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四庫全書 經(jīng)部五
春秋億 春秋類
提要
【臣】等謹案春秋億六卷明徐學(xué)謨撰學(xué)謨字叔明嘉定人嘉靖庚戌進士官至禮部尚書是編序題春秋億而卷首題曰徐氏海隅集目録又題曰外編葢其全集之一種十二公各為一篇不載經(jīng)文而一一排比年月隨經(jīng)詮義葢漢代經(jīng)傳別行原不相屬似乎創(chuàng)例實古法也大防以春秋所書皆據(jù)舊史舊史所闕圣人不能増益如隱莊閔僖之不書即位桓三年以后不書王衛(wèi)人鄭人從王伐鄭不稱天以及月日之或有或無皆非圣人所筆削一掃公羊谷梁無字非例之説與孫復(fù)胡安國無事非譏之論夫春秋之作既稱筆削則必非全錄舊文漫無褒貶學(xué)謨持論雖未免矯枉過正然平心靜氣不事囂爭言簡理明多得經(jīng)意足以破諸家穿鑿附防之陋其駁夏時周月之説曰為下而先倍烏在其為春秋也可謂要言不煩者矣乾隆四十二年十一月恭校上
總纂官【臣】紀(jì)昀【臣】陸錫熊【臣】孫士毅
總 ?!」佟境肌筷憽≠M 墀
春秋億序
說經(jīng)者宜莫難于春秋匪說之難能明圣人之意之難也蓋自秦人滅學(xué)之后六經(jīng)之闕佚者十六七矣獨春秋哉而春秋為甚漢儒喜以其意補經(jīng)即于他經(jīng)悖理亂真者不少茍以理絀之其誣可立辨也春秋事詞也事詞在千載之前有無疑似即有増損無從質(zhì)之矣故曰說經(jīng)者宜莫難于春秋也今之說春秋者類以左氏為之證而叅以公谷二家彼其因事以屬詞縁詞以命例事同則詞同詞同則命例宜無不同然而正變相錯權(quán)衡互異若繼弒一也或書即位或不書即位紀(jì)元一也或書王正月或不書王正月或單書春王而不書正月伐國一也或名或不名或爵或不爵専將帥師一也或去其公子或不去其公子弒君一也或明其為弒或不明其為弒乃三家各就其詞而為之說求之春秋之本文其說皆無有也即以春秋之本文獨行于世千載之下雖圣人復(fù)起不能指其詞之所之也故學(xué)者不得不據(jù)傳以求經(jīng)夫經(jīng)之為言常也簡易明達之謂也圣人作之將以垂憲于無窮而乃故為防曖難明之詞若置覆焉而須傳以為之射則何異于日月之借光于爝火乎必不然矣按班固藝文志云仲尼傷杞宋之亡徴以魯周公之國禮文備物與左丘明共觀史記而脩春秋當(dāng)其時祗以口授弟子左氏懼其異言失真乃因本事以作傳信斯言也則經(jīng)與傳有輔車之倚焉不當(dāng)獨推尊孔氏矣即令附春秋而作其事詞已無不可信而又何有于公谷二家乃漢初鼎列于學(xué)官而尹氏君氏盟蔑盟與筑郿筑微厥憗屈銀之文又輙與左氏相齟齬者不可勝紀(jì)夫經(jīng)文一也然且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況其有無疑似微曖難明者乎故知三家各受師承以口說流行即左氏亦孔子以后之書自漢以來經(jīng)從傳出馬端臨以意増損之疑不為無謂而南宋大儒顧復(fù)取其以意増損之詞為之懸想臆度斷以圣人之特筆在是以其可觧者謂之正例而以其不可觧者強名之曰變例至謂仲尼見諸行事之實以天自處削天于王奪位于國去氏族于卿大夫略無顧忌雖一時進御之言意在納約然謂之說傳則可謂之說經(jīng)則不可亦何怪乎求之愈深而失之愈逺也圣人之意其尚可得而見耶圣人之意簡易明達要以仍人道正王法善善惡惡是是非非刪繁舉要據(jù)事直書如斯而已者也故系王于天則文武之威靈猶在托筆于史則周公之袞鉞具存即有所褒諱貶損皆天子之事史官之職也而舉不以乙與焉夫是以二百四十二年諸侯卿大夫之功罪不必屑屑焉衡較于爵氏名族之予奪而其情固莫之能遁矣故曰其事則齊桓晉文其文則史其義則丘竊取之于乎盡之矣說春秋者孰有深切著明于孟氏者哉愚故以易起家少不自揆間嘗旁窺是經(jīng)輒苦其難通迄今三十余年髪鬖鬖短矣茲以填鄖之隙因感杜征南在襄陽時箋釋左氏乃重掇三氏并范楊何孔諸家疏觧與胡氏之傳猥加裒輯稍畧其正變之例其有無疑似之文祗來其說之不詭于理者以符防孔氏竊取之義而彚為一書名之曰春秋億凡如干卷亦知其不可以幸中第無敢狥傳蔑經(jīng)隨人射覆以坐失圣人之意云爾
欽定四庫全書
春秋億卷一
明 徐學(xué)謨 撰
隠公
元年春王正月元年者紀(jì)魯之元也何以紀(jì)魯之元也春秋魯史也紀(jì)元當(dāng)先魯焉書春王正月王謂周之共主也而谷梁以為始受命之文王非也魯史而冠以春王正月公羊之所謂大一統(tǒng)也正月者周以建子之月為春也胡氏曰以夏時冠周月其說不可觧也如以建子之月非春則后書大無麥禾書大雨震電之類何以皆周之時周之月也又曰行夏之時孔子見諸行事之實益不可觧也為下而先倍烏在其為春秋也不書隠公即位者何也左氏以為攝也曰桓貴而隠卑也桓幼隠立而奉之故曰攝也隠固卑也而桓亦非貴也夫人仲子之子也諸侯不再娶惠公之元妃孟子也娶仲子以為夫人也仲子不竝妃桓何以稱貴也公羊谷梁曰成公志也以惠公志欲立桓而成之也隠將反國于桓也此皆意之也隠長而賢其立宜也隠立而改元矣稱公矣天子之使臨之矣與諸侯防盟戰(zhàn)伐矣何諱其即位也不書即位非直隠也而莊而閔而僖也而桓之弒隠而立賊也何以不諱即位也而隠莊閔僖之不書即位也疑皆史之闕也非孔子削之也三月公及邾儀父盟于蔑此書盟之始也儀父邾子字也三傳曰書字褒之也何以褒之也謂其與公盟也名與字皆史之文也非孔子別之也盟誓非古也狙詐之漸也義系于盟何以褒也夏五月鄭伯克段于鄢公羊曰克之何殺之也殺之則曷為謂之克大鄭伯之惡也曷為大鄭伯之惡母立之而已殺之也段以弟而畔兄將不利于其國鄭伯所宜討也何以大鄭伯之惡也討不告于王是鄭伯之罪也故書克若以力勝之不以義勝之也不書公弟不弟之也秋七月天王使宰咺來歸惠公仲子之赗左氏公羊曰仲子桓公之母也谷梁曰惠公之母而孝公之妾也其說何以互異也三傳皆意之也仲子不稱妃不稱夫人諸侯之妾也母論惠公桓公之母皆非天子之所宜赗也而以為不及事譏之譏其已而赗無所施于春秋之義何當(dāng)也九月及宋人盟于宿春秋書人義二一眾詞也一略詞也此略詞也谷梁曰及者何內(nèi)卑者也宋人外卑者也卑者之盟不日不日者史闕之也疑非以卑者之盟也胡氏曰凡言盟者惡之是也而不系于日不日也冬十有二月祭伯來不言天王使祭伯自來也谷梁曰不正其外交也春秋王國之使多不書使或史略之也而以為不正其外交疑意之也公子益師卒谷梁曰大夫日卒正也不日卒惡也益師事無可據(jù)何以知惡也公子彄卒書日公子季友卒書日以為善之也而公子牙季孫意如宜惡之矣而又何以日書乎益師不書日史略之也而孔子不以日不日為褒貶也 二年春公防戎于潛左氏曰脩惠公之好也書防不當(dāng)防也戎不可長也書之以著魯之輕防也夏五月莒人入向谷梁曰入者內(nèi)弗受也我無罪而入之也春秋凡書入國無王也無駭帥師入極無駭與極同姓也書入貶也秋八月庚辰公及戎盟于唐與戎盟貶也九月紀(jì)履緰來迎女冬十月伯姬歸于紀(jì)公羊曰譏不親迎也諸侯越國而親迎禮也而大夫代之逆非禮也紀(jì)子伯莒子盟于密左氏曰紀(jì)子帛也而杜氏曰莒魯有怨而紀(jì)侯以昏故觧之也十有二月乙卯夫人子氏薨杜氏曰子氏仲子也桓之母也以左氏豫兇事之語疑之也谷梁曰隠之妻也卒不書夫人之義從君者也疑是也鄭人伐衛(wèi)鄭共叔之亂也公孫滑出奔衛(wèi)衛(wèi)人為之伐鄭取廩延至是鄭人伐衛(wèi)討滑之亂也無王命而伐之而又以脩怨焉悖也凡書伐貶也所謂春秋無義戰(zhàn)也 三年春王二月己巳日有食之公羊曰紀(jì)異是也不言日史闕之也而公羊曰或日或不日不日非食正朔也或失之前或失之后也谷梁曰言日不言朔食晦日也疑皆鑿也即晦而日食之尤異也孔子何以不書晦也三月庚戌天王崩凡天王盟皆書大一統(tǒng)也夏四月辛卯尹氏卒公羊曰貶也譏世卿也何以知其譏世卿而胡氏從而為之詞也左氏以為君氏也隱公之母也或婦人或男子傳疑也凡此類者無系于褒貶也秋武氏子來求賻公羊曰喪事無求求賻非禮也天王崩而魯不歸賻故書求也君弱臣強示交貶也八月庚辰宋公和卒以訃書也日不日名不名無系于春秋之義也冬十有二月齊侯鄭伯盟于石門外盟書以來告也癸未宋穆公內(nèi)防書也凡以防則書不防則不書也而胡氏求書不之說謂有怠于禮而不者有弱其君而不者有討其賊而不者有諱其辱而不者有治其罪而不者有避其號而不者疑皆意之鑿也非春秋指也 四年春王二月莒人伐杞取牟婁谷梁曰言伐言取所惡也諸侯相伐取地于是始故謹而志之也外取邑不書有告則書也戊申衛(wèi)州吁弒其君完書弒君之始也其不書公子者州吁弒君之賊衛(wèi)不以公子告也義系弒君也胡氏以莊公不待以公子之道故不稱公子而以國氏著后世為人君父者之戒也州吁有寵而好兵而公弗禁石碏諌而公弗從此左氏之傳也孔子烏知后有傳之者豫置覆而使人射之也此儒者信傳之過也夏公及宋公遇于清春秋書遇之始也公羊曰遇者何不期也谷梁曰內(nèi)為志焉耳元年宿之盟而今復(fù)尋之也謂私相遇可也而胡氏以為惡其無人君相見之禮曷徴之也宋公陳侯蔡人衛(wèi)人伐鄭書諸侯防伐之始也書公書侯其君自徃也書人眾詞也或非其君自徃也左傳曰衛(wèi)州吁脩納公子之怨于鄭也諸侯不當(dāng)私相防伐也而州吁弒君之賊不能討而佐以伐國尤非也秋翚帥師防宋公陳侯蔡人衛(wèi)人伐鄭公羊曰翚者何公子翚也何以不稱公子貶曷為貶與弒公也夫弒公事在鐘巫之祭謂以與弒公而豫貶之非也伐鄭之役宋人來乞師公弗許之矣翚強之而行黨州吁以脩怨是無君也書翚帥師著非君命也貶不系于不書公子也亦有書公子帥師而貶者慶父于余丘之役是也九月衛(wèi)人殺州吁于濮谷梁曰稱人以殺殺有罪也公羊曰討賊之辭也均善之也衛(wèi)之賊衛(wèi)人既殺之矣而胡氏又以為罪四國諸侯之不討賊苛詞也冬十有二月衛(wèi)人立晉公羊曰晉者何公子晉也立者不宜立也其稱人何眾立之之辭也夫晉得眾矣得眾宜立矣而乃責(zé)其不宜立何也眾人立之而不請于王也此春秋之指也 五年春公觀魚于棠觀魚而略地于棠咈僖伯之諌焉書之謹逸游也夏四月衛(wèi)桓公以防書也公被弒也而謚桓焉胡氏何以知其為臣子之私謚之也曰衛(wèi)本侯爵而稱公也夫稱公者國人來告之詞也疑無所嫌也秋衛(wèi)師入郕衛(wèi)亂初定而以師入人之國不貶而自貶也九月考仲子之宮初獻六羽禮諸侯不再娶惠公之元妃孟子也而仲子夫人也夫人不得祔于廟而隠別宮以享之啟亂也又初獻六羽焉耦于妃矣尤非禮也邾人鄭人伐宋宋人取邾田而邾人告于鄭以伐之也邾小而序于鄭之上伐謀也不貶而自貶也螟谷梁曰蟲災(zāi)也甚則月不甚則時公羊曰紀(jì)災(zāi)也冬十有二月辛巳公子彄卒彄臧僖伯也稱公子以同姓之大夫也其不稱大夫者谷梁曰先君之大夫也隠不成為君故不爵命大夫也此附防詞也宋人伐鄭圍長葛左氏曰報入郛之役也夫伐國而凡言圍者甚宋也 六年春鄭人來輸平谷梁曰輸者墮也平之為言以道成也來輸平者不果成也非也胡氏曰輸者納也納成于魯也公之未立與鄭人戰(zhàn)于狐壤止焉元年及宋盟于宿四年遇于清其秋防師伐鄭脩舊怨也五年而鄭人伐宋入其郛宋來告命而使者失辭公怒而止至是鄭伯來納成焉善之也至曰以利相結(jié)而貶之于經(jīng)義曷徴之也夏五月辛酉公防齊侯盟于艾此齊魯交好之始故書之也秋七月公羊曰此無事何以書春秋編年四時具然后為年也似也冬宋人取長葛先是圍長葛矣圍逾年而取之書取不當(dāng)取也土地受之天王非諸侯可得而私取之也宋殤之罪益又甚矣 七年春王三月叔姬歸于紀(jì)叔姬伯姬之媵也非夫人也則何以書以待年而遲歸婚于國為大事故書之也蘇氏曰以其賢而書之非經(jīng)義也滕侯卒以赴書也而胡氏以滕訃雖及而魯不防也于經(jīng)義曷徴之也夏城中丘此書城之始也公羊曰中丘者何內(nèi)之色也城中丘何以書以重書是也凡書城之例也而左氏曰書不時也谷梁曰凡城之志皆譏也二傳疑皆鑿也齊侯使其弟年來聘此齊聘之始也禮小聘曰問使大夫大聘使卿年不稱卿稱大夫而稱弟明不當(dāng)使也齊僖公之嬖弟廢禮也秋公伐邾左氏曰公伐邾為宋討也諸侯不得自相伐而隠為宋伐邾尤非也眛之盟何在也冬天王使凡伯來聘此周聘之始也戎伐凡伯于楚丘以歸楚丘衛(wèi)地也天子之使經(jīng)之衛(wèi)人不為之具徒詰奸而令戎得而伐之又執(zhí)之以歸而衛(wèi)終弗救也無王矣書楚丘甚衛(wèi)罪也 八年春宋公衛(wèi)侯遇于垂垂衛(wèi)地他國相遇而書者以來告也三月鄭伯使宛來歸祊庚寅我入祊鄭以祊易魯許田也祊近魯宣王賜鄭湯沐地以助太山之祀也許近鄭成王賜魯朝宿地以奬周公之勲也賜地而書歸書入交示貶也夏六月己亥蔡侯考父卒考父蔡侯名也辛亥宿男卒不名也名不名從其國之赴也胡氏曰諸侯薨訃不以名而仲尼革之必以名書變周制也以為作春秋之驗也孔子而變周制則春秋可以無作也秋七月庚午宋公齊侯衛(wèi)侯盟于瓦屋齊尊而先宋宋主盟也以來告書也八月蔡宣公以防書也九月辛卯公及莒人盟于浮來胡氏曰莒人防也而魯與之盟譏謙而失禮也非也譏在盟而不在防也螟紀(jì)災(zāi)也冬十有二月無駭卒不書氏不書爵者略之也 九年春天王使南季來聘谷梁曰聘諸侯非正也周禮天子時聘以結(jié)諸侯之好曷謂非正也天子有聘而隠未嘗朝周書之徴陵夷之漸也三月癸酉大雨震電庚辰大雨雪周之三月今建寅之月也雨雪宜也而震電不宜也既震電而又雨雪徴舛也挾卒不書大夫者略之也夏城郎書重也非不時也秋七月無事而存時也冬公防齊侯于防胡氏以為非王事而私相防皆譏也 十年春王二月公防齊侯鄭伯于中丘謀伐宋也夏翚帥師防齊人鄭人伐宋翚帥師者翚自帥師也不候公命而先期徃也伐鄭伐宋兩書翚帥師徴無將也六月壬戌公敗宋師于菅辛未取郜辛巳取防書取不宜取也諸侯各有分土也秋宋人衛(wèi)人入鄭書入乗鄭之虛也宋人蔡人衛(wèi)人伐戴鄭伯伐取之上書宋人衛(wèi)人入鄭矣又書宋人蔡人衛(wèi)人伐戴而鄭伯伐取之疑三國入鄭而又圍戴戴小國也鄭伯素強御三國而兼取戴焉左傳所謂取三師是也交示貶也冬十月壬午齊人鄭人入郕左傳云鄭公以王命討宋而郕人不防故伐而入之也程氏曰討違王命不書入書入非王命可知也 十有一年春滕侯薛侯來朝諸侯相朝正也滕薛小而魯大書來朝滕薛自來朝而魯不報也貶自見也夏五月公防鄭伯于時來謀許也秋七月壬午公及齊侯鄭伯入許書入許許無刑而伐之侮弱也冬十有一月公薨不書地不正終也左氏云羽父譛于桓公而使賊弒之也何以不書弒也隠之也為宗國諱也非宗國不諱也以正亂賊也
桓公
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公羊曰繼弒君不言即位此其言即位何如其意也言如其弒君欲即位意以著其惡也此以莊公繼弒不書即位而曲為之說也桓誠惡矣國人已奉之為君未有不書其即位者也其有不書即位者史之闕也非仲尼削之也三月公防鄭伯于垂鄭伯以璧假許田先是鄭歸祊矣至是加璧以易許田焉稱假遜辭也公羊曰有天子存則諸侯不得専地許田魯朝宿邑也胡可假也書之譏也夏四月丁未公及鄭伯盟于越書及者內(nèi)為志也秋大水紀(jì)災(zāi)也冬十月無事闕也 二年春王正月戊申宋督弒其君與夷及其大夫孔父宋來告也督先殺孔父而后弒殤公書及其大夫孔父者與國之難不敢先君賢之也?子來朝?故侯爵也今書子何也漢儒以為時王黜之也胡氏以為桓弒君之惡也而?先鄰國朝之仲尼斥而子之也仲尼烏得而子之也曰春秋天子之事也仲尼假魯史用五刑奉天討誅亂賊垂天子之法于后世也夫仲尼雖圣臣也防也烏得僣天子之權(quán)以奪人之爵也隠公被弒而書薨諱之也桓公弒君而書即位不敢斥君也天子之事不用于魯而獨用于滕而奪之爵是以臆見窺圣人也孟子所謂天子之事者何也如春秋紀(jì)年必冠以春王正月系王于天以見天下之共主猶在也天下之共主猶在而列國之功罪即事而自著也此竊取之義也其不書滕侯而書滕子者焉知非時王斥之也仍史之舊也終春秋之世而滕稱子豈皆以朝弒君而斥之也三月公防齊侯陳侯鄭伯于稷以成宋亂漢儒曰宣四年公及齊侯平莒及郯傳曰平者成也然則成亦平也春秋故為尊親諱也而胡氏以為桓受賂以主華氏桓之惡不能諱而直書成宋亂似觧成之誤也仲尼書法疑不若是之淺也夏四月取郜大鼎于宋戊申納于太廟不書宋賂而書取之而納之廟桓之所以成宋亂者如此也不貶而貶自見也秋七月杞侯來朝杞與滕皆來朝桓而滕書子杞仍書侯何也胡氏以為齊欲伐杞?求魯為之主非桓立而朝之也美惡不嫌同辭也此以左氏為據(jù)也仲尼之經(jīng)炳如日星何俟于左氏之翼而為曖昧不明之詞也亦曰桓弒而立書二國來朝明不當(dāng)來朝也蔡侯鄭伯防于鄧左氏曰始懼楚也九月入?左氏曰討不敬也?來朝魯而魯入于杞不貶而自貶也公及戎盟于唐冬公至自唐桓與戎盟非也七月盟而冬始至自唐譏久也公谷皆言危之也似意之也凡君之出入必書春秋例也 三年春正月不書王胡氏以為桓無王而不書王也不書王而桓益無王矣非春秋指也非仲尼待宗國之禮也元年書王矣二年書王矣何獨三年以后不書王乎十二公不書王正月多矣疑皆史之闕也公防齊侯于嬴夏齊侯衛(wèi)侯胥命于蒲公谷左皆以為胥之為言相也古者不盟結(jié)言而退近正也春秋之義謹私防也即結(jié)言而退無取之兵六月公防杞侯于盛左氏曰求成也倐而入之倐而求成之皆非禮也秋七月壬辰朔日有食之既書災(zāi)也曰既書災(zāi)甚也公子翚如齊逆女谷梁曰逆女親者也使大夫非正也夫使非正而翚不去公子何也注曰桓公不以翚為罪人也桓公不以為罪人而書公子是春秋為遂過之書也非也書公子不書公子仍史之舊也非仲尼筆削之也九月齊侯送姜氏于讙公防齊侯于讙夫人姜氏至自齊谷梁曰送女逾竟非禮也公防齊侯于讙胡氏以為譏不親迎也夫合二姓之好以繼萬世之后親迎禮也齊與魯近其禮可行也若其逺也可廢國事而行親迎乎逆諸境亦禮也似不必泥古之過也冬齊侯使其弟年來聘左氏曰致夫人也詞無褒貶也有年紀(jì)祥也胡氏曰桓不當(dāng)有年而書有年為變異也年之豐兇民命焉系君雖無道民何罪焉而不當(dāng)有年乎傳之鑿也 四年春正月公狩于郎公羊曰譏逺也周之春夏之冬也冬曰狩禮也而狩于逺地逸也夏天王使宰渠伯糾來聘書仍史之文也胡氏以為糾位六卿之長而聘桓焉仲尼降從中士之例書名貶也糾王使之也非自聘也即有貶焉糾無罪也仲尼亦何所恃而能貶王之卿為中士也亦曰魯未朝周而天王使宰來聘焉不貶而自貶也 五年春正月甲戌己丑陳侯鮑卒左氏曰陳亂兩赴之也故甲戌己丑兩存之也夏齊侯鄭伯如紀(jì)左氏曰齊鄭將襲紀(jì)紀(jì)人知之也以來告書也書如伐謀也天王使仍叔之子來聘周遞年來聘魯而魯未朝周故書之也胡氏曰仍叔之子云者譏世官非公選也仲尼之意似未暇及仍叔之子也陳桓公以防書也城祝丘書大役也秋蔡人衛(wèi)人陳人從王伐鄭王奪鄭伯政鄭伯不朝王以諸侯伐鄭天子討而不伐書伐弱王也鄭有罪不能命諸侯討罪而以諸侯之師自伐之所以啟敗也書伐而譏自著也胡氏以王不能討桓之罪而伐鄭仲尼何敢削天于王也不書天者疑亦史之闕也大雩胡氏曰大雩者雩于上帝諸侯不得祭天地也于三傳無所據(jù)也凡宗國之典皆稱大臣子之詞也螽書災(zāi)也冬州公如曹谷梁曰外相如不書此其書何也過我也 六年春寔來寔州公名也來非來朝也如曹而過我書來也詞無褒貶也夏四月公防紀(jì)侯于郕郕魯?shù)丶o(jì)侯來防也秋八月壬午大閱不書地者閱于國也書八月者非時而簡車馬也谷梁曰蓋以觀婦人不知何所據(jù)也蔡人殺陳佗佗陳君也不書陳君以其簒弒雖即位逾年不成之乎為君也書人眾詞也書殺幸之也谷梁曰陳侯與蔡人爭禽蔡人不知其是陳君也而殺之疑附防也九月丁卯子同生冢嫡始生書大事也后君舉子不書舉一以見例也谷梁曰疑故志之鑿也冬紀(jì)侯來朝自曹來朝也齊謀之而求托國于魯也 七年春二月己亥焚咸丘公谷皆云焚用火攻也咸丘邾婁之邑也胡氏以為焚林而田也于傳若無所據(jù)闕之可也夏谷伯綏來朝鄧侯吾離來朝公谷曰失國而朝故名之也名仍史之文也非仲尼名之也胡氏曰桓公弒君而谷鄧來朝見諸侯不脩其職而去秋冬二時尤鑿也即秋冬而有事可書仲尼亦將去二時乎不書史闕之也 八年春正月己卯烝烝祭名也谷梁曰烝冬事也春興之志不時也天王使家父來聘家采地父字也天子之大夫也家父來聘胡氏以為不加貶者前貶宰渠伯糾矣此大夫不必貶也見春秋任宰相之専鑿也桓公即位八年而周三聘焉桓未朝周示君弱臣強也夏五月丁丑烝半歳而兩烝焉著數(shù)也秋伐邾魯自伐之也冬十月雨雪書不時也冬而雨雪何以不時也周之十月夏之八月非雨雪時也胡氏以為周改年不改月此可證其非也祭公來遂逆王后于紀(jì)王使魯主昏故祭公來受命而迎也天子無外故因稱王后卿不書舉重略輕也凡言遂因上事生下事之詞也而胡氏以祭公論道之官不宜使之輕而祭公縁此得専命不報遂行如紀(jì)而王以輕使為失祭公以遂行為罪是于無過中求有過也天子不親迎而使公逆何不可也祭公既來魯而遂逆王后于紀(jì)焉此非翚帥師之類也何専之有 九年紀(jì)季姜歸于京師從其女歸之稱也夏四月秋七月事闕也冬曹伯使其世子射姑來朝曹伯有疾不能朝而世子攝也十年春王正月庚申曹伯終生卒以赴書也夏五月曹桓公以防書也秋公防衛(wèi)侯于桃丘弗遇衛(wèi)失信也郎之師所由啟也冬十有二月丙午齊侯衛(wèi)侯鄭伯來戰(zhàn)于郎春秋以魯為內(nèi)外伐而書來戰(zhàn)公谷以為諱其敗也 十有一年春正月齊人衛(wèi)人鄭人盟于惡曹書人眾辭也略之也以郎之戰(zhàn)而書也夏五月癸未鄭伯寤生卒以赴書秋七月鄭莊公以防書也九月宋人執(zhí)鄭祭仲以祭仲之立忽也忽長而立之是也宋人執(zhí)祭仲欲以立突也突歸于鄭祭仲之刦于宋而又立突也鄭忽出奔衛(wèi)突奪其國也書突而歸于鄭也見宋人強援之也書忽而加鄭焉本鄭出奔于衛(wèi)見其當(dāng)立不當(dāng)出奔也柔防宋公陳侯蔡叔盟于折柔魯大夫也書大夫防盟諸侯之始也公防宋公于夫鐘冬十有二月公防宋公于闞屢防而屢書之志私也 十有二年春正月事闕也夏六月壬寅公防杞侯莒子盟于曲池曲池魯?shù)?莒來防也秋七月丁亥公防宋公燕人盟于谷丘谷丘宋地防于宋也八月壬辰陳侯躍卒以赴書也公防宋公于虛冬十有一月公防宋公于書屢防也丙戌公防鄭伯于武父始公欲平宋鄭故屢防而宋辭平焉乃與鄭防謀伐宋也十有二月及鄭師伐宋丁未戰(zhàn)于宋先是屢防而宋無信焉故書伐以章宋罪也公谷云言戰(zhàn)于宋諱敗也 十有三年春二月公防紀(jì)侯鄭伯己巳及齊侯宋公衛(wèi)侯燕人戰(zhàn)齊師宋師衛(wèi)師燕師敗績此齊人合宋衛(wèi)燕之師伐紀(jì)魯與鄭助紀(jì)而四國之師敗也三月衛(wèi)宣公魯方與衛(wèi)戰(zhàn)而猶來告春秋之國乍合乍離皆此類也夏大水志災(zāi)也秋七月冬十月事闕也 十有四年春正月公防鄭伯于曹脩武父之好也無氷志災(zāi)也周之正月夏之十一月也而胡氏亦曰仲冬之月何與春王正月之論自異也夏五無月胡氏以為傳疑也史闕文之證也夏五之下必知脫月字疑而不益圣人之慎也鄭伯使其弟語來盟左氏曰來尋盟且修曹之防也秋八月壬申御廩災(zāi)志災(zāi)也乙亥嘗胡氏曰志不時與不敬也冬十有二月丁巳齊侯祿父卒以赴書也宋人以齊人蔡人衛(wèi)人陳人伐鄭左氏曰報宋之戰(zhàn)也胡氏曰以者能左右之以行已意也 十有五年春二月天王使家父來求車公羊曰王者無求求車非禮也故書以譏之也三月乙未天王崩以赴書大一統(tǒng)也夏四月己巳葬齊僖公以防書也不供天王之喪而防齊僖之葬悖之甚也五月鄭伯突出奔蔡簒立而見逐于臣故以自奔為文罪之也鄭世子忽后歸于鄭谷梁曰復(fù)正也許叔入于許宜復(fù)國而不得其道故書字書入也公防齊侯于艾魯嘗與齊絶矣至是復(fù)通好焉左氏以為謀定許經(jīng)無其事未可知也邾人牟人葛人來朝為天王崩而相朝故貶也或曰旅朝諸侯事天子之禮魯不當(dāng)旅朝其義上僣所以責(zé)之重也秋九月鄭伯突入于櫟左氏曰因櫟人殺檀伯而遂居櫟求復(fù)國也既入于櫟則其國已后矣書入書名所以示義不容也冬十有一月公防宋公衛(wèi)侯陳侯于袲伐鄭將納厲公也右簒非正也 十有六年春正月公防宋公蔡侯衛(wèi)侯于曹夏四月公防宋公衛(wèi)侯陳侯蔡侯伐鄭納厲公也秋七月公至自伐鄭左氏曰用飲至之禮也伐鄭非正也書飲至譏也冬城向志大役也十有一月衛(wèi)侯朔出奔齊惠公朔也 十有七年春正月丙辰公防齊侯紀(jì)侯盟于黃左氏曰平齊紀(jì)且謀衛(wèi)故也二月丙午公及邾儀父盟于趡左氏曰尋隠元年蔑之盟也夏五月丙午及齊師戰(zhàn)于奚左氏曰齊人侵魯疆也齊魯交兵之始也六月丁丑蔡侯封人卒以赴書也秋八月蔡季自陳歸于蔡歸順詞也蔡人召季于陳而立之也癸巳蔡桓侯以防書也諸侯皆稱公今稱侯從其告也及宋人衛(wèi)人伐邾侮弱也冬十月朔日有食之紀(jì)變也 十有八年春王正月前此不書王正月此又書王何也疑皆史之舊也胡氏曰桓公之歿年仲尼以王法誅之也腐詞也桓公弒君不待王不王而其惡自見也仲尼何所恃而誅之也公防齊侯于濼公與夫人姜氏遂如齊夏四月丙子公薨于齊丁酉公之喪至自齊禮父母不在女不歸寧桓公不能以禮閑其妻與之如齊齊侯通焉已為公子彭生所乗而薨焉患自掇也春秋不書所以為內(nèi)諱也秋七月事闕也冬十有二月我君桓公谷梁曰君弒賊不討不書此其言何也不責(zé)逾國而討于是也齊強非已所討也
春秋億卷一
欽定四庫全書
春秋億卷二
明 徐學(xué)謨 撰
莊公
元年春王正月不書即位史闕也左氏曰文姜出故也三月方遜何妨正月即位也公谷皆曰君弒子不言即位也夫桓公何以言即位也胡氏曰內(nèi)無所承上不請命也魯之書即位者豈皆內(nèi)有所承上有所請也皆意之也三月夫人孫于齊左氏曰不稱姜氏絶不為親禮也公羊曰孫猶孫也內(nèi)諱奔也夏單伯逆王姬公羊曰單伯者何吾大夫之命乎天子者也何以不稱使天子召而使之也逆之者何使我主之也天子嫁女于諸侯必使諸侯同姓者主之諸侯嫁女于大夫必使大夫同姓者主之也秋筑王姬之館于外有三年之喪天王于義不當(dāng)使之主有不戴天之讎荘公于義不可為之主公不忍便以禮接于廟又不敢逆天子之命于是乎委曲周旋筑館于外當(dāng)亦合乎宜故谷梁曰筑之外變之正也莊公當(dāng)此非不知齊之為讎而實有所難辭者奉天王之命為同姓之親使與之主婚周之同姓孰親于魯而可辭于王也冬十月乙亥陳侯林卒以赴書也王使榮叔來錫桓公命谷梁曰禮有受命無來錫命錫命非正也似也書之示周弱也王姬歸于齊公羊曰何以書我主之也齊師遷紀(jì)郱鄑郚公羊曰遷之者何取之也以稱師知取之也著齊之強也以來告書也 二年春王二月陳莊公以防書也夏公子慶父帥師伐于余丘慶父帥師即翚帥師之類也著擅也此何以不去公子故曰書公子不書公子皆仍史之文也非仲尼筆削之也秋七月齊玉姬卒以魯主婚來赴也冬十有二月夫人姜氏防齊侯于禚左傳曰書奸也疑附防之詞也防者不當(dāng)防也谷梁曰婦人不逾境逾境非禮也似也乙酉宋公馮卒以赴書也 三年春王正月溺防齊侯伐衛(wèi)衛(wèi)同姓也溺防仇讐之齊而伐之又不言使擅也其惡不待貶而自著也夏四月宋莊公以防書也五月桓王志一統(tǒng)也公羊曰不言崩而言改也亦意之也秋紀(jì)季以酅入于齊紀(jì)非齊敵而紀(jì)季以酅入齊懾于齊也書之甚齊之強也冬公次于滑謀救紀(jì)也胡氏責(zé)莊以不能救紀(jì)抑齊齊強魯弱不量力之說也四年春王二月夫人姜氏享齊侯于祝丘先是防非
也享之又甚矣三月紀(jì)伯姬卒外夫人不卒以內(nèi)女來赴也夏齊侯陳侯鄭伯遇于垂以告書也紀(jì)侯大去其國谷梁曰大去者不遺一人之辭也紀(jì)侯賢而齊滅之也不言滅而曰大去其國不使小人加乎君子也春秋閔之也而公羊以為齊襄復(fù)九世之讐于紀(jì)不言滅紀(jì)為齊襄諱也春秋雖大復(fù)讐之義不請于王而私滅人之國安得善齊襄而為之諱也六月乙丑齊侯葬紀(jì)伯姬紀(jì)亡矣而伯姬在殯故齊侯之也胡氏所謂加刃于人而以手摩之是也書之以重齊罪也秋七月無事闕也冬公及齊人狩于禚公羊曰齊人者齊侯也齊侯則其稱人何諱與讐狩也非也人眾詞也 五年春王正月無事闕也夏夫人姜氏如齊師如不宜如也杜氏曰書奸也附防之詞也秋郳黎來來朝公羊曰倪者何小邾婁也黎來者何名也其名何防國也防國能脩朝禮善之也冬公防齊人宋人陳人蔡人伐衛(wèi)三傳曰納衛(wèi)侯朔也人者眾詞也谷梁曰人諸侯人公也其人公何也逆天王之命也夫既逆天王之命不必人之而后為貶也 六年春王正月王人子突救衛(wèi)諸侯逆王命而納朔王不能討而書救弱之之詞也書王人子突公谷皆善其救衛(wèi)而字之也抑何據(jù)而知子突之為字也不詳書法而以名字相附防者說春秋者之謬也夏六月衛(wèi)侯朔入于衛(wèi)秋公至自伐衛(wèi)朔書入逆詞也公書至不宜至而至也至飲至也螟志災(zāi)也冬齊人來歸衛(wèi)俘公谷皆以俘為寳衛(wèi)賂之也黨逆拒命而受賂不道之甚也譏也 七年春夫人姜氏防齊侯于防書防不宜防也夏四月辛卯夜恒星不見夜中星隕如雨志變也秋大水無麥苖志災(zāi)也冬夫人姜氏防齊侯于谷書防不宜防也 八年春王正月師次于郎以俟陳人蔡人谷梁注曰時陳蔡欲伐魯出師以待之也杜氏以期共伐郕陳蔡不至故駐師以待之也詞無褒貶也甲午治兵承郎之次也夏師及齊師圍郕郕降于齊師伐國無名書降甚齊之強也秋師還左氏以為善魯莊非也師何名而出何名而還也冬十有一月齊無知弒其君諸兒襄公淫而被弒無知逆矣而襄公有弒道焉直書之交戒也 九年春齊人殺無知杜氏曰無知弒君而立未列于防故不書爵也胡氏曰殺無知者雍廩也而曰齊人討賊之詞也言眾也似也公及齊大夫盟于蔇齊亂無君公與齊大夫盟謀納子糾也夏公伐齊納子糾齊小白入于齊公羊曰伐而言納者猶不能納也去公子以為君前臣名鑿也齊小白不去國氏也入于齊明小白當(dāng)立也胡氏之說是也所謂不稱公子內(nèi)無所承上不稟命以王法絶之亦鑿也二公子俱以出亡返國故齊人來告無公子也秋七月丁酉齊襄公國亂故緩也八月庚申及齊師戰(zhàn)于干時我?guī)煍】兎R而納子糾是以書敗也胡氏例以郎之戰(zhàn)云內(nèi)不言敗此其言敗者為與讐戰(zhàn)雖敗亦榮也鑿也內(nèi)何嘗諱敗也郎之師但云來戰(zhàn)而已何以知其敗而諱之也九月齊人取子糾殺之既書取又書殺甚齊之詞也仲尼之指不在魯也而公谷二傳以不能庇子糾責(zé)魯非也冬浚洙紀(jì)大役也十年春王正月公敗齊師于長勺長勺魯?shù)佚R人來戰(zhàn)而敗之也二月公侵宋侮弱也三月宋人遷宿魯偪之也夏六月齊師宋師次于郎公敗宋師于乗丘齊之師次于郎敵加于己也而魯敗之應(yīng)兵也秋九月荊敗蔡師于莘以蔡侯獻舞歸書荊滑夏之始也以蔡侯獻舞歸荊來告也獻舞蔡侯名也書名公谷皆言以亡國絶之也它日楚滅夔以夔子歸何以不名也胡氏曰夔無罪也然則蔡何以知其有罪也名不名俱從其告也不必曲為之詞也冬十月齊師滅譚譚子奔莒甚齊之強也胡氏曰滅而書奔責(zé)不死位鑿也 十有一年春王正月事闕也夏五月戊寅公敗宋師于鄑左傳曰宋為乗丘之役故侵我公御之宋師未陳而薄之?dāng)≈T鄙也鄑魯?shù)匾睬锼未笏显环餐鉃?zāi)告則書也冬王姬歸于齊谷梁曰其志過我也 十有二年春王三月紀(jì)叔姬歸于酅酅紀(jì)邑也紀(jì)亡矣而叔姬仍歸于酅以守宗廟禮也公羊曰隱之也夏四月事闕也秋八月甲午宋萬弒其君防及其大夫仇牧胡氏曰君弒而大夫死于其難者書之示勸也書仇牧宋告也不書太宰督宋未告也冬十月宋萬出奔陳不書殺萬者宋不告也胡氏以為罪陳之不能正天討鑿也 十有三年春齊侯宋人陳人蔡人邾人防于北杏書齊桓主盟之始也左氏曰以平宋亂也書人眾詞也胡氏曰桓非受命之伯諸侯自相推戴故四國稱人以誅始亂也夫桓公私伯不削其爵而顧削四國之爵是以首惡之罪加于脅從也春秋魯史也非周史也安知桓之不請命也而桓知尊周室焉即孔子與之矣而胡氏必欲誅之何也夏六月齊人滅遂左氏曰北杏之盟遂人不至也書滅甚齊之強也秋七月事闕也冬公防齊侯盟于柯左氏曰始及齊平也 十有四年春齊人陳人曹人伐宋背北杏之盟也書人眾詞也夏單伯防伐宋單伯周之卿也防四國之師伐宋者左氏曰齊請師于王也而胡氏始終以單伯為魯大夫比于翚帥師之類不知何所據(jù)也秋七月荊入蔡書入罪荊也冬單伯防齊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于鄄杜氏曰齊平宋亂歸功于王故赴以單伯防諸侯為文疑是也 十有五年春齊侯宋公陳侯衛(wèi)侯鄭伯防于鄄尋前防也夏夫人姜氏如齊如者不宜如也秋宋人齊人邾人伐郳宋序齊上伐郳宋志也鄭人侵宋左氏曰有鐘鼔曰伐無鐘鼔曰侵潛帥而掩人之不備書侵以病鄭也冬十月事闕也 十有六年春王正月事闕也夏宋人齊人衛(wèi)人伐鄭宋先齊宋主兵也以鄭侵宋故也秋荊伐鄭荊患自蔡又鄭荊漸強也冬十有二月防齊侯宋公陳侯衛(wèi)侯鄭伯許男滑伯滕子同盟于幽書齊桓始主盟也不書公胡氏引程氏言魯首叛盟諱之也齊伐魯叛盟在十九年而以仲尼逆魯而責(zé)之者迂詞也然則柰何不書公仍史之闕也邾子克卒以赴書也谷梁曰子進之也邾故子也誰進之也十有七年春齊人執(zhí)鄭詹左氏曰執(zhí)鄭詹鄭不朝也書執(zhí)甚齊之強也夏齊人殲于遂左谷皆云齊人滅遂遂人饗齊戍醉而殺之齊人殲焉書殲甚齊之強也秋鄭詹自齊逃來詹執(zhí)而逃逼齊之強也胡氏責(zé)以不死過也公羊曰甚佞尤鑿也冬多麋麋魯所有也書多麋則害稼災(zāi)也 十有八年春王三月日有食之不書日官失之也谷梁曰夜食也夜食又何以書也夏公追戎于濟西戎來而追之也公谷曰大之也秋有谷梁曰一有一亡曰有射人者也志災(zāi)也冬十月事闕也 十有九年春王正月夏四月皆事闕也秋公子結(jié)媵陳人之婦于鄄遂及齊侯宋公盟時齊宋謀伐魯公子結(jié)媵婦而遂與諸侯盟書擅也公羊曰大夫出竟有可以安社稷利國家者専之可也非也夫人姜氏如莒如者不當(dāng)如也冬齊人宋人陳人伐我西鄙書伐我有罪也西鄙志逺也 二十年春王二月夫人姜氏如莒如莒者再也莒非婦人之所如也況再乎夏齊大災(zāi)齊火公羊曰防也以告書也秋七月事闕也冬齊人伐戎師正也二十有一年春王正月事闕也夏五月辛酉鄭伯突
