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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川風(fēng)月 富貴洞天——故紙堆中的黃寧、西湖洞天

南宋的杭州城中,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兩個(gè)非常特殊的洞天,它們并不在《天地宮府圖》《洞天福地岳瀆名山記》等道籍的記載中,實(shí)際上都屬于借神仙以美宅園的“景觀”。

引言

南宋的杭州城中,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兩個(gè)非常特殊的洞天,它們并不在《天地宮府圖》《洞天福地岳瀆名山記》等道籍的記載中,實(shí)際上都屬于借神仙以美宅園的“景觀”。其中一個(gè)便是張鎡南湖園的黃寧洞天,另一個(gè)則是韓侂胄南園中的西湖洞天。而前者與道教尚有一定的關(guān)聯(lián)性,后者則完全假山川風(fēng)月以潤色榮華。但不論如何,兩者都有一個(gè)共同的特色,即皆為富貴洞天。

一、黃寧洞天

偶然閱讀周密(1232-1298)《武林舊事》,見書中錄有張鎡《約齋桂隱百課》,其中有所謂“眾妙峰山”者,作為生活在杭城多年的人居然完全未聞。其間又有“黃寧洞天”者,更是孤陋不能知。遂翻閱《南湖集》,見有張鎡詞《清平樂·題黃寧洞天吹笛臺》:

蒼崖疊嶂,有路梯云上。忽見地平方數(shù)丈,坐石風(fēng)林相向。

鳳膺時(shí)作龍聲,夜深驚動寒星。幾點(diǎn)光芒欲下,傍人頭上來聽。[1]

張鎡(1153-1235),字時(shí)可,后改字功父(一作功甫),號約齋,南宋名將張俊的曾孫、劉光世外孫。有《仕學(xué)規(guī)范》四十卷、《南湖集》十卷、《四時(shí)集》(即風(fēng)雅流傳的《賞心樂事》一卷)等傳世。他一生交游廣闊,與政要史浩、蕭燧、洪邁、周必大、姜特立、樓鑰等,學(xué)問家朱熹、陳亮、葉適等,詩文名手陸游、楊萬里、尤袤、范成大、辛棄疾、姜夔等人均有往來唱和。[2]

黃寧洞天出于張鎡的南湖園中,園宅早已無存。張鎡舍舊宅為廣壽慧云禪寺,《咸淳臨安志》言“在艮山門里白洋池”,確切而言,應(yīng)在白洋池北。白洋池也就是南湖,它曾有“賽西湖”之譽(yù),而今早已干涸為陸地。大約在明代中期,慧云寺內(nèi)建立了水星閣,清人鄒諤有詩名《慧云寺登水星閣》。閣在今天體育場路以北、中河北路以東,1963年,建杭州電子管廠時(shí)被拆除。

《杭城西湖江干湖墅圖》中的水星閣與水域萎縮后的白洋池一帶 


 

水星閣舊影


《嘉靖仁和志》載:“ 廣壽慧云寺,即張家寺,在白洋池北。宋張循王俊寵盛時(shí),其別宅富麗,內(nèi)有千步廊。今為民居,故老猶口談之。舊有花園,廢久,惟存假山石一二。今寺中有留云亭、白蓮池,皆其所遺。其前白洋池,號南湖,擬西湖為六橋,橋亦掃跡?!睋?jù)說今水星閣東區(qū)23幢為慧云寺額所在處,小區(qū)附近還有慧云巷。

據(jù)張鎡《舍宅誓愿疏文》,淳熙十二年(1185),他在通判臨安、直秘閣任上,因?yàn)閰捑肓伺f廬,于是在杭州城北的南湖之畔,買地百畝,開始營建私宅南湖園,淳熙十四年(1187),又捐出宋高宗賜給他曾祖張俊的南湖故宅為寺院。[3]整個(gè)南湖園建造耗時(shí)十?dāng)?shù)年之久,堂館池橋依次落成,至慶元六年(1200)才全面竣工。張鎡《約齋桂隱百課》中敘述了其中的格局:“東寺為報(bào)上嚴(yán)先之地;西宅為安身攜幼之所;南湖則管領(lǐng)風(fēng)月;北園則娛宴賓,亦庵晨居植福,以資靜業(yè)也。約齋晝處觀書,以助老學(xué)也。至于暢快林泉,登賞吟嘯,則又有眾妙峰山,保羅幽曠,介于前六者之間?!盵4]

