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63)
朱懷鏡很想做那事了,說:“寶貝兒,我倆今晚就在這里泡一晚算了?!庇袂倌罅怂谋亲?,說:“還泡三天三夜哩! 快起來吧。我們這里保齡球館搞好了,我同你一起去玩玩?!敝鞈宴R還從來沒有玩過保齡球,怕出丑,就揉著玉琴的乳房,故意逗她:“我最喜歡玩這個保齡球,你就讓我在這里玩吧?!庇袂贁Q了下他的耳朵,說:“別油腔滑調(diào)了,老實點,起來吧。你今天同你們韓處長說了幾句好話,我還沒空整你的風(fēng)哩! ”朱懷鏡吞吞舌頭,說:“好吧,等會兒回來,我讓你整吧。”兩人就起來穿了衣服。朱懷鏡拿來電吹風(fēng),先把玉琴的頭發(fā)吹干,自己再吹了吹。他的頭發(fā)不很熨帖,便稍稍打了點摩絲。玉琴手巧,對著鏡子,用卷發(fā)棒將頭發(fā)一扭,就做成了一個很貴氣的發(fā)型。玉琴平時血色本來就好,這會兒剛洗過澡,更是光鮮可人。朱懷鏡越發(fā)不舍得出去了,就說:“真的,我是老土,還從來沒有打過保齡球,別去出丑了。”玉琴硬是要去,說:“什么事沒有個頭一次? 我的水平也不高。你真是傻,讓我教教你,以后你也免得在別的地方去出丑呀! 在我面前你也怕出丑了? ”朱懷鏡想想也對,就說好吧。兩人就下樓去酒店大樓。這時已快十點了。不巧在大廳里碰上老總雷拂塵。“啊呀呀,朱處長,怎么老是見不到你? ”雷拂塵忙上前握手。
玉琴笑道:“老總你還不知道吧? 人家懷鏡現(xiàn)在是財貿(mào)處處長了,正是管我們這一攤子的,我們今后就在他手上討飯吃哩! ”朱懷鏡笑著斜了玉琴一眼,說:“玉琴你就別老是取笑我了。要說吃飯,還是我在你二位手上討飯吃哩! ”雷拂塵忙搖手說:“罪過罪過,這話說得我無地自容了。請你吃飯是請都難請得到啊! 朱處長又高就了,正好又是管我們的,我們更應(yīng)該有所表示了。梅總你說是不是? 請朱處長一定賞臉,為我們提供一個敬酒的機(jī)會。明天晚飯怎么樣? ”朱懷鏡說:“免了吧。這哪是什么高就,換個崗位而已。我這人能力不行,得多去幾個崗位學(xué)習(xí)啊! ”“哪里哪里,朱處長別謙虛啊。我是好幾個月沒見到你了,你也總不過來。我知道你工作忙,應(yīng)酬也多。但請你明天一定撥冗賞臉?!崩追鲏m說罷拉住朱懷鏡的手,使勁搖了搖,表示他倆關(guān)系不一樣,值得朱懷鏡百忙之中抽時間來敘一下。
朱懷鏡不知說什么好,無可奈何的樣子,望著玉琴笑笑。雷拂塵笑道:“你也別望梅總了,就這樣定了。梅總,拜托你明天盯住他?!庇袂倬椭追鲏m的話玩笑道:“那我明天就不上班了? 擺張凳子坐到市政府大門去? ”三人便都大笑起來。玉琴又正經(jīng)說:“雷總,我今天是專門請懷鏡來打保齡球的。是我私人請客,就不報告你了。你有興趣玩一會兒嗎? ”雷拂塵表示抱歉,還有別的事處理,就失陪了。但他說不必玉琴自己請客,公家請吧。握手而別。
