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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家與音樂家斯克里亞賓的詩意秘境

斯克里亞賓是俄羅斯音樂史上的另類天才,也是神秘主義思想者。近日,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旗下品牌我思Cogito在朵云書院戲劇店舉辦了《斯克里亞賓:思想者音樂家》的新書分享會,主題為“斯克里亞賓的詩意秘境”

斯克里亞賓是俄羅斯音樂史上的另類天才,也是神秘主義思想者。近日,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旗下品牌我思Cogito在朵云書院戲劇店舉辦了《斯克里亞賓:思想者音樂家》的新書分享會,主題為“斯克里亞賓的詩意秘境”,對談嘉賓是上海音樂學院教授孫國忠、該書譯者顧超和同濟大學人文學院副教授余明鋒。

顧超、孫國忠、余明鋒


孫國忠首先肯定了這樣一本書的出版意義:“在今天,我們不再只需要那些普及性的、淺顯的古典音樂入門讀物,我們更需要像這樣深入的音樂人文讀物。因為出版物在積累,愛樂者也在成長,像斯克里亞賓這樣在一定程度上被遮蔽的音樂家,值得重新進入我們的視野,不僅被廣泛聆聽,也被討論、思考?!?/p>

《斯克里亞賓:思想者音樂家》由斯克里亞賓的妻弟、俄裔學者和翻譯家鮑里斯·德·施洛策(Boris de Schloezer,1881-1969)所寫,是一本兼具傳記和研究性專著性質的書。譯者顧超解釋了這本書的中文書名“思想者音樂家”,這兩重身份正是這本書對斯克里亞賓做出的解讀,也是今天這場討論的出發(fā)點。斯克里亞賓雖然不是職業(yè)的學者或者哲學家,但他是一位終生持續(xù)探索的思想者,他以音樂家的身份和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思想。參與這次討論的孫國忠是音樂學學者,余明鋒則是哲學研究者,這樣一個跨領域的對話也正是解讀斯克里亞賓所需要的。

《斯克里亞賓:思想者音樂家》


余明鋒也肯定了顧超翻譯這本書的意義。這本書寫于20世紀20年代,屬于斯克里亞賓研究里較早期的著作,直到80年代才有了英譯本,而正是這樣一個時代感,以及作者與斯克里亞賓親人兼摯友的關系,讓此書具備了不可替代的歷史價值。孫國忠和余明鋒接著談了各自對哲學和音樂學的看法。孫國忠是美國加州大學的音樂學博士,他說音樂學在美國是屬于綜合性大學里的學科,而我們國家受蘇聯(lián)學科建制的影響,音樂學從屬于音樂學院這樣的專業(yè)院校,這在某種程度上限制了它與文史哲等其他人文學科之間的相互滋養(yǎng)。余明鋒也認為音樂學總讓他覺得門檻很高,而事實上研究音樂離不開人文學科的大背景,這一點在斯克里亞賓身上就尤其突出。

孫國忠老師提醒大家把斯克里亞賓放在19世紀晚期、20世紀初期這樣一個時間段來看。斯克里亞賓雖然在莫斯科音樂學院接受教育,但他的音樂語匯卻與俄羅斯譜系保持著距離;作為鋼琴家,他的早期鋼琴音樂作品和肖邦有著很深的淵源,肖邦在音樂會練習曲和前奏曲題材上創(chuàng)新,在斯克里亞賓這里都有了新的發(fā)展。鋼琴作品是斯克里亞賓更廣為人知、更容易接受的部分,而《狂喜之詩》等交響詩則代表著斯克里亞賓最有革新性和個人創(chuàng)造性的一極。

顧超認為斯克里亞賓雖然受到肖邦、瓦格納的影響,但他總是保持著自己的特立獨行,他既是西方音樂譜系中的重要一環(huán),又像一個天外來客一樣與眾不同。斯克里亞賓追求一種神秘和弦,而且他想要在音樂中實現(xiàn)色彩甚至氣味的感覺,這是非常超前的,是后來梅西安等人的先驅。而作為思想者的斯克里亞賓也一直在鉆研哲學和神智學,這些思想上的探索都充分體現(xiàn)在他后期的鋼琴作品和管弦樂作品中,他也被賦予了“神秘主義”這樣一個標簽。

余明鋒談了他對神秘主義的理解。他說,從希臘語源上來講,神秘一詞的本義就是“閉上眼睛”,當我們閉上眼睛,感官的世界不再存在,我們進入精神的世界。而音樂是傳達這種神秘境界的最好語匯,在這種意義上好的音樂都是神秘的。他分享了自己最初聽到斯克里亞賓音樂時的感受?!拔易钤缏牭降氖且粡埵珍浟私豁懺姟镀樟_米修斯》的CD,在這之前我對斯克里亞賓幾乎不了解,但我一下子被這首作品所震撼,因為它的氣息和我所熟悉的尼采的《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是如此相通。我想這正是一種神秘的共通性。我由此才去更多地了解這位作曲家的其他作品?!?/p>

余明鋒認為斯克里亞賓受尼采和瓦格納影響,接受了一種“總體藝術”的觀念,并努力試圖實現(xiàn)“以藝術代宗教”的目標。顧超講述了施洛策在書中重點論述的《天啟秘境》,這是斯克里亞賓未能完成的最后一部作品,他想要在這部作品中實現(xiàn)的是一種包羅音樂、戲劇、表演、色彩、氣味、光線等的類似宗教儀式的總體藝術,其中的大膽設想在今天看來都是超前的和令人驚異的。

話題回到“詩意”這個概念,顧超說斯克里亞賓獨自走在一條小路上,小路通往一個詩意的秘境;斯克里亞賓以音詩、交響詩的體裁來定義自己的作品,他的鋼琴作品和管弦樂作品也都意在“寫詩”。余明鋒認為這來自德國浪漫主義的淵源,浪漫主義正是打破了音樂和詩歌、戲劇、繪畫等不同藝術創(chuàng)作的界限,詩性具備了頭等的重要性。孫國忠說斯克里亞賓的作品介于標題音樂和純音樂之間,而所謂標題音樂正是浪漫主義的產物,program一詞其實不應譯為標題,而是指音樂作品有事先設定的表達內容,比如小提琴協(xié)奏曲《梁祝》、斯美塔納的《伏爾塔瓦河》等;但《狂喜之詩》《神圣之詩》《火之詩》這樣的標題在斯克里亞賓的音樂里只是一種提示性的作用,作品本身表達的思想內容是超驗的、不受任何限制。

孫國忠教授鼓勵大家多去聆聽像《狂喜之詩》這樣的音樂作品,不要先想著是否能聽懂、是否能聽明白,先試著閉上眼睛去進入音樂的神秘世界,每個人自會有自己的體驗;像顧超、余明鋒都不是音樂專業(yè)出身,但他們對音樂的投入、熱愛和理解卻令人欽佩和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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