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陽子《玄牝之門賦》注釋

　　江蘇春申江左道一子印權(quán)注釋

　　賦曰：一竅玄牝。大丹本根。是乃虛無之谷?；槌鋈胫T。

　　[注釋]權(quán)注：一竅玄牝者。言此竅在玄牝之中也。玄牝合此一竅。同開同闔。方可謂之門。然門渾于竅。若不同開同闔。則非門非竅矣。玄牝者。乃陰陽二物。玄為陽。內(nèi)有陰精之生。牝為陰。內(nèi)有陽氣之產(chǎn)也。倘玄牝無門。精氣由何出入。然玄有玄之門。牝有牝之戶。惟須同開同闔。方有造化之功成。若各自開闔。則非為門矣。故曰?；槌鋈胫T也?；プ种?。請為味之。言同開同闔者。即參同契所謂。真人潛深淵。浮游守規(guī)中。旋曲以視聽。開闔皆合同之義也。此門若得開闔咸同。則煉丹有望。既得其本根矣。故曰大丹本根于此也。夫大丹二字。大系一人相并，乃言人若得一。可成其大。丹字日頭月腳。中間一畫。系日月合一之謂也。其內(nèi)一點。為精氣渾合。以像一粒金丹也。言虛無之谷者。此門在虛無之中。如谷字之形也。虛無二字。前既反復(fù)論明。不再贅述。谷字。乃二人合口。此口又在二人之下，學(xué)者當(dāng)明此意。夫谷者。空空洞洞。虛而能應(yīng)。此應(yīng)者。神也。老氏稱為谷神。紫陽祖曰。要得谷神長不死。須憑玄牝立根基。又曰。玄牝之門世罕知。學(xué)者未遇明師指點。此門終難捉摸。故曰罕知。其實如谷中之回聲。呼之則應(yīng)，尋之不可得也。

　　設(shè)鼎器之尊卑。截然對立。渾機關(guān)之開辟。妙矣難言。

　　[注釋]言尊卑者。乃男女之喻。易曰。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對立者。陰陽相對而立也。闔辟者，門之消息也，鼎爐者，陰陽之具也。其詳細。述明于中集。闔辟。即開閉之意。其妙。則難于言矣。

　　原夫神仙立修煉之根基。元氣常周流于上下。

　　[注釋]言求仙者。當(dāng)以煉已筑基為其根本。又人之元氣。當(dāng)于逐日逐時。周流乎人身之上下。有一定之方位也。

　　鉛爐汞鼎。自此而建。

　　[注釋]鉛汞者。精氣也。爐鼎同時建立。即為入手鑄煉之初步也。

　　玉闕金關(guān)。識之者寡。

　　[注釋]言玄門牝戶。少有人識。有如凡人之視玉闕金關(guān)。而不知在于何所也。

　　大哉玄牝。不可得而名焉。通乎陰陽。是以謂之門也。

　　[注釋]言玄牝。能通陰陽。大哉此門。人毋得而名焉。以其能通陰陽。為萬物之造化。成人成仙。無不由此而成也。

　　是曰鼎爐。中藏鉛汞。

　　[注釋]鼎爐鉛汞。巳散見本集。

　　東接扶桑之國。

　　[注釋]東為青也、木也、龍也。接乃交接也。扶桑國。為日出之處也。

　　西通太華之巔。

　　[注釋]西為白也。金也?；⒁?。通乃往來也。太華巔。為月升之所也。

　　據(jù)二土之妙。要合二土。

　　[注釋]二土。戊土己也。戊土納于坎。己土納于離也。要合二土者?？搽x相交。二土合圭也。

　　界兩弦之間。平分兩弦。

　　[注釋]言其門之各半。左右兩扇。以此月之上下弦也。上下弦者。如初八與二十三夜之月也。合則以成其門。如日月之圓滿也。能同開同闔。則可知弦之用矣。弦者。弓之形也。兩弦者。言兩弓之弦對合。如日月之圓。以喻門之兩扇相關(guān)也。平分者。門之開闔。不前不后也。紫陽祖曰。前弦之后后弦前。藥味平平氣象全。采得歸來爐里煅。煅成溫養(yǎng)自烹煎。此言其門之開闔咸同。方能以得其藥。茍若稍有參差。則其門不平，氣象不全。藥味難得也。

