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十

長樂六里志 作者:李永選


岱峰李永選撰輯南山張善貴???br />
○藝文一經(jīng)部



《易學(xué)啟蒙》三卷、《易學(xué)或問》二卷、《春秋集解》十三卷、《禮記集解》、《喪禮長編》三卷以上宋鄭文遹,字成叔,江左里人?!度辶帧酚袀?。



《儀禮舉要》三卷明陳景著著,原名湜,以字行,七星墩人。永樂乙未探花,授修撰,改福州教授?!度辶帧酚袀鳌0浮讹L(fēng)洲雜編》云:“是科一甲三人皆修撰?!?br />
《中庸釋義》一卷明許天錫著,見《千頃堂書目》。案天錫,弘治癸丑進士,官都給事,為逆擋瑾所害。洞頭人;稱洞江先生?!睹肌酚袀?。



《十三經(jīng)經(jīng)稗》六卷清鄭方坤著?!端膸炜偰刻嵋吩疲骸班嵎嚼?,字則厚,號荔鄉(xiāng)。雍正癸卯進士,官至兗州府知府。是編雜采前人說經(jīng)之文,凡《易》、《書》、《詩》、《春秋》各一卷,三禮共一卷,四書共一卷。以多摭諸說部之中,故名曰稗言,猶正史之外,別有稗官耳。漢代傳經(jīng),專門授受,自師承以外,罕肯旁征,故治此經(jīng)者,不通諸別經(jīng),即一經(jīng)之中,此師之訓(xùn),故亦不通諸別師之訓(xùn)。故專而不雜,故得精通。自鄭元淹貫六藝,參互鉤稽,旁及緯書,亦多采摭,言考證之學(xué)者自是始。宋代諸儒,惟朱子窮究典籍,其余研求經(jīng)義者,大抵斷之以理,不甚觀書,故其時博學(xué)之徒,多從而探索舊文,網(wǎng)羅遺佚,舉古義以補其闕。于是漢儒考證之學(xué),遂散見雜家筆記之中。宋洪邁、王應(yīng)麟諸人,明楊慎、焦竑諸人,清顧炎武、閻若璩諸人,其尤著者也。夫窮經(jīng)之要、在于講明大義,得立教之精意,原不以搜求奇秘為長;然有時名物訓(xùn)詁之不明,事跡時地之不考,遂有憑意空談,乖圣人之本旨者。諸人于漢學(xué)散失之余,捃摭而存一線,亦未始非餼羊之遺也。顧諸家無談經(jīng)之專書,篇帙紛繁,頗難尋檢,方坤能薈萃眾說,部居州分,于考核之功深為有稗,特錄存之,亦朱子注《中庸》不廢沈括《夢溪筆譚》之意也?!卑咐筻l(xiāng),欽仁里玉田人,蕉溪鄭善述子,宦后徙居建安。本志《循績》有傳。

《經(jīng)傳異聞》清鄭天鋂著?!顿€棋山莊祠話》謂:“天鋂,方坤子,乾隆優(yōu)貢生,玉田人。”

《四書體注句解》清游騰芳著。案騰芳,邑星橋人,寄居至德里洞頭,字矩崇,又字芝圃。道光壬午舉人,壽寧教諭。萃畢生力作句解,本存于家未梓。

○藝文二史部



《澄邁縣志》明林堪著??埃恋吕锾茙Z人。嘉靖癸卯舉人。志為澄邁教諭時所纂。后官宣化知縣?!陡=ㄋ囄闹尽反婺?,并見《閩侯縣志》?!缎酚袀鳌W硬?。

萬歷《福州府志》明林材著。清道光《福建通志》云:“《世善堂書目》有仲山著《福州府志》七十六卷?!薄端囄闹尽吩疲骸安淖种斎危柍?,又號仲山,堪子,唐嶼人。萬歷十一年進士,官至南京通政司。嘗疏論張位,爭三王并封之謬?!睹肌酚袀鳌!?br />
《郡乘詹言》一卷、《天垣疏草》林材著。通志《藝文》存目。

《雪峰寺志》明唐嶼人林弘衍,字得山,與福州徐渤興公同著。案弘衍,材子。見《林涵齋傳》注中。



《金華、玉華二洞記》清林春瓊著。案瓊,黃石人。乾隆癸卯舉人。

《唐峰形勝圖志》清李恒楚著,無卷數(shù)。案恒楚,雍正時至德里黃李人。見《黃李族譜》。

《邯鄲人士小傳》清鄭方坤著。已著錄,見經(jīng)部,無卷數(shù)。自序云:“邯鄲本趙郡,古稱多慷慨悲歌士,有賢不彰,非官斯士者責(zé)歟?不佞因文得其人,或因人征其事,為邯鄲人士作傳贊。”其孫醒愚曰:“任民社者留意人才,此先大夫宰邯鄲時所作也。各傳贊頰上添毫,無為邯邑生色。”

《邯鄲縣志》清鄭方坤著。官邯鄲時所纂也。

民國

《琴江志四卷》、《琴江續(xù)志》三卷近人黃曾成著。曾成號鐵嶺逸民,洋嶼人,自序略云:“前清朱果①,淹有中夏,三百年治亂興哀,不能作高文典冊,備一朝之紀(jì)載,己負丁年求古之心。甚至吾鄉(xiāng)僻處海隅,其間徙居原委,及忠孝節(jié)義之輩出者,多湮設(shè)不聞。丁是于辛亥政體改革后,搜羅陳跡,著成一志?!鼻熬幘拍?,續(xù)編十五目,末附黃之所著詩曰《孤憤集》。歲壬戍付梓。

