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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歷史

中國邊疆史與少數(shù)民族簡史 作者:佚名


  西藏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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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華第一帝國(秦漢)時期,青藏高原被稱為唐旄發(fā)羌,與中國沒什么交往。不過,藏族在血緣上屬于黃種人華南族群,與華夏族很接近;在語言上屬漢藏語系,與漢語千絲萬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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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華第二帝國(隋唐宋)時期,青藏高原開始與漢族中國交往。

  唐朝

  唐朝時期,吐蕃的松贊干布統(tǒng)一高原,建立了一個強大的國家。吐蕃東臨中國,西臨新崛起的阿拉伯帝國,南臨印度戒日王朝和尼婆羅(尼泊爾),北臨突厥。所有這些國家中,以中國的文明程度最高,松贊干布只仰慕中原文明,瞧不起其他國家的文化。

  后來中國滅掉突厥,控制漠北與中亞,建安西與翰海都督府,軍事實力也臻于強盛。于是松贊干布極力結(jié)好中國。公元641年,他迎娶了文成公主。文成公主入藏時,以車載釋迦牟尼像,以大隊騾馬馱運唐皇的贈品。松贊干布親自遠道前往黃河源附近迎接文成公主。文成公主經(jīng)過長途跋涉到達拉薩時,吐蕃人民萬人空巷喜迎這位漢妃。文成公主篤信佛教,由她選址設計建成了大昭寺、小昭寺。松贊干布在創(chuàng)制藏文的同時,還派遣貴族子弟到長安學習詩書,聘請漢族文人入蕃代典奏疏。

  公元648年,王玄策去西域,被中天竺搶劫,于是向吐蕃軍隊求援;松贊干布當即出兵天竺,擊敗天竺為王玄策出氣。公元649年,唐太宗卒,唐高宗即位,松贊干布特派專使吊祭。

  公元704年,藏王赤德祖贊即位,其祖母沒祿(莫羅)氏聽政,又派員到長安請婚。710年,唐中宗以金城公主嫁給赤德祖贊。兩年后唐玄宗登基,開始了與貞觀之治齊名的開元之治。

  后來,中國衰落,吐蕃趁機占領西域,安西四鎮(zhèn)失陷,后來中國軍隊再度收復安西。同時阿拉伯也參加進來,在江布爾擊敗中國軍隊。8-9世紀,中亞成為中國-吐蕃-阿拉伯角逐的舞臺!

  唐朝后期,國力不張,吐蕃幾次攻入長安,大勢搶掠。后來中國在回鶻兵的幫助下將吐蕃趕回老家。經(jīng)過這么一折騰,吐蕃國力也消耗殆盡,跟唐朝一起分裂、衰落了。

  北宋

  進入北宋,分裂的吐蕃與軍力不逮的中國交往減少,吐蕃對外交往以中亞和西北印度的波斯哥疾寧王朝(962年建立,1037年被塞爾柱趕出伊朗,1186年西北印度被波斯化德里蘇丹取代,哥疾寧滅亡)為主。

  宋朝雖然與吐蕃中央的衛(wèi)藏、阿里地區(qū)聯(lián)系較少,但與吐蕃邊區(qū)的安多、康巴的聯(lián)系卻比唐朝還密切。當時黨項族建立了強大的西夏國,對宋朝和安多、康巴的藏族構成威脅。宋朝在安多藏區(qū)大力推行屯田戍邊,著名的茶馬互市也在今四川雅安、甘肅臨夏的市場上進行。

  吐蕃的一個部落首領斯羅在樂都-西寧一帶的湟水流域建立了政權。這是當時最大的一個藏族地方政權,也是藏族的第一個安多政權。斯羅部一直向宋朝稱臣,該部統(tǒng)治的藏族地區(qū),在行政上屬于北宋26路中的秦鳳路。到公元1116年,斯羅部地區(qū)全部改為宋朝的郡縣。斯羅部曾經(jīng)多次與西夏作戰(zhàn),有力地配合了宋朝對西夏的軍事斗爭。

  1001年,宋朝又對藏族六谷部(今武威)首領潘羅支封官授職。

  斯羅、潘羅支等藏族部落首領臣屬宋朝,借重宋代中央王朝所封官職,以加強對所部的統(tǒng)治號令。這清楚地表明,安多藏區(qū)從北宋開始成為漢族中國的一部分。

  佛教在唐代傳入西藏,得到了弘揚,史稱這一時期為藏傳佛教的“前弘期”。后來,末代藏王朗達瑪滅佛,佛教勢力大衰。一百年以后,佛教復興,這就是978年開始的藏傳佛教 “后弘期”。

  促使“后弘期”來到的力量源泉有兩個: 一是安多高僧喇欽貢巴繞賽在當?shù)厥谕絺鹘?,形成了安多佛教中心,山南桑伊寺主益西堅贊派人去安多學習并迎請佛教進入衛(wèi)藏。這在藏傳佛教史中稱為“下路弘法”。 二是阿里古格王朝的意希沃,派人去印度(印度西北屬于哥疾寧王朝,阿底峽不在哥疾寧下屬的印度西北)迎請高僧阿底峽等進入阿里傳佛,阿底峽又輾轉(zhuǎn)來到衛(wèi)藏,再使佛教勢力從阿里進入衛(wèi)藏并得以復興。這在藏傳佛教史中稱為“上路弘法”。 在教理系統(tǒng)化,僧人的修持規(guī)范化以及佛經(jīng)的翻譯等方面,“上路弘法”的作用十分明顯;而在衛(wèi)藏各地廣建寺廟,招收僧徒,開展佛事活動等方面,則“下路弘法”的作用非常突出。 “后弘期”中,衛(wèi)藏地區(qū)建立的澎波杰拉康、山南唐波切、后藏夏魯?shù)戎聫R,都是去安多向喇欽貢巴繞賽學習后返來的僧人建立的。 宋代漢族地區(qū)的文化也對衛(wèi)藏地區(qū)的宗教有著影響。例如此時建立的夏魯寺,其建筑風格就體現(xiàn)了藏、漢結(jié)合的形式,在衛(wèi)藏地區(qū)影響不小。

