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紀90 年代青州七級寺遺址出土了一件一佛二菩薩背屏式造像,沒有明確紀年。關于其年代學界存有爭議,本文作者將其時代定為北魏,有些學者則將其定為東魏。作者試圖通過排比青州地區(qū)背屏式造像,梳理、總結該地區(qū)背屏式造像形式的發(fā)展演變規(guī)律,進而推定該造像的年代。
圖1 一佛二菩薩背屏式造像七級寺出土
該件造像為貼金彩繪一佛二菩薩背屏式三尊像(以下簡稱背屏式造像),高134、寬94厘米,高浮雕,石灰石質(圖1)。主尊高肉髻,有碩大的頭光,覆雙領下垂式袈裟。左手殘,右手施與愿印,跣足立于圓形基座上。頭光外緣淺浮雕七身飛天。兩脅侍菩薩束發(fā),身著天衣,下著裙,天衣于腹部一圓環(huán)內交叉成X狀掛于身前,手中持物,跣足立于從主尊下端線刻的兩條龍嘴里吐出形成的蓮臺上。造像現(xiàn)收藏于青州市博物館,1994年12月出土于青州酒廠工地,據(jù)考證出土地應為七級寺遺址。報告中作者認為造像莖蓮內側各繪一獅,即主尊兩側下端。經(jīng)過仔細辨認,圖像應為線刻龍的形象,而非獅子。作者認為該造像:“采用平直刀法,刀工準確而簡潔,其形制、特征與山東諸城和鄒縣發(fā)現(xiàn)的北魏造像極為相似,應為北魏時期的遺物”[1]。而有學者認為此像時代為東魏。
自1996年青州龍興寺遺址窖藏出土佛教造像后,陸續(xù)有對青州的背屏式造像進行分期斷代的研究成果發(fā)表,但大多數(shù)是從佛像、菩薩像造型上分析,對背光圖案的分析寥寥無幾,而對造像形制的變化更少有人論及。也正因如此,在一定程度上導致了上述背屏式造像斷代不統(tǒng)一的現(xiàn)象。為了能確定這件背屏式造像的時代,本文力圖綜合造像蘊含的各種信息,主要從造像的形制、背屏圖案、佛像、菩薩像的造型四方面梳理、歸納青州北朝晚期背屏式造像的發(fā)展演變規(guī)律,以此為造像的斷代提供更多的參考。
一、北朝晚期背屏式造像特征
本文主要依據(jù)龍興寺遺址出土的背屏式造像,結合青州其他地區(qū)發(fā)現(xiàn)的紀年造像來梳理該地區(qū)北朝晚期背屏式造像的演變規(guī)律。
1、造像形制
從已知的紀年材料看(表1略),北魏永安(528-530)以前,造像形制主要有兩種樣式。第一種,以西王孔莊古廟發(fā)現(xiàn)的北魏正光六年(525)賈志淵造像[2]和朱良鎮(zhèn)良孟村發(fā)現(xiàn)的北魏孝昌三年(527)邑義等造像[3]為代表。背屏式造像整體為碑形。上部為圭形首,碑身為蓮瓣狀,下端為單層或雙層長方形基座。第二種,以龍興寺遺址窖藏出土的北魏永安二年(529)韓小華造彌勒像[4]為代表。上端變平,碑身仍為蓮瓣狀,下端為單層長方形基座。至北魏永安年后,上端的圭首消失,如龍興寺遺址窖藏出土的北魏永安三年(530)賈淑姿像[5]。東魏初,以龍興寺遺址窖藏出土的東魏天平三年(536)邢長振造釋迦像[6]為代表,造像形制發(fā)生變化。背屏形狀還是蓮瓣狀,但是背屏與基座分開,底端變成左右對稱的U字形。至此青州背屏式造像的形制最終形成,這種背屏形制一直流行于東魏至北齊。
2、背屏圖案
青州造像的背屏圖案內容豐富,其組成一般有手執(zhí)日月的天人、寶塔、飛天、火焰紋、龍、蓮座等幾大部分。這些圖案的組合并不非一成不變,個別圖案會隨著時代的變化或消失或出現(xiàn)。下面根據(jù)裝飾圖案出現(xiàn)在背屏的位置從上至下進行分析:
A.手執(zhí)日月的天人
