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赫拉彎腰擰開了自己的鞋后跟,露出一個帶格子的小倉,里面放滿了各類藥品,有毒藥、麻藥、止血藥、速效安眠藥等。他拿出一小瓶血清塞進朗洛的手里,“朋友,這是血清,但愿它能救你的命。沒有注射器,我不能久留了,祝你好運!”
天漸漸黑了,薩赫拉追上了二人,3個人要抓緊時間趕到前面一個小山村過夜。
第二天的道路更難行。前面是一堵懸崖,旁邊有一條不足二尺寬的羊腸小道,下面就是見不到底的深淵。
“貼著墻,注意馬。”教授的命令簡捷、冷酷,不容置疑。
薩赫拉在前面開路,牽著一匹馬,小心翼翼地緊貼巖壁,顫抖地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動腳步。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他用了40分鐘終于過去了,他在下面等著后面的兩個人。大約過了20來分鐘,只有“教授”一個人走下來,手里牽著馬。
“桑吉呢?”
“掉下去了。媽的,這個蠢貨?!?/p>
路上只剩下兩個人了,薩赫拉有些不祥的預(yù)感,后脊梁一個勁地冒涼氣。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也許該輪到他了?
“教授,那兩個撣邦軍軍官出了事,你將來怎么向昆大校交待呢?”薩赫拉克制住毛骨悚然的感覺,故作鎮(zhèn)靜地問道。
“交待?嘁,你以為我還會見他嗎?這種一錘子買賣一生只能做一次,做第二次就會丟命?!?/p>
兩人不再說話,默默前行。薩赫拉知道他們每走一步都在向最后的終點靠攏,但鬼知道它是不是自己生命的終點呢?想到這些他一個勁地從心里直打寒噤。
太陽快落山了,兩人各自牽著一匹馬往前走。又走了幾十公里,不知不覺間進入了一片水草地,那條細細的小路在沼澤的邊緣消失了。腳下到處是水,和泡在水里的又黑又臭的腐草叢。
每走一步都會被水下的吸力吸住,水會淹到膝蓋邊?!敖淌凇睆那懊孓D(zhuǎn)過頭來說:“朋友,別怕,你只要沿著有小白花的地方走,就沒事。還有,你要把身上的槍都卸下來,擱到馬背上,這樣就會減輕負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