  由黨項族為主建立的西夏政權,可以說是西羌諸部落在吐蕃王朝統(tǒng)一青藏高原的過程中未被統(tǒng)一進去的一部分,西夏的文化、宗教具有與藏族地區(qū)一致的許多特征。西夏王室、臣民都篤信佛教,而且占統(tǒng)治地位的是藏傳佛教。西夏王朝是迄今發(fā)現(xiàn)的最早委任佛教高僧為“帝師”職務的王朝。西夏國王特胡曾派使者到西藏楚布寺迎請藏傳佛教噶瑪噶舉派的創(chuàng)始人杜松欽巴去西夏;杜松欽巴未去,派其弟子格西藏波哇代替他前往,被西夏國王尊為上師。當楚布寺興建吉祥米聚佛塔時,西夏國王還送來了黃金和銅等物。

 ?。ㄈ┟晒沤y(tǒng)治時期

  1229年,窩闊臺(鐵木真第三子)即汗位后,將甘肅、青海和寧夏,作為封地劃歸他的第二子闊端。闊端于1240年從涼州(武威)派大將多塔納波率軍攻入西藏,進駐熱振、澎波地區(qū)。多塔建議迎請薩迦派高僧薩班貢噶堅贊去涼州洽商有關西藏事宜,于是1244年闊端召請薩班,薩班于1246年到達涼州,次年,薩班貢噶堅贊攜其兩侄八思巴和恰那多吉一起與闊端見面。這樣,薩班就代表西藏地方勢力和蒙古王室建立了直接聯(lián)系。闊端與薩班議定了西藏歸順蒙古汗國的具體條件:蒙古任用薩迦派藏人為達魯花赤(地方行政長官),并賜于蒙古金符,吐蕃各地頭人必須聽命薩迦的金符;吐蕃各地繕寫官吏、戶口、貢賦清冊三份,分別交給各地官吏、闊端和薩迦;蒙古將派官員到衛(wèi)藏,會同薩迦人員議定稅目。

  蒙古汗國(后來發(fā)展為元朝),認定了薩迦教派在西藏的領袖地位,薩迦人員被授予治理衛(wèi)、藏、阿里的全權,政教合一的薩迦地方政權對西藏的統(tǒng)治即由此開始。同時蒙古有實效地占有了西藏。

  1251年,蒙哥即汗位,原屬闊端領地的西藏,由闊端改歸忽必烈統(tǒng)管。1252年忽必烈南征云南途經(jīng)金沙江以東藏族地區(qū)時,衛(wèi)藏各地方勢力再次向蒙古汗國表示歸順。忽必烈召見薩迦教派新首領八思巴并留侍左右,認定八思巴為其統(tǒng)治西藏的代理人。

  公元1260年忽必烈即大汗位,封八思巴為國師。1264年忽必烈自上都遷都大都,設立掌管全國佛教事務的總制院,八思巴以國師身份兼管總制院院務,同時總制院又是吐蕃省省長。1288年,總制院改名宣政院,同樞密院、中書省、御史臺并列,是皇帝直接控制下的元朝中央四大機構之一。八思巴的弟子桑哥,通曉藏、漢、蒙、回幾種語言,任尚書右丞相,是為元朝中一位職位極高的藏族大官。

  宣政院主管的吐蕃省被蒙古皇帝劃分為吐蕃等處、吐蕃等路、烏思藏三個路,省長、路長、萬戶都由藏族提名,皇帝委任。元朝常派軍隊駐扎西藏,并在各地設立15個驛站,沿途居民逐站負責出動馬匹,傳送公文,供應來往官員食宿,由此形成了西藏地方的烏拉制度。

  忽必烈派兒子那木罕駐阿力麻里(霍城),建阿力麻里省,統(tǒng)轄伊犁地區(qū);1281年,在別失八里省之下設置了別失八里(吉木薩爾)、哈喇火州(吐魯番)、斡端三個路,統(tǒng)管南、北疆的政務;新疆也成了元帝國的一部分。1306年,篤哇恢復蒙古察合臺汗國,蒙古元朝在新疆中亞的統(tǒng)治終結(jié)。

  總的說來,西藏成了蒙古人統(tǒng)治的一個區(qū)域,但就當時的情形而言。西藏和中國都是蒙古的殖民地,中國人和西藏人同為一個主子的亡國奴,并且西藏人的地位高于中國人。西藏并沒有屬于中國。

 ?。ㄋ模┲腥A第三帝國

  明朝

  明初,噶舉教派勢力大大發(fā)展,取代了薩迦派的地位,掌握了統(tǒng)治衛(wèi)藏大部分地區(qū)的權力。明朝改變了元朝僅僅倚重薩迦一派的作法,而對于具有地方實力的各個教派首領都賜予封號。這就是明代的眾建多封政策。

