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胡說！”

“你別急。你聽我說完。你要是再急。我就不說了?！?/p>

“好吧。我不急了，你說吧?！?/p>

“我離開你家的頭一天晚上，你還記得么，我們倆在你房間里玩跳棋玩得很晚。你玩跳棋的水平也太臭了，還賴皮，我老是讓著你，后來你說不玩了，我們就睡覺了。你睡覺后還打呼嚕，吵得我根本就無法入睡。我聽著你的呼嚕聲，就覺得小肚子里憋著一泡尿，尿很急?！?/p>

“你也尿急！”

“是呀，那天晚上尿急，我又不想下樓去上廁所，那樣太麻煩了，在你家里真是不方便，大小便還要上廁所。我忍了很長時間，終于憋不住了。我就往樓下走去，你們家的夜燈像鬼火一樣，我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好在我機(jī)靈沒有摔倒。我進(jìn)了你們家衛(wèi)生間里，迫不急待地掏出雞雞，尿了起來，說了你別罵我，我尿得痛快，都沒有對準(zhǔn)你家的抽水馬桶尿。尿完后我也沒沖水。”

“怪不得第二天我老是聞到一股尿騷味?！?/p>

“別打岔，聽我說。我尿完尿，別提多舒坦了。我剛走出衛(wèi)生間的門，就聽到有人在說話。我還以為是你在和誰說話呢？客廳里沒有人，空空蕩蕩的人連影子都沒有。我以為我是產(chǎn)生了什么幻覺，這不可能呀，分明有人在說話。我就朝那聲音追尋過去?！?/p>

“是歌聲么？”

“不是，是說話的聲音。你怎么發(fā)抖了，你聽我說完呀。”

“我沒有發(fā)抖。只是覺得這河邊涼。你繼續(xù)說吧?！?/p>

“你猜那說話的聲音是從哪傳來的？就是從你奶奶顧玉蓮的房間里。我趴在她房間的門上，我在聽顧玉蓮說話。她好像是在和另外一個人說話。但那人一直沒有開口，只能聽見顧玉蓮一個人的聲音?！?/p>

“她說了些什么？”

“她說你不是她的孫子，她要毒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