打完保齡球,離開酒店的時候,玉琴突然想起了什么,扯扯朱懷鏡的袖子說:“唉,懷鏡,最近老雷和我商量,我們還是下決心把塑料廠的地征一塊過來,專門搞個娛樂城。要不然,我們酒店前途成問題。你現(xiàn)在可真的是我們的領(lǐng)導(dǎo)了,要關(guān)心我們酒店哩?!敝鞈宴R笑道:“我倆還是公私分明吧。這個事,就由雷老總同我說,你可以向他這么建議。我先給你出個主意,你們以主管部門商業(yè)總公司的名義,就征地問題,向市政府打個報告,我再幫你們找皮市長,找國土局、經(jīng)委、城建等有關(guān)部門?!庇袂僬{(diào)皮道:“那好,就這樣吧。我倆不談公事了,只談我倆的私事。”她說到“私事”二字,聲音就有些發(fā)沙,呼吸也異常起來。這時,兩人走進(jìn)了通往住宅的林間小路,玉琴把頭靠過來了,在他肩頭廝磨著。朱懷鏡緊緊摟著她的腰肢,感覺某種不可名狀的東西在他懷中溫柔地激蕩著。他聽不見這彌天蓋地的沙沙寒葉聲,只覺耳鼻間馨香溫潤,不絕如縷。兩人真舍不得林中的這份情調(diào),卻又巴不得馬上回到房間里去。
爬上三樓,兩人都有些氣喘。玉琴拿鑰匙開門,手微微顫抖著。這顫抖讓朱懷鏡愛憐不盡,忍不住在她的肩頭愛撫起來。開門進(jìn)去,玉琴嘴唇微張著長舒一聲,身子就發(fā)起軟來。朱懷鏡一把抱起她,往臥室里去。顧不得那么多了,兩人你掀我的衣服,我掀你的衣服,頃刻間床前地毯上就滿是長衣短褂。
玉琴不再像原來那樣總是安靜地躺在下面,任朱懷鏡一個人龍騰虎躍,她越來越懂得怎么樣做一個床上的女人了。她雙手緊緊抱著男人,整個身子隨著男人的律動而輕盈地起伏,嘴卻并不停歇,碰著男人什么地方就是火辣辣的一吻。朱懷鏡愜意極了,感覺自己簡直是被溫柔的海浪托著,掀過來掀過去。
世界一下子縮小了,小得只像裹挾著他兩人的那一會兒膨脹,一會兒收縮的某種感覺、某種意念、某種說不清的東西。慢慢的,玉琴的起伏由輕柔而激越,最后整個人兒簡直彈了起來。朱懷鏡感覺自己像家鄉(xiāng)那種熟透了的柿子,皮兒薄薄的,里面的肉汁血紅而清甜。玉琴雙手捧著這柿子,咬破一點兒皮,用力一吮,那肉汁絲絲溜溜一聲全進(jìn)了她的小嘴里,甜得她張著嘴巴直哈氣。
玉琴不讓他馬上下來,仍把他摟在身上撫摸著。誰也不忍心開口說話,兩人靜靜摟在一起,享受著這喧囂過后迷人的寂靜,感覺彼此的心跳。
過了好一會兒,玉琴咬著朱懷鏡的耳朵,柔聲從來沒有這么銷魂過……
朱懷鏡很感動,睜開眼睛望著玉琴,說:“寶貝兒,我會讓你永遠(yuǎn)這么銷魂的! ”他說罷就抱著玉琴去了浴室。
回到床上,玉琴鉆進(jìn)朱懷鏡懷里溫存一會兒,就軟軟地癱下了。她剛才太用功了,似乎耗盡了全部的力氣和精神。朱懷鏡便讓她背著他,試著選擇一個舒服的體位躺著,再輕輕地?fù)е?,手捧著她的乳房。朱懷鏡離不開她的乳房,不是讓它貼著他的胸膛、臉龐、背脊,就是用手撫弄著它。在他眼中,這是玉琴身上最動人、最神奇的地方。
聽著玉琴平緩的呼吸聲,他知道這滿懷著甜蜜的女人睡著了,便抬手關(guān)了床頭的燈。但他仍有些興奮,想到了打保齡球。心想打保齡球也許容易上癮,他打了一次就有些愛上了。真是怪,保齡球看上去很容易打的,可真打起來也難。那么大一個球滾過去,還就是難擊中目標(biāo)。他不由得琢磨起打球技巧來,恍惚間竟像親臨其境了,抓起球很標(biāo)準(zhǔn)地投了過去。卻聽得玉琴哎喲一聲,醒了。原來他走火入魔,把手中的乳房當(dāng)保齡球了。玉琴轉(zhuǎn)過身來,伏進(jìn)他的懷里,嘟囔著說睡吧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