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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的聶魯達:數(shù)學相當差,是個饑渴的閱讀者

【編者按】巴勃羅聶魯達(原名:內(nèi)夫塔利里卡多雷耶斯巴索阿爾托)出生于1904年7月12日。這位曽獲諾貝爾文學獎的西班牙語詩人在很小的年紀就顯現(xiàn)出偏科、熱愛閱讀的文學家特質(zhì),并喜歡在沙灘和小艇上

【編者按】

巴勃羅·聶魯達(原名:內(nèi)夫塔利·里卡多·雷耶斯·巴索阿爾托)出生于1904年7月12日。這位曽獲諾貝爾文學獎的西班牙語詩人在很小的年紀就顯現(xiàn)出偏科、熱愛閱讀的文學家特質(zhì),并喜歡在沙灘和小艇上寫詩。


六歲的時候,1910年,內(nèi)夫塔利入了特木科的男孩學堂。他的同學范圍展示了智利社會——哪怕在邊遠地區(qū)——的全球性特征,這要歸功于歐洲移民的大量涌入?!拔业耐盎锇榈拿治寤ò碎T,比如施納克,舍勒,豪澤爾,史密斯,塔托,塞拉尼……還有色法爾迪,阿爾巴拉,弗朗索……我們在大屋頂倉庫里用橡子打仗。你得挨一下橡子的擊打才會明白它有多疼?!?/p>

吉爾貝托·康夏·里佛——后來的詩人胡文西奧·巴列——回憶內(nèi)夫塔利說,他是一個心不在焉,白日做夢,安靜,非常瘦?。ㄋ木b號叫“骨架”)并且憂郁的人,可是很顯然,他的繼母已經(jīng)教會他閱讀,他甚至從那時起就是大自然的敏銳觀察者。

巴耶回憶說,內(nèi)夫塔利經(jīng)常被遺棄在學校孩子的追逐游戲之外,“因為他太小太瘦,當孩子們開始玩球類比賽的時候,沒人愿意選他做隊友。他是一個安靜和平的孩子,他情愿坐在角落讀小故事書……他對小事物有永不滿足的好奇心(奇怪的石頭、木塊、昆蟲)。他從未喪失那種好奇心?!?/p>

另一個同學,路易斯·翁貝托·塞爾達也有類似的印象?!皟?nèi)夫塔利足球踢得很爛。他根本連球都碰不到。我們?nèi)ソ加?,下河,挖草藥,捉昆蟲。他喜歡書本,尤其是儒勒·凡爾納的書。他打架很差勁。”

他的數(shù)學相當差,但幸運的是,他的同窗好友,阿萊桑德羅(薩沙)·塞拉尼幫了他一把。

年輕時的聶魯達

第四個同學,赫拉多·瑟庫后來成為智利最早的共產(chǎn)主義知識分子之一。內(nèi)夫塔利最初關注政治是在十歲的時候,那時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爆發(fā),他看到他的同班同學分裂成支持盟軍的一派,以及由德國移民后裔構成的反對一派。不過,政治在那時尚未怎么影響年幼的聶魯達的生活——即便1917 年俄國革命所掀起的波瀾也沒有,雖然它的漣漪的確越過了重洋。

正如另一個同窗好友,迪耶戈·穆諾茲在他的回憶錄中追述這段時光時所說的:

我們并不清楚它(俄國革命)意味著什么,直到很多年后我們都不知道。但我們?yōu)樗斐傻囊粋€后果感到歡欣:最偉大的俄羅斯作家的作品以我們自己的語言出版發(fā)行,這些作品廣泛傳播當然是出于這樣一個目的,即揭示出所有文化培育起來的人性都正在“喪失”。這種文學對我們產(chǎn)生了巨大影響。

內(nèi)夫塔利所關心的事情主要是保暖。

我們要走著上學,踩著小路上一塊又一塊石頭,跟雨水和寒冷做斗爭。風把我們的傘扯走。當時雨衣特別昂貴,我不喜歡戴手套,鞋子都濕透了。我永遠都記得火爐邊的濕襪子,所有鞋子都在冒熱氣,像小小火車頭。隨后,洪水來了,沖走了最窮苦的人們所居住的村莊,那里挨著河流。大地也在震動,顫抖。

