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我不能推辭的。我脫了。時候是秋天,我只穿著貼身的背心。我重新拿起了啞鈴,她啪啪拍起巴掌來,像拍在我的光身體上。
果然健美。她說。
我是健美。我當然知道。但是這不是在健美比賽。我這是在賣。她也不是在欣賞,她是在玩我。她不停地夸著我,多么健壯,你是個標準的男子漢。你看那三角肌,只有男人才有這樣的三角肌。真是男子漢,標準的男子漢,典型的男子漢!我知道她為什么要這樣說。她是要讓自己感覺到面前這男人是典型的男人,所有男人的代表。所有的男人都被她玩于股掌之間。她肥胖的巴掌用力拍著,簡直要把我拍扁。我憤怒地揮舞著啞鈴。但我知道,我越是憤怒地揮舞,越是用勁,我發(fā)達的肌肉就越是顯現出來,就越讓她滿足。
這是我的宿命。
但是我為什么不能讓她滿足呢?為什么執(zhí)意要抗拒呢?我他媽的就是投到人家富婆裙子下面又怎么樣?當鴨子也要夠條件呢。
我開始輕快地揮舞了起來。做著各種各樣的動作。這在我并不困難。我原來就是運動員出身。我開始笑了。我索性把背心也脫了。
她簡直是驚叫了起來。
上腿力機,可以嗎?她忽然又說。
她說得小心翼翼的。我感覺到她的心在發(fā)顫,滑滑的,你一抓,它就滑走了。
我去了。一上了腿力機,我就明白了她的用意。我必須脫下外褲,長褲,要不然做不來。當然嘍,只露出上半身沒有露出下半身是不行的。男人的上半身是隨處可見的,沒有什么隱秘,沒有價值?,F在需要真正的隱秘,真正的價值。開始了。
我的手提到了腰間,摸上了皮帶。我瞥見她有點緊張。我當然知道她為什么緊張。但是她沒有說什么,沒有肯定,也沒有制止。我解開了皮帶扣,松下了褲頭,褲子脫落下來了。她仍然沒有說什么。其實這還是很正常的,因為我里面還穿著短褲,雖然是褲衩。我的大腿肌肉把褲衩擠壓得特別窄小。
她的眼睛直了。
也許這仍然可以算是健美表演。她只是在欣賞。我的手又摸上了褲衩頭,把褲衩頭的牛筋拉起來,彈了一下。像彈一根琴弦。
她猛地一抖。她好像要說什么了??墒撬匀粵]有說。她能說什么嗎?她能說得出口嗎?還需要她說什么嗎?我很明白我應該怎么做。我向她沖了過去,猛地抱住她,把她掄在地上。我發(fā)現她全身顫抖得非常厲害,像抽筋似的。可見她需要什么。我把她壓住。我是一個男子漢。你不就需要一個男子漢嗎?
驀然,她掙扎了起來。令我吃驚。她竭力要掙脫開我。難道她不愿意嗎?難道她不是這個意思嗎?她為什么要讓我到她的家里?她,這么一個丑女人,沒有人要的,怎么會拒絕我呢?你是個標準的男子漢。她不是說過嗎?
我撒手了。她趴在地上嗚嗚哭了起來??薜孟褙?,那聲音是從肺腑發(fā)出來的,很掀人。我從來沒有瞧見像她這樣的人哭,這種年齡了,一個事業(yè)有成的女人。完全沒有了女強人的矜持。
也許是我太魯莽。女人是不接受魯莽的,曾經看到一篇網文這樣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