卒以赴書也秋七月戊戌夫人姜氏薨先是如莒不言入而薨疑薨于莒非正也冬十有二月鄭厲公以防書也 二十有二年春王正月肆大眚左氏疏曰國有大患非赦不觧此以文姜薨而赦也胡氏以為譏何也癸丑我小君文姜祔于廟始書也子無絶母之義也陳人殺其公子御冦公羊注云殺君之子重也稱公子以非陳人之所當(dāng)殺也夏五月事闕也秋七月丙申及齊髙傒盟于防不書公谷梁曰髙傒伉也諱魯之弱也冬公如納納幣公羊曰親納幣非禮也于是公即位二十二年矣而始謀娶焉書之譏失時也 二十有三年春無王正月史闕也公至自齊不宜如則不宜至也祭叔來聘祭叔天子之內(nèi)臣也不言使省文也疑非私聘也夏公如齊觀社公羊曰諸侯越竟觀社非禮也注云社社祭也公至自齊不宜如亦不宜至也君出入必書慎之也荊人來聘著始通魯也公及齊侯遇于谷谷梁曰及者內(nèi)為志焉耳遇者志相得也蕭叔朝公谷梁曰防國之君未爵命者其不言來于外也朝于廟正也于外非正也秋丹桓宮楹諸侯宜黝堊而丹之書侈也谷梁曰以飾夫人蓋謂娶齊女而夸示之疑無據(jù)也冬十有一月曹伯射姑卒以赴書也十有二月甲寅公防齊侯盟于扈莊娶失時疑齊女待年于國也而胡氏以為制于文姜此何據(jù)也扈之盟傳不載其事姑闕疑可也公羊曰危之也何危爾我貳也注云莊有淫泆污貳之行尤無據(jù)也 二十有四年春王三月刻桓宮桷刻不當(dāng)刻也書侈也御孫之諌或可徴也非専飾夫人也曹莊公以防書也夏公如齊逆女秋公至自齊公羊注云諱淫故使若以得禮書也不知何所據(jù)也八月丁丑夫人姜氏入書入著始也公羊傳以為姜氏要公不與公俱入蓋以孟任故丁丑入而明日乃朝廟不知何所據(jù)也戊寅大夫宗婦覿用幣大夫與宗婦之見小君禮也而不棗栗不腵脩而用幣非禮也諸侯之娶恒事也而詳于莊之娶書納幣書遇于谷書盟于扈書逆女書姜氏入書覿用幣著魯弱而事齊之謹也以基內(nèi)孽也大水書災(zāi)也冬戎侵曹曹羈出奔陳赤歸于曹左氏注以羈為曹世子而公羊以為曹大夫赤歸于曹左氏注云赤曹僖公蓋為戎所納故曰歸無傳不可考也何以書著戎強而滑夏也以來告書也胡氏曰雖以國氏皆不書爵為居正者之戒鑿也郭公史無文闕之可也二十有五年春不書王正月史闕也陳侯使女叔來聘左氏曰始結(jié)陳好也夏五月癸丑衛(wèi)侯朔卒以赴書也六月辛未朔日有食之鼓用牲于社日食而用幣于社伐鼔于朝禮也而用牲又鼓于社非禮也胡氏之說是也伯姬歸于杞不書逆史略之也胡氏以為非卿逆之其姓名不登于史冊則書歸以志禮之失也疑求之過也秋大水鼓用牲于社于門左氏曰凡天災(zāi)有幣無牲非日月之眚不鼓鼔而用牲非禮也冬公子友如陳報女叔之聘也亦不言使而知其非私聘也 二十有六年春不書王正月史闕也公伐戎夏公至自伐戎書伐戎師正也曹殺其大夫不稱名史略之也而胡氏以為書殺甚曹之擅也秋公防宋人齊人伐徐宋主兵也冬十有二月癸亥朔日有食之書災(zāi)也 二十有七年公會杞伯姬于洮伯姬莊公女也左氏曰公防于洮非事也非事譏也夏六月公防齊侯宋公陳侯鄭伯同盟于幽諸侯推齊為盟主也同盟同尊周也秋公子友如陳原仲魯使之也胡氏曰私行也魯與陳方睦先是公子友如陳報女叔之聘亦未嘗稱公使之也而胡氏無貶詞此何據(jù)而曰私行也私行何以不去公子也冬杞伯姬來書歸寧也疑非貶詞也而胡氏以為不當(dāng)來苛也莒慶來逆叔姬谷梁曰諸侯嫁子于大夫主大夫以與之來者接內(nèi)也不正其接內(nèi)故不與夫婦之稱也子嫁大夫故稱叔姬而不書逆女耳而曰去其夫婦之稱者鑿也杞伯來朝杞故侯也而稱伯谷梁注以為時王所絀疑是也猶滕子來朝之類也公防齊侯于城濮謀討衛(wèi)也 二十有八年春王三月甲寅齊人伐衛(wèi)衛(wèi)人及齊人戰(zhàn)衛(wèi)人敗績齊人以王命伐衛(wèi)聲立子頹之罪衛(wèi)不能受而與齊戰(zhàn)故書及猶御之也胡氏之說是也二國稱人眾詞也而谷梁以為防之也鑿也夏四月丁未邾子卒以赴書也秋荊伐鄭公防齊人宋人邾婁人救鄭著齊桓之攘夷也凡書救善詞也冬筑郿郿邑也故不書城書筑焉紀(jì)役也大無麥禾臧孫辰告糴于齊善齊之能急病也 二十有九年春新延廄饑而舉役非禮也夏鄭人侵許許無罪而侵之譏也秋有蜚公谷注皆言蜚南方臭惡之氣所生也何以書紀(jì)異也冬十有二月紀(jì)叔姬卒叔姬我女也故書而胡氏以為不卒紀(jì)侯而卒叔姬見紀(jì)侯去國終不能自立鑿也城諸及防紀(jì)屢役也 三十年春王正月事闕也夏師次于成谷梁曰救鄣也是時魯與齊睦安得而救鄣也疑助齊師取鄣也秋七月齊人降鄣降取之也甚齊之強也八月癸亥紀(jì)叔姬紀(jì)亡而之于酅故書也九月庚午朔日有食之鼔用牲于社用牲非禮也冬公及齊侯遇于魯濟谷梁曰遇者志相得也左氏曰謀山戎也以其病燕故也齊人伐山戎公羊曰稱人貶非也人眾詞也伐山戎勝舉也何云貶也 三十有一年春不書王正月史闕也筑臺于郎臺不當(dāng)筑筑于郎尤厲民也夏四月薛伯卒以赴書也筑臺于薛不半歳而兩筑臺于逺焉譏厲民也六月齊侯來獻戎捷公羊曰過我而獻似也諸侯不相遺俘書來獻不當(dāng)獻也秋筑臺于秦書屢役也譏厲民也冬不雨周之冬夏之秋也不雨異也 三十有二年春城小谷志役繁也左氏曰為管仲也夏宋公齊侯遇于梁丘左氏曰齊侯為楚之伐鄭之故請防于諸侯宋公先至以來告書也秋七月癸巳公子牙卒傳曰季友殺之也不言殺諱之也八月癸亥公薨于路寢路寢者正寢也以正終書也冬十月己未子般卒般孟任生莊公太子也先君未故不稱爵慶父使?fàn)螝⒅粫戎M之也公子慶父如齊公子慶父弒般而奔齊不書奔而書如諱之也狄伐邢著滑夏也
閔公
元年春王正月不書即位史闕也谷梁曰繼弒君不言即位也桓公繼弒君何以書即位也胡氏以為內(nèi)無所承上不請命故不書即位春秋之書即位者豈皆內(nèi)有所承上有請命者也齊人救邢書救善攘夷也夏六月辛酉我君莊公左氏曰亂故是以緩也秋八月公及齊侯盟于落姑左谷皆曰盟納季友也冬齊仲孫來公谷皆曰仲孫慶父而系之齊非也左氏曰齊仲孫湫來省難似也胡氏據(jù)其傳有齊桓取魯之語而引孔子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之指無故而苛責(zé)齊之君臣鑿也齊桓方九合諸侯而取魯之志疑無自而萌也 二年春王正月齊人遷陽齊人廹遷之也著其強也夏五月乙酉吉禘于莊公杜氏曰三年喪畢致新死者之立于廟廟之逺主當(dāng)遷入祧因是大祭以審昭穆謂之禘莊公喪制未闋時別立廟廟成而吉祭又不于大廟故詳書以示識也三傳義同譏書吉譏書莊公也而不譏禘何也惟程氏曰天子曰禘諸侯曰祫則魯當(dāng)?shù)劧划?dāng)禘也明堂位曰禘始于魯公而成王賜之以寵周公也然隱桓莊之際禘何以不見于經(jīng)也林氏曰惠公請之也則又非始于魯公也疑其說之有所據(jù)也秋八月辛丑公薨公羊曰慶父弒之也何以書薨諱之也九月夫人姜氏孫于邾與聞弒也故諱奔為遜也公子慶父出奔莒谷梁曰其曰出絶之也冬齊高子來盟谷梁曰其來喜之也其曰高子貴之也十有二月狄入衛(wèi)書入而不言滅諱也鄭棄其師自棄也
春秋億卷二
<經(jīng)部,春秋類,春秋億>
欽定四庫全書
春秋億卷三
明 徐學(xué)謨 撰
僖公
元年春王正月不書即位史闕也左氏曰出故也出則何以不書即位也公谷皆曰繼弒君不言即位也夫桓公何以言即位也胡氏曰內(nèi)無所承上不請命也魯之書即位者豈皆內(nèi)有所承上有所請也皆意之也齊師宋師曹師次于聶北救邢莊三十二年狄伐邢邢國遂滅而齊率諸侯之師救之書救善之也書次以觀釁而動也書師亦眾詞也谷梁曰言次非救也而胡氏本之以譏齊之緩于急難苛詞也齊桓以前無書救者圣人之情可得而見也夏邢遷于夷儀避狄難也疑諸侯遷之也齊師宋師曹師城邢何以書美齊桓之興滅也秋七月戊辰夫人姜氏薨于夷齊人以歸三傳皆曰齊桓召而殺之也不書殺內(nèi)諱也書薨于夷非薨地也書齊人以歸不宜自齊而歸之也楚人伐鄭荊何以稱楚杜氏曰荊始改號楚也似也伐鄭左氏曰即齊故也書人眾詞也而胡氏以為惡其伐鄭而人之非也義系伐鄭而人不人無與也八月公防齊侯宋公鄭伯曹伯邾人于檉左氏曰謀救鄭也九月公敗邾師于偃檉之防公與邾防也而又伐邾傳不載其故倐而防倐而伐不貶而自貶也冬十月壬午公子友帥師敗莒師于酈獲莒拏按傳莒人殺慶父以求賂魯人不與莒來伐魯公子友敗之而獲莒拏莒拏莒子之弟也書而善之也胡氏以為不宜與之戰(zhàn)而欲以詞命喻卻之迂詞也十有二月丁巳夫人氏之喪至自齊不書姜者史闕也三傳皆以為不言姜與弒二君也既以弒二君而去其姓則前此當(dāng)弒之時何以不去其姜也故曰史闕也非仲尼削之也 二年春王正月城楚丘左氏曰諸侯城楚丘而封衛(wèi)焉若諸侯城之則春王正月之下必有闕文無闕文而書城楚丘是魯之役也疑非衛(wèi)地也而胡氏遂以専封病齊桓焉于經(jīng)何所據(jù)也夏五月辛巳我小君哀姜謚哀疑齊殺之故也虞師晉師滅下陽滅下陽者傳皆稱晉也而先虞賂故也貪賂之與貪國孰罪也晉滅人之邑而不受罪仲尼無是書也傳皆襲孟子之說也下陽之滅疑虞主兵而借晉之眾也秋九月齊侯宋公江人黃人盟于貫左氏曰服江黃也冬十月不雨紀(jì)異也楚人侵鄭責(zé)叛也 三年春王正月不雨夏四月不雨紀(jì)異也徐人取舒舒為楚黨取之以通齊桓伐楚之徑春秋以其效順于侯國故書人書取也六月雨志喜也秋齊侯宋公江人黃人防于陽谷左氏曰謀伐楚也冬公子友如齊涖盟公羊曰往盟乎彼也蓋審師期也楚人伐鄭三年之間嵗受楚兵于此見齊之伐楚不容緩也 四年春王正月公防齊侯宋公陳侯衛(wèi)侯鄭伯許男曹伯侵蔡蔡潰遂伐楚次于陘胡氏曰潛師掠境曰侵侵蔡者竒也聲罪致討曰伐伐楚者正也遂者繼事之詞而有専意又曰楚雖暴橫憑陵上國齊不請命擅合諸侯豈所謂為天吏以伐之乎春秋以義正名而樂與人為善書遂伐楚譏其専也書次于陘楚屈完來盟于師盟于召陵序其績也此說似太拘泥桓公有志于伐楚定謀非一日矣而以侵蔡召諸侯書侵蔡遂伐楚志不在蔡也觀其仗義執(zhí)言楚人服罪王綱之克振桓公師出有名也春秋據(jù)事直書以予之且齊桓當(dāng)日亦未必不請命于王而伐楚春秋非周史也胡氏何以知其不請于王也夏許男新臣卒卒于師故書之也楚屈完來盟于師盟于召陵召陵之盟美齊桓之禮服楚也屈完來不書楚使省詞也公羊曰尊屈完也以當(dāng)桓公也谷梁曰不言使權(quán)在完也此皆以傳意之也非春秋指也齊人執(zhí)陳轅濤涂以濤涂誤軍道而執(zhí)之也人眾詞也書執(zhí)甚齊之強也秋及江人黃人伐陳以濤涂誤軍道之故執(zhí)其大夫而伐其國益甚齊之強也八月公至自伐楚飲至于廟也許穆公以防書也冬十有二月公孫茲帥師防齊人宋人衛(wèi)人鄭人許人曹人侵陳陳以轅濤涂之故既執(zhí)之矣伐之矣至是又帥諸侯之師侵之齊桓之得于盟楚而失于凌陳也書之甚齊也 五年春晉侯殺其世子申生來告也申生自縊而書殺何也惡晉侯之以譛殺其子也杞伯姬來朝其子杜氏曰伯姬歸寧成風(fēng)因見其子于公時子年十歳左右未能行朝禮故系于母而曰朝其子也夏公孫茲如牟無傳杜氏曰叔孫戴伯娶于牟卿非君命不越竟故奉公命聘于牟因自為逆也公及齊侯宋公陳侯衛(wèi)侯鄭伯許男曹伯防王世子于首止王世子在首止而諸侯徃防之也故不序王世子于諸侯之上也非胡氏所謂天王欲屈逺其子使次乎下示謙徳鑿也秋八月諸侯盟于首止王將以愛易世子首止之盟齊桓欲定其位也鄭伯逃歸不盟専已背眾故書逃歸也而胡氏以為受制于王命既曰王命何以直書逃歸也楚人滅??子奔黃書滅書奔甚楚之強也九月戊申朔日有食之紀(jì)災(zāi)也冬晉人執(zhí)虞公前書滅下陽先虢寔虢滅之也今書晉人執(zhí)虞公晉執(zhí)之也甚晉之強也 六年春王正月史闕也夏公防齊侯宋公陳侯衛(wèi)侯曹伯伐鄭圍新城聲逃歸之罪也秋楚人圍許諸侯遂救許即伐鄭之諸侯也舍新城之圍而遂救許善齊桓也冬公至自伐鄭谷梁曰其不以救許致何也大伐鄭也以伐鄭出則以伐鄭至也 七年春齊人伐鄭新城之役未竟至是又伐鄭也夏小邾子來朝邾未嘗書子至是以爵通公羊注曰齊桓白天子進之也于三傳無所據(jù)也疑邾故子爵也從其來告之文也鄭殺其大夫申侯以陳濤涂之譛也罪専殺也秋七月公防齊侯宋公陳世子款鄭世子華盟于甯母左氏曰謀鄭故也上書鄭世子求介于大國以弱其國管仲勸齊侯辭焉而鄭卒求盟于齊也曹伯班卒以赴書也公子友如齊無傳疑尋盟也冬曹昭公以防書也 八年春王正月公防王人齊侯宋公衛(wèi)侯許男曹伯陳世子款盟于洮左氏曰惠王崩襄王惡大叔帶之難懼不立不發(fā)喪而告難于齊至是盟于洮謀王室也王人序于諸侯之上尊王也鄭伯乞盟新服未與防故不序列也夏狄伐晉書滑夏也秋七月禘于大廟用致夫人左氏曰夫人哀姜也公羊以為齊之媵女也而谷梁以為成風(fēng)也皆不可考也禘者不宜禘也不宜禘則不宜用致夫人是春秋之義也冬十有二月丁未天王崩左氏曰難故也是以緩杜氏以惠王前年閏月崩以今年十二月丁未告也 九年春王三月丁丑宋公御說卒以赴書也夏公防宰周公齊侯宋子衛(wèi)侯鄭伯許男曹伯于葵丘宋何以稱子也左氏曰凡在喪公侯曰子也似也秋七月乙酉伯姬卒谷梁曰內(nèi)女也未適人不卒此何以卒也許嫁笄而字之死則以成人之喪治之似也九月戊辰諸侯盟于葵丘胡氏曰防盟同也而再言葵丘美之也按防以夏盟以九月地同而事殊非書之重辭之復(fù)也甲子晉侯詭諸卒以赴書也冬晉里克殺其君之子奚齊谷梁曰其君之子云者國人不子也國人不子何也不正其殺世子申生而立之也非也奚齊固不當(dāng)立也是先君之罪也若里克者先君之臣也烏得而殺其子也故稱君之子也不言弒何也未逾年之君也書弒嫌與弒成君同也 十年春王正月公如齊朝齊也狄滅溫溫子奔衛(wèi)書猾夏也晉里克弒其君卓子及其大夫荀息卓子稱弒者成君也書及其大夫荀息者嘉死國也夏齊侯許男伐北戎書桓公攘夷也晉殺其大夫里克惠公殺之也以其弒二君一大夫也谷梁曰殺之不以罪非也冬大雨雪周之冬夏之秋也大雨雪紀(jì)異也 十有一年春不書王正月史闕也晉殺其大夫防鄭父平鄭父里克之黨也故并殺之也夏公及夫人姜氏防齊侯于陽谷夫婦胥出而防諸侯非禮也秋八月大雩書旱也冬楚人伐黃以強偪之也胡氏曰罪桓公之不能救于經(jīng)義何取也書救固嘉之也逺不能救者未可責(zé)之備也齊雖伯不能曰厪兵于外也 十有二年春王正月庚午日有食之不書朔官失之也夏楚人滅黃書滅甚楚也秋七月事闕也冬十有二月丁丑陳侯杵臼卒以赴書也 十有三年春不書王正月史闕也狄侵衛(wèi)書侵暴也夏四月陳宣公以防書也公防齊侯宋公陳侯衛(wèi)侯鄭伯許男曹伯于咸左氏曰防于咸淮夷病杞故且謀王室也秋九月大雩紀(jì)旱也冬公子友如齊聘也 十有四年春不書王正月史闕也諸侯城縁陵縁陵杞邑辟淮夷遷都于縁陵諸侯城之以衛(wèi)杞也夏季姬及鄫子遇于防使鄫子來朝季姬魯女也而鄫之夫人也十五年始歸于鄫今書及鄫子遇于防使鄫子來朝言使鄫子無朝意也胡氏以為魯公鐘愛其女使自擇配故得與鄫子遇于防而遂以季姬歸之也本公羊之說是意之也魯秉禮之國而僖公賢君安得為此黷禮也左氏曰鄫季姬來寧公怒鄫子之不朝夏遇于防而使來朝杜氏曰公絶鄫昏既來朝而還之故下年書歸更嫁之文似也秋八月辛卯沙鹿崩沙鹿邑也何以書崩襲邑也襲防入地也事不在魯而書之公羊曰為天下紀(jì)異也狄侵鄭漸偪王室也冬蔡侯肸卒以赴書也谷梁疏曰肸父哀侯為楚所執(zhí)肸不附中國而常事父仇故惡之而不書日鑿也 十有五年春王正月公如齊杜氏曰諸侯五年再相朝禮也楚人伐徐著楚強也三月公防齊侯宋公陳侯衛(wèi)侯鄭伯許男曹伯盟于牡丘遂次于匡公孫敖帥師及諸侯之大夫救徐谷梁曰善救徐似也胡氏曰書盟于牡丘見諸侯之不協(xié)也書次于匡見霸主號令之不嚴也書大夫帥師而諸侯不行見桓徳之衰也嗟乎書盟書次書救不一書而足者仲尼與桓之意藹然也胡氏必責(zé)之備何也夏五月日有食之左氏曰不書日與朔官失之似也秋七月齊師曹師伐厲左氏曰伐厲救徐也八月螽紀(jì)災(zāi)也九月公至自防公羊曰桓公之防不致此何以致久也師出而飲至常也有不書者疑史有詳略也似不必求之過也季姬歸于鄫中絶而復(fù)歸非始歸之也己卯晦震夷伯之廟夷伯魯大夫展氏之祖父夷諡伯氏也左氏曰震夷伯之廟罪之也于是展氏有隠慝焉冬宋人伐曹左氏曰討舊怨也莊十四年曹嘗伐宋也楚人敗徐于婁林谷梁曰夷狄相敗志也十有一月壬戌晉侯反秦伯戰(zhàn)于韓獲晉侯韓之戰(zhàn)胡氏本左傳之文以晉侯背施幸災(zāi)貪愛怒鄰懸度春秋之指専罪晉而恕秦春秋無是意也以其來告于魯而書之魯史也著秦之始強也所謂春秋無義戰(zhàn)是也何據(jù)而與秦以彼善于此也不信經(jīng)而信傳之過也 十有六年春王正月戊申朔隕石于宋五是月六鹢退飛過宋都左氏曰隕石于宋五隕星也六鹢退飛風(fēng)也皆宋異也此何以書來告書也謹災(zāi)也三月壬申公子季友卒公羊曰其稱季友何賢也季友于僖公有翼戴之勤誠賢也而不于書季友賢之也前乎此未嘗不稱季友也胡氏曰大夫卒而書名此稱氏僖公不勝私情以異賞報之似無據(jù)也夏四月丙申鄫季姬卒以內(nèi)女來告書也胡氏何據(jù)而言僖公愛女令自擇配書其卒而奪其也秋七月甲子公孫茲卒谷梁曰大夫日卒正也冬十有二月公防齊侯宋公陳侯衛(wèi)侯鄭伯許男邢侯曹伯于淮左氏曰謀鄫且東略也 十有七年齊人徐人伐英氏左氏曰以報十五年婁林之役也夏滅項不書何國滅之疑史有闕文也公谷皆以為齊滅之也承伐英氏而書之疑是也左氏以為魯滅之也淮之防公有諸侯之事未歸而取項也春秋于魯之取國皆諱其滅如取鄟取邿取鄫是也此書滅疑非魯也胡氏曰僖公在防季孫所為故不與之諱也此尤無據(jù)之甚也秋夫人姜氏防齊侯于卞左氏曰齊以滅鄫之故止公故聲姜以公故防齊侯于卞傳疑也九月公至自防師出而飲至常事也杜氏以左氏傳諱止為至無可徴也冬十有二月乙亥齊侯小白卒以盟主赴也十有八年春王正月宋公曹伯衛(wèi)人邾人伐齊齊桓常屬公子昭于宋即孝公也桓薨而無虧立宋以故帥諸侯之師伐齊也夏師救齊師魯師也谷梁曰善救齊也以無虧長當(dāng)立也五月戊寅宋師及齊師戰(zhàn)于甗齊師敗績書敗績以齊人之不能國而殺無虧也狄救齊凡書救皆與詞也即狄亦與也秋八月丁亥齊桓公孝公立而始故緩也冬邢人狄人伐衛(wèi)伐衛(wèi)救齊也 十有九年春王三月宋人執(zhí)滕子嬰齊從告也告而有名不得削之也告而無名不得筆之也而胡氏以為名與不名知其罪之在也使告而無名仲尼安得盡悉諸侯之名而書之乎春秋之法皆直書而自見也與國而書執(zhí)罪在宋也宋無王也乃云滕不與衣裳之防而執(zhí)之是時齊桓方伯何以不執(zhí)之也且周千八百諸侯而與衣裳之防者無幾安得而盡執(zhí)之也夏六月宋公曹人邾人盟于曹南曹雖與盟而猶不肯服故不以國地而以曹南也鄫子防盟于邾不及曹南之盟乃防之于邾也己酉邾人執(zhí)鄫子用之公谷曰用之者用之社也蓋叩其鼻以血社也為其防后也理或然也左氏曰殺而用祭誣也秋宋人圍曹討不服也宋襄急于招懐而執(zhí)滕圍曹知其伯之不終也衛(wèi)人伐邢左氏曰報菟圃之役也冬防陳人蔡人楚人鄭人盟于齊宋襄暴虐故思齊桓盟于齊也梁亡左氏曰秦取之也谷梁曰梁亡自亡之也疑無據(jù)也亦鄭棄其師之類是也皆史之闕文也 二十年春不書王正月者史闕也新作南門紀(jì)役也南門者法門也谷梁曰作為也有加其度也言新有故也疑詞無褒也左氏曰書不時也周之春夏之冬也正用民力之時以為不時何也夏郜子來朝郜姬姓始來朝也五月乙巳西宮災(zāi)紀(jì)異也西宮不知何宮而谷梁以為閔宮意之也鄭人入滑左氏曰滑人叛鄭而服于衛(wèi)故鄭師入之也書入貶也秋齊人狄人盟于邢左氏曰為邢謀衛(wèi)難也于是衛(wèi)方病邢也冬楚人伐隨以叛楚也 二十有一年春不書王正月史闕也狄侵衛(wèi)為邢故也宋人齊人楚人盟于鹿上宋襄主盟也夏大旱紀(jì)災(zāi)也秋宋公楚子陳侯蔡侯鄭伯許男曹伯防于盂執(zhí)宋公以伐宋宋小國而圖伯故諸侯背之而楚子遂執(zhí)宋公于防而伐之書之甚楚強也而宋之不能為盟主自見也冬公伐邾滅須句也楚人使宜申來獻捷獻宋捷也不言宋諱宋執(zhí)也十有二月癸丑公防諸侯盟于薄釋宋公楚釋之也不言楚釋之不與楚専釋也谷梁之說是也此或仲尼之義也 二十有二年春公伐邾取須句須句成風(fēng)家也為邾所滅僖伐邾取須句而反其君焉左氏曰禮也胡氏以為不請于天王而書取焉求之過也夏宋公衛(wèi)侯許男滕子伐鄭怒鄭至楚故伐之也秋八月丁未及邾人戰(zhàn)于升陘以須句故也書戰(zhàn)諱魯敗也敗故不書公也冬十有一月己巳朔宋公及楚人戰(zhàn)于?宋師敗績宋襄不度徳量力而自取其敗也春秋于宋書執(zhí)書敗書圍不成其為霸也 二十有三年春不書王正月史闕也齊侯伐宋圍緡書伐書圍春秋亦因其事而書之也齊襄乗?之?dāng)《ニ螄匮珊显毁H也而齊桓公之于新城亦書伐書圍而不言貶也觧之曰美惡不嫌同辭也既同辭而美惡異焉是仲尼設(shè)覆以俟人之射恐不然也夏五月庚寅宋公茲父卒以赴書也不史略之也谷梁曰失民也鑿也秋楚人伐陳以其貳于宋也冬十有一月杞子卒杞伯也而稱子疑亦時王所絀也左氏曰子?夷也謂成公始行夷禮也胡氏從其說以為仲尼貶之也成公之始行夷禮不見于經(jīng)后世安知仲尼之夷杞而貶之也此信傳不信經(jīng)之過也 二十有四年春不書王正月史闕也夏狄伐鄭書侵暴也秋七月事闕也冬天王出居于鄭左氏曰辟母弟之難也書出紀(jì)變也晉侯夷吾卒以赴書也不書史略之也公羊注以為簒不書是意之也 二十有五年春王正月丙午衛(wèi)侯燬滅邢燬衛(wèi)侯名也三傳皆以為滅同姓而絶之也晉滅虞楚滅夔亦同姓也而未嘗書名此何以名之而胡氏遂曲為之詞以虞公貪賂自取晉滅荊楚僣王滅夔何誅以觧之同罪而異書仲尼必不然也書名仍史之文也義系滅邢而不在于名不名者春秋之義也夏四月衛(wèi)侯燬卒以赴書也宋蕩伯姬來逆婦伯姬魯女為宋大夫蕩氏妻也自為其子逆婦書婦谷梁曰縁姑言之之辭也婦人既嫁不逾竟來逆婦非正也宋殺其大夫不名史略之也秋楚人圍陳納頓子于頓頓廹于陳而出奔楚故楚圍陳以納頓子也與楚也胡氏曰納頓者不與納也蓋謂中國諸侯不能納而楚納之也夫諸侯既不能納而楚復(fù)不納則頓將亡疑責(zé)之過也葬衛(wèi)文公以防書也冬十有二月癸亥公防衛(wèi)子莒慶盟于洮脩文公之好也衛(wèi)侯稱子以在防也 二十有六年春王正月己未公防莒子衛(wèi)甯速盟于向谷梁曰公不防大夫其曰甯速何也以其隨莒子可以言防也齊人侵我西鄙公追齊師至酅弗及胡氏曰前書齊人見其弱以誘魯也后書齊師者是伏其眾以邀魯也鑿也齊人者即帥師者也書侵罪齊也魯追之應(yīng)兵也弗及弗窮追也皆善魯也夏齊人伐我北鄙罪齊也衛(wèi)人伐齊以魯故也公子遂如楚乞師書乞哀辭也著屈于夷也秋楚人滅防以夔子歸甚楚強也滅國不名仍史之文也冬楚人伐宋圍閔楚人出師為魯伐齊而中道以伐宋故伐圍兼書以責(zé)楚也公以楚師伐齊取谷公至自伐齊乞師于夷而取人之邑不貶而自貶也書至以反至?xí)T~也何謂危之也 二十有七年春不書王正月史闕也杞子來朝莊二十七年杞稱伯此何以子也左氏曰卑其用夷禮也是意之也非子而仲尼安得而子之也疑亦時王黜之也夏六月庚寅齊侯昭卒左氏曰有齊怨不廢防紀(jì)禮也秋八月乙未齊孝公以防書也乙巳公子遂帥師入?左氏曰責(zé)無禮也書入甚魯也冬楚人陳侯蔡侯鄭伯許男圍宋楚子也而曰人何也楚僣王久矣必以王號防諸侯故不與而人之也諸侯信蠻荊而伐中國著貶十有二月甲戌公防諸侯盟于宋觧宋圍也二十有八年春不書王正月史闕也晉侯侵曹晉侯伐
衛(wèi)侵曹伐衛(wèi)不書遂疑兩舉也兩舉在春而史略其月也胡氏以為兩稱晉侯甚之也脩曹衛(wèi)之怨而伐之已甚晉矣貶不再稱侯也稱侯固非貶也公子買戍衛(wèi)不卒戍刺之左氏曰買為楚戍衛(wèi)楚人救衛(wèi)不克公懼于晉殺買以說焉謂楚人不卒戍也是買無罪而殺之也內(nèi)殺諱刺也楚人救衛(wèi)書救善之也三月丙午晉侯入曹執(zhí)曹伯畀宋人書入書執(zhí)畀甚晉之脩怨也夏四月己巳晉侯齊師宋師秦師及楚人戰(zhàn)于城濮楚師敗績是時荊楚日強馮陵諸夏滅黃敗徐執(zhí)宋襄又戍谷逼齊晉文一戰(zhàn)而威楚是以伯也書城濮之戰(zhàn)與晉也楚殺其大夫得臣以敗績殺得臣書殺大夫罪専也衛(wèi)侯出奔楚何以出奔楚也晉偪之也不書名史略之也而胡氏以為著晉文之罪鑿也晉文驅(qū)夏入楚誠有罪矣春秋顧以不名衛(wèi)侯罪之疑不若是之曖昧也五月癸丑公防晉侯齊侯宋公蔡侯鄭伯衛(wèi)子莒子盟于踐土陳侯如防踐土之盟據(jù)左氏天王下勞晉侯矣此不書者周史事也而胡氏以為仲尼削之鑿也子衛(wèi)失國故也公朝于王所王之下勞諸侯非也而諸侯于其所而朝之禮也六月衛(wèi)侯鄭自楚復(fù)歸于衛(wèi)衛(wèi)元咺出奔晉諸侯嗣故得稱復(fù)也名之者仍史之文也而胡氏以為殺叔武也殺叔武衛(wèi)史也仲尼不得而與也陳侯款卒以赴書也秋杞伯姬來莊公女歸寜也公子遂如齊聘也冬公防晉侯齊侯宋公蔡侯鄭伯陳子莒子邾子秦人于溫陳稱子在喪也天王狩于河陽晉召之也書狩于河陽臣不可以召君諱之也壬申公朝于王所朝于河陽也晉人執(zhí)衛(wèi)侯歸之于京師衛(wèi)元咺自晉復(fù)歸于衛(wèi)左氏以元咺與衛(wèi)侯訟衛(wèi)侯不勝故以君執(zhí)而歸之京師以其臣歸衛(wèi)罪晉之詞也諸侯遂圍許諸侯皆朝王而許獨不防故圍之也曹伯襄復(fù)歸于曹遂防諸侯圍許名曹伯仍史之文也胡氏以為曹伯賂晉而歸國故名之即左氏可徴亦晉事也仲尼烏得而與之也 二十有九年春不書王正月史闕也介葛盧來介東夷國也公羊曰何以不言朝不能乎朝也公至自圍許以反至?xí)蚕牧路劳跞藭x人宋人齊人陳人蔡人秦人盟于翟泉左氏曰公防王子虎晉狐偃宋公孫固齊國歸父陳轅濤涂秦小子憗盟于翟泉尋踐土之盟且謀伐鄭也蔡人無名傳失之也天子諸侯之卿而稱人史略之也胡氏以為仲尼貶而稱人也仲尼烏得而貶人也公羊注以晉不能致諸侯而使防者防惡伯功之廢于是似也秋大雨雹周之秋夏之春二三月也雨雹紀(jì)異也而胡氏以為政在大夫之徴鑿也冬介葛盧來先是公圍許不在故復(fù)來也 三十年春王正月事闕也夏狄侵齊左氏曰狄間晉之有鄭虞而侵之也書之著侵暴也秋衛(wèi)殺其大夫元咺元咺訟君殺之宜也而仍書大夫見不當(dāng)専殺也及公子瑕書及以元咺之故殺之也瑕無罪而殺之尤過也衛(wèi)侯鄭歸于衛(wèi)胡氏曰衛(wèi)侯出奔于楚則不名見執(zhí)則不名今既歸國復(fù)有其土地矣何以反名之不名者責(zé)晉文之以小怨妨大徳名之者罪衛(wèi)侯之以忮害戕本支此皆信傳而求之過也名不名者皆仍史之文也晉人秦人圍鄭晉伐鄭討無禮也而秦助之已而秦伯私盟于鄭戍鄭而去之秦晉之怨始此也介人侵蕭蕭宋之附庸也書介人侵蕭罪夷也冬天王使宰周公來聘公子遂如京師遂如晉公羊傳以為大夫無遂事其言遂何公不得為政耳言公子遂矯君命聘晉此意之也焉知非君命也而胡氏又以天王使上卿來聘而魯不朝京師使公子遂載二命出也為履霜堅氷之漸諸侯之朝王固有時也安得以意而苛責(zé)之也 三十有一年春不書王正月史闕也取濟西田濟西田曹田也晉分賜諸侯不書晉者不與晉也晉安得而擅以曹田分賜諸侯也公子遂如晉左氏曰拜曹田也夏四月四卜郊不從乃免牲諸侯不得郊天魯以周公故得用天子禮樂卜而不從不與郊也猶三望望祭山川也諸侯非封內(nèi)山川不祭書猶三望非禮也秋七月事闕也冬杞伯姬來求婦婦人無主婚之禮書求婦貶也狄圍衛(wèi)衛(wèi)遷于帝丘避狄難也書之著狄之侵暴也 三十有二年春王正月事闕也夏四月己丑鄭伯防卒以赴書也衛(wèi)人侵狄報前年狄之圍也秋衛(wèi)人及狄盟書人眾詞也左氏曰狄有亂衛(wèi)人侵狄狄請平而與之盟也衛(wèi)弱而狄強不盟且亡而胡氏罪衛(wèi)不當(dāng)與夷盟過也冬十有二月己夘晉侯重耳卒以盟主赴也 三十有三年春王二月秦人入滑滅而書入弗能有其地也齊侯使國歸父來聘書有禮也夏四月辛巳晉人及姜戎敗秦師于殽晉方有喪而伐人非禮也晉侯墨衰從事而不書侯者略之也胡氏以為貶而人之也非也凡國君在喪例稱子不子不侯而人之故曰略之也癸巳晉文公以防書也狄侵齊左氏曰因晉喪也公伐邾取訾婁左氏曰報升陘之役也秋公子遂帥師伐邾左氏曰邾人不設(shè)備故襄仲復(fù)伐之也書之甚魯也晉人敗狄于箕以其侵齊也冬十月公如齊十有二月公至自齊左氏曰公如齊朝且吊有狄?guī)熞矁蓵轮揪靡惨宜裙坝谛嬓嫹锹穼嬕膊徽浣K也隕霜不殺草李梅實紀(jì)異也晉人陳人鄭人伐許傳無徴也
春秋億卷三
欽定四庫全書
春秋億卷四
明 徐學(xué)謨 撰
文公
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谷梁曰繼正即位正也于是僖未而即位何也即位必歳首不可以緩故而曠年無君也二月癸亥日有食之杜氏曰不書朔官失之也天王使叔服來防谷梁曰曰防其志重天子之禮也夏四月丁巳我君僖公杜氏曰七月緩也天王使毛伯來錫公命谷梁曰禮有受命無錫命錫命非正也晉侯伐衛(wèi)來告書也叔孫得臣如京師左氏曰拜錫命也衛(wèi)人伐晉以不朝晉也秋公孫敖防晉侯于戚左氏曰晉侯疆衛(wèi)戚田故公孫敖防之也冬十月丁未楚世子商臣弒其君髠來告書也書世子書君示不子不臣也公孫敖如齊即位而卿出聘繼好禮也 二年春王二月甲子晉侯及秦師戰(zhàn)于彭衙秦師敗績秦伐晉而先晉侯者與應(yīng)兵也丁丑作僖公主僖公十有五月矣始作主慢也三月乙巳及晉處父盟不書公諱也諱與大夫盟恥也先是晉責(zé)魯不朝而公如晉故出不書反不致也夏六月公孫敖防宋公陳侯鄭伯晉士縠盟于垂隴公羊注云盟誅商臣也自十有二月不雨至于秋七月紀(jì)旱也八月丁卯大事于大廟躋僖公大事大祫也躋僖公升主于閔之上也閔即庶兄也而僖嘗臣之何以躋也公羊所謂逆祀也逆祀非禮也冬晉人宋人陳人鄭人伐秦報彭衙之役也書人眾詞也而胡氏以為貶意之也公子遂如齊納幣喪未畢而納幣非禮也 三年春王正月叔孫得臣防晉人宋人陳人衛(wèi)人鄭人伐沈沈潰左氏曰以其服楚故伐之也夏五月王子虎卒王子虎即叔服也公羊曰外大夫不卒此何以卒新使乎我也鑿也尹氏常卒之矣何云外大夫不卒也有赴即書春秋例也秦人伐晉左氏曰秦伯伐晉濟河焚舟封殽尸而還不書勝敗晉師不出也書人眾詞也胡氏曰貶意之也義系于伐不系書爵書人也秋楚人圍江以江近楚也雨螽于宋外災(zāi)不書此何以書疑來告也冬公如晉十有二月己巳公及晉侯盟以晉改處父之盟復(fù)與晉侯盟善晉之悔過也晉陽處父帥師伐楚以救江谷梁曰此伐楚其言救江何也江逺楚近伐楚所以救江也善之也而胡氏責(zé)晉以不能討商臣之罪而特書救江似也 四年春公至自晉反至?xí)蚕哪鎷D姜于齊未嫁當(dāng)稱逆女今書婦姜公谷互異公云娶于大夫略之也然則天子不娶于諸侯乎谷云禮成乎齊也此尤不可曉也齊嫁曰女魯娶曰婦即書逆婦二詞原不嫌互異也所以貶者文之禫制未終也狄侵齊以告書也秋楚人滅江甚楚也晉侯伐秦報王官之役也晉師黷矣何以書侯也胡氏曰不譏晉侯深善秦伯也此曲詞也義系書伐不系于書人書侯也衛(wèi)侯使甯俞來聘善脩睦也冬十有一月壬寅夫人風(fēng)氏薨僖公母也 五年春王正月王使榮叔歸含且赗風(fēng)氏雖莊公之妾而僖公之母也母以子貴王以夫人禮含赗之左氏以為禮也胡氏曰王不宜厚禮妾母而仲尼不稱天以謹之也是貶天子矣不稱天史略之也或天或不天皆史佚也三月辛亥我小君成風(fēng)王使召伯來防成風(fēng)之祔廟不祔廟傳無考也胡氏故以王使召伯來防為祔廟之證苛詞也夏公孫敖如晉尋盟也秦人入鄀左氏曰以貳楚也秋楚人滅六左氏曰以六叛楚即東夷楚滅之也書滅甚楚也冬十月許男業(yè)卒以赴書也 六年春許僖公以防書也夏季孫行父如陳秋季孫行父如晉尋盟也八月乙亥晉侯讙卒以赴書也冬十月公子遂如晉晉襄公書遂公不防也晉殺其大夫陽處父晉狐射姑出奔狄公羊曰射姑殺之也然何以書晉殺之也曰君漏言也君漏言柰何君使射姑將而處父止之也故稱國以殺而下書射姑奔也此疑附防之詞也豈有不殺而罪上者也其殺與奔皆晉事不可考也凡書殺大夫春秋祗以専罪不問其何事殺之也閏月不告朔猶朝于廟閏亦宜告朔而止朝廟志失禮也 七年春公伐邾三月甲戌取須句書取不宜取也遂城郚因伐邾之師而城之也夏四月宋公壬臣卒以赴書也宋人殺其大夫書宋人者眾詞也國亂無主而擅殺之也大夫不名義系于殺大夫而名不名不問也戊子晉人及秦人戰(zhàn)于令狐先蔑奔秦襄公卒而先蔑迎公子雍于秦秦師送之晉已立靈公矣故有令狐之戰(zhàn)而先蔑奔秦書之貶置君之貳也秋八月公防諸侯晉大夫盟于扈以晉立新君也大夫而與諸侯盟志趙盾之専擅也冬徐伐莒公孫敖如莒蒞盟莒求援也 八年春王正月夏四月事闕也秋八月戊申天王崩天王者周襄王也冬十月壬午公子遂防晉趙盾盟于衡雍尋扈之盟也乙酉公子遂防雒戎盟于暴戎無防盟書防書盟貶也公孫敖如京師不至而復(fù)丙戌奔莒如京師不至而復(fù)棄命也奔莒志淫也交貶之也螽志異也宋人殺其大夫司馬宋司城來奔殺司馬罪専也司城來奔著失守也交貶之也 九年春毛伯來求金公羊曰何以書譏何譏爾王者無求求金非禮也毛伯大夫不稱王使當(dāng)喪未君也夫人姜氏如齊公羊注云奔父母之喪也谷梁注云歸寜也二月叔孫得臣如京師辛丑襄王天子防而諸侯不復(fù)徃防故書得臣如京師也晉人殺其大夫先都杜氏曰先都下軍佐也以作亂討也三月夫人姜氏至自齊夫人例不致書至示數(shù)也晉人殺其大夫士縠及箕鄭父胡氏曰稱人以殺國亂無政眾人擅殺之似也楚人伐鄭公子遂防晉人宋人衛(wèi)人許人救鄭楚伐鄭而諸侯救之禮也書人眾詞也胡氏以為救而不及楚師貶鑿也夏狄侵齊志猾夏也秋八月曹伯襄卒以赴書也九月癸酉地震書異也冬楚子使荻來聘楚始有大夫也書來聘進之也秦人來歸僖公成風(fēng)之檖成風(fēng)莊公妾也于僖公為母母以子貴故書僖公成風(fēng)系之子也曹共公以防書也 十年春王三月辛夘臧孫辰卒卒大夫例也夏秦伐晉志秦之黷也楚殺其大夫宜申書殺志専殺也自正月不雨至于秋七月紀(jì)旱也及蘇子盟于女栗頃王新立與魯盟也冬狄侵宋楚子蔡侯次于厥貉志楚漸圖霸也 十有一年春楚子伐麇志楚彊也夏叔彭生防晉郤缺于承匡左氏曰謀諸侯之從于楚者也秋曹伯來朝以即位朝也公子遂如宋以有狄難也狄侵齊以及我書之也冬十月甲午叔孫得臣敗狄于咸志捷也 十有二年春王正月郕伯來奔郕太子朱儒也魯以諸侯之禮逆之故稱伯也杞伯來朝以即位朝也二月庚子子叔姬卒文公女許嫁于杞以絶昏至是卒于魯書之也夏楚人圍巢志楚彊也秋滕子來朝左氏曰始朝公也秦伯使術(shù)來聘與脩睦也冬十有二月戊午晉人秦人戰(zhàn)于河曲書人眾詞也于是秦晉之交兵數(shù)矣書之志黷也季孫行父帥師城諸及鄆谷梁曰稱帥師言有難而城之也 十有三年春王正月事闕也夏五月壬午陳侯朔卒邾子蘧蒢卒以赴書也自正月不雨至于秋七月紀(jì)旱也世室屋壞世室魯公之廟廟壊不脩譏怠事也冬公如晉衛(wèi)侯防公于沓尋晉盟也狄侵衛(wèi)志侵暴也十有二月己丑公及晉侯盟還自晉鄭伯防公于棐尋盟而還也 十有四年春王正月公至自晉以反至?xí)槽淙朔ノ夷媳墒迮砩鷰泿煼ホ鴳?yīng)兵也夏五月乙亥齊侯潘卒以赴書也六月公防宋公陳侯衛(wèi)侯鄭伯許男曹伯晉趙盾癸酉同盟于新城謀同外楚也秋七月有星孛入于北斗紀(jì)異也公至自防以反至?xí)矔x人納捷菑于邾弗克納捷菑邾文公之次子晉出也故晉人欲立而納之而邾人辭以有元妃之子故弗克納也九月甲申公孫敖卒于齊奔大夫不言卒而言卒魯受其喪也齊公子商人弒其君舍谷梁曰舍未逾年其曰君何也成舍之為君所以重商人之弒也宋子哀來奔子哀髙哀也以辭主祿來奔義之也冬單伯如齊齊人執(zhí)單伯單伯周卿士為魯如齊請叔姬叔姬舍之母也舍弒矣故商人執(zhí)王使并執(zhí)叔姬無道之甚書示戒也 十有五年春季孫行父如晉尋盟也三月宋司馬華孫來盟宋亂大夫?qū)熋艘蚕牟懿畞沓约次怀昌R人歸公孫敖之喪公孫敖以奔死于齊而歸其喪史直丑其事也胡氏引許氏之說以為文伯惠叔二子之哀誠仲尼存之鑿也六月辛丑朔日有食之鼔用牲于社志異也單伯至自齊齊始執(zhí)之今由魯歸故至之也晉郤缺帥師伐蔡戊申入蔡甚晉也秋齊人侵我西鄙鄙逺故兵不出也季孫行父如晉尋盟也冬十有一月諸侯盟于扈公不與故不以國稱畧之也十有二月齊人來歸子叔姬書來歸子叔姬無罪也齊侯侵我西鄙遂伐曹入其郛齊始敗夏盟也 十有六年春季孫行父防齊侯于陽谷齊侯弗及盟左氏曰及齊平也公疾以大夫行齊弗內(nèi)也夏五月公四不視朔公羊以為疾也而經(jīng)不言疾志怠政也胡氏之說似也六月戊辰公子遂及齊侯盟于郪丘左氏曰魯賂齊始盟之也秋八月辛未夫人姜氏薨文公母也毀泉臺左氏曰辟蛇妖也以夫人薨故毀之也楚人秦人巴人滅庸左氏曰楚滅之而秦人巴人從之也冬十有一月宋人弒其君杵臼書人略詞也昭公無道而甸弒之也君無道非臣子所得弒故志之也十有七年春晉人衛(wèi)人陳人鄭人伐宋討宋賊也書人眾詞也非貶之也夏四月癸亥我小君聲姜文公母也左氏曰有齊難緩也齊侯伐我西鄙前侵而今伐之甚齊也六月癸未公及齊侯盟于谷及齊平也諸侯防于扈平宋也公不與故略之也秋公至自谷反至?xí)捕铀熘R左氏曰拜谷之盟也 十有八年春王二月丁丑公薨于臺下非正寢也秦伯防卒以赴書也夏五月戊戌齊人弒其君商人商人弒君賊也齊人以君事之矣又殺之故志弒也六月癸酉我君文公以期也秋公子遂叔孫得臣如齊左氏曰齊惠公立故且拜也冬十月子卒子赤也襄仲弒之而立宣公也諸侯在喪故稱子不書弒諱也夫人姜氏歸于齊赤之母也子被弒而歸哀之也季孫行父如齊告難也莒弒其君庶其不稱誰弒之以告略也
