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總,我感覺我們碰到的東西太不可思議了,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好好的人竟然能變成怪獸?我不理解?!币蓡栐谖倚闹修D(zhuǎn)了千百遍,卻找不到答案甚至線索。這樣的生活實在是太累了。
“理解?生命本身就是個奇跡,我們甚至連自己都不理解。小劉,你學生物的,你給我解釋解釋,男女結(jié)合,為什么精子和卵子在結(jié)合10個月之后就會變化成一個生命來到人間?他有血,有肉,有骨,有思想,這是一個怎樣復雜的過程?這樣的工程,給你多少技術(shù)人員,給你多少設(shè)備,你才能完成?每一個人的結(jié)構(gòu),都要比世界上最尖端、最精密的儀器復雜上百萬倍。各個環(huán)節(jié),各個器官,各個組織,一切都是那么完美。而我們自己只是剛剛理解了最基本的知識,制造出了飛機、輪船、火箭,僅僅如此,便以為自己是地球的統(tǒng)治者了,實在是有點夜郎自大的感覺。冥冥之中,我總覺得有什么一直在引導我們。我不信鬼神,但是要把鬼神身上的光環(huán)剝?nèi)?,我們做的事情實在還太少。盡量努力去探索吧,也許到我們真正理解的那天,我們?nèi)祟愖约阂部梢哉嬲蔀樯窳?。”雷總緩緩說道。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眾所周知,人類文明幾乎是在5000~6000年前突然爆發(fā)的。而在這之前,人類就已經(jīng)存在了幾百萬年,為什么會在短短幾千年之間進步如此巨大?這實在是不可思議。對我們個體來講,幾千年也許是漫長的,但是對于宇宙,對于地球,對于我們?nèi)祟悮v史來說,幾千年也就是流星劃過天際的一瞬間。似乎在一瞬間,我們就統(tǒng)治了這個星球,是誰傳授給了我們知識?是誰給予了我們智慧?而在人類存在之前的幾十億年間,到底又發(fā)生了多少事情?我們需要理解的事情還是太多太多了。
望著車窗外的天空,險惡、神秘,閃動著奇形怪狀的亮光,還有四周青藍色的風景,以及前面茫茫的道路,我陷入了深思。我們?nèi)祟惖牡缆芬苍S和這一樣,我們在黑暗中不斷探索,誰也不知道有什么東西在途中等待著我們。
第二天下午,我們終于趕到了山東蓬萊,當?shù)睾\姷耐緹崆榈亟哟宋覀儭?/p>
連續(xù)奔波讓我們非常疲憊,套用官話就是“時間緊,任務重”。但是,誰也沒要求休息。簡單吃了點東西,開了個小會,我們便分頭行動了。
意外的是,雷總這次并沒有跟我和大張一起。他和小田留在指揮部去研究什么了。而我和大張的任務,則是去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水怪的海灘以及當?shù)氐拇迕瘛?/p>
帶我們?nèi)サ氖钱數(shù)睾\姷囊粋€小戰(zhàn)士,個子挺高,一米八多,精瘦,姓黃,聽說是開魚雷艇的骨干。
我們到達的地方是一個臨海的漁村,名字叫海福村,村莊規(guī)模還可以。聽說住在這里的都是世世代代與這片大海打交道的漁民,民風淳樸。海福村的村長老薛接待了我們。
“哎呀,中央的同志來得這么快啊,歡迎歡迎!”老薛扯著大嗓門說道。
山東人似乎永遠都是那么豪爽,看著眼前這個虎背熊腰的山東大漢,我又想起了當年的郝團長。
“我說,幾位同志,想了解點啥,俺帶你們?nèi)ァ!崩涎σ贿呎泻粑覀?,一邊對旁邊的村民喊,“趕緊,通知民兵集合,中央首長下來視察了。麻利兒的,都保護好首長,要是他們少一根汗毛,可別怪我不客氣!”
還沒等我開口,大張先把煙遞上了:“我說薛同志,我們就是來看看,了解點情況,不是視察。我們也不是首長,呵呵,您別太客氣了。”
“啥不是首長啊,主席派來的人還不是首長?大兄弟,哦,不,同志,你們來我這里,我就得負責?!?/p>
老薛這個人實在是太熱情了。
不一會兒,民兵集合完畢。好家伙,還真像那么回事,有帶隊的,有引路的。大張還挺受不了這個,人家一抬舉他,他就臉紅。
“咱們先找最早發(fā)現(xiàn)海怪的人吧,看看他有什么線索啊?!蔽议_口說道,畢竟不是來視察的。
“行,走,咱去老單家里。他今兒沒出海吧?”老薛問道。
“沒有?!庇忻癖卮?。
三繞兩拐,到了一戶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