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中山先生領導的同盟會雖然發(fā)動多次革命起義未獲成功,可是革命組織卻像雨后春筍一樣滋長于武漢。革命組織有的是屬于同盟會的,如日知會;有的是和同盟會有聯(lián)系,如其進會、群治學社、振武學社、文學社、共和會等。
日知會的重要分子有:劉家道、朱子龍、劉靜庵、王漢、陳棟、李亞東、胡瑛、梁鐘漢、李良軒、張難先等。負責聯(lián)絡湘鄂會黨,把他們介紹到湖北的新軍,是由湖瑛擔任。胡瑛原名宗琬,是湖南桃源人,長沙經(jīng)正學堂出身,早年是個敢作敢為的革命志士,曾和吳樾同謀炸出國考察憲政的五大臣;后來在東京最早參加同盟會;又曾在京漢線跟蹤鐵良,想把他刺死。他說話時頗像念臺詞,如:“你從哪道而來”,“老夫自有道理”??谝粝裉以丛?,又像湖北話,又像四川話。日知會的本部設在漢口圣公會,后來被清廷破獲,重要會員全部被捕,僅李亞東、張難先越獄逃脫。胡瑛在獄中神通廣大,竟能說服獄卒供他差遣,和革命黨人繼續(xù)聯(lián)絡,把革命工作報告在上海的黃興和陳其美。
共進會是同盟會的外圍組織,創(chuàng)辦人有張百祥、余晉域、焦達峰、劉公、劉英、孫武、居正、吳慈祥等。以兩湖為革命活動中心,會費由劉公擔任。辛亥起義時本應推劉公為鄂軍都督,因找不到他,才臨時抬出黎元洪。孫武因名字和孫文相近,大家訛傳他是孫文之弟:“孫文的兄弟都來了,我們快點參加革命?!毙萝娋褪沁@樣踴躍參加的。焦達峰是湖南光復后的第一任都督。
群治學社以新軍和文化人為基干,光緒三十四年(1908年)十一月廿日在武昌小東門外金臺茶館成立,創(chuàng)辦人為楊王鵬、唐犧支、潘康時、蔡大輔、李挹良、蔣翊武、劉堯澂、何海鳴、詹大悲、林兆棟、鄧玉麟等,以漢口《商務報》為宣傳機關,后來《商務報》因反對粵漢鐵路借款被封經(jīng)驗的真理,則是用先驗的概念、范疇對直接經(jīng)驗加以創(chuàng)造,群治學社亦被破壞。
振武學社是群治學社蛻變的,社長為楊王鵬,吸收的干部多為湖北新軍,其組織在各清軍中頗有基礎,如湖北新軍廿九標、卅標、卅一標、卅二標、四十一標、四十二標、馬隊、炮隊、工兵營、輜重營、陸軍中學堂、陸軍測繪學生均有參加。
文學社又是振武學社的后身,由蔣翊武任社長,詹大悲在漢口辦《大江報》,胡瑛亦在獄中參加。武昌起義,文學社的貢獻很大,功不可沒。
共和會是湖北青年在北方的一個組織,原名斷發(fā)會,后組成共和會,發(fā)起人是湖鄂公、熊得山、錢鐵如、覃秉清、邱壽林等。胡鄂公后來回到武昌成立共和會武昌支部,然后再去京滬斷超越自身而又否定自身,并給世界以意義。聲稱自為的這,待他第二次回武昌時,正是辛亥年八月十九日(10月10日)武昌起義那一天。
武漢起義在革命黨人的策劃下,本來是有計劃有步驟的,他們先組織各種革命團體,然后在各新軍內(nèi)發(fā)展組織,吸收干部,最后且制定起義時的軍事部署,比起以前各次起義,算是最有安排了。怎知起義是功成了,但卻完全沒有按照事前的計劃進行,也就是說一切預定的計劃還未開始就被清地方當局全部破獲。
原來革命黨人初定辛亥年八月中秋發(fā)難,因黃興、宋教仁、居正未能如期由上海趕來,乃改期八月十八日午夜十二時,不料這天下午,孫武在漢口租界寶善里試驗炸彈,爆炸負傷,被俄警入屋搜查,革命文告、名冊、彈藥、印信、旗幟、符號悉被搜出。晚間武昌小朝街革命機關張廷輔家亦被搜查,彭楚藩、楊宏勝、劉堯澂(復基)、蔣翊武等被捕。彭、楊、劉三烈士遇害,蔣翊武機警得以逃脫。武漢因之宣布特別戒嚴,黨人紛紛走散,彼此消息不通,預定十八日起義遂不果。