　　大以無外。小以無內(nèi)。下焉曰牝。上焉曰玄。

　　[注釋]大小外內(nèi)者。言藥之炁也。然藥有大小內(nèi)外之稱，其詳于中集論之。

　　朱砂鼎。偃月爐。一機密運。復(fù)命關(guān)。歸根竅。眾妙兼全。

　　[注釋]朱砂者。離中之汞也。偃月者?？仓兄U也。關(guān)竅者。乃玄關(guān)妙竅也。紫陽祖曰。偃月爐中玉蕊生。朱砂鼎內(nèi)水銀平。只因火力調(diào)和后。種得黃芽漸長成。但得眾妙兼全。方可一機密運于要好妙矣。

　　是門也。陽開陰合。開合無窮。日往月來。往來不已。上曰天關(guān)。中納干甲。下曰地戶。內(nèi)藏坤癸。無邊無旁。非有形也。一闔一辟。是謂門矣。高卑配合。大矣哉。全矣哉。來去周游。出乎此，入乎此。

　　[注釋]天關(guān)干甲者。玄也。地戶坤癸者。牝也。無邊無旁。非有形也者。言其門也。高卑配合者?？搽x相交。即此門之天然配合也。出乎此。入乎此者。仙佛與凡人。皆由此門而出入也。

　　請言夫此竅。人所同有。非門謂門。世所鮮知。

　　[注釋]人所同有者。乃男女同則方有此門。非單獨之所能有也。非門謂門者。因其無形無蹤。非真有之門也。定要陰陽相配于不知不覺中。方見其象。故曰。非個人所得而成此門也。是以世人所鮮知者矣。然世人只知開出。而不知關(guān)入。況又不知其同開同闔之用哉。

　　蓋天地常交合于往往來來之際。而神氣每渾融于綿綿續(xù)續(xù)之時。

　　[注釋]言天地常交者。即易曰。男女媾精也。往往來來之際者。世人交接時。不知小往大來、開闔之消息也。神氣渾融于綿綿續(xù)續(xù)之時者。其門將開將闔之時。渾身融融和和。而不知其所以然之開闔也。

　　今此鑿破鴻蒙之穴。筑成真一之基。

　　[注釋]鑿破鴻蒙之穴者。玄牝之門通也。筑成真一之基者。若能依時。采得坎中先天真一之炁。則基可成。而為地仙之果也?；?。其土合成。其土。即坎中所納之戊土也。言此基之根于坎也。

　　以諸辰而論。下牝居子。合八卦而觀。上玄屬離。門焉而是分也。竅則渾而一之。所以紫陽。備述罕知之語。不然老氏。曷陳同出之詞。

　　[注釋]下牝居子者。陰也?？惨病Ｋ?。內(nèi)有真陽之氣。上玄屬離者。陽也。午也?；鹨病?nèi)有真陰之精。門焉而是分者。南北左右。上下之分也。竅則渾而一之者。開闔相同。合而為一。方能稱為竅也、門也。同出者。乃一陰一陽。都由先天一炁所化。分之為二。合之則一也。所以道祖謂。同出而異名也。紫陽祖曰。異名同出少人知。兩者玄玄是要機是也。

　　嘗謂冥冥牝戶。深居滄海之間。巍巍玄關(guān)。遠在昆侖之上。

　　[注釋]牝戶者。乃陰中之陽門也。玄關(guān)者。即陽中之陰戶也。滄海者。深不可測。昆昆者。高不可達也。

　　一陰一陽。黑白可辨。非色非空。丹青難狀。

　　[注釋]上兩句。謂精氣之可察也。下兩句。謂其門之狀。非筆墨可能形容也。此即呂祖謂。若要紙上尋文義。筆尖醮干洞庭湖。此言非仙經(jīng)內(nèi)無真訣之解。實言其門之難描也。不然。泥丸祖不云。若未逢師且看書。書中有訣好修持。蓋丹經(jīng)內(nèi)真訣。頗有披露。奈學(xué)者識淺。不能自悟耳。

　　四正于此布。勾般乎子午卯酉。兩曜于此運，攢簇晦弦朔望。微哉。妙哉。玄牝二字。采之，煉之，工夫片餉。是則下藏白虎。為發(fā)火之樞機。上有青龍，起騰云之風(fēng)浪。

　　[注釋]言四正者，坎離震兌也。子午卯酉者，北南東西也。兩曜者，日月也。晦者。日月合壁之日也。弦者。兩弦相合也。朔者。月之第一日也。此指生藥之第一個正子時也。其詳載于中集。望者。日月對照之日也。工夫片晌者，言其門之開闔。一霎即過也。下藏白虎者。牝也。發(fā)火者。陽氣之動也。上有青龍者。玄也。騰云者。陰精之來也。言樞機與風(fēng)浪者。指龍虎之勢難制也。

