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嫌疑人(3)
　　
　　蘇巖沒有埋怨余楠，他關(guān)心地問：“現(xiàn)在外面是不是挺冷的？”余楠停頓了一下，感動地說：“還行。不是很冷。我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蘇巖說：“沒有。余楠，你聽我話，別在外面了，容易感冒?！庇嚅f：“沒事兒！”蘇巖說：“要不，我去接你吧！”
　　
　　余楠馬上說了地址。
　　
　　蘇巖開車來到了華隆小區(qū)附近的街道上。余楠站在路邊的一個電話亭里。她見到蘇巖的車迎著走了過來。燈光下，余楠穿著長裙，下擺被夜風(fēng)掀起，白皙的長腿隨著輕盈的步履時隱時現(xiàn)。
　　
　　蘇巖在車?yán)餅橛嚅蜷_了車門，余楠上車后親切地看著蘇巖。蘇巖沒有說話，他開著車在空蕩的街道上行駛著。
　　
　　蘇巖把車開到了一處樹陰下。這里是個死角，過往車輛的燈光打不到車內(nèi)。蘇巖熄滅了發(fā)動機(jī)，轉(zhuǎn)身看著余楠。
　　
　　余楠有些不自然，她把身體輕輕地靠向蘇巖。她的臉慢慢地貼近了蘇巖的臉。
　　
　　蘇巖說：“朱亮都和你說什么了？”余楠說：“沒說什么？他就問我為什么給你發(fā)這樣的短信？我說，我找你有事兒?！碧K巖說：“朱亮沒問你找我是什么事兒嗎？”余楠說：“他沒問。”蘇巖說：“你也沒和他說?！?br>　　
　　余楠點了點頭。
　　
　　蘇巖輕輕地捋了一下余楠的長發(fā)，微微地嘆了一口氣，“你看看是不是惹禍了？朱亮肯定以為我要搶他的女朋友！”余楠把身體又向蘇巖靠了靠，“其實，我和朱亮也才處時間不長。我還沒答應(yīng)他呢！”蘇巖說：“你答不答應(yīng)，大家也都知道你是他的女朋友。”余楠說：“就算是朋友又能怎么的！我現(xiàn)在不是還沒嫁給他嘛！”
　　
　　蘇巖還要說什么。
　　
　　余楠說：“別說朱亮了！”蘇巖說：“不說朱亮說誰呢？”余楠的眼睛濕潤了，她小聲地說：“蘇巖，昨天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王晨了！”
　　
　　蘇巖愣住了。
　　
　　余楠哽咽地說：“你說一個那么好的女孩怎么能說沒就沒呢！”蘇巖一下子變得十分軟弱，他忽然抱住了余楠，余楠依偎在蘇巖的懷里哭起來。
　　
　　蘇巖慢慢地推開余楠。他整理了一下余楠的頭發(fā)。他說：“余楠，你后來和王晨有過聯(lián)系嗎？”余楠說：“我給她打過電話。”蘇巖說：“她都和你說什么了？”余楠說：“沒說什么?！碧K巖說：“你都告訴我吧！現(xiàn)在我們正在搞她這個案子。”余楠說：“她真的沒說什么。她只是告訴我，她不是你的女朋友。那天，她是臨時冒充的！”
　　
　　蘇巖不再吱聲。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余楠小聲地說：“蘇巖，你心里難受是不是？”
　　
　　蘇巖沒有回答，他發(fā)動了轎車。
　　
　　蘇巖把車開到了一個幽靜的酒吧門前。酒吧門前空空蕩蕩一輛車也沒有。蘇巖下了車，余楠問都沒問隨著蘇巖也下了車。他們進(jìn)了酒吧，酒吧里的燈光十分昏暗。只有幾對情侶在幽暗的桌旁竊竊私語。
　　
　　蘇巖和余楠在一個角落里坐了下來。他們要了酒要了果汁要了玉米花什么的。酒水上來之后，蘇巖開始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余楠陪了蘇巖一杯，第二杯時，蘇巖就讓她喝飲料。
　　
　　余楠說：“沒事兒！”蘇巖說：“咱倆別都喝多了?！庇嚅致犜?，她給自己到了果汁。
　　
　　蘇巖喝了幾杯之后，舌頭就不太好使。他說：“余楠，你處了幾個男朋友？”
　　
　　余楠猶豫了一下，“就處這么一個！”蘇巖說：“你處的太少了?！庇嚅f：“你處幾個了？”蘇巖說：“我處了四個！”余楠說：“是嘛！真是沒少處！她們都是干什么的？”蘇巖說：“一個是我們單位的，一個是護(hù)士，再一個是中學(xué)老師。”余楠說：“這不才三個嘛！你不是說四個嘛！”蘇巖說：“第四個就是王晨。”余楠說：“她不是臨時冒充的嘛！”
　　
　　蘇巖沒有馬上回答，他連續(xù)喝了兩杯酒，神情沮喪地說：“雖然她是冒充的，可她卻跟其他的有著一樣的命運！”
　　
　　余楠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