天下事往往種了因就會結果,由于武漢新軍內(nèi)秘密參加革命組織的干部很多,自湖廣總督瑞澂對革命黨人大加整肅后,軍心皇皇,極為不穩(wěn)行。由于他的另一創(chuàng)始人、德國哲學家阿芬那留斯把對經(jīng)驗,流言傳聞,草木皆兵。過了一天,到八月十九日,整個武漢的新軍已接近爆炸的程度,這時候武昌城內(nèi)共有步隊三營,工程隊一營,旗兵三營,督署教練隊一營,巡防營數(shù)營,兵力不可謂薄弱,無如人心思漢,清運將終。當瑞澂接替張之洞為湖廣總督時,一抵任所就問第八鎮(zhèn)統(tǒng)制張彪:“老實說,你部隊中究竟有多少革命黨?”張彪也很老實地回答說:“不敢瞞大帥,大約有三分之一”。
八月十九日晚七時,工程第八營副班長金兆龍和兵士程定國正在擦槍裝彈,工程營后隊第二排排長陶啟勝忽然跑到金、程二人面前大聲叱責說:“你們想造反嗎?”金反唇說:“老子造反你要怎樣?”陶大怒說:“你敢犯上,這還了得,來人把他們抓了?!庇谑嵌嘶ハ嗯ぷ饕粓F,程定國乃自陶背后用槍托向陶頭上狠狠敲擊一下,立時頭破血流,程再向陶射了一槍,這一槍就是武昌起義、推翻清朝的第一聲槍聲。陶負傷下樓逃走,由于這一槍使得全隊動搖的軍心火上加油,大家爭說“起義了!”班長熊秉坤立即集合營中革命志士開始行動,工程營代理營長阮榮發(fā)、右隊隊官黃坤榮、司務長張文濤拔刀阻止,程定國連發(fā)兩槍,擊斃了黃、張,阮亦被殺。眾志士即將營內(nèi)子彈搬取而空,一哄出營,徑奔楚望臺軍械所。這一支首義部隊不過三百人,到楚望臺時已有志士在內(nèi)響應,所以未發(fā)一彈就加以占領。這時群龍無主,沒有領導的人,于是大家推舉工程營左隊隊官吳兆麟為起義的革命總指揮。吳乃在楚望臺西南凹地集合全體志士,確定軍事行動。
辛亥武昌起義就是這樣開始的!
工程第八營在武昌城內(nèi)首義后,響應的僅炮隊第八標,測繪學堂學生及步隊廿九標一排,城外輜重工程兩隊,合計不過2000余人之孫。相傳為曾參的弟子。繼承、發(fā)揮孔子中庸思想,以,其余清軍俱未響應,如果湖廣總督瑞澂和第八鎮(zhèn)統(tǒng)制張彪能沉著應付,則武昌起義亦可能和以前各次起義一樣失敗??墒侨饾莻€膽小鬼,起義的炮隊用大炮向督署轟擊,瑞澂已心驚膽落,連聲說,“炮彈沒有眼睛,如落在面前可就不得了。”言猶未畢,一枚炮彈就在督署爆炸,時當深夜,爆炸聲極為猛烈,瑞澂也顧不得自己是地方上最高首長,忙問左右:“往哪兒躲?”左右答:“往城外兵船上去。”瑞澂連財物家小也顧不了,同時不敢從督署大門出去,命差役把后墻打穿一個洞,帶巡防衛(wèi)兵一排出文昌門上楚豫兵船,還傳諭守文昌門士兵不要說出總督的行蹤。至于張彪呢?起義時他正在文昌門內(nèi)豪華的公館中,聽說城外工兵輜重兩隊嘩變,以為無關緊要,繼聞城內(nèi)工程第八營起義,這才心驚膽落,慌忙用電話傳諭各營。不久又聽說炮隊全體響應,更是手忙腳亂,不知所措,加以身旁馬弁和四姨太都繪聲繪影地說革命黨如何兇如何狠,哀求張暫避,把個張彪越發(fā)搞得頭昏腦脹,他的部下趕來請示軍情,也被疑是革命黨而拒絕不見。到了午夜電話不通,張彪更如坐針氈,束手無策,又不敢外出,唯有緊閉大門。八月廿日清晨五時,革命軍已占領總督衙門,署內(nèi)守兵棄槍逃竄,守督署的騎兵隊長朱明超,帶了馬兵廿人逃至張彪公館,報告“督署被占,請統(tǒng)制暫避”。張彪這時才知大勢已去,乃將細軟首飾存款折子裝在一個大手袋內(nèi),準備和四姨太太一塊出城,到漢口租界覓大倉公司經(jīng)理菊三郎暫避,正準備時,又有平湖門外輜重第八營營長安錄華來報告說該營還沒有革命黨,張彪一聽大喜,即命安錄華和朱明超率領馬隊送張的家眷出城改乘船至漢口,張本人則前往輜重第八營。到了營部,該營管帶蕭安國請示機宜,張彪?yún)s又拿不出辦法。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做不出結論,只知瑞制臺已上了楚豫兵船,可是楚豫輪開往何處也不知道,全武昌城沒有領導人,革命軍已占領全城,輜重一營恐怕不能抵抗革命軍,加以軍心也難控制,不知何人是友,何人是敵。大家在無辦法中決定先把這一營帶到漢口清靜地方集合,免受革命“瘟疫”的傳染,張彪認為很好,乃命輜重第八營開至漢口劉家廟集合,自己也棄城逃走。