  1406年,噶瑪噶舉派的楚布噶瑪巴德新協(xié)巴到南京,被封為大寶法王。大寶法王本系元朝給薩迦八思巴的封號,但此時噶瑪噶舉派勢力超過了薩迦派,明朝就將此號封給楚布噶瑪巴活佛,使之成為當時西藏佛教的教主。1413年,薩迦教派僧人貢噶扎西到南京,封為大乘法王,地位略低于大寶法王。1414年,格魯教派創(chuàng)始人宗喀巴派弟子釋迦也失到南京,1434年釋迦也失到北京,封為大慈法王。

  1406年明朝封帕竹噶舉派首領扎巴堅贊為闡化王。1407年,封朵甘靈藏(鄧柯林蔥)僧人著思巴兒監(jiān)藏為贊善王。1407年封朵甘館覺(今貢覺)僧人斡即南哥巴藏卜為護教王。1413年,封直貢噶舉派僧人領真巴兒吉監(jiān)藏為闡教王。1415年,封薩迦派僧人南渴列思巴為輔教王。上述五個王均領有封地,其承嗣須上報朝廷,由朝廷再次冊封。

  茶馬互市關系,到明代又有新的發(fā)展。明朝政府在今甘肅臨夏、天水、臨潭、四川雅安、松潘等地,專門設立茶馬司,統(tǒng)一管理茶馬市場。明代茶馬互市的日趨繁榮,加強了明朝中央政府統(tǒng)轄西藏地方的政治地位,這就是明代的“貢市羈縻”政策。

  元朝吐蕃省十三個萬戶長之一的強曲堅贊,趁元朝衰微,兼并了其他十二個萬戶,建立了獨立的帕木竹巴王朝。1372年朱元璋派員入藏,封強曲堅贊之侄降央釋迦堅贊(第二代第司)為“灌頂國師”,1406年明成祖敕封扎巴堅贊(帕木竹巴王朝第五代第司)為“灌頂國師闡化王”,列明朝在藏區(qū)所封五王之首。帕木竹巴王朝在西藏各地將許多溪卡改為宗,建立宗本制度,明朝即對各宗本均封授官職。

  明朝期間,西藏從蒙古人手里獲得獨立,而后又臣服于中國,成為象朝鮮一樣的中國附庸國。但還是一個相對獨立的國家,有自己的國王和中央政府,只是沒有成為中國正式行政區(qū)域的一部分。

  清朝

  五世達賴喇嘛阿旺洛桑嘉措,得到信奉格魯教派的蒙古和碩特部首領固始汗的支持。固始汗率蒙古軍從青海入藏,于公元1642年推翻了統(tǒng)治衛(wèi)藏二十多年的日喀則噶瑪噶舉教派的藏巴汗政權,開始取得格魯派在藏區(qū)的優(yōu)勢地位,在拉薩建立起“甘丹頗章”這一格魯教派的權威機構。

  1652年,五世達賴喇嘛到達北京,受到順治皇帝接待,對五世達賴喇嘛進行正式冊封,頒賜金冊金印。此后,歷世達賴喇嘛都必須經(jīng)過中央政府冊封,成為一項制度。固始汗也于公元1653年受到清朝冊封,這是清朝在蒙古族各部中首次對一個汗王賜予封號。

  1682年(康熙二十一年),五世達賴喇嘛圓寂。第司桑結(jié)嘉措,選定出生于門巴族地區(qū)的一個幼童,立為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六世達賴厭倦佛教首領的生活,追求民間世俗的生活樂趣,故有“風流達賴”之俗稱。1705年,固始汗的后代拉藏汗擒殺桑結(jié)嘉措, 1717年蒙古族準噶爾部突然進入藏北接著攻占拉薩,殺掉拉藏汗。清軍 1718年、1720年兩次派大軍入藏,在西藏區(qū)內(nèi)以康濟鼐和頗羅鼐為首的反對準噶爾軍勢力的配合下,將準噶爾軍勢力驅(qū)逐出藏。同時,清朝派軍隊將七世達賴喇嘛格桑嘉措從青海塔爾寺護送到拉薩。1721年,清朝廢除在西藏地方政府中總攬大權的第司職位,改設四名噶倫,共同主管政務,并以康濟鼐為首席噶倫。這是西藏噶倫制度的開始,標志著清廷對以達賴喇嘛為代表的格魯教派政教合一體制的扶植和對藏直接管理的加強。以和碩特部為正宗、包括準噶爾等蒙古部在藏七十多年的統(tǒng)治,至此亦告結(jié)束。

  1727年,清廷決定在拉薩設駐藏辦事大臣二人,開始向西藏派遣常駐官員,同年西藏上層統(tǒng)治集團發(fā)生內(nèi)訌。雍正皇帝接到西藏戰(zhàn)亂情況的報告后,于1728年派大軍從青、川、滇三路入藏。大軍未抵拉薩前,頗羅鼐已率后藏、阿里之軍于公元1728年7月攻入拉薩,軟禁了阿爾布巴、隆布鼐、札爾鼐等三噶倫,等待朝廷處理。從此,開始了頗羅鼐治藏的二十年和平、穩(wěn)定、繁榮時期。

  鑒于西藏統(tǒng)治集團中屢次有人聯(lián)絡新疆準噶爾蒙古部進行叛亂,清朝下令:將接近漢區(qū)的巴塘、理塘、康定等藏區(qū)劃歸四川管轄,中甸、維西、德欽等藏區(qū)劃歸云南管轄(以上在元代即屬“吐蕃等路(康巴)”地域,不屬烏思藏);將后藏的拉孜、昂仁、彭措林三宗劃歸班禪額爾德尼管轄;1724年平息青海和碩特蒙古族羅布藏丹津叛亂后,將青海藏區(qū)(元代即為“吐蕃等處(安多)”地域,也不屬烏思藏)收歸清廷直接管轄。 至此,明確了西藏地方政府管轄的藏區(qū)范圍(即今天的西藏自治區(qū))。

