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上去了。一進去,女人脆生生地啊了一聲,渾身一顫,緊緊地抱了他的腰。他知道這女人的樣子八成是做出來的,卻仍感到格外刺激??墒?,不曾想剛剛到位,他就憋不住了。只好一臉痛苦地動了幾下,就山崩水瀉了。女人哼哼哈哈地叫了幾聲我還要我還要,就睜開了眼睛,問道:“你怎么這么快? ”
他仿佛一下子清醒了。快點走! 他交待自己不要再貪戀那對可愛的大白兔。女人卻拖著他的衣服,不讓他走?!芭阄以偻嬉粫喊?,你剛才是太緊張了。我看出你是個正經(jīng)男人,從來沒有出來玩過的。來吧,我抱著你躺一會兒,過會兒我再把你慢慢舔起來。我會讓你一輩子都忘不了我的! ”
他也不好意思太生硬了,就拍拍女人的臉蛋兒,說:“我今天狀態(tài)不好,明天吧,明天我一定滿足你?!闭f明天當然是推脫話,他想這一輩子再也不會來這種地方了。
女人赤裸著身子坐了起來,目光幽幽的,說:“你不高興是嗎? ”
“沒有?!彼贿叴┮路贿呎f。
“你的臉色不好,是怪我沒有陪好你是嗎? ”女人雙手抱著乳房,自憐自愛地撫摸著。
“沒有哩?!彼月耦^理著衣服,不去看她。他知道那對大白兔又在招惹他了。他發(fā)誓不再去碰它們。去他媽的,不就是兩團肉嗎? 一樣的碳水化合物!
才要離開,他又怕太失禮了,就端起女人的下巴,說我忘不了你的。女人彎著頭,做了一個嬌態(tài)。
出了門,一時不知要往哪里去。估摸片刻,才弄清了方向。走到休息間,不見雷宋二人。他想他們兩人這會兒也許正在銷魂,就顧不上等他們,一個人徑自出來了。就像轉(zhuǎn)迷宮一樣七彎八拐,才到了電梯口。鉆進電梯才知這是九樓。電梯卻是上樓去的,里面已有一男一女,黏在一起說悄悄話兒。男的只怕快六十歲了,女的不過十七八歲。電梯直到十六樓才下來?,F(xiàn)在只有他一個人了,他便忍不住大喊了一陣。他心里悶得慌,可這個世界找不到一個可以任他叫喊的地方,只好躲在這里喊幾聲。哪知一叫喊,鼻子竟有些發(fā)酸。他忙搖了搖頭,長長嘆了一口。不可以這么脆弱,早不是哭泣的年齡了。
到了一樓,電梯門一開,就見玉琴站在大廳里。她已換了一件淺醬色呢外套,下擺處露出一線米黃色長裙。剛才吃晚飯時她穿的是什么衣服? 好像是那種職業(yè)女性的西裝。一見玉琴,他不由得心虛。想躲她是躲不了啦。玉琴馬上就看見他了,朝他微微笑了一下,卻沒有迎過來。他感覺她的笑容里有一種冷漠或者傲慢。這女人怎么一下子變了一副臉孔? 一起吃飯時那么熱情呀? 難道像她這樣在場面上走動的人注定都是逢場作戲嗎? 從電梯口走到玉琴跟前不過二十來步,卻似萬里之遙。他幾乎不會走路了,腿桿兒僵直,雙手也左右不是個味道。
玉琴伸手同他輕輕帶了一下,問:“不玩了? 還不到二十分鐘哩。他們兩位呢? ”
他說:“他們還沒有下來。老雷拉著我說了一會兒話。我又不太習(xí)慣去那些地方,頭也有些疼,還是回去算了?!?/p>
玉琴笑著問:“是嗎? 我送送你吧?!?/p>
朱懷鏡沒想到玉琴會提出來送他,忙說:“不勞你了吧,你正忙著哩?!?/p>
玉琴說:“我下班了。你到門口等等我,我去開車?!?/p>
也不由他說什么,玉琴就開車去了。一會兒,一輛白色本田轎車開到他面前。玉琴在里面開了車門,請他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