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是閣樓的構(gòu)造圖。幾個臺階上去后是一層,再往上是一個閣樓。我們并不需要關(guān)心閣樓的構(gòu)造,在這里我將一層的構(gòu)造向讀者們大概地描述一下。
1. 黃色房間,只有一扇窗,唯一的一扇門朝向?qū)嶒炇摇?/p>
2. 實驗室,有兩扇很大、帶有柵欄的窗戶,一扇門朝向客廳,另一扇門朝向黃色房間。
3. 客廳,不帶柵欄的窗戶和門朝向花園。
4. 盥洗室。
5. 通往閣樓的樓梯。
6. 閣樓里唯一的大煙囪,用來在實驗室做實驗。
這個構(gòu)造圖是胡樂塔貝耶畫的,我確信其中沒有什么內(nèi)容能夠幫助解答這個警察們都無法破解的謎案。現(xiàn)在我將構(gòu)造圖和對它的描述放在這里,我的讀者們就會和胡樂塔貝耶第一次進入閣樓時知道得一樣多了。他們一定會問,兇手是怎樣從黃色房間逃脫的呢?還沒有走到通往閣樓一層大門的三級臺階時,胡樂塔貝耶停了下來,向達扎克先生直接問道:
“這次犯罪的動機是什么呢?”
“要我說,先生,關(guān)于這一點不存在任何疑問?!瘪R蒂爾德·斯坦森小姐的未婚夫非常焦慮地說道?!榜R蒂爾德·斯坦森小姐胸口和喉嚨處指甲的深深抓痕向我們表明,襲擊她的兇手企圖犯下恐怖的罪行。昨天檢查了這些印記的醫(yī)生確定,這些傷痕和墻壁上的血手印是同一只手留下的,一只巨大的手,先生,太大了不可能戴得下我的手套?!彼麕е唤z難以描述的微笑補充道。
“那個帶著血跡的手有沒有可能是馬蒂爾德·斯坦森小姐的呢?她在倒下的時候把手壓在墻上,因為滑動而造成了放大的假象?”我插嘴說。
“但是她被救時雙手上沒有一滴血跡。”達扎克先生回答說。
“我們現(xiàn)在可以肯定的是,”我說,“是馬蒂爾德·斯坦森小姐拿了雅克大叔的手槍,因為她打傷了兇手的手掌。那么,她肯定是在害怕某個人或是某件事了。”
“有可能。”
“你有懷疑的對象嗎?”
“沒有?!边_扎克先生看著胡樂塔貝耶回答說。然后胡樂塔貝耶對我說:
“你必須知道,我的朋友,實際調(diào)查比馬奎特先生選擇告訴我們的情況要更進一步。他不僅知道馬蒂爾德·斯坦森小姐使用手槍進行了自衛(wèi),而且知道兇手用來襲擊她的武器是什么。達扎克先生告訴我是一塊羊骨。為什么馬奎特先生把這一塊羊骨搞得如此神秘呢?毫無疑問是為了保證警探們調(diào)查工作的順利進行。可能他猜測,這個犯罪工具的主人,會是巴黎名流中的一員。但是誰能真的知道一個治安警官的腦子里在想些什么呢?”胡樂塔貝耶諷刺地補充道。
“在黃色房間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羊骨嗎?”我問道。
“是的,先生?!绷_伯特·達扎克先生說,“在床角處發(fā)現(xiàn)的,但是我請你不要透露出去。(我做了一個同意的動作。)是一個很大的羊骨,在它的頂上,或是說連接處,仍然殘留著傷口上的血跡。那是塊很舊的骨頭,從外表看,很有可能也被用在其他的犯罪案件中。這就是馬奎特先生所想的。他已經(jīng)把它送去巴黎的政府實驗室進行分析。事實上,他認為自己曾經(jīng)調(diào)查過那塊羊骨,上面不僅有這次犯罪的血跡,還有一些其他的干掉的血跡,肯定是之前的一些犯罪行為留下的?!?/p>
“一塊羊骨在一個熟練的襲擊者手中是件很恐怖的武器?!焙鷺匪愐f道,“是一個比重錘更為好用的武器?!?/p>
“這個兇手已經(jīng)證實了這一點,”羅伯特·達扎克先生悲傷地說,“找到的骨頭的連接處和傷口正好吻合。”
“我確信如果不是馬蒂爾德·斯坦森小姐的手槍擾亂了兇手的襲擊,那么馬蒂爾德小姐的傷口會是致命的。兇手手部受了傷,丟下羊骨逃走了。不幸的是,馬蒂爾德小姐已經(jīng)受到了襲擊,而且?guī)缀醣粌词侄蟮弥舷⒘?。如果她的第一槍能夠擊中兇手的話,毫無疑問,她肯定能逃脫羊骨的襲擊了。但是她使用手槍肯定太晚了,第一槍射偏了,打在天花板上,第二槍才打中了兇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