　　噫。旁門小法?；蟊姺且?。專門名家。以賢自居。

　　[注釋]言旁門小法。乃嘆學(xué)者。雖知陰陽。而不明玄牝開闔之理。仍屬旁門。非獨言邪術(shù)謂之旁門。即不明玄牝開闔之法。精氣未免由旁門走失。亦非大道。是謂外道也。言外道者。不識正門之路。罔談修真者矣。丹書曰。三千六百旁門。九十六種外道。此言與大道。或有相近。然毫厘干里。殊感不結(jié)丹之嘆也已。夫此門此法。惟道祖一脈所傳者。方可明白。參同契言開闔皆合同之法也。其法之用。非腳踏實地。決難明了。因此法從古祖仙。不明著于書。但每于丹經(jīng)。略言大旨。稍露機密耳。能知開闔之用。即是道祖相傳之嫡派。未有不丹成升舉者。今之旁門外道。初學(xué)者尚未了然。況至道乎。言小法者。不得其大也。惟見小效。略知卻病之能。以為道盡于是矣。無庸遍訪高明之指導(dǎo)。安有成真之期望者也。是以紫陽祖。有井蛙應(yīng)謂無龍窟?；h雀爭知有鳳巢之譏耳。

　　弗講明于理學(xué)。安能契合于仙書。

　　[注釋]此指不明玄理。博覽仙經(jīng)丹籍。猶盲人騎瞎馬。何可走入正規(guī)。以求明師之指點哉。

　　以陰陽名玄牝?？召M存想。以口鼻為玄牝。徒勞吸噓

　　[注釋]口鼻。乃后天呼吸出入之門。何來真汞真鉛。罔識陰陽之理。豈能生仙佛乎。悟真篇云。玄牝之門世罕知。休將口鼻妄施為。洵然。

　　倘棄邪歸正。獲知蹊徑之真也。則探微入妙。豈在門墻之外歟。

　　[注釋]言勸旁門之徒。早早去邪就正。則不難獲真途妙理。而探微入妙。自得名師指點。立雪程門。豈不能感動上蒼。默使明師之指導(dǎo)歟。

　　蓋思夫一氣孔神。曷是收藏之根底。元和內(nèi)運。熟為交接之權(quán)輿。

　　[注釋]孔神。即谷神也。老子云。谷神不死。是為玄牝。交接者合其開闔之時也。神氣和合。全憑此門。為司權(quán)輿以運乎內(nèi)也。

　　抑之評之。虎白龍青。奚云黑虎赤龍。玄上牝下。何為左玄右牝。當(dāng)知木火為侶。木于火內(nèi)以停蓄。金水同宮。金在水中而潛隱。

　　[注釋]虎白者。兌也。龍青者。震也。黑虎者。水中之金。坎中之氣也。赤龍者?；鹬兄?。離中之精也。上下左右者，乃上天下地也，而左男右女也。木火為侶者。木三火二，合為離也。玄也。金水同宮者。金四水一。以配坎也。牝也。此即紫陽祖所謂。東三南二同成五。北一西方四共之之義也。

　　此所謂玄之又玄。妙之又妙者。其造化講之而無盡。

　　[注釋]言玄之又玄。妙之又妙者。乃玄中有玄門。而妙中有妙竅也。又謂后天之先天。先天之先天也。須知玄玄妙妙之用者。方可入圣超凡。夫玄玄妙妙者。先后之工法不同。故曰其造化講之而無窮。玄牝之門?？芍^大矣哉。微矣哉。精研大道。則入手之門。能不深入其門。而探其微妙者歟。

　　此賦。已略注心得。使閱者。可悟其言外之意。則入道有門矣。脈望曰。玄牝。乃人身體具。未分之太極也。中有陰陽。故曰玄牝。神氣于此歸根。日月于此合璧。人能憑此立根基。則谷神不死矣。夫谷神者。先天空虛靈應(yīng)之稱。即吾人元性是也。又曰。玄牝之門。乃出入往來之所。陰陽交會之地。修丹之根蒂。真精歸復(fù)之舍。金丹化生之處。藥物藏于其中。契謂。此兩孔穴法。金氣亦相須。大修行人。于一穴二分中。知追攝之法。則兩穴皆通。不知追攝之法。則兩穴皆閉。金丹所重者金氣。欲得此金氣。當(dāng)先明追攝之法。方成造化也。上陽子曰。外道者。只知玄牝一物。亦名谷神。亦名神器。亦名玄關(guān)。亦名玄牝之門。亦名眾妙之門。亦名有無妙竅。凡此數(shù)者。猶聾人而聽管龠也。殊不知玄牝。乃是二物。若無二物。安能有萬物之生哉。

