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扁就把剛才的話向王廣大重復了一遍。
王廣大認真地問,你真的聽到嬰兒的哭聲了?
阿扁也認真地回答,真的,哭得很嚇人,說不定真的是什么臟東西。
王廣大眉毛聳了聳說,別瞎講,你就當什么也沒聽見,不要再傳了,如果有人再問你,你就說是做夢的,咹!
阿扁見王廣大的神色有些不對勁,連忙點頭,好咧,好咧,我聽老板的,昨晚我什么也沒有聽見。
王廣大覺得自己的眼皮跳了跳,但是他弄不清楚是那只眼睛的眼皮跳的。
他罵了聲什么。
阿扁無趣地搖了搖頭,走開了。說實在話,他也捉摸不透王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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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正文走進辦公室時,身上還是一身汗水。他中等身材,微胖,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已那么容易出汗,現(xiàn)在還沒到真正熱的時候。他是一家廣告公司的一個部門經(jīng)理,說是經(jīng)理,其實他手下只有一個業(yè)務員,那是一個叫桃子的女孩。宋正文打開了空調(diào),他的辦公室不一會就涼快起來。宋正文今天顯得心神不寧,他坐在辦公桌旁,不像往常那樣一上班就翻開名片夾,挨個挨個地給那些三教九流的客戶打電話。宋正文心里還在想著矮馬,他也覺得矮馬今天的神情很特別,一直以來,他都感覺到矮馬這個垃圾好象對自己有某種威脅,但是他不能確定矮馬究竟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威脅。他心里總是在提防著這個揀破爛的人,只要他在路上碰到矮馬,他內(nèi)心就會出現(xiàn)一種抵觸和反感的情緒,他甚至有一種惡毒的愿望,那就是在某個清晨他一起床就會聽到矮馬暴尸街頭的消息。
桃子進來時,宋正文正翻開一本雜志,桃子一進來就叫道,哎喲,空調(diào)開那么大,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