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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節(jié) 我如何成為一名暢銷書作家

我如何成為一名暢銷書作家 作者:(美)史蒂夫·赫利


"有人說,小說已經死了。好吧,還有人說魔鬼死了呢。但我不贊同,"他說,"寫作是我的武器,讓我趕走那些吞沒人心中寶貴精神的強盜。當今圖像和視頻充斥在我們身邊的每個角落,女孩子們都花天酒地,像是土耳其妓院中的妓女一樣。但是語言和文字依然在傳承,他們依然可以打碎人心,也可以治愈受傷的心靈。"

"不要換臺!"我大叫道,叫得有些困難,因為此時我正在測試自己能夠在嘴里含八個上游啤酒的瓶蓋多長時間。我認出了那個留著小胡子、說話像揉紙的男人。他就是那個糟糕的小說家普利斯通·布魯克斯。

鏡頭切換到婷斯莉和普利斯通沿著溪流邊的蘆葦步行的畫面。婷斯莉的畫外音說:"書里面沒有十幾歲的巫師,或是隱藏在畫作中的密碼。但是《與鳥為善》是一個關于愛、家庭、信任的力量的安靜故事,觸動了全國的讀者,因而進入了暢銷的行列。我來到西弗吉尼亞的普利斯通·布魯克斯的馬場,和一個自稱是一只老狗的作家對話。"在這個地方,她的語調開始上揚,"這只老狗稱自己學會了一些新把戲。"

我像眼鏡蛇一樣,突然伸出胳膊,從霍巴特手中搶過了遙控器。

"我是個蠢孩子,是個笨孩子,所以我退學去參了軍,是空軍,"普利斯通說,"軍隊中有很多問題,現(xiàn)在比那時更多。不過他們知道如何對待一個笨小孩,他們把我派去阿拉斯加遠程防御網(wǎng)的雷達站。我在那兒工作了三年,工作就是--聽。那時我并不了解,其實對于一個寫作者來說,這是完美的訓練。我在北極,聆聽哥威迅人的長者們的教誨。他們在那里已經居住了數(shù)千年,明白事理,精明能干。如果我的孫子能夠拋開林德塞·嘍呼和傻冒迪杰之類的饒舌歌手,去聽聽哥威迅長者的談話,他們的未來肯定會更美好。"

普利斯通伸出胳膊,攔住了婷斯莉。他蹲下身子,從地上撿起什么東西。鏡頭推進,是一只蠑螈或是火蜥蜴或是其他類似的玩意兒。普利斯通的手掌中,一只嚇壞了的蜥蜴科動物在抖個不停。

研究了一陣子之后,普利斯通將它放下。那只蠑螈遲疑了一秒鐘,然后意識到自己自由了,便向蘆葦叢飛奔而去。

"哎,皮特?"

霍巴特盯著我。

"我們會錯過'篝火暢談'的。"

我很想認為自己當時作了鎮(zhèn)定的回答,但是我覺得自己當時正在做類似捶胸頓足的事情。無論如何,我沒聽清婷斯莉的下一個問題。

"……四玫瑰、老憲章、渾水河、吉姆·賓、華人騙子、上校之女, "普利斯通說,"我會把瓶子里的任何液體喝掉。我不斷跳槽,有一陣子我在一個花崗巖采石場里上班。我還做過伐木工。有一年夏天,我還去開采過鈾礦。我甚至在塔科馬一個殺魚作坊里待過一陣子。一切不過是為了賺一美元,辛苦求生。

"一天早晨,我在北達科他州邁諾特市的一條巷子中醒來,天空中正飄著雪。我站在一個垃圾桶邊,希望能夠找到一件舊衣服,但是我發(fā)現(xiàn)了一本破舊的《人與鼠》。也許是天使之手放在那里的,也許只是一個懶惰的學生隨手丟的。但是我讀了那本書。約翰·斯坦貝克 告訴我,世界上有比威士忌更強大的東西存在。"

我跳了起來,把遙控器砸向墻壁,遙控器四分五裂,電池四處亂滾。首先,顯然是一個懶惰的學生。我百分之百肯定,并沒有天使之手在那放下一本破舊的《人與鼠》。

第二,《人與鼠》?這本90頁厚,明顯八年級英語水平的、愚蠢的、講述一個喜歡兔子的弱智的垃圾書?你想讓我相信這讓你遠離了威士忌?

霍巴特正打量著破損的遙控器。"也許我們能手動換臺。"

電視畫面切換到了普利斯通·布魯克斯領著婷斯莉走進一間窗戶朝向一片平靜湖水、擺滿了書籍的寬敞工作室。

"我把這里叫做舞廳,"他說,"因為角色會出現(xiàn),介紹自己,邀請我和他們共舞??偸悄切┙巧幱谝龑У匚?,我頷首接受,和他們共舞。"

婷斯莉認真地點了點頭,仿佛聽到了至理名言。然后她指著一臺年代久遠的打字機問:"你總是在打字機上工作。"

"我女兒讓我去搞臺電腦。而他們也告訴我說吉米·卡特任職八年 ,還有什么磁力車。你說,他們知道些什么?我討厭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福克納認為打字機非常好,我也如此。"

"哦,拜托!"我對著電視大喊,霍巴特蹲在地上收集著遙控器的零件。

普利斯通用臉頰去蹭尖樁籬柵中探出的馬的舌頭。"對于一切,馬兒都能寬恕,唯有騙子除外。馬兒知道如何分辨騙子,讀者也能。如果我在書中說了一句假話,一個謊言,讀者就會像馬弓背甩走笨蛋一樣地將我拋棄。"

然后婷斯莉開始描述《與鳥為善》的情節(jié)。大約是一個叫做賈布遼的既決罪犯,在卡特琳娜颶風期間得到了救贖。這部分配的畫面是普利斯通在一個柴迪柯 樂隊中玩弄搓板。顯然他花了很多時間在路易斯安那"幫助颶風受害者,聆聽他們的故事,學習他們語言的韻律"。

婷斯莉解釋說,普利斯通是謝南多厄學院創(chuàng)作計劃的負責人,而我們看到的畫面是他站在一個擠滿了人的講堂中照本宣科。

"那咖啡里面是菊苣嗎?"她大聲喊道,聲音雖然透著疲倦,但是依然如同驚雷,如同獵犬的狂吠。

"不是,夫人。"賈布遼喊著回答。他靠在"潮汐工藝火鳥"的馬車上,在如同沉睡的母親的胸膛般溫暖的泥水中微微搖晃。"沒有菊苣。不過夫人,你肯定是凱金人 ,才會站在一個破屋頂上還想要菊苣咖啡。據(jù)說,還會有大水。現(xiàn)在,把手伸過來,梅茨·德沃洛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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