《咸淳臨安志》張園、張寺所在復(fù)原圖。(姜青青 制)


 

張寺、張園與白洋湖可能的位置(采自高德地圖)


《約齋桂隱百課》》之“眾妙峰山”題下有“詩禪堂、黃寧洞天、景白軒……都微別館(周注:誦《度人經(jīng)》處,經(jīng)乃徽宗御書)、水湍橋、漪嵐洞、施無畏洞(注:觀音銅像)……隱書巖(周注:石函仙書在巖穴中,可望不可?。盵5]洞天之謂“黃寧”者,引自《度人經(jīng)》“二儀通至用,玄合保黃寧”句。[6]

《武林舊事》書影   四庫本 


 

(明)張鈇 《畫陸深愿豐堂會仙山圖》局部


被記錄的眾妙峰山諸景中,除了黃寧洞天,還有都微別館和隱書巖兩處值得留意。注云都微別館為“誦《度人經(jīng)》處”?!抖热私?jīng)》全稱《太上洞玄靈寶度人上品妙經(jīng)》,又稱《元始無量度人上品妙經(jīng)》,共六十一卷。卷一為《度人經(jīng)》本文,其余六十卷為后人增益。[7]“都微”館名出于此經(jīng)的“玄省都微”一語[8],隱書巖應(yīng)當(dāng)也是張鎡南湖園中的巖穴,所謂洞室內(nèi)有“石函仙書”者,一方面固然是有相似的巖石肌理引人聯(lián)類,另外一方面也是緣于藏書于名山石室的典故淵源。郭璞注《穆天子傳》:“容氏所守曰群玉田山……先王之所謂冊府?!惫⒃唬骸把酝诺弁跻詾椴貢鴥灾?,所謂藏之名山者也。”[9]據(jù)明人胡昌賢修輯的《委羽山志》引《修行記》《仙史》《金太微黃書經(jīng)》,曰軒轅黃帝“等會稽,至天臺,受金液神丹之方,煉九鼎之丹于縉云之丹丘。以丹法傳于玄子,重盟而付之。以丹經(jīng)藏于委羽山,承以美玉,覆以磐石。金簡玉字刻其文,又以靈寶五符真文金簡書之一通,藏于鐘山,一通藏于宛委山?!盵10]藏在委羽山的丹經(jīng)后來為大禹所得,禹依此合丹成功而得道。他又把丹經(jīng)藏于會稽山,后為張道陵得之,同樣合丹成功,再將經(jīng)書藏之于云臺山。

今南園故地并沒有山,但是肉眼可見地勢頗為不平。宋代時(shí)此處應(yīng)該有小的丘陵,園林建造過程中有移來的假山之類,其形態(tài)可能會比較接近明代人張鈇所作的《畫陸深愿豐堂會仙山圖》。

對于神仙道教,張鎡是非常向往的,其詩《讀仙書》曰:“飛樓半天真人居,玉幢金蕤龍虎輿。層門十丈擁翠樹……”[11]他的交游群體中頗有道教人物,也曾屢次游覽洞霄宮,到訪過臨川玉虛觀、湖州紫極觀、天臺凝真觀等宮觀。

楊萬里與張镃交好,他所流連的筠庵中也有洞天,其名曰“碧瑤”,他的《筠庵晚睡三首》有句曰:“碧玉新篁翳洞天”,[12]其《碧瑤洞天》詩曰:“青松萬書竹千桿,蒼翠中間別一天。從此洞天三十七,初頭且數(shù)碧瑤仙。”[13]又有《大丞相益國周公訪予于碧瑤洞天,劉敏叔寫以為圖,求予書其后》:“平叔曾過魏秀才,何如老子致元臺。蒼松翠竹青苔徑,也不傳呼宰相來?!盵14]