《歷史講義》近人高煥新著。字復(fù)齋。清附生。龍門人,徙居阡中。福建初級師范畢業(yè),為監(jiān)督陳寶琛所器,留充本校學(xué)監(jiān),歷三十余年。生平恬淡,以老、莊、釋氏之學(xué)為學(xué),講義乃在校時所編。

《唐峰紀(jì)略》一卷近人黃良安著。黃李人。以醫(yī)名于時。

《年譜一卷》黃良安著。其子仁孝藏抄本,末附《瑣記》,記時事者為多。

《抗戰(zhàn)事跡與敵偽暴行紀(jì)錄》近人鄭禮祺著。油印本。禮祺,洋嶼人,是錄分為二部:一紀(jì)淪陷時民眾抗敵與游擊之活躍,一紀(jì)敵偽暴行及奴化之教育。

《陳修園先生年表》近人泮野林亦岐編。修園先生名念祖,有七十二種醫(yī)學(xué)全書行世,醫(yī)家宗之。先生生于乾隆十八年,卒于道光三年,壽七十一歲。五都溪湄人。以孝廉官直隸威縣知縣,邑志立傳《循績》。參訂者李永選。已有簡行本行世。

○藝文三子部



《心理大全發(fā)蒙》十卷宋盧孝孫著?!陡=ㄋ囄闹尽反婺?。案孝孫字玉溪,浮岐人。世稱為玉溪先生?!度辶帧酚袀?。



《厚生纂訓(xùn)》、《問字錄》二書無卷數(shù)。明林國相著。國相,光俗里人,字廷贊。進士,官河?xùn)|運使,立傳《循績》。



《石林畫系》二十六卷、《初編》一卷、《續(xù)編》一卷清林昆瓊著。本志《循績》有傳。道光通志云:“是編搜集歷代畫家,以《百家姓》氏族編之。”林,乾隆乙酉舉人,官湖南知縣。

《靈素精采》四卷、《傷寒集證匯方》四卷、《十二經(jīng)脈》二卷、《考定周身穴法全圖》一卷、《針灸六法秘訣》三卷、《十二經(jīng)藥性論》一卷以上鄭葆仁著。葆仁,清馬頭人。隱于醫(yī),名聞遐邇。見《鄭氏族譜》。《藝術(shù)》有傳。

民國

《投溷剩草》十二卷、《鶴山題畫集》八卷、《畫學(xué)管見》五種、《默齋雜著》五種以上李廷迎著。廷迎,江左里洋嶼人,存谷子。居鶴山,遂以鶴山為號。《藝術(shù)》有傳。

《信號須知》一卷、《信號釋義》一卷、《新增號令稿本》一冊陳秉賢著。營前人,役于海軍時所著。

《醫(yī)學(xué)實驗錄》四卷黃良安著。已著錄,見《史部》。

《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讀歌括》一卷、《長樂醫(yī)林簡介》林亦岐著。字濟塵,泮野人。三山醫(yī)學(xué)校畢業(yè)。余事旁及韻學(xué)。

○藝文四集部



《□□賦》一卷唐倪曙著。光俗里后塘人?!段脑贰酚袀?。



《日湖遺稿》五十卷宋鄭昭先生著。傳見《名臣》。是集《福建藝文志》存目,據(jù)《鄭氏族譜·真西山先生序》云,“《日湖集》者,故觀文殿學(xué)士鄭公所為文也。昔河汾黃氏嘗謂文士之行可見,因枚數(shù)而評之曰:‘謝靈運、沈休文,其文傲,小人哉,其文靖,君子哉。陳思王其文深以典。至于狷也狂也,夸也詭也,皆以一言蔽其為人。夫文著,技之末爾。而以定君子小人之分何耶?蓋嘗思之:靈和之器,不生茨棘之林;儀鳳之音,不出烏鳶之口。自昔有意于文者,孰不欲媲典謨,儷風(fēng)雅,以冀后人之傳哉!卒之未有得其仿佛者,蓋圣人之文,元氣也,聚為日星之光耀,發(fā)為風(fēng)霆之奇變,皆自然而然,非用力可至也。自是以降,視其資之厚薄,與所蓄之淺深,不得而近焉。故祥順之人,其言婉,峭直之人,其言勁,謾肆者,無莊語,輕躁者,無雄辭,此氣之所發(fā)然也。家刑名者,不能析孟氏之仁義;祖權(quán)詐者,不能暢子思之中庸。沉涵六藝,咀其精華,則其形著亦不可掩,此學(xué)之所本者然也。是故致飾言語,不若養(yǎng)其氣;求工筆札,不若勵其學(xué)。氣充而學(xué)粹,則雖崇德廣業(yè),亦自此進,況其外之文乎?此人之所可用力而至者也。持偏駁之資,乏真積之力,而區(qū)區(qū)以一臿擬江河,寧有是哉!公天資寬洪而養(yǎng)以靜厚,平居怡然自適,未嘗見忿厲之容。于書無所不觀,而尤喜聞義理之學(xué),故其文章不事刻劃而乶腴豐衍,實似其為人。自少好為詩歌,晚釋政途,優(yōu)游里社。凡巖谷草木之觀,題詠殆遍,真率之集,唱酬遞發(fā),忘袞服貴,而浹布韋之歡,又非樂易君子不能也。然則觀公之文者,其可不推其所本哉。開禧初,德秀將試詞科,見遺以詩,所期甚遠。蓋其厚于知己舊矣。歲在已卯,公以文編見寄于溫陵,屬使序引。公方與聞大政,不敢遽為也。歲月飚馳,距今十稔,而墓門之木拱矣。公之子逢辰,又征前許,掛劍之誼,其敢有忘?輒論次其說如此。蓋非獨發(fā)公之蘊,且將使學(xué)文之士知所本云?!泵饕厝岁愹t跋《日湖集》云:“予讀鄭日湖文靖公集,拳拳然愿望其君,而又以勸戒其后。嗣文靖六世孫惟顯諱隱請予表而出之,愛君憂國之誠,不能白之當(dāng)時,卒白之天下后世。予敢推君之意,作詩以繼公后,使夫登是堂者,誦公之詩,為臣思忠,為子思孝,以引以翼,紹厥美于無窮也。其不休哉!”詩曰:“余何修乎紫朱之紆,余何勞乎輿蓋之軀?君儲搖搖,內(nèi)奸弗鋤,臣不如良,作劉翼扶。懷有隱憂,播之詠吁。上天孔威,鑒此寸愚。靳兮有驂,衣也有祛。孰為人臣,引以自疏。湖山之隅,有才者盧,或瞻堂顏,以引以思”。