  1751年,乾隆皇帝批準 “西藏善后章程”:授命七世達賴喇嘛執(zhí)政,并建立噶廈(西藏地方政府),設噶倫四人,受達賴喇嘛和駐藏大臣直接領導。噶倫等重要官員,均需經(jīng)清朝任命。自此,正式確立了由格魯教派統(tǒng)治西藏的“政教合一”制度。七世達賴喇嘛圓寂后,一位大活佛代替達賴喇嘛攝政之事。各世達賴喇嘛圓寂至轉(zhuǎn)世靈童未成年親政以前,由清廷批準之呼圖克圖大活佛代行達賴喇嘛職權的“攝政”制度,確定下來了。

  1788--1791年,尼泊爾(廓爾喀)軍隊兩次大舉入侵西藏。特別是第二次,入侵者進至日喀則,洗劫了扎什倫布寺。七世班禪從日喀則逃至拉薩避難。1792年乾隆皇帝派??蛋踩氩兀髷∧岵礌?,進抵加德滿都,尼泊爾投降。此役的后勤工作極為繁重,耗費白銀共1052萬兩(全國稅收總數(shù)的25%)。

  1793年清朝正式頒布 “藏內(nèi)善后章程二十九條”:1、達賴喇嘛、班禪額爾德尼和各黃教大活佛的轉(zhuǎn)世,須由駐藏大臣監(jiān)督履行“金瓶掣簽” 手續(xù)(乾隆皇帝制作兩個金瓶,一送西藏,置于拉薩大昭寺,供西藏、安多、康區(qū)活佛轉(zhuǎn)世時用;另一置于北京雍和宮,供內(nèi)、外蒙古活佛轉(zhuǎn)世時用);2、駐藏大臣監(jiān)督辦理西藏事務,與達賴、班禪地位相等,噶倫以下官員及活佛隸屬于駐藏大臣;4、建立定額為3000名的西藏地方常備軍,分駐拉薩、日喀則各1000名,江孜、定日各500名。5、凡西藏對外交涉事宜,統(tǒng)由駐藏大臣全權處理。

  清朝初年,西藏先后亡國于和碩特蒙古汗國和準噶爾蒙古汗國。1727年,成為中國的正式行政區(qū)域,設有駐藏大臣(類似于總督),地位類似于現(xiàn)在的中國香港特別行政區(qū)。

  我承認清朝是中國的一個正統(tǒng)王朝,因為清朝皇帝說漢語、寫漢字、尊崇儒家,完全漢化。而西藏又在這樣一個漢化的中央政府有效統(tǒng)治之下,所以成了中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ㄎ澹┯致詴r期

  1600年,英國殖民主義者在印度成立了東印度公司,1757年,英國打敗印度孟加拉后,印度淪為英國的殖民地。1849年,英國征服印度全境。英國提出了所謂“拱衛(wèi)印度安全”的“三個緩沖區(qū)、兩個同心圓和一個內(nèi)湖”的戰(zhàn)略思想: 1.三個“緩沖區(qū)”中,第一個就是“英國管理下的西藏,保證印度不受中國威脅”;第二個是印度洋,使“印度洋沿岸的國家在英國的控制之下”;第三個是“阿富汗,它擋住了沙皇俄國。”2.兩個同心圓是指,內(nèi)圓:印度西北邊境的部落地區(qū)—尼泊爾—錫金—不丹—阿薩姆邦—印度東北邊境的部落地區(qū);外圓:波斯灣的酋長國—波斯—阿富汗—西藏—泰國。3. 一個內(nèi)湖就是英國控制的印度洋。

  從這一戰(zhàn)略構思出發(fā),英國必須從印度向北入侵喜馬拉雅諸山國,進而對西藏進行侵略。此時沙皇俄國也在覬覦新疆,企圖進而南下與英國爭奪西藏。但是,沙俄對中國西藏的侵略威脅,遠不如英國嚴重和直接,其主要方式是進行政治上的籠絡。

  1835年向錫金租得大吉嶺地方,作為東印度公司的“避暑地”。 1846年,英國吞并印度西北部的查謨—克什米爾地區(qū),又侵占了西藏的拉達克地區(qū)。1860年,英軍進攻錫金,占領了錫金的許多土地。1860年,英國加強了對尼泊爾的控制。1864年,英軍進攻不丹,強占不丹的大片土地。

  1888年,英軍開始向駐守隆吐山的藏軍發(fā)動進攻。西藏軍隊被迫后撤至亞東、帕里等地,隆吐山失陷于英軍之手。英軍越過則里拉山口,深入亞東仁青崗、春丕等地,擄去住春丕之錫金王。1888年是藏歷土鼠年。因此,藏胞稱這次的抗英戰(zhàn)爭為“土鼠年戰(zhàn)爭”。

  清朝1890年在加爾各答同英印總督蘭斯頓簽訂了《中英會議藏印條約》八款,,歷來西藏的藩屬錫金,被英人攫走了。

  1903年,英國派榮赫鵬和駐錫金專員懷特率英軍300人,經(jīng)錫金北部侵入西藏崗巴宗。西藏的注意力被吸引到這里,而榮赫鵬卻突然率部撤出崗巴宗,退回錫金北部。 接著,英國迅速向隆吐山以北調(diào)集3000兵力,由麥克唐納少將和榮赫鵬率領北進。榮赫鵬率先頭分隊偷越則里拉山口,經(jīng)仁青崗、春丕,進占帕里,并于1904年進占堆納。麥克唐納率大隊隨后跟進。