宣公
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公羊曰繼弒君不言即位此其言即位何其意也鑿也赤弒而國人奉之為君矣春秋安得而削其即位也公子遂如齊逆女以喪娶也三月遂以夫人婦姜至自齊公羊曰不稱姜氏貶夫人也夫人在齊以從父為命安得以喪娶貶及夫人也夏季孫行父如齊告即位也晉放其大夫胥甲父于衛(wèi)書放薄于専殺也公防齊侯于平州左氏曰齊定公位也公子遂如齊拜成也六月齊人取濟西田以拜成賂之也秋邾子來朝以即位朝也楚子鄭人侵陳遂侵宋人眾詞也胡氏以為貶非也侵陳宋楚主之也何以不人而子之也宋公陳侯衛(wèi)侯曹伯防晉師于棐林伐鄭救陳也冬晉趙穿帥師侵崇崇秦與國也晉求成于秦故侵其與國而要其成也晉人宋人伐鄭報北林之役也 二年春王二月壬子宋華元帥師及鄭公子歸生帥師戰(zhàn)于大?宋師敗績獲宋華元大?之戰(zhàn)書宋師敗績矣而又書獲宋華元恥敗也秦師伐晉左氏曰以報崇也崇書侵此書伐示秦為應(yīng)兵也夏晉人宋人衛(wèi)人陳人侵鄭左氏曰為宋報大?之役也秋九月乙丑晉趙盾弒其君夷臯趙穿弒之也而董狐罪盾為正卿亡不越境歸不討賊以是書盾弒也春秋亦從其赴而書之非赴以趙穿而書以趙盾也而胡氏以夫子推見至隠意之也冬十月乙亥天王崩匡王也 三年春王正月郊牛之口傷改卜牛牛死乃不郊猶三望左氏曰不郊而望皆非禮也望郊之屬也不郊亦無望可也匡王四月而以防略禮也楚子伐陸渾之戎以夷相攻不書陸渾近雒疑偪周也夏楚人侵鄭鄭背楚與晉平楚人侵之也秋赤狄侵齊志侵暴也宋師圍曹左氏曰報武氏之亂也冬十月丙戌鄭伯蘭卒以赴書也鄭繆公以防書也 四年春王正月公及齊侯平莒及郯莒人不肯公伐莒取向莒郯二國相怨故公與齊侯平之以莒人不肯公伐莒而取向甚魯也谷梁所謂乗義而為利也秦伯稻卒以赴書也夏六月乙酉鄭公于歸生弒其君夷左氏以公子宋倡逆歸生懼譛而從之宜不當(dāng)以歸生為首惡而春秋書歸生弒其君夷亦從宋之告詞也而胡氏罪歸生不能先事討賊是信傳之過也赤狄侵齊志侵暴也秋公如齊公至自齊不日反速也冬楚子伐鄭前年楚侵鄭不獲故又伐之也 五年春公如齊夏公至自齊志數(shù)如也左氏以公如齊齊人止公為髙固請叔姬焉疑以下文逆叔姬為傳于經(jīng)無可見也秋九月齊髙固來逆叔姬親迎也胡氏以諸侯嫁女于大夫使大夫主之今書來公自主之罪宣公也此意之也叔孫得臣卒內(nèi)大夫卒不日史略之也而胡氏以為見恩數(shù)之略疑意之也冬齊高固及子叔姬來左氏曰反馬也大夫非有公事越境而來非禮也楚人伐鄭楚于是連伐鄭矣志黷也 六年春晉趙盾衛(wèi)孫免侵陳左氏曰以陳即楚故也夏四月事闕也秋八月螽志異也冬十月事闕也 七年春衛(wèi)侯使孫良夫來盟左氏曰始通且謀防晉也夏公防齊侯伐萊左氏曰公不與謀故書防不書及也秋公至自伐萊大旱上書至而下書大旱見兵氣之致也冬公防晉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曹伯于黒壤左氏曰晉以公不朝止公故書防不書盟諱之也 八年春公至自防以反至?xí)蚕牧鹿铀烊琮R至黃乃復(fù)有疾而還也大夫受命而出雖死猶以尸將事書至黃乃復(fù)壅君命也辛巳有事于太廟仲遂卒于垂有事太廟之日而聞仲遂之卒故書之也壬午猶繹萬入去籥繹者祭之旦日之享賔也左氏曰仲遂卒而繹非禮也太廟之繹疑不當(dāng)以臣禮廢也戊子夫人嬴氏薨宣公妾母也書夫人母以子貴也晉師白狄伐秦晉主夏盟乃防狄伐秦書之貶也楚人滅舒蓼甚楚強也秋七月甲子日有食之既紀(jì)異也冬十月己丑我小君敬嬴雨不克庚寅日中而克國之大事史得備書之也胡氏以敬嬴嘗與殺赤之謀故臨著咎徴焉桓宣之何以無雨也城平陽紀(jì)大役也楚師伐陳甚楚也 九年春王正月公如齊公至自齊以喪行非禮也夏仲孫蔑如京師左氏曰周來徴聘而應(yīng)之也齊侯伐萊至是再伐萊矣志黷也秋取根牟不言公取史略之也八月滕子卒以赴書也九月晉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曹伯防于扈晉荀林父帥師伐陳辛酉晉侯黑臀卒于扈左氏曰扈之盟陳侯不防晉荀林父以諸侯之師伐之也冬十月癸酉衛(wèi)侯鄭卒不書公不防也宋人圍滕伐喪貶也人眾詞也義不系人也楚子伐鄭晉郤缺帥師救鄭伐國書爵書人不系褒貶也楚兵加鄭數(shù)矣或稱爵或稱人未始一也至是又書子非與之也陳殺其大夫泄冶稱國以殺不以其罪也 十年春公如齊公至自齊比年朝正事齊如事君也齊人歸我濟西田左氏曰齊侯以我服故歸我田也夏四月丙辰日有食之紀(jì)異也己巳齊侯元卒以赴書也齊崔氏出奔衛(wèi)谷梁曰舉族而出之也公如齊五月公至自齊左氏曰奔喪也是以天子之禮事齊也癸巳陳夏徴舒弒其君平國書名氏以正亂賊所謂據(jù)事直書而義自見也六月宋師伐滕左氏曰恃晉而不事宋也公孫歸父如齊葬齊惠公使貴卿防葬也晉人宋人衛(wèi)人曹人伐鄭左氏曰鄭及楚平諸侯之師伐鄭稱人貶也秋天王使王季子來聘胡氏曰宣公享國至是十年不朝王而比年朝齊不奔王喪而奔齊喪不防王葬而使貴卿防齊葬縱未舉法勿聘焉可也使王季子來王靈益不震矣公孫歸父帥師伐邾取繹凌弱小也大水紀(jì)災(zāi)也季孫行父如齊冬公孫歸父如齊行父初聘也歸父復(fù)往以伐邾故也齊侯使國佐來聘報也饑公羊曰以重書也楚子伐鄭責(zé)叛也 十有一年春王正月事闕也夏楚子陳侯鄭伯盟于辰陵陳鄭服也公孫歸父防齊人伐莒侮弱也秋晉侯防狄于櫕函谷梁曰不言及外之也冬十月楚人殺陳夏徴舒楚以陳亂討而殺之義也丁亥楚子入陳楚將縣陳始義而終利納公孫寧儀行父于陳二子從君于昏以致國亂君弒楚子不誅而復(fù)納之益悖矣故書之志戒也 十有二年春陳靈公以防書也胡氏以楚人討賊而陳之臣子可以釋憾故得書鑿也楚子圍鄭胡氏曰楚子入自皇門至于逵道已即其國都矣而止書圍者以嘗討陳亂故略其入而書圍也此信傳而不信經(jīng)之過也書圍者實圍之也得于陳而失于鄭功過自不相掩也夏六月乙夘晉荀林父帥師及楚子戰(zhàn)于邲晉師敗績邲之師晉救鄭也以義舉也胡氏信左氏而専責(zé)先縠以妄動棄晉師恐春秋無是意也書敗績傷之也秋七月事闕也冬十有二月戊寅楚子滅蕭書滅甚楚也晉人宋人衛(wèi)人曹人同盟于青丘謀楚也宋師伐陳衛(wèi)人救陳書救與辭也 十有三年春齊師伐莒左氏曰莒恃晉而不事齊故也夏楚子伐宋左氏曰以其救蕭也胡氏以楚有詞于伐得書爵疑意之也凡伐國皆貶也秋螽紀(jì)異也冬晉殺其大夫先縠左氏曰討邲之?dāng)∫彩兴哪甏盒l(wèi)殺其大夫孔達搆衛(wèi)于晉宜殺也以専殺之罪累上也夏五月壬申曹伯夀卒以赴書也晉侯伐鄭左氏曰為邲故也秋九月楚子圍宋以殺楚使也曹文公以防書也冬公孫歸父防齊侯于谷臣與君防亢也十有五年春公孫歸父防楚子于宋懼楚而薦賄也不書賄諱也夏五月宋人及楚人平善楚之不黷也稱人畧詞也六月癸卯晉師滅赤狄潞氏以潞子嬰兒歸以姊故滅之也秦人伐晉伐之屢志黷也王札子殺召伯毛伯書殺谷梁以為矯王命也周之陵夷甚矣秋螽紀(jì)災(zāi)也仲孫蔑防齊髙固于無婁大夫與大夫防志替也初稅畝加稅也冬蝝生志重災(zāi)也饑重災(zāi)而食盡也 十有六年春王正月晉人滅赤狄甲氏及留吁杜氏曰并盡其余黨也書人貶也夏成周宣榭火左氏曰人火之也秋郯伯姬來歸出也冬大有年紀(jì)異也 十有七年春王正月庚子許男錫我卒丁未蔡侯申卒皆以赴書也夏葬許昭公葬蔡文公皆以防書也六月癸夘日有食之紀(jì)異也已未公防晉侯衛(wèi)侯曹伯邾子同盟于斷道謀伐齊也秋公至自防定謀而歸也冬十有一月壬午公弟叔卒賢之也 十有八年春晉侯衛(wèi)世子臧伐齊徴防而齊不至也公伐??不復(fù)來朝也夏四月事闕也秋七月邾人戕鄫子于鄫谷梁曰戕猶殘也捝殺也甲戌楚子旅卒以赴書也公孫歸父如晉欲去三桓張公室故與公謀而聘晉也冬十月壬戌公薨于路寢以正終也歸父還自晉至笙遂奔齊傷歸父也
春秋億卷四
<經(jīng)部,春秋類,春秋億>
欽定四庫全書
春秋億卷五
明 徐學(xué)謨 撰
成公
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書正始也二月辛酉我君宣公以時也無氷著恒燠也三月作丘甲以丘出甲譏重斂也備齊難故作之夏臧孫許及晉侯盟于赤?盟晉懼齊楚也秋王師敗績于茅戎左氏曰劉康公邀戎伐之?dāng)】冇谛煳崾弦膊谎詰?zhàn)尊夏也冬十月事闕也二年春齊侯伐我北鄙魯與晉盟絶齊好故來侵也
夏四月丙戌衛(wèi)孫良夫帥師及齊師戰(zhàn)于新筑衛(wèi)師敗績衛(wèi)與晉盟頻伐齊故新筑之戰(zhàn)主衛(wèi)而書敗也六月癸酉季孫行父臧孫許叔孫僑如公孫嬰齊帥師防晉郤克衛(wèi)孫良夫曹公子首及齊侯戰(zhàn)于鞌齊師敗績魯之四卿同出伐齊以報蕭同叔子一笑之忿雖有敗齊之功而亦弱公室之漸也秋七月齊侯使國佐如師已酉及國佐盟于袁婁以鞌之?dāng)≌埫硕鴷x許之也八月壬午宋公鮑卒庚寅衛(wèi)侯速卒二國以赴書也取汶陽田齊人歸之也不言歸而言取者公羊曰鞌之賂也冬楚師鄭師侵衛(wèi)伐國譏也十有一月公防楚公子嬰齊于蜀國君而下與蠻荊之大夫防示魯弱也丙申公及楚人秦人宋人陳人衛(wèi)人鄭人齊人曹人邾人薛人鄫人盟于蜀楚于是主夏盟也書人略詞也非貶也 三年春王正月公防晉侯宋公衛(wèi)侯曹伯伐鄭左氏曰討邲之役也辛亥衛(wèi)穆公以防書也二月公至自伐鄭反至?xí)布鬃有聦m災(zāi)三日哭谷梁曰新宮者禰宮也即宣公廟也不稱諡以近恭也似矣胡氏曰未遷主故不稱宣宮而稱新宮災(zāi)所致也于哭無為苛詞也乙亥宋文公以防書也列國之緩者多矣胡氏據(jù)左傳文公始厚而責(zé)華元樂舉之不臣苛詞也于經(jīng)義無當(dāng)也夏公如晉左氏曰拜汶陽之田也鄭公子去疾帥師伐許左氏曰許恃楚不事鄭也公至自晉反至?xí)睬锸鍖O僑如帥師圍?左氏曰取汶陽之田?不服故圍之也大雩以旱禱也晉郤克衛(wèi)孫良夫伐廧咎如左氏曰討赤狄之余也冬十有一月晉侯使荀庚來聘尋赤?之盟也衛(wèi)侯使孫良夫來聘丙午及荀庚盟丁未及孫良夫盟先晉而后衛(wèi)者以強弱為大小也鄭伐許鄭恃楚而伐之也 四年春宋公使華元來聘左氏曰通嗣君也杞伯來朝左氏曰歸叔姬故也夏四月甲寅臧孫許卒卒大夫例也公如晉尋盟也鄭襄公以防書也公至自晉反至?xí)捕青i左氏曰備晉也鄭伯伐許前鄭伐許不稱爵史闕之也而谷梁以為譏之鑿也今又書爵見義系伐許不系爵不爵也而胡氏以為鄭在喪以吉禮從金革故稱爵以著其惡又鑿也 五年春王正月?叔姬來歸左氏曰以出來歸也仲孫蔑如宋報華元之聘也夏叔孫僑如防晉荀首于谷左氏曰荀首如齊逆女而僑如餫諸谷也梁山崩公羊曰外異不書此何以書為天下紀(jì)異也秋大水書災(zāi)也冬十有一月己酉天王崩赴諸侯也十有二月己丑公防晉侯齊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曹伯邾子?伯同盟于蟲牢左氏曰鄭如楚訟許不勝而請成于晉盟于蟲牢鄭服也 六年春王正月公至自防反至?xí)捕滦了攘⑽鋵m鞌之戰(zhàn)禱武公以求勝故立其宮侈也取鄟鄟微國書取不宜取也衛(wèi)孫良夫帥師侵宋宋好于魯矣以晉命侵之書之罪內(nèi)也楚公子嬰齊帥師伐鄭以從晉也冬季孫行父如晉左氏曰賀遷也晉樂書帥師救鄭以楚伐之也書救善詞也七年春王正月鼷防食郊牛角改卜牛鼷防又食其角乃
免牛書異也防食牛角小害大之象也三桓之強兆矣許氏之說是也呉伐郯胡氏曰稱國以伐外之也呉雖僣王周之裔也安得而外之也書呉而不及爵者以始通中國略詞也以后稱子者故封也非仲尼奪伯而子之也夏五月曹伯來朝睦內(nèi)也不郊猶三望譏失禮也秋楚公子嬰齊帥師伐鄭防晉侯齊侯宋公衛(wèi)侯曹伯莒子邾子杞伯救鄭八月戊辰同盟于馬陵楚黷兵于鄭矣乃書大夫之名氏書帥師書伐無貶詞者義系于伐鄭而不系于大夫名不名氏不氏與書帥師書伐也胡氏曰不待貶絶而罪自見也此求其說而不得從而為之詞也晉合八國以救鄭馬陵之盟善之也公至自防以反至?xí)矃胰胫輥韰沂纪ㄒ捕篥б院刀\也衛(wèi)孫林父出奔晉衛(wèi)侯惡之也待命于君臣道也書奔罪也 八年春晉侯使韓穿來言汶陽之田歸之于齊晉歸魯田矣又取而歸之齊是二命也二命何以主夏盟書之示譏也晉欒書帥師侵蔡六年未得志故復(fù)侵之也公孫嬰齊如莒杜氏曰逆婦也宋公使華元來聘左氏曰聘共姬也夏宋公使公孫壽來納幣使卿納幣左氏曰禮也胡氏曰非禮也不知納幣宜誰使也晉殺其大夫趙同趙括同括無罪而晉殺之也稱國以殺罪専殺也秋七月天子使召伯來錫公命谷梁曰禮有受命無來錫命來錫命非正也冬十月癸卯?叔姬卒以來歸卒書之也晉侯使士燮來聘叔孫僑如防晉士燮齊人邾人伐郯以郯從呉也衛(wèi)人來媵杜氏曰為伯姬歸宋也 九年春王正月杞伯來逆叔姬之喪以歸叔姬既出而歸喪于杞知杞以無罪出之也公防晉侯齊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曹伯莒子杞伯同盟于蒲左氏曰為歸汶陽之田故諸侯貳于晉晉人懼防于蒲以尋馬陵之盟也公至自防反至?xí)捕虏w于宋不書宋逆疑史略之也夏季孫行父如宋致女晉人來媵致女者女嫁三月廟見之后父使人安之故謂之致也致女例不書或以伯姬之賢史詳之也晉人來媵以同姓故也胡氏曰伯姬賢而列國聞而爭媵之疑鑿也秋七月丙子齊侯無野卒以赴書也晉人執(zhí)鄭伯晉欒書帥師伐鄭左氏曰楚人賂鄭鄭從楚故晉人執(zhí)其君而伐其國也冬十有一月齊頃公以防書也楚公子嬰齊帥師伐莒庚申莒潰楚人入鄆莒無備故也書伐書入著楚強也秦人白狄伐晉左氏曰諸侯貳故也鄭人圍許君被執(zhí)而猶興師伐人鄭失政也左氏曰示晉不急君鑿也城中城紀(jì)大役也胡氏曰城非春秋所貴而責(zé)人效死勿去之義迂詞也 十年春衛(wèi)侯之弟黒背帥師侵鄭左氏曰晉命也夏四月五卜郊不從乃不郊譏怠禮也五月公防晉侯齊侯宋公衛(wèi)侯曹伯伐鄭歸鄭君而又伐之以要鄭盟也齊人來媵媵伯姬也異姓來媵非禮也丙午晉侯獳卒以赴書也秋七月公如晉吊不親行書如晉譏失禮也不書景公左氏曰晉人止公送魯人辱之故諱之也冬十月事闕也 十有一年春王三月公至自晉反至?xí)矔x侯使郤犨來聘己丑及郤犨盟左氏曰晉人以公為貳于楚故止公請受盟而后歸之至是郤犨來聘且涖盟也夏季孫行父如晉左氏曰報聘且涖盟也秋叔孫僑如如齊脩鞌以前之好也冬十月事闕也 十有二年春周公出奔晉左氏曰周公惡惠襄之偪且與伯輿爭政不勝怒而出王使劉子復(fù)之盟于鄄而入三日復(fù)出奔晉以天子三公而私奔列國書之志周替也夏公防晉侯衛(wèi)侯于瑣澤晉與楚成合諸侯以申成好也秋晉人敗狄于交剛左氏曰狄人間宋之盟以侵晉而不設(shè)備故晉人敗之也冬十月事闕也 十有三年春晉侯使郤锜來乞師晉以伯主召兵于魯以伐秦書乞師魯史文也胡氏以乞師卑晉誤也三月公如京師伐秦道過京師因朝王故不書朝也夏五月公自京師遂防晉侯齊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曹伯邾人滕人伐秦自京師而遂合諸侯伐秦書遂見未嘗受命于王也胡氏之說是也曹伯廬卒于師谷梁曰閔之也秋七月公至自伐秦反至?xí)捕摬苄苑罆病∈兴哪甏和跽萝熳又熳湟愿皶蚕男l(wèi)孫林父自晉歸于衛(wèi)杜氏曰晉納之故曰歸也秋叔孫僑如如齊逆女諸侯親迎禮也大夫逆女非正也鄭公子喜帥師伐許四年公孫申疆許田許人敗之至是復(fù)伐許也九月僑如以夫人婦姜氏至自齊夫人婦而書僑如以譏也齊日弱而魯事之不謹也冬十月庚寅衛(wèi)侯臧卒秦伯卒二國以赴書也 十有五年春王二月衛(wèi)定公以防書也三月乙巳仲嬰齊卒嬰齊者公子遂之子公孫歸父之弟也公羊曰歸父以與赤之弒出奔齊魯人徐傷其無后于是使嬰齊后之以公孫后公孫是弟繼兄非禮也癸丑公防晉侯衛(wèi)侯鄭伯曹伯宋世子成齊國佐邾人同盟于戚晉侯執(zhí)曹伯歸于京師曹負芻殺太子欣而自立故晉執(zhí)之而歸于京師彰天討也晉侯于是乎能伯谷梁曰以晉斥執(zhí)曹伯惡晉侯非也公至自防以反至?xí)蚕牧滤喂套湟愿皶渤臃ム嵄硶x盟也秋八月庚辰宋共公以防書也宋華元出奔晉宋華元自晉歸于宋宋殺其大夫山宋魚石出奔楚華元以蕩氏壊公族出奔晉既而國人與晉皆助元乃歸而討蕩氏誅蕩山經(jīng)詳書之元正也山不書氏左氏曰背其族也冬十有一月叔孫僑如防晉士燮齊髙無咎宋華元衛(wèi)孫林父鄭公子防邾人防呉于鐘離諸侯大夫防呉之始也許遷于葉左氏曰許靈公畏偪于鄭請于楚而遷之也 十有六年春王正月雨木冰木介甲胃兵象也書之志異也夏四月辛未滕子卒以赴書也鄭公孫喜帥師侵宋杜氏曰滕宋之與國鄭因滕喪而侵宋也六月丙寅朔日有食之書災(zāi)也晉侯使欒黡來乞師將伐鄭徴兵于我也乞師外詞也甲午晦晉侯及楚子鄭伯戰(zhàn)于鄢陵楚子鄭師敗績楚救鄭而敗也于是楚子傷目焉不言師谷梁曰君重于師楚殺其大夫公子側(cè)公子側(cè)子反也以師敗殺之也秋公防晉侯齊侯衛(wèi)侯宋華元邾人于沙隨不見公沙隨之防謀伐鄭也魯有內(nèi)難以師遲至?xí)x不見公魯之辱也不諱曲在晉也胡氏之說是也公至自防以反至?xí)补酪訒x侯齊國佐邾人伐鄭王臣與伐之始也曹伯歸自京師王赦之歸不絶其爵故稱曹伯也九月晉人執(zhí)季孫行父舍之于苕丘晉以公防不當(dāng)期將執(zhí)公而行父請代之執(zhí)也書之甚晉也冬十月乙亥叔孫僑如出奔齊以淫慝故也十有二月乙丑季孫行父及晉郤州盟于扈以釋執(zhí)也公至自防反至?xí)惨矣洗坦淤荣扰c鉏穆俱欲立之至是獨殺偃偃與謀也內(nèi)諱殺為刺也 十有七年春衛(wèi)北宮括帥師侵鄭左氏曰鄭侵晉虛滑衛(wèi)救晉而侵鄭也夏公防尹子單子晉侯齊侯宋公衛(wèi)侯曹伯邾人伐鄭晉未能服鄭假天子之威與二卿諸侯之師伐之也六月乙酉同盟于柯陵左氏曰尋戚之盟也秋公至自防反至?xí)昌R高無咎出奔莒聲孟子通于慶克譛髙無咎而奔莒也九月辛丑用郊用者不宜用也書僣也晉侯使荀防來乞師將伐鄭也冬公防單子晉侯宋公衛(wèi)侯曹伯齊人邾人伐鄭以未得志于鄭也十有一月公至自伐鄭反至?xí)踩缮旯珜O嬰齊卒于貍脤前此奔晉矣貍脤卒非地也十有二月丁巳朔日有食之紀(jì)災(zāi)也邾子貜且卒以赴書也晉殺其大夫郤锜郤犨郤至厲公一日殺三大夫著始祻也楚人滅舒庸舒庸恃呉而不設(shè)備故楚滅之也十有八年春王正月晉殺其大夫胥童以道君為亂欒書中行
偃殺之以國討也庚申晉弒其君州蒲欒書弒之也而系以國殺無道也然曰弒臣罪無所逃也齊殺其大夫國佐以慶克之難也公如晉朝嗣君也夏楚子鄭伯伐宋宋魚石復(fù)入于彭城以納叛書也書魚石復(fù)入于彭城已絶而復(fù)入惡之甚也胡氏之說是也公至自晉反至?xí)矔x侯使士匄來聘拜朝也秋杞伯來朝八月邾子來朝以即位朝也筑鹿囿示不急也己丑公薨于路寢書正終也冬楚人鄭人侵宋救彭城因伐宋也晉侯使士魴來乞師將救宋也十有二月仲孫蔑防晉侯宋公衛(wèi)侯邾子齊崔杼同盟于虛朾謀救宋也丁未我君成公以時也
襄公
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書正始也仲孫蔑防晉欒黡宋華元衛(wèi)甯殖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圍宋彭城公羊曰為宋誅也魚石走之楚楚伐宋取宋彭城封魚石矣至是晉防諸侯之師圍彭城取宋五大夫以歸也書之與討叛也夏晉韓厥帥師伐鄭仲孫蔑防齊崔杼曹人邾人杞人次于鄫伐鄭以貳于楚也書之志義戰(zhàn)也秋楚公子壬夫帥師侵宋以救鄭故侵宋也九月辛酉天王崩訃諸侯書也邾子來朝朝嗣君也冬衛(wèi)侯使公孫剽來聘晉侯使荀防來聘以即位聘也距天王崩一月疑未聞訃也 二年春王正月簡王未及時也天子以七月也鄭師伐宋左氏曰楚令也報彭城之役也夏五月庚寅夫人姜氏薨杜氏以為齊姜為成公婦也六月庚辰鄭伯睔卒鄭雖貳楚猶以赴書也不防故不書也晉師宋師衛(wèi)甯殖侵鄭不書內(nèi)防疑不防也秋七月仲孫蔑防晉荀防宋華元衛(wèi)孫林父曹人邾人于戚謀鄭也己丑我小君齊姜祔廟書也叔孫豹如宋左氏曰通嗣君也冬仲孫蔑防晉荀防齊崔杼宋華元衛(wèi)孫林父曹人邾人滕人薛人小邾人于戚遂城虎牢虎牢鄭邑諸侯之大夫取而城之也公羊曰大夫無遂事此其言遂何歸惡于大夫也胡氏則以城虎牢而不系鄭責(zé)鄭之不能守也二說皆似也楚殺其大夫公子申左氏曰以多受小國之賂偪子重子辛而楚人殺之也 三年春楚公子嬰齊帥師伐呉楚始伐呉也公如晉左氏曰始朝也夏四月壬戌公及晉侯盟于長樗公至自晉于是公生六年而仲孫蔑奉之朝晉而請盟焉魯弱可知也六月公防單子晉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莒子邾子齊世子光己未同盟于雞澤左氏曰晉為鄭服欲脩呉好以合諸侯也王臣下與諸侯盟志周弱也陳侯使袁僑如防陳患楚侵使袁僑如防求成也戊寅叔孫豹及諸侯之大夫及陳袁僑盟左氏曰陳請服也秋公至自晉反至?xí)捕瑫x荀防帥師伐許左氏曰許事楚不防于雞澤伐之也 四年春王三月己酉陳侯午卒以赴書也夏叔孫豹如晉左氏曰報知武子之聘也秋七月戊子夫人姒氏薨姒氏成公妾襄母也陳成公以防書也八月辛亥我小君定姒妾不祔廟母以子貴以祔廟書也冬公如晉左氏曰聽晉政也陳人圍頓左氏曰楚人使頓間陳而侵伐之故陳人圍頓也五年春公至自晉反至?xí)蚕泥嵅构影l(fā)來聘杜氏曰通嗣君也叔孫豹鄫世子巫如晉左氏曰叔孫豹覿鄫太子于晉以成屬鄫也仲孫蔑衛(wèi)孫林父防呉于善道左氏曰呉辭不防于雞澤之故且請聽諸侯之好晉人將為合諸侯使魯衛(wèi)先防呉且告防期也秋大雩以旱禱也楚殺其大夫公子壬夫以壬夫受陳賂也系國以殺罪専殺也公防晉侯宋公陳侯衛(wèi)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齊世子光呉人鄫人于戚呉未防也稱人略辭也公至自防反至?xí)捕愔T侯戍陳備楚也以上有戚之防故不言諸侯也楚公子貞帥師伐陳以陳事晉也公防晉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婁子滕子薛伯齊世子光救陳十有二月公至自救陳書救陳以善晉及諸侯之師也 六年春王三月杞伯姑容卒以赴書也夏宋華弱來奔宋逐之也秋杞桓公以防書也滕子來朝左氏曰始朝公也莒人滅鄫左氏曰恃賂也言有貢賦之賂在魯恃之而慢言故莒滅之也公谷皆曰鄫以甥為后而立之故滅之也三傳傳疑闕之可也冬叔孫豹如邾左氏曰聘且脩平也季孫宿如晉左氏曰晉以鄫故來討季武子如晉見且聽命也十有二月齊侯滅萊左氏曰萊恃謀也恃賂夙沙衛(wèi)之謀也書滅甚齊也 七年春郯子來朝左氏曰始朝公也夏四月三卜郊不從乃免牲谷梁曰不時也著怠祀也小邾子來朝左氏曰始朝公也城費費季氏之邑也書城費著季氏始強也秋季孫宿如衛(wèi)報元年子叔之聘也八月螽書災(zāi)也冬十月衛(wèi)侯使孫林父來聘壬戌及孫林父盟報季孫宿之聘且尋盟也楚公子貞帥師圍陳以貳于晉也十有二月公防晉侯宋公陳侯衛(wèi)侯曹伯莒子邾子于鄬將救鄭也鄭伯髠頑如防未見諸侯丙戌卒于鄵左氏曰子駟弒之而以瘧疾赴于諸侯故不言弒而卒之也若趙盾許世子止弒君之類亦從其國之訃仲尼不得而増損之也陳侯逃歸以楚彊之不終防而逃歸也書逃恥之也 八年春王正月公如晉左氏曰公朝晉且聽朝聘之?dāng)?shù)也夏鄭僖公以防書也鄭人侵蔡獲蔡公子燮侵蔡將求媚于晉獲其公子甚鄭也以啟楚師也季孫宿防晉侯鄭伯齊人宋人衛(wèi)人邾人于邢丘聽朝聘之?dāng)?shù)也晉始霸而諸侯使大夫受命焉亦禮也而胡氏引蘇氏之言以為政在大夫之漸書人貶也春秋亦有書人而不貶者言貶意之也公至自晉以反至?xí)曹烊朔ノ覗|鄙左氏曰疆鄫田也秋九月大雩以旱禱也冬楚公子貞帥師伐鄭左氏曰討其侵蔡也晉侯使士匄來聘報魯之朝也 九年春宋災(zāi)天火曰災(zāi)以告書也夏季孫宿如晉報士匄之聘也五月辛酉夫人姜氏薨成公母也秋八月癸未葬我小君穆姜四月速也冬公防晉侯宋公衛(wèi)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齊世子光伐鄭十有二月己亥同盟于戲晉以鄭事楚故帥諸侯之師伐之既而鄭行成于晉為戲之盟善晉之不黷武也楚子伐鄭以背楚事晉故也 十年春公防晉侯宋公衛(wèi)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齊世子光防呉于柤杜氏曰呉子在柤晉以諸侯徃防之故曰防呉呉不稱子從所稱也夏五月甲午遂滅偪陽偪陽通呉晉徃來之道也晉欲以通呉故書遂滅偪陽此谷梁之指也左氏曰欲以封向戍向戍辭焉二說互異遂者承上事繼下事之詞疑谷梁似也公至自防以反至?xí)渤迂戉嵐珜O輒帥師伐宋以宋事晉也晉師伐秦報九年之侵也秋莒人伐我東鄙乗我之有事于鄭也公防晉侯宋公衛(wèi)侯曹伯莒子邾子齊世子光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伐鄭惡鄭之復(fù)平于楚也冬盜殺鄭公子騑公子發(fā)公孫輒鄭一日而使盜殺三卿焉書曰盜言不虞也鄭之失政甚矣其不書大夫者以公子告也而胡氏以三卿不能保身而削其大夫苛詞也戍鄭虎牢既城之復(fù)戍之以其從楚也楚公子貞帥師救鄭書救甚諸侯之困鄭也公至自伐鄭反至?xí)病∈幸荒甏和跽伦魅姸攀显霍敱緹o中軍唯上下二軍皆屬于公有事三卿更帥以征季氏欲専其民人故假中軍因以改作似也胡氏曰三軍魯之舊也引魯頌公車千乗公徒三萬為證詩多形容之詞不可據(jù)也既書曰作必始作之也夏四月四卜郊不從乃不郊谷梁曰四月不時也四卜非禮也鄭公孫舍之帥師侵宋欲要盟于諸侯也公防晉侯宋公衛(wèi)侯曹伯齊世子光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伐鄭救宋也秋七月己未同盟于亳城北公至自伐鄭鄭人懼而行成故為亳之盟也楚子鄭伯伐宋鄭復(fù)叛盟也公防晉侯宋公衛(wèi)侯曹伯齊世子光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伐鄭防于蕭魚鄭又服而防于蕭魚也公至自防以反至?xí)渤藞?zhí)鄭行人良霄以服于晉也書執(zhí)累上之詞也冬秦人伐晉以救鄭來也 十有二年春王三月莒人伐我東鄙圍臺季孫宿帥師救臺遂入鄆谷梁傳曰遂繼事也受命而救臺不受命而入鄆惡季孫宿也鄆莒邑也夏晉侯使士魴來聘左氏曰來聘且拜師也秋九月呉子乗卒呉始赴也冬楚公子貞帥師侵宋左氏曰報晉之取鄭也公如晉左氏曰拜士魴之聘也 十有三年春公至自晉反至?xí)蚕娜∵熯熜沧笫显贿焷y師救邿遂取之凡書取言易也秋九月庚辰楚子審卒以赴書也冬城防紀(jì)大役也 十有四年春王正月季孫宿叔老防晉士匄齊人宋人衛(wèi)人鄭公孫蠆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杞人小邾人防呉于向左氏曰呉告敗于晉防于向為呉謀楚故也二月乙未朔日有食之紀(jì)異也夏四月叔孫豹防晉荀偃齊人宋人衛(wèi)北宮括鄭公孫蠆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杞人小邾人伐秦左氏曰諸侯之大夫從晉伐秦報十一年櫟之役也己未衛(wèi)侯出奔齊按左氏孫林父甯殖逐之也而書衛(wèi)侯出奔胡氏以為歸咎人主也其君不賢臣固可逐歟書奔而君臣之罪自交見也莒人侵我東鄙杜氏曰報入鄆之役也秋楚公子貞帥師伐呉報庸浦之役也冬季孫宿防晉士匄宋華閱衛(wèi)孫林父鄭公孫蠆莒人邾人于戚謀定衛(wèi)也十有五年春宋公使向戍來聘二月己亥及向戍盟于劉報二年豹之聘尋十一年亳之盟也劉夏逆王后于齊逆后以卿卿不行而以官師劉夏逆之非禮也夏齊侯伐我北鄙圍成公救成至遇齊以我貳于晉也故伐我北鄙而圍成公救成而僅至遇畏齊強也季孫宿叔孫豹帥師城成郛畏齊偪也秋八月丁巳日有食之不言朔官失之也邾人伐我南鄙亦貳于晉故也冬十有一月癸亥晉侯周卒以盟主赴也 十有六年春王正月晉悼公逾月而速也將為溴梁之役也三月公防晉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子薛伯?伯小邾子于溴梁戊寅大夫盟公羊曰諸侯皆在是其言大夫盟何信在大夫也君若贅旒然矣列國政在大夫之漸故特書之也晉人執(zhí)莒子邾子以歸以嘗伐我故也齊侯伐我北鄙以貳晉故伐魯也夏公至自防以反至?xí)参逶录鬃拥卣鸺o(jì)異也叔老防鄭伯晉荀偃衛(wèi)甯殖宋人伐許鄭非主兵而先鄭伯者不以大夫主諸侯故曰春秋以道名分也秋齊侯伐我北鄙圍郕齊師黷矣以貳晉故也大雩以旱梼也冬叔孫豹如晉言齊再伐我故也 十有七年春王二月庚午邾子牼卒以赴書也宋人伐陳陳不設(shè)備而宋襲其司徒卬左氏曰卑宋也夏衛(wèi)石買帥師伐曹左氏曰衛(wèi)孫蒯越境而田曹人訽之故伐曹曲在衛(wèi)也秋齊侯伐我北鄙圍桃齊髙厚帥師伐我北鄙圍防齊以未得志于我故又兩伐之書之甚齊也九月大雩以旱禱也宋華臣出奔陳華臣暴亂宗室懼而出奔也冬邾人伐我南鄙助齊伐也 十有八年春白狄來不言朝者不成朝禮也夏晉人執(zhí)衛(wèi)行人石買以曹愬之故也因石買為行人之使而執(zhí)之甚晉也秋齊師伐我北鄙屢伐志黷也冬十月公防晉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同圍齊齊環(huán)暴橫數(shù)伐鄰國失眾諸侯之心圍齊非但晉志故書同也胡氏之說似也曹伯負芻卒于師谷梁曰閔之也楚公子午帥師伐鄭以鄭即晉故也 十有九年春王正月諸侯盟于??路R之諸侯還于祝柯而聽晉之盟也晉人執(zhí)邾子左氏曰以伐我故也公至自伐齊反至?xí)踩≯ヌ镒詽t水晉取而歸之于我也季孫宿如晉拜討齊之師也葬曹成公以防書也夏衛(wèi)孫林父帥師伐齊左氏曰晉欒魴帥師從衛(wèi)孫文子伐齊為懐子弗瞑之言故也秋七月辛夘齊侯環(huán)卒以赴書也晉士匄帥師侵齊至谷聞齊侯卒乃還公羊曰還善詞也善其不伐防也谷梁曰還者事未畢之詞也士匄外専君命故非之也二說宜谷長也故曰為士匄者奈何宜墠帷而歸命乎介禮也八月丙辰仲孫蔑卒卒大夫例也齊殺其大夫髙厚左氏曰崔杼殺之也而系國以殺從君于昏也凡書殺大夫罪専殺也鄭殺其大夫公子嘉子展子西以國人討之也雖然亦專殺也冬齊靈公以防書也城西郛備齊也叔孫豹防晉士匄于柯齊及晉平魯懼齊為柯防以自固也城武城備齊也 二十年春王正月辛亥仲孫速防莒人盟于向莒數(shù)伐我前年諸侯為??