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鐵走近窗前,望著亂雪狂舞的陰空,又大口抽起了香煙。
葛毅出門上廁所,須臾,盧鐵手機的信息鈴響起。
盧鐵打開一看,是葛毅發(fā)來的:“鐵布衫,是我心切,你說出了翠屏山莊??磥砟愣床鞓O深,證明你已勝券在握!S縣的確值得詳查!等回復?!?/p>
盧鐵隨即按動手機鍵回復信息:“葛根汁,反應挺快。但還不能質疑一切,畢竟同室操戈是大忌。可警惕不能放松。緝拿徐茫,我已有了成案,待關局來后再說。至于說出翠屏山莊,如果真是‘那樣’也好,更會收到奇效。”
“好個‘鐵布衫’!”葛毅看完信息,心中懸著的巨石落地了,不禁由衷地感到佩服。
陳洪和施云并排而坐,兩人都在吞云吐霧。盧鐵剛才的一段推析無意中在二人的神經敏感點上刺了一下。
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報告!”是王戈立在門外,一臉焦急地喘著粗氣。
“王排長有急事?這邊來。”葛毅在王戈身后的走廊里說道。
盧鐵急急地走了出來。
“是的,真是熱鬧了!剛才我女朋友小煙打來電話說,張素素在她的洗衣店內被人刺了一刀,傷在左肩,現(xiàn)在躺在第三醫(yī)院的急診室里,因流血過多,昏迷不醒?!蓖醺曷晕⑵綇土诵木w后報告說。
“這是怎么回事?”葛毅不由得感到光火,瞬間側頭想了想,冷靜下來,“想是還沒有來得急報案。我這就打電話讓高兵帶人分頭去現(xiàn)場和醫(yī)院。”
“山雨欲來風滿樓!”盧鐵緊鎖雙眉。
“參謀長,我回市里一趟?”王戈請求道。
“又來了!你去有啥用?扯淡!”盧鐵發(fā)怒。
王戈低頭不語,心知自己有些唐突了。
盧鐵知道,王戈與張素素關系不錯。張素素與劉小煙是形影不離的好姐妹,她同時也暗戀著王戈,只是劉小煙沒有察覺,王戈沒有生心罷了。
張素素是個十分善良和純真的女孩,只是從學校門出來就一直沒找工作。不久,結識了退伍軍人龐煌,正當倆人如膠似漆時,龐煌因工作沒有著落,抑郁與沮喪使得他開始瞞著張素素出去賭博。有一天,龐煌向她要錢,說欠下了十幾萬的賭債,要拿錢再去賭。她幾欲昏厥,傷心地痛哭了幾天后,毅然提出了與他分手。
此后,她一直抑郁不已。一天華燈初上,大腦一片空白的她獨自一人來到茶樓喝著悶酒,須臾便喝得酒醉酩酊。此時,一個骨瘦如柴的青年挨坐了過來,顯然也是多喝了幾杯,他色迷迷地雙眼直盯著有幾分姿色、神志迷離的她。青年又叫來一瓶白酒,開始向她勸酒。她好似面對著老朋友一般,來者不拒,張口就吞,終于醉得爛泥一團。醒來,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赤身裸體地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不由得驚恐地想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