  1904年,英軍在堆納、多慶之間的曲米香果、骨魯?shù)鹊嘏c藏軍對峙。英軍施展陰謀,射殺500多藏兵和談判代表。 然后進抵江孜,留榮赫鵬500人駐江孜的江洛、帕拉等村,麥克唐納率大隊人馬返回亞東,以緩解其補給供應的困難。接著,英軍在亞東至江孜沿線設置兵站, 建成臨時后勤補給線。

  江孜英軍派出360人襲擊通往浪卡子方向的卡惹拉藏軍陣地,駐江孜英軍僅余130人,千余藏軍夜襲帕拉村,榮赫鵬險些喪命。不久,英軍增援部隊一部從亞東趕到江孜,重占帕拉村。

  工布等地的民兵,進占江孜、少崗間之南尼寺,威脅英軍后勤補給線,并在康馬、少崗之間巧妙設伏,殲滅了二三十名英軍。英軍分別自少崗和江洛兩地出動,從南、北兩面進攻并攻占了南尼寺。

  英軍增援部隊與原駐江孜部隊會師,迅速控制了年楚河以南地區(qū)。在向江孜市區(qū)發(fā)起進攻之前,為了切斷江孜與日喀則間的聯(lián)系,英軍集中一部兵力攻占了江孜西北方向的紫金寺。最終英軍攻陷了江孜,并進抵拉薩。戰(zhàn)爭以英軍勝利結(jié)束。

  十三世達賴在英軍侵抵拉薩的前四天(1904年7月30日,),倉促任命甘丹赤巴洛桑堅贊為攝政,自己帶少數(shù)隨員從拉薩秘密出走,經(jīng)藏北、青海、甘肅,于11月到達外蒙古的庫倫,1906年又離開庫倫到青海湟中縣塔爾寺暫住。

  鑒于甘孜的新龍縣土司多年與清軍交戰(zhàn),有人主張剝奪土司權利,改設流官治理,但遭到康區(qū)藏族上層人士的反對。趙爾豐嚴厲鎮(zhèn)壓了這些藏人,被任命為川滇邊務大臣。

  1908年,十三世達賴到達北京,短住后又離京最后到達那曲。同時,鐘穎率領四川清軍,向拉薩疾進;趙爾豐又被任命為駐藏大臣兼川滇邊防大臣。

  十三世達賴喇嘛回到拉薩后,任命一部分親英分子入主西藏地方政府,并接受了號稱釋迦牟尼授予的“新制金印”,廢棄清朝皇帝賜予達賴的金印,這是制造“西藏獨立”的一個重要步驟。

  鐘穎所部川軍,在擊敗昌都以西各地藏軍的抵抗后,經(jīng)工布江達川軍進入拉薩。 十三世達賴,決定由某活佛擔任攝政留守拉薩,本人則經(jīng)錫金逃往印度大吉嶺。

 ?。┲腥A民國時期

  1911年,辛亥革命推翻清朝,西藏局勢大亂。英印總督明托感到機會來臨,支持達賴喇嘛組成一萬名西藏民軍,圍攻拉薩、日喀則和江孜等地的川軍,聯(lián)豫、鐘穎所部川軍逐步陷入絕境中。同時,趙爾豐在成都被處死,康巴的土司、寺廟,趁機作亂,恢復原有的權力。

  1912年袁世凱任命鐘穎為西藏辦事長官,行使前清駐藏大臣的職權,并派官員楊芬等人于啟程前往印度大吉嶺與達賴喇嘛聯(lián)系;另一方面又命令四川督軍尹昌衡于率軍西征,進入康區(qū)平亂,聲援駐藏川軍,同時令云南都督蔡鍔率軍出康南配合川軍的行動。然后,民國政府設立蒙藏事務局,任命貢桑諾爾布為總裁,并袁世凱恢復十三世達賴名號。

  1913年初,十三世達賴回到離別近三年的拉薩。在這期間,十三世達賴宣布“凡是漢人遞到西藏之公文、政令,概勿遵從?!?br/>
  尹昌衡部川軍和蔡鍔部滇軍,從1912年6月開始西征,進入康區(qū)擊潰各地土司、寺廟的抵御后,于8月底分別進抵昌都和鹽井以南,9月下旬逼近工布江達。但民國政府在英帝國主義的壓力下,電示蔡鍔、尹昌衡停止進軍。

  十三世達賴喇嘛的侍讀德爾智赴庫倫,在1913年1月11日與外蒙古簽訂了《蒙藏條約》。1913年4月,民國政府任命陸興祺為護理駐藏辦事長官,并通知英印政府。

  中印邊境東段的傳統(tǒng)習慣線,沿喜馬拉雅山南麓、鄰接印度阿薩姆平原,千百年來一直如此。這條傳統(tǒng)習慣線和麥克馬洪線(喜馬拉雅山脊)之間的門隅、珞渝、察隅三個地區(qū)(著名的城鎮(zhèn)有邦迪拉、西巴霞曲、里戛和阿帕龍)的居民主要是為門巴族、珞巴族,歷史上一直歸西藏管轄,六世達賴喇嘛就出生在門隅。西姆拉會議上,英印政府與西藏地方政府非法簽定了麥克馬洪線,中國中央政府拒絕簽字。