轮撕陀n之至是自相盟于向以結(jié)好也夏六月庚申公防晉侯齊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盟于澶淵左氏曰齊成故也秋公至自防反至?xí)仓賹O速帥師伐邾既盟而復(fù)伐之罪內(nèi)之詞也蔡殺其大夫公子燮蔡公子履出奔楚燮欲背楚從晉而蔡人殺之非也履不能正國人之罪而又私奔楚罪尤甚也胡氏之說似也陳侯之弟黃出奔楚二慶偪之也書陳侯之弟罪陳侯之不能主其弟也叔老如齊繼齊好也冬十月丙辰朔日有食之紀(jì)異也季孫宿如宋左氏曰報向戌之聘也 二十有一年春王正月公如晉左氏曰拜師及取邾田也邾庶其以漆閭丘來奔庶其邾之大夫竊邑來奔而魯納之納盜也夏公至自晉反至?xí)睬飼x欒盈出奔楚范鞅逐之也九月庚戌朔日有食之冬十月庚辰朔日有食之連月日食紀(jì)大異也曹伯來朝左氏曰始見也公防晉侯齊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子于商任謀錮欒盈也 二十有二年春王正月公至自防反至?xí)蚕乃脑率玛I也秋七月辛酉叔老卒卒大夫例也冬公防晉侯齊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沙隨公至自防復(fù)錮欒盈也楚殺其大夫公子追舒追舒寵近小人貪而多馬為國所患故楚殺之也其書名者義不系有罪也 二十有三年春王二月癸酉朔日有食之屢食紀(jì)異也三月己巳杞伯匄卒以赴書也夏邾畀我來奔疑庶其之黨也杞孝公以防書也陳殺其大夫慶虎及慶寅慶虎欲専陳國譛公子黃于楚楚人以為討故黃愬諸楚二慶以陳叛楚屈建圍陳殺二慶是楚殺之也何以書陳殺之陳之意也陳侯之弟黃自楚歸于陳黃反稱弟言歸無罪也晉欒盈復(fù)入于晉入于曲沃盈得罪而出奔書復(fù)入于晉逆詞也又書入于曲沃據(jù)邑而稱逆故詳之也秋齊侯伐衛(wèi)遂伐晉乗晉亂也而先之伐衛(wèi)意不在衛(wèi)也故書遂也八月叔孫豹帥師救晉次于雍榆書救晉以盟主故也書次不及救畏齊也己夘仲孫速卒卒大夫例也冬十月乙亥臧孫紇出奔邾季孫逐之也晉人殺欒盈不言殺大夫谷梁曰惡之弗有也齊侯襲莒掩其不備曰襲春秋無書襲者特甚齊也 二十有四年春叔孫豹如晉杜氏曰賀克欒氏也仲孫羯帥師侵齊左氏曰晉故也夏楚子伐呉舟師之役也秋七月甲子朔日有食之既屢食又既紀(jì)大異也齊崔杼帥師伐莒齊既與莒平又伐之志無信也大水紀(jì)災(zāi)也八月癸巳朔日有食之屢食紀(jì)異也公防晉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夷儀謀伐齊也冬楚子蔡侯陳侯許男伐鄭伐鄭楚將救齊也公至自防反至?xí)碴愭P宜咎出奔楚左氏曰陳人復(fù)討慶氏之黨也叔孫豹如京師左氏曰齊人為王城郟穆叔如周聘且賀城也大饑書災(zāi)也 二十有五年春齊崔杼帥師伐我北鄙左氏曰報孝伯之師也夏五月乙亥齊崔杼弒其君光齊莊將淫于崔氏而見弒也書崔杼弒其君昭大法也公防晉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夷儀謀討齊亂也六月壬子鄭公孫舍之帥師入陳陳為楚與國鄭欲求親于晉故伐而入之凡言入甚辭也杜氏以為舍之無譏非也秋八月己巳諸侯同盟于重丘晉受齊賂許之成也公至自防反至?xí)残l(wèi)侯入于夷儀此衛(wèi)侯衎也左氏曰晉閔其失國使衛(wèi)分之一邑書入者自外而入之之詞非國逆也與鄭伯突入于櫟類也然鄭伯書名衛(wèi)侯不名者魯從晉告也胡氏名不名之說似意之也楚屈建帥師滅舒鳩書滅甚楚也冬鄭公孫夏帥師伐陳前雖入陳陳服鄭也今更伐以結(jié)成也十有二月呉子遏伐楚門于巢卒巢人射之卒也谷梁曰以伐楚之事門于巢卒也于巢者外乎楚也 二十有六年春王二月辛夘衛(wèi)甯喜弒其君剽剽以公孫立原非其次也何以書君書弒谷梁曰殖也立之善也君之正也今父立而子殺之故春秋例之弒君也衛(wèi)孫林父入于戚以叛林父常逐衎衎入故叛也甲午衛(wèi)侯衎復(fù)歸于衛(wèi)剽以辛卯殺衎以甲午歸谷梁曰日歸見知弒也名之者知衛(wèi)侯為衎也胡氏罪其不能改過而名之是意之也夏晉侯使荀呉來聘左氏曰召公討衛(wèi)也公防晉人鄭良霄宋人曹人于澶淵杜氏曰討衛(wèi)而疆戚田也秋宋公殺其世子痤宋公以寺人伊戾之譛殺其世子不書寺人而書公殺者絶其為父也晉人執(zhí)衛(wèi)甯喜杜氏曰討其弒君伐孫氏也八月壬午許男甯卒于楚許男如楚請伐鄭而卒于楚也冬楚子蔡侯陳侯伐鄭終許男之請也許靈公以防書也 二十有七年春齊侯使慶封來聘杜氏曰景公即位通嗣君也夏叔孫豹防晉趙武楚屈建蔡公孫歸生衛(wèi)石惡陳孔奐鄭良霄許人曹人于宋杜氏曰晉楚同主夏盟以諸侯分為晉楚從而交相見于是始則是南北二伯也衛(wèi)殺其大夫甯喜于是甯喜専而公使公孫免余殺之也系國以殺罪専殺也衛(wèi)侯之弟鱄出奔晉以殺甯喜惡君之失信故奔晉也秋七月辛巳豹及諸侯之大夫盟于宋楚受周封春秋以僣王之故外之今主盟中國與晉同奬王室此仲尼之所進也故春秋于宋之盟再書之而胡氏以為圣人哀人倫之滅傷中國之衰貶之也似求之過也冬十有二月乙亥朔日有食之紀(jì)異也 二十有八年春無氷示恒燠也夏衛(wèi)石惡出奔晉甯喜之黨也邾子來朝通嗣君也秋八月大雩以旱禱也仲孫羯如晉聘也冬齊慶封來奔杜氏曰崔杼之黨嗜酒荒淫而出也十有一月公如楚始朝楚也十有二月甲寅天王崩赴于諸侯也乙未楚子昭卒以赴書也二十有九年春王正月公在楚楚人留以俟也公羊曰何言乎公在楚正月以存君也夏五月公至自楚反至?xí)哺缧l(wèi)侯衎卒以赴書也閽弒呉子余祭谷梁曰閽門者寺人也不書君以始通中國略之也仲孫羯防晉荀盈齊髙止宋華定衛(wèi)世叔儀鄭公孫段曹人莒人滕人薛人小邾人城杞左氏曰晉平公杞出也故合諸侯之大夫以城杞志私役也晉侯使士鞅來聘左氏曰拜城杞也杞子來盟杜氏曰魯歸其田故來盟也杞嘗稱伯矣此以子書左氏曰賤之也伯而子之滕子來朝之類或周斥之也周之命令不行于大國或尚能行于小國也仲尼烏得而子之也吳子使札來聘杜氏曰呉子余祭遣札聘上國而后死札至魯未聞喪也不稱公子其禮未同于上國似也胡氏以為貶也札讓國于呉受貶于魯何謂也札不來聘何據(jù)而貶之也秋七月衛(wèi)獻公以防書也齊髙止出奔北燕左氏曰公孫蠆公孫灶放之也書曰出奔罪髙子也髙子好以事自為功故難及之也冬仲孫羯如晉報士鞅之聘也 三十年春王正月楚子使防罷來聘夾敖即位通嗣君也夏四月蔡世子般弒其君固蔡景以淫見殺于子書君書弒罪尤在般也五月甲午宋災(zāi)宋伯姬卒谷梁曰取卒之日加之災(zāi)上者見以災(zāi)卒也伯姬嫁矣女而不婦從魯詞也天王殺其弟佞夫佞夫無罪而殺之書弟罪累上也王子瑕奔晉以殺佞夫故也秋七月叔弓如宋共姬共姬從夫之諡也外夫人不此書以災(zāi)卒賢之也鄭良霄出奔許自許入于鄭鄭人殺良霄谷梁曰不言大夫惡之也何以惡之嗜酒而侈也冬十月蔡景公以防書也晉人齊人宋人衛(wèi)人鄭人曹人莒人邾婁人滕人薛人杞人小邾婁人防于澶淵宋災(zāi)故以宋災(zāi)故而煩諸侯之大夫謀歸宋財志不急也胡氏與蔡景公同傳見春秋遍刺諸侯之大夫不討賊而反防宋兩事同責(zé)疑鑿也 三十有一年春王正月事闕也夏六月辛巳公薨于楚宮薨不于正寢非正也秋九月癸巳子野卒襄公子也在喪而卒不成君也己亥仲孫羯卒卒大夫例也冬十月滕子來防諸侯不親防書來防非禮也癸酉我君襄公逾月速也十有一月莒人弒其君密州左氏曰其子展輿弒之也而書莒人疑赴略也左氏必有所據(jù)也
春秋億卷五
<經(jīng)部,春秋類,春秋億>
欽定四庫全書
春秋億卷六
明 徐學(xué)謨 撰
昭公
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谷梁曰繼正即位正也叔孫豹防晉趙武楚公子圍齊國弱宋向戌衛(wèi)齊惡陳公子招蔡公孫歸生鄭罕虎許人曹人于虢尋宋之盟也三月取鄆左氏曰季孫宿伐莒取鄆乘莒亂而取之也書取不宜取也夏秦伯之弟鍼出奔晉左氏曰秦后子有寵于桓如二君于景其母曰弗去懼選鍼遂出奔書奔罪秦伯之失敎也六月丁巳邾子華卒以赴書也晉荀呉?guī)泿煍〉矣诖篼u此晉人之攘夷也胡氏以為譏何也秋莒去疾自齊入于莒左氏曰莒展輿立而奪羣公子秩公子召去疾于齊齊公子鉏納去疾書入正詞也莒展與出奔呉展輿立逾年矣猶名而不爵以弒君之賊不成君也叔弓帥師疆鄆田取鄆田矣猶帥師疆之懼莒攻也不貶而自貶也邾悼公以防書也冬十有一月己酉楚子麇卒按左氏麇之卒王子圍弒之也而書卒不書弒必非弒也或左氏因椒舉慶封之言而附防以實其事也楚公子比出奔晉得罪而見逐也 二年春晉侯使韓起來聘左氏曰為政而來見禮也覇國正卿無有適諸侯告為政者蓋晉伯漸衰而欲以嘉好結(jié)魯也夏叔弓如晉左氏報宣子也秋鄭殺其大夫公孫黒黒固有罪因其疾而誅之亦殆矣故稱國以殺也冬公如晉至河乃復(fù)季孫宿如晉動不以禮自取辱也公羊以為不敢進謬也遣宿將事終其音心也 三年春王正月丁未滕子原卒以赴書也夏叔弓如滕五月滕成公使卿防也秋小邾子來朝本魯附庸能事大也八月大雩以旱禱也冬大雨雹志災(zāi)也北燕伯欵出奔齊大夫比以殺君之外嬖威脅其君而出厥罪大矣左氏以經(jīng)書出奔為罪欵非也 四年春王正月大雨雹志災(zāi)也夏楚子蔡侯陳侯鄭伯許男徐子滕子頓子胡子沈子小邾子宋世子佐淮夷防于申楚初専防諸侯也合十有二國楚之得志未有盛于此時者也楚人執(zhí)徐子稱人以執(zhí)者徐既聽于防矣執(zhí)因吳出非伯討也秋七月楚子蔡侯陳侯許男頓子胡子沈子淮夷伐吳執(zhí)齊慶封殺之楚欲行霸為齊討慶封故稱齊也遂滅賴九月取鄫楚子一防而舉數(shù)事志僣也冬十有二月乙夘叔孫豹卒卒大夫例也 五年春王正月舍中軍谷梁曰貴復(fù)正也魯次國舊二軍襄十一年立三軍今毀之故曰復(fù)正也左氏曰三家四分公室其事雖有之于經(jīng)若無所據(jù)也楚殺其大夫屈申左氏曰以其貳于呉也公如晉即位而徃見也夏莒牟夷以牟婁及防茲來奔莒之大夫竊地來奔魯納之書之交譏也秋七月公至自晉以反至?xí)参斐绞骞瓗泿煍≤鞄熡谕`泉魯受牟夷莒以為討而叔弓敗之志魯曲也秦伯卒雖不同盟猶赴也冬楚子蔡侯陳侯許男頓子沈子徐人越人伐呉報?櫟麻之役也 六年春王正月杞伯益姑卒以赴書也秦景公魯使大夫防也杞文公以防書也宋華合比出奔衛(wèi)以寺人栁之譛逐之也書出奔罪累上也秋九月大雩以旱禱也楚遂罷帥師伐呉以呉救徐伐之也冬叔弓如楚吊敗也以楚為呉所敗也齊侯伐北燕將納燕伯也燕伯以三年出奔齊也 七年春王正月暨齊平不言及而言暨左氏曰齊求之也三月公如楚左氏曰楚召之也叔孫舍如齊蒞盟谷梁曰蒞位也內(nèi)之前定之辭謂之蒞也蒞春之平也夏四月甲辰朔日有食之紀(jì)異也秋八月戊辰衛(wèi)侯惡卒以赴書也九月公至自楚以反至?xí)捕幸辉鹿镂醇緦O卒卒大夫例也十有二月癸亥衛(wèi)襄公以防書也 八年春陳侯之弟招殺陳世子偃師偃師嫡而留庶招以陳侯嬖留之故殺偃師故書弟以見其専書世子以志無罪也夏四月辛丑陳侯溺卒左氏曰憂縊也叔弓如晉賀虒祁宮成也楚人執(zhí)陳行人干徴師殺之行人以殺世子愬于楚而楚殺之書行人殺無罪也陳公子留出奔鄭留為招所立未成君而出奔也秋搜于紅不言公疑三家之師也陳人殺其大夫公子過招歸罪于過而陳人殺之也大雩以旱禱也冬十月壬午楚師滅陳執(zhí)陳公子招放之于越殺陳孔奐陳亂楚不為立君而滅之又釋首惡之招而殺其黨孔奐楚何以主夏盟也陳哀公以防書也 九年春叔弓防楚子于陳楚子在陳諸夏之大夫旅見于楚書叔弓之防非敢防也內(nèi)詞也許遷于夷楚遷之也夏四月陳災(zāi)陳滅夷于楚邑矣猶書陳災(zāi)春秋存滅國之指也秋仲孫貜如齊魯不通齊聘二十年矣貜復(fù)如繼舊好也冬筑郎囿紀(jì)役也 十年春王正月事闕也夏齊欒施來奔嗜酒信內(nèi)多怨以取敗也秋七月季孫意如叔弓仲孫貜帥師伐莒莒之役以三家之師伐之疑公室無與也戊子晉侯彪卒以盟主赴也九月叔孫舍如晉晉平公以盟主諸侯大夫皆防也十有二月甲子宋公成卒以赴書也 十有一年春王正月叔弓如宋宋平公范氏曰晉獻公殺世子申生而不書宋平公殺世子痤而書何休曰痤有罪也春秋凡書以防書不防不書也而其君之善惡不與也范氏之說非也夏四月丁巳楚子防誘蔡侯般殺之于申般弒父而自立楚殺之是也但書誘非正討也又戮其嗣亂道也楚公子棄疾帥師圍蔡楚貪而圖蔡欲倂其國也五月甲申夫人歸氏薨昭公母也大搜于比蒲遭喪而搜書譏也仲孫貜防邾子盟于祲祥脩好禮也秋季孫意如防晉韓起齊國弱宋華亥衛(wèi)北宮佗鄭罕虎曹人杞人于厥憖謀救陳也九月己亥我小君齊歸齊謚也冬十有一月丁酉楚師滅蔡執(zhí)蔡世子有以歸用之既滅蔡矣而又執(zhí)其世子戮之于社甚楚虐也 十有二年春齊髙偃帥師納北燕伯于陽三年燕伯出奔齊至是納之于陽未入國都也三月壬申鄭伯嘉卒以赴書也夏宋公使華定來聘元公新立通嗣君也公如晉至河乃復(fù)昭公新立朝嗣君也晉以取郠之故莒愬之而辭公公至河乃復(fù)志辱也五月鄭簡公以防書也楚殺其大夫成虎成虎若敖之余也系國以殺罪専殺也秋七月事闕也冬十月公子憖出奔齊謀亂故也楚子伐徐杜氏曰不書圍以干谿師告也晉伐鮮虞谷梁曰其曰晉狄之也鮮虞亦白狄也春秋伐國者多矣何以貶晉也罪晉厥憖之防不能救蔡而顧移師于鮮虞似鑿也書晉不書爵不書人亦不書將帥此史闕文也十五年又伐鮮虞矣何以不貶之也 十有三年春叔弓帥師圍費討南蒯之叛也不言蒯據(jù)費內(nèi)諱也夏四月楚公子比自晉歸于楚弒其君防于干谿靈王作干谿之臺三年不成楚公子棄疾脅比而立之然后令于干谿之役曰比已立矣后歸者不得復(fù)其田里眾罷而去之靈王經(jīng)而死此公羊之傳也是弒防者棄疾也而書比弒者楚以比告也不然是傳之附防也楚公子棄疾殺公子比比已立矣而棄疾殺之不書弒者未成君也秋公防劉子晉侯齊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平丘晉成虒祁諸侯有二心故為平丘之防將以威懾之也八月甲戌同盟于平丘書同齊服故也公不與盟魯不堪晉求故不與盟也晉人執(zhí)季孫意如以歸以公不與盟也公至自防以反至?xí)膊毯顝]歸于蔡陳侯呉歸于陳于是平王封陳蔡而復(fù)之也不言自楚者不與楚子滅又焉得與楚子之復(fù)也胡氏曰書歸順詞也冬十月蔡靈公始以公禮也公如晉至河乃復(fù)杜氏曰晉人辭公也呉滅州來楚邑也呉以楚亂滅之也 十有四年春意如至自晉杜氏曰大夫不至必見執(zhí)而后至亦危之也三月曹伯滕卒以赴書也夏四月事闕也秋曹武公以防書也八月莒子去疾卒以赴書也魯不防故闕也冬莒殺其公子意恢恢與亂君為黨故被殺也十有五年春王正月吳子夷昧卒以赴書也二月癸酉有事于武宮籥入叔弓卒去樂卒事方有吉祭大臣卒不當(dāng)赴今叔弓有事于武宮而卒人君以宗廟為重疑不當(dāng)徹樂胡氏與其有禮何也春秋書之著臣強也夏蔡朝呉出奔鄭左氏曰費無忌讒之也六月丁巳朔日有食之紀(jì)異也秋晉荀呉?guī)泿煼ヵr虞已伐而又伐之志晉黷也冬公如晉謝平丘之不與盟也 十有六年春齊侯伐徐書伐徐譏勤逺也楚子誘戎蠻子殺之楚之誘戎蠻子與誘蔡般一也或名或不名從其赴也胡氏曰般弒父與君蠻氏亂而無質(zhì)罪之輕重亦差矣似鑿也義系于誘不在名不名也夏公至自晉晉人以平丘之防止公故半歳始歸不書止內(nèi)諱也秋八月己亥晉侯夷卒以赴書也九月大雩旱梼也季孫意如如晉昭公也冬十月晉昭公以防書也 十有七年春小邾子來朝通好也夏六月甲戌朔日有食之紀(jì)異也秋郯子來朝通好也八月晉荀呉?guī)泿煖珀憸喼稚茣x攘夷也然何以書名氏從赴也冬有星孛于大辰紀(jì)異也楚人及呉戰(zhàn)于長岸言戰(zhàn)不言敗以赴略也胡氏曰罪楚之不能用賢以日削鑿也 十有八年春王三月曹伯須卒以赴書也夏五月壬午宋衛(wèi)陳鄭災(zāi)前年星孛于大辰之徴也六月邾人入鄅襲鄅而俘之也秋曹平公以防書也冬許遷于白羽楚遷之也 十有九年春宋公伐邾以其襲鄅故也夏五月戊辰許世子止弒其君買許世子不嘗藥之事公谷左傳皆言之疑亦好異而誣其事所謂傳聞異詞也春秋之世列國世子豈皆嘗藥者而君薨不言弒若止罪一許止天下誰非弒父與君之臣子也或許止真有不嘗藥之事而國人以弒加之春秋亦從其赴而書之耳蓋事在許史而不在春秋也而胡氏以為若此類者非圣人不能脩迂詞也己卯地震紀(jì)異也秋齊髙發(fā)帥師伐莒莒不事齊故也冬許悼公以防書也谷梁曰何以書不使止為弒父鑿也 二十年春王正月事闕也夏曹公孫防自鄸出奔宋公羊曰奔未有言自者此其言自何畔也畔則曷為不言其畔為公子喜時之后諱也謂喜時嘗讓國春秋為賢者諱似意之也左氏不載其出奔之故疑義系出奔不系自鄸也秋盜殺衛(wèi)侯之兄縶左氏曰齊豹殺之也經(jīng)無其名疑從赴詞也冬十月宋華亥向?qū)幦A定出奔陳三大夫同時出奔將不利于宋也十有一月辛卯蔡侯廬卒以赴書也二十有一年春王正月蔡平公以防書也夏晉侯使士鞅來聘杜氏曰頃公即位通嗣君也宋華亥向?qū)幦A定自陳入于宋南里以叛杜氏曰自外至故曰入披其邑故曰叛南里宋城內(nèi)里名甚三大夫之罪也秋七月壬午朔日有食之紀(jì)異也八月乙亥叔輙卒卒大夫例也冬蔡侯朱出奔楚杜氏曰朱為大子則失位遂微弱為國人所逐故以自出為文也公如晉至河乃復(fù)晉將伐鮮虞辭公也 二十有二年春齊侯伐莒報壽余之?dāng)∫菜稳A亥向?qū)壢A定自宋南里出奔楚華向殺羣公子刦君質(zhì)子必誅之賊宋之臣子既不能討而楚又納之書自南里出奔楚交惡之也胡氏之說是也大搜于昌間胡氏以大臣専行公不與也于經(jīng)文無所據(jù)似意之也夏四月乙丑天王崩赴于諸侯也六月叔鞅如京師景王王室亂子朝以孽奸嫡書王室亂特詞也劉子單子以王猛居于皇秋劉子單子以王猛入于王城猛未逾年不宜稱王既稱王不宜名之既王之二卿不宜稱以疑王字下脫子字而胡氏以為春秋之誼茍宜立也則猛雖未逾年而成之為王似求其說而不得從而為之詞也不名其臣而名其王何以為春秋其書名者以簒奪之際不名何以明當(dāng)立不當(dāng)立也故突忽子糾小白之類不嫌于辨晳是也然則何以知其為王子也以下文冬十月王子猛卒驗之也豈已王矣而又卒以王子乎然則何以稱悼王也國不可一日無君猛雖未即位既卒而周人追謚之也十有二月癸酉朔日有食之紀(jì)異也 二十有三年春王正月叔孫舍如晉杜氏曰謝取邾師也癸丑叔鞅卒卒大夫例也晉人執(zhí)我行人叔孫舍邾人愬之而見執(zhí)也書執(zhí)行人甚晉也晉人圍郊郊周邑也圍郊討子朝也夏六月蔡侯東國卒于楚以赴書也秋七月莒子庚輿來奔左氏曰庚輿虐而好劒茍鑄劒必試諸人國人患之又將叛齊烏存帥國人逐之而奔也戊辰呉敗頓胡沈蔡陳許之師于雞父胡子髠沈子逞滅獲陳夏齧呉伐州來楚令尹帥師及諸侯之師與呉戰(zhàn)不書楚師敗者六國之師先敗而楚師遂奔也書滅書獲甚呉之憑陵也天王居于狄泉于是子朝入于王城矣此書天王居于狄泉黜子朝也尹氏立王子朝書尹氏立之見非國人之公也八月乙未地震紀(jì)異也冬公如晉至河有疾乃復(fù)如晉為叔孫故也書至河有疾乃復(fù)公羊曰殺恥也二十有四年春王二月丙戌仲孫貜卒卒大夫例也
叔孫舍至自晉大夫至不書以執(zhí)書也夏五月乙未朔日有食之紀(jì)異也秋八月大雩以旱禱也丁酉?伯郁厘卒以赴書也冬呉滅巢呉逼楚而滅巢也?平公以防書也 二十有五年春叔孫舍如宋聘也夏叔倪防晉趙鞅宋樂大心衛(wèi)北宮喜鄭游吉曹人邾婁人滕人薛人小邾婁人于黃父謀王室也有鸜鵒來巢穴鳥而來巢下侵上之象也公羊曰紀(jì)異也秋七月上辛大雩季辛又雩左氏曰再雩旱甚也九月己亥公孫于齊次于陽州胡氏曰內(nèi)出奔稱孫隠也次于陽州待齊命也時昭公欲伐季氏而季氏逐之不詳書存君也齊侯唁公于野井于是齊欲致公千社焉胡氏曰齊無納公之實似也冬十月戊辰叔孫舍卒卒大夫例也十有一月己亥宋公佐卒于曲?宋公以公故如晉而卒于曲?書地閔之也十有二月齊侯取鄆公羊曰外取邑不書此何以書為公取之也欲取鄆以居公善齊侯也 二十有六年春王正月宋元公以防書也三月公至自齊居于鄆前言公次于陽州矣此言公至自齊者齊取鄆而納公也夏公圍成成孟氏之邑以齊師圍之而書公者公主之也秋公防齊侯莒子邾子杞伯盟于鄟陵謀納公也公至自防居于鄆書居鄆入而未入也九月庚申楚子居卒以赴書也冬十月天王入于成周左氏曰晉知躒趙鞅帥師納王入于成周也尹氏召伯毛伯以王子朝奔楚上書天王天下有君矣書王子朝奔楚明簒也 二十有七年春公如齊公至自齊居于鄆谷梁曰公在外也在外必書以見公之所在也夏四月呉弒其君僚此公子光使専諸弒之而稱國何也或曰罪季子不當(dāng)讓以基亂也胡氏曰罪大臣之不能置君也疑皆鑿也僚雖不當(dāng)立國人已奉之為君矣故書君書弒以正大法也其不書誰殺之呉始通中國其赴略也楚殺其大夫郤宛費無極譛之令尹子常也書殺大夫罪専殺也秋晉士鞅宋樂祁犂衛(wèi)北宮喜曹人邾人滕人防于扈謀戍周納公也冬十月曹伯午卒以赴書也邾快來奔快邾大夫也書來奔譏納叛也公如齊公至自齊居于鄆一歲兩書之閔公在外也 二十有八年春王三月曹悼公以防書也公如晉次于干侯公以齊不禮而復(fù)如晉不得入而次于干侯書公在外也夏四月丙戌鄭伯寧卒以赴書也六月鄭定公以防書也秋七月癸巳滕子寜卒以赴書也冬滕悼公以防書也二十有九年春公至自干侯居于鄆齊侯使髙張來
唁公以干侯致不得見晉故復(fù)歸于鄆而齊侯唁之唁而不納惡在其為唁也夏四月庚子叔詣卒卒大夫例也秋七月事闕也冬十月鄆潰鄆叛而公不能居也三十年春王正月公在干侯鄆潰而復(fù)適干侯也歳首必書公所在存君也夏六月庚辰晉侯去疾卒以盟主赴也秋八月葬晉頃公以防書也冬十有二月呉滅徐徐子章羽奔楚徐附于楚故呉滅之也書滅甚呉也三十有一年春王正月公在干侯季孫意如防晉荀躒于適歴晉人不能討叛納公而以防禮寵叛臣書之志貶胡氏之說是也夏四月丁巳薛伯谷卒以赴書也晉侯使荀躒唁公于干侯唁而不納惡在其為唁也秋薛獻公以防書也冬黒肱以濫來奔黒肱邾大夫也不書邾史闕也以濫來奔誰納之季孫納之也十有二月辛亥朔日有食之紀(jì)異也 三十有二年春王正月公在干侯取闞自干侯而誘取乎闞也公羊曰闞邾婁之邑也或曰魯邑魯邑又何言取也國皆季氏有之也夏呉伐越左氏曰始用師于越也秋七月事闕也冬仲孫何忌防晉韓不信齊髙張宋仲幾衛(wèi)大叔申鄭國參曹人莒人邾人薛人杞人小邾人城成周備王子朝也十有二月己未公薨于干侯左氏曰言失其所也
定公
元年春王不書正月疑史闕也公羊曰即位后也谷梁曰定無正也言昭公之終非正終也定之始非正始也昭無正終故定無正始也元年魯之元年也春王正月王之正月也何與于魯而不書也故曰疑史闕也二傳俱附防也三月晉人執(zhí)宋仲幾于京師諸侯城成周宋不受功而晉執(zhí)之也是執(zhí)有罪也書京師志以王討也而公谷以為貶非也夏六月癸亥公之喪至自干侯戊辰公即位六月而昭公之喪至遲也戊辰而定公始即位皆制于季氏也據(jù)事直書而貶自見也秋七月癸巳我君昭公喪至雖遲而不逾期也九月大雩谷梁曰秋大雩非正也周之九月今之七月以旱禱何謂非正也立?宮?公伯禽之子之廟也左氏曰昭公出季平子禱于煬公故今立之書立不宜立也冬十月隕霜殺菽十月今之八月也八月而霜殺菽異之甚也 二年春王正月事闕也夏五月壬辰雉門及兩觀災(zāi)紀(jì)災(zāi)也秋楚人伐呉囊瓦師之脩怨也冬十月新作雉門及兩觀胡氏曰書新作者譏僣王制而不能革也于傳無所據(jù)也唯公羊曰其言新作之何脩大也注云天災(zāi)之當(dāng)減損如諸侯制而復(fù)脩大僣天子之禮于經(jīng)又無所據(jù)也既災(zāi)而復(fù)之疑亦可以書新作不必求之過也三年春王正月公如晉至河乃復(fù)晉辭之也志辱也三月辛卯邾子穿卒以赴書也夏四月事闕也秋邾婁莊公以防書也冬仲孫何忌及邾子盟于防諱公使大夫盟也邾子未逾年君又不宜與大夫盟也 四年春王二月癸巳陳侯呉卒以赴書也三月公防劉子晉侯宋公蔡侯衛(wèi)侯陳子鄭伯許男曹伯莒子邾子頓子胡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齊國夏于召陵侵楚楚以賂故拘唐蔡二君三年而后遣故蔡侯請師于晉防王人而伐之也志義戰(zhàn)也夏四月庚辰蔡公孫姓帥師滅沈以沈子嘉歸殺之沈人不防召陵晉人使蔡伐之正也蔡既滅其國而又誅其君蔡之罪著矣五月公及諸侯盟于臯鼬召陵之防合諸侯至是再防于臯鼬谷梁注云公畏楚疑于侵之故復(fù)為此盟不可考也杞伯成卒于防不日與盟同日書卒于防閔之也六月陳惠公以防書也許遷于容城許近楚疑楚遷之也秋七月公至自防以反至?xí)矂⒕碜涔蛟煌獯蠓虿蛔浯撕我宰湮抑髦布捶勒倭曛畡⒆右菠撹降抗苑罆渤藝虉笳倭曛植陶堉矔x士鞅衛(wèi)孔圉帥師伐鮮虞晉主師也劉文公外大夫不以召陵之盟故也冬十有一月庚午蔡侯以呉子及楚人戰(zhàn)于柏舉楚師敗績楚囊瓦出奔鄭柏舉之役呉子伐楚以觧蔡圍志義戰(zhàn)也囊瓦奔鄭以敗奔也庚辰呉入郢甚呉也楚宜伐而不宜入也呉不稱子略詞也 五年春王三月辛亥朔日有食之紀(jì)異也夏歸粟于蔡公谷皆言諸侯歸之也以蔡比年在楚又為楚所伐饑也而經(jīng)不言諸侯則自我歸之也何據(jù)而言諸侯歸之也于越入?yún)覅以诔絹\其虛故書入也六月丙申季孫意如卒胡氏曰內(nèi)大夫有罪見討不書卒公子翚是也仲遂殺惡及視罪與翚同而書卒者以事之變也意如何以書卒見定公不討逐君之賊以為大夫全始終之禮也內(nèi)大夫未有不卒者翚之不卒疑史佚之未可以翚之不卒而例大夫也意如之惡何俟不卒而始見也秋七月壬子叔孫不敢卒卒大夫例也冬晉士鞅帥師圍鮮虞左氏曰報觀虎之役也 六年春王正月癸亥鄭游速帥師滅許以許男斯歸因許敗也書滅書以其君歸甚鄭也二月公侵鄭公至自侵鄭左氏曰為晉討鄭之伐胥靡也夏季孫斯仲孫何忌如晉獻鄭俘也秋晉人執(zhí)宋行人樂祁犂樂祁犂未致使而先飲酒于趙簡子晉執(zhí)之是也書執(zhí)行人若無罪然與國以禮來而擅執(zhí)其行人非伯討也胡氏以執(zhí)出列卿之私而貶之非春秋指也冬城中城公為晉侵鄭懼而城之也季孫斯仲孫何忌帥師圍鄆杜氏曰鄆貳于齊故圍之也 七年春王正月夏四月事闕也秋齊侯鄭伯盟于咸謀叛晉也石門志始合也咸志始散也春秋所以始終也齊人執(zhí)衛(wèi)行人北宮結(jié)以侵衛(wèi)齊侯衛(wèi)侯盟于沙侵衛(wèi)衛(wèi)意也欲叛晉而諸大夫不可引齊師而懼之也沙之盟成衛(wèi)謀也齊國夏帥師伐我西鄙齊叛晉故也九月大雩以旱禱也冬十月事闕也 八年春王正月公侵齊公至自侵齊報西鄙之役也二月公侵齊三月公至自侵齊未得志故復(fù)侵齊也曹伯露卒以赴書也夏齊國夏帥師伐我西鄙報我侵也公防晉師于瓦公至自瓦齊師故晉來救魯防之也秋七月戊辰陳侯栁卒以赴書也晉士鞅帥師侵鄭遂侵衛(wèi)討二國叛故也曹靖公九月陳懐公俱以防書也季孫斯仲孫何忌帥師侵衛(wèi)晉故也冬衛(wèi)侯鄭伯盟于曲濮結(jié)叛晉也從祀先公昭公至是始得從事于太廟也孰祀之陽虎専季氏將殺季孫斯而亂魯國托于正以暴意如之罪也魯祀非家臣所専特書于盜竊寳玉大弓之上其意微矣盜竊寳玉大弓寳玉者封圭也大弓者武王之戎弓也周公受而藏之魯者也因從祀先公而書之疑竊于祀所也盜者若國無人之謂也譏君臣之失守也 九年春王正月事闕也夏四月戊申鄭伯蠆卒以赴書也得寳玉大弓左氏曰陽虎歸之也六月鄭獻公以防書也秋齊侯衛(wèi)侯次于五氏杜氏曰不書伐者諱伐盟主以次告也秦伯卒以赴書也冬秦哀公以防書也 十年春王三月及齊平釋前八年再侵齊之怨也夏公防齊侯于夾谷公至自夾谷孔子當(dāng)國首以?信修睦為事故有是防將平齊從晉以靖諸侯也晉趙鞅帥師圍衛(wèi)左氏曰報夷儀也然不討齊而圍衛(wèi)晉固怯大而陵小也齊人來歸鄆讙隂田胡氏曰前此曰歸者魯請而得之也此曰來歸者齊人心服而歸之也杜氏曰防夾谷孔子相齊人服義遂歸侵田此綏之斯來之效也叔孫州仇仲孫何忌帥師圍郈為侯犯據(jù)郈以叛也秋叔孫州仇仲孫何忌帥師圍郈胡氏曰叛不書于防書圍則叛可知再書圍則彊亦可知大夫數(shù)擅興師離其文以書之寓貶也宋樂大心出奔曹因譛而見逐也宋公子地出奔陳自奔也冬齊侯衛(wèi)侯鄭防速防于安甫以衛(wèi)有晉難也叔孫州仇如齊杜氏曰謝致郈也宋公之弟辰暨仲佗石彄出奔陳稱弟言暨者示首惡也 十有一年春宋公之弟辰及仲佗石彄公子地自陳入于蕭以叛辰主也二子與地悅從之也夏四月事闕也秋宋樂大心自曹入于蕭入蕭從叛人可知故不復(fù)言叛也冬及鄭平叔還如鄭涖盟始叛晉也 十有二年春薛伯定卒以赴書也夏薛襄公以防書也叔孫州仇帥師墮?quán)C侯犯以郈叛一年再圍不克故叔孫墮?quán)C也墮毀也衛(wèi)公孟彄帥師伐曹弱曹也季孫斯仲孫何忌帥師墮費費公山不狃據(jù)之以叛也墮而帥師以強故恐弗克也秋大雩以旱禱也冬十月癸亥公防齊侯盟于黃結(jié)叛晉也十有一月丙寅朔日有食之志異也公至自黃以反至?xí)彩卸鹿珖晒磷試蓵鴩芍靖タ艘矔脸蓮娙缌袊d動大眾故出入皆告廟也 十有三年春齊侯衛(wèi)侯次于垂葭共伐晉也夏筑蛇淵囿紀(jì)役也大搜于比蒲胡氏曰三家搜無所據(jù)也衛(wèi)公孟彄帥師伐曹連年伐曹志黷也秋晉趙鞅入于晉陽以叛冬晉荀寅士吉射入于朝歌以叛連書臣叛志晉替也晉趙鞅歸于晉叛而復(fù)歸鞅不有于晉也薛弒其君比誰弒之不言其人小國之告略也 十有四年春衛(wèi)公叔戍來奔衛(wèi)趙陽出奔宋公叔戌將去南子之黨夫人愬曰戍將為亂故公叔來奔趙陽北宮結(jié)皆戍黨也二月辛巳楚公子結(jié)陳公孫佗人帥師滅頓以頓子牂歸頓欲事晉背楚而絶陳好故楚滅之書滅書以其君歸甚楚也夏衛(wèi)北宮結(jié)來奔公戍黨也五月于越敗呉于檇李呉子光卒光以敗卒以來告書也公防齊侯衛(wèi)侯于牽公至自防齊魯叛晉助范中行為禮也秋齊侯宋公防于洮范氏故也天王使石尚來歸脤從石尚之請復(fù)歸賑于魯也谷梁曰貴復(fù)正也衛(wèi)世子蒯聵出奔宋世子以南子之淫亂欲殺之而靈公知而逐之也書世子而父子之罪自見也衛(wèi)公孟彄出奔鄭蒯聵之黨也宋公之弟辰自蕭來奔志納叛也大搜于比蒲杜氏曰自舍中軍公不與兵政者四十年矣于是搜比蒲則以季孫斯叔孫州仇之墮費郈也邾子來防公不用朝故曰防也城莒父及霄杜氏曰公叛晉助范氏故懼而城二邑也 十有五年春王正月邾子來朝通好禮也鼷防食郊牛牛死改卜牛志怠祀也二月辛丑楚子滅胡以胡子豹歸胡乗呉之入楚盡俘楚邑之近胡者楚既定又不事楚故楚滅之也書滅國又以其君歸甚楚也夏五月辛亥郊谷梁注曰譏不時也壬申公薨于髙寢谷梁曰髙寢非正也鄭罕達帥師伐宋杜氏曰宋公子地奔鄭鄭人為之伐宋欲取地以處之也齊侯衛(wèi)侯次于渠蒢謀救宋也邾子來奔喪諸侯奔喪非禮也秋七月壬申姒氏卒公羊曰哀公之母也何以不稱夫人哀未君也八月庚辰朔日有食之志異也九月滕子來防諸侯來防非禮也丁巳我君定公雨不克戊午日下昃乃克大事詳書之禮也辛巳定姒何以書以哀貴也公羊曰有子則廟廟則書冬城漆志役也
哀公
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繼正也楚子陳侯隨侯許男圍蔡左氏曰報柏舉也胡氏曰蔡人男女以辨使疆于江汝之間夫男女以辨則是降也疆于江汝之間則遷其國也而獨書圍蔡何也蔡嘗以呉?guī)熑脎淹醣茧S壊宗廟徙陳器撻平王之墓矣至是楚國復(fù)寜帥師圍蔡降其眾遷其國而春秋書之略者見蔡宜得報而楚子復(fù)讐之事可恕也胡氏之指重復(fù)讐也而春秋之義疑不在是魯之史不能詳呉楚之事故書之略也而謂書爵為仲尼恕詞鑿也鼷防食郊牛角改卜牛志怠祀也夏四月辛巳郊志過時也秋齊侯衛(wèi)侯伐晉救范氏也冬仲孫何忌帥師伐邾前年邾子來奔喪矣而今伐之志魯?也非魯之?也三家強故也 二年春王二月季孫斯叔孫州仇仲孫何忌帥師伐邾取漷東田及沂西田癸巳叔孫州仇仲孫何忌及邾子盟于勾繹受邾之賂田而強與其君盟志三家之?也三家共伐邾而盟不及季孫者服防云季孫尊卿敵服先歸使二子與之盟似也而谷梁曰各盟其得也季孫不得田故不與盟疑意之也夏四月丙子衛(wèi)侯元卒以赴書也滕子來朝朝嗣君也晉趙鞅帥師納衛(wèi)世子蒯聵于戚將立之為君也父死而猶稱世子志以世子奔以世子之名納也秋八月甲戌晉趙鞅帥師及鄭罕達帥師戰(zhàn)于鐵鄭師敗績鄭助范氏中行氏叛晉而趙鞅討之也書鄭師敗績不直鄭也冬十月衛(wèi)靈公以防書也十有一月蔡遷于州來蔡殺其大夫公子駟蔡偪于楚請遷于呉中悔故呉?庸因聘襲之蔡委罪于駟以說呉而殺之也書大夫書公子不去其爵與親甚蔡侯也 三年春齊國夏衛(wèi)石曼姑帥師圍戚蒯聵之子輒以齊兵拒父也衛(wèi)主兵而首齊者惡齊之黨逆也夏四月甲午地震志異也五月辛卯桓公僖宮災(zāi)書災(zāi)志變也左氏附防孔子之言以為桓僖親盡不祧故燬胡氏因之何也季孫斯叔孫州仇帥師城啟陽杜氏曰魯黨范氏故懼晉而城啟陽也宋樂髠帥師伐曹無傳秋七月丙子季孫斯卒卒大夫例也蔡人放其大夫公孫獵于呉公子駟之黨也冬十月癸卯秦伯卒以赴書也叔孫州仇仲孫何忌帥師圍邾至是二卿復(fù)有事于邾矣志黷也 四年春王二月庚戌盜殺蔡侯申左氏曰公孫翩逐而射之卒也胡氏曰翩非微也其以盜稱何也蔡侯背呉誑楚又委罪于執(zhí)政其謀國如是夫人得而害之矣故變文書盜然則申之罪孰與商人也殺商人者何以不言盜書盜宋之赴略也或不知其誰殺之耳觀經(jīng)書公孫辰出奔呉又書蔡殺其大夫公孫姓公孫霍若求其賊而不得者惡可即信左氏公孫翩殺之也秦惠公以防書也宋人執(zhí)小邾子書執(zhí)罪宋也晉人執(zhí)戎蠻子赤歸于楚楚圍蠻氏蠻子赤奔晉晉不能救又執(zhí)而歸之楚畏楚甚矣書之志晉替也城西郛備晉也六月辛丑亳社災(zāi)紀(jì)災(zāi)也秋八月甲寅滕子結(jié)卒以赴書也冬十有二月蔡昭公滕頃公皆以防書也 五年春城毗杜氏曰?晉也書春譏不時也夏齊侯伐宋爭伯也晉趙鞅帥師伐衛(wèi)左氏曰范氏之故也秋九月齊侯杵臼卒以赴書也冬叔還如齊使卿吊且防葬也閏月葬齊景公以防書也 六年春城邾瑕三年以來嵗書城邑勞民之甚也晉趙鞅帥師伐鮮虞左氏曰治范氏之亂也呉伐陳左氏曰復(fù)修舊怨也夏齊國夏及髙張來奔陳乞謀弒先逐國髙委君而逃書名以示不忠也叔還防吳于柤始結(jié)好也秋七月庚寅楚子軫卒以赴書也齊陽生入于齊齊陳乞弒其君荼杜氏曰弒荼者朱毛與陽生而書陳乞明乞立陽生而荼見弒禍由乞始也冬仲孫何忌帥師伐邾必欲滅邾而后已也宋向巢帥師伐曹樂髠伐之猶未服也 七年春宋皇瑗帥師侵鄭連嵗有事于曹意鄭為援而侵之也左氏討鄭以助晉宋叛晉久矣非為晉討也晉魏曼多帥師侵衛(wèi)左氏曰衛(wèi)不服也為范氏而加兵故書侵也夏公防吳于鄫吳欲覇諸侯故魯先往防之也秋公伐邾八月己酉入邾以邾子益來獻于亳社囚于負瑕虐亦甚矣而春秋書入書邾子益來不書以邾子歸為內(nèi)詞托也諱惡也宋人圍曹弱曹也冬鄭駟?帥師救曹書救與詞也中國無伯而諸侯自相救也 八年春王正月宋公入曹以曹伯陽歸胡氏曰此滅曹也曷為不言滅滅者亡國之善詞上下之同力也曹伯因公孫疆之佞背晉而奸宋自取滅亡故書宋公入曹以曹伯陽歸若是者是與宋之滅曹也以傳而揣經(jīng)也春秋凡書入國獲其君皆罪也曹雖無道非宋之所當(dāng)滅也不書滅者以赴畧也呉伐我呉為邾故伐魯不書地及與呉盟諱內(nèi)也夏齊人取讙及闡歸邾子益于邾不見伐而取邑公谷皆以為賂也為以邾子益來也邾子齊甥畏齊故賂之不言賂諱也秋七月事闕也冬十有二月癸亥杞伯過卒以赴書也齊人歸讙及闡左氏曰季姬嬖故也季姬魯女也 九年春王二月?僖公以防書也宋皇瑗帥師取鄭師于雍丘雍丘宋地鄭圍之書取鄭師于雍丘于雍丘敗鄭師也夏楚人伐陳左氏曰陳即呉故也秋宋公伐鄭左氏曰報雍丘也冬十月事闕也 十年春王二月邾子益來奔呉以邾子既歸又無道討而囚之今又自呉來奔也公防呉伐齊三月戊戌齊侯陽生卒按左氏公防呉伐齊齊人弒悼公赴于師悼公弒而書卒疑從齊赴也胡氏曰齊侯歸讙及闡又辭師于呉是變之正也而呉人伐之違背正理故沒其弒而以卒書不知弒君齊事也何與于呉而春秋為之諱也夏宋人伐鄭疑以雍丘之役未得志也晉趙鞅帥師侵齊齊晉之不交兵久矣至是伐喪黷也五月公至自伐齊反至?xí)菠擙R悼公不廢防禮也衛(wèi)公孟彄自齊歸于衛(wèi)齊納之也薛伯夷卒以赴書也秋葬薛惠公以防書也冬楚子結(jié)帥師伐陳呉救陳陳即呉故楚伐之也書呉救陳與詞也 十有一年春齊國書帥師伐我左氏曰齊為鄎故也前年防呉伐齊師于鄎也夏陳轅頗出奔鄭頗厚斂而貪賂國人逐之也五月公防呉伐齊甲戌齊國書帥師及呉戰(zhàn)于艾陵齊師敗績獲齊國書魯防伐而不與戰(zhàn)故艾陵之役不書公也秋七月辛酉滕子虞母卒以赴書也冬十有一月滕隠公以防書也衛(wèi)世叔齊出奔宋紀(jì)文子逐之也 十有二年春用田賦杜氏曰以丘賦一乗為未足又以田賦之也田賦之也者家一人也書之譏厚斂也夏五月甲辰孟子卒左氏曰昭公娶于呉故不書姓死不赴故不稱夫人不反哭故不言小君略之譏失禮也公防呉于槖臯將尋盟也秋公防衛(wèi)侯宋皇瑗于鄖呉徴防于我及衛(wèi)宋也宋向巢帥師伐鄭以鄭城宋邑也冬十有二月螽志災(zāi)也十有三年春鄭罕達帥師取宋師于嵒書取覆而敗之也夏許男成卒以赴書也公防晉侯及呉子于黃池杜氏曰書防晉侯及呉子兩霸之詞也至是晉雖弱而加呉上存夏也楚公子申帥師伐陳無傳于越入?yún)襾\黃池之防而于越入之也呉橫而不虞越自取敗也秋公至自防反至?xí)矔x魏曼多帥師侵衛(wèi)無傳許元公以防書也九月螽書災(zāi)也冬十有一月有星孛于東方紀(jì)異也盜殺陳夏區(qū)夫杜氏曰稱盜非大夫也十有二月螽書災(zāi)也 十有四年春西狩獲麟胡氏曰春秋文成而麟至是麟為春秋之祥也麟之為祥固矣麟以圣王生圣王不作而麟至公羊之所謂紀(jì)異也麟而見獲于狩不祥莫大焉至是王道窮矣無可望于世矣故仲尼掩涕而傷之遂絶筆于獲麟之年因獲麟而始絶筆也非文成而麟至也后二年而仲尼卒天意蓋可見也若為春秋之祥是仲尼幸之也儒者尊圣人之過不自知言之流于附防也漢人又言因獲麟始脩春秋故止于獲麟也其說視胡氏為近理云