《庸齋集》宋鄭文通著,已著錄,見經(jīng)部。



《方山堂詩文稿》元陳弦著。《文苑》有傳。



《碎金集》明陳景著著。已著錄,見《經(jīng)部》。

《李溫州詩文集》明李宗達著。本志《循績》有傳。

《長嘯集》明林爚著。無卷數(shù)。見《閩侯縣志》。按爚,正統(tǒng)丁卯年舉人。金吾忠州同知。高洋里黃石人。

《黃門集》七集明許天錫著?!睹肌酚袀鳌R阎?,見《經(jīng)部》。《靜志居詩話》云:“黃門奉使安南,卻其贐,賦詩云:‘青茅又喜重苞貢,薏苡何須滿載歸?’比歸,劉瑾疑其金多,不知其不受也。矯詔逮問,潛遣人殺之。鄭少谷詩云:‘風(fēng)流不見許黃門,文字丹青閣上存;卻留詩句車盤驛,黃犢青山何處村?’蓋黃門車盤驛曾題壁間,有‘青山對面疑無路,黃犢出林知有村’之句?!?br />
《交南詩》一卷許天錫著。通志存目,乃許使交南時撰也。

《內(nèi)制集》無卷數(shù)。

《環(huán)江遺稿》一卷明陳謹著。通志存目。謹,營前人。嘉靖癸丑,狀元,官中允。《名臣》有傳。

《林給諫詩文集》無卷數(shù)、《備藥籠中》一卷《天垣疏草》一卷明林材著。已著錄,見《史部》。材,至德里唐嶼人。《名臣》有傳。

《涵齋集》、《藏山堂遺篇》明林之蕃著。《福建藝文志》、《石遺室書錄》云:“林之蕃,登崇禎癸未進士。前半,名《林涵齋詩》;后半,名《林涵齋文》。詩清穩(wěn),多與方外往來之作。”蒼崖,亦逋子。后序云:“甲申鼎革,懷宗升遐,所以有‘招魂雙淚即三閭’之句。隆武稱號閩中,奄有閩浙,所謂‘屬巖縱險非無地’殆指閩徼;‘落日雖低不離天’,其稱隆武也。既而鄭芝龍航海,蔡方山、齊遜輩舉義無成,所謂‘蔓草詎能成遠志?殘云無力起奇峰’。厥后吾鄉(xiāng)諸當(dāng)事率多公之同年僚友,屢勸駕,公立志不移,所謂‘冥鴻自欲歸高漢,結(jié)網(wǎng)家家逐急流’。及吩咐李將軍勿復(fù)多言說,皆有所為而言也?!绷趾鹤珎髟疲骸爸?,別號積翠山陀,又曰涵齋。甲申變后,隱居吳航唐嶼。有潭曰毘濟,朱子游跡處也,日沒潭洗耳,牢騷感憤,咸于詩文發(fā)之。嘗作《悲秋》詩云:‘吾道固應(yīng)窮到底,青山不意肯相容?!衷唬骸八钸h近孤臣骨,千載何人表墓門?’返三山故廬,制府諸公以地方人材勸駕,先生詠漁況見志,曰:‘自是老翁生計拙,風(fēng)波未至把帆收。’又曰:‘別港漁肥招不去,綠簑惟戀舊溪山?!T公亦遂其高尚,不強致焉。”張善貴牧豕齋藏有光緒重刊《藏山堂遺篇》,有長樂王道征叔蘭序云:“(上略)明季鄉(xiāng)先達林涵齋侍御,當(dāng)易代之際,其出處合宜,皭然不滓,以視夫一時茍祿之輩,其相隔不知幾由旬矣。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先生有焉。先生工詩文,間亦作畫。其全集在當(dāng)時已不可得。所著《藏山堂遺篇》,為先生侄孫亦逋子所輯,僅得詩三十奇二首,后余又覓一本,末多《越山種竹》十絕句,合成四十又二首。余業(yè)采樂府?dāng)?shù)解入《消寒錄》,以存梗概。時復(fù)薇露盥手,展誦全稿,見其詞旨激昂,音節(jié)嘹亮,寄托深遠,尋味不窮,殊有絳樹雙聲,黃花二犢之妙。其古體則浸淫漢魏,其近體則胎息于李杜,無句不雋,有篇皆佳。合先行統(tǒng)付剞劂,傳之好事,使先生之遺文,與先生之大節(jié),同昭于天壤也。間嘗為郭蒹秋、郭柏蔚重刊有序,秀才偶譚及之。蒹秋為同社新甫孝廉難弟,嗜古博學(xué),固已慕先生之為人。且云:‘嘗于林垐《海外遺稿》及《鼓山志》中誦先生所撰傳記,殘膏剩馥,沾丐無多。亮節(jié)清風(fēng),欽仰愈甚。方以未讀遺集為憾,今得睹此,何樂如之?’遽慨然與其友戴芷農(nóng)、黃肖巖力任其責(zé)。仰先哲之遺詞,發(fā)潛德之幽光,人之好善,誰不如我耶?余因之有感焉。今夫一介之士,愛惜名節(jié),砥礪廉隅,數(shù)奇運蹇,不遇于時,窮愁著書,老死牖下,其文采不傳,姓名隨滅者,何可勝道!如先生者,其著述尚且散佚凋零,幾幾不可保如此,遑論其他哉。抑余更有說焉。嚴(yán)分宜《鈐山堂文集》無難盛行于時,而下流之居,似因其人而可廢。范忠貞《畫壁遺稿》未必盡合乎古,而浩然之氣,終與其人而并傳,況乎卓卓有可傳,斷斷不可廢,鬼神所呵護,河岳共英靈乎?士君子讀圣賢書,所學(xué)何事?亦可知所自命矣。嗟乎!先生之詩,其感人亦未免太甚者?!挠欣掀蕖?,余鰥夫也,讀到此處,其何以堪?蓋不禁淚涔涔然下,而回憶牛衣侶夜話時也?!卑噶种?,至德里唐嶼人,祖材,都給事,父弘衍,副使,本志皆有傳。參《福建藝文志》。