  1917年秋,駐類烏齊的川軍抓獲兩名藏軍,押住昌都,川軍統(tǒng)領彭日升將其斬首。藏軍發(fā)兵進襲,連陷類烏齊、恩達等地,進而圍困昌都、察雅。彭日升頻頻告急,但四川軍閥正忙于同云南軍閥作戰(zhàn),故僅有川邊鎮(zhèn)守使派出的一個營往援。1918年藏軍攻占昌都,俘彭日升。接著兵分兩路東進,攻占德格、鄧柯等七縣。最后藏軍同川軍在甘孜以西之絨壩岔激戰(zhàn)二十余日,互據(jù)雅礱江兩岸扼守。這就是民國時期的藏軍第一次東犯。

  這時,北洋軍閥各系統(tǒng)分裂成直、皖、奉三系,又有南方各地軍閥,孫中山的革命黨相互征戰(zhàn),全國處于四分五裂的混亂局面。大總統(tǒng)徐世昌自顧不暇,不可能同達賴喇嘛討論藏軍東犯問題。川軍主力又正在同滇軍激戰(zhàn),難以分兵對付藏軍。

  1919年,甘肅派李仲蓮、朱繡到達拉薩,會見了達賴喇嘛。這是辛亥革命以后八年來,中國中央政府第一次沖破英國阻撓,直接派員進入西藏。朱繡等呈交了甘肅督軍張廣建給達賴喇嘛的函件及禮品。朱繡等返回內(nèi)地,正逢直皖戰(zhàn)爭后,民國政府無暇顧及藏事,使本來可能進一步發(fā)展的西藏與中央關系停頓下來。

  十三世達賴喇嘛深感英國插手西藏內(nèi)部事務,已經(jīng)危及其在藏的統(tǒng)治地位,于是停辦了江孜的英人學校,明令禁止藏族官民穿西裝,還拆掉親英分子在羅布林卡為他修建的一座西式洋房。同時于1924年派貢覺仲尼赴京接替雍和宮堪布羅桑策殿之職。這實際上是達賴喇嘛和噶廈的駐京代表。

  1923年出走內(nèi)地的九世班禪,1929年成立了班禪駐京辦事處。受此影響,達賴也派(雍和宮堪布)貢覺仲尼拜見蔣介石,然后貢覺仲尼回經(jīng)印度回到西藏。同時國民政府文官處官員劉曼卿(西康藏族,生于拉薩),也受派取道西康入藏,于1930年抵達拉薩,受到達賴喇嘛接見。

  1930年8月,貢覺仲尼由西藏返回南京,被正式任命為西藏常駐南京總代表。經(jīng)國民政府同意,西藏在南京、北平、西康三處正式設立了辦事處。自此,西藏地方同祖國之間近二十年的不正常關系告一段落,西藏地方政府同中央政府之間建立起了正式的經(jīng)常聯(lián)系。

  1930年5月,西康甘孜的白利土司和大金寺之間因土地差民糾紛發(fā)生爭端,藏軍支持大金寺,出兵占領白利。駐甘孜之川軍西出白利鎮(zhèn),與藏軍沖突。當時正值四川軍閥混戰(zhàn),駐西康的川軍難以兩全,藏軍得以順利占領甘孜、新龍(瞻化)。1932年藏軍得寸進尺,占領囊謙,包圍玉樹。青海軍閥馬步芳組織援軍反攻,擊敗藏軍,并進入西康,占領1919年以來被藏軍據(jù)有之石渠、鄧柯等縣。 四川劉文輝亦派出一個旅,乘機收復了金沙江以東之甘孜、新龍、德格等縣。川、藏兩軍遂隔金沙江對峙。此乃第二次藏軍東犯,與第一次不同的是:藏軍失敗了。

  1933年12月,十三世達賴喇嘛在拉薩圓寂,享年58歲。1934年國民政府任命黃慕松為吊唁達賴喇嘛專使進入西藏。隨后,國民政府批準熱振任攝政,封熱振為“輔國普化禪師”。 黃慕松經(jīng)四川、西康,抵達拉薩,他是中華民國成立以來中央政府首次派遣入藏的大員。

  英國忌恨黃慕松入藏,于是英國駐錫金專員威廉遜派錫金人饒依巴都入藏,名為祝賀熱振就任攝政,實為了解、監(jiān)視黃慕松的活動,與西藏親英上層密商對付中央的辦法,并向噶廈索要1931-1932年藏軍東犯前后購買英國槍械的欠款,借此壓西藏疏遠中央。

  黃慕松在拉薩工作近三個月,見噶廈所提條件與中央相去甚遠,于是經(jīng)海路返回中央。經(jīng)噶廈同意,黃慕松留劉樸忱、蔣致余在拉薩負責電臺,以保持與噶廈的接觸和中央的聯(lián)絡。由此,電臺成為蒙藏委員會的駐藏辦事機構。 同時英國將駐江孜商務代表黎吉生和電臺強行留在拉薩。

  1940年,青海省湟中的幼童拉木登珠(丹增嘉措),被確認為十四世達賴喇嘛。國民政府派蒙藏委員會委員長吳忠信入藏會同熱振共同主持第十四輩達賴喇嘛轉(zhuǎn)世事宜。吳忠信離重慶飛香港、仰光,再乘船去印度轉(zhuǎn)赴西藏。1940年2月,坐床大典在布達拉宮正殿隆重舉行,吳忠信座位在達賴喇嘛之左,面南平坐,其他中央官員坐東面西;熱振率眾僧坐西面東,三噶倫及眾俗官則坐南面北。由于英國挑唆低設吳忠信座位的陰謀破產(chǎn),古德沒有參加典禮。 吳忠信與熱振協(xié)商,在黃慕松留下的駐藏機構人員基礎上,于1940年4月正式成立了蒙藏委員會駐藏辦事處。