革命軍在八月廿日天明時,已占領武昌全城,以白布為旗,遍插城上,全城各營軍士各機關學校均聞風響應,手纏白布,齊集楚望臺宣布參加。
武昌城內(nèi)既然全被革命軍占領,革命志士馬榮和楊啟發(fā)遂往尋第廿一混成協(xié)協(xié)統(tǒng)黎元洪。他們到了黎宅后見到伙夫擔了三件皮箱外出,盤問之下,才知黎協(xié)統(tǒng)已匿居黃土坡的劉文吉參謀家,于是帶隊前往劉家,先將其家前后包圍然后闖門而入,其勢洶洶,劉家人問來此何為?眾人說來請黎協(xié)統(tǒng),馬、楊沖至臥室找到了黎。黎說:“我平日待你們不薄,今日為什么要和我為難?”馬榮說:“我們是來請統(tǒng)領到楚望臺的?!崩枵f:“革命黨人才濟濟,要我何用?”馬榮說:“無論如何請統(tǒng)領去一趟?!崩锜o奈,穿一件藕色呢長袍玄色呢馬褂,隨眾到了楚望臺,革命軍特鳴槍整隊致敬。黎見到吳兆麟時還說:“你們?yōu)槭裁催@樣胡鬧,革命是要誅戮全家的,你學問很好,資格也深,萬不該鬧革命!”黎的話使革命志士很生氣,原來黎和吳在參謀學校曾同學四年,黎很佩服吳的學問,但黎在清軍地位高,故對吳講話很隨便。吳兆麟這時忙向大家解釋說:“黎統(tǒng)領很愛護我們,剛才的話實在是關照我們,讓我和統(tǒng)領談談。”
黎元洪在吳營中和起義的首領們會議,黎問:“現(xiàn)在督署雖攻下,可是瑞澂、張彪未獲,你們何以善其后呢?”大家答:“請統(tǒng)領作主?!崩鑶枺骸澳銈兪押螢樵垮X糧有多少?”鄧炳三偽稱:“京山劉英已經(jīng)組成了十萬軍隊,二三日后可以抵達武漢?!毙鼙ふf:“錢糧方面現(xiàn)存官錢局銅幣局糧幣局和藩庫的銀幣合共有三千萬宇宙論證明基督教神學辯惑學命題之一。以經(jīng)院哲學宇,立刻可以取用。”黎又問:“倘瑞澂、張彪增兵來攻,水陸并進,如何應付?我在海軍多年,知道海軍大炮的厲害,只須十彈就可以粉碎本城,到那時候,你們打算退向何處?”鄧炳三答:“可以退湖南?!崩鑶枺骸巴撕嫌钟惺裁窗盐眨俊编嚧穑骸敖惯_峰已訂下月起事?!崩杪勓阅簧蹙?,然后嘆了一口氣說:“我只有這條命,給你們玩掉罷!”正談論間,劉靜濤自外氣喘而入,告訴大家說湖北咨議局議長湯化龍請黎統(tǒng)領和革命代表于中午12時到咨議局會商組織政府,大伙乃在11時半稍后擁黎徑赴咨議局,湯化龍和湖北士紳已在咨議局迎候。湯是湖北名流,進士出身,黎見這個非革命黨人也同情革命,意思才活動起來。當即決議組織軍政府,推黎元洪為鄂軍都督。黎則力辭,這時有人擬就都督安民布告請黎簽署,黎猶豫未決,其親信王安瀾亦拽衣勸黎勿就都督。這時守衛(wèi)的測繪生李翊東、陳磊等憤欲舉槍,黎這才低嘆了一口氣,徇眾議鈐印。黎是著名的穩(wěn)健派,且相當有聲譽,他出而領導革命,對內(nèi)穩(wěn)定了湖北人心,對外刺激了一般非革命黨人,認為像黎元洪這樣的人都參加了革命,可見反清革命確是時代需要。
黎元洪雖然就任鄂軍都督,但他既不是革命黨,對革命事業(yè)也沒有信心,所以他臉上既無表情,又來個一問三不知,大家只好叫他“黎菩薩”。他在都督府組成后即要求回家一行,后來竟由家中轉(zhuǎn)去他的混成協(xié)司令部,可是革命軍方面對他護衛(wèi)甚嚴,除派六名軍士保護其眷屬外,還有12名隨黎左右。八月二十一日黎返咨議局后,即以局內(nèi)前樓東端房間為都督居住,黎入居后其親信王安瀾向革命同志報告:“黎已兩日不進飲食,亦不與人說話,好像做新娘一樣”。革命同志聞之大為不滿,認為黎如此反對革命,實在可惡。陳磊說:“我想黎是故意作狀,如革命失敗,他便可求清廷原諒;如革命成功,則坐享元勛地位。其實他如果真是忠于清室,十九日為何不死?”甘績熙說:“黎這態(tài)度我真看不來,還不如給他一槍了事”。于是陳、甘二人竟持手槍向黎房走去,大眾勸阻,甘說:“我不打死他,亦要他表示一個決心。”乃跑到黎處說:“黎宋卿先生,我們同志流血不少才換得今日成績,舉你為都督,你這幾天的態(tài)度,太對不起我們同志。我對你說,今日之事,不成你是拿破侖,事成你便是華盛頓。