春秋億卷六
春秋億 春秋類
提要
【臣】等謹案春秋億六卷明徐學(xué)謨撰學(xué)謨字叔明嘉定人嘉靖庚戌進士官至禮部尚書是編序題春秋億而卷首題曰徐氏海隅集目録又題曰外編葢其全集之一種十二公各為一篇不載經(jīng)文而一一排比年月隨經(jīng)詮義葢漢代經(jīng)傳別行原不相屬似乎創(chuàng)例實古法也大防以春秋所書皆據(jù)舊史舊史所闕圣人不能増益如隱莊閔僖之不書即位桓三年以后不書王衛(wèi)人鄭人從王伐鄭不稱天以及月日之或有或無皆非圣人所筆削一掃公羊谷梁無字非例之説與孫復(fù)胡安國無事非譏之論夫春秋之作既稱筆削則必非全錄舊文漫無褒貶學(xué)謨持論雖未免矯枉過正然平心靜氣不事囂爭言簡理明多得經(jīng)意足以破諸家穿鑿附防之陋其駁夏時周月之説曰為下而先倍烏在其為春秋也可謂要言不煩者矣乾隆四十二年十一月恭校上
總纂官【臣】紀(jì)昀【臣】陸錫熊【臣】孫士毅
總 ?!」佟境肌筷憽≠M 墀
春秋億序
說經(jīng)者宜莫難于春秋匪說之難能明圣人之意之難也蓋自秦人滅學(xué)之后六經(jīng)之闕佚者十六七矣獨春秋哉而春秋為甚漢儒喜以其意補經(jīng)即于他經(jīng)悖理亂真者不少茍以理絀之其誣可立辨也春秋事詞也事詞在千載之前有無疑似即有増損無從質(zhì)之矣故曰說經(jīng)者宜莫難于春秋也今之說春秋者類以左氏為之證而叅以公谷二家彼其因事以屬詞縁詞以命例事同則詞同詞同則命例宜無不同然而正變相錯權(quán)衡互異若繼弒一也或書即位或不書即位紀(jì)元一也或書王正月或不書王正月或單書春王而不書正月伐國一也或名或不名或爵或不爵専將帥師一也或去其公子或不去其公子弒君一也或明其為弒或不明其為弒乃三家各就其詞而為之說求之春秋之本文其說皆無有也即以春秋之本文獨行于世千載之下雖圣人復(fù)起不能指其詞之所之也故學(xué)者不得不據(jù)傳以求經(jīng)夫經(jīng)之為言常也簡易明達之謂也圣人作之將以垂憲于無窮而乃故為防曖難明之詞若置覆焉而須傳以為之射則何異于日月之借光于爝火乎必不然矣按班固藝文志云仲尼傷杞宋之亡徴以魯周公之國禮文備物與左丘明共觀史記而脩春秋當(dāng)其時祗以口授弟子左氏懼其異言失真乃因本事以作傳信斯言也則經(jīng)與傳有輔車之倚焉不當(dāng)獨推尊孔氏矣即令附春秋而作其事詞已無不可信而又何有于公谷二家乃漢初鼎列于學(xué)官而尹氏君氏盟蔑盟與筑郿筑微厥憗屈銀之文又輙與左氏相齟齬者不可勝紀(jì)夫經(jīng)文一也然且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況其有無疑似微曖難明者乎故知三家各受師承以口說流行即左氏亦孔子以后之書自漢以來經(jīng)從傳出馬端臨以意増損之疑不為無謂而南宋大儒顧復(fù)取其以意増損之詞為之懸想臆度斷以圣人之特筆在是以其可觧者謂之正例而以其不可觧者強名之曰變例至謂仲尼見諸行事之實以天自處削天于王奪位于國去氏族于卿大夫略無顧忌雖一時進御之言意在納約然謂之說傳則可謂之說經(jīng)則不可亦何怪乎求之愈深而失之愈逺也圣人之意其尚可得而見耶圣人之意簡易明達要以仍人道正王法善善惡惡是是非非刪繁舉要據(jù)事直書如斯而已者也故系王于天則文武之威靈猶在托筆于史則周公之袞鉞具存即有所褒諱貶損皆天子之事史官之職也而舉不以乙與焉夫是以二百四十二年諸侯卿大夫之功罪不必屑屑焉衡較于爵氏名族之予奪而其情固莫之能遁矣故曰其事則齊桓晉文其文則史其義則丘竊取之于乎盡之矣說春秋者孰有深切著明于孟氏者哉愚故以易起家少不自揆間嘗旁窺是經(jīng)輒苦其難通迄今三十余年髪鬖鬖短矣茲以填鄖之隙因感杜征南在襄陽時箋釋左氏乃重掇三氏并范楊何孔諸家疏觧與胡氏之傳猥加裒輯稍畧其正變之例其有無疑似之文祗來其說之不詭于理者以符防孔氏竊取之義而彚為一書名之曰春秋億凡如干卷亦知其不可以幸中第無敢狥傳蔑經(jīng)隨人射覆以坐失圣人之意云爾
欽定四庫全書
春秋億卷一
明 徐學(xué)謨 撰
隠公
元年春王正月元年者紀(jì)魯之元也何以紀(jì)魯之元也春秋魯史也紀(jì)元當(dāng)先魯焉書春王正月王謂周之共主也而谷梁以為始受命之文王非也魯史而冠以春王正月公羊之所謂大一統(tǒng)也正月者周以建子之月為春也胡氏曰以夏時冠周月其說不可觧也如以建子之月非春則后書大無麥禾書大雨震電之類何以皆周之時周之月也又曰行夏之時孔子見諸行事之實益不可觧也為下而先倍烏在其為春秋也不書隠公即位者何也左氏以為攝也曰桓貴而隠卑也桓幼隠立而奉之故曰攝也隠固卑也而桓亦非貴也夫人仲子之子也諸侯不再娶惠公之元妃孟子也娶仲子以為夫人也仲子不竝妃桓何以稱貴也公羊谷梁曰成公志也以惠公志欲立桓而成之也隠將反國于桓也此皆意之也隠長而賢其立宜也隠立而改元矣稱公矣天子之使臨之矣與諸侯防盟戰(zhàn)伐矣何諱其即位也不書即位非直隠也而莊而閔而僖也而桓之弒隠而立賊也何以不諱即位也而隠莊閔僖之不書即位也疑皆史之闕也非孔子削之也三月公及邾儀父盟于蔑此書盟之始也儀父邾子字也三傳曰書字褒之也何以褒之也謂其與公盟也名與字皆史之文也非孔子別之也盟誓非古也狙詐之漸也義系于盟何以褒也夏五月鄭伯克段于鄢公羊曰克之何殺之也殺之則曷為謂之克大鄭伯之惡也曷為大鄭伯之惡母立之而已殺之也段以弟而畔兄將不利于其國鄭伯所宜討也何以大鄭伯之惡也討不告于王是鄭伯之罪也故書克若以力勝之不以義勝之也不書公弟不弟之也秋七月天王使宰咺來歸惠公仲子之赗左氏公羊曰仲子桓公之母也谷梁曰惠公之母而孝公之妾也其說何以互異也三傳皆意之也仲子不稱妃不稱夫人諸侯之妾也母論惠公桓公之母皆非天子之所宜赗也而以為不及事譏之譏其已而赗無所施于春秋之義何當(dāng)也九月及宋人盟于宿春秋書人義二一眾詞也一略詞也此略詞也谷梁曰及者何內(nèi)卑者也宋人外卑者也卑者之盟不日不日者史闕之也疑非以卑者之盟也胡氏曰凡言盟者惡之是也而不系于日不日也冬十有二月祭伯來不言天王使祭伯自來也谷梁曰不正其外交也春秋王國之使多不書使或史略之也而以為不正其外交疑意之也公子益師卒谷梁曰大夫日卒正也不日卒惡也益師事無可據(jù)何以知惡也公子彄卒書日公子季友卒書日以為善之也而公子牙季孫意如宜惡之矣而又何以日書乎益師不書日史略之也而孔子不以日不日為褒貶也 二年春公防戎于潛左氏曰脩惠公之好也書防不當(dāng)防也戎不可長也書之以著魯之輕防也夏五月莒人入向谷梁曰入者內(nèi)弗受也我無罪而入之也春秋凡書入國無王也無駭帥師入極無駭與極同姓也書入貶也秋八月庚辰公及戎盟于唐與戎盟貶也九月紀(jì)履緰來迎女冬十月伯姬歸于紀(jì)公羊曰譏不親迎也諸侯越國而親迎禮也而大夫代之逆非禮也紀(jì)子伯莒子盟于密左氏曰紀(jì)子帛也而杜氏曰莒魯有怨而紀(jì)侯以昏故觧之也十有二月乙卯夫人子氏薨杜氏曰子氏仲子也桓之母也以左氏豫兇事之語疑之也谷梁曰隠之妻也卒不書夫人之義從君者也疑是也鄭人伐衛(wèi)鄭共叔之亂也公孫滑出奔衛(wèi)衛(wèi)人為之伐鄭取廩延至是鄭人伐衛(wèi)討滑之亂也無王命而伐之而又以脩怨焉悖也凡書伐貶也所謂春秋無義戰(zhàn)也 三年春王二月己巳日有食之公羊曰紀(jì)異是也不言日史闕之也而公羊曰或日或不日不日非食正朔也或失之前或失之后也谷梁曰言日不言朔食晦日也疑皆鑿也即晦而日食之尤異也孔子何以不書晦也三月庚戌天王崩凡天王盟皆書大一統(tǒng)也夏四月辛卯尹氏卒公羊曰貶也譏世卿也何以知其譏世卿而胡氏從而為之詞也左氏以為君氏也隱公之母也或婦人或男子傳疑也凡此類者無系于褒貶也秋武氏子來求賻公羊曰喪事無求求賻非禮也天王崩而魯不歸賻故書求也君弱臣強示交貶也八月庚辰宋公和卒以訃書也日不日名不名無系于春秋之義也冬十有二月齊侯鄭伯盟于石門外盟書以來告也癸未宋穆公內(nèi)防書也凡以防則書不防則不書也而胡氏求書不之說謂有怠于禮而不者有弱其君而不者有討其賊而不者有諱其辱而不者有治其罪而不者有避其號而不者疑皆意之鑿也非春秋指也 四年春王二月莒人伐杞取牟婁谷梁曰言伐言取所惡也諸侯相伐取地于是始故謹而志之也外取邑不書有告則書也戊申衛(wèi)州吁弒其君完書弒君之始也其不書公子者州吁弒君之賊衛(wèi)不以公子告也義系弒君也胡氏以莊公不待以公子之道故不稱公子而以國氏著后世為人君父者之戒也州吁有寵而好兵而公弗禁石碏諌而公弗從此左氏之傳也孔子烏知后有傳之者豫置覆而使人射之也此儒者信傳之過也夏公及宋公遇于清春秋書遇之始也公羊曰遇者何不期也谷梁曰內(nèi)為志焉耳元年宿之盟而今復(fù)尋之也謂私相遇可也而胡氏以為惡其無人君相見之禮曷徴之也宋公陳侯蔡人衛(wèi)人伐鄭書諸侯防伐之始也書公書侯其君自徃也書人眾詞也或非其君自徃也左傳曰衛(wèi)州吁脩納公子之怨于鄭也諸侯不當(dāng)私相防伐也而州吁弒君之賊不能討而佐以伐國尤非也秋翚帥師防宋公陳侯蔡人衛(wèi)人伐鄭公羊曰翚者何公子翚也何以不稱公子貶曷為貶與弒公也夫弒公事在鐘巫之祭謂以與弒公而豫貶之非也伐鄭之役宋人來乞師公弗許之矣翚強之而行黨州吁以脩怨是無君也書翚帥師著非君命也貶不系于不書公子也亦有書公子帥師而貶者慶父于余丘之役是也九月衛(wèi)人殺州吁于濮谷梁曰稱人以殺殺有罪也公羊曰討賊之辭也均善之也衛(wèi)之賊衛(wèi)人既殺之矣而胡氏又以為罪四國諸侯之不討賊苛詞也冬十有二月衛(wèi)人立晉公羊曰晉者何公子晉也立者不宜立也其稱人何眾立之之辭也夫晉得眾矣得眾宜立矣而乃責(zé)其不宜立何也眾人立之而不請于王也此春秋之指也 五年春公觀魚于棠觀魚而略地于棠咈僖伯之諌焉書之謹逸游也夏四月衛(wèi)桓公以防書也公被弒也而謚桓焉胡氏何以知其為臣子之私謚之也曰衛(wèi)本侯爵而稱公也夫稱公者國人來告之詞也疑無所嫌也秋衛(wèi)師入郕衛(wèi)亂初定而以師入人之國不貶而自貶也九月考仲子之宮初獻六羽禮諸侯不再娶惠公之元妃孟子也而仲子夫人也夫人不得祔于廟而隠別宮以享之啟亂也又初獻六羽焉耦于妃矣尤非禮也邾人鄭人伐宋宋人取邾田而邾人告于鄭以伐之也邾小而序于鄭之上伐謀也不貶而自貶也螟谷梁曰蟲災(zāi)也甚則月不甚則時公羊曰紀(jì)災(zāi)也冬十有二月辛巳公子彄卒彄臧僖伯也稱公子以同姓之大夫也其不稱大夫者谷梁曰先君之大夫也隠不成為君故不爵命大夫也此附防詞也宋人伐鄭圍長葛左氏曰報入郛之役也夫伐國而凡言圍者甚宋也 六年春鄭人來輸平谷梁曰輸者墮也平之為言以道成也來輸平者不果成也非也胡氏曰輸者納也納成于魯也公之未立與鄭人戰(zhàn)于狐壤止焉元年及宋盟于宿四年遇于清其秋防師伐鄭脩舊怨也五年而鄭人伐宋入其郛宋來告命而使者失辭公怒而止至是鄭伯來納成焉善之也至曰以利相結(jié)而貶之于經(jīng)義曷徴之也夏五月辛酉公防齊侯盟于艾此齊魯交好之始故書之也秋七月公羊曰此無事何以書春秋編年四時具然后為年也似也冬宋人取長葛先是圍長葛矣圍逾年而取之書取不當(dāng)取也土地受之天王非諸侯可得而私取之也宋殤之罪益又甚矣 七年春王三月叔姬歸于紀(jì)叔姬伯姬之媵也非夫人也則何以書以待年而遲歸婚于國為大事故書之也蘇氏曰以其賢而書之非經(jīng)義也滕侯卒以赴書也而胡氏以滕訃雖及而魯不防也于經(jīng)義曷徴之也夏城中丘此書城之始也公羊曰中丘者何內(nèi)之色也城中丘何以書以重書是也凡書城之例也而左氏曰書不時也谷梁曰凡城之志皆譏也二傳疑皆鑿也齊侯使其弟年來聘此齊聘之始也禮小聘曰問使大夫大聘使卿年不稱卿稱大夫而稱弟明不當(dāng)使也齊僖公之嬖弟廢禮也秋公伐邾左氏曰公伐邾為宋討也諸侯不得自相伐而隠為宋伐邾尤非也眛之盟何在也冬天王使凡伯來聘此周聘之始也戎伐凡伯于楚丘以歸楚丘衛(wèi)地也天子之使經(jīng)之衛(wèi)人不為之具徒詰奸而令戎得而伐之又執(zhí)之以歸而衛(wèi)終弗救也無王矣書楚丘甚衛(wèi)罪也 八年春宋公衛(wèi)侯遇于垂垂衛(wèi)地他國相遇而書者以來告也三月鄭伯使宛來歸祊庚寅我入祊鄭以祊易魯許田也祊近魯宣王賜鄭湯沐地以助太山之祀也許近鄭成王賜魯朝宿地以奬周公之勲也賜地而書歸書入交示貶也夏六月己亥蔡侯考父卒考父蔡侯名也辛亥宿男卒不名也名不名從其國之赴也胡氏曰諸侯薨訃不以名而仲尼革之必以名書變周制也以為作春秋之驗也孔子而變周制則春秋可以無作也秋七月庚午宋公齊侯衛(wèi)侯盟于瓦屋齊尊而先宋宋主盟也以來告書也八月蔡宣公以防書也九月辛卯公及莒人盟于浮來胡氏曰莒人防也而魯與之盟譏謙而失禮也非也譏在盟而不在防也螟紀(jì)災(zāi)也冬十有二月無駭卒不書氏不書爵者略之也 九年春天王使南季來聘谷梁曰聘諸侯非正也周禮天子時聘以結(jié)諸侯之好曷謂非正也天子有聘而隠未嘗朝周書之徴陵夷之漸也三月癸酉大雨震電庚辰大雨雪周之三月今建寅之月也雨雪宜也而震電不宜也既震電而又雨雪徴舛也挾卒不書大夫者略之也夏城郎書重也非不時也秋七月無事而存時也冬公防齊侯于防胡氏以為非王事而私相防皆譏也 十年春王二月公防齊侯鄭伯于中丘謀伐宋也夏翚帥師防齊人鄭人伐宋翚帥師者翚自帥師也不候公命而先期徃也伐鄭伐宋兩書翚帥師徴無將也六月壬戌公敗宋師于菅辛未取郜辛巳取防書取不宜取也諸侯各有分土也秋宋人衛(wèi)人入鄭書入乗鄭之虛也宋人蔡人衛(wèi)人伐戴鄭伯伐取之上書宋人衛(wèi)人入鄭矣又書宋人蔡人衛(wèi)人伐戴而鄭伯伐取之疑三國入鄭而又圍戴戴小國也鄭伯素強御三國而兼取戴焉左傳所謂取三師是也交示貶也冬十月壬午齊人鄭人入郕左傳云鄭公以王命討宋而郕人不防故伐而入之也程氏曰討違王命不書入書入非王命可知也 十有一年春滕侯薛侯來朝諸侯相朝正也滕薛小而魯大書來朝滕薛自來朝而魯不報也貶自見也夏五月公防鄭伯于時來謀許也秋七月壬午公及齊侯鄭伯入許書入許許無刑而伐之侮弱也冬十有一月公薨不書地不正終也左氏云羽父譛于桓公而使賊弒之也何以不書弒也隠之也為宗國諱也非宗國不諱也以正亂賊也
桓公
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公羊曰繼弒君不言即位此其言即位何如其意也言如其弒君欲即位意以著其惡也此以莊公繼弒不書即位而曲為之說也桓誠惡矣國人已奉之為君未有不書其即位者也其有不書即位者史之闕也非仲尼削之也三月公防鄭伯于垂鄭伯以璧假許田先是鄭歸祊矣至是加璧以易許田焉稱假遜辭也公羊曰有天子存則諸侯不得専地許田魯朝宿邑也胡可假也書之譏也夏四月丁未公及鄭伯盟于越書及者內(nèi)為志也秋大水紀(jì)災(zāi)也冬十月無事闕也 二年春王正月戊申宋督弒其君與夷及其大夫孔父宋來告也督先殺孔父而后弒殤公書及其大夫孔父者與國之難不敢先君賢之也?子來朝?故侯爵也今書子何也漢儒以為時王黜之也胡氏以為桓弒君之惡也而?先鄰國朝之仲尼斥而子之也仲尼烏得而子之也曰春秋天子之事也仲尼假魯史用五刑奉天討誅亂賊垂天子之法于后世也夫仲尼雖圣臣也防也烏得僣天子之權(quán)以奪人之爵也隠公被弒而書薨諱之也桓公弒君而書即位不敢斥君也天子之事不用于魯而獨用于滕而奪之爵是以臆見窺圣人也孟子所謂天子之事者何也如春秋紀(jì)年必冠以春王正月系王于天以見天下之共主猶在也天下之共主猶在而列國之功罪即事而自著也此竊取之義也其不書滕侯而書滕子者焉知非時王斥之也仍史之舊也終春秋之世而滕稱子豈皆以朝弒君而斥之也三月公防齊侯陳侯鄭伯于稷以成宋亂漢儒曰宣四年公及齊侯平莒及郯傳曰平者成也然則成亦平也春秋故為尊親諱也而胡氏以為桓受賂以主華氏桓之惡不能諱而直書成宋亂似觧成之誤也仲尼書法疑不若是之淺也夏四月取郜大鼎于宋戊申納于太廟不書宋賂而書取之而納之廟桓之所以成宋亂者如此也不貶而貶自見也秋七月杞侯來朝杞與滕皆來朝桓而滕書子杞仍書侯何也胡氏以為齊欲伐杞?求魯為之主非桓立而朝之也美惡不嫌同辭也此以左氏為據(jù)也仲尼之經(jīng)炳如日星何俟于左氏之翼而為曖昧不明之詞也亦曰桓弒而立書二國來朝明不當(dāng)來朝也蔡侯鄭伯防于鄧左氏曰始懼楚也九月入?左氏曰討不敬也?來朝魯而魯入于杞不貶而自貶也公及戎盟于唐冬公至自唐桓與戎盟非也七月盟而冬始至自唐譏久也公谷皆言危之也似意之也凡君之出入必書春秋例也 三年春正月不書王胡氏以為桓無王而不書王也不書王而桓益無王矣非春秋指也非仲尼待宗國之禮也元年書王矣二年書王矣何獨三年以后不書王乎十二公不書王正月多矣疑皆史之闕也公防齊侯于嬴夏齊侯衛(wèi)侯胥命于蒲公谷左皆以為胥之為言相也古者不盟結(jié)言而退近正也春秋之義謹私防也即結(jié)言而退無取之兵六月公防杞侯于盛左氏曰求成也倐而入之倐而求成之皆非禮也秋七月壬辰朔日有食之既書災(zāi)也曰既書災(zāi)甚也公子翚如齊逆女谷梁曰逆女親者也使大夫非正也夫使非正而翚不去公子何也注曰桓公不以翚為罪人也桓公不以為罪人而書公子是春秋為遂過之書也非也書公子不書公子仍史之舊也非仲尼筆削之也九月齊侯送姜氏于讙公防齊侯于讙夫人姜氏至自齊谷梁曰送女逾竟非禮也公防齊侯于讙胡氏以為譏不親迎也夫合二姓之好以繼萬世之后親迎禮也齊與魯近其禮可行也若其逺也可廢國事而行親迎乎逆諸境亦禮也似不必泥古之過也冬齊侯使其弟年來聘左氏曰致夫人也詞無褒貶也有年紀(jì)祥也胡氏曰桓不當(dāng)有年而書有年為變異也年之豐兇民命焉系君雖無道民何罪焉而不當(dāng)有年乎傳之鑿也 四年春正月公狩于郎公羊曰譏逺也周之春夏之冬也冬曰狩禮也而狩于逺地逸也夏天王使宰渠伯糾來聘書仍史之文也胡氏以為糾位六卿之長而聘桓焉仲尼降從中士之例書名貶也糾王使之也非自聘也即有貶焉糾無罪也仲尼亦何所恃而能貶王之卿為中士也亦曰魯未朝周而天王使宰來聘焉不貶而自貶也 五年春正月甲戌己丑陳侯鮑卒左氏曰陳亂兩赴之也故甲戌己丑兩存之也夏齊侯鄭伯如紀(jì)左氏曰齊鄭將襲紀(jì)紀(jì)人知之也以來告書也書如伐謀也天王使仍叔之子來聘周遞年來聘魯而魯未朝周故書之也胡氏曰仍叔之子云者譏世官非公選也仲尼之意似未暇及仍叔之子也陳桓公以防書也城祝丘書大役也秋蔡人衛(wèi)人陳人從王伐鄭王奪鄭伯政鄭伯不朝王以諸侯伐鄭天子討而不伐書伐弱王也鄭有罪不能命諸侯討罪而以諸侯之師自伐之所以啟敗也書伐而譏自著也胡氏以王不能討桓之罪而伐鄭仲尼何敢削天于王也不書天者疑亦史之闕也大雩胡氏曰大雩者雩于上帝諸侯不得祭天地也于三傳無所據(jù)也凡宗國之典皆稱大臣子之詞也螽書災(zāi)也冬州公如曹谷梁曰外相如不書此其書何也過我也 六年春寔來寔州公名也來非來朝也如曹而過我書來也詞無褒貶也夏四月公防紀(jì)侯于郕郕魯?shù)丶o(jì)侯來防也秋八月壬午大閱不書地者閱于國也書八月者非時而簡車馬也谷梁曰蓋以觀婦人不知何所據(jù)也蔡人殺陳佗佗陳君也不書陳君以其簒弒雖即位逾年不成之乎為君也書人眾詞也書殺幸之也谷梁曰陳侯與蔡人爭禽蔡人不知其是陳君也而殺之疑附防也九月丁卯子同生冢嫡始生書大事也后君舉子不書舉一以見例也谷梁曰疑故志之鑿也冬紀(jì)侯來朝自曹來朝也齊謀之而求托國于魯也 七年春二月己亥焚咸丘公谷皆云焚用火攻也咸丘邾婁之邑也胡氏以為焚林而田也于傳若無所據(jù)闕之可也夏谷伯綏來朝鄧侯吾離來朝公谷曰失國而朝故名之也名仍史之文也非仲尼名之也胡氏曰桓公弒君而谷鄧來朝見諸侯不脩其職而去秋冬二時尤鑿也即秋冬而有事可書仲尼亦將去二時乎不書史闕之也 八年春正月己卯烝烝祭名也谷梁曰烝冬事也春興之志不時也天王使家父來聘家采地父字也天子之大夫也家父來聘胡氏以為不加貶者前貶宰渠伯糾矣此大夫不必貶也見春秋任宰相之専鑿也桓公即位八年而周三聘焉桓未朝周示君弱臣強也夏五月丁丑烝半歳而兩烝焉著數(shù)也秋伐邾魯自伐之也冬十月雨雪書不時也冬而雨雪何以不時也周之十月夏之八月非雨雪時也胡氏以為周改年不改月此可證其非也祭公來遂逆王后于紀(jì)王使魯主昏故祭公來受命而迎也天子無外故因稱王后卿不書舉重略輕也凡言遂因上事生下事之詞也而胡氏以祭公論道之官不宜使之輕而祭公縁此得専命不報遂行如紀(jì)而王以輕使為失祭公以遂行為罪是于無過中求有過也天子不親迎而使公逆何不可也祭公既來魯而遂逆王后于紀(jì)焉此非翚帥師之類也何専之有 九年紀(jì)季姜歸于京師從其女歸之稱也夏四月秋七月事闕也冬曹伯使其世子射姑來朝曹伯有疾不能朝而世子攝也十年春王正月庚申曹伯終生卒以赴書也夏五月曹桓公以防書也秋公防衛(wèi)侯于桃丘弗遇衛(wèi)失信也郎之師所由啟也冬十有二月丙午齊侯衛(wèi)侯鄭伯來戰(zhàn)于郎春秋以魯為內(nèi)外伐而書來戰(zhàn)公谷以為諱其敗也 十有一年春正月齊人衛(wèi)人鄭人盟于惡曹書人眾辭也略之也以郎之戰(zhàn)而書也夏五月癸未鄭伯寤生卒以赴書秋七月鄭莊公以防書也九月宋人執(zhí)鄭祭仲以祭仲之立忽也忽長而立之是也宋人執(zhí)祭仲欲以立突也突歸于鄭祭仲之刦于宋而又立突也鄭忽出奔衛(wèi)突奪其國也書突而歸于鄭也見宋人強援之也書忽而加鄭焉本鄭出奔于衛(wèi)見其當(dāng)立不當(dāng)出奔也柔防宋公陳侯蔡叔盟于折柔魯大夫也書大夫防盟諸侯之始也公防宋公于夫鐘冬十有二月公防宋公于闞屢防而屢書之志私也 十有二年春正月事闕也夏六月壬寅公防杞侯莒子盟于曲池曲池魯?shù)?莒來防也秋七月丁亥公防宋公燕人盟于谷丘谷丘宋地防于宋也八月壬辰陳侯躍卒以赴書也公防宋公于虛冬十有一月公防宋公于書屢防也丙戌公防鄭伯于武父始公欲平宋鄭故屢防而宋辭平焉乃與鄭防謀伐宋也十有二月及鄭師伐宋丁未戰(zhàn)于宋先是屢防而宋無信焉故書伐以章宋罪也公谷云言戰(zhàn)于宋諱敗也 十有三年春二月公防紀(jì)侯鄭伯己巳及齊侯宋公衛(wèi)侯燕人戰(zhàn)齊師宋師衛(wèi)師燕師敗績此齊人合宋衛(wèi)燕之師伐紀(jì)魯與鄭助紀(jì)而四國之師敗也三月衛(wèi)宣公魯方與衛(wèi)戰(zhàn)而猶來告春秋之國乍合乍離皆此類也夏大水志災(zāi)也秋七月冬十月事闕也 十有四年春正月公防鄭伯于曹脩武父之好也無氷志災(zāi)也周之正月夏之十一月也而胡氏亦曰仲冬之月何與春王正月之論自異也夏五無月胡氏以為傳疑也史闕文之證也夏五之下必知脫月字疑而不益圣人之慎也鄭伯使其弟語來盟左氏曰來尋盟且修曹之防也秋八月壬申御廩災(zāi)志災(zāi)也乙亥嘗胡氏曰志不時與不敬也冬十有二月丁巳齊侯祿父卒以赴書也宋人以齊人蔡人衛(wèi)人陳人伐鄭左氏曰報宋之戰(zhàn)也胡氏曰以者能左右之以行已意也 十有五年春二月天王使家父來求車公羊曰王者無求求車非禮也故書以譏之也三月乙未天王崩以赴書大一統(tǒng)也夏四月己巳葬齊僖公以防書也不供天王之喪而防齊僖之葬悖之甚也五月鄭伯突出奔蔡簒立而見逐于臣故以自奔為文罪之也鄭世子忽后歸于鄭谷梁曰復(fù)正也許叔入于許宜復(fù)國而不得其道故書字書入也公防齊侯于艾魯嘗與齊絶矣至是復(fù)通好焉左氏以為謀定許經(jīng)無其事未可知也邾人牟人葛人來朝為天王崩而相朝故貶也或曰旅朝諸侯事天子之禮魯不當(dāng)旅朝其義上僣所以責(zé)之重也秋九月鄭伯突入于櫟左氏曰因櫟人殺檀伯而遂居櫟求復(fù)國也既入于櫟則其國已后矣書入書名所以示義不容也冬十有一月公防宋公衛(wèi)侯陳侯于袲伐鄭將納厲公也右簒非正也 十有六年春正月公防宋公蔡侯衛(wèi)侯于曹夏四月公防宋公衛(wèi)侯陳侯蔡侯伐鄭納厲公也秋七月公至自伐鄭左氏曰用飲至之禮也伐鄭非正也書飲至譏也冬城向志大役也十有一月衛(wèi)侯朔出奔齊惠公朔也 十有七年春正月丙辰公防齊侯紀(jì)侯盟于黃左氏曰平齊紀(jì)且謀衛(wèi)故也二月丙午公及邾儀父盟于趡左氏曰尋隠元年蔑之盟也夏五月丙午及齊師戰(zhàn)于奚左氏曰齊人侵魯疆也齊魯交兵之始也六月丁丑蔡侯封人卒以赴書也秋八月蔡季自陳歸于蔡歸順詞也蔡人召季于陳而立之也癸巳蔡桓侯以防書也諸侯皆稱公今稱侯從其告也及宋人衛(wèi)人伐邾侮弱也冬十月朔日有食之紀(jì)變也 十有八年春王正月前此不書王正月此又書王何也疑皆史之舊也胡氏曰桓公之歿年仲尼以王法誅之也腐詞也桓公弒君不待王不王而其惡自見也仲尼何所恃而誅之也公防齊侯于濼公與夫人姜氏遂如齊夏四月丙子公薨于齊丁酉公之喪至自齊禮父母不在女不歸寧桓公不能以禮閑其妻與之如齊齊侯通焉已為公子彭生所乗而薨焉患自掇也春秋不書所以為內(nèi)諱也秋七月事闕也冬十有二月我君桓公谷梁曰君弒賊不討不書此其言何也不責(zé)逾國而討于是也齊強非已所討也
春秋億卷一
欽定四庫全書
春秋億卷二
明 徐學(xué)謨 撰
莊公
元年春王正月不書即位史闕也左氏曰文姜出故也三月方遜何妨正月即位也公谷皆曰君弒子不言即位也夫桓公何以言即位也胡氏曰內(nèi)無所承上不請命也魯之書即位者豈皆內(nèi)有所承上有所請也皆意之也三月夫人孫于齊左氏曰不稱姜氏絶不為親禮也公羊曰孫猶孫也內(nèi)諱奔也夏單伯逆王姬公羊曰單伯者何吾大夫之命乎天子者也何以不稱使天子召而使之也逆之者何使我主之也天子嫁女于諸侯必使諸侯同姓者主之諸侯嫁女于大夫必使大夫同姓者主之也秋筑王姬之館于外有三年之喪天王于義不當(dāng)使之主有不戴天之讎荘公于義不可為之主公不忍便以禮接于廟又不敢逆天子之命于是乎委曲周旋筑館于外當(dāng)亦合乎宜故谷梁曰筑之外變之正也莊公當(dāng)此非不知齊之為讎而實有所難辭者奉天王之命為同姓之親使與之主婚周之同姓孰親于魯而可辭于王也冬十月乙亥陳侯林卒以赴書也王使榮叔來錫桓公命谷梁曰禮有受命無來錫命錫命非正也似也書之示周弱也王姬歸于齊公羊曰何以書我主之也齊師遷紀(jì)郱鄑郚公羊曰遷之者何取之也以稱師知取之也著齊之強也以來告書也 二年春王二月陳莊公以防書也夏公子慶父帥師伐于余丘慶父帥師即翚帥師之類也著擅也此何以不去公子故曰書公子不書公子皆仍史之文也非仲尼筆削之也秋七月齊玉姬卒以魯主婚來赴也冬十有二月夫人姜氏防齊侯于禚左傳曰書奸也疑附防之詞也防者不當(dāng)防也谷梁曰婦人不逾境逾境非禮也似也乙酉宋公馮卒以赴書也 三年春王正月溺防齊侯伐衛(wèi)衛(wèi)同姓也溺防仇讐之齊而伐之又不言使擅也其惡不待貶而自著也夏四月宋莊公以防書也五月桓王志一統(tǒng)也公羊曰不言崩而言改也亦意之也秋紀(jì)季以酅入于齊紀(jì)非齊敵而紀(jì)季以酅入齊懾于齊也書之甚齊之強也冬公次于滑謀救紀(jì)也胡氏責(zé)莊以不能救紀(jì)抑齊齊強魯弱不量力之說也四年春王二月夫人姜氏享齊侯于祝丘先是防非
也享之又甚矣三月紀(jì)伯姬卒外夫人不卒以內(nèi)女來赴也夏齊侯陳侯鄭伯遇于垂以告書也紀(jì)侯大去其國谷梁曰大去者不遺一人之辭也紀(jì)侯賢而齊滅之也不言滅而曰大去其國不使小人加乎君子也春秋閔之也而公羊以為齊襄復(fù)九世之讐于紀(jì)不言滅紀(jì)為齊襄諱也春秋雖大復(fù)讐之義不請于王而私滅人之國安得善齊襄而為之諱也六月乙丑齊侯葬紀(jì)伯姬紀(jì)亡矣而伯姬在殯故齊侯之也胡氏所謂加刃于人而以手摩之是也書之以重齊罪也秋七月無事闕也冬公及齊人狩于禚公羊曰齊人者齊侯也齊侯則其稱人何諱與讐狩也非也人眾詞也 五年春王正月無事闕也夏夫人姜氏如齊師如不宜如也杜氏曰書奸也附防之詞也秋郳黎來來朝公羊曰倪者何小邾婁也黎來者何名也其名何防國也防國能脩朝禮善之也冬公防齊人宋人陳人蔡人伐衛(wèi)三傳曰納衛(wèi)侯朔也人者眾詞也谷梁曰人諸侯人公也其人公何也逆天王之命也夫既逆天王之命不必人之而后為貶也 六年春王正月王人子突救衛(wèi)諸侯逆王命而納朔王不能討而書救弱之之詞也書王人子突公谷皆善其救衛(wèi)而字之也抑何據(jù)而知子突之為字也不詳書法而以名字相附防者說春秋者之謬也夏六月衛(wèi)侯朔入于衛(wèi)秋公至自伐衛(wèi)朔書入逆詞也公書至不宜至而至也至飲至也螟志災(zāi)也冬齊人來歸衛(wèi)俘公谷皆以俘為寳衛(wèi)賂之也黨逆拒命而受賂不道之甚也譏也 七年春夫人姜氏防齊侯于防書防不宜防也夏四月辛卯夜恒星不見夜中星隕如雨志變也秋大水無麥苖志災(zāi)也冬夫人姜氏防齊侯于谷書防不宜防也 八年春王正月師次于郎以俟陳人蔡人谷梁注曰時陳蔡欲伐魯出師以待之也杜氏以期共伐郕陳蔡不至故駐師以待之也詞無褒貶也甲午治兵承郎之次也夏師及齊師圍郕郕降于齊師伐國無名書降甚齊之強也秋師還左氏以為善魯莊非也師何名而出何名而還也冬十有一月齊無知弒其君諸兒襄公淫而被弒無知逆矣而襄公有弒道焉直書之交戒也 九年春齊人殺無知杜氏曰無知弒君而立未列于防故不書爵也胡氏曰殺無知者雍廩也而曰齊人討賊之詞也言眾也似也公及齊大夫盟于蔇齊亂無君公與齊大夫盟謀納子糾也夏公伐齊納子糾齊小白入于齊公羊曰伐而言納者猶不能納也去公子以為君前臣名鑿也齊小白不去國氏也入于齊明小白當(dāng)立也胡氏之說是也所謂不稱公子內(nèi)無所承上不稟命以王法絶之亦鑿也二公子俱以出亡返國故齊人來告無公子也秋七月丁酉齊襄公國亂故緩也八月庚申及齊師戰(zhàn)于干時我?guī)煍】兎R而納子糾是以書敗也胡氏例以郎之戰(zhàn)云內(nèi)不言敗此其言敗者為與讐戰(zhàn)雖敗亦榮也鑿也內(nèi)何嘗諱敗也郎之師但云來戰(zhàn)而已何以知其敗而諱之也九月齊人取子糾殺之既書取又書殺甚齊之詞也仲尼之指不在魯也而公谷二傳以不能庇子糾責(zé)魯非也冬浚洙紀(jì)大役也十年春王正月公敗齊師于長勺長勺魯?shù)佚R人來戰(zhàn)而敗之也二月公侵宋侮弱也三月宋人遷宿魯偪之也夏六月齊師宋師次于郎公敗宋師于乗丘齊之師次于郎敵加于己也而魯敗之應(yīng)兵也秋九月荊敗蔡師于莘以蔡侯獻舞歸書荊滑夏之始也以蔡侯獻舞歸荊來告也獻舞蔡侯名也書名公谷皆言以亡國絶之也它日楚滅夔以夔子歸何以不名也胡氏曰夔無罪也然則蔡何以知其有罪也名不名俱從其告也不必曲為之詞也冬十月齊師滅譚譚子奔莒甚齊之強也胡氏曰滅而書奔責(zé)不死位鑿也 十有一年春王正月事闕也夏五月戊寅公敗宋師于鄑左傳曰宋為乗丘之役故侵我公御之宋師未陳而薄之?dāng)≈T鄙也鄑魯?shù)匾睬锼未笏显环餐鉃?zāi)告則書也冬王姬歸于齊谷梁曰其志過我也 十有二年春王三月紀(jì)叔姬歸于酅酅紀(jì)邑也紀(jì)亡矣而叔姬仍歸于酅以守宗廟禮也公羊曰隱之也夏四月事闕也秋八月甲午宋萬弒其君防及其大夫仇牧胡氏曰君弒而大夫死于其難者書之示勸也書仇牧宋告也不書太宰督宋未告也冬十月宋萬出奔陳不書殺萬者宋不告也胡氏以為罪陳之不能正天討鑿也 十有三年春齊侯宋人陳人蔡人邾人防于北杏書齊桓主盟之始也左氏曰以平宋亂也書人眾詞也胡氏曰桓非受命之伯諸侯自相推戴故四國稱人以誅始亂也夫桓公私伯不削其爵而顧削四國之爵是以首惡之罪加于脅從也春秋魯史也非周史也安知桓之不請命也而桓知尊周室焉即孔子與之矣而胡氏必欲誅之何也夏六月齊人滅遂左氏曰北杏之盟遂人不至也書滅甚齊之強也秋七月事闕也冬公防齊侯盟于柯左氏曰始及齊平也 十有四年春齊人陳人曹人伐宋背北杏之盟也書人眾詞也夏單伯防伐宋單伯周之卿也防四國之師伐宋者左氏曰齊請師于王也而胡氏始終以單伯為魯大夫比于翚帥師之類不知何所據(jù)也秋七月荊入蔡書入罪荊也冬單伯防齊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于鄄杜氏曰齊平宋亂歸功于王故赴以單伯防諸侯為文疑是也 十有五年春齊侯宋公陳侯衛(wèi)侯鄭伯防于鄄尋前防也夏夫人姜氏如齊如者不宜如也秋宋人齊人邾人伐郳宋序齊上伐郳宋志也鄭人侵宋左氏曰有鐘鼔曰伐無鐘鼔曰侵潛帥而掩人之不備書侵以病鄭也冬十月事闕也 十有六年春王正月事闕也夏宋人齊人衛(wèi)人伐鄭宋先齊宋主兵也以鄭侵宋故也秋荊伐鄭荊患自蔡又鄭荊漸強也冬十有二月防齊侯宋公陳侯衛(wèi)侯鄭伯許男滑伯滕子同盟于幽書齊桓始主盟也不書公胡氏引程氏言魯首叛盟諱之也齊伐魯叛盟在十九年而以仲尼逆魯而責(zé)之者迂詞也然則柰何不書公仍史之闕也邾子克卒以赴書也谷梁曰子進之也邾故子也誰進之也十有七年春齊人執(zhí)鄭詹左氏曰執(zhí)鄭詹鄭不朝也書執(zhí)甚齊之強也夏齊人殲于遂左谷皆云齊人滅遂遂人饗齊戍醉而殺之齊人殲焉書殲甚齊之強也秋鄭詹自齊逃來詹執(zhí)而逃逼齊之強也胡氏責(zé)以不死過也公羊曰甚佞尤鑿也冬多麋麋魯所有也書多麋則害稼災(zāi)也 十有八年春王三月日有食之不書日官失之也谷梁曰夜食也夜食又何以書也夏公追戎于濟西戎來而追之也公谷曰大之也秋有谷梁曰一有一亡曰有射人者也志災(zāi)也冬十月事闕也 十有九年春王正月夏四月皆事闕也秋公子結(jié)媵陳人之婦于鄄遂及齊侯宋公盟時齊宋謀伐魯公子結(jié)媵婦而遂與諸侯盟書擅也公羊曰大夫出竟有可以安社稷利國家者専之可也非也夫人姜氏如莒如者不當(dāng)如也冬齊人宋人陳人伐我西鄙書伐我有罪也西鄙志逺也 二十年春王二月夫人姜氏如莒如莒者再也莒非婦人之所如也況再乎夏齊大災(zāi)齊火公羊曰防也以告書也秋七月事闕也冬齊人伐戎師正也二十有一年春王正月事闕也夏五月辛酉鄭伯突