《游吳草》、《燕粵草》、《河汾草》以上三種無卷數(shù)明林國相著。已著錄,見《子部》。

《玉蟬庵詩集》六卷明鄭邦祥著?!陡=ㄋ囄闹尽吩疲骸安肪俺蛟疲骸湓姴徽凑从诶睢⑼?、鐘、譚之派,獨由漢、唐而溯漢、魏,由漢、魏而溯三百篇,盎然流溢,不自知其所以然。曹石倉采入《晉安十二代詩選》中者,特吉光片羽耳?!卑赴钕?,玉田人,與曹、謝、二徐主持騷壇風(fēng)雅,望重一時。惜不永年,僅三十八而卒?!秿尾荨芬痪?,客粵詔溪時所著。本志立傳《文苑》。

《二恥齋詩集》明林潭著。潭字二恥。崇禎未諸生。無室家累,居高洋里文殊寺,以詩自娛。本志立傳《隱逸》。

《鶴溪集》四卷清陳憲周著。憲周,康熙乙末進士。洋嶼人,《文苑》有傳。

《學(xué)圃詩存》二卷清林昆瓊著。通志存目,已著錄,見《子部》?!堆儭酚袀?。

《曉田詩抄》十卷清林開瓊著。通志存目。案開瓊,黃石人,字長川,又號曉樓。乾隆庚寅舉人,官大田訓(xùn)導(dǎo),遷永安。見《福建通志》并《閩侯縣志》。

《長川詩文集》林開瓊著。見《閩侯縣志》

《四留堂詩集》清盧遂著。返字霽漁,浮岐人。乾隆乙未進士,翰林編修。本志《文苑》有傳。

《清遠堂詩集》清周琦著。琦字朝勛,高安人??滴醵∥次溥M士。歷官北直、山東、江西各省。

《岸園詩集》清黃若庸著。若庸字仲舟,號岸園。順治辛卯拔貢。江南盱眙縣知縣,以詩名。至德里赤嶼人。

《敬修堂詩文集》、《木石居集》、《青氈集》清鄭善述著。善述號蕉溪,欽仁里玉田人??滴醺缗e人?!堆儭酚袀鳌W臃匠?、方坤俱進士。

《蕭然集》二卷清鄭善述妻黃曇生著。曇生一名曇,《牧豕齋存書目錄提要》云:“集尾有《為林大家集序》一篇,附刻于詩集,非林大家為曇生序,系曇生為云紹母序也。”

《綠痕書存稿》清鄭方城著。方城字石幢?!对姵鳌吩疲骸安质毕壬?,先大夫蕉溪公冢子,筮仕蜀之新繁,嘗于叢臺官舍刻燭賦詩,拈題得《寒柝》,限‘雙’字韻,方坤先得句云:‘遲久更宜六,于喁唱或雙?!徒試@為新穎;及先生詩成,則云:‘偶作行歌五,應(yīng)驚好夢雙?!祆o谷先生在座,乃拍案叫絕?!币姟堕}藝文志》。

《行集》《福建藝文志》作十卷、《燥吻文集》存目、《飧荔亭古文》存目、《石幢先生遺文》鄭方城著?!对屏壬饺宋某吩疲骸袄筻l(xiāng)先生古文秾麗溫雅,尚有六朝金粉氣。石幢則恪守唐、宋八家遺軌。中若《太子丹,呂不韋,伍員論》、《藥性論》、《文論》、及《答劉九畹書》,《哭亡侄文》,詢歐、蘇嫡派也。上諸大憲條陳事宜諸書,深明時務(wù)、足征儒者經(jīng)濟。駢體雖酬應(yīng)之作,亦吐屬風(fēng)流?!卑甘毕壬赫锍筮M士,有傳。見《閩侯縣志》