水星閣東區(qū)23號樓 (董士瑜 攝)


 

水星閣東區(qū)東面的慧云巷  (董士瑜 攝)


在張鎡五十三歲那年冬,他做了一個(gè)夢,夢見一位道士自稱見獨(dú)處士,對張氏說:“人間虛幻,子能畢辭榮寵,清凈寡欲,當(dāng)享萬壽。”驚覺因作《水龍吟》:“這番真?zhèn)€休休,夢中深謝仙翁教。浮生幻境,向來識破,那堪又老……解放微官系縛,似籠檻、猿歸林草……”[15]不過,仙翁的教誨最終沒有發(fā)揮作用。在一年以后的開禧二年(1206),韓侂胄伐金,十月二十日,張鎡為臣僚彈劾,落奉議郎、直煥章閣、主管建寧府武夷山?jīng)_佑觀之職,罷宮觀。[16]彈劾的明面緣由是他于職事碌碌無為,喜好聚斂財(cái)物而不修內(nèi)行,“且復(fù)輕猥”。開禧三年,與史彌遠(yuǎn)、衛(wèi)涇、王居安等預(yù)謀除去韓侂胄。十一月,韓氏在六部橋側(cè)玉津園為史彌遠(yuǎn)伏兵槌殺。嘉定四年(1211)五十九歲時(shí),“奉議郎張鎡坐扇搖國本除名,象州羈管?!盵17]至端平二年(1235)八十三歲時(shí),卒于象州家中。

二、西湖洞天

陸游(1125-1210)曾為韓侂胄作《閱古泉記》,與吳山青衣洞天頗有關(guān)聯(lián)。又有《南園記》,盡管陸游并沒有實(shí)際去過南園。文章記敘了在慶元三年(1197),宋寧宗賜平原郡王韓侂胄別園,韓氏修葺南園之景象。不過,宋代的長橋與現(xiàn)在的長橋并非一事?!洞镜v臨安志》記“長橋南園”條目曰:“舊名慶樂,在長橋之西。”[18]但是《咸淳臨安志》記長橋在凈慈寺東,南園在長橋以南。[19]與南園較為接近者為真珠園,《淳祐志》記真珠園在雷峰之東,《咸淳志》記在雷峰北,亦不知孰是,估計(jì)都是指東北角的模糊位置。

弗利爾藝術(shù)博物館藏的一件傳本李嵩《西湖清趣圖》或許可以提供另外的線索。并且,畫卷后有清人厲鶚依據(jù)《武林舊事》與《夢粱錄》對所畫地點(diǎn)的說明:“接六橋而曰南山路,為南屏興教寺……又為上清宮、凈相院、普寧寺、云濤觀。上為雷峰塔。過塔為韓侂胄南園、張循王真珠園。有橋標(biāo)‘澄水閘’三字曰長橋?!钡钱嬛腥圆恢蠄@確切所在。若圖示長橋位置可靠,按長橋以南以西計(jì),則南園在今闊石板、汪莊幼兒園一帶。而真珠園亦在汪莊附近至西子賓館一帶。

(傳)李嵩《西湖清趣圖》 雷峰塔、長橋、南園一帶  (美)弗利爾藝術(shù)博物館藏


陸游《南園記》曰:

因高就下,通窒去蔽,而物象列。奇葩美木,爭效于前。清泉秀石,若拱若揖。飛觀杰閣,虛堂廣廈,上足以陳俎豆,下足以奏金石者,莫不畢備。升而高明顯敞,如蛻塵垢;入而窈窕邃深,疑于無窮。既成,乃悉取先侍中魏忠獻(xiàn)王之詩句而名之。堂最大者曰‘許閑’,上為親御翰墨,以榜其額。其射廳曰‘和容’,其臺曰‘寒碧’,其門曰‘藏春’,其閣曰‘凌風(fēng)’。其積石為山曰西湖洞天……[20]

