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武大郎站立著不動,就在石勇的幫助下把他的右胳膊給脫臼,扭向向上的位置,還在尸體身上打了一些淤青。你們出來把門關(guān)上的同時,武大郎拿著斧頭的手臂因為重力向下直接砍在門上,斧頭的斧刃砍進木質(zhì)的門里。當老許迅速地拉開門時,帶動了斧頭連同尸體,所以尸體乍一看像是一個人拿斧頭做劈砍狀。你們還把西屋里的工具散了一地,就是要給警方一個錯覺,武大郎死前跟兇手有過激烈的搏斗,但卻不可思議的被后背的匕首刺死。可是地板上的血跡卻在散落的工具下面,我就知道是你們偽裝現(xiàn)場。死后給尸體制造的淤青明顯和活著打的淤青不一樣,其實你們的偽裝反而給了我破案的線索。你們花費這份心,無非是想要混淆警方,不過你在石膏粉后面藏匿時踩死的一只潮蟲的冤魂沒有放過你?!?/p>
這時石勇似乎有點害怕了,他說:“其實是孟皮蛋一個人干的,和我沒關(guān)系!我只是去找武大郎喝酒!”
仧上人笑了笑說:“武大郎殺了你的情婦,殺了你的一對雙胞胎兒子!你找他去喝酒?”
仧上人轉(zhuǎn)身對許環(huán)說:“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那具在羅福家發(fā)現(xiàn)的女人骸骨就是石勇的情婦,那對嬰兒骸骨就是石勇與情婦私生的雙胞胎兒子。”
許環(huán)按著地上要反抗的孟皮蛋說:“不對,那武大郎老婆呢?!”
仧上人說:“石勇的情婦應(yīng)該就是武大郎的老婆,當武大郎正為自己一下子有了兩個兒子高興時,無意中發(fā)現(xiàn)他老婆與石勇有染。原來這對雙胞胎兒子不是武大郎的,而是與他一起搶劫珠寶的石勇的。他老婆給他戴了頂綠帽子,憤而殺之,連嬰兒也不放過,而且把說好了要三個人平分的珠寶給藏了起來!”
許環(huán)說道:“那尸體為什么在雕像里?”
仧上人說:“這不難解釋,武大郎把她老婆,還有嬰兒丟進熟石灰坑里淹死,正好這時石勇的廠子為一些顧客定做了很多雕像,他就把尸體連同熟石灰一同做進石膏像里。也是一種毀滅證據(jù)的方法!”
仧上人說到這里,石勇恨恨地說道:“我家三代單傳,父母又死得早,家里沒錢,只好討個丑老婆,還生了個閨女,讓你再生一個怎么也懷不上!”他指著自己老婆繼續(xù)說道:“這個臭婆姨,都是你害的,我要是不離家出走,能認識武大郎嗎?能認識孟皮蛋嗎?能和他們一起去搶劫嗎?”說著石勇竟然哭喊起來:“我的兒子啊,媽的,武大郎長得和狗一樣,憑什么娶那么好的老婆!我的兒子啊!我的歡歡和喜喜(估計是雙胞胎的名字)?。 ?/p>
這時仧上人問石勇:“那你還能和武大郎一起喝酒?”
石勇狂叫著:“為了珠寶,我強忍著喪子之痛,忍了多長時間,半年,三個月,每天我都不能忍受,每天我都想把武大郎給千刀萬剮,他說小蘭(應(yīng)該是石勇情婦及武大郎之妻)帶著孩子回娘家了,小蘭哪里有娘家,我還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兒?為了珠寶,我忍著,忍著??????沒想到他竟然敢打我的主意???????我的兒子??!我的珠寶?。∧銈冊谀睦锇?!在哪里啊!??????”
石勇估計是瘋了,他不停地喊著:“在哪里啊,在哪里??!我的兒子啊??????”
石勇的喊聲招來了村里的村民,也招來了在武大郎尸體處的警察。警察疏散了來湊熱鬧的人,把被制伏的孟皮蛋和石勇帶回了警局。
在警局里,經(jīng)過法醫(yī)老五對武大郎尸體的尸解,確定了武大郎是死于昨夜七點至十點之間,致死傷是匕首穿破了右心房,心房里的血流進了內(nèi)臟。他以專業(yè)的知識解釋了尸體為什么會吐血(其實這些都是受仧上人的提示):武大郎臨死前喝了幾瓶啤酒,由于酒精的緣故,尸體里的血液有一定的活性,十幾個小時后并沒有凝固,當武大郎的尸體站立時,他就像一個容器把血液裝在胸腔里,但是當他的尸體趴倒時,沒有凝固的血液就通過胸腔從嘴邊里流出來。這一準確的解釋又給他在警局里贏得了不少好評。
石勇是真瘋了,但是他的罪行也很難逃過法律的制裁。
孟皮蛋見無法抵賴,承認他和石勇一同殺死了武大郎,但是他說他們還是不知道武大郎把珠寶藏到哪了。許環(huán)告訴他,武大郎把珠寶藏在一戶人家的假山里。孟皮蛋恨得直咬牙!
很顯然,在小業(yè)主家假山下發(fā)現(xiàn)的珠寶就是武大郎藏匿的。
小業(yè)主確實是個局外人,但是他不肯報警說收到恐嚇信引起了警方的懷疑。最后,他只好坦白說,多年來自己一直逃稅漏稅,虛報營業(yè)額。
許環(huán)坐在副科長的辦公室里冥思苦想,他對案件這么快偵破有點不適應(yīng),但是案件又牽扯到三年前的一件舊案。他對仧上人有很多迷惑,他不明白仧上人怎么推測出石勇是兇手,不明白仧上人怎么會聯(lián)系到三年前的一件珠寶搶劫案,他甚至不明白仧上人身邊突然怎么就多了一個空手道女子茉莉。
這時,小馬敲門進來遞給許環(huán)一份鄭州警方從網(wǎng)上傳來的三年前珠寶展搶劫案的資料。許環(huán)打開資料看了一會兒,他決定再問孟皮蛋一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