《五代詩話》清鄭方坤著。方坤,城弟。已著錄,見《經(jīng)部》?!陡=ㄋ囄闹尽吩疲骸俺跬跏康澯鳌段宕娫挕?,僅草創(chuàng)而未成。其門人務(wù)尊師說,遂以未成之本傳抄。闕陋百出,體例尤疏。宋弼嘗充其闕遺而刊之,仍多未備。方坤得士禎殘稿于歷城朱氏,乃采摭諸書,重為補正。原本六百四十二條之中,刪其二百一十六條,增入七百八十九條,共成一千二百二十五條。凡所增入,仿宋庠《國語補音》、吳師道《補正戰(zhàn)國策》之例,各以一“補”字冠之,使不相混。凡國主、宗室一卷,中朝一卷,南唐一卷,前蜀、后蜀一卷,吳、越、南唐一卷,閩一卷,楚、荊南一卷,官、閨、仙、鬼、緇流一卷,羽士、鬼怪一卷,雜綴一卷。其中有尤而效之者,如原本載羅隱謝表、殷文奎啟事,本為四六駢詞,無關(guān)吟詠;他若李氏藏書、太原草檄、和凝之治癡符、桑維翰之鑄鐵硯、徐寅之獻《過大梁賦》,直成雜事,無預(yù)于詩,一概從刪,殊有廓清之功。而后主跋懷素書,亦無關(guān)詩事,乃錄之不遺。原本方于鄭谷、唐球諸人,上連唐代,方坤既已刊削;而司圖之不受梁官,韓偓之未食閩祿,例以陶潛稱晉,仍是唐人,列之五代,亦乖斷限。至潘慎修《獻宋太宗詩》,劉兼長《春節(jié)詩》,宋事宋人,一并闌入,尤泛濫矣。又如蘇軾演《陌上花》,晁補之撰《芳儀曲》,李俶題《周恭帝陵》,宋徽宗書白居易句,雖詠五代之事,實非五代之人,一概增入,則詠明妃者當(dāng)列之漢詩,賦銅雀臺者應(yīng)入之魏集,自古以來,無斯體例。貪多務(wù)得,方坤亦自言之矣。至《江南江北舊家鄉(xiāng)》一首;《江表志》以為楊溥、馬令,《南唐書》以為李煜;嘲《宋齊邱表子》一詩,《楚溪華譚》以為老瞽樂工,《漁隱叢話》以為李家明,如此之類,不一而足。前后并載,既不互注,又不考定,亦屬疏舛。然采摭繁富,五代軼聞瑣事幾于搜括無余,較之士禎原書,則賅備多矣?!卑阜嚼こ鯙橛裉锶?,后遷建安。