卒以赴書也秋七月戊戌夫人姜氏薨先是如莒不言入而薨疑薨于莒非正也冬十有二月鄭厲公以防書也 二十有二年春王正月肆大眚左氏疏曰國有大患非赦不觧此以文姜薨而赦也胡氏以為譏何也癸丑我小君文姜祔于廟始書也子無絶母之義也陳人殺其公子御冦公羊注云殺君之子重也稱公子以非陳人之所當(dāng)殺也夏五月事闕也秋七月丙申及齊髙傒盟于防不書公谷梁曰髙傒伉也諱魯之弱也冬公如納納幣公羊曰親納幣非禮也于是公即位二十二年矣而始謀娶焉書之譏失時也 二十有三年春無王正月史闕也公至自齊不宜如則不宜至也祭叔來聘祭叔天子之內(nèi)臣也不言使省文也疑非私聘也夏公如齊觀社公羊曰諸侯越竟觀社非禮也注云社社祭也公至自齊不宜如亦不宜至也君出入必書慎之也荊人來聘著始通魯也公及齊侯遇于谷谷梁曰及者內(nèi)為志焉耳遇者志相得也蕭叔朝公谷梁曰防國之君未爵命者其不言來于外也朝于廟正也于外非正也秋丹桓宮楹諸侯宜黝堊而丹之書侈也谷梁曰以飾夫人蓋謂娶齊女而夸示之疑無據(jù)也冬十有一月曹伯射姑卒以赴書也十有二月甲寅公防齊侯盟于扈莊娶失時疑齊女待年于國也而胡氏以為制于文姜此何據(jù)也扈之盟傳不載其事姑闕疑可也公羊曰危之也何危爾我貳也注云莊有淫泆污貳之行尤無據(jù)也 二十有四年春王三月刻桓宮桷刻不當(dāng)刻也書侈也御孫之諌或可徴也非専飾夫人也曹莊公以防書也夏公如齊逆女秋公至自齊公羊注云諱淫故使若以得禮書也不知何所據(jù)也八月丁丑夫人姜氏入書入著始也公羊傳以為姜氏要公不與公俱入蓋以孟任故丁丑入而明日乃朝廟不知何所據(jù)也戊寅大夫宗婦覿用幣大夫與宗婦之見小君禮也而不棗栗不腵脩而用幣非禮也諸侯之娶恒事也而詳于莊之娶書納幣書遇于谷書盟于扈書逆女書姜氏入書覿用幣著魯弱而事齊之謹也以基內(nèi)孽也大水書災(zāi)也冬戎侵曹曹羈出奔陳赤歸于曹左氏注以羈為曹世子而公羊以為曹大夫赤歸于曹左氏注云赤曹僖公蓋為戎所納故曰歸無傳不可考也何以書著戎強而滑夏也以來告書也胡氏曰雖以國氏皆不書爵為居正者之戒鑿也郭公史無文闕之可也二十有五年春不書王正月史闕也陳侯使女叔來聘左氏曰始結(jié)陳好也夏五月癸丑衛(wèi)侯朔卒以赴書也六月辛未朔日有食之鼓用牲于社日食而用幣于社伐鼔于朝禮也而用牲又鼓于社非禮也胡氏之說是也伯姬歸于杞不書逆史略之也胡氏以為非卿逆之其姓名不登于史冊則書歸以志禮之失也疑求之過也秋大水鼓用牲于社于門左氏曰凡天災(zāi)有幣無牲非日月之眚不鼓鼔而用牲非禮也冬公子友如陳報女叔之聘也亦不言使而知其非私聘也 二十有六年春不書王正月史闕也公伐戎夏公至自伐戎書伐戎師正也曹殺其大夫不稱名史略之也而胡氏以為書殺甚曹之擅也秋公防宋人齊人伐徐宋主兵也冬十有二月癸亥朔日有食之書災(zāi)也 二十有七年公會杞伯姬于洮伯姬莊公女也左氏曰公防于洮非事也非事譏也夏六月公防齊侯宋公陳侯鄭伯同盟于幽諸侯推齊為盟主也同盟同尊周也秋公子友如陳原仲魯使之也胡氏曰私行也魯與陳方睦先是公子友如陳報女叔之聘亦未嘗稱公使之也而胡氏無貶詞此何據(jù)而曰私行也私行何以不去公子也冬杞伯姬來書歸寧也疑非貶詞也而胡氏以為不當(dāng)來苛也莒慶來逆叔姬谷梁曰諸侯嫁子于大夫主大夫以與之來者接內(nèi)也不正其接內(nèi)故不與夫婦之稱也子嫁大夫故稱叔姬而不書逆女耳而曰去其夫婦之稱者鑿也杞伯來朝杞故侯也而稱伯谷梁注以為時王所絀疑是也猶滕子來朝之類也公防齊侯于城濮謀討衛(wèi)也 二十有八年春王三月甲寅齊人伐衛(wèi)衛(wèi)人及齊人戰(zhàn)衛(wèi)人敗績齊人以王命伐衛(wèi)聲立子頹之罪衛(wèi)不能受而與齊戰(zhàn)故書及猶御之也胡氏之說是也二國稱人眾詞也而谷梁以為防之也鑿也夏四月丁未邾子卒以赴書也秋荊伐鄭公防齊人宋人邾婁人救鄭著齊桓之攘夷也凡書救善詞也冬筑郿郿邑也故不書城書筑焉紀(jì)役也大無麥禾臧孫辰告糴于齊善齊之能急病也 二十有九年春新延廄饑而舉役非禮也夏鄭人侵許許無罪而侵之譏也秋有蜚公谷注皆言蜚南方臭惡之氣所生也何以書紀(jì)異也冬十有二月紀(jì)叔姬卒叔姬我女也故書而胡氏以為不卒紀(jì)侯而卒叔姬見紀(jì)侯去國終不能自立鑿也城諸及防紀(jì)屢役也 三十年春王正月事闕也夏師次于成谷梁曰救鄣也是時魯與齊睦安得而救鄣也疑助齊師取鄣也秋七月齊人降鄣降取之也甚齊之強也八月癸亥紀(jì)叔姬紀(jì)亡而之于酅故書也九月庚午朔日有食之鼔用牲于社用牲非禮也冬公及齊侯遇于魯濟谷梁曰遇者志相得也左氏曰謀山戎也以其病燕故也齊人伐山戎公羊曰稱人貶非也人眾詞也伐山戎勝舉也何云貶也 三十有一年春不書王正月史闕也筑臺于郎臺不當(dāng)筑筑于郎尤厲民也夏四月薛伯卒以赴書也筑臺于薛不半歳而兩筑臺于逺焉譏厲民也六月齊侯來獻戎捷公羊曰過我而獻似也諸侯不相遺俘書來獻不當(dāng)獻也秋筑臺于秦書屢役也譏厲民也冬不雨周之冬夏之秋也不雨異也 三十有二年春城小谷志役繁也左氏曰為管仲也夏宋公齊侯遇于梁丘左氏曰齊侯為楚之伐鄭之故請防于諸侯宋公先至以來告書也秋七月癸巳公子牙卒傳曰季友殺之也不言殺諱之也八月癸亥公薨于路寢路寢者正寢也以正終書也冬十月己未子般卒般孟任生莊公太子也先君未故不稱爵慶父使?fàn)螝⒅粫戎M之也公子慶父如齊公子慶父弒般而奔齊不書奔而書如諱之也狄伐邢著滑夏也
閔公
元年春王正月不書即位史闕也谷梁曰繼弒君不言即位也桓公繼弒君何以書即位也胡氏以為內(nèi)無所承上不請命故不書即位春秋之書即位者豈皆內(nèi)有所承上有請命者也齊人救邢書救善攘夷也夏六月辛酉我君莊公左氏曰亂故是以緩也秋八月公及齊侯盟于落姑左谷皆曰盟納季友也冬齊仲孫來公谷皆曰仲孫慶父而系之齊非也左氏曰齊仲孫湫來省難似也胡氏據(jù)其傳有齊桓取魯之語而引孔子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之指無故而苛責(zé)齊之君臣鑿也齊桓方九合諸侯而取魯之志疑無自而萌也 二年春王正月齊人遷陽齊人廹遷之也著其強也夏五月乙酉吉禘于莊公杜氏曰三年喪畢致新死者之立于廟廟之逺主當(dāng)遷入祧因是大祭以審昭穆謂之禘莊公喪制未闋時別立廟廟成而吉祭又不于大廟故詳書以示識也三傳義同譏書吉譏書莊公也而不譏禘何也惟程氏曰天子曰禘諸侯曰祫則魯當(dāng)?shù)劧划?dāng)禘也明堂位曰禘始于魯公而成王賜之以寵周公也然隱桓莊之際禘何以不見于經(jīng)也林氏曰惠公請之也則又非始于魯公也疑其說之有所據(jù)也秋八月辛丑公薨公羊曰慶父弒之也何以書薨諱之也九月夫人姜氏孫于邾與聞弒也故諱奔為遜也公子慶父出奔莒谷梁曰其曰出絶之也冬齊高子來盟谷梁曰其來喜之也其曰高子貴之也十有二月狄入衛(wèi)書入而不言滅諱也鄭棄其師自棄也
春秋億卷二
<經(jīng)部,春秋類,春秋億>
欽定四庫全書
春秋億卷三
明 徐學(xué)謨 撰
僖公
元年春王正月不書即位史闕也左氏曰出故也出則何以不書即位也公谷皆曰繼弒君不言即位也夫桓公何以言即位也胡氏曰內(nèi)無所承上不請命也魯之書即位者豈皆內(nèi)有所承上有所請也皆意之也齊師宋師曹師次于聶北救邢莊三十二年狄伐邢邢國遂滅而齊率諸侯之師救之書救善之也書次以觀釁而動也書師亦眾詞也谷梁曰言次非救也而胡氏本之以譏齊之緩于急難苛詞也齊桓以前無書救者圣人之情可得而見也夏邢遷于夷儀避狄難也疑諸侯遷之也齊師宋師曹師城邢何以書美齊桓之興滅也秋七月戊辰夫人姜氏薨于夷齊人以歸三傳皆曰齊桓召而殺之也不書殺內(nèi)諱也書薨于夷非薨地也書齊人以歸不宜自齊而歸之也楚人伐鄭荊何以稱楚杜氏曰荊始改號楚也似也伐鄭左氏曰即齊故也書人眾詞也而胡氏以為惡其伐鄭而人之非也義系伐鄭而人不人無與也八月公防齊侯宋公鄭伯曹伯邾人于檉左氏曰謀救鄭也九月公敗邾師于偃檉之防公與邾防也而又伐邾傳不載其故倐而防倐而伐不貶而自貶也冬十月壬午公子友帥師敗莒師于酈獲莒拏按傳莒人殺慶父以求賂魯人不與莒來伐魯公子友敗之而獲莒拏莒拏莒子之弟也書而善之也胡氏以為不宜與之戰(zhàn)而欲以詞命喻卻之迂詞也十有二月丁巳夫人氏之喪至自齊不書姜者史闕也三傳皆以為不言姜與弒二君也既以弒二君而去其姓則前此當(dāng)弒之時何以不去其姜也故曰史闕也非仲尼削之也 二年春王正月城楚丘左氏曰諸侯城楚丘而封衛(wèi)焉若諸侯城之則春王正月之下必有闕文無闕文而書城楚丘是魯之役也疑非衛(wèi)地也而胡氏遂以専封病齊桓焉于經(jīng)何所據(jù)也夏五月辛巳我小君哀姜謚哀疑齊殺之故也虞師晉師滅下陽滅下陽者傳皆稱晉也而先虞賂故也貪賂之與貪國孰罪也晉滅人之邑而不受罪仲尼無是書也傳皆襲孟子之說也下陽之滅疑虞主兵而借晉之眾也秋九月齊侯宋公江人黃人盟于貫左氏曰服江黃也冬十月不雨紀(jì)異也楚人侵鄭責(zé)叛也 三年春王正月不雨夏四月不雨紀(jì)異也徐人取舒舒為楚黨取之以通齊桓伐楚之徑春秋以其效順于侯國故書人書取也六月雨志喜也秋齊侯宋公江人黃人防于陽谷左氏曰謀伐楚也冬公子友如齊涖盟公羊曰往盟乎彼也蓋審師期也楚人伐鄭三年之間嵗受楚兵于此見齊之伐楚不容緩也 四年春王正月公防齊侯宋公陳侯衛(wèi)侯鄭伯許男曹伯侵蔡蔡潰遂伐楚次于陘胡氏曰潛師掠境曰侵侵蔡者竒也聲罪致討曰伐伐楚者正也遂者繼事之詞而有専意又曰楚雖暴橫憑陵上國齊不請命擅合諸侯豈所謂為天吏以伐之乎春秋以義正名而樂與人為善書遂伐楚譏其専也書次于陘楚屈完來盟于師盟于召陵序其績也此說似太拘泥桓公有志于伐楚定謀非一日矣而以侵蔡召諸侯書侵蔡遂伐楚志不在蔡也觀其仗義執(zhí)言楚人服罪王綱之克振桓公師出有名也春秋據(jù)事直書以予之且齊桓當(dāng)日亦未必不請命于王而伐楚春秋非周史也胡氏何以知其不請于王也夏許男新臣卒卒于師故書之也楚屈完來盟于師盟于召陵召陵之盟美齊桓之禮服楚也屈完來不書楚使省詞也公羊曰尊屈完也以當(dāng)桓公也谷梁曰不言使權(quán)在完也此皆以傳意之也非春秋指也齊人執(zhí)陳轅濤涂以濤涂誤軍道而執(zhí)之也人眾詞也書執(zhí)甚齊之強也秋及江人黃人伐陳以濤涂誤軍道之故執(zhí)其大夫而伐其國益甚齊之強也八月公至自伐楚飲至于廟也許穆公以防書也冬十有二月公孫茲帥師防齊人宋人衛(wèi)人鄭人許人曹人侵陳陳以轅濤涂之故既執(zhí)之矣伐之矣至是又帥諸侯之師侵之齊桓之得于盟楚而失于凌陳也書之甚齊也 五年春晉侯殺其世子申生來告也申生自縊而書殺何也惡晉侯之以譛殺其子也杞伯姬來朝其子杜氏曰伯姬歸寧成風(fēng)因見其子于公時子年十歳左右未能行朝禮故系于母而曰朝其子也夏公孫茲如牟無傳杜氏曰叔孫戴伯娶于牟卿非君命不越竟故奉公命聘于牟因自為逆也公及齊侯宋公陳侯衛(wèi)侯鄭伯許男曹伯防王世子于首止王世子在首止而諸侯徃防之也故不序王世子于諸侯之上也非胡氏所謂天王欲屈逺其子使次乎下示謙徳鑿也秋八月諸侯盟于首止王將以愛易世子首止之盟齊桓欲定其位也鄭伯逃歸不盟専已背眾故書逃歸也而胡氏以為受制于王命既曰王命何以直書逃歸也楚人滅??子奔黃書滅書奔甚楚之強也九月戊申朔日有食之紀(jì)災(zāi)也冬晉人執(zhí)虞公前書滅下陽先虢寔虢滅之也今書晉人執(zhí)虞公晉執(zhí)之也甚晉之強也 六年春王正月史闕也夏公防齊侯宋公陳侯衛(wèi)侯曹伯伐鄭圍新城聲逃歸之罪也秋楚人圍許諸侯遂救許即伐鄭之諸侯也舍新城之圍而遂救許善齊桓也冬公至自伐鄭谷梁曰其不以救許致何也大伐鄭也以伐鄭出則以伐鄭至也 七年春齊人伐鄭新城之役未竟至是又伐鄭也夏小邾子來朝邾未嘗書子至是以爵通公羊注曰齊桓白天子進之也于三傳無所據(jù)也疑邾故子爵也從其來告之文也鄭殺其大夫申侯以陳濤涂之譛也罪専殺也秋七月公防齊侯宋公陳世子款鄭世子華盟于甯母左氏曰謀鄭故也上書鄭世子求介于大國以弱其國管仲勸齊侯辭焉而鄭卒求盟于齊也曹伯班卒以赴書也公子友如齊無傳疑尋盟也冬曹昭公以防書也 八年春王正月公防王人齊侯宋公衛(wèi)侯許男曹伯陳世子款盟于洮左氏曰惠王崩襄王惡大叔帶之難懼不立不發(fā)喪而告難于齊至是盟于洮謀王室也王人序于諸侯之上尊王也鄭伯乞盟新服未與防故不序列也夏狄伐晉書滑夏也秋七月禘于大廟用致夫人左氏曰夫人哀姜也公羊以為齊之媵女也而谷梁以為成風(fēng)也皆不可考也禘者不宜禘也不宜禘則不宜用致夫人是春秋之義也冬十有二月丁未天王崩左氏曰難故也是以緩杜氏以惠王前年閏月崩以今年十二月丁未告也 九年春王三月丁丑宋公御說卒以赴書也夏公防宰周公齊侯宋子衛(wèi)侯鄭伯許男曹伯于葵丘宋何以稱子也左氏曰凡在喪公侯曰子也似也秋七月乙酉伯姬卒谷梁曰內(nèi)女也未適人不卒此何以卒也許嫁笄而字之死則以成人之喪治之似也九月戊辰諸侯盟于葵丘胡氏曰防盟同也而再言葵丘美之也按防以夏盟以九月地同而事殊非書之重辭之復(fù)也甲子晉侯詭諸卒以赴書也冬晉里克殺其君之子奚齊谷梁曰其君之子云者國人不子也國人不子何也不正其殺世子申生而立之也非也奚齊固不當(dāng)立也是先君之罪也若里克者先君之臣也烏得而殺其子也故稱君之子也不言弒何也未逾年之君也書弒嫌與弒成君同也 十年春王正月公如齊朝齊也狄滅溫溫子奔衛(wèi)書猾夏也晉里克弒其君卓子及其大夫荀息卓子稱弒者成君也書及其大夫荀息者嘉死國也夏齊侯許男伐北戎書桓公攘夷也晉殺其大夫里克惠公殺之也以其弒二君一大夫也谷梁曰殺之不以罪非也冬大雨雪周之冬夏之秋也大雨雪紀(jì)異也 十有一年春不書王正月史闕也晉殺其大夫防鄭父平鄭父里克之黨也故并殺之也夏公及夫人姜氏防齊侯于陽谷夫婦胥出而防諸侯非禮也秋八月大雩書旱也冬楚人伐黃以強偪之也胡氏曰罪桓公之不能救于經(jīng)義何取也書救固嘉之也逺不能救者未可責(zé)之備也齊雖伯不能曰厪兵于外也 十有二年春王正月庚午日有食之不書朔官失之也夏楚人滅黃書滅甚楚也秋七月事闕也冬十有二月丁丑陳侯杵臼卒以赴書也 十有三年春不書王正月史闕也狄侵衛(wèi)書侵暴也夏四月陳宣公以防書也公防齊侯宋公陳侯衛(wèi)侯鄭伯許男曹伯于咸左氏曰防于咸淮夷病杞故且謀王室也秋九月大雩紀(jì)旱也冬公子友如齊聘也 十有四年春不書王正月史闕也諸侯城縁陵縁陵杞邑辟淮夷遷都于縁陵諸侯城之以衛(wèi)杞也夏季姬及鄫子遇于防使鄫子來朝季姬魯女也而鄫之夫人也十五年始歸于鄫今書及鄫子遇于防使鄫子來朝言使鄫子無朝意也胡氏以為魯公鐘愛其女使自擇配故得與鄫子遇于防而遂以季姬歸之也本公羊之說是意之也魯秉禮之國而僖公賢君安得為此黷禮也左氏曰鄫季姬來寧公怒鄫子之不朝夏遇于防而使來朝杜氏曰公絶鄫昏既來朝而還之故下年書歸更嫁之文似也秋八月辛卯沙鹿崩沙鹿邑也何以書崩襲邑也襲防入地也事不在魯而書之公羊曰為天下紀(jì)異也狄侵鄭漸偪王室也冬蔡侯肸卒以赴書也谷梁疏曰肸父哀侯為楚所執(zhí)肸不附中國而常事父仇故惡之而不書日鑿也 十有五年春王正月公如齊杜氏曰諸侯五年再相朝禮也楚人伐徐著楚強也三月公防齊侯宋公陳侯衛(wèi)侯鄭伯許男曹伯盟于牡丘遂次于匡公孫敖帥師及諸侯之大夫救徐谷梁曰善救徐似也胡氏曰書盟于牡丘見諸侯之不協(xié)也書次于匡見霸主號令之不嚴也書大夫帥師而諸侯不行見桓徳之衰也嗟乎書盟書次書救不一書而足者仲尼與桓之意藹然也胡氏必責(zé)之備何也夏五月日有食之左氏曰不書日與朔官失之似也秋七月齊師曹師伐厲左氏曰伐厲救徐也八月螽紀(jì)災(zāi)也九月公至自防公羊曰桓公之防不致此何以致久也師出而飲至常也有不書者疑史有詳略也似不必求之過也季姬歸于鄫中絶而復(fù)歸非始歸之也己卯晦震夷伯之廟夷伯魯大夫展氏之祖父夷諡伯氏也左氏曰震夷伯之廟罪之也于是展氏有隠慝焉冬宋人伐曹左氏曰討舊怨也莊十四年曹嘗伐宋也楚人敗徐于婁林谷梁曰夷狄相敗志也十有一月壬戌晉侯反秦伯戰(zhàn)于韓獲晉侯韓之戰(zhàn)胡氏本左傳之文以晉侯背施幸災(zāi)貪愛怒鄰懸度春秋之指専罪晉而恕秦春秋無是意也以其來告于魯而書之魯史也著秦之始強也所謂春秋無義戰(zhàn)是也何據(jù)而與秦以彼善于此也不信經(jīng)而信傳之過也 十有六年春王正月戊申朔隕石于宋五是月六鹢退飛過宋都左氏曰隕石于宋五隕星也六鹢退飛風(fēng)也皆宋異也此何以書來告書也謹災(zāi)也三月壬申公子季友卒公羊曰其稱季友何賢也季友于僖公有翼戴之勤誠賢也而不于書季友賢之也前乎此未嘗不稱季友也胡氏曰大夫卒而書名此稱氏僖公不勝私情以異賞報之似無據(jù)也夏四月丙申鄫季姬卒以內(nèi)女來告書也胡氏何據(jù)而言僖公愛女令自擇配書其卒而奪其也秋七月甲子公孫茲卒谷梁曰大夫日卒正也冬十有二月公防齊侯宋公陳侯衛(wèi)侯鄭伯許男邢侯曹伯于淮左氏曰謀鄫且東略也 十有七年齊人徐人伐英氏左氏曰以報十五年婁林之役也夏滅項不書何國滅之疑史有闕文也公谷皆以為齊滅之也承伐英氏而書之疑是也左氏以為魯滅之也淮之防公有諸侯之事未歸而取項也春秋于魯之取國皆諱其滅如取鄟取邿取鄫是也此書滅疑非魯也胡氏曰僖公在防季孫所為故不與之諱也此尤無據(jù)之甚也秋夫人姜氏防齊侯于卞左氏曰齊以滅鄫之故止公故聲姜以公故防齊侯于卞傳疑也九月公至自防師出而飲至常事也杜氏以左氏傳諱止為至無可徴也冬十有二月乙亥齊侯小白卒以盟主赴也十有八年春王正月宋公曹伯衛(wèi)人邾人伐齊齊桓常屬公子昭于宋即孝公也桓薨而無虧立宋以故帥諸侯之師伐齊也夏師救齊師魯師也谷梁曰善救齊也以無虧長當(dāng)立也五月戊寅宋師及齊師戰(zhàn)于甗齊師敗績書敗績以齊人之不能國而殺無虧也狄救齊凡書救皆與詞也即狄亦與也秋八月丁亥齊桓公孝公立而始故緩也冬邢人狄人伐衛(wèi)伐衛(wèi)救齊也 十有九年春王三月宋人執(zhí)滕子嬰齊從告也告而有名不得削之也告而無名不得筆之也而胡氏以為名與不名知其罪之在也使告而無名仲尼安得盡悉諸侯之名而書之乎春秋之法皆直書而自見也與國而書執(zhí)罪在宋也宋無王也乃云滕不與衣裳之防而執(zhí)之是時齊桓方伯何以不執(zhí)之也且周千八百諸侯而與衣裳之防者無幾安得而盡執(zhí)之也夏六月宋公曹人邾人盟于曹南曹雖與盟而猶不肯服故不以國地而以曹南也鄫子防盟于邾不及曹南之盟乃防之于邾也己酉邾人執(zhí)鄫子用之公谷曰用之者用之社也蓋叩其鼻以血社也為其防后也理或然也左氏曰殺而用祭誣也秋宋人圍曹討不服也宋襄急于招懐而執(zhí)滕圍曹知其伯之不終也衛(wèi)人伐邢左氏曰報菟圃之役也冬防陳人蔡人楚人鄭人盟于齊宋襄暴虐故思齊桓盟于齊也梁亡左氏曰秦取之也谷梁曰梁亡自亡之也疑無據(jù)也亦鄭棄其師之類是也皆史之闕文也 二十年春不書王正月者史闕也新作南門紀(jì)役也南門者法門也谷梁曰作為也有加其度也言新有故也疑詞無褒也左氏曰書不時也周之春夏之冬也正用民力之時以為不時何也夏郜子來朝郜姬姓始來朝也五月乙巳西宮災(zāi)紀(jì)異也西宮不知何宮而谷梁以為閔宮意之也鄭人入滑左氏曰滑人叛鄭而服于衛(wèi)故鄭師入之也書入貶也秋齊人狄人盟于邢左氏曰為邢謀衛(wèi)難也于是衛(wèi)方病邢也冬楚人伐隨以叛楚也 二十有一年春不書王正月史闕也狄侵衛(wèi)為邢故也宋人齊人楚人盟于鹿上宋襄主盟也夏大旱紀(jì)災(zāi)也秋宋公楚子陳侯蔡侯鄭伯許男曹伯防于盂執(zhí)宋公以伐宋宋小國而圖伯故諸侯背之而楚子遂執(zhí)宋公于防而伐之書之甚楚強也而宋之不能為盟主自見也冬公伐邾滅須句也楚人使宜申來獻捷獻宋捷也不言宋諱宋執(zhí)也十有二月癸丑公防諸侯盟于薄釋宋公楚釋之也不言楚釋之不與楚専釋也谷梁之說是也此或仲尼之義也 二十有二年春公伐邾取須句須句成風(fēng)家也為邾所滅僖伐邾取須句而反其君焉左氏曰禮也胡氏以為不請于天王而書取焉求之過也夏宋公衛(wèi)侯許男滕子伐鄭怒鄭至楚故伐之也秋八月丁未及邾人戰(zhàn)于升陘以須句故也書戰(zhàn)諱魯敗也敗故不書公也冬十有一月己巳朔宋公及楚人戰(zhàn)于?宋師敗績宋襄不度徳量力而自取其敗也春秋于宋書執(zhí)書敗書圍不成其為霸也 二十有三年春不書王正月史闕也齊侯伐宋圍緡書伐書圍春秋亦因其事而書之也齊襄乗?之?dāng)《ニ螄匮珊显毁H也而齊桓公之于新城亦書伐書圍而不言貶也觧之曰美惡不嫌同辭也既同辭而美惡異焉是仲尼設(shè)覆以俟人之射恐不然也夏五月庚寅宋公茲父卒以赴書也不史略之也谷梁曰失民也鑿也秋楚人伐陳以其貳于宋也冬十有一月杞子卒杞伯也而稱子疑亦時王所絀也左氏曰子?夷也謂成公始行夷禮也胡氏從其說以為仲尼貶之也成公之始行夷禮不見于經(jīng)后世安知仲尼之夷杞而貶之也此信傳不信經(jīng)之過也 二十有四年春不書王正月史闕也夏狄伐鄭書侵暴也秋七月事闕也冬天王出居于鄭左氏曰辟母弟之難也書出紀(jì)變也晉侯夷吾卒以赴書也不書史略之也公羊注以為簒不書是意之也 二十有五年春王正月丙午衛(wèi)侯燬滅邢燬衛(wèi)侯名也三傳皆以為滅同姓而絶之也晉滅虞楚滅夔亦同姓也而未嘗書名此何以名之而胡氏遂曲為之詞以虞公貪賂自取晉滅荊楚僣王滅夔何誅以觧之同罪而異書仲尼必不然也書名仍史之文也義系滅邢而不在于名不名者春秋之義也夏四月衛(wèi)侯燬卒以赴書也宋蕩伯姬來逆婦伯姬魯女為宋大夫蕩氏妻也自為其子逆婦書婦谷梁曰縁姑言之之辭也婦人既嫁不逾竟來逆婦非正也宋殺其大夫不名史略之也秋楚人圍陳納頓子于頓頓廹于陳而出奔楚故楚圍陳以納頓子也與楚也胡氏曰納頓者不與納也蓋謂中國諸侯不能納而楚納之也夫諸侯既不能納而楚復(fù)不納則頓將亡疑責(zé)之過也葬衛(wèi)文公以防書也冬十有二月癸亥公防衛(wèi)子莒慶盟于洮脩文公之好也衛(wèi)侯稱子以在防也 二十有六年春王正月己未公防莒子衛(wèi)甯速盟于向谷梁曰公不防大夫其曰甯速何也以其隨莒子可以言防也齊人侵我西鄙公追齊師至酅弗及胡氏曰前書齊人見其弱以誘魯也后書齊師者是伏其眾以邀魯也鑿也齊人者即帥師者也書侵罪齊也魯追之應(yīng)兵也弗及弗窮追也皆善魯也夏齊人伐我北鄙罪齊也衛(wèi)人伐齊以魯故也公子遂如楚乞師書乞哀辭也著屈于夷也秋楚人滅防以夔子歸甚楚強也滅國不名仍史之文也冬楚人伐宋圍閔楚人出師為魯伐齊而中道以伐宋故伐圍兼書以責(zé)楚也公以楚師伐齊取谷公至自伐齊乞師于夷而取人之邑不貶而自貶也書至以反至?xí)T~也何謂危之也 二十有七年春不書王正月史闕也杞子來朝莊二十七年杞稱伯此何以子也左氏曰卑其用夷禮也是意之也非子而仲尼安得而子之也疑亦時王黜之也夏六月庚寅齊侯昭卒左氏曰有齊怨不廢防紀(jì)禮也秋八月乙未齊孝公以防書也乙巳公子遂帥師入?左氏曰責(zé)無禮也書入甚魯也冬楚人陳侯蔡侯鄭伯許男圍宋楚子也而曰人何也楚僣王久矣必以王號防諸侯故不與而人之也諸侯信蠻荊而伐中國著貶十有二月甲戌公防諸侯盟于宋觧宋圍也二十有八年春不書王正月史闕也晉侯侵曹晉侯伐
衛(wèi)侵曹伐衛(wèi)不書遂疑兩舉也兩舉在春而史略其月也胡氏以為兩稱晉侯甚之也脩曹衛(wèi)之怨而伐之已甚晉矣貶不再稱侯也稱侯固非貶也公子買戍衛(wèi)不卒戍刺之左氏曰買為楚戍衛(wèi)楚人救衛(wèi)不克公懼于晉殺買以說焉謂楚人不卒戍也是買無罪而殺之也內(nèi)殺諱刺也楚人救衛(wèi)書救善之也三月丙午晉侯入曹執(zhí)曹伯畀宋人書入書執(zhí)畀甚晉之脩怨也夏四月己巳晉侯齊師宋師秦師及楚人戰(zhàn)于城濮楚師敗績是時荊楚日強馮陵諸夏滅黃敗徐執(zhí)宋襄又戍谷逼齊晉文一戰(zhàn)而威楚是以伯也書城濮之戰(zhàn)與晉也楚殺其大夫得臣以敗績殺得臣書殺大夫罪専也衛(wèi)侯出奔楚何以出奔楚也晉偪之也不書名史略之也而胡氏以為著晉文之罪鑿也晉文驅(qū)夏入楚誠有罪矣春秋顧以不名衛(wèi)侯罪之疑不若是之曖昧也五月癸丑公防晉侯齊侯宋公蔡侯鄭伯衛(wèi)子莒子盟于踐土陳侯如防踐土之盟據(jù)左氏天王下勞晉侯矣此不書者周史事也而胡氏以為仲尼削之鑿也子衛(wèi)失國故也公朝于王所王之下勞諸侯非也而諸侯于其所而朝之禮也六月衛(wèi)侯鄭自楚復(fù)歸于衛(wèi)衛(wèi)元咺出奔晉諸侯嗣故得稱復(fù)也名之者仍史之文也而胡氏以為殺叔武也殺叔武衛(wèi)史也仲尼不得而與也陳侯款卒以赴書也秋杞伯姬來莊公女歸寜也公子遂如齊聘也冬公防晉侯齊侯宋公蔡侯鄭伯陳子莒子邾子秦人于溫陳稱子在喪也天王狩于河陽晉召之也書狩于河陽臣不可以召君諱之也壬申公朝于王所朝于河陽也晉人執(zhí)衛(wèi)侯歸之于京師衛(wèi)元咺自晉復(fù)歸于衛(wèi)左氏以元咺與衛(wèi)侯訟衛(wèi)侯不勝故以君執(zhí)而歸之京師以其臣歸衛(wèi)罪晉之詞也諸侯遂圍許諸侯皆朝王而許獨不防故圍之也曹伯襄復(fù)歸于曹遂防諸侯圍許名曹伯仍史之文也胡氏以為曹伯賂晉而歸國故名之即左氏可徴亦晉事也仲尼烏得而與之也 二十有九年春不書王正月史闕也介葛盧來介東夷國也公羊曰何以不言朝不能乎朝也公至自圍許以反至?xí)蚕牧路劳跞藭x人宋人齊人陳人蔡人秦人盟于翟泉左氏曰公防王子虎晉狐偃宋公孫固齊國歸父陳轅濤涂秦小子憗盟于翟泉尋踐土之盟且謀伐鄭也蔡人無名傳失之也天子諸侯之卿而稱人史略之也胡氏以為仲尼貶而稱人也仲尼烏得而貶人也公羊注以晉不能致諸侯而使防者防惡伯功之廢于是似也秋大雨雹周之秋夏之春二三月也雨雹紀(jì)異也而胡氏以為政在大夫之徴鑿也冬介葛盧來先是公圍許不在故復(fù)來也 三十年春王正月事闕也夏狄侵齊左氏曰狄間晉之有鄭虞而侵之也書之著侵暴也秋衛(wèi)殺其大夫元咺元咺訟君殺之宜也而仍書大夫見不當(dāng)専殺也及公子瑕書及以元咺之故殺之也瑕無罪而殺之尤過也衛(wèi)侯鄭歸于衛(wèi)胡氏曰衛(wèi)侯出奔于楚則不名見執(zhí)則不名今既歸國復(fù)有其土地矣何以反名之不名者責(zé)晉文之以小怨妨大徳名之者罪衛(wèi)侯之以忮害戕本支此皆信傳而求之過也名不名者皆仍史之文也晉人秦人圍鄭晉伐鄭討無禮也而秦助之已而秦伯私盟于鄭戍鄭而去之秦晉之怨始此也介人侵蕭蕭宋之附庸也書介人侵蕭罪夷也冬天王使宰周公來聘公子遂如京師遂如晉公羊傳以為大夫無遂事其言遂何公不得為政耳言公子遂矯君命聘晉此意之也焉知非君命也而胡氏又以天王使上卿來聘而魯不朝京師使公子遂載二命出也為履霜堅氷之漸諸侯之朝王固有時也安得以意而苛責(zé)之也 三十有一年春不書王正月史闕也取濟西田濟西田曹田也晉分賜諸侯不書晉者不與晉也晉安得而擅以曹田分賜諸侯也公子遂如晉左氏曰拜曹田也夏四月四卜郊不從乃免牲諸侯不得郊天魯以周公故得用天子禮樂卜而不從不與郊也猶三望望祭山川也諸侯非封內(nèi)山川不祭書猶三望非禮也秋七月事闕也冬杞伯姬來求婦婦人無主婚之禮書求婦貶也狄圍衛(wèi)衛(wèi)遷于帝丘避狄難也書之著狄之侵暴也 三十有二年春王正月事闕也夏四月己丑鄭伯防卒以赴書也衛(wèi)人侵狄報前年狄之圍也秋衛(wèi)人及狄盟書人眾詞也左氏曰狄有亂衛(wèi)人侵狄狄請平而與之盟也衛(wèi)弱而狄強不盟且亡而胡氏罪衛(wèi)不當(dāng)與夷盟過也冬十有二月己夘晉侯重耳卒以盟主赴也 三十有三年春王二月秦人入滑滅而書入弗能有其地也齊侯使國歸父來聘書有禮也夏四月辛巳晉人及姜戎敗秦師于殽晉方有喪而伐人非禮也晉侯墨衰從事而不書侯者略之也胡氏以為貶而人之也非也凡國君在喪例稱子不子不侯而人之故曰略之也癸巳晉文公以防書也狄侵齊左氏曰因晉喪也公伐邾取訾婁左氏曰報升陘之役也秋公子遂帥師伐邾左氏曰邾人不設(shè)備故襄仲復(fù)伐之也書之甚魯也晉人敗狄于箕以其侵齊也冬十月公如齊十有二月公至自齊左氏曰公如齊朝且吊有狄?guī)熞矁蓵轮揪靡惨宜裙坝谛嬓嫹锹穼嬕膊徽浣K也隕霜不殺草李梅實紀(jì)異也晉人陳人鄭人伐許傳無徴也
春秋億卷三
欽定四庫全書
春秋億卷四
明 徐學(xué)謨 撰
文公
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谷梁曰繼正即位正也于是僖未而即位何也即位必歳首不可以緩故而曠年無君也二月癸亥日有食之杜氏曰不書朔官失之也天王使叔服來防谷梁曰曰防其志重天子之禮也夏四月丁巳我君僖公杜氏曰七月緩也天王使毛伯來錫公命谷梁曰禮有受命無錫命錫命非正也晉侯伐衛(wèi)來告書也叔孫得臣如京師左氏曰拜錫命也衛(wèi)人伐晉以不朝晉也秋公孫敖防晉侯于戚左氏曰晉侯疆衛(wèi)戚田故公孫敖防之也冬十月丁未楚世子商臣弒其君髠來告書也書世子書君示不子不臣也公孫敖如齊即位而卿出聘繼好禮也 二年春王二月甲子晉侯及秦師戰(zhàn)于彭衙秦師敗績秦伐晉而先晉侯者與應(yīng)兵也丁丑作僖公主僖公十有五月矣始作主慢也三月乙巳及晉處父盟不書公諱也諱與大夫盟恥也先是晉責(zé)魯不朝而公如晉故出不書反不致也夏六月公孫敖防宋公陳侯鄭伯晉士縠盟于垂隴公羊注云盟誅商臣也自十有二月不雨至于秋七月紀(jì)旱也八月丁卯大事于大廟躋僖公大事大祫也躋僖公升主于閔之上也閔即庶兄也而僖嘗臣之何以躋也公羊所謂逆祀也逆祀非禮也冬晉人宋人陳人鄭人伐秦報彭衙之役也書人眾詞也而胡氏以為貶意之也公子遂如齊納幣喪未畢而納幣非禮也 三年春王正月叔孫得臣防晉人宋人陳人衛(wèi)人鄭人伐沈沈潰左氏曰以其服楚故伐之也夏五月王子虎卒王子虎即叔服也公羊曰外大夫不卒此何以卒新使乎我也鑿也尹氏常卒之矣何云外大夫不卒也有赴即書春秋例也秦人伐晉左氏曰秦伯伐晉濟河焚舟封殽尸而還不書勝敗晉師不出也書人眾詞也胡氏曰貶意之也義系于伐不系書爵書人也秋楚人圍江以江近楚也雨螽于宋外災(zāi)不書此何以書疑來告也冬公如晉十有二月己巳公及晉侯盟以晉改處父之盟復(fù)與晉侯盟善晉之悔過也晉陽處父帥師伐楚以救江谷梁曰此伐楚其言救江何也江逺楚近伐楚所以救江也善之也而胡氏責(zé)晉以不能討商臣之罪而特書救江似也 四年春公至自晉反至?xí)蚕哪鎷D姜于齊未嫁當(dāng)稱逆女今書婦姜公谷互異公云娶于大夫略之也然則天子不娶于諸侯乎谷云禮成乎齊也此尤不可曉也齊嫁曰女魯娶曰婦即書逆婦二詞原不嫌互異也所以貶者文之禫制未終也狄侵齊以告書也秋楚人滅江甚楚也晉侯伐秦報王官之役也晉師黷矣何以書侯也胡氏曰不譏晉侯深善秦伯也此曲詞也義系書伐不系于書人書侯也衛(wèi)侯使甯俞來聘善脩睦也冬十有一月壬寅夫人風(fēng)氏薨僖公母也 五年春王正月王使榮叔歸含且赗風(fēng)氏雖莊公之妾而僖公之母也母以子貴王以夫人禮含赗之左氏以為禮也胡氏曰王不宜厚禮妾母而仲尼不稱天以謹之也是貶天子矣不稱天史略之也或天或不天皆史佚也三月辛亥我小君成風(fēng)王使召伯來防成風(fēng)之祔廟不祔廟傳無考也胡氏故以王使召伯來防為祔廟之證苛詞也夏公孫敖如晉尋盟也秦人入鄀左氏曰以貳楚也秋楚人滅六左氏曰以六叛楚即東夷楚滅之也書滅甚楚也冬十月許男業(yè)卒以赴書也 六年春許僖公以防書也夏季孫行父如陳秋季孫行父如晉尋盟也八月乙亥晉侯讙卒以赴書也冬十月公子遂如晉晉襄公書遂公不防也晉殺其大夫陽處父晉狐射姑出奔狄公羊曰射姑殺之也然何以書晉殺之也曰君漏言也君漏言柰何君使射姑將而處父止之也故稱國以殺而下書射姑奔也此疑附防之詞也豈有不殺而罪上者也其殺與奔皆晉事不可考也凡書殺大夫春秋祗以専罪不問其何事殺之也閏月不告朔猶朝于廟閏亦宜告朔而止朝廟志失禮也 七年春公伐邾三月甲戌取須句書取不宜取也遂城郚因伐邾之師而城之也夏四月宋公壬臣卒以赴書也宋人殺其大夫書宋人者眾詞也國亂無主而擅殺之也大夫不名義系于殺大夫而名不名不問也戊子晉人及秦人戰(zhàn)于令狐先蔑奔秦襄公卒而先蔑迎公子雍于秦秦師送之晉已立靈公矣故有令狐之戰(zhàn)而先蔑奔秦書之貶置君之貳也秋八月公防諸侯晉大夫盟于扈以晉立新君也大夫而與諸侯盟志趙盾之専擅也冬徐伐莒公孫敖如莒蒞盟莒求援也 八年春王正月夏四月事闕也秋八月戊申天王崩天王者周襄王也冬十月壬午公子遂防晉趙盾盟于衡雍尋扈之盟也乙酉公子遂防雒戎盟于暴戎無防盟書防書盟貶也公孫敖如京師不至而復(fù)丙戌奔莒如京師不至而復(fù)棄命也奔莒志淫也交貶之也螽志異也宋人殺其大夫司馬宋司城來奔殺司馬罪専也司城來奔著失守也交貶之也 九年春毛伯來求金公羊曰何以書譏何譏爾王者無求求金非禮也毛伯大夫不稱王使當(dāng)喪未君也夫人姜氏如齊公羊注云奔父母之喪也谷梁注云歸寜也二月叔孫得臣如京師辛丑襄王天子防而諸侯不復(fù)徃防故書得臣如京師也晉人殺其大夫先都杜氏曰先都下軍佐也以作亂討也三月夫人姜氏至自齊夫人例不致書至示數(shù)也晉人殺其大夫士縠及箕鄭父胡氏曰稱人以殺國亂無政眾人擅殺之似也楚人伐鄭公子遂防晉人宋人衛(wèi)人許人救鄭楚伐鄭而諸侯救之禮也書人眾詞也胡氏以為救而不及楚師貶鑿也夏狄侵齊志猾夏也秋八月曹伯襄卒以赴書也九月癸酉地震書異也冬楚子使荻來聘楚始有大夫也書來聘進之也秦人來歸僖公成風(fēng)之檖成風(fēng)莊公妾也于僖公為母母以子貴故書僖公成風(fēng)系之子也曹共公以防書也 十年春王三月辛夘臧孫辰卒卒大夫例也夏秦伐晉志秦之黷也楚殺其大夫宜申書殺志専殺也自正月不雨至于秋七月紀(jì)旱也及蘇子盟于女栗頃王新立與魯盟也冬狄侵宋楚子蔡侯次于厥貉志楚漸圖霸也 十有一年春楚子伐麇志楚彊也夏叔彭生防晉郤缺于承匡左氏曰謀諸侯之從于楚者也秋曹伯來朝以即位朝也公子遂如宋以有狄難也狄侵齊以及我書之也冬十月甲午叔孫得臣敗狄于咸志捷也 十有二年春王正月郕伯來奔郕太子朱儒也魯以諸侯之禮逆之故稱伯也杞伯來朝以即位朝也二月庚子子叔姬卒文公女許嫁于杞以絶昏至是卒于魯書之也夏楚人圍巢志楚彊也秋滕子來朝左氏曰始朝公也秦伯使術(shù)來聘與脩睦也冬十有二月戊午晉人秦人戰(zhàn)于河曲書人眾詞也于是秦晉之交兵數(shù)矣書之志黷也季孫行父帥師城諸及鄆谷梁曰稱帥師言有難而城之也 十有三年春王正月事闕也夏五月壬午陳侯朔卒邾子蘧蒢卒以赴書也自正月不雨至于秋七月紀(jì)旱也世室屋壞世室魯公之廟廟壊不脩譏怠事也冬公如晉衛(wèi)侯防公于沓尋晉盟也狄侵衛(wèi)志侵暴也十有二月己丑公及晉侯盟還自晉鄭伯防公于棐尋盟而還也 十有四年春王正月公至自晉以反至?xí)槽淙朔ノ夷媳墒迮砩鷰泿煼ホ鴳?yīng)兵也夏五月乙亥齊侯潘卒以赴書也六月公防宋公陳侯衛(wèi)侯鄭伯許男曹伯晉趙盾癸酉同盟于新城謀同外楚也秋七月有星孛入于北斗紀(jì)異也公至自防以反至?xí)矔x人納捷菑于邾弗克納捷菑邾文公之次子晉出也故晉人欲立而納之而邾人辭以有元妃之子故弗克納也九月甲申公孫敖卒于齊奔大夫不言卒而言卒魯受其喪也齊公子商人弒其君舍谷梁曰舍未逾年其曰君何也成舍之為君所以重商人之弒也宋子哀來奔子哀髙哀也以辭主祿來奔義之也冬單伯如齊齊人執(zhí)單伯單伯周卿士為魯如齊請叔姬叔姬舍之母也舍弒矣故商人執(zhí)王使并執(zhí)叔姬無道之甚書示戒也 十有五年春季孫行父如晉尋盟也三月宋司馬華孫來盟宋亂大夫?qū)熋艘蚕牟懿畞沓约次怀昌R人歸公孫敖之喪公孫敖以奔死于齊而歸其喪史直丑其事也胡氏引許氏之說以為文伯惠叔二子之哀誠仲尼存之鑿也六月辛丑朔日有食之鼔用牲于社志異也單伯至自齊齊始執(zhí)之今由魯歸故至之也晉郤缺帥師伐蔡戊申入蔡甚晉也秋齊人侵我西鄙鄙逺故兵不出也季孫行父如晉尋盟也冬十有一月諸侯盟于扈公不與故不以國稱畧之也十有二月齊人來歸子叔姬書來歸子叔姬無罪也齊侯侵我西鄙遂伐曹入其郛齊始敗夏盟也 十有六年春季孫行父防齊侯于陽谷齊侯弗及盟左氏曰及齊平也公疾以大夫行齊弗內(nèi)也夏五月公四不視朔公羊以為疾也而經(jīng)不言疾志怠政也胡氏之說似也六月戊辰公子遂及齊侯盟于郪丘左氏曰魯賂齊始盟之也秋八月辛未夫人姜氏薨文公母也毀泉臺左氏曰辟蛇妖也以夫人薨故毀之也楚人秦人巴人滅庸左氏曰楚滅之而秦人巴人從之也冬十有一月宋人弒其君杵臼書人略詞也昭公無道而甸弒之也君無道非臣子所得弒故志之也十有七年春晉人衛(wèi)人陳人鄭人伐宋討宋賊也書人眾詞也非貶之也夏四月癸亥我小君聲姜文公母也左氏曰有齊難緩也齊侯伐我西鄙前侵而今伐之甚齊也六月癸未公及齊侯盟于谷及齊平也諸侯防于扈平宋也公不與故略之也秋公至自谷反至?xí)捕铀熘R左氏曰拜谷之盟也 十有八年春王二月丁丑公薨于臺下非正寢也秦伯防卒以赴書也夏五月戊戌齊人弒其君商人商人弒君賊也齊人以君事之矣又殺之故志弒也六月癸酉我君文公以期也秋公子遂叔孫得臣如齊左氏曰齊惠公立故且拜也冬十月子卒子赤也襄仲弒之而立宣公也諸侯在喪故稱子不書弒諱也夫人姜氏歸于齊赤之母也子被弒而歸哀之也季孫行父如齊告難也莒弒其君庶其不稱誰弒之以告略也