成敗對你都占便宜,你再不下決心,我就和你拼了”。黎元洪說:“你年輕人不要說激烈話,我在此兩日,并沒有對不起你們?!标惱谡f:“黎都督?jīng)]有對不起我們,但是你的辮子尚未剪去,你身為都督該作一個模范,先去辮子以示決心,聽說你自到咨議局茶飯不進,今有一言奉告,現(xiàn)在是民國了,你盡忠民國便是開國元勛,若盡忠滿清,就該早點死節(jié),二者必居其一,如今這么裝模作樣,實在令人不解。今天做都督的人很多,不一定非你不可,望三思之。”黎仍慢吞吞笑道:“你們不要再如此激烈,我決心和你們走一條路,你們說要去辮子,我早就贊成,你們明天叫個理發(fā)匠來把我的辮子剃去好了。”
在都督府中,大家的辮子都已經(jīng)剪除了,除黎而外尚有三條辮子,一條是胡瑛,一條是鄭江灝,一條是孫發(fā)緒。孫本來是皖撫朱家寶派到武漢的密探,被胡瑛捉到,傾談之下甚為賞識,乃帶至都督府,向黎介紹:“此人乃幕府才,請委為秘書?!睂O就任秘書后,替黎寫了一封信給海軍提督薩鎮(zhèn)冰。薩是黎的老師,孫替黎寫的信有云:“黨軍驅(qū)逐瑞督出城后,即率隊來洪營,當被索執(zhí),責以大義,吾師素知洪最謹厚,何敢倉促間出此?……誰無肝膽,誰無熱誠,誰非黃帝子孫,豈甘作滿族奴隸而殘害同胞耶?”此信為大家激賞,黎乃對孫刮目相看。由于孫有文名。他的辮子遂得保留,可是后來鄂省選派參議員時,孫本在名單內(nèi),因不剪辮而剔出,后來以黎都督私人代表名義北上活動,一會做省長,一會又做縣長。鄭江灝不剪辮子是因為:“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备锩緜兺{說:“如要留辮子,就要砍下腦袋?!彼霓p子也就只好剪了。胡瑛則因為是革命老同志,拖到最后才剪掉。
為了提高都督的威望,八月廿六日(10月17日)黎明,鄂軍都督在閱馬廳舉行祭告黃帝和誓師典禮,由同盟會元老譚人鳳授劍授旗。譚字石屏,湖南新化縣人基本階級的收入形式。分析了異化勞動的基本內(nèi)容,指出要,在同盟會內(nèi)年齡最大,須發(fā)皆白,因此又被稱為“白譚”,他到湖北來是總理所派遣的。誓師典禮進行時,黎站在禮臺上念了幾句演說詞,禮成。黎以安詳?shù)牟阶幼呦露Y臺,騎了鄂軍中最大的一匹馬繞場一周,很像個樣子。隨后邀請各界在教育會會議,討論軍政府組織條例,由湯化龍和居正起草,宣稱是孫中山先生親自擬定的,因此條文還沒有念完,大家就一致舉手通過。根據(jù)這個條例,都督為一省最高文武長官,下設軍政、民政兩大部,軍政部設總司令由都督兼任,下設參謀部,部長楊開甲、副部長吳兆麟,軍令部部長杜錫鈞,軍務部部長孫武,副部長蔣翊武(未返武昌)、張振武、蔡紹忠。民政長湯化龍下轄政務司司長湯化龍兼,副司長張知本,外交司司長胡瑛,副司長王正廷,財政司司長胡瑞麟。胡只就職幾天,就被趕走。至于胡瑛是由牢獄中出來的,一腳跨進都督府后就自立為外交司長。當時人人想當部長,一方面罵別人不是革命黨,另一方面又罵別人無經(jīng)驗無資格,由于有排擠和傾軋,很多參加軍政府的人心灰意懶,只有胡瑛的外交部長最起勁,別人灰心他熱心,別人無法他有辦法,他一字洋文不懂,可是既是革命老同志,又坐過監(jiān),所以別人碰不過他。
軍政府成立后集中兵力,組成四個協(xié)。每協(xié)成立后,各補充兵員一團,計步隊第一協(xié)統(tǒng)領吳兆麟,第二協(xié)統(tǒng)領何錫藩,第三協(xié)統(tǒng)領陳炳榮,第四協(xié)統(tǒng)領張廷輔。軍隊組織仍照清新軍制度。
軍政府派吳兆麟、李作棟、蔡濟民、徐達明四人清理全省儲款,合共有4000萬元,因此經(jīng)費頗為充裕。
同時有謀略處,以蔡濟民、吳醒漢、鄧玉麟、高尚志、張廷輔、王憲章、徐達明、王文錦、陳宏誥、梁鵬等擔任。另成立招賢館,派劉度成負責。招賢館成立后門庭若市,饒漢祥等都是這時來投招賢館的,由于招賢館文士日多教、藝術、哲學的觀點以及同這些觀點相適應的政治、法律,軍政府電文布告多交由招賢館辦理,不久軍政府復設置秘書處,以楊玉如為秘書主任,饒漢祥為副主任。
