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我挑眉,表示不解,“何德何能。”
何琥珀輕笑了一下,說:“你不必自謙,這個忙,除了你,沒人能幫我。”
我轉(zhuǎn)念一想:“和周諾言有關(guān)?”
“沒錯?!焙午陱乃碌陌锶〕鲆环菅b訂好了的復印本,遞給我。
我接過來翻了翻,好像是一個劇本,但只有其中幾場,并不全。
“什么意思?”我抬頭,指著這莫名其妙的東西。
“聽過張致遠嗎?國內(nèi)演藝圈里有名的制片人,這是他最近正在籌拍的一部劇?!?br>
“沒聽過,你想要做什么直說吧?!?br>
“我想出演劇里的一個角色,但據(jù)我所知,競爭激烈?!?br>
“所以?”
“不瞞你說,我在美國也嘗試過這行,在一些生活劇里客串東方人的角色,但你不知道,中國人想在好萊塢混出名堂有多么難!我曾經(jīng)跟張致遠電話取得過聯(lián)系,他網(wǎng)上傳了一部分劇本給我,在見了我的照片后讓我回國試鏡?!?br>
我漫不經(jīng)心地聽著,然后說:“不錯,預祝你成功。”
何琥珀笑起來,“碧璽,你不會真相信單純靠一兩次的試鏡就能入選吧?我要的角色,很多國內(nèi)已嶄露頭角的小演員可是打破了腦袋在爭。”
“可以想像,”我把劇本丟回去給她,“何琥珀,我最后說一遍,請簡單明了地告訴我你的目的,不要讓我猜了?;蛘吣阕约焊苤Z言說去。”
“好好好,妹妹你有點耐性好不好?”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她突然這樣自然流暢地叫我妹妹,我居然萌生出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來。
“是這樣的,我打聽到,去年年底張致遠的母親在仁愛醫(yī)院動過一次大型外科手術(shù),并且手術(shù)非常成功,是主治醫(yī)生動的刀?!?br>
“是諾言?!蔽乙稽c都不覺得奇怪,在她一開始提醫(yī)院時就把這事的來龍去脈想明白了。
何琥珀固執(zhí)地要把自己預備好的臺詞說完:“張致遠對諾言的醫(yī)術(shù)醫(yī)德評價都極高,對他這個人想來也是十分看重,如果諾言肯在他面前幫我美言幾句,我想我的入選率會高出許多。碧璽你覺得怎樣?”
我笑了笑,拎起自己的包包站起來,“想法很好,但是你找錯了人?!?br>
何琥珀跟著站起來,抓住我的胳膊,“大家姐妹一場,這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這樣都不肯幫姐姐嗎?”
“我不是不幫你,而是真的無能為力。”
“你跟周諾言是什么關(guān)系?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就不信你說的話在他那起不了作用,除非你在他心里一點地位都沒有?!?br>
我怒極反笑:“你這用的是挑撥離間還是激將法?你當了洋鬼子這么多年,還懂得用孫子兵法,何琥珀,我真是要對你刮目相看?!?br>
她口氣軟下來,帶了哀求的口吻說:“碧璽,就算姐姐求你,好不好?這么些年,我從沒對任何工作感興趣過,唯獨這一次,我真想試試。守信在美國失業(yè)了,他也打算回國發(fā)展,想跟周諾言要回一半遺產(chǎn),昨晚又談崩了,我們很快就山窮水盡了。你真忍心看我落魄街頭啊?”
我一怔,問:“周守信想要回一半遺產(chǎn)?什么意思?”
何琥珀顯然不愿在這事上浪費時間,不耐煩地說:“他們兄弟倆的糊涂賬唄,我也不太清楚。碧璽,你答不答應?”
“如果你現(xiàn)在告訴我關(guān)于遺產(chǎn)的事,那件事還有的商量,否則沒門。”
“你!”她被我氣得沒辦法,憤憤然坐倒在軟沙發(fā)上。
我唇角一勾,款款坐下,“說吧?!?br>
“周守信很小的時候,他父母就離婚了,他被判給了他媽,也就是我婆婆。后來,他爸爸過世,留下一筆十分可觀的遺產(chǎn),宣讀遺囑的時候,居然沒有人通知守信,而那筆遺產(chǎn)也全數(shù)歸給了周諾言一人?!?br>
我皺眉:“怎么會這樣?”
何琥珀搖頭:“我也想不通,不止一次旁敲側(cè)擊向我婆婆追問真相,她都閉口不談。但實際上,守信他有繼承權(quán),周諾言這種做法是明顯的獨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