《全閩詩話》《四庫總目提要》云:“鄭方坤有《經(jīng)稗》,已著錄見前。是編皆薈萃閩人詩話及其他詩集與有關(guān)于閩者。閩士著名始于唐初薛令之,盛于歐陽詹,故六朝以上,惟載郭璞、謝眺、到溉、江淹四人。而郭璞《地讖》尚以其全作七言律體,辨其出于依托,頗為謹嚴(yán)。唐以后則彬彬矣。凡六朝、唐、五代一卷,宋、元五卷,明三卷,清一卷,附無名氏及宮閨一卷,神仙、鬼怪,雜綴一卷。所采諸書計四百三十八種,采摭繁富,未免細大不捐。而上下千余年間,一方文獻,犁然有征,舊事遺文,多資考證,固亦談藝文淵藪矣?!薄陡=ㄋ囄闹尽纷魇怼?br />
《蔗尾詩文集》清鄭方坤著?!陡=ㄋ囄闹尽吩疲骸霸娂寰?,文集三卷?!薄端膸烊珪偰俊吩疲骸胺嚼ぬ旆旨雀撸浾b尤廣,故其詩下筆不休,有凌厲一切之意。尤力攻嚴(yán)羽《滄浪詩話》詩不關(guān)學(xué)之非。然于澀字險韻,恒數(shù)十疊,雖間見層出,波瀾不窮,要亦不免于炫博。此又以學(xué)富失之,所謂矯枉者必過直。其詩凡分十五集,曰《刪余草》,曰《公車草》,曰《木石居草》,曰,《公車后草》,曰《木石居后草》,曰《丁年小草》,曰《叢臺稿》,曰《春明草》,曰《廣川稿》,曰《酒市稿》,曰《一粟齋稿》,曰《瓶花齋稿》,曰《杞菊軒稿》,曰《詩話軒》稿,皆古今體詩;曰《青衫詞》,小令、中、長調(diào)并詞余七十首,統(tǒng)于十五卷。”《賭棋山莊詞話》云:“荔鄉(xiāng)《青衫詞》,見賞于蔣鉛山,其佳處有后村別調(diào)風(fēng)味?!卑笍埳瀑F牧豕齋藏《蔗尾集》抄本中,有其伯兄方城序云:“周櫟園先生久于吾閩,每艷稱會城人,雖擁販甿隸,操筆動輒成文。予謂惟詩亦然。今試入村塾中,五尺童子,悉能諧四聲。又隨即涂之人而詢,率臆探喉,度無不解吟五七言律者。嗟夫!此非詩之盛,乃詩之衰也。天下豈有不假于學(xué)之事哉!予弟荔鄉(xiāng),少穎悟,讀書一二遍即成誦。束發(fā)為諸生,既以制舉藝屈其儕耦,乃忽而登壇坫,號詩人,朋輩奇之,謂不學(xué)而能若是。予曰否。世之工舉子業(yè)者,未嘗束古書不觀,此即作詩之根祗耳。況三百篇為詩之祖,又童而習(xí)之者乎?不特此也,《易》、《書》、《禮記》諸經(jīng)暨諸子史百家俱在,一切有韻之言,皆詩也,則皆學(xué)也。人動以舉業(yè)為學(xué)詩累,毋乃不思之甚歟?雖然,詩難言矣,取材不博則陋,構(gòu)思不深則粗。矜新斗奇,而或失之纖,或失之鑿。至于跌巖波瀾,沉郁頓挫,自非興到筆隨,具大神力不足以語于此。嗚呼!難矣。竊嘗論之,漢、魏以后,體制大備,增華變本,迭為盛衰。國朝風(fēng)雅道興,虞山、梅村諸老,已揚其波,迨新城王氏登高而呼,立漢赤幟,壁壘更新,得未曾有。他如施宣城、宗綿津、朱竹垞諸前輩,則又同聲相應(yīng),羽翼后先,號稱極盛。十?dāng)?shù)年來,音徽漸遠,而荔鄉(xiāng)乃崛起其間,詩學(xué)之復(fù)振也。夫荔鄉(xiāng)于前人著作,靡不沿源討流,追魂取影,下筆輒有奇香異色,繽紛噴吐于金石響中,非取材之博,構(gòu)思之精,去其纖與鑿者,而能若是乎?至所謂跌宕波瀾、沉郁頓挫,不可思議之奇,又寢食于■〈車韋〉、杜、歡、蘇,而兼撮其勝。然則荔鄉(xiāng)之杰然以詩鳴,夫豈一朝夕之故?自宣城、綿津諸大家外,度亦豈有能先之者哉?昔虞山之贈新城公也,傾倒推服,有過于前賢策后生之意,惜乎其未見荔鄉(xiāng)作也。今試以斯集較之漁洋蠶尾諸詩,升堂入室,未敢遽定,然亦知非小巫見大巫者矣。竹垞朱氏有言,‘終明之世,詩凡屢變,獨閩詩未變。如曹、謝、二徐輩,猶然十才子調(diào)?!恢^荔鄉(xiāng)一變,遂開生面若此。予顧吾閩人士,咸如荔鄉(xiāng)大變從前積習(xí),使一盛不復(fù)衰,毋徒規(guī)規(guī)晉安之派,而優(yōu)孟其衣冠可矣。若嚴(yán)滄浪所云詩不關(guān)學(xué),則英雄欺人,反為打油、釘鉸開一方便法門,予又不敢護桑梓之誼,請與天下共攻之。時雍正癸丑初春望后二日,同懷兄石幢方城書于廣川官舍之塔影齋。”

《卻掃齋時文》、《宦游紀(jì)聞》通志存目。

《本朝詩抄二百卷》、《本朝詩抄小傳》四卷鄭方坤著。

《石遺室書錄》云:“清以來詩人,自施閏章以下有專傳者凡九十八人,而以兄方城、族子三才殿焉。采摭淹雅,筆情娟秀,是小傳體,不必律以史傳義法也。《復(fù)初齋文集書后》有微詞,未盡允當(dāng)云?!?br />
《望古集》鄭方坤著。道光《福建通志》云:“卷一賦,卷二、三詩及騷、詞曲、琴操、歌謠,卷四詔制、表、上書、狀、箋、令、啟,卷五書牘,卷六尺牘、諭、考、述、辯說,卷七序,卷八引記,卷九冊傳,卷十記檄,判、頌、贊,卷十一銘、箴、志、對談、論文、記游、碑、墓表、誄、祭文、弗文,卷十二跋、雜著?!?br />
《讀書札記》四卷鄭方坤著。《藝文志云》:“鄭方坤自序曰:‘昔人讀書,每以三余,予不敏,亦自有三余。放衙者,日之余;鎖印者,歲之余;行役者,事之余。乃輒就睹記所及,隨時筆記。正如王筠郎云聊備遺忘而已,不足傳諸好事者?!圃啤!?br />
《杜詩宣和譜》鄭方坤著。《福建藝文志》云:“方坤自序曰:‘少日讀杜詩皆能上口,憶曾侍先大夫花間雜集,酒以次行,客有舉《宣和譜》征令者。隨遇牌色,拈唐人詩一句。余時所鬮得者為五,巧合譜云“油瓶蓋”者,漫應(yīng)聲曰:“一片花飛減卻春?!崩^得斷公,則曰:“南海明珠久寂寥。”最后得四大對,則曰:“天下朋友皆膠漆?!庇谧徒苑Q善。客冬久滯歷亭、適編纂杜箋,竟遇案頭有此譜,因仿前例,每一名色各綴五七言詩一句,大抵吏散坐空,燈下酒邊之所為作。昔李翱著《五水經(jīng)》,房千里序《骰子選格》,色飛眉舞,有味乎其言。余今者更邀浣花詩老,于三十二扇二百二十七點中,參伍錯綜,斷章取義,一以寄閑情,一以理舊業(yè)。消茲膏晷,代彼萱蘇,準(zhǔn)古較今、不猶愈乎?’”