日知會的重要分子有:劉家道、朱子龍、劉靜庵、王漢、陳棟、李亞東、胡瑛、梁鐘漢、李良軒、張難先等。負責聯(lián)絡湘鄂會黨,把他們介紹到湖北的新軍,是由湖瑛擔任。胡瑛原名宗琬,是湖南桃源人,長沙經(jīng)正學堂出身,早年是個敢作敢為的革命志士,曾和吳樾同謀炸出國考察憲政的五大臣;后來在東京最早參加同盟會;又曾在京漢線跟蹤鐵良,想把他刺死。他說話時頗像念臺詞,如:“你從哪道而來”,“老夫自有道理”??谝粝裉以丛?,又像湖北話,又像四川話。日知會的本部設在漢口圣公會,后來被清廷破獲,重要會員全部被捕,僅李亞東、張難先越獄逃脫。胡瑛在獄中神通廣大,竟能說服獄卒供他差遣,和革命黨人繼續(xù)聯(lián)絡,把革命工作報告在上海的黃興和陳其美。
共進會是同盟會的外圍組織,創(chuàng)辦人有張百祥、余晉域、焦達峰、劉公、劉英、孫武、居正、吳慈祥等。以兩湖為革命活動中心,會費由劉公擔任。辛亥起義時本應推劉公為鄂軍都督,因找不到他,才臨時抬出黎元洪。孫武因名字和孫文相近,大家訛傳他是孫文之弟:“孫文的兄弟都來了,我們快點參加革命?!毙萝娋褪沁@樣踴躍參加的。焦達峰是湖南光復后的第一任都督。
群治學社以新軍和文化人為基干,光緒三十四年(1908年)十一月廿日在武昌小東門外金臺茶館成立,創(chuàng)辦人為楊王鵬、唐犧支、潘康時、蔡大輔、李挹良、蔣翊武、劉堯澂、何海鳴、詹大悲、林兆棟、鄧玉麟等,以漢口《商務報》為宣傳機關,后來《商務報》因反對粵漢鐵路借款被封經(jīng)驗的真理,則是用先驗的概念、范疇對直接經(jīng)驗加以創(chuàng)造,群治學社亦被破壞。
振武學社是群治學社蛻變的,社長為楊王鵬,吸收的干部多為湖北新軍,其組織在各清軍中頗有基礎,如湖北新軍廿九標、卅標、卅一標、卅二標、四十一標、四十二標、馬隊、炮隊、工兵營、輜重營、陸軍中學堂、陸軍測繪學生均有參加。
文學社又是振武學社的后身,由蔣翊武任社長,詹大悲在漢口辦《大江報》,胡瑛亦在獄中參加。武昌起義,文學社的貢獻很大,功不可沒。
共和會是湖北青年在北方的一個組織,原名斷發(fā)會,后組成共和會,發(fā)起人是湖鄂公、熊得山、錢鐵如、覃秉清、邱壽林等。胡鄂公后來回到武昌成立共和會武昌支部,然后再去京滬斷超越自身而又否定自身,并給世界以意義。聲稱自為的這,待他第二次回武昌時,正是辛亥年八月十九日(10月10日)武昌起義那一天。
武漢起義在革命黨人的策劃下,本來是有計劃有步驟的,他們先組織各種革命團體,然后在各新軍內(nèi)發(fā)展組織,吸收干部,最后且制定起義時的軍事部署,比起以前各次起義,算是最有安排了。怎知起義是功成了,但卻完全沒有按照事前的計劃進行,也就是說一切預定的計劃還未開始就被清地方當局全部破獲。
原來革命黨人初定辛亥年八月中秋發(fā)難,因黃興、宋教仁、居正未能如期由上海趕來,乃改期八月十八日午夜十二時,不料這天下午,孫武在漢口租界寶善里試驗炸彈,爆炸負傷,被俄警入屋搜查,革命文告、名冊、彈藥、印信、旗幟、符號悉被搜出。晚間武昌小朝街革命機關張廷輔家亦被搜查,彭楚藩、楊宏勝、劉堯澂(復基)、蔣翊武等被捕。彭、楊、劉三烈士遇害,蔣翊武機警得以逃脫。武漢因之宣布特別戒嚴,黨人紛紛走散,彼此消息不通,預定十八日起義遂不果。
天下事往往種了因就會結果,由于武漢新軍內(nèi)秘密參加革命組織的干部很多,自湖廣總督瑞澂對革命黨人大加整肅后,軍心皇皇,極為不穩(wěn)行。由于他的另一創(chuàng)始人、德國哲學家阿芬那留斯把對經(jīng)驗,流言傳聞,草木皆兵。過了一天,到八月十九日,整個武漢的新軍已接近爆炸的程度,這時候武昌城內(nèi)共有步隊三營,工程隊一營,旗兵三營,督署教練隊一營,巡防營數(shù)營,兵力不可謂薄弱,無如人心思漢,清運將終。當瑞澂接替張之洞為湖廣總督時,一抵任所就問第八鎮(zhèn)統(tǒng)制張彪:“老實說,你部隊中究竟有多少革命黨?”張彪也很老實地回答說:“不敢瞞大帥,大約有三分之一”。