  格倉活佛在青海迎請達賴靈童入藏,被馬步芳敲詐勒索了四十多萬元,弄得西藏上下怨聲載道,于是國民政府主席林森撥款四十萬元坐床典禮經(jīng)費作為補償。當時正值抗日戰(zhàn)爭中期的艱苦歲月,國民政府財力十分困難,在這種情況下能夠數(shù)次撥巨款投入十四世達賴喇嘛坐床之用,為西藏解決這一重大財政問題,實屬不易。

  熱振活佛在接待和配合黃慕松、吳忠信入藏的兩次重大活動中,都表現(xiàn)出尊重和擁護中央的內(nèi)向之心。在他擔任攝政期間,中央和西藏地方的關系日益密切。這些就使得英國及其支持的西藏分裂主義勢力把他看成是眼中釘,必欲拔除而后快。

  熱振將攝政位讓于大扎。但大扎上臺后卻倒向英國,清洗熱振派官員,任命親英分子索康旺欽格來為噶倫、夏格巴汪秋德丹為孜本,西藏地方政府大權基本落入親英派手中。

  1942年在英國唆使下,噶廈成立西藏外交局,并通知蒙藏委員會駐藏辦事處今后有事與外交局聯(lián)系。這是欲將中國當成外國的一個嚴重的“藏獨”步驟,國民政府當即予以拒絕。但英國駐拉薩代表處卻立即與西藏外交局聯(lián)系。

  接著,噶廈親英分子害死熱振,震動全中國。

  1949年6月,藏軍第六團從日喀則調(diào)到拉薩,在市區(qū)到處搜查共產(chǎn)黨。噶廈政府又舉行了以詛咒漢族人為目的的“扣鍋”、“驅(qū)鬼”的宗教儀式,黎吉生到現(xiàn)場助威。7月,噶廈政府驅(qū)逐蒙藏委員會駐藏辦事處陳錫璋等人,這就是著名的驅(qū)漢事件。

  綜觀整個民國期間,中央政府已經(jīng)失去去西藏的控制,甚至連形式上的控制都岌岌可危。西藏已經(jīng)在事實上獨立于中央,不過形式上還沒有正式獨立,正所謂西藏獨立“有實無名。”

 ?。ㄆ撸┲腥A人民共和國時期

  1957年,西藏反動上層支持康巴叛亂分子在拉薩成立了“四水六崗”反動組織。12月,美國中央情報局將在美國接受訓練的旺堆空投到山南。1958年6月,康巴叛亂分子在噶廈的默許縱容下,于山南地區(qū)的哲古宗組建了4000余人的“四水六崗衛(wèi)教軍”,恩珠倉貢布扎西任總指揮。得到美國和藏政府兩方面支持的“衛(wèi)教軍”,隨即在尼木、麻江、烏都、羊八井、貢嘎、扎朗等地襲擊解放軍、公路道班,并圍攻山南澤當、扎木、丁青等地的黨政機關等。局部叛亂就這樣蔓延開來。

  1959年3月10日達賴喇嘛準備去軍區(qū)大院看文工團演出,叛亂分子造謠并煽動藏民2000多人包圍了羅布林卡,使達賴失去了行動自由。3月17日,索康、柳霞將達賴喇嘛及其家人劫出羅布林卡,渡過拉薩河,經(jīng)山南地區(qū)出逃。3月19日夜,叛亂武裝開始向駐拉薩的漢族人大舉進攻。西藏全局性的叛亂,就由這樣搞了起來。

  3月29日,叛亂集團逃到了山南地區(qū)隆子縣。他們歇下陣腳,決定以隆子縣為臨時首府,宣布成立“臨時政府”。但不久達賴便得悉:漢族人已經(jīng)干掉拉薩叛軍,而且揮師南下,擊潰了他的山南主力“四水六崗衛(wèi)教志愿軍”。達賴走投無路,只得越過“麥克馬洪線”,逃抵印占區(qū)。1960年初,達賴在印度穆索里正式成立了“流亡政府”,不久,流亡大本營遷到印度西北部的小鎮(zhèn)達蘭薩拉。9月,達賴在達蘭薩拉召開第一屆“西藏人民代表大會”,公布了“憲法”,宣布成立“大雪國政府”,也即“西藏流亡政府”,同時宣布自己為“國家首腦”。

  為了獲得國際社會對西藏獨立的支持和同情,達賴四處游說,六七十年代訪問了泰國、日本、美國,蘇聯(lián)、蒙古和歐洲11國,但大多數(shù)國家對待達賴都非常謹慎。

  達賴窘迫的日子直到1989年才開始化解。當時國際格局劇變,社會主義道路在東歐和蘇聯(lián)受挫,國際反共勢力把矛頭聚指中國,西藏問題成為國際社會染指中國的一個棋子。早已摸熟西方國家脾氣的達賴立即打出了“人權,民主,自由”的旗子遙相呼應,他在一夜之間由一個西藏的農(nóng)奴主,搖身變成聞名世界的“人權斗士”。時來運轉(zhuǎn),達賴受到的國際禮遇有時甚至令他本人也受寵若驚。

  美國是達賴夢寐以求的靠山。自1972年中美關系正?;詠?,美國經(jīng)歷了尼克松、福特、卡特、里根、布什和克林頓等6任總統(tǒng)。前4位總統(tǒng)在對華政策上,都試圖借助中國抗衡蘇聯(lián),在西藏問題上終止對西藏分裂分予的武裝援助,堅持西藏是中國的一部分,并形成了政府要員不會見達賴的慣例。直到布什時期,達賴才 靠上了美國這棵大樹。