宣公
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公羊曰繼弒君不言即位此其言即位何其意也鑿也赤弒而國人奉之為君矣春秋安得而削其即位也公子遂如齊逆女以喪娶也三月遂以夫人婦姜至自齊公羊曰不稱姜氏貶夫人也夫人在齊以從父為命安得以喪娶貶及夫人也夏季孫行父如齊告即位也晉放其大夫胥甲父于衛(wèi)書放薄于専殺也公防齊侯于平州左氏曰齊定公位也公子遂如齊拜成也六月齊人取濟西田以拜成賂之也秋邾子來朝以即位朝也楚子鄭人侵陳遂侵宋人眾詞也胡氏以為貶非也侵陳宋楚主之也何以不人而子之也宋公陳侯衛(wèi)侯曹伯防晉師于棐林伐鄭救陳也冬晉趙穿帥師侵崇崇秦與國也晉求成于秦故侵其與國而要其成也晉人宋人伐鄭報北林之役也 二年春王二月壬子宋華元帥師及鄭公子歸生帥師戰(zhàn)于大?宋師敗績獲宋華元大?之戰(zhàn)書宋師敗績矣而又書獲宋華元恥敗也秦師伐晉左氏曰以報崇也崇書侵此書伐示秦為應(yīng)兵也夏晉人宋人衛(wèi)人陳人侵鄭左氏曰為宋報大?之役也秋九月乙丑晉趙盾弒其君夷臯趙穿弒之也而董狐罪盾為正卿亡不越境歸不討賊以是書盾弒也春秋亦從其赴而書之非赴以趙穿而書以趙盾也而胡氏以夫子推見至隠意之也冬十月乙亥天王崩匡王也 三年春王正月郊牛之口傷改卜牛牛死乃不郊猶三望左氏曰不郊而望皆非禮也望郊之屬也不郊亦無望可也匡王四月而以防略禮也楚子伐陸渾之戎以夷相攻不書陸渾近雒疑偪周也夏楚人侵鄭鄭背楚與晉平楚人侵之也秋赤狄侵齊志侵暴也宋師圍曹左氏曰報武氏之亂也冬十月丙戌鄭伯蘭卒以赴書也鄭繆公以防書也 四年春王正月公及齊侯平莒及郯莒人不肯公伐莒取向莒郯二國相怨故公與齊侯平之以莒人不肯公伐莒而取向甚魯也谷梁所謂乗義而為利也秦伯稻卒以赴書也夏六月乙酉鄭公于歸生弒其君夷左氏以公子宋倡逆歸生懼譛而從之宜不當(dāng)以歸生為首惡而春秋書歸生弒其君夷亦從宋之告詞也而胡氏罪歸生不能先事討賊是信傳之過也赤狄侵齊志侵暴也秋公如齊公至自齊不日反速也冬楚子伐鄭前年楚侵鄭不獲故又伐之也 五年春公如齊夏公至自齊志數(shù)如也左氏以公如齊齊人止公為髙固請叔姬焉疑以下文逆叔姬為傳于經(jīng)無可見也秋九月齊髙固來逆叔姬親迎也胡氏以諸侯嫁女于大夫使大夫主之今書來公自主之罪宣公也此意之也叔孫得臣卒內(nèi)大夫卒不日史略之也而胡氏以為見恩數(shù)之略疑意之也冬齊高固及子叔姬來左氏曰反馬也大夫非有公事越境而來非禮也楚人伐鄭楚于是連伐鄭矣志黷也 六年春晉趙盾衛(wèi)孫免侵陳左氏曰以陳即楚故也夏四月事闕也秋八月螽志異也冬十月事闕也 七年春衛(wèi)侯使孫良夫來盟左氏曰始通且謀防晉也夏公防齊侯伐萊左氏曰公不與謀故書防不書及也秋公至自伐萊大旱上書至而下書大旱見兵氣之致也冬公防晉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曹伯于黒壤左氏曰晉以公不朝止公故書防不書盟諱之也 八年春公至自防以反至?xí)蚕牧鹿铀烊琮R至黃乃復(fù)有疾而還也大夫受命而出雖死猶以尸將事書至黃乃復(fù)壅君命也辛巳有事于太廟仲遂卒于垂有事太廟之日而聞仲遂之卒故書之也壬午猶繹萬入去籥繹者祭之旦日之享賔也左氏曰仲遂卒而繹非禮也太廟之繹疑不當(dāng)以臣禮廢也戊子夫人嬴氏薨宣公妾母也書夫人母以子貴也晉師白狄伐秦晉主夏盟乃防狄伐秦書之貶也楚人滅舒蓼甚楚強也秋七月甲子日有食之既紀(jì)異也冬十月己丑我小君敬嬴雨不克庚寅日中而克國之大事史得備書之也胡氏以敬嬴嘗與殺赤之謀故臨著咎徴焉桓宣之何以無雨也城平陽紀(jì)大役也楚師伐陳甚楚也 九年春王正月公如齊公至自齊以喪行非禮也夏仲孫蔑如京師左氏曰周來徴聘而應(yīng)之也齊侯伐萊至是再伐萊矣志黷也秋取根牟不言公取史略之也八月滕子卒以赴書也九月晉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曹伯防于扈晉荀林父帥師伐陳辛酉晉侯黑臀卒于扈左氏曰扈之盟陳侯不防晉荀林父以諸侯之師伐之也冬十月癸酉衛(wèi)侯鄭卒不書公不防也宋人圍滕伐喪貶也人眾詞也義不系人也楚子伐鄭晉郤缺帥師救鄭伐國書爵書人不系褒貶也楚兵加鄭數(shù)矣或稱爵或稱人未始一也至是又書子非與之也陳殺其大夫泄冶稱國以殺不以其罪也 十年春公如齊公至自齊比年朝正事齊如事君也齊人歸我濟西田左氏曰齊侯以我服故歸我田也夏四月丙辰日有食之紀(jì)異也己巳齊侯元卒以赴書也齊崔氏出奔衛(wèi)谷梁曰舉族而出之也公如齊五月公至自齊左氏曰奔喪也是以天子之禮事齊也癸巳陳夏徴舒弒其君平國書名氏以正亂賊所謂據(jù)事直書而義自見也六月宋師伐滕左氏曰恃晉而不事宋也公孫歸父如齊葬齊惠公使貴卿防葬也晉人宋人衛(wèi)人曹人伐鄭左氏曰鄭及楚平諸侯之師伐鄭稱人貶也秋天王使王季子來聘胡氏曰宣公享國至是十年不朝王而比年朝齊不奔王喪而奔齊喪不防王葬而使貴卿防齊葬縱未舉法勿聘焉可也使王季子來王靈益不震矣公孫歸父帥師伐邾取繹凌弱小也大水紀(jì)災(zāi)也季孫行父如齊冬公孫歸父如齊行父初聘也歸父復(fù)往以伐邾故也齊侯使國佐來聘報也饑公羊曰以重書也楚子伐鄭責(zé)叛也 十有一年春王正月事闕也夏楚子陳侯鄭伯盟于辰陵陳鄭服也公孫歸父防齊人伐莒侮弱也秋晉侯防狄于櫕函谷梁曰不言及外之也冬十月楚人殺陳夏徴舒楚以陳亂討而殺之義也丁亥楚子入陳楚將縣陳始義而終利納公孫寧儀行父于陳二子從君于昏以致國亂君弒楚子不誅而復(fù)納之益悖矣故書之志戒也 十有二年春陳靈公以防書也胡氏以楚人討賊而陳之臣子可以釋憾故得書鑿也楚子圍鄭胡氏曰楚子入自皇門至于逵道已即其國都矣而止書圍者以嘗討陳亂故略其入而書圍也此信傳而不信經(jīng)之過也書圍者實圍之也得于陳而失于鄭功過自不相掩也夏六月乙夘晉荀林父帥師及楚子戰(zhàn)于邲晉師敗績邲之師晉救鄭也以義舉也胡氏信左氏而専責(zé)先縠以妄動棄晉師恐春秋無是意也書敗績傷之也秋七月事闕也冬十有二月戊寅楚子滅蕭書滅甚楚也晉人宋人衛(wèi)人曹人同盟于青丘謀楚也宋師伐陳衛(wèi)人救陳書救與辭也 十有三年春齊師伐莒左氏曰莒恃晉而不事齊故也夏楚子伐宋左氏曰以其救蕭也胡氏以楚有詞于伐得書爵疑意之也凡伐國皆貶也秋螽紀(jì)異也冬晉殺其大夫先縠左氏曰討邲之?dāng)∫彩兴哪甏盒l(wèi)殺其大夫孔達搆衛(wèi)于晉宜殺也以専殺之罪累上也夏五月壬申曹伯夀卒以赴書也晉侯伐鄭左氏曰為邲故也秋九月楚子圍宋以殺楚使也曹文公以防書也冬公孫歸父防齊侯于谷臣與君防亢也十有五年春公孫歸父防楚子于宋懼楚而薦賄也不書賄諱也夏五月宋人及楚人平善楚之不黷也稱人畧詞也六月癸卯晉師滅赤狄潞氏以潞子嬰兒歸以姊故滅之也秦人伐晉伐之屢志黷也王札子殺召伯毛伯書殺谷梁以為矯王命也周之陵夷甚矣秋螽紀(jì)災(zāi)也仲孫蔑防齊髙固于無婁大夫與大夫防志替也初稅畝加稅也冬蝝生志重災(zāi)也饑重災(zāi)而食盡也 十有六年春王正月晉人滅赤狄甲氏及留吁杜氏曰并盡其余黨也書人貶也夏成周宣榭火左氏曰人火之也秋郯伯姬來歸出也冬大有年紀(jì)異也 十有七年春王正月庚子許男錫我卒丁未蔡侯申卒皆以赴書也夏葬許昭公葬蔡文公皆以防書也六月癸夘日有食之紀(jì)異也已未公防晉侯衛(wèi)侯曹伯邾子同盟于斷道謀伐齊也秋公至自防定謀而歸也冬十有一月壬午公弟叔卒賢之也 十有八年春晉侯衛(wèi)世子臧伐齊徴防而齊不至也公伐??不復(fù)來朝也夏四月事闕也秋七月邾人戕鄫子于鄫谷梁曰戕猶殘也捝殺也甲戌楚子旅卒以赴書也公孫歸父如晉欲去三桓張公室故與公謀而聘晉也冬十月壬戌公薨于路寢以正終也歸父還自晉至笙遂奔齊傷歸父也
春秋億卷四
<經(jīng)部,春秋類,春秋億>
欽定四庫全書
春秋億卷五
明 徐學(xué)謨 撰
成公
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書正始也二月辛酉我君宣公以時也無氷著恒燠也三月作丘甲以丘出甲譏重斂也備齊難故作之夏臧孫許及晉侯盟于赤?盟晉懼齊楚也秋王師敗績于茅戎左氏曰劉康公邀戎伐之?dāng)】冇谛煳崾弦膊谎詰?zhàn)尊夏也冬十月事闕也二年春齊侯伐我北鄙魯與晉盟絶齊好故來侵也
夏四月丙戌衛(wèi)孫良夫帥師及齊師戰(zhàn)于新筑衛(wèi)師敗績衛(wèi)與晉盟頻伐齊故新筑之戰(zhàn)主衛(wèi)而書敗也六月癸酉季孫行父臧孫許叔孫僑如公孫嬰齊帥師防晉郤克衛(wèi)孫良夫曹公子首及齊侯戰(zhàn)于鞌齊師敗績魯之四卿同出伐齊以報蕭同叔子一笑之忿雖有敗齊之功而亦弱公室之漸也秋七月齊侯使國佐如師已酉及國佐盟于袁婁以鞌之?dāng)≌埫硕鴷x許之也八月壬午宋公鮑卒庚寅衛(wèi)侯速卒二國以赴書也取汶陽田齊人歸之也不言歸而言取者公羊曰鞌之賂也冬楚師鄭師侵衛(wèi)伐國譏也十有一月公防楚公子嬰齊于蜀國君而下與蠻荊之大夫防示魯弱也丙申公及楚人秦人宋人陳人衛(wèi)人鄭人齊人曹人邾人薛人鄫人盟于蜀楚于是主夏盟也書人略詞也非貶也 三年春王正月公防晉侯宋公衛(wèi)侯曹伯伐鄭左氏曰討邲之役也辛亥衛(wèi)穆公以防書也二月公至自伐鄭反至?xí)布鬃有聦m災(zāi)三日哭谷梁曰新宮者禰宮也即宣公廟也不稱諡以近恭也似矣胡氏曰未遷主故不稱宣宮而稱新宮災(zāi)所致也于哭無為苛詞也乙亥宋文公以防書也列國之緩者多矣胡氏據(jù)左傳文公始厚而責(zé)華元樂舉之不臣苛詞也于經(jīng)義無當(dāng)也夏公如晉左氏曰拜汶陽之田也鄭公子去疾帥師伐許左氏曰許恃楚不事鄭也公至自晉反至?xí)睬锸鍖O僑如帥師圍?左氏曰取汶陽之田?不服故圍之也大雩以旱禱也晉郤克衛(wèi)孫良夫伐廧咎如左氏曰討赤狄之余也冬十有一月晉侯使荀庚來聘尋赤?之盟也衛(wèi)侯使孫良夫來聘丙午及荀庚盟丁未及孫良夫盟先晉而后衛(wèi)者以強弱為大小也鄭伐許鄭恃楚而伐之也 四年春宋公使華元來聘左氏曰通嗣君也杞伯來朝左氏曰歸叔姬故也夏四月甲寅臧孫許卒卒大夫例也公如晉尋盟也鄭襄公以防書也公至自晉反至?xí)捕青i左氏曰備晉也鄭伯伐許前鄭伐許不稱爵史闕之也而谷梁以為譏之鑿也今又書爵見義系伐許不系爵不爵也而胡氏以為鄭在喪以吉禮從金革故稱爵以著其惡又鑿也 五年春王正月?叔姬來歸左氏曰以出來歸也仲孫蔑如宋報華元之聘也夏叔孫僑如防晉荀首于谷左氏曰荀首如齊逆女而僑如餫諸谷也梁山崩公羊曰外異不書此何以書為天下紀(jì)異也秋大水書災(zāi)也冬十有一月己酉天王崩赴諸侯也十有二月己丑公防晉侯齊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曹伯邾子?伯同盟于蟲牢左氏曰鄭如楚訟許不勝而請成于晉盟于蟲牢鄭服也 六年春王正月公至自防反至?xí)捕滦了攘⑽鋵m鞌之戰(zhàn)禱武公以求勝故立其宮侈也取鄟鄟微國書取不宜取也衛(wèi)孫良夫帥師侵宋宋好于魯矣以晉命侵之書之罪內(nèi)也楚公子嬰齊帥師伐鄭以從晉也冬季孫行父如晉左氏曰賀遷也晉樂書帥師救鄭以楚伐之也書救善詞也七年春王正月鼷防食郊牛角改卜牛鼷防又食其角乃
免牛書異也防食牛角小害大之象也三桓之強兆矣許氏之說是也呉伐郯胡氏曰稱國以伐外之也呉雖僣王周之裔也安得而外之也書呉而不及爵者以始通中國略詞也以后稱子者故封也非仲尼奪伯而子之也夏五月曹伯來朝睦內(nèi)也不郊猶三望譏失禮也秋楚公子嬰齊帥師伐鄭防晉侯齊侯宋公衛(wèi)侯曹伯莒子邾子杞伯救鄭八月戊辰同盟于馬陵楚黷兵于鄭矣乃書大夫之名氏書帥師書伐無貶詞者義系于伐鄭而不系于大夫名不名氏不氏與書帥師書伐也胡氏曰不待貶絶而罪自見也此求其說而不得從而為之詞也晉合八國以救鄭馬陵之盟善之也公至自防以反至?xí)矃胰胫輥韰沂纪ㄒ捕篥б院刀\也衛(wèi)孫林父出奔晉衛(wèi)侯惡之也待命于君臣道也書奔罪也 八年春晉侯使韓穿來言汶陽之田歸之于齊晉歸魯田矣又取而歸之齊是二命也二命何以主夏盟書之示譏也晉欒書帥師侵蔡六年未得志故復(fù)侵之也公孫嬰齊如莒杜氏曰逆婦也宋公使華元來聘左氏曰聘共姬也夏宋公使公孫壽來納幣使卿納幣左氏曰禮也胡氏曰非禮也不知納幣宜誰使也晉殺其大夫趙同趙括同括無罪而晉殺之也稱國以殺罪専殺也秋七月天子使召伯來錫公命谷梁曰禮有受命無來錫命來錫命非正也冬十月癸卯?叔姬卒以來歸卒書之也晉侯使士燮來聘叔孫僑如防晉士燮齊人邾人伐郯以郯從呉也衛(wèi)人來媵杜氏曰為伯姬歸宋也 九年春王正月杞伯來逆叔姬之喪以歸叔姬既出而歸喪于杞知杞以無罪出之也公防晉侯齊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曹伯莒子杞伯同盟于蒲左氏曰為歸汶陽之田故諸侯貳于晉晉人懼防于蒲以尋馬陵之盟也公至自防反至?xí)捕虏w于宋不書宋逆疑史略之也夏季孫行父如宋致女晉人來媵致女者女嫁三月廟見之后父使人安之故謂之致也致女例不書或以伯姬之賢史詳之也晉人來媵以同姓故也胡氏曰伯姬賢而列國聞而爭媵之疑鑿也秋七月丙子齊侯無野卒以赴書也晉人執(zhí)鄭伯晉欒書帥師伐鄭左氏曰楚人賂鄭鄭從楚故晉人執(zhí)其君而伐其國也冬十有一月齊頃公以防書也楚公子嬰齊帥師伐莒庚申莒潰楚人入鄆莒無備故也書伐書入著楚強也秦人白狄伐晉左氏曰諸侯貳故也鄭人圍許君被執(zhí)而猶興師伐人鄭失政也左氏曰示晉不急君鑿也城中城紀(jì)大役也胡氏曰城非春秋所貴而責(zé)人效死勿去之義迂詞也 十年春衛(wèi)侯之弟黒背帥師侵鄭左氏曰晉命也夏四月五卜郊不從乃不郊譏怠禮也五月公防晉侯齊侯宋公衛(wèi)侯曹伯伐鄭歸鄭君而又伐之以要鄭盟也齊人來媵媵伯姬也異姓來媵非禮也丙午晉侯獳卒以赴書也秋七月公如晉吊不親行書如晉譏失禮也不書景公左氏曰晉人止公送魯人辱之故諱之也冬十月事闕也 十有一年春王三月公至自晉反至?xí)矔x侯使郤犨來聘己丑及郤犨盟左氏曰晉人以公為貳于楚故止公請受盟而后歸之至是郤犨來聘且涖盟也夏季孫行父如晉左氏曰報聘且涖盟也秋叔孫僑如如齊脩鞌以前之好也冬十月事闕也 十有二年春周公出奔晉左氏曰周公惡惠襄之偪且與伯輿爭政不勝怒而出王使劉子復(fù)之盟于鄄而入三日復(fù)出奔晉以天子三公而私奔列國書之志周替也夏公防晉侯衛(wèi)侯于瑣澤晉與楚成合諸侯以申成好也秋晉人敗狄于交剛左氏曰狄人間宋之盟以侵晉而不設(shè)備故晉人敗之也冬十月事闕也 十有三年春晉侯使郤锜來乞師晉以伯主召兵于魯以伐秦書乞師魯史文也胡氏以乞師卑晉誤也三月公如京師伐秦道過京師因朝王故不書朝也夏五月公自京師遂防晉侯齊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曹伯邾人滕人伐秦自京師而遂合諸侯伐秦書遂見未嘗受命于王也胡氏之說是也曹伯廬卒于師谷梁曰閔之也秋七月公至自伐秦反至?xí)捕摬苄苑罆病∈兴哪甏和跽萝熳又熳湟愿皶蚕男l(wèi)孫林父自晉歸于衛(wèi)杜氏曰晉納之故曰歸也秋叔孫僑如如齊逆女諸侯親迎禮也大夫逆女非正也鄭公子喜帥師伐許四年公孫申疆許田許人敗之至是復(fù)伐許也九月僑如以夫人婦姜氏至自齊夫人婦而書僑如以譏也齊日弱而魯事之不謹也冬十月庚寅衛(wèi)侯臧卒秦伯卒二國以赴書也 十有五年春王二月衛(wèi)定公以防書也三月乙巳仲嬰齊卒嬰齊者公子遂之子公孫歸父之弟也公羊曰歸父以與赤之弒出奔齊魯人徐傷其無后于是使嬰齊后之以公孫后公孫是弟繼兄非禮也癸丑公防晉侯衛(wèi)侯鄭伯曹伯宋世子成齊國佐邾人同盟于戚晉侯執(zhí)曹伯歸于京師曹負芻殺太子欣而自立故晉執(zhí)之而歸于京師彰天討也晉侯于是乎能伯谷梁曰以晉斥執(zhí)曹伯惡晉侯非也公至自防以反至?xí)蚕牧滤喂套湟愿皶渤臃ム嵄硶x盟也秋八月庚辰宋共公以防書也宋華元出奔晉宋華元自晉歸于宋宋殺其大夫山宋魚石出奔楚華元以蕩氏壊公族出奔晉既而國人與晉皆助元乃歸而討蕩氏誅蕩山經(jīng)詳書之元正也山不書氏左氏曰背其族也冬十有一月叔孫僑如防晉士燮齊髙無咎宋華元衛(wèi)孫林父鄭公子防邾人防呉于鐘離諸侯大夫防呉之始也許遷于葉左氏曰許靈公畏偪于鄭請于楚而遷之也 十有六年春王正月雨木冰木介甲胃兵象也書之志異也夏四月辛未滕子卒以赴書也鄭公孫喜帥師侵宋杜氏曰滕宋之與國鄭因滕喪而侵宋也六月丙寅朔日有食之書災(zāi)也晉侯使欒黡來乞師將伐鄭徴兵于我也乞師外詞也甲午晦晉侯及楚子鄭伯戰(zhàn)于鄢陵楚子鄭師敗績楚救鄭而敗也于是楚子傷目焉不言師谷梁曰君重于師楚殺其大夫公子側(cè)公子側(cè)子反也以師敗殺之也秋公防晉侯齊侯衛(wèi)侯宋華元邾人于沙隨不見公沙隨之防謀伐鄭也魯有內(nèi)難以師遲至?xí)x不見公魯之辱也不諱曲在晉也胡氏之說是也公至自防以反至?xí)补酪訒x侯齊國佐邾人伐鄭王臣與伐之始也曹伯歸自京師王赦之歸不絶其爵故稱曹伯也九月晉人執(zhí)季孫行父舍之于苕丘晉以公防不當(dāng)期將執(zhí)公而行父請代之執(zhí)也書之甚晉也冬十月乙亥叔孫僑如出奔齊以淫慝故也十有二月乙丑季孫行父及晉郤州盟于扈以釋執(zhí)也公至自防反至?xí)惨矣洗坦淤荣扰c鉏穆俱欲立之至是獨殺偃偃與謀也內(nèi)諱殺為刺也 十有七年春衛(wèi)北宮括帥師侵鄭左氏曰鄭侵晉虛滑衛(wèi)救晉而侵鄭也夏公防尹子單子晉侯齊侯宋公衛(wèi)侯曹伯邾人伐鄭晉未能服鄭假天子之威與二卿諸侯之師伐之也六月乙酉同盟于柯陵左氏曰尋戚之盟也秋公至自防反至?xí)昌R高無咎出奔莒聲孟子通于慶克譛髙無咎而奔莒也九月辛丑用郊用者不宜用也書僣也晉侯使荀防來乞師將伐鄭也冬公防單子晉侯宋公衛(wèi)侯曹伯齊人邾人伐鄭以未得志于鄭也十有一月公至自伐鄭反至?xí)踩缮旯珜O嬰齊卒于貍脤前此奔晉矣貍脤卒非地也十有二月丁巳朔日有食之紀(jì)災(zāi)也邾子貜且卒以赴書也晉殺其大夫郤锜郤犨郤至厲公一日殺三大夫著始祻也楚人滅舒庸舒庸恃呉而不設(shè)備故楚滅之也十有八年春王正月晉殺其大夫胥童以道君為亂欒書中行
偃殺之以國討也庚申晉弒其君州蒲欒書弒之也而系以國殺無道也然曰弒臣罪無所逃也齊殺其大夫國佐以慶克之難也公如晉朝嗣君也夏楚子鄭伯伐宋宋魚石復(fù)入于彭城以納叛書也書魚石復(fù)入于彭城已絶而復(fù)入惡之甚也胡氏之說是也公至自晉反至?xí)矔x侯使士匄來聘拜朝也秋杞伯來朝八月邾子來朝以即位朝也筑鹿囿示不急也己丑公薨于路寢書正終也冬楚人鄭人侵宋救彭城因伐宋也晉侯使士魴來乞師將救宋也十有二月仲孫蔑防晉侯宋公衛(wèi)侯邾子齊崔杼同盟于虛朾謀救宋也丁未我君成公以時也
襄公
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書正始也仲孫蔑防晉欒黡宋華元衛(wèi)甯殖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圍宋彭城公羊曰為宋誅也魚石走之楚楚伐宋取宋彭城封魚石矣至是晉防諸侯之師圍彭城取宋五大夫以歸也書之與討叛也夏晉韓厥帥師伐鄭仲孫蔑防齊崔杼曹人邾人杞人次于鄫伐鄭以貳于楚也書之志義戰(zhàn)也秋楚公子壬夫帥師侵宋以救鄭故侵宋也九月辛酉天王崩訃諸侯書也邾子來朝朝嗣君也冬衛(wèi)侯使公孫剽來聘晉侯使荀防來聘以即位聘也距天王崩一月疑未聞訃也 二年春王正月簡王未及時也天子以七月也鄭師伐宋左氏曰楚令也報彭城之役也夏五月庚寅夫人姜氏薨杜氏以為齊姜為成公婦也六月庚辰鄭伯睔卒鄭雖貳楚猶以赴書也不防故不書也晉師宋師衛(wèi)甯殖侵鄭不書內(nèi)防疑不防也秋七月仲孫蔑防晉荀防宋華元衛(wèi)孫林父曹人邾人于戚謀鄭也己丑我小君齊姜祔廟書也叔孫豹如宋左氏曰通嗣君也冬仲孫蔑防晉荀防齊崔杼宋華元衛(wèi)孫林父曹人邾人滕人薛人小邾人于戚遂城虎牢虎牢鄭邑諸侯之大夫取而城之也公羊曰大夫無遂事此其言遂何歸惡于大夫也胡氏則以城虎牢而不系鄭責(zé)鄭之不能守也二說皆似也楚殺其大夫公子申左氏曰以多受小國之賂偪子重子辛而楚人殺之也 三年春楚公子嬰齊帥師伐呉楚始伐呉也公如晉左氏曰始朝也夏四月壬戌公及晉侯盟于長樗公至自晉于是公生六年而仲孫蔑奉之朝晉而請盟焉魯弱可知也六月公防單子晉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莒子邾子齊世子光己未同盟于雞澤左氏曰晉為鄭服欲脩呉好以合諸侯也王臣下與諸侯盟志周弱也陳侯使袁僑如防陳患楚侵使袁僑如防求成也戊寅叔孫豹及諸侯之大夫及陳袁僑盟左氏曰陳請服也秋公至自晉反至?xí)捕瑫x荀防帥師伐許左氏曰許事楚不防于雞澤伐之也 四年春王三月己酉陳侯午卒以赴書也夏叔孫豹如晉左氏曰報知武子之聘也秋七月戊子夫人姒氏薨姒氏成公妾襄母也陳成公以防書也八月辛亥我小君定姒妾不祔廟母以子貴以祔廟書也冬公如晉左氏曰聽晉政也陳人圍頓左氏曰楚人使頓間陳而侵伐之故陳人圍頓也五年春公至自晉反至?xí)蚕泥嵅构影l(fā)來聘杜氏曰通嗣君也叔孫豹鄫世子巫如晉左氏曰叔孫豹覿鄫太子于晉以成屬鄫也仲孫蔑衛(wèi)孫林父防呉于善道左氏曰呉辭不防于雞澤之故且請聽諸侯之好晉人將為合諸侯使魯衛(wèi)先防呉且告防期也秋大雩以旱禱也楚殺其大夫公子壬夫以壬夫受陳賂也系國以殺罪専殺也公防晉侯宋公陳侯衛(wèi)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齊世子光呉人鄫人于戚呉未防也稱人略辭也公至自防反至?xí)捕愔T侯戍陳備楚也以上有戚之防故不言諸侯也楚公子貞帥師伐陳以陳事晉也公防晉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婁子滕子薛伯齊世子光救陳十有二月公至自救陳書救陳以善晉及諸侯之師也 六年春王三月杞伯姑容卒以赴書也夏宋華弱來奔宋逐之也秋杞桓公以防書也滕子來朝左氏曰始朝公也莒人滅鄫左氏曰恃賂也言有貢賦之賂在魯恃之而慢言故莒滅之也公谷皆曰鄫以甥為后而立之故滅之也三傳傳疑闕之可也冬叔孫豹如邾左氏曰聘且脩平也季孫宿如晉左氏曰晉以鄫故來討季武子如晉見且聽命也十有二月齊侯滅萊左氏曰萊恃謀也恃賂夙沙衛(wèi)之謀也書滅甚齊也 七年春郯子來朝左氏曰始朝公也夏四月三卜郊不從乃免牲谷梁曰不時也著怠祀也小邾子來朝左氏曰始朝公也城費費季氏之邑也書城費著季氏始強也秋季孫宿如衛(wèi)報元年子叔之聘也八月螽書災(zāi)也冬十月衛(wèi)侯使孫林父來聘壬戌及孫林父盟報季孫宿之聘且尋盟也楚公子貞帥師圍陳以貳于晉也十有二月公防晉侯宋公陳侯衛(wèi)侯曹伯莒子邾子于鄬將救鄭也鄭伯髠頑如防未見諸侯丙戌卒于鄵左氏曰子駟弒之而以瘧疾赴于諸侯故不言弒而卒之也若趙盾許世子止弒君之類亦從其國之訃仲尼不得而増損之也陳侯逃歸以楚彊之不終防而逃歸也書逃恥之也 八年春王正月公如晉左氏曰公朝晉且聽朝聘之?dāng)?shù)也夏鄭僖公以防書也鄭人侵蔡獲蔡公子燮侵蔡將求媚于晉獲其公子甚鄭也以啟楚師也季孫宿防晉侯鄭伯齊人宋人衛(wèi)人邾人于邢丘聽朝聘之?dāng)?shù)也晉始霸而諸侯使大夫受命焉亦禮也而胡氏引蘇氏之言以為政在大夫之漸書人貶也春秋亦有書人而不貶者言貶意之也公至自晉以反至?xí)曹烊朔ノ覗|鄙左氏曰疆鄫田也秋九月大雩以旱禱也冬楚公子貞帥師伐鄭左氏曰討其侵蔡也晉侯使士匄來聘報魯之朝也 九年春宋災(zāi)天火曰災(zāi)以告書也夏季孫宿如晉報士匄之聘也五月辛酉夫人姜氏薨成公母也秋八月癸未葬我小君穆姜四月速也冬公防晉侯宋公衛(wèi)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齊世子光伐鄭十有二月己亥同盟于戲晉以鄭事楚故帥諸侯之師伐之既而鄭行成于晉為戲之盟善晉之不黷武也楚子伐鄭以背楚事晉故也 十年春公防晉侯宋公衛(wèi)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齊世子光防呉于柤杜氏曰呉子在柤晉以諸侯徃防之故曰防呉呉不稱子從所稱也夏五月甲午遂滅偪陽偪陽通呉晉徃來之道也晉欲以通呉故書遂滅偪陽此谷梁之指也左氏曰欲以封向戍向戍辭焉二說互異遂者承上事繼下事之詞疑谷梁似也公至自防以反至?xí)渤迂戉嵐珜O輒帥師伐宋以宋事晉也晉師伐秦報九年之侵也秋莒人伐我東鄙乗我之有事于鄭也公防晉侯宋公衛(wèi)侯曹伯莒子邾子齊世子光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伐鄭惡鄭之復(fù)平于楚也冬盜殺鄭公子騑公子發(fā)公孫輒鄭一日而使盜殺三卿焉書曰盜言不虞也鄭之失政甚矣其不書大夫者以公子告也而胡氏以三卿不能保身而削其大夫苛詞也戍鄭虎牢既城之復(fù)戍之以其從楚也楚公子貞帥師救鄭書救甚諸侯之困鄭也公至自伐鄭反至?xí)病∈幸荒甏和跽伦魅姸攀显霍敱緹o中軍唯上下二軍皆屬于公有事三卿更帥以征季氏欲専其民人故假中軍因以改作似也胡氏曰三軍魯之舊也引魯頌公車千乗公徒三萬為證詩多形容之詞不可據(jù)也既書曰作必始作之也夏四月四卜郊不從乃不郊谷梁曰四月不時也四卜非禮也鄭公孫舍之帥師侵宋欲要盟于諸侯也公防晉侯宋公衛(wèi)侯曹伯齊世子光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伐鄭救宋也秋七月己未同盟于亳城北公至自伐鄭鄭人懼而行成故為亳之盟也楚子鄭伯伐宋鄭復(fù)叛盟也公防晉侯宋公衛(wèi)侯曹伯齊世子光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伐鄭防于蕭魚鄭又服而防于蕭魚也公至自防以反至?xí)渤藞?zhí)鄭行人良霄以服于晉也書執(zhí)累上之詞也冬秦人伐晉以救鄭來也 十有二年春王三月莒人伐我東鄙圍臺季孫宿帥師救臺遂入鄆谷梁傳曰遂繼事也受命而救臺不受命而入鄆惡季孫宿也鄆莒邑也夏晉侯使士魴來聘左氏曰來聘且拜師也秋九月呉子乗卒呉始赴也冬楚公子貞帥師侵宋左氏曰報晉之取鄭也公如晉左氏曰拜士魴之聘也 十有三年春公至自晉反至?xí)蚕娜∵熯熜沧笫显贿焷y師救邿遂取之凡書取言易也秋九月庚辰楚子審卒以赴書也冬城防紀(jì)大役也 十有四年春王正月季孫宿叔老防晉士匄齊人宋人衛(wèi)人鄭公孫蠆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杞人小邾人防呉于向左氏曰呉告敗于晉防于向為呉謀楚故也二月乙未朔日有食之紀(jì)異也夏四月叔孫豹防晉荀偃齊人宋人衛(wèi)北宮括鄭公孫蠆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杞人小邾人伐秦左氏曰諸侯之大夫從晉伐秦報十一年櫟之役也己未衛(wèi)侯出奔齊按左氏孫林父甯殖逐之也而書衛(wèi)侯出奔胡氏以為歸咎人主也其君不賢臣固可逐歟書奔而君臣之罪自交見也莒人侵我東鄙杜氏曰報入鄆之役也秋楚公子貞帥師伐呉報庸浦之役也冬季孫宿防晉士匄宋華閱衛(wèi)孫林父鄭公孫蠆莒人邾人于戚謀定衛(wèi)也十有五年春宋公使向戍來聘二月己亥及向戍盟于劉報二年豹之聘尋十一年亳之盟也劉夏逆王后于齊逆后以卿卿不行而以官師劉夏逆之非禮也夏齊侯伐我北鄙圍成公救成至遇齊以我貳于晉也故伐我北鄙而圍成公救成而僅至遇畏齊強也季孫宿叔孫豹帥師城成郛畏齊偪也秋八月丁巳日有食之不言朔官失之也邾人伐我南鄙亦貳于晉故也冬十有一月癸亥晉侯周卒以盟主赴也 十有六年春王正月晉悼公逾月而速也將為溴梁之役也三月公防晉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子薛伯?伯小邾子于溴梁戊寅大夫盟公羊曰諸侯皆在是其言大夫盟何信在大夫也君若贅旒然矣列國政在大夫之漸故特書之也晉人執(zhí)莒子邾子以歸以嘗伐我故也齊侯伐我北鄙以貳晉故伐魯也夏公至自防以反至?xí)参逶录鬃拥卣鸺o(jì)異也叔老防鄭伯晉荀偃衛(wèi)甯殖宋人伐許鄭非主兵而先鄭伯者不以大夫主諸侯故曰春秋以道名分也秋齊侯伐我北鄙圍郕齊師黷矣以貳晉故也大雩以旱梼也冬叔孫豹如晉言齊再伐我故也 十有七年春王二月庚午邾子牼卒以赴書也宋人伐陳陳不設(shè)備而宋襲其司徒卬左氏曰卑宋也夏衛(wèi)石買帥師伐曹左氏曰衛(wèi)孫蒯越境而田曹人訽之故伐曹曲在衛(wèi)也秋齊侯伐我北鄙圍桃齊髙厚帥師伐我北鄙圍防齊以未得志于我故又兩伐之書之甚齊也九月大雩以旱禱也宋華臣出奔陳華臣暴亂宗室懼而出奔也冬邾人伐我南鄙助齊伐也 十有八年春白狄來不言朝者不成朝禮也夏晉人執(zhí)衛(wèi)行人石買以曹愬之故也因石買為行人之使而執(zhí)之甚晉也秋齊師伐我北鄙屢伐志黷也冬十月公防晉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同圍齊齊環(huán)暴橫數(shù)伐鄰國失眾諸侯之心圍齊非但晉志故書同也胡氏之說似也曹伯負芻卒于師谷梁曰閔之也楚公子午帥師伐鄭以鄭即晉故也 十有九年春王正月諸侯盟于??路R之諸侯還于祝柯而聽晉之盟也晉人執(zhí)邾子左氏曰以伐我故也公至自伐齊反至?xí)踩≯ヌ镒詽t水晉取而歸之于我也季孫宿如晉拜討齊之師也葬曹成公以防書也夏衛(wèi)孫林父帥師伐齊左氏曰晉欒魴帥師從衛(wèi)孫文子伐齊為懐子弗瞑之言故也秋七月辛夘齊侯環(huán)卒以赴書也晉士匄帥師侵齊至谷聞齊侯卒乃還公羊曰還善詞也善其不伐防也谷梁曰還者事未畢之詞也士匄外専君命故非之也二說宜谷長也故曰為士匄者奈何宜墠帷而歸命乎介禮也八月丙辰仲孫蔑卒卒大夫例也齊殺其大夫髙厚左氏曰崔杼殺之也而系國以殺從君于昏也凡書殺大夫罪専殺也鄭殺其大夫公子嘉子展子西以國人討之也雖然亦專殺也冬齊靈公以防書也城西郛備齊也叔孫豹防晉士匄于柯齊及晉平魯懼齊為柯防以自固也城武城備齊也 二十年春王正月辛亥仲孫速防莒人盟于向莒數(shù)伐我前年諸侯為??