八月十九日晚七時,工程第八營副班長金兆龍和兵士程定國正在擦槍裝彈,工程營后隊第二排排長陶啟勝忽然跑到金、程二人面前大聲叱責說:“你們想造反嗎?”金反唇說:“老子造反你要怎樣?”陶大怒說:“你敢犯上,這還了得,來人把他們抓了?!庇谑嵌嘶ハ嗯ぷ饕粓F,程定國乃自陶背后用槍托向陶頭上狠狠敲擊一下,立時頭破血流,程再向陶射了一槍,這一槍就是武昌起義、推翻清朝的第一聲槍聲。陶負傷下樓逃走,由于這一槍使得全隊動搖的軍心火上加油,大家爭說“起義了!”班長熊秉坤立即集合營中革命志士開始行動,工程營代理營長阮榮發(fā)、右隊隊官黃坤榮、司務長張文濤拔刀阻止,程定國連發(fā)兩槍,擊斃了黃、張,阮亦被殺。眾志士即將營內(nèi)子彈搬取而空,一哄出營,徑奔楚望臺軍械所。這一支首義部隊不過三百人,到楚望臺時已有志士在內(nèi)響應,所以未發(fā)一彈就加以占領。這時群龍無主,沒有領導的人,于是大家推舉工程營左隊隊官吳兆麟為起義的革命總指揮。吳乃在楚望臺西南凹地集合全體志士,確定軍事行動。
辛亥武昌起義就是這樣開始的!
工程第八營在武昌城內(nèi)首義后,響應的僅炮隊第八標,測繪學堂學生及步隊廿九標一排,城外輜重工程兩隊,合計不過2000余人之孫。相傳為曾參的弟子。繼承、發(fā)揮孔子中庸思想,以,其余清軍俱未響應,如果湖廣總督瑞澂和第八鎮(zhèn)統(tǒng)制張彪能沉著應付,則武昌起義亦可能和以前各次起義一樣失敗??墒侨饾莻€膽小鬼,起義的炮隊用大炮向督署轟擊,瑞澂已心驚膽落,連聲說,“炮彈沒有眼睛,如落在面前可就不得了。”言猶未畢,一枚炮彈就在督署爆炸,時當深夜,爆炸聲極為猛烈,瑞澂也顧不得自己是地方上最高首長,忙問左右:“往哪兒躲?”左右答:“往城外兵船上去。”瑞澂連財物家小也顧不了,同時不敢從督署大門出去,命差役把后墻打穿一個洞,帶巡防衛(wèi)兵一排出文昌門上楚豫兵船,還傳諭守文昌門士兵不要說出總督的行蹤。至于張彪呢?起義時他正在文昌門內(nèi)豪華的公館中,聽說城外工兵輜重兩隊嘩變,以為無關緊要,繼聞城內(nèi)工程第八營起義,這才心驚膽落,慌忙用電話傳諭各營。不久又聽說炮隊全體響應,更是手忙腳亂,不知所措,加以身旁馬弁和四姨太都繪聲繪影地說革命黨如何兇如何狠,哀求張暫避,把個張彪越發(fā)搞得頭昏腦脹,他的部下趕來請示軍情,也被疑是革命黨而拒絕不見。到了午夜電話不通,張彪更如坐針氈,束手無策,又不敢外出,唯有緊閉大門。八月廿日清晨五時,革命軍已占領總督衙門,署內(nèi)守兵棄槍逃竄,守督署的騎兵隊長朱明超,帶了馬兵廿人逃至張彪公館,報告“督署被占,請統(tǒng)制暫避”。張彪這時才知大勢已去,乃將細軟首飾存款折子裝在一個大手袋內(nèi),準備和四姨太太一塊出城,到漢口租界覓大倉公司經(jīng)理菊三郎暫避,正準備時,又有平湖門外輜重第八營營長安錄華來報告說該營還沒有革命黨,張彪一聽大喜,即命安錄華和朱明超率領馬隊送張的家眷出城改乘船至漢口,張本人則前往輜重第八營。到了營部,該營管帶蕭安國請示機宜,張彪?yún)s又拿不出辦法。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做不出結論,只知瑞制臺已上了楚豫兵船,可是楚豫輪開往何處也不知道,全武昌城沒有領導人,革命軍已占領全城,輜重一營恐怕不能抵抗革命軍,加以軍心也難控制,不知何人是友,何人是敵。大家在無辦法中決定先把這一營帶到漢口清靜地方集合,免受革命“瘟疫”的傳染,張彪認為很好,乃命輜重第八營開至漢口劉家廟集合,自己也棄城逃走。
革命軍在八月廿日天明時,已占領武昌全城,以白布為旗,遍插城上,全城各營軍士各機關學校均聞風響應,手纏白布,齊集楚望臺宣布參加。
