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六點,柏皓霖準時到了何文澤說的那個湯鍋店,剛到不久,何文澤就來了,他的臉色不太好,但看到柏皓霖,臉上依然展露出笑容。
“抱歉,讓你久等了?!?/p>
“我也剛到?!卑仞┝亟又鴨枺霸趺戳??案子查得不順利?”
“子彈倒是找到了,但沒有查到有用的信息。”何文澤微嘆了口氣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柏皓霖迅速分析著他話中的玄外之音——彭濤果然開始行動了,但警察是不能插手證據(jù)處理工作,對子彈造假自然是他力所不能及的,也就是說支援部也有他們的人?
“沒事,再狡猾的狐貍也會露出尾巴。”柏皓霖安慰道,“對了,今天和你一起的那個警官看起來很兇啊,他是你上司?”
“嗯,他是我們組的組長?!焙挝臐牲c點頭,“他脾氣是不太好,你別在意?!?/p>
“警察嘛,高危職業(yè),時刻保持警覺和嚴肅是可以理解的?!卑仞┝卣f著又為何文澤倒了一杯冰啤酒:“文澤,其實有件事想與你商量。”
“什么事?”
“我馬上要畢業(yè)了,畢業(yè)論文對我很重要,所以想請你幫忙?!?/p>
“哈哈,那你找錯人了,我對讀書可不在行。”何文澤笑道。
“不是,正好與你的工作有關(guān)。”柏皓霖拿出準備好的論文,遞給他,“我寫了兩個月,修改了三個月,但還是覺得沒有實例說明的論文很蒼白?!?/p>
“《論肢體暗示在審訊過程中的重要作用》?!焙挝臐赡钪}目,有些摸不著頭腦,“你的專業(yè)是什么?”
“法律?!卑仞┝氐?,“我想做一名法官,心理學(xué)在庭審中很有用處,所以就學(xué)了一些?!?/p>
“嘩,難怪你那么厲害了!”何文澤由衷地佩服道,“你想我?guī)湍闶裁矗俊?/p>
“很簡單,就像今天這樣?!?/p>
“但警署不能隨便進出,而且我只是一個剛?cè)胄械男【?,恐怕還沒有那么大的權(quán)力?!焙挝臐蓭в星敢獾卣f。
“呵呵,這你不用擔(dān)心,我的導(dǎo)師以前是法官,有不少警署的朋友,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幫我安排到你們警署收集論文資料,只是我人生地不熟,以后還要你多擔(dān)待。”下午離開警局后柏皓霖就找到了他的導(dǎo)師,導(dǎo)師對愛徒小小的要求欣然答應(yīng),一切都已安排妥當。
“你能來太好了,”何文澤喜形于色,“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盡管說?!?/p>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柏皓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