《古今詞選》鄭方坤著。自序云:“仆涉獵書林,喜談詞隱。時想像夫十香,間臨摹于三影。排為清課,遣此閑愁。敢云蕭統(tǒng)之選文,竊效張為之摘句?!币姟陡=ㄋ囄闹尽贰?br />
《嶺海叢編》、《嶺海文編》、《詩話醍醐》、《四六譜柄》、《宦漱紀(jì)聞》、《詞林譚屑》、《邃廬詞話》、《集唐聯(lián)句集》以上俱清鄭方坤著。

《晉安三鄭集》清鄭方城、鄭方坤等著?!兜拦盘梦募吩疲骸班嵤迸c弟荔鄉(xiāng)先后成進士。子有章,又中甲科,將刊其文以問世,求品目于余。余以《晉安三鄭集》顯其首?!绷赫骡牎吨屏x叢話》云:“吾鄉(xiāng)之三鄭合稿,乾隆間盛行于時?!?br />
《卻掃齋唱和集》二卷鄭方城、鄭方坤著?!妒z室書錄》云:“多詠物限韻之作,亦有即事寫景者?!?br />
《墨欽編制藝》、《藝苑叢談》清鄭天錦著。天錦,方城子。乾隆辛酉會魁,連山知縣。本志《循績》有傳。

《鷓鴣軒詩抄》、《十二爐齋近稿》、《鸰原草》、《撚髭近草》、《西爽齋稿》、《帆影》以上俱鄭天鑣者。通志存目,并見玉田《鄭氏族譜》。

《垂露齋詩稿》鄭天箓著。天箓字有桐。乾隆丁酉拔貢。授直隸州判。荔鄉(xiāng)先生子也。

《鏞州小草》清林春瓊著,乾隆間黃石人。

《楚游剩草》清林徽瓊著。字長容,號庚生。乾隆間國學(xué)生。

《虞初續(xù)志》十二卷清鄭澍若編。自序云:“山來張先生輯《虞初新志》,幾于家有其書矣。誠以所編纂者,事非荒唐不經(jīng),文無鄙俚不類,較之湯臨川之續(xù)合虞初原本;光怪陸離,足以鑿方心,開靈牖,彌覺引人入勝。雖然,天地之大,何所不有?凡可喜可愕可泣可歌之事,千態(tài)萬狀,即可喜可愕可泣可歌之文,亦層出不窮也。予間取國朝各家文集,暨說部等書,手披目覽,似于山來先生新志之外,尚多美不勝收。爰特錄其尤雅者,名曰《虞初續(xù)志》。非敢謂開拓萬古心胸,有聞樂觀止之嘆,然而其文其事,則皆可以咤風(fēng)云,鏘金石,助麈談,而備輶軒之咨訪者也。乃不揣固陋,授之梓人,請以質(zhì)諸大雅,其獲免續(xù)貂之誚否。時嘉慶七年壬戍歲仲夏月谷旦、鄭澍若醒愚氏書。”案是刊本稱玉纏鄭澍若編,玉纏,即玉田也,無疑其為玉田鄭氏后也。集中有章藻功撰《唐嶼林國奎妻鄭氏傳跋》與《邯鄲人士傳后記》,而知為天箓之子,方坤之孫也。

《蕓窗蛩響集》一卷清鄭徽柔著?;杖嶙朱o軒,固安令善述女也。善吟詠,歸庠生陳日贊。陳早卒,托孤守節(jié)以終?!赌刘过S書目提要》云:“《閩川閨秀詩話》作《蕓窗寒響集》。”

《垂露齋唱和集》二卷鄭鏡蓉、云蔭、青蘋、金鑾同著。《石遺室書錄》云:“四人,鄭方坤女長至四也。方坤序云:“‘余膝下多女,以向平婚嫁為憂,然左思嬌女之情,正復(fù)不免。當(dāng)放衙余暇,輒呼使前,問字談詩,流連竟日。諸女亦時調(diào)四聲,辨六義,爭出所作媚余。間有合者,則把卷欣然,寢食為之有味云云?!薄顿€棋山莊詞話》云:“荔鄉(xiāng)子天鋂博學(xué)而不慧,曉出晚歸,而不知其家,問鄰人曰:‘君識鄭某所居乎?’過市,或屑銅敷泥為燈,天鋂以為真也,典衣數(shù)百錢買歸,其癡厚率如此。然《十三經(jīng)注疏》背誦不遺一字,并能舉某句在某卷某簡、某行。初婦翁見其善讀,謂當(dāng)成大器,以女歸焉。天鋂亦謂宰相當(dāng)用讀書人,以此愈益自負,而其婦卒郁郁死。天鋂挽之曰:‘不作今生宰相,愿為來世夫妻。’天鋂以縣學(xué)生終。荔鄉(xiāng)一門風(fēng)雅,婦輩皆嫻吟詠。荔鄉(xiāng)九女一男。男有作天箓、有作天鋂,待考?!?br />
《韞玉軒集》清玉田鄭淑上著。淑止,善述女,字菊生。見《牧豕齋書目提要》。