他喜歡戴一頂亮綠色帽子,那是他爸爸帶過的,直到有一天它被風吹走,永遠消失了。

但春天的時候,特木科是迷人的。迥異于努力逃避潮濕之時,這時候,他和他的同學們喜歡跑下坡岸,把腳趾頭伸進考廷河中。

特木科的夏天是“黃色且悶熱”的。他父親經(jīng)常會帶他們?nèi)ジ鼪隹斓暮0?,去薩維德拉港,從家里帶去床墊子,以便到那邊能有東西鋪著睡覺。聶魯達永遠忘不了薩維德拉港。正是在那里,他第一次看到了他的企鵝、布迪湖的野天鵝并且吃到了無花果。

在湖岸上我們釣魚或打獵,捉胭脂魚,用魚叉或者梭鏢。觀看那些一動不動的捕獵者令人心醉神迷,他們高舉著梭鏢,只見標槍一閃,然后一條捕獲的魚浮出水面。在那里,我也經(jīng)??吹交鹆银B飛越處女地上空的紅色飛翔。

雷耶斯一家安頓在何塞的農(nóng)民朋友奧拉西奧·帕切科在薩維德拉港的家中——多年以后,聶魯達在1964年撰寫的詩集《黑島紀念碑》中還甜蜜地回憶起在帕切科家中居住的那些日子。奧拉西奧·帕切科回憶他對聶魯達父親的印象時說到,他嘴上叼著一只口哨,指揮內(nèi)夫塔利和勞拉踏步前進,神經(jīng)質(zhì)地舉起手,踏入冰冷、狂野的大海。

來自那個時代的、還活在當今的人之一,奧拉西奧·帕切科的女兒伊爾瑪告訴我說她記得內(nèi)夫塔利和她一起繞著薩維德拉港的那座房子追逐游戲:

他把我舉起,我媽媽嚇壞了,以為他會把我給摔著。她大喊:“你會要了她的命?!彼€真的摔過我一次,于是我們再沒有玩過那些游戲了。但后來的日子里,聶魯達,會叫我過來讓我坐在他大腿上,因為那是他回到薩維德拉港的時候常做的事情。他非常柔情。

伊爾瑪·帕切科還回憶說:內(nèi)夫塔利那時已經(jīng)開始寫詩了,他父親對此很反感?!八矚g在沙灘上和小艇上寫詩,他父親在試圖喊他回來吃飯的時候,經(jīng)常說:‘他是個狂徒’。”

在薩維德拉港的另一件賞心樂事就是沿著沙灘騎馬。在十幾歲出頭的時候,騎馬給聶魯達帶來了感性愉悅:“在我家鄉(xiāng),再沒有什么事情比在馬背上沿著海岸小跑更美妙的事情?!?/p>

對內(nèi)夫塔利來說,更誘人的是薩維德拉港的圖書館,那是一個詩人掌管的,他叫奧古斯都·溫特,一個小個子男人,“臟兮兮的,黃色短胡須,胡須上方,是一雙慈愛的眼睛”。后來,1960年的一場可怕的地震幾乎摧毀了薩維德拉港,掀起了海嘯,之后人們發(fā)現(xiàn),那些藏書都四散在沙子里。

《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

奧古斯都·溫特對小內(nèi)夫塔利的思想產(chǎn)生了至關重要的影響。他是一個非常隨和、思想自由的人,迥異于那個嚴厲的、紀律性強的保守主義分子—何塞·德爾·卡門。在承擔他的圖書館工作之前他是船舶工程師,負責照管帝國河上航行的小蒸汽船。溫特當時也充當薩維德拉港當局的秘書和財務主管,他是一個文化水平很高的人,跟當時許多主要詩人都有定期的通信往來。

奧古斯都·溫特先生欽佩我貪婪的文學胃口?!澳阋呀?jīng)讀過這本書了?”他問道,遞給我一本巴爾加斯·維拉的新書,一本易卜生,一本羅康博爾。我像鴕鳥一樣毫無鑒別地吞下一切。奧古斯都·溫特先生是我所知道的最好的圖書館的管理員。他在屋子中央放了一個鋸木屑爐子,我待在那兒,就像命中注定一樣,在整整三個月的夏季,閱讀所有在世界的漫長冬天寫出來的書本。

內(nèi)夫塔利是個饑渴的讀者,閱讀他手邊能抓到的任何書本——從雨果到高爾基,從塞萬提斯到波德萊爾。他宣稱曾一天讀完三本書。他閱讀水牛比爾酒店賭場表演的報道。他不喜歡西部牛仔,因為他們殘殺印第安人,但他崇拜一位騎手的技術。

《聶魯達傳:生命的熱情》,[英]亞當·費恩斯坦/著 楊震/譯,浙江大學出版社·啟真館,2018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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