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好像這里的每一本書都是一個謎，一本書一個謎，如果你讀完所有的書，那你就像讀完一個龐大的謎。不管你讀了多少書，你只會發(fā)現(xiàn)，學(xué)無止境，要學(xué)的還有更多?！?br>　　
　　“對、對、對、對?！备叩苷f，“這種發(fā)現(xiàn)是不是會讓你興奮到想要勃起？”
　　
　　“我又直又硬，跟石頭一樣?！?br>　　
　　高弟臉紅了。
　　
　　“嗯，我指的不是性的勃起。”高弟說，“我覺得你不應(yīng)該用勃起的陰莖耗費生命，而是應(yīng)該接近每本書--接近生命--如此一來，你很可能任何時候都可以得到形而上的勃起?！?br>　　
　　“形而上的勃起！”我喊道，“形而上的勃起，這又是什么鬼東西？”
　　
　　高弟笑了起來。
　　
　　“當(dāng)我說勃起，我真正的意思是快樂?！彼f。
　　
　　“那你干嗎不說快樂？你不必說勃起，我只要一聽到勃起就會混淆?！?br>　　
　　“勃起比較好玩，比較有喜感。”
　　
　　高弟和我都笑了。
　　
　　他真的是一個超怪異的家伙，但他也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一個人，他、水遠(yuǎn)都會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
　　
　　而且他真的幫我度過學(xué)校的日子，他不只教我功課，挑戰(zhàn)我，他讓我了解努力做事的意義。
　　
　　做完、完成、成就一樣工作--是件快樂的事。
　　
　　在維爾皮尼，我是個怪人，因為我喜歡看書。
　　
　　在雷爾登，我是個快樂的怪人。
　　
　　而我老姐，她是個漂泊的怪人。
　　
　　我們是史上最怪異的一對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