武昌城內(nèi)既然全被革命軍占領,革命志士馬榮和楊啟發(fā)遂往尋第廿一混成協(xié)協(xié)統(tǒng)黎元洪。他們到了黎宅后見到伙夫擔了三件皮箱外出,盤問之下,才知黎協(xié)統(tǒng)已匿居黃土坡的劉文吉參謀家,于是帶隊前往劉家,先將其家前后包圍然后闖門而入,其勢洶洶,劉家人問來此何為?眾人說來請黎協(xié)統(tǒng),馬、楊沖至臥室找到了黎。黎說:“我平日待你們不薄,今日為什么要和我為難?”馬榮說:“我們是來請統(tǒng)領到楚望臺的?!崩枵f:“革命黨人才濟濟,要我何用?”馬榮說:“無論如何請統(tǒng)領去一趟?!崩锜o奈,穿一件藕色呢長袍玄色呢馬褂,隨眾到了楚望臺,革命軍特鳴槍整隊致敬。黎見到吳兆麟時還說:“你們?yōu)槭裁催@樣胡鬧,革命是要誅戮全家的,你學問很好,資格也深,萬不該鬧革命!”黎的話使革命志士很生氣,原來黎和吳在參謀學校曾同學四年,黎很佩服吳的學問,但黎在清軍地位高,故對吳講話很隨便。吳兆麟這時忙向大家解釋說:“黎統(tǒng)領很愛護我們,剛才的話實在是關照我們,讓我和統(tǒng)領談談。”
黎元洪在吳營中和起義的首領們會議,黎問:“現(xiàn)在督署雖攻下,可是瑞澂、張彪未獲,你們何以善其后呢?”大家答:“請統(tǒng)領作主?!崩鑶枺骸澳銈兪押螢樵垮X糧有多少?”鄧炳三偽稱:“京山劉英已經(jīng)組成了十萬軍隊,二三日后可以抵達武漢?!毙鼙ふf:“錢糧方面現(xiàn)存官錢局銅幣局糧幣局和藩庫的銀幣合共有三千萬宇宙論證明基督教神學辯惑學命題之一。以經(jīng)院哲學宇,立刻可以取用。”黎又問:“倘瑞澂、張彪增兵來攻,水陸并進,如何應付?我在海軍多年,知道海軍大炮的厲害,只須十彈就可以粉碎本城,到那時候,你們打算退向何處?”鄧炳三答:“可以退湖南?!崩鑶枺骸巴撕嫌钟惺裁窗盐眨俊编嚧穑骸敖惯_峰已訂下月起事?!崩杪勓阅簧蹙?,然后嘆了一口氣說:“我只有這條命,給你們玩掉罷!”正談論間,劉靜濤自外氣喘而入,告訴大家說湖北咨議局議長湯化龍請黎統(tǒng)領和革命代表于中午12時到咨議局會商組織政府,大伙乃在11時半稍后擁黎徑赴咨議局,湯化龍和湖北士紳已在咨議局迎候。湯是湖北名流,進士出身,黎見這個非革命黨人也同情革命,意思才活動起來。當即決議組織軍政府,推黎元洪為鄂軍都督。黎則力辭,這時有人擬就都督安民布告請黎簽署,黎猶豫未決,其親信王安瀾亦拽衣勸黎勿就都督。這時守衛(wèi)的測繪生李翊東、陳磊等憤欲舉槍,黎這才低嘆了一口氣,徇眾議鈐印。黎是著名的穩(wěn)健派,且相當有聲譽,他出而領導革命,對內(nèi)穩(wěn)定了湖北人心,對外刺激了一般非革命黨人,認為像黎元洪這樣的人都參加了革命,可見反清革命確是時代需要。
黎元洪雖然就任鄂軍都督,但他既不是革命黨,對革命事業(yè)也沒有信心,所以他臉上既無表情,又來個一問三不知,大家只好叫他“黎菩薩”。他在都督府組成后即要求回家一行,后來竟由家中轉(zhuǎn)去他的混成協(xié)司令部,可是革命軍方面對他護衛(wèi)甚嚴,除派六名軍士保護其眷屬外,還有12名隨黎左右。八月二十一日黎返咨議局后,即以局內(nèi)前樓東端房間為都督居住,黎入居后其親信王安瀾向革命同志報告:“黎已兩日不進飲食,亦不與人說話,好像做新娘一樣”。革命同志聞之大為不滿,認為黎如此反對革命,實在可惡。陳磊說:“我想黎是故意作狀,如革命失敗,他便可求清廷原諒;如革命成功,則坐享元勛地位。其實他如果真是忠于清室,十九日為何不死?”甘績熙說:“黎這態(tài)度我真看不來,還不如給他一槍了事”。于是陳、甘二人竟持手槍向黎房走去,大眾勸阻,甘說:“我不打死他,亦要他表示一個決心。”乃跑到黎處說:“黎宋卿先生,我們同志流血不少才換得今日成績,舉你為都督,你這幾天的態(tài)度,太對不起我們同志。我對你說,今日之事,不成你是拿破侖,事成你便是華盛頓。成敗對你都占便宜,你再不下決心,我就和你拼了”。黎元洪說:“你年輕人不要說激烈話,我在此兩日,并沒有對不起你們?!标惱谡f:“黎都督?jīng)]有對不起我們,但是你的辮子尚未剪去,你身為都督該作一個模范,先去辮子以示決心,聽說你自到咨議局茶飯不進,今有一言奉告,現(xiàn)在是民國了,你盡忠民國便是開國元勛,若盡忠滿清,就該早點死節(jié),二者必居其一,如今這么裝模作樣,實在令人不解。今天做都督的人很多,不一定非你不可,望三思之。”黎仍慢吞吞笑道:“你們不要再如此激烈,我決心和你們走一條路,你們說要去辮子,我早就贊成,你們明天叫個理發(fā)匠來把我的辮子剃去好了。”