在目前發(fā)現(xiàn)的紀年造像中,天人形象僅出現(xiàn)在北魏孝昌三年(527)邑義等造像和北魏永安二年(529)韓小華造彌勒像上。二天神僅刻出頭部,分刻左、右手,手中分別執(zhí)日、月。北魏孝昌三年(527)邑義等造像上的天人(圖二)頭戴尖頂帽,鬢及頦下有長髯,胡人特征明顯。這與1980年青州瀑水澗發(fā)現(xiàn)的東漢坐姿胡俑頗有幾分相似。而北魏永安二年(529)韓小華造像上的右側天人仍有胡人形象的遺影,而左側的天人(圖三)已發(fā)生變化,帽的尖頂及絡腮胡須消失。天人圖案主要出現(xiàn)于圭首兩側,在北魏永安三年(530)后伴隨著圭首的消失,天人形象也隨之消失。
圖2 邑義造像左側天人青州朱良鎮(zhèn)良孟村北魏孝昌三年(527)
圖3 韓小華造像右側天人青州龍興寺遺址窖藏出土北魏永安二年(529)
B.寶塔
寶塔均出現(xiàn)在背屏式造像的頂端,為高浮雕。東魏天平三年(536年)邢長振造像中的佛塔是唯一一件有紀年的,其形象采取正視的方法來表現(xiàn)佛塔的一個正立面。雖然塔的上部殘缺,但是大體還可以看出塔的形制。自上而下,包括覆缽、塔身、塔基。而東魏時期塔的形象(圖四)較多為側面表現(xiàn),以透視的方法表現(xiàn)佛塔的兩個面,顯得非常有立體感。寶塔基本形制為平面方形,下有蓮花、蓮葉和卷草紋裝飾的塔基,塔身四面開龕,部分龕內雕刻出佛像,塔頂覆缽外圍有山花蕉葉或圓形飾物裝飾的覆缽頂,頂上有裝飾多重相輪的單根或三根塔剎??傊?,寶塔紋樣的大量出現(xiàn)是在東魏時期,至遲在東魏初年已出現(xiàn)。北魏晚期佛塔的位置較多為龍的形象,北魏末期以后背屏尖部中間的龍逐漸被寶塔所取代。
圖4 東魏背屏式造像中的佛塔青州龍興寺遺址窖藏出土
C、飛天
飛天均在背屏式造像的上端邊緣,呈左右對稱分布,一般為六身或八身。北魏晚期多為淺浮雕,北魏末期到東魏初出現(xiàn)高浮雕,至東魏天平三年(536)已出現(xiàn)透雕。
圖5 邑義造像左側飛天青州朱良鎮(zhèn)良孟村出土北魏孝昌三年(527)
北魏永安三年(530)以前,飛天束發(fā),著交領衣,如北魏孝昌三年(527)邑義造像飛天(圖五)。之后飛天的交領衣消失,上身袒露,頸部出現(xiàn)項圈,下身著裙,裹足,如青州龍興寺遺址窖藏出土的北魏太昌元年(532)比丘尼惠照造像[7]飛天(圖六)。北魏晚期飛天少有手執(zhí)樂器的,多為手執(zhí)供養(yǎng)物。至東魏天平三年(536)邢長振造像,頂端出現(xiàn)四身托塔飛天,兩身為倒懸姿勢位于塔的兩側,兩身為俯臥姿勢位于塔的底端。其余飛天多執(zhí)樂器,呈左右對稱分布。此時飛天的束發(fā)消失,頭發(fā)為中分式,露出雙足。然而東魏初年的飛天的樣式,基本流行于整個東魏及北齊。不同的是頂端的托塔飛天較多為兩身,呈側面托塔狀(圖七),飛天發(fā)式基本是中分式,兼有少量束發(fā)式。
圖6 比丘尼惠照造像左側飛天青州龍興寺遺址窖藏出土北魏太昌元年(532)
圖7 背屏式造像飛天青州龍興寺遺址窖藏出土 東魏
D、火焰紋
北魏晚期的火焰紋較多做為背屏上部的地紋出現(xiàn),表現(xiàn)形式為雕刻及彩繪。至東魏天平三年(536)邢長振造釋迦像,火焰紋成為背屏式造像主體紋飾的組成部分。其分布區(qū)域主要是在飛天與主尊的頭光之間的圓弧狀區(qū)域以及主尊背光與脅侍菩薩之間,這種形式一直流行至北齊時期。東魏天平三年(536)邢長振造釋迦像上的火焰紋表現(xiàn)形式仍為雕刻加彩繪,此后逐漸被僅以彩繪單一表現(xiàn)形式而取代。
E、蓮座、龍
蓮座是佛像中重要的組成部分,按照常理來說不應劃入背屏圖案。但是龍銜蓮是青州背屏造像最重要的特征,為了更好的梳理該圖案紋樣的演變,暫將主尊及兩脅侍菩薩的蓮座也一塊并入到背屏圖案的范圍內討論,特此說明。
主尊蓮座:北魏晚期為浮雕雙層覆蓮基座,北魏末期到東魏初,基座的覆蓮消失,表面變?yōu)楣饣孛?,下部雕出柱狀榫,這種簡單形式一直流行至北齊時期。
圖8 背屏式造像左側龍銜蓮青州龍興寺遺址窖藏出土 北魏末至東魏初
