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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7)

婚姻向左 愛情向右 作者:楊江


  甚至我們忘了不愉快的身世,過著樸實的生活。
  
  有時楊婷會趴在我胸膛,一雙手游離在我的每寸皮膚上,輕輕地問我。
  
  “跟我做愛舒服嗎?”
  
  “嗯?”我會很詫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你說呢?肯定,你的皮膚很好,身材很好,而且……呵呵。”
  
  “你說你會在什么時候膩呢?”我本想再逗一下她的,誰知道她又問出了個問題,而且是個刁難萬分的問題。
  
  “不會的,永遠不會的?!?br>  
  “呵……不用這么回答,沒關(guān)系的,人都會膩的。到了四五十歲了,你看到我脫光衣服就不會再這么沖動了?!蔽抑浪f的是實情,但卻接不上話來。
  
  “別胡思亂想這么多了,婚姻是一種生活,生活里面有許許多多的東西?!蔽疑滤紒y想出什么東西來。
  
  記得有一次我半夜起床坐在黑黑的客廳里獨自抽煙,我看到了那點點的煙火就如我自己一樣,總以為會發(fā)出耀眼的光芒,卻只能痛苦地在黑暗中閃動,最后煙滅了,黑還在。
  
  一根接一根地在抽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感受到了身邊細細的響動,重力將沙發(fā)沉陷。這種響動與氣息是如此的熟悉與陌生,矛盾的。所以,我知道那是楊婷。
  
  “不要這樣,我會難受。”她的聲音劃破夜色,顯得生澀與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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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想不到。我經(jīng)歷過那種殘缺家庭式的愛,我希望能找一個有著健全的父母之愛的對象,結(jié)果……”她輕輕的嘆息,把身子靠進了沙發(fā)。
  
  “我何嘗不是?”我發(fā)覺我的聲音也有著顫抖。
  
  “我們都是不幸的,我非常害怕婚姻,我常??吹轿覌屢粋€人坐客廳的樣子,我的心都碎了。所以,我常常跟她吵架,我恨她,雖然我知道這不是她的錯?!睏铈玫穆曇糇兊眠煅?。
  
  “好了,別想這些了。最慘痛的經(jīng)歷都已經(jīng)過去了,如果我們真的結(jié)了婚,我發(fā)誓,一定會讓我們的孩子不再接受我這樣的經(jīng)歷,我會讓他的愛是健全的?!蔽野褩铈脭堖^來,輕輕的為她擦拭著眼淚。
  
  “我們真的還能繼續(xù)走下去嗎?”楊婷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倒進了我的懷里。
  
  “只要你愿意,能,一定能。我會好好地待你,不會讓你受傷。”雖然我不知道現(xiàn)在給予她的承諾能不能實現(xiàn),但我卻承諾著。
  
  “婷婷,你愿意無論怎樣你都跟我一起走下去嗎?”我親吻著她的秀發(fā),她蜷縮在我的懷里輕輕地點著頭。
  
  似乎我們都過得很好,就這樣我們過著同居的生活,并努力地相信,我們會過得很好,結(jié)果也會很美好。
  
  能走到一起,我們都很欣慰。
  
  我終于把我與婷婷的事全部都告訴了我的父親。父親聽完后,久久地沉默不語,那種嘆息的聲音能讓我感受只在他的內(nèi)心響起。
  
  “于君,你也老大不小了,有很多事情應(yīng)該明白,婚姻不是你好強就能得到好結(jié)果的。如果你要堅持,那我也不反對,畢竟那是你們兩個人過日子,但是我還是建議你先了解清楚情況后再做決定。你也是單親家庭出身的,所以,我不應(yīng)該對單親家庭的孩子有偏見。但是,你知道,我還是希望如果能有另一種選擇更好。”
  
  “爸,我能理解你的想法。我不是倔強,也不是好強。對于我自己的選擇,我會肩負起一切的責任及可能的后果?!?br>  
  “唉,好吧,都是你們年輕人自己的事。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如果你真的決定好了,你就要好好對婷婷,我們更清楚單親家庭是怎么回事。你是大人了,這個事情你自己把握吧,方便的時候帶婷婷回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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