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堅忙讓司機停車。他跳下車，站在大道中央，朝著天空中的戰(zhàn)友們行注目禮。他像一尊雕塑般佇立著，一動不動。戰(zhàn)友們的情意他領(lǐng)了，但他不愿意戰(zhàn)友們?yōu)榱怂速M航空燃料。

飛機編隊在厲堅的頭頂上空又轉(zhuǎn)了幾個圈，終于飛走了。厲堅這才上了車，劉松林遞過來一塊手帕，厲堅這才發(fā)覺自己不知何時早已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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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堅回到江南市的第二天，就急忙到江州市市委組織部報到。他輕輕地叩響江州市委常委、組織部部長陶鼎辦公室的門，門里響起一個男人沉穩(wěn)的聲音：“請進！”厲堅推門進去，他對正在伏案辦公的陶鼎說：“陶部長您好，我是厲堅，報到來了！”

陶鼎立即站起身來，說：“啊，厲副書記，歡迎歡迎！”他一邊給厲堅泡茶，一邊說：“你好性急呀，你可以休息一段時間再來報到的呀！地方上的工作可是有得你做喲！”厲堅笑笑說：“待在家里也難受，還不如早點上班，好熟悉一下，開展工作也方便。”陶鼎說：“好，請用茶！”他把茶放在厲堅面前的茶幾上。

厲堅抬起身，說：“謝謝！”陶鼎說：“啊，你坐！”他抄起電話，說：“喂，是胡書記嗎？上次我給你說的，有個副師長要到你們市當(dāng)市委副書記，對，他是厲堅。現(xiàn)在他人在我的辦公室，你看他什么時候來上班呀？”

江南市市委書記胡天成一聽厲堅回來了，淡淡地對陶鼎說：“回來就回來吧，我這里還沒有地方安置他呢，你讓他過一個月再來上班吧?！焙斐稍谝粋€多月前就知道了江南市要來一個副師級的轉(zhuǎn)業(yè)干部，陶鼎早跟他通過氣了。胡天成對多添一個副書記倒覺無所謂。他對市長朱達說：“轉(zhuǎn)業(yè)干部嘛，一不懂經(jīng)濟，二不懂市場，三沒有社會背景，四沒有人際關(guān)系。隨便放哪個位置都是掛個虛職?！敝爝_說：“管他是個什么副師長，他對經(jīng)濟工作是搟面杖吹火一竅不通。他反正是你的手下，你隨便讓他做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