在都督府中,大家的辮子都已經(jīng)剪除了,除黎而外尚有三條辮子,一條是胡瑛,一條是鄭江灝,一條是孫發(fā)緒。孫本來是皖撫朱家寶派到武漢的密探,被胡瑛捉到,傾談之下甚為賞識,乃帶至都督府,向黎介紹:“此人乃幕府才,請委為秘書?!睂O就任秘書后,替黎寫了一封信給海軍提督薩鎮(zhèn)冰。薩是黎的老師,孫替黎寫的信有云:“黨軍驅(qū)逐瑞督出城后,即率隊來洪營,當被索執(zhí),責以大義,吾師素知洪最謹厚,何敢倉促間出此?……誰無肝膽,誰無熱誠,誰非黃帝子孫,豈甘作滿族奴隸而殘害同胞耶?”此信為大家激賞,黎乃對孫刮目相看。由于孫有文名。他的辮子遂得保留,可是后來鄂省選派參議員時,孫本在名單內(nèi),因不剪辮而剔出,后來以黎都督私人代表名義北上活動,一會做省長,一會又做縣長。鄭江灝不剪辮子是因為:“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备锩緜兺{說:“如要留辮子,就要砍下腦袋?!彼霓p子也就只好剪了。胡瑛則因為是革命老同志,拖到最后才剪掉。
為了提高都督的威望,八月廿六日(10月17日)黎明,鄂軍都督在閱馬廳舉行祭告黃帝和誓師典禮,由同盟會元老譚人鳳授劍授旗。譚字石屏,湖南新化縣人基本階級的收入形式。分析了異化勞動的基本內(nèi)容,指出要,在同盟會內(nèi)年齡最大,須發(fā)皆白,因此又被稱為“白譚”,他到湖北來是總理所派遣的。誓師典禮進行時,黎站在禮臺上念了幾句演說詞,禮成。黎以安詳?shù)牟阶幼呦露Y臺,騎了鄂軍中最大的一匹馬繞場一周,很像個樣子。隨后邀請各界在教育會會議,討論軍政府組織條例,由湯化龍和居正起草,宣稱是孫中山先生親自擬定的,因此條文還沒有念完,大家就一致舉手通過。根據(jù)這個條例,都督為一省最高文武長官,下設軍政、民政兩大部,軍政部設總司令由都督兼任,下設參謀部,部長楊開甲、副部長吳兆麟,軍令部部長杜錫鈞,軍務部部長孫武,副部長蔣翊武(未返武昌)、張振武、蔡紹忠。民政長湯化龍下轄政務司司長湯化龍兼,副司長張知本,外交司司長胡瑛,副司長王正廷,財政司司長胡瑞麟。胡只就職幾天,就被趕走。至于胡瑛是由牢獄中出來的,一腳跨進都督府后就自立為外交司長。當時人人想當部長,一方面罵別人不是革命黨,另一方面又罵別人無經(jīng)驗無資格,由于有排擠和傾軋,很多參加軍政府的人心灰意懶,只有胡瑛的外交部長最起勁,別人灰心他熱心,別人無法他有辦法,他一字洋文不懂,可是既是革命老同志,又坐過監(jiān),所以別人碰不過他。
軍政府成立后集中兵力,組成四個協(xié)。每協(xié)成立后,各補充兵員一團,計步隊第一協(xié)統(tǒng)領吳兆麟,第二協(xié)統(tǒng)領何錫藩,第三協(xié)統(tǒng)領陳炳榮,第四協(xié)統(tǒng)領張廷輔。軍隊組織仍照清新軍制度。
軍政府派吳兆麟、李作棟、蔡濟民、徐達明四人清理全省儲款,合共有4000萬元,因此經(jīng)費頗為充裕。
同時有謀略處,以蔡濟民、吳醒漢、鄧玉麟、高尚志、張廷輔、王憲章、徐達明、王文錦、陳宏誥、梁鵬等擔任。另成立招賢館,派劉度成負責。招賢館成立后門庭若市,饒漢祥等都是這時來投招賢館的,由于招賢館文士日多教、藝術、哲學的觀點以及同這些觀點相適應的政治、法律,軍政府電文布告多交由招賢館辦理,不久軍政府復設置秘書處,以楊玉如為秘書主任,饒漢祥為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