  1989年“六·四風波”后,一向以“中國領導人的老朋友”自居的布什突然翻臉,不僅對中國實施措施嚴厲、內(nèi)容廣泛的經(jīng)濟制裁,而且攻擊中國侵犯西藏人權。尤其是海灣戰(zhàn)爭的勝利,使美國人的自信心和主宰世界的欲望空前膨脹,布什更做出了大膽的行動: 1991年4月18日,他在私人住處接見了達賴,打破了美國現(xiàn)任總統(tǒng)不接見達賴的慣例。在大約半小時的會談中,布什表示將促成達賴和北京政府恢復和平對話,同時慷慨解囊,答應每年給尼泊爾和西藏的難民提供約50萬美元的援助,而且美國之音也將開通藏語廣播。

   克林頓與達賴有過3次會晤。第一次是1993年4 月27日,迫于中國的外交壓力,美國派副總統(tǒng)戈爾以私人身份接見來訪的達賴,在精心的策劃下,兩人談得正歡,克林頓總統(tǒng)恰巧路過副總統(tǒng)辦公室,于是停下來與達賴寒喧,對中國和西藏的人權問題作了 5分鐘的象征性交談。第二次是1994年,第三次是1995年。

  令達賴不可想象的是,有朝一日他的名字還會與諾貝爾和平獎維系在一起。10月5日,當他在美國加利福尼亞洲作完關于西藏人權問題的演講并呼吁美國對中國實施經(jīng)濟貿(mào)易制裁,回到老友加州大莊園主賽昂家休息的時候,美國之音傳來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挪威諾貝爾委員會宣布將本年度和平獎授予西藏精神領袖達賴喇嘛?!边@意外的驚喜使達賴措手不及,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更不可思議的是,達賴碰到了一個比美國更慷慨更友好的救世主----李登輝。1988年李登輝就任臺灣總統(tǒng),玩起了“隱性臺獨”,利用臺灣的經(jīng)濟實力,在國際上大搞“務實外交”,公開制造 "兩個中國”和“一中一臺”。既然搞了“臺獨”,國民黨政府歷來反對藏獨維護國家統(tǒng)一的政策也就變得空洞無物,李登輝索性撕下臉皮,向達賴拋獻媚眼,頻頻發(fā)出邀請達賴訪臺的信號。1989--1991年,李登輝掏了3000萬美元支助流亡藏人。1992年臺灣成立蒙藏基金會,當年編制預算就高達3000萬美元。李登輝在支持臺灣獨立方面不遺余力,李登輝是漢族人,可是在思想和文化上不能說是漢族人,更象一個大和民族的人。支持西藏獨立便是解除漢族對大和民族的威脅的步驟之一。

   1993年,達賴派出二哥嘉樂頓珠帶領一個代表團秘密訪臺,為自己下一步出訪鋪路架橋。李登輝告訴嘉樂頓珠,達賴關于西藏獨立的主張完全符合臺灣的政策,他歡迎達賴訪臺,愿意和他討論“如何為藏胞贏得真正的自由”。

   1997年3月底,達賴以“宗教人士”身份登上臺灣島。李登輝在桃園巨蛋體育館為達賴安排了一連兩天的弘法大會,近2 萬名信徒接受了達賴的灌頂,場面宏大。法會結(jié)束后,臺灣“中國佛教會”當場將50萬美元的“供養(yǎng)金”贈給達賴,并表示還有部分供養(yǎng)金將來轉(zhuǎn)給達賴,這讓達賴樂不可支。

   實質(zhì)性的活動則是與臺灣當局的會晤。臺“考試院長”許水德,“臺灣省省長”宋楚喻、“內(nèi)政部長”林豐正、臺“副總統(tǒng)”兼“行政院長”連戰(zhàn)、民進黨主席許信良,以及李登輝都先后會晤了達賴。李登輝在臺北賓館與神交已久的達賴舉行了45分鐘的英語會談,“臺獨”與 "藏獨”的核心人物終于匯流到一處。

   不過,達賴也有不安的事情-----轉(zhuǎn)世問題,而這件事情又是最致命的。

   早在1984年,達賴年滿58歲的時候,這塊心病便悠然升起。按照祖先規(guī)定,歷代達賴班撣轉(zhuǎn)世尋認都必須在西藏境內(nèi)完成,而達賴喇嘛卻在國外。按照傳統(tǒng),達賴喇嘛過世后,首先要由先知和喇嘛協(xié)商,確定轉(zhuǎn)世出現(xiàn)在何方,然后要觀察云彩的奇妙形狀,再讓高級喇嘛到拉薩附近的湖泊中尋找湖水中顯出的未來的幻影,根據(jù)幻影的神示尋找轉(zhuǎn)世靈童。然而印度卻沒有這樣的圣湖。

   達賴無法名正言順地安排身后之事,于是企圖改變幾百年以來歷史形成的活佛轉(zhuǎn)世的定制,或者在流亡的藏人中尋找轉(zhuǎn)世,或者終止達賴制度。

   1993年9月,德國《明鏡》周刊記者采訪達賴:“在你之后還會有第15世達賴喇嘛嗎?"達賴回答:“在迄今為止的政權下,肯定不會有了。”他傷感地表示自己將是最后的達賴。 李登輝是漢族人又不是幼童,所以不能當轉(zhuǎn)世的達賴喇嘛,他只能等待下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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