營房里已經(jīng)出了變故,推門就往里進,可迎接他的卻是三個黑洞洞的槍口,他剛想拔槍,太陽穴突然被一個又冷又硬的東西頂住,他馬上識相地停住了動作,后面的幾個衛(wèi)兵雖然很迅速地端起槍,但自己的長官落到別人手里,他們也沒敢再有什么動作。
霍克慢慢移動到頭子的面前,槍口始終沒離開他的腦袋?!昂笸??!被艨搜杆偃〕鲱^子腰間的手槍,然后冷冷地說。其余三個人馬丁和德克雷也端槍跟了上來,把對方逼到了操場,斯旦留在屋子里,槍口一直對著頭子的頭部,防止對方有狙擊手襲擊。操場上,其他哨兵發(fā)現(xiàn)了情況,馬上向他們瞄準。
“讓他們都放下槍,快點!”霍克用槍狠狠頂了那頭子的腦袋一下。
“都放下槍!所有人!”頭子厲聲喊。
“讓他們都到那集中。”霍克朝倉庫那邊努嘴。國際憲兵的尸體都被搬走了,那里正好有片空地。
“照他的話做?!鳖^子命令。
“霍克,當(dāng)心哨塔上的?!睏钿J在門口喊。
“讓他們也下來,還有坦克、裝甲車和直升機里的,也都出來,到倉庫門口?!被艨苏f。
頭子照辦。一分鐘之后,操場上所有的威脅都沒了,西蒙讓大家去收槍,并到其他營房和小樓里,把自己人都放出來。
誰能想到,在幾個小時里,這個營地竟兩次易主,而且兩次都是閃電似的。
在其他排士兵的歡呼聲中,二排的人打開了其余兩個營房,被綁的士兵被一對一對地放出來,操場上再次聚集了越來越多的士兵,此時人們?nèi)缤诳駳g夜里一樣興奮。大凡地上沒被撿起的槍都被后來的士兵搶到,有人干脆對天鳴槍以表慶祝,還有的幾個一伙拽來一個二排的士兵就把他扔向空中,接住,再扔……二排的人成了他們心目中的英雄,實在沒法表示的就跑到倉庫那,拉過一個俘虜就是一頓暴打,拳腳并用,這種慶祝方式似乎很受歡迎,很快,就有不少人加入到這個活動中,人們開始發(fā)泄被俘的屈辱,有的甚至還操刀持槍想把俘虜給結(jié)果了,幸好西蒙早有準備,讓幾個理智的人上前把那些毆打俘虜?shù)娜死_,并在那兒警戒保護那些可憐蟲,盡管如此,還是有十幾個被打趴下了,倒在地上呻吟。西蒙上去挨個看了看,還好沒鬧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