《帶草居詩集》、《畫獲編》清鄭翰蒪著。翰專字秋羹,方城女也。

《泡影集》清鄭鏡蓉著。鏡蓉字玉臺,荔鄉(xiāng)先生長女。見《牧豕齋書目提要》

《西爽齋存稿》清鄭金鑾著。金鑾字殿仙,荔鄉(xiāng)四女。見《牧豕齋書目提要》。

《簪花軒閨吟》、《研耕詩存》清鄭詠謝著。詠謝字菱波,又字林風(fēng),荔鄉(xiāng)第六女。是集其兄芥舟邑侯天錦為之序云:“當(dāng)予居?xùn)|省時,吾妹方賦于歸,留膝下,觸目無非樂境,凡所題詠,皆怡悅之音。比歸榕城,妹婿端卿好客,恒觴我于環(huán)碧軒中,酒中輒出妹詩相示,忽忽若昨日事。今重過其處,園林如故,風(fēng)景頓殊,遂令和鳴雅奏之音,化為別鵠離鸞之曲矣?!币姟赌刘过S書目提要》。

《榕屋詩抄》清鄭灝若著。灝若,玉田人,荔鄉(xiāng)孫。嘉慶癸酉拔貢??蛷V東,詩嘗采入《嶺南群雅》。見《閩藝文志》。

《巾箱遺草》清鄭沂若著。見《鄭氏族譜》。

《蛾術(shù)齋詩集》鄭沂若著。沂若,字子詠,天錦子,方城孫。乾隆間諸生。

《促膝軒詩草》鄭澂若著。澂若,嘉慶間舉人。玉田人。

《瀟湘游草》清林玉友著。玉友,乾隆間布衣,高洋里黃石人。以其子昆瓊贈為宜章知縣。是集乃就養(yǎng)時所作,故名。

《懺凡筆》林祥著。祥字叔擎。請道光間布衣。黃石人?!缎酚袀?。

《石孫詩稿》一卷黃曾源著。曾源,洋嶼人?!豆?jié)概》有傳。

《孤憤集》一卷黃曾成著。已著錄,見《史部》。曾成先有《南游草》,后散佚。復(fù)就記憶及掇拾燼余,顏之曰《孤憤集》,附于《琴江志》末帙。有自序一篇,又跋云:“已酉③葭月,往荷屬爪哇島,計三載有奇。所作五七言各體詩近五百首云云?!币姟肚俳尽贰?br />
《南游草》黃曾成著。無卷數(shù)。黃洋嶼人。清宣統(tǒng)三年曾舉為省諮議局議員。

《丹山隨筆》一卷黃筍班著。赤嶼人。摭拾遺聞及抗戰(zhàn)史事甚悉。

《聊寄軒詩草》林亦岐著。字濟塵,泮野人。業(yè)醫(yī),暇則吟詠自娛。有詩一卷,李永選為之序云:“林子少孤貧,習(xí)醫(yī)窮四圣心源旨要,以活人有術(shù),自命其名曰亦岐,字曰濟塵,又以左足偏廢,號曰蹩仙,并負詩名于時。余始識之于鄭君功愷處,論詩頗相得。繼而獲交于聲社,因常相見,遂互相知愛也。一日,出其《聊寄軒詩》示余,曰:‘子知我者也,請弁其首?!嘀^惟君子之為學(xué),以立其身,而備當(dāng)世之用;倘非其際,則獨抱其義以觀其變,養(yǎng)胸中浩然之氣,不可隕越而徇其身,此君子之所為也。自古而來,隱于藝者多矣,其跡固有不相同者,要皆各適其情,得之心而寓之于物者也。得其心,而適其情矣,雖游戲人間,其視榮瘁窮通得失,猶如一夢之幻,夫孰能奪其志哉!詩之為藝,貴乎自然之妙,流露其心情,以見其志,論其品之高下,視其為人而斷之。所以不屈其志者,其詩意自豁,其情緒自逸冥與造物者會焉。有其自然之妙,而莫知其自然者也?!读募能幵姟肥潜酒渥匀恢?,充于物而淡于外,無所慕功名富貴,忘其榮瘁窮通得失,則是篤于學(xué)而近于道,故其聲調(diào)不亢不卑、和而中節(jié)者,豈偶然也哉!用弁其首,其有當(dāng)乎?”唐嶼林星賡序云:“余鄉(xiāng)遠祖月湖公,與泮野鄉(xiāng)遠祖某公,同往贛州學(xué)堪輿術(shù)、技術(shù)相若,性情亦相契,其交誼之篤,非尋常友朋可比。由是兩家后裔,繼遠祖遺志,亦互相往來,迄今已數(shù)百年之久矣。林君亦岐,泮野人也。精于醫(yī),研究《靈樞》、《素問》之暇,又嗜為詩。近以《聊寄軒詩稿》問序于予。予與亦岐雅有同宗世誼,何能不有所言?亦岐之詩在現(xiàn)今學(xué)者中,已為難能可貴。然推亦岐學(xué)醫(yī)之精,而致力于詩,將來必工無疑也。夫詩本言志,何必求工?但能達吾心中所欲言,由枯澀至于純熟,由樸質(zhì)至于典麗,則不求工而自工矣。予意亦岐于詩,李、杜、韓、蘇可緩學(xué)也。先取唐之元微之、白樂天,宋之陸放翁、范石湖諸集讀之,定有所得。則不求工而自工矣。且古人之詩,求工轉(zhuǎn)不工,其工者皆左右逢源,天然流露,此中奇境,亦岐不久自能領(lǐng)悟。余于詩為門外漢,不過舉生平所經(jīng)驗,為亦岐略言之,以備參考焉。是為序?!?br />
長樂六里志卷十終

校注:①傳說清之始先系由天女吞朱果而生。

②甲申指崇禎十七年(1644年),明朝亡。

③已酉為宣統(tǒng)元年(190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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