　　[注釋]權(quán)謂。玄牝不難知也。惟其門之難知。玄牝乃雌雄也。玄者雄也，內(nèi)藏真陰。其卦屬離。以配南方午位。干納己土。仙經(jīng)謂煉己者。煉此己土也。己土之氣。是名陰精。又名真汞者是也。牝者。雌也。內(nèi)有真陽。其卦屬坎。以配北方子位。干納戊土。仙經(jīng)內(nèi)言采藥者。采此戊土之氣也。戊土之氣。是名陽精。又名真鉛者是也。夫戊已二土之氣合。不曰氣。而曰炁矣。采得此炁?？芍^刀圭，言刀圭者，非戊己二土相合，為之刀圭也。刀者，屬金。即兌也，妙也。此刀圭之二土，均由妙生，乃后天之先天。與先天之先天。合成之刀圭也。故有妙之又妙之稱。非一妙可成之刀圭也。然坎離中之戊已二土合之。只能稱之為圭也。言后先天與先先天者。即呂祖所謂。兩重天地是也。蓋兩重天地。四個陰陽。學(xué)者會得。庶幾近矣，脈望謂玄牝乃人身體具未分之太極。學(xué)者將體具二字。作何解說，言未分之太極者。陰陽各半也。中有陰陽者。其中再有半陰半陽也。玄為半陽半陰。牝為半陰半陽。因其各半。故須配合，合則陰陽始全。方可謂之道也。不合則不成太極。而亦無門之可稱。此門之義，平叔備述罕知。然權(quán)亦難言。今述其大略。請學(xué)者究之。或可得其微蘊矣。有開有關(guān)。所以謂門。若無開關(guān)。安得稱門。能知開關(guān)。便得門之徑矣。門即玄關(guān)。欲開閉隨意。非煉熟谷神不可。谷神乃靈應(yīng)之稱。此神在恍惚杳冥之中也。言玄關(guān)者。實無形跡可覓。惟有心會神知而已。仙經(jīng)謂。得到玄關(guān)一竅?？梢蚤L生不老者。此指能開能閉。為之得到。不會開閉。欲期長生。不亦凝乎。此關(guān)之開闔。在乎恍惚杳冥之際也。所謂恍惚杳冥者。乃指玄關(guān)之闔辟。門之消息也。今以玉皇心印妙經(jīng)內(nèi)恍恍惚惚。杳杳冥冥。存無守有。頃刻而成?；仫L(fēng)混合。百日功靈。六句。證明玄關(guān)開闔之消息。與精氣往來。其門徑之用法。詳注于后。上二句。即道祖謂。恍恍惚惚。其中有物。杳杳冥冥。其中有精。言物者。指玄關(guān)發(fā)動。一恍一惚也。此動乃谷神之通關(guān)。即精氣之往來。故曰。其中有精。此精不分陰陽者。乃是真精也。言真精者。由杳冥中而來?？蔀樽陨碇忍煲病Ｖ卸?。言真精之中。為修行人之要訣也。所謂存無守有者。乃常存離中無精之念。如貓捕鼠。而守坎中所有之氣動。其氣一動。即以吾之真汞。迎取彼之真鉛。入我玄關(guān)之內(nèi)。頃刻而成者。功夫片餉也。下二句。乃言煉之百日。此關(guān)可開。能開通者。方稱功靈。此百日非筑基之謂也。言回風(fēng)混合大矣。回即轉(zhuǎn)也。風(fēng)乃炁之動也?；旌险摺＞c氣。合而為一也。所謂回風(fēng)者。乃回中之風(fēng)。又謂風(fēng)動于回之內(nèi)也。學(xué)者欲明此義。以回合二字推之。便知精氣之混合。風(fēng)動于回中之路矣。

