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佐執(zhí)意要用日文唱《北國之春》，食堂里沒這首歌，老李師傅說你學英語的唱什么日本歌啊，要唱清唱吧，張佐說我憑什么清唱啊，這歌哪都有，就你這兒沒有。李師傅反駁他，我這兒壓根兒就沒有，怎么著吧你。他們真還爭吵了幾分鐘，然后賈雄請我們到前面歌舞廳卡拉OK去了，并特意要我叫上安諾，楊戈也說臭小子只顧著自己。在同學眼中，我們儼然是一對戀人了。

我站在樓下大聲喊她，他們也幫著我喊，好幾個地方口音在安諾安諾地喊著，她出現(xiàn)在我面前，蹦蹦跳跳地和每個人夸張地打招呼，比如，她說小楊哥哥你好帥哦，莫菲你好好漂亮哦，賈雄說她可以去拍廣東電視劇了，她立刻纏上去問真的嗎？賈雄哥哥幫我介紹介紹好不好？

大廳中間是舞池，四周是隔的卡臺，剛進去感覺漆黑一片，服務員將我們帶入卡臺坐下，點亮了桌子上的蠟燭，大家又要了啤酒說說笑笑起來了。張佐先到大屏幕前邊去唱了《北國之春》，日文唱的，誰也聽不明白。楊戈強烈要求莫菲唱歌，大家跟著鼓掌，她唱了一首《容易受傷的女人》，借著熒光屏，我看到這個短發(fā)圓臉大約二十四、五歲年紀的女孩子。我對安諾說這女孩兒唱得不錯，她笑著說你該叫女人呀，你還未成年呢。莫菲下來時楊戈起身相迎，順手拿了桌子上的花借花獻佛，說莫菲莫菲，莫不是王菲？說完又一次次展示了他嘿嘿的傻笑。安諾那天唱了兩首歌，一首是《極樂世界》，另一首是《灰姑娘》。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