脅侍菩薩蓮座:比主尊蓮座變化豐富,北魏晚期形制基本同主尊一樣。青州東夏鎮(zhèn)段家莊發(fā)現(xiàn)的北魏永熙二年(533)造像[8],覆蓮的表現(xiàn)形式由浮雕變?yōu)榫€刻。北魏末期到東魏初,最突出的變化為從主尊蓮座兩側探出龍頭(圖八)或大半個龍身,從龍嘴里吐出蓮莖變?yōu)槊{侍菩薩的蓮臺。龍表現(xiàn)為側面倒立形式,這一時期的龍體型相對較小。蓮臺變?yōu)殛幘€刻雙層仰蓮或表面磨光不雕刻任何圖案。至東魏天平三年(536)邢長振造釋迦像,龍身軀全部顯露出來,體型較大。四腿及龍身表現(xiàn)的非常粗壯,尤其前爪奮力前抓,后爪用力蹬地造型,顯得雄健而氣魄。從龍嘴里吐出的脅侍菩薩蓮座變得復雜,即在蓮臺外裝飾數(shù)條蓮莖、碩大的蓮葉和蓮花。而這種龍吐蓮花、蓮臺的配置一直延續(xù)到北齊(圖九)。
圖9 背屏式造像龍銜蓮圖案青州龍興寺遺址窖藏出土北齊
3、佛像的造型
主要從頭光、身光、佛衣及體態(tài)等方面來梳理佛像的演變規(guī)律。
佛像的頭光樣式基本未變,由內到外依次為雙層蓮瓣紋、四至七層同心圓紋、纏枝花紋。而北魏正光六年(525)賈志淵造像及東魏天平三年(536)邢長振造釋迦像的頭光略有不同,在蓮瓣及同心圓之間又多出一層由線刻表現(xiàn)的放射狀幾何圖案。這種四層裝飾紋樣的頭光自東魏天平三年(536)之前會出現(xiàn)在部分造像上,而之后就少見了。頭光的表現(xiàn)形式在東魏天平三年(536)之前基本為雕刻加彩繪,之后內側的雙層蓮瓣為浮雕,其余二層紋飾帶較多以彩繪來表示(圖十)。
圖10 背屏式造像主尊頭光青州龍興寺遺址窖藏出土 東魏
在東魏初年之前,主尊的身光結構較多為三層,由內而外依次是雙層蓮瓣紋、多層同心橢圓紋、束蓮紋。表現(xiàn)形式為雕刻加彩繪。東魏初年之后至北齊時期,大多數(shù)主尊身光內側的雙層蓮瓣紋消失,表現(xiàn)形式較多僅為彩繪。
北魏永安年間之前,佛像外覆褒衣博帶式袈裟,內穿僧祗支,胸前束帶外露。寬平肩,袈裟厚重,佛像完全看不到身體的輪廓,體態(tài)感不強。北魏永安二年(529)韓小華造彌勒像,主尊有了變化。面像清秀,肩部由平肩變?yōu)榱锛?,胸前束帶內收,不在露于袈裟之上。袈裟的厚重感明顯變弱,開始變得較之前輕薄。而發(fā)展到東魏天平三年(536年)邢長振造像時,佛像的胸部還比較平坦,但是腹部逐漸凸顯,胳膊與身體之間的分離感也趨強。束帶內收或消失,雙領下垂式袈裟取代褒衣博帶式,袈裟變得輕薄,這種佛像造型流行于整個東魏時期。在東魏初年之前,佛像較多波浪狀或磨光發(fā)髻,而東魏至北齊較多流行螺發(fā)。佛像發(fā)展到北齊時期,面像豐滿圓潤,寬肩、鼓腹,四肢與身體的分離感更強,體態(tài)特征非常明顯地透出身體輪廓。雙領下垂式袈裟繼續(xù)流行,并開始出現(xiàn)通肩式或袒右式袈裟,袈裟已變得輕薄貼體(圖十一)。
圖11 背屏式造像主尊青州龍興寺遺址窖藏出土 北齊
4、菩薩的造型
對于菩薩的演變規(guī)律,主要從頭冠、服飾、體態(tài)等方面來考慮。菩薩像的頭光變化基本與佛像一致,在此不再贅述。
東魏天平三年(536)之前,菩薩少有頭冠,基本為束發(fā)。從紀年造像來看,至遲在東魏天平三年出現(xiàn)頭冠,之后一直流行到北齊。
北魏永安年間之前,菩薩上身著對襟衣,下著裙,衣服厚重,幾乎看不到身體曲線,體態(tài)感不強。至北魏永安二年(529)韓小華造彌勒像,菩薩上身對襟衣消失,變?yōu)樘孤叮夥笈?,下身著裙。胳膊與身體的分離感趨強,服飾變得輕薄。雖然身體的高度較之前沒有大的變化,但是衣服的輕薄及胳膊的分離讓整體看起來變得清秀高挑,體態(tài)感比之前有了明顯的變化。在東魏天平三年(536)邢長振造釋迦像中,菩薩頭戴高冠,胸前項圈變得繁瑣,身前出現(xiàn)X型瓔珞。雖然在青州北魏正光六年(525)賈志淵造像中,脅侍菩薩已出現(xiàn)X型瓔珞,但這種瓔珞流行始于東魏初年,一直延續(xù)到北齊時期。東魏天平三年之后菩薩樣式基本無變化,唯一的不同就是菩薩多由上身坦露變?yōu)閮却┥笾А?/p>
