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笑了笑說，矮馬，我看你真的是神經(jīng)出了問題，剛才那個垃圾桶是我清理的，我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呀！根本就沒有什么死嬰，你是不是魔癥了！

矮馬又一本正經(jīng)地問她，你真的什么沒有發(fā)現(xiàn)，還有一只小紅皮鞋？

中年婦女突然拉下了臉，她沒好氣地說，你越說越離譜了，哪有什么小紅鞋，你還是走吧，別影響我們工作。你看我們忙得成屎了，你還有閑工夫來和我們開玩笑，快走開，快走開！

矮馬愣在那里，不知再說什么好了，直到垃圾車開走，他才回到那個垃圾桶旁邊，仔細(xì)地尋找一些他需要的蛛絲馬跡。可矮馬從清晨到晌午，什么也沒有找到。那只小紅鞋還在他的褲兜里鼓囊著，它也許也會突然變得無影無蹤，讓他覺得一切都無頭無緒。

晌午的時候，矮馬坐在樹墻底下，點(diǎn)燃了一根煙，他看著小舞走過來。這個肉球滾動時，還發(fā)出一種怪異的聲音，說好聽一點(diǎn)她是在哼歌，說得不好聽，她從喉嚨里發(fā)出的是鬼叫。

小舞路過矮馬身邊時，她停住了腳步。小舞俯視著他，矮馬，你不去撿破爛，坐在這里干什么？

矮馬頭都沒抬，他忿忿地說，關(guān)你屁事！

小舞踢了他一腳說，你這個混球，我好心問你一句，你就這種態(tài)度，吃了火藥是不是！

矮馬抬起了頭，他看著小舞，希望從小舞的臉上找出他需要的答案。

小舞看著矮馬的臉驚叫了一聲，矮馬，你的臉咋這么青呀，眼睛血紅血紅的，你是不是吃了死孩子呀！

矮馬聽完這話，覺得胃里一陣涌動。他不相信那消失的死嬰是被自己吃了，小舞在胡說八道！可他聽了小舞的話后，胃以及他的五臟六腑都翻騰起來。他猛地站起來，跑到那個垃圾桶旁邊，朝著垃圾桶大口大口狂吐起來。

小舞見此情景，說了聲什么，就朝著星期五川菜館飛快地滾去。她幾乎每天都在這個時候上班，晚上很晚才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