　　純陽呂祖。既姓雙口。又曰回道人。亦按回風(fēng)。從套口內(nèi)生出之義。號洞賓者。乃洞中之賓客也。此賓字。即紫陽祖所謂饒他為主我為賓之義也。字巖者。按上藥三品之意。三品者。即九口也。此九字。即仙書內(nèi)謂之九轉(zhuǎn)還丹便成仙是也。所謂便之一字。乃人身之體具。佛言方便門是也。若非此便字。則不能行九還之功夫。以合三品之用。而成純陽之仙焉。古圣造字。均寓深意。學(xué)者切勿忽諸。試以合字推之。一在人口之中?？诰尤艘恢?。請為味之。方知造字之妙矣。金剛經(jīng)曰。一合相者。即是不可說。但凡夫之人。貪著其事。試想為何不可說。斯是何事。凡夫皆要貪著。學(xué)者可以心會矣。言一合者。乃精氣混合為一也。相者二字。即玄關(guān)之代名。指回中之風(fēng)而言也。此相無形無象。故曰不可說。否則無論何事。終能勉強說之。但凡夫之人。貪著其事。仙佛亦不免有此事。而無貪著之心也。人若無貪著之心。則百日定可功靈。而得回風(fēng)混合之效矣。言百日者。此百日中。功無間斷。始可功靈。以開其關(guān)也。欲通此關(guān)。非以靈字詳推。不得神妙。靈字雨頭巫腳。即云雨巫山之意。其中三口。即一品之謂。巫字。即二人同工?；旌详庩?。方見靈通之效也。然非得回風(fēng)混合之功。不為靈也。夫靈字之用大矣。古云。佛在靈山莫遠求。靈山只在汝心頭。人人有個靈山塔。便向靈山塔下修。言人人者。斷非一人所為。凡不論男女。皆可進修。人雖有男女之分。而陰陽則各得其半。故心印妙經(jīng)云。人各有精。以其人各有精。故男女各具半陰半陽之精也。能合一。則可圣可凡。不合一。則仙道人道。都不能成也。欲成仙道者。須明心印經(jīng)內(nèi)。精合其神。神合其炁。炁合體真之義。言精合神合炁合者。乃男女各具精神氣三寶合之。方得而成真也。此真乃先天真一之真。得到此真。其體方稱真人?？梢泽w合虛無也。若不得到此真。終難成道。故心印經(jīng)又曰。不得其真。皆是強名。此強名二字。非太上曰。強名曰道之謂也。乃指旁門小法。不知修真之輩而言也。夫修真者之要。在于扶陽。陽純則仙。陽盡則鬼。仙鬼兩途。皆由自為。所謂仙鬼者。因人有半陰半陽之具也。仙為陽。鬼為陰也。請看人字二筆。左筆輕者。陽也。右筆重者。陰也。故曰。人有鬼仙兩途之稱也。然煉陽之法。要在開闔之門。此門關(guān)系甚大。學(xué)者倘未得完全真訣。切弗冒險行之。因有生死之屬。仙書曰。生我之門死我戶。幾個惺惺幾個悟。夜來鐵漢自思量。長生不死由人做。言生我死我者。皆自此門。故曰。生死之屬也。若要長生不死。終不能脫離此門。所重者。自思量三字。學(xué)者當(dāng)細心究之。因旁門外道者多。故不可不究也。呂祖曰。玄篇種種說陰陽。二字名為萬法王。又曰天生一物變?nèi)?。交感陰陽結(jié)圣胎。此言雖知陰陽二字。須明交感之法。方可結(jié)成圣胎。而為仙也。所謂一物者。即先天真一之炁。三才者。均由一炁所化。此炁一動。變成形質(zhì)。一分而為天地。再分則有人與萬物。然人為萬物之靈。故并列于天地三才之中。夫天地與人。各具一太極。天地合為一太極。男女合為一太極也。太極者。陰中有陽。陽中有陰也。因有太極陽陰之分。故有交感之謂也。仙經(jīng)曰。玄黃若也無交感。爭得陽從坎下飛。玄黃者天玄地黃也。先賢云。天無地。不為天。地?zé)o天。不為地。男女未嫁娶。不為成人。若不交感。則孤陰寡陽。均不成太極也。是以要交感陰陽。方可結(jié)成圣胎也。交感陰陽者。即陰精與陽氣。合一之謂也。若不交感。難期大道。全陽子曰。旁門小法?；蟊姺且?。專門名家。以賢自居。弗講明于理學(xué)。安能契合于仙書。然此書之撰。實以啟發(fā)學(xué)者為急務(wù)。非敢自詡也。況列舉仙佛經(jīng)典。皆有所本。人人可得而稽考。質(zhì)諸神明。當(dāng)無愧焉。倘有同玄高明。尚乞指正而明教之。大道無私。當(dāng)如日月以明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