周密的《武林舊事》卷五亦記其廳館。在這廣廈美宅之間,所謂“其積石為山曰‘西湖洞天’”者,[21]顯然,這是一處疊砌假山,乃是富貴洞天。盡管他似乎想要布置成為山水田園的趣味,但是體現(xiàn)的完全是人間可欲的至境。

這個(gè)洞天應(yīng)當(dāng)是南園中的重要景觀,明人姜南(正德十四年舉人)在年少時(shí)所見的殘留巖竇可能就是西湖洞天的一部分,“其峰磴石洞,尤有存者,至正德間,盡為有力者移去矣?!盵22]

《西湖清趣圖》中的長橋、澄水閣


 

今天的長橋公園在雷峰塔東北部的西湖邊 (董士瑜 攝)


陸游還敘述了園中的其他眾多景物:

“其潴水藝稻為‘囷場’,為牧羊牛、畜雁鶩之地,曰‘歸耕之莊’。其他因其實(shí)而命之名。堂之名則曰‘采芳’,曰‘豁望’,曰‘鮮霞’,曰‘矜春’,曰‘歲寒’,曰‘忘機(jī)’,曰‘眠香’,曰‘堆錦’,曰‘清芬’,曰‘紅香’。亭之名則曰‘遠(yuǎn)塵’,曰‘幽翠’,曰‘多稼’。自紹興以來,王公將相之園林相望,皆莫能及南園之仿佛者?!盵23]

陸游當(dāng)然很清楚洞天的原本意義,其父陸宰曾經(jīng)擔(dān)任過洞霄宮提舉。他的《洞霄宮碑》里面寫道:“造化之初,昆侖旁薄……聚為山岳海瀆……其學(xué)者必謝去世俗,練精積神于名山喬岳,略與浮屠氏同。”[24]洞霄宮也是他常去游覽的地方,《雨晴游洞宮山天慶觀,坐間復(fù)雨》句曰:“近水松篁鎖翠微,洞天宮殿對晴暉……道士晝閑丹灶冷,山童曉出藥苗肥……”。[25]對于陸游來講,他雖然信奉道教,但是他也看到了當(dāng)時(shí)豪富附會清凈,在園庭之中或是利用自然巖穴,或是疊石為山來“制造”洞天的景象,使得洞天的意味發(fā)生了俗化的轉(zhuǎn)變。正如其《次韻林伯玉登臥龍》所謂:“旗旄外閫新元帥,風(fēng)月名山古洞天?!盵26]后來人紛紛將“風(fēng)月名山”改成了“富貴風(fēng)雅”與“閑情風(fēng)月”。

 

《西湖清趣圖》中的雷峰塔


 

(宋)葉肖巖《西湖十景》之“雷峰夕照”部分


李心傳的《朝野雜記》中記錄了一樁難定真?zhèn)蔚泥逭劊耗橙枕n侂胄邀同僚游園,過山莊茅舍,曰:“此真田舍間氣象,所惜者欠雞鳴犬吠耳。”不一會兒,就聽得有犬吠之聲,原來是工部侍郎趙師異伏地學(xué)狗叫,引得韓氏大笑。[27]

姜特立(1125-嘉泰間)《西湖洞天》:“洞天別是一蓬瀛,桂館時(shí)時(shí)吹玉笙。中有仙翁長不老,不知幾個(gè)董雙成?!盵28]董雙成者,《漢武帝內(nèi)傳》故事中,王母宴武帝,數(shù)觴之后,王母命侍女王子登彈八瑯之璈,“又命侍女董雙成吹云龢之笙”,[29]姜氏以此典故奉承韓侂胄也。

韓侂胄被槌殺于開禧三年(1207),南園后復(fù)御前,稱“慶樂園”。淳祐年間理宗復(fù)賜之于福王趙與芮,親題“勝景園”,《淳佑臨安志》亦稱園內(nèi)有“西湖洞天”。[30]