通過以上分析,根據(jù)背屏式造像不同部位的演變規(guī)律,可以將北朝晚期的背屏式造像細分為四個階段(表2略):第一階段為北魏永安年間之前、第二階段為北魏永安年間至東魏天平前后,即北魏末年至東魏初年、第三階段為東魏初年至東魏末年、第四階段為北齊。
二、對七級寺出土背屏式造像的特征分析及結論
A、佛像特征:
1、主尊的肉髻為小珍珠狀的螺發(fā)。珍珠狀的螺發(fā)大量出現(xiàn)是在東魏時期,流行至北齊時期。東魏天平三年(536)之前,多以波浪紋或磨光肉髻居多。而最近的研究文章表明這種珍珠狀的螺發(fā)早在北魏末就已出現(xiàn),而這件造像的珍珠狀螺發(fā)與青州龍興寺遺址窖藏出土的L0139北魏末到東魏初的佛立像[9]非常相似(圖十二)。
圖12 佛像螺發(fā)青州龍興寺遺址窖藏出土 北魏末至東魏初
2、主尊的肩部為溜肩,這種造型特征是在北魏永安年間之后出現(xiàn)。但胸部平坦,腹部開始微微隆起與東魏天平三年(536年)邢長振造像主尊體態(tài)特征相同。
3、佛衣為雙領下垂式袈裟,為東魏時期流行的佛衣樣式。雖然這種佛衣在北魏永安三年(530)賈淑姿造像上已出現(xiàn),但是這件造像的佛衣已經(jīng)變得很輕薄,與青州龍興寺遺址窖藏出土的東魏天平三年(536年)尼智明造像[10]主尊非常相似。
4、主尊頭光為三層紋飾帶,表現(xiàn)形式為雕刻加彩繪,這與北魏太昌元年(532)比丘尼惠照造像、北魏永熙二年(533)佛菩薩三尊像中的主尊頭光是一樣的,是北魏末常見的樣式。
B、菩薩特征:
菩薩束發(fā),上身坦露,著披帛,下身著裙的形象與北魏永安年間至東魏初的菩薩特征是一致的。菩薩胳膊已經(jīng)從身體中分離出來,衣服變得輕薄,身材較為修長已出現(xiàn)東魏初菩薩造像的特征。
C、背屏紋樣:
飛天為高聳的束發(fā),上身坦露,下著裙,以及裹足的形象為北魏晚期飛天的形象?;鹧婕y為背屏圖案的地紋也是北魏晚期的特征。但頂部的倒懸飛天,一手接佛像頭光的形象是未有的,而倒懸的飛天姿勢在紀年造像中,至遲到東魏天平三年(536)才出現(xiàn)。
D、背屏形制
背屏與基座分開,這種形制為北魏永安年間之后出現(xiàn)的。但是值得注意的是背屏雖然為蓮瓣狀,但是底端不是左右對稱的U形,而是整體呈T字形。這與臨淄出土的現(xiàn)藏于美國大都會博物館的北魏永熙三年(534)法義兄弟等二百人造像[11]形制一樣(圖十三),而這正是背屏式造像由北魏晚期向東魏初過渡時期的特征。而這與此時期出現(xiàn)倒龍形象較小,所構成的圖像形制是相一致的。隨著東魏時期倒龍的形象逐漸變得高大威猛,蓮臺也較為復雜,為了更好的凸顯龍銜蓮花的特征,需要在造像上占有更大的空間。這一定程度上導致了背屏式造像底端從T字形向U型的轉變。
圖13 法義兄弟等二百人造像北魏永熙三年(534)
通過以上分析,推斷七級寺出土的背屏式造像的年代上限不會早于北魏永安年間之前,下限不會晚于東魏天平三年之后。這件造像應屬于背屏式造像的第二階段,其年代應為北魏末至東魏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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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原刊《敦煌研究》2019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