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不送了!”梅娟一邊說一邊上樓。
“唉,等等!”丁山向梅娟走去。
梅娟聽到叫聲,停了腳步。丁山伸出雙手,想擁抱一下梅娟,說得直白一點,就是想吻一下梅娟。然而她卻快速轉(zhuǎn)身飛快地跑上了樓,顯得非常地驚訝。丁山很驚訝,其實,又不是沒有吻過梅娟。有好幾次,丁山的手都撫摸過她的乳罩?!昂?,今天怎么了?跟我裝什么清純!”丁山在心中怒道。
丁山?jīng)]有去處,便在郎殼子城胡亂地走著。此時,街上的行人漸漸少了,臨街的店面相繼打烊。那些還開著的店面也不是在經(jīng)營生意,店主三三兩兩坐在一塊聊天,或玩撲克或麻將什么的。
最終,丁山?jīng)Q定去找在一中教書的同學(xué),當(dāng)他折身回走時,一位中年婦女悄悄地靠了上來:“大哥,玩一下不,五十塊錢!”丁山瞟了一眼,這個女人應(yīng)該在四十五六歲左右,丁山想嘔。
為了不讓人家臉面上過不去,丁山忙加緊腳步向前跑了幾步,深怕那位大媽追上來??伤龥]有追趕,只是罵著“一個鄉(xiāng)巴佬,假正經(jīng)什么。”
“我堂堂一個人民教師,竟被你一個賣淫的婦女罵!”丁山想回去收拾那淫婦,至少也要罵上幾句解解氣。但那句“鄉(xiāng)巴佬”對丁山的刺激實在太大了,他沒有底氣去和人家叫板。
“怎么人家一眼就看出我是鄉(xiāng)巴佬呢?”丁山一路走一路想,“常言說‘人靠衣服馬靠鞍’,看來我身上的行頭是要加強加強了!明天一定要買身新衣服。”
一大早,丁山辭別了同學(xué)去買衣服。本想喊梅娟一起去,但想著昨晚她那不冷不熱的樣子,丁山有些憤怒“我絕不能在她面前再低三下四了!”想到這里,丁山一個人昂頭去了服裝城。
“丁老師!”丁山只顧看衣服沒注意看人,有人喊他他才注意起店里的人。喊他的是一位姑娘,“應(yīng)該是我的一個學(xué)生吧,哎,真是女大十八變,我都不認(rèn)識了” “丁老師,您一個人來買衣服呀,師母怎么不陪著一起來!”女孩子挺大方。
“哪有什么師母,一個人!”停了一下,丁山又問道:“你叫什么名字來著?”
“王婷啊,二十三班的?。 ?br>
“哦,你不是考上市一中了嗎?青墩中學(xué)一共才考上十一個,我還記得呢,你的總分排在全市第二!”丁山接著說道:“嗯,今年你應(yīng)該讀大一吧,怎么不讀了呢?”
“沒錢不讀了!”王婷的回答很標(biāo)準(zhǔn)快捷,可以看得出,她已經(jīng)回答無數(shù)遍了。
還沒等丁山回話,王婷接著說道:“丁老師買這套淺色的吧,穿起來應(yīng)該挺精神的!”
“店是你自己開的啊!”
“和我表姐一起開的,我沒那么多本錢!”
丁山按王婷推薦的選了一套,穿在身上真的感覺不錯。人象變了一樣。真的應(yīng)驗?zāi)蔷洹叭丝恳卵b”的老話。
穿上新衣服,丁山立刻想去見梅娟。然而接電話的卻是梅娟的姑媽:“娟子啊,她出去玩去了,一大早就去了,不和你在一起啊……”
丁山只得懨懨地返回了學(xué)校。
這天下午,丁山和幾位老師正在籃球場上打半場。突然,辦公室主任喊他接電話。起初丁山有些不相信。因為從來沒有人打電話找過他,所以至今都沒買手機。辦公室主任喊了第三次,丁山才最終確認(rèn)是在找自己,便急忙跑回了辦公室。
“丁老師吧,我是市委宣傳部!”一個女孩子的聲音,丁山有一種麻酥酥的感覺:“你的一位同學(xué)來了,你過來一起吃晚飯,在迎賓館五包!”
這一回丁山算是徹底地開了眼界,回來后他煞有介事地向同事們吹噓著“市委書記和市長親自作陪敬酒呀。大大的餐桌足足坐了二十個人,桌子中間擺滿了鮮花。嘿,那桌子還是自動旋轉(zhuǎn)的??曜右膊毁?,都是亮閃閃的金筷子,還專門有一個叉子放筷子。服務(wù)小姐都穿著薄薄的旗袍給你倒酒。嘿嘿,吃的就更不用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