方岳(1199-1262)《秋崖集》有《跋至能所書西湖洞天事》,寫作的年代可能是在南宋末,恐怕是對南園數(shù)易其主的感慨,嘆富貴如浮云,人世之無常,其辭曰:

西湖天下奇絕處,定有老仙時(shí)下觀。重來俯仰已陳跡,但見孤山煙霧漫。

圯上老人親墮履,衡山道士共聯(lián)詩。向來此事亦多矣,我故于君了不疑。[31]

勝景園在元代尚存,萬歷之前已湮滅。根據(jù)《萬歷杭州府志》,勝景園“內(nèi)有石假山,三峰奇峭,今漫不可尋矣。”[32]《詞林摘艷》輯明人陳鐸(字大聲,約1454-1504)《新水令》,“君家家近六橋邊,占西湖洞天一片。柳蔭藍(lán)翠藹,花氣麝蘭煙。錦纜銀鞭,一步步畫屏面?!盵33]另外,明人姜南所見的洞天故地,只存古桂樹百余株,石碑臥于荊棘荒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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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

[1] (宋)張鎡:《南湖集》卷十。

[2] 曾維剛:《張鎡年譜》,北京: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第1頁。

[3] 曾維剛:《張鎡年譜》,第268頁。

[4] (宋)周密:《武林舊事》卷十上。

[5] (宋)周密:《武林舊事》卷十上。

[6] 《靈寶無量度人度人上品妙經(jīng)》卷四十八。

[7] 任繼愈、鐘肇鵬:《道藏提要》,北京:中國社會科學(xué)出版社,1991年版,第3頁。

[8] 《靈寶無量度人度人上品妙經(jīng)》卷四十二。

[9] (晉)郭璞:《穆天子傳注》卷二。

[10] (明)胡昌賢修輯:《委羽山志》卷二。

[11] (宋)張鎡:《南湖集》卷二。

[12] (宋)楊萬里:《誠齋集》卷二十七。

[13] (宋)楊萬里:《誠齋集》卷三十六。

[14] (宋)楊萬里:《誠齋集》卷三十七。

[15] (宋)張鎡:《南湖集》卷十。

[16] (明)黃宗羲:《宋元學(xué)案》,卷四十九。

[17] (元)脫脫等:《宋史》卷三十九。

[18] (宋)施諤:《淳佑臨安志》卷六。

[19] (宋)潛說友:《咸淳臨安志》卷八十六。

[20] (宋)陸游:《放翁逸稿》卷上。

[21] (宋)陸游:《放翁逸稿》卷上。

[22] (明)姜南:《蓉塘詩話》卷十二。

[23] (宋)陸游:《放翁逸稿》卷上。

[24] (宋)陸游:《渭南文集》卷十六。

[25] (宋)陸游:《劍南詩稿》卷一。

[26] (宋)陸游:《劍南詩稿》卷五十七。

[27] (宋)李心傳撰 徐規(guī)點(diǎn)校:《建炎以來朝野雜記》,附錄一,北京:中華書局,2002年版,第909頁。

[28] (宋)姜特立:《梅山續(xù)稿》卷十三。

[29] 《漢武帝內(nèi)傳》,《道藏》第5冊,48頁。

[30] (宋)施諤:《淳佑臨安志》卷九。

[31] (宋)方岳:《秋崖集》卷二。

[32] (明)劉伯縉:《萬歷杭州府志》卷五十。

[33] (明)張祿:《詞林摘艷》卷五。

王冬亮,別署王唯山,中國美術(shù)學(xué)院跨媒體藝術(shù)學(xué)院當(dāng)代藝術(shù)與社會思想研究所博士。致力于山水畫起源與道教洞天福地關(guān)系研究以及書畫理論研究,長期從事浙江地區(qū)洞天福地摩崖石刻圖文影像材料的搜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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