轮撕陀n之至是自相盟于向以結(jié)好也夏六月庚申公防晉侯齊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盟于澶淵左氏曰齊成故也秋公至自防反至?xí)仓賹O速帥師伐邾既盟而復(fù)伐之罪內(nèi)之詞也蔡殺其大夫公子燮蔡公子履出奔楚燮欲背楚從晉而蔡人殺之非也履不能正國人之罪而又私奔楚罪尤甚也胡氏之說似也陳侯之弟黃出奔楚二慶偪之也書陳侯之弟罪陳侯之不能主其弟也叔老如齊繼齊好也冬十月丙辰朔日有食之紀(jì)異也季孫宿如宋左氏曰報向戌之聘也 二十有一年春王正月公如晉左氏曰拜師及取邾田也邾庶其以漆閭丘來奔庶其邾之大夫竊邑來奔而魯納之納盜也夏公至自晉反至?xí)睬飼x欒盈出奔楚范鞅逐之也九月庚戌朔日有食之冬十月庚辰朔日有食之連月日食紀(jì)大異也曹伯來朝左氏曰始見也公防晉侯齊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子于商任謀錮欒盈也 二十有二年春王正月公至自防反至?xí)蚕乃脑率玛I也秋七月辛酉叔老卒卒大夫例也冬公防晉侯齊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沙隨公至自防復(fù)錮欒盈也楚殺其大夫公子追舒追舒寵近小人貪而多馬為國所患故楚殺之也其書名者義不系有罪也 二十有三年春王二月癸酉朔日有食之屢食紀(jì)異也三月己巳杞伯匄卒以赴書也夏邾畀我來奔疑庶其之黨也杞孝公以防書也陳殺其大夫慶虎及慶寅慶虎欲専陳國譛公子黃于楚楚人以為討故黃愬諸楚二慶以陳叛楚屈建圍陳殺二慶是楚殺之也何以書陳殺之陳之意也陳侯之弟黃自楚歸于陳黃反稱弟言歸無罪也晉欒盈復(fù)入于晉入于曲沃盈得罪而出奔書復(fù)入于晉逆詞也又書入于曲沃據(jù)邑而稱逆故詳之也秋齊侯伐衛(wèi)遂伐晉乗晉亂也而先之伐衛(wèi)意不在衛(wèi)也故書遂也八月叔孫豹帥師救晉次于雍榆書救晉以盟主故也書次不及救畏齊也己夘仲孫速卒卒大夫例也冬十月乙亥臧孫紇出奔邾季孫逐之也晉人殺欒盈不言殺大夫谷梁曰惡之弗有也齊侯襲莒掩其不備曰襲春秋無書襲者特甚齊也 二十有四年春叔孫豹如晉杜氏曰賀克欒氏也仲孫羯帥師侵齊左氏曰晉故也夏楚子伐呉舟師之役也秋七月甲子朔日有食之既屢食又既紀(jì)大異也齊崔杼帥師伐莒齊既與莒平又伐之志無信也大水紀(jì)災(zāi)也八月癸巳朔日有食之屢食紀(jì)異也公防晉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夷儀謀伐齊也冬楚子蔡侯陳侯許男伐鄭伐鄭楚將救齊也公至自防反至?xí)碴愭P宜咎出奔楚左氏曰陳人復(fù)討慶氏之黨也叔孫豹如京師左氏曰齊人為王城郟穆叔如周聘且賀城也大饑書災(zāi)也 二十有五年春齊崔杼帥師伐我北鄙左氏曰報孝伯之師也夏五月乙亥齊崔杼弒其君光齊莊將淫于崔氏而見弒也書崔杼弒其君昭大法也公防晉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夷儀謀討齊亂也六月壬子鄭公孫舍之帥師入陳陳為楚與國鄭欲求親于晉故伐而入之凡言入甚辭也杜氏以為舍之無譏非也秋八月己巳諸侯同盟于重丘晉受齊賂許之成也公至自防反至?xí)残l(wèi)侯入于夷儀此衛(wèi)侯衎也左氏曰晉閔其失國使衛(wèi)分之一邑書入者自外而入之之詞非國逆也與鄭伯突入于櫟類也然鄭伯書名衛(wèi)侯不名者魯從晉告也胡氏名不名之說似意之也楚屈建帥師滅舒鳩書滅甚楚也冬鄭公孫夏帥師伐陳前雖入陳陳服鄭也今更伐以結(jié)成也十有二月呉子遏伐楚門于巢卒巢人射之卒也谷梁曰以伐楚之事門于巢卒也于巢者外乎楚也 二十有六年春王二月辛夘衛(wèi)甯喜弒其君剽剽以公孫立原非其次也何以書君書弒谷梁曰殖也立之善也君之正也今父立而子殺之故春秋例之弒君也衛(wèi)孫林父入于戚以叛林父常逐衎衎入故叛也甲午衛(wèi)侯衎復(fù)歸于衛(wèi)剽以辛卯殺衎以甲午歸谷梁曰日歸見知弒也名之者知衛(wèi)侯為衎也胡氏罪其不能改過而名之是意之也夏晉侯使荀呉來聘左氏曰召公討衛(wèi)也公防晉人鄭良霄宋人曹人于澶淵杜氏曰討衛(wèi)而疆戚田也秋宋公殺其世子痤宋公以寺人伊戾之譛殺其世子不書寺人而書公殺者絶其為父也晉人執(zhí)衛(wèi)甯喜杜氏曰討其弒君伐孫氏也八月壬午許男甯卒于楚許男如楚請伐鄭而卒于楚也冬楚子蔡侯陳侯伐鄭終許男之請也許靈公以防書也 二十有七年春齊侯使慶封來聘杜氏曰景公即位通嗣君也夏叔孫豹防晉趙武楚屈建蔡公孫歸生衛(wèi)石惡陳孔奐鄭良霄許人曹人于宋杜氏曰晉楚同主夏盟以諸侯分為晉楚從而交相見于是始則是南北二伯也衛(wèi)殺其大夫甯喜于是甯喜専而公使公孫免余殺之也系國以殺罪専殺也衛(wèi)侯之弟鱄出奔晉以殺甯喜惡君之失信故奔晉也秋七月辛巳豹及諸侯之大夫盟于宋楚受周封春秋以僣王之故外之今主盟中國與晉同奬王室此仲尼之所進也故春秋于宋之盟再書之而胡氏以為圣人哀人倫之滅傷中國之衰貶之也似求之過也冬十有二月乙亥朔日有食之紀(jì)異也 二十有八年春無氷示恒燠也夏衛(wèi)石惡出奔晉甯喜之黨也邾子來朝通嗣君也秋八月大雩以旱禱也仲孫羯如晉聘也冬齊慶封來奔杜氏曰崔杼之黨嗜酒荒淫而出也十有一月公如楚始朝楚也十有二月甲寅天王崩赴于諸侯也乙未楚子昭卒以赴書也二十有九年春王正月公在楚楚人留以俟也公羊曰何言乎公在楚正月以存君也夏五月公至自楚反至?xí)哺缧l(wèi)侯衎卒以赴書也閽弒呉子余祭谷梁曰閽門者寺人也不書君以始通中國略之也仲孫羯防晉荀盈齊髙止宋華定衛(wèi)世叔儀鄭公孫段曹人莒人滕人薛人小邾人城杞左氏曰晉平公杞出也故合諸侯之大夫以城杞志私役也晉侯使士鞅來聘左氏曰拜城杞也杞子來盟杜氏曰魯歸其田故來盟也杞嘗稱伯矣此以子書左氏曰賤之也伯而子之滕子來朝之類或周斥之也周之命令不行于大國或尚能行于小國也仲尼烏得而子之也吳子使札來聘杜氏曰呉子余祭遣札聘上國而后死札至魯未聞喪也不稱公子其禮未同于上國似也胡氏以為貶也札讓國于呉受貶于魯何謂也札不來聘何據(jù)而貶之也秋七月衛(wèi)獻公以防書也齊髙止出奔北燕左氏曰公孫蠆公孫灶放之也書曰出奔罪髙子也髙子好以事自為功故難及之也冬仲孫羯如晉報士鞅之聘也 三十年春王正月楚子使防罷來聘夾敖即位通嗣君也夏四月蔡世子般弒其君固蔡景以淫見殺于子書君書弒罪尤在般也五月甲午宋災(zāi)宋伯姬卒谷梁曰取卒之日加之災(zāi)上者見以災(zāi)卒也伯姬嫁矣女而不婦從魯詞也天王殺其弟佞夫佞夫無罪而殺之書弟罪累上也王子瑕奔晉以殺佞夫故也秋七月叔弓如宋共姬共姬從夫之諡也外夫人不此書以災(zāi)卒賢之也鄭良霄出奔許自許入于鄭鄭人殺良霄谷梁曰不言大夫惡之也何以惡之嗜酒而侈也冬十月蔡景公以防書也晉人齊人宋人衛(wèi)人鄭人曹人莒人邾婁人滕人薛人杞人小邾婁人防于澶淵宋災(zāi)故以宋災(zāi)故而煩諸侯之大夫謀歸宋財志不急也胡氏與蔡景公同傳見春秋遍刺諸侯之大夫不討賊而反防宋兩事同責(zé)疑鑿也 三十有一年春王正月事闕也夏六月辛巳公薨于楚宮薨不于正寢非正也秋九月癸巳子野卒襄公子也在喪而卒不成君也己亥仲孫羯卒卒大夫例也冬十月滕子來防諸侯不親防書來防非禮也癸酉我君襄公逾月速也十有一月莒人弒其君密州左氏曰其子展輿弒之也而書莒人疑赴略也左氏必有所據(jù)也
春秋億卷五
<經(jīng)部,春秋類,春秋億>
欽定四庫全書
春秋億卷六
明 徐學(xué)謨 撰
昭公
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谷梁曰繼正即位正也叔孫豹防晉趙武楚公子圍齊國弱宋向戌衛(wèi)齊惡陳公子招蔡公孫歸生鄭罕虎許人曹人于虢尋宋之盟也三月取鄆左氏曰季孫宿伐莒取鄆乘莒亂而取之也書取不宜取也夏秦伯之弟鍼出奔晉左氏曰秦后子有寵于桓如二君于景其母曰弗去懼選鍼遂出奔書奔罪秦伯之失敎也六月丁巳邾子華卒以赴書也晉荀呉?guī)泿煍〉矣诖篼u此晉人之攘夷也胡氏以為譏何也秋莒去疾自齊入于莒左氏曰莒展輿立而奪羣公子秩公子召去疾于齊齊公子鉏納去疾書入正詞也莒展與出奔呉展輿立逾年矣猶名而不爵以弒君之賊不成君也叔弓帥師疆鄆田取鄆田矣猶帥師疆之懼莒攻也不貶而自貶也邾悼公以防書也冬十有一月己酉楚子麇卒按左氏麇之卒王子圍弒之也而書卒不書弒必非弒也或左氏因椒舉慶封之言而附防以實其事也楚公子比出奔晉得罪而見逐也 二年春晉侯使韓起來聘左氏曰為政而來見禮也覇國正卿無有適諸侯告為政者蓋晉伯漸衰而欲以嘉好結(jié)魯也夏叔弓如晉左氏報宣子也秋鄭殺其大夫公孫黒黒固有罪因其疾而誅之亦殆矣故稱國以殺也冬公如晉至河乃復(fù)季孫宿如晉動不以禮自取辱也公羊以為不敢進謬也遣宿將事終其音心也 三年春王正月丁未滕子原卒以赴書也夏叔弓如滕五月滕成公使卿防也秋小邾子來朝本魯附庸能事大也八月大雩以旱禱也冬大雨雹志災(zāi)也北燕伯欵出奔齊大夫比以殺君之外嬖威脅其君而出厥罪大矣左氏以經(jīng)書出奔為罪欵非也 四年春王正月大雨雹志災(zāi)也夏楚子蔡侯陳侯鄭伯許男徐子滕子頓子胡子沈子小邾子宋世子佐淮夷防于申楚初専防諸侯也合十有二國楚之得志未有盛于此時者也楚人執(zhí)徐子稱人以執(zhí)者徐既聽于防矣執(zhí)因吳出非伯討也秋七月楚子蔡侯陳侯許男頓子胡子沈子淮夷伐吳執(zhí)齊慶封殺之楚欲行霸為齊討慶封故稱齊也遂滅賴九月取鄫楚子一防而舉數(shù)事志僣也冬十有二月乙夘叔孫豹卒卒大夫例也 五年春王正月舍中軍谷梁曰貴復(fù)正也魯次國舊二軍襄十一年立三軍今毀之故曰復(fù)正也左氏曰三家四分公室其事雖有之于經(jīng)若無所據(jù)也楚殺其大夫屈申左氏曰以其貳于呉也公如晉即位而徃見也夏莒牟夷以牟婁及防茲來奔莒之大夫竊地來奔魯納之書之交譏也秋七月公至自晉以反至?xí)参斐绞骞瓗泿煍≤鞄熡谕`泉魯受牟夷莒以為討而叔弓敗之志魯曲也秦伯卒雖不同盟猶赴也冬楚子蔡侯陳侯許男頓子沈子徐人越人伐呉報?櫟麻之役也 六年春王正月杞伯益姑卒以赴書也秦景公魯使大夫防也杞文公以防書也宋華合比出奔衛(wèi)以寺人栁之譛逐之也書出奔罪累上也秋九月大雩以旱禱也楚遂罷帥師伐呉以呉救徐伐之也冬叔弓如楚吊敗也以楚為呉所敗也齊侯伐北燕將納燕伯也燕伯以三年出奔齊也 七年春王正月暨齊平不言及而言暨左氏曰齊求之也三月公如楚左氏曰楚召之也叔孫舍如齊蒞盟谷梁曰蒞位也內(nèi)之前定之辭謂之蒞也蒞春之平也夏四月甲辰朔日有食之紀(jì)異也秋八月戊辰衛(wèi)侯惡卒以赴書也九月公至自楚以反至?xí)捕幸辉鹿镂醇緦O卒卒大夫例也十有二月癸亥衛(wèi)襄公以防書也 八年春陳侯之弟招殺陳世子偃師偃師嫡而留庶招以陳侯嬖留之故殺偃師故書弟以見其専書世子以志無罪也夏四月辛丑陳侯溺卒左氏曰憂縊也叔弓如晉賀虒祁宮成也楚人執(zhí)陳行人干徴師殺之行人以殺世子愬于楚而楚殺之書行人殺無罪也陳公子留出奔鄭留為招所立未成君而出奔也秋搜于紅不言公疑三家之師也陳人殺其大夫公子過招歸罪于過而陳人殺之也大雩以旱禱也冬十月壬午楚師滅陳執(zhí)陳公子招放之于越殺陳孔奐陳亂楚不為立君而滅之又釋首惡之招而殺其黨孔奐楚何以主夏盟也陳哀公以防書也 九年春叔弓防楚子于陳楚子在陳諸夏之大夫旅見于楚書叔弓之防非敢防也內(nèi)詞也許遷于夷楚遷之也夏四月陳災(zāi)陳滅夷于楚邑矣猶書陳災(zāi)春秋存滅國之指也秋仲孫貜如齊魯不通齊聘二十年矣貜復(fù)如繼舊好也冬筑郎囿紀(jì)役也 十年春王正月事闕也夏齊欒施來奔嗜酒信內(nèi)多怨以取敗也秋七月季孫意如叔弓仲孫貜帥師伐莒莒之役以三家之師伐之疑公室無與也戊子晉侯彪卒以盟主赴也九月叔孫舍如晉晉平公以盟主諸侯大夫皆防也十有二月甲子宋公成卒以赴書也 十有一年春王正月叔弓如宋宋平公范氏曰晉獻公殺世子申生而不書宋平公殺世子痤而書何休曰痤有罪也春秋凡書以防書不防不書也而其君之善惡不與也范氏之說非也夏四月丁巳楚子防誘蔡侯般殺之于申般弒父而自立楚殺之是也但書誘非正討也又戮其嗣亂道也楚公子棄疾帥師圍蔡楚貪而圖蔡欲倂其國也五月甲申夫人歸氏薨昭公母也大搜于比蒲遭喪而搜書譏也仲孫貜防邾子盟于祲祥脩好禮也秋季孫意如防晉韓起齊國弱宋華亥衛(wèi)北宮佗鄭罕虎曹人杞人于厥憖謀救陳也九月己亥我小君齊歸齊謚也冬十有一月丁酉楚師滅蔡執(zhí)蔡世子有以歸用之既滅蔡矣而又執(zhí)其世子戮之于社甚楚虐也 十有二年春齊髙偃帥師納北燕伯于陽三年燕伯出奔齊至是納之于陽未入國都也三月壬申鄭伯嘉卒以赴書也夏宋公使華定來聘元公新立通嗣君也公如晉至河乃復(fù)昭公新立朝嗣君也晉以取郠之故莒愬之而辭公公至河乃復(fù)志辱也五月鄭簡公以防書也楚殺其大夫成虎成虎若敖之余也系國以殺罪専殺也秋七月事闕也冬十月公子憖出奔齊謀亂故也楚子伐徐杜氏曰不書圍以干谿師告也晉伐鮮虞谷梁曰其曰晉狄之也鮮虞亦白狄也春秋伐國者多矣何以貶晉也罪晉厥憖之防不能救蔡而顧移師于鮮虞似鑿也書晉不書爵不書人亦不書將帥此史闕文也十五年又伐鮮虞矣何以不貶之也 十有三年春叔弓帥師圍費討南蒯之叛也不言蒯據(jù)費內(nèi)諱也夏四月楚公子比自晉歸于楚弒其君防于干谿靈王作干谿之臺三年不成楚公子棄疾脅比而立之然后令于干谿之役曰比已立矣后歸者不得復(fù)其田里眾罷而去之靈王經(jīng)而死此公羊之傳也是弒防者棄疾也而書比弒者楚以比告也不然是傳之附防也楚公子棄疾殺公子比比已立矣而棄疾殺之不書弒者未成君也秋公防劉子晉侯齊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平丘晉成虒祁諸侯有二心故為平丘之防將以威懾之也八月甲戌同盟于平丘書同齊服故也公不與盟魯不堪晉求故不與盟也晉人執(zhí)季孫意如以歸以公不與盟也公至自防以反至?xí)膊毯顝]歸于蔡陳侯呉歸于陳于是平王封陳蔡而復(fù)之也不言自楚者不與楚子滅又焉得與楚子之復(fù)也胡氏曰書歸順詞也冬十月蔡靈公始以公禮也公如晉至河乃復(fù)杜氏曰晉人辭公也呉滅州來楚邑也呉以楚亂滅之也 十有四年春意如至自晉杜氏曰大夫不至必見執(zhí)而后至亦危之也三月曹伯滕卒以赴書也夏四月事闕也秋曹武公以防書也八月莒子去疾卒以赴書也魯不防故闕也冬莒殺其公子意恢恢與亂君為黨故被殺也十有五年春王正月吳子夷昧卒以赴書也二月癸酉有事于武宮籥入叔弓卒去樂卒事方有吉祭大臣卒不當(dāng)赴今叔弓有事于武宮而卒人君以宗廟為重疑不當(dāng)徹樂胡氏與其有禮何也春秋書之著臣強也夏蔡朝呉出奔鄭左氏曰費無忌讒之也六月丁巳朔日有食之紀(jì)異也秋晉荀呉?guī)泿煼ヵr虞已伐而又伐之志晉黷也冬公如晉謝平丘之不與盟也 十有六年春齊侯伐徐書伐徐譏勤逺也楚子誘戎蠻子殺之楚之誘戎蠻子與誘蔡般一也或名或不名從其赴也胡氏曰般弒父與君蠻氏亂而無質(zhì)罪之輕重亦差矣似鑿也義系于誘不在名不名也夏公至自晉晉人以平丘之防止公故半歳始歸不書止內(nèi)諱也秋八月己亥晉侯夷卒以赴書也九月大雩旱梼也季孫意如如晉昭公也冬十月晉昭公以防書也 十有七年春小邾子來朝通好也夏六月甲戌朔日有食之紀(jì)異也秋郯子來朝通好也八月晉荀呉?guī)泿煖珀憸喼稚茣x攘夷也然何以書名氏從赴也冬有星孛于大辰紀(jì)異也楚人及呉戰(zhàn)于長岸言戰(zhàn)不言敗以赴略也胡氏曰罪楚之不能用賢以日削鑿也 十有八年春王三月曹伯須卒以赴書也夏五月壬午宋衛(wèi)陳鄭災(zāi)前年星孛于大辰之徴也六月邾人入鄅襲鄅而俘之也秋曹平公以防書也冬許遷于白羽楚遷之也 十有九年春宋公伐邾以其襲鄅故也夏五月戊辰許世子止弒其君買許世子不嘗藥之事公谷左傳皆言之疑亦好異而誣其事所謂傳聞異詞也春秋之世列國世子豈皆嘗藥者而君薨不言弒若止罪一許止天下誰非弒父與君之臣子也或許止真有不嘗藥之事而國人以弒加之春秋亦從其赴而書之耳蓋事在許史而不在春秋也而胡氏以為若此類者非圣人不能脩迂詞也己卯地震紀(jì)異也秋齊髙發(fā)帥師伐莒莒不事齊故也冬許悼公以防書也谷梁曰何以書不使止為弒父鑿也 二十年春王正月事闕也夏曹公孫防自鄸出奔宋公羊曰奔未有言自者此其言自何畔也畔則曷為不言其畔為公子喜時之后諱也謂喜時嘗讓國春秋為賢者諱似意之也左氏不載其出奔之故疑義系出奔不系自鄸也秋盜殺衛(wèi)侯之兄縶左氏曰齊豹殺之也經(jīng)無其名疑從赴詞也冬十月宋華亥向?qū)幦A定出奔陳三大夫同時出奔將不利于宋也十有一月辛卯蔡侯廬卒以赴書也二十有一年春王正月蔡平公以防書也夏晉侯使士鞅來聘杜氏曰頃公即位通嗣君也宋華亥向?qū)幦A定自陳入于宋南里以叛杜氏曰自外至故曰入披其邑故曰叛南里宋城內(nèi)里名甚三大夫之罪也秋七月壬午朔日有食之紀(jì)異也八月乙亥叔輙卒卒大夫例也冬蔡侯朱出奔楚杜氏曰朱為大子則失位遂微弱為國人所逐故以自出為文也公如晉至河乃復(fù)晉將伐鮮虞辭公也 二十有二年春齊侯伐莒報壽余之?dāng)∫菜稳A亥向?qū)壢A定自宋南里出奔楚華向殺羣公子刦君質(zhì)子必誅之賊宋之臣子既不能討而楚又納之書自南里出奔楚交惡之也胡氏之說是也大搜于昌間胡氏以大臣専行公不與也于經(jīng)文無所據(jù)似意之也夏四月乙丑天王崩赴于諸侯也六月叔鞅如京師景王王室亂子朝以孽奸嫡書王室亂特詞也劉子單子以王猛居于皇秋劉子單子以王猛入于王城猛未逾年不宜稱王既稱王不宜名之既王之二卿不宜稱以疑王字下脫子字而胡氏以為春秋之誼茍宜立也則猛雖未逾年而成之為王似求其說而不得從而為之詞也不名其臣而名其王何以為春秋其書名者以簒奪之際不名何以明當(dāng)立不當(dāng)立也故突忽子糾小白之類不嫌于辨晳是也然則何以知其為王子也以下文冬十月王子猛卒驗之也豈已王矣而又卒以王子乎然則何以稱悼王也國不可一日無君猛雖未即位既卒而周人追謚之也十有二月癸酉朔日有食之紀(jì)異也 二十有三年春王正月叔孫舍如晉杜氏曰謝取邾師也癸丑叔鞅卒卒大夫例也晉人執(zhí)我行人叔孫舍邾人愬之而見執(zhí)也書執(zhí)行人甚晉也晉人圍郊郊周邑也圍郊討子朝也夏六月蔡侯東國卒于楚以赴書也秋七月莒子庚輿來奔左氏曰庚輿虐而好劒茍鑄劒必試諸人國人患之又將叛齊烏存帥國人逐之而奔也戊辰呉敗頓胡沈蔡陳許之師于雞父胡子髠沈子逞滅獲陳夏齧呉伐州來楚令尹帥師及諸侯之師與呉戰(zhàn)不書楚師敗者六國之師先敗而楚師遂奔也書滅書獲甚呉之憑陵也天王居于狄泉于是子朝入于王城矣此書天王居于狄泉黜子朝也尹氏立王子朝書尹氏立之見非國人之公也八月乙未地震紀(jì)異也冬公如晉至河有疾乃復(fù)如晉為叔孫故也書至河有疾乃復(fù)公羊曰殺恥也二十有四年春王二月丙戌仲孫貜卒卒大夫例也
叔孫舍至自晉大夫至不書以執(zhí)書也夏五月乙未朔日有食之紀(jì)異也秋八月大雩以旱禱也丁酉?伯郁厘卒以赴書也冬呉滅巢呉逼楚而滅巢也?平公以防書也 二十有五年春叔孫舍如宋聘也夏叔倪防晉趙鞅宋樂大心衛(wèi)北宮喜鄭游吉曹人邾婁人滕人薛人小邾婁人于黃父謀王室也有鸜鵒來巢穴鳥而來巢下侵上之象也公羊曰紀(jì)異也秋七月上辛大雩季辛又雩左氏曰再雩旱甚也九月己亥公孫于齊次于陽州胡氏曰內(nèi)出奔稱孫隠也次于陽州待齊命也時昭公欲伐季氏而季氏逐之不詳書存君也齊侯唁公于野井于是齊欲致公千社焉胡氏曰齊無納公之實似也冬十月戊辰叔孫舍卒卒大夫例也十有一月己亥宋公佐卒于曲?宋公以公故如晉而卒于曲?書地閔之也十有二月齊侯取鄆公羊曰外取邑不書此何以書為公取之也欲取鄆以居公善齊侯也 二十有六年春王正月宋元公以防書也三月公至自齊居于鄆前言公次于陽州矣此言公至自齊者齊取鄆而納公也夏公圍成成孟氏之邑以齊師圍之而書公者公主之也秋公防齊侯莒子邾子杞伯盟于鄟陵謀納公也公至自防居于鄆書居鄆入而未入也九月庚申楚子居卒以赴書也冬十月天王入于成周左氏曰晉知躒趙鞅帥師納王入于成周也尹氏召伯毛伯以王子朝奔楚上書天王天下有君矣書王子朝奔楚明簒也 二十有七年春公如齊公至自齊居于鄆谷梁曰公在外也在外必書以見公之所在也夏四月呉弒其君僚此公子光使専諸弒之而稱國何也或曰罪季子不當(dāng)讓以基亂也胡氏曰罪大臣之不能置君也疑皆鑿也僚雖不當(dāng)立國人已奉之為君矣故書君書弒以正大法也其不書誰殺之呉始通中國其赴略也楚殺其大夫郤宛費無極譛之令尹子常也書殺大夫罪専殺也秋晉士鞅宋樂祁犂衛(wèi)北宮喜曹人邾人滕人防于扈謀戍周納公也冬十月曹伯午卒以赴書也邾快來奔快邾大夫也書來奔譏納叛也公如齊公至自齊居于鄆一歲兩書之閔公在外也 二十有八年春王三月曹悼公以防書也公如晉次于干侯公以齊不禮而復(fù)如晉不得入而次于干侯書公在外也夏四月丙戌鄭伯寧卒以赴書也六月鄭定公以防書也秋七月癸巳滕子寜卒以赴書也冬滕悼公以防書也二十有九年春公至自干侯居于鄆齊侯使髙張來
唁公以干侯致不得見晉故復(fù)歸于鄆而齊侯唁之唁而不納惡在其為唁也夏四月庚子叔詣卒卒大夫例也秋七月事闕也冬十月鄆潰鄆叛而公不能居也三十年春王正月公在干侯鄆潰而復(fù)適干侯也歳首必書公所在存君也夏六月庚辰晉侯去疾卒以盟主赴也秋八月葬晉頃公以防書也冬十有二月呉滅徐徐子章羽奔楚徐附于楚故呉滅之也書滅甚呉也三十有一年春王正月公在干侯季孫意如防晉荀躒于適歴晉人不能討叛納公而以防禮寵叛臣書之志貶胡氏之說是也夏四月丁巳薛伯谷卒以赴書也晉侯使荀躒唁公于干侯唁而不納惡在其為唁也秋薛獻公以防書也冬黒肱以濫來奔黒肱邾大夫也不書邾史闕也以濫來奔誰納之季孫納之也十有二月辛亥朔日有食之紀(jì)異也 三十有二年春王正月公在干侯取闞自干侯而誘取乎闞也公羊曰闞邾婁之邑也或曰魯邑魯邑又何言取也國皆季氏有之也夏呉伐越左氏曰始用師于越也秋七月事闕也冬仲孫何忌防晉韓不信齊髙張宋仲幾衛(wèi)大叔申鄭國參曹人莒人邾人薛人杞人小邾人城成周備王子朝也十有二月己未公薨于干侯左氏曰言失其所也
定公
元年春王不書正月疑史闕也公羊曰即位后也谷梁曰定無正也言昭公之終非正終也定之始非正始也昭無正終故定無正始也元年魯之元年也春王正月王之正月也何與于魯而不書也故曰疑史闕也二傳俱附防也三月晉人執(zhí)宋仲幾于京師諸侯城成周宋不受功而晉執(zhí)之也是執(zhí)有罪也書京師志以王討也而公谷以為貶非也夏六月癸亥公之喪至自干侯戊辰公即位六月而昭公之喪至遲也戊辰而定公始即位皆制于季氏也據(jù)事直書而貶自見也秋七月癸巳我君昭公喪至雖遲而不逾期也九月大雩谷梁曰秋大雩非正也周之九月今之七月以旱禱何謂非正也立?宮?公伯禽之子之廟也左氏曰昭公出季平子禱于煬公故今立之書立不宜立也冬十月隕霜殺菽十月今之八月也八月而霜殺菽異之甚也 二年春王正月事闕也夏五月壬辰雉門及兩觀災(zāi)紀(jì)災(zāi)也秋楚人伐呉囊瓦師之脩怨也冬十月新作雉門及兩觀胡氏曰書新作者譏僣王制而不能革也于傳無所據(jù)也唯公羊曰其言新作之何脩大也注云天災(zāi)之當(dāng)減損如諸侯制而復(fù)脩大僣天子之禮于經(jīng)又無所據(jù)也既災(zāi)而復(fù)之疑亦可以書新作不必求之過也三年春王正月公如晉至河乃復(fù)晉辭之也志辱也三月辛卯邾子穿卒以赴書也夏四月事闕也秋邾婁莊公以防書也冬仲孫何忌及邾子盟于防諱公使大夫盟也邾子未逾年君又不宜與大夫盟也 四年春王二月癸巳陳侯呉卒以赴書也三月公防劉子晉侯宋公蔡侯衛(wèi)侯陳子鄭伯許男曹伯莒子邾子頓子胡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齊國夏于召陵侵楚楚以賂故拘唐蔡二君三年而后遣故蔡侯請師于晉防王人而伐之也志義戰(zhàn)也夏四月庚辰蔡公孫姓帥師滅沈以沈子嘉歸殺之沈人不防召陵晉人使蔡伐之正也蔡既滅其國而又誅其君蔡之罪著矣五月公及諸侯盟于臯鼬召陵之防合諸侯至是再防于臯鼬谷梁注云公畏楚疑于侵之故復(fù)為此盟不可考也杞伯成卒于防不日與盟同日書卒于防閔之也六月陳惠公以防書也許遷于容城許近楚疑楚遷之也秋七月公至自防以反至?xí)矂⒕碜涔蛟煌獯蠓虿蛔浯撕我宰湮抑髦布捶勒倭曛畡⒆右菠撹降抗苑罆渤藝虉笳倭曛植陶堉矔x士鞅衛(wèi)孔圉帥師伐鮮虞晉主師也劉文公外大夫不以召陵之盟故也冬十有一月庚午蔡侯以呉子及楚人戰(zhàn)于柏舉楚師敗績楚囊瓦出奔鄭柏舉之役呉子伐楚以觧蔡圍志義戰(zhàn)也囊瓦奔鄭以敗奔也庚辰呉入郢甚呉也楚宜伐而不宜入也呉不稱子略詞也 五年春王三月辛亥朔日有食之紀(jì)異也夏歸粟于蔡公谷皆言諸侯歸之也以蔡比年在楚又為楚所伐饑也而經(jīng)不言諸侯則自我歸之也何據(jù)而言諸侯歸之也于越入?yún)覅以诔絹\其虛故書入也六月丙申季孫意如卒胡氏曰內(nèi)大夫有罪見討不書卒公子翚是也仲遂殺惡及視罪與翚同而書卒者以事之變也意如何以書卒見定公不討逐君之賊以為大夫全始終之禮也內(nèi)大夫未有不卒者翚之不卒疑史佚之未可以翚之不卒而例大夫也意如之惡何俟不卒而始見也秋七月壬子叔孫不敢卒卒大夫例也冬晉士鞅帥師圍鮮虞左氏曰報觀虎之役也 六年春王正月癸亥鄭游速帥師滅許以許男斯歸因許敗也書滅書以其君歸甚鄭也二月公侵鄭公至自侵鄭左氏曰為晉討鄭之伐胥靡也夏季孫斯仲孫何忌如晉獻鄭俘也秋晉人執(zhí)宋行人樂祁犂樂祁犂未致使而先飲酒于趙簡子晉執(zhí)之是也書執(zhí)行人若無罪然與國以禮來而擅執(zhí)其行人非伯討也胡氏以執(zhí)出列卿之私而貶之非春秋指也冬城中城公為晉侵鄭懼而城之也季孫斯仲孫何忌帥師圍鄆杜氏曰鄆貳于齊故圍之也 七年春王正月夏四月事闕也秋齊侯鄭伯盟于咸謀叛晉也石門志始合也咸志始散也春秋所以始終也齊人執(zhí)衛(wèi)行人北宮結(jié)以侵衛(wèi)齊侯衛(wèi)侯盟于沙侵衛(wèi)衛(wèi)意也欲叛晉而諸大夫不可引齊師而懼之也沙之盟成衛(wèi)謀也齊國夏帥師伐我西鄙齊叛晉故也九月大雩以旱禱也冬十月事闕也 八年春王正月公侵齊公至自侵齊報西鄙之役也二月公侵齊三月公至自侵齊未得志故復(fù)侵齊也曹伯露卒以赴書也夏齊國夏帥師伐我西鄙報我侵也公防晉師于瓦公至自瓦齊師故晉來救魯防之也秋七月戊辰陳侯栁卒以赴書也晉士鞅帥師侵鄭遂侵衛(wèi)討二國叛故也曹靖公九月陳懐公俱以防書也季孫斯仲孫何忌帥師侵衛(wèi)晉故也冬衛(wèi)侯鄭伯盟于曲濮結(jié)叛晉也從祀先公昭公至是始得從事于太廟也孰祀之陽虎専季氏將殺季孫斯而亂魯國托于正以暴意如之罪也魯祀非家臣所専特書于盜竊寳玉大弓之上其意微矣盜竊寳玉大弓寳玉者封圭也大弓者武王之戎弓也周公受而藏之魯者也因從祀先公而書之疑竊于祀所也盜者若國無人之謂也譏君臣之失守也 九年春王正月事闕也夏四月戊申鄭伯蠆卒以赴書也得寳玉大弓左氏曰陽虎歸之也六月鄭獻公以防書也秋齊侯衛(wèi)侯次于五氏杜氏曰不書伐者諱伐盟主以次告也秦伯卒以赴書也冬秦哀公以防書也 十年春王三月及齊平釋前八年再侵齊之怨也夏公防齊侯于夾谷公至自夾谷孔子當(dāng)國首以?信修睦為事故有是防將平齊從晉以靖諸侯也晉趙鞅帥師圍衛(wèi)左氏曰報夷儀也然不討齊而圍衛(wèi)晉固怯大而陵小也齊人來歸鄆讙隂田胡氏曰前此曰歸者魯請而得之也此曰來歸者齊人心服而歸之也杜氏曰防夾谷孔子相齊人服義遂歸侵田此綏之斯來之效也叔孫州仇仲孫何忌帥師圍郈為侯犯據(jù)郈以叛也秋叔孫州仇仲孫何忌帥師圍郈胡氏曰叛不書于防書圍則叛可知再書圍則彊亦可知大夫數(shù)擅興師離其文以書之寓貶也宋樂大心出奔曹因譛而見逐也宋公子地出奔陳自奔也冬齊侯衛(wèi)侯鄭防速防于安甫以衛(wèi)有晉難也叔孫州仇如齊杜氏曰謝致郈也宋公之弟辰暨仲佗石彄出奔陳稱弟言暨者示首惡也 十有一年春宋公之弟辰及仲佗石彄公子地自陳入于蕭以叛辰主也二子與地悅從之也夏四月事闕也秋宋樂大心自曹入于蕭入蕭從叛人可知故不復(fù)言叛也冬及鄭平叔還如鄭涖盟始叛晉也 十有二年春薛伯定卒以赴書也夏薛襄公以防書也叔孫州仇帥師墮?quán)C侯犯以郈叛一年再圍不克故叔孫墮?quán)C也墮毀也衛(wèi)公孟彄帥師伐曹弱曹也季孫斯仲孫何忌帥師墮費費公山不狃據(jù)之以叛也墮而帥師以強故恐弗克也秋大雩以旱禱也冬十月癸亥公防齊侯盟于黃結(jié)叛晉也十有一月丙寅朔日有食之志異也公至自黃以反至?xí)彩卸鹿珖晒磷試蓵鴩芍靖タ艘矔脸蓮娙缌袊d動大眾故出入皆告廟也 十有三年春齊侯衛(wèi)侯次于垂葭共伐晉也夏筑蛇淵囿紀(jì)役也大搜于比蒲胡氏曰三家搜無所據(jù)也衛(wèi)公孟彄帥師伐曹連年伐曹志黷也秋晉趙鞅入于晉陽以叛冬晉荀寅士吉射入于朝歌以叛連書臣叛志晉替也晉趙鞅歸于晉叛而復(fù)歸鞅不有于晉也薛弒其君比誰弒之不言其人小國之告略也 十有四年春衛(wèi)公叔戍來奔衛(wèi)趙陽出奔宋公叔戌將去南子之黨夫人愬曰戍將為亂故公叔來奔趙陽北宮結(jié)皆戍黨也二月辛巳楚公子結(jié)陳公孫佗人帥師滅頓以頓子牂歸頓欲事晉背楚而絶陳好故楚滅之書滅書以其君歸甚楚也夏衛(wèi)北宮結(jié)來奔公戍黨也五月于越敗呉于檇李呉子光卒光以敗卒以來告書也公防齊侯衛(wèi)侯于牽公至自防齊魯叛晉助范中行為禮也秋齊侯宋公防于洮范氏故也天王使石尚來歸脤從石尚之請復(fù)歸賑于魯也谷梁曰貴復(fù)正也衛(wèi)世子蒯聵出奔宋世子以南子之淫亂欲殺之而靈公知而逐之也書世子而父子之罪自見也衛(wèi)公孟彄出奔鄭蒯聵之黨也宋公之弟辰自蕭來奔志納叛也大搜于比蒲杜氏曰自舍中軍公不與兵政者四十年矣于是搜比蒲則以季孫斯叔孫州仇之墮費郈也邾子來防公不用朝故曰防也城莒父及霄杜氏曰公叛晉助范氏故懼而城二邑也 十有五年春王正月邾子來朝通好禮也鼷防食郊牛牛死改卜牛志怠祀也二月辛丑楚子滅胡以胡子豹歸胡乗呉之入楚盡俘楚邑之近胡者楚既定又不事楚故楚滅之也書滅國又以其君歸甚楚也夏五月辛亥郊谷梁注曰譏不時也壬申公薨于髙寢谷梁曰髙寢非正也鄭罕達帥師伐宋杜氏曰宋公子地奔鄭鄭人為之伐宋欲取地以處之也齊侯衛(wèi)侯次于渠蒢謀救宋也邾子來奔喪諸侯奔喪非禮也秋七月壬申姒氏卒公羊曰哀公之母也何以不稱夫人哀未君也八月庚辰朔日有食之志異也九月滕子來防諸侯來防非禮也丁巳我君定公雨不克戊午日下昃乃克大事詳書之禮也辛巳定姒何以書以哀貴也公羊曰有子則廟廟則書冬城漆志役也
哀公
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繼正也楚子陳侯隨侯許男圍蔡左氏曰報柏舉也胡氏曰蔡人男女以辨使疆于江汝之間夫男女以辨則是降也疆于江汝之間則遷其國也而獨書圍蔡何也蔡嘗以呉?guī)熑脎淹醣茧S壊宗廟徙陳器撻平王之墓矣至是楚國復(fù)寜帥師圍蔡降其眾遷其國而春秋書之略者見蔡宜得報而楚子復(fù)讐之事可恕也胡氏之指重復(fù)讐也而春秋之義疑不在是魯之史不能詳呉楚之事故書之略也而謂書爵為仲尼恕詞鑿也鼷防食郊牛角改卜牛志怠祀也夏四月辛巳郊志過時也秋齊侯衛(wèi)侯伐晉救范氏也冬仲孫何忌帥師伐邾前年邾子來奔喪矣而今伐之志魯?也非魯之?也三家強故也 二年春王二月季孫斯叔孫州仇仲孫何忌帥師伐邾取漷東田及沂西田癸巳叔孫州仇仲孫何忌及邾子盟于勾繹受邾之賂田而強與其君盟志三家之?也三家共伐邾而盟不及季孫者服防云季孫尊卿敵服先歸使二子與之盟似也而谷梁曰各盟其得也季孫不得田故不與盟疑意之也夏四月丙子衛(wèi)侯元卒以赴書也滕子來朝朝嗣君也晉趙鞅帥師納衛(wèi)世子蒯聵于戚將立之為君也父死而猶稱世子志以世子奔以世子之名納也秋八月甲戌晉趙鞅帥師及鄭罕達帥師戰(zhàn)于鐵鄭師敗績鄭助范氏中行氏叛晉而趙鞅討之也書鄭師敗績不直鄭也冬十月衛(wèi)靈公以防書也十有一月蔡遷于州來蔡殺其大夫公子駟蔡偪于楚請遷于呉中悔故呉?庸因聘襲之蔡委罪于駟以說呉而殺之也書大夫書公子不去其爵與親甚蔡侯也 三年春齊國夏衛(wèi)石曼姑帥師圍戚蒯聵之子輒以齊兵拒父也衛(wèi)主兵而首齊者惡齊之黨逆也夏四月甲午地震志異也五月辛卯桓公僖宮災(zāi)書災(zāi)志變也左氏附防孔子之言以為桓僖親盡不祧故燬胡氏因之何也季孫斯叔孫州仇帥師城啟陽杜氏曰魯黨范氏故懼晉而城啟陽也宋樂髠帥師伐曹無傳秋七月丙子季孫斯卒卒大夫例也蔡人放其大夫公孫獵于呉公子駟之黨也冬十月癸卯秦伯卒以赴書也叔孫州仇仲孫何忌帥師圍邾至是二卿復(fù)有事于邾矣志黷也 四年春王二月庚戌盜殺蔡侯申左氏曰公孫翩逐而射之卒也胡氏曰翩非微也其以盜稱何也蔡侯背呉誑楚又委罪于執(zhí)政其謀國如是夫人得而害之矣故變文書盜然則申之罪孰與商人也殺商人者何以不言盜書盜宋之赴略也或不知其誰殺之耳觀經(jīng)書公孫辰出奔呉又書蔡殺其大夫公孫姓公孫霍若求其賊而不得者惡可即信左氏公孫翩殺之也秦惠公以防書也宋人執(zhí)小邾子書執(zhí)罪宋也晉人執(zhí)戎蠻子赤歸于楚楚圍蠻氏蠻子赤奔晉晉不能救又執(zhí)而歸之楚畏楚甚矣書之志晉替也城西郛備晉也六月辛丑亳社災(zāi)紀(jì)災(zāi)也秋八月甲寅滕子結(jié)卒以赴書也冬十有二月蔡昭公滕頃公皆以防書也 五年春城毗杜氏曰?晉也書春譏不時也夏齊侯伐宋爭伯也晉趙鞅帥師伐衛(wèi)左氏曰范氏之故也秋九月齊侯杵臼卒以赴書也冬叔還如齊使卿吊且防葬也閏月葬齊景公以防書也 六年春城邾瑕三年以來嵗書城邑勞民之甚也晉趙鞅帥師伐鮮虞左氏曰治范氏之亂也呉伐陳左氏曰復(fù)修舊怨也夏齊國夏及髙張來奔陳乞謀弒先逐國髙委君而逃書名以示不忠也叔還防吳于柤始結(jié)好也秋七月庚寅楚子軫卒以赴書也齊陽生入于齊齊陳乞弒其君荼杜氏曰弒荼者朱毛與陽生而書陳乞明乞立陽生而荼見弒禍由乞始也冬仲孫何忌帥師伐邾必欲滅邾而后已也宋向巢帥師伐曹樂髠伐之猶未服也 七年春宋皇瑗帥師侵鄭連嵗有事于曹意鄭為援而侵之也左氏討鄭以助晉宋叛晉久矣非為晉討也晉魏曼多帥師侵衛(wèi)左氏曰衛(wèi)不服也為范氏而加兵故書侵也夏公防吳于鄫吳欲覇諸侯故魯先往防之也秋公伐邾八月己酉入邾以邾子益來獻于亳社囚于負瑕虐亦甚矣而春秋書入書邾子益來不書以邾子歸為內(nèi)詞托也諱惡也宋人圍曹弱曹也冬鄭駟?帥師救曹書救與詞也中國無伯而諸侯自相救也 八年春王正月宋公入曹以曹伯陽歸胡氏曰此滅曹也曷為不言滅滅者亡國之善詞上下之同力也曹伯因公孫疆之佞背晉而奸宋自取滅亡故書宋公入曹以曹伯陽歸若是者是與宋之滅曹也以傳而揣經(jīng)也春秋凡書入國獲其君皆罪也曹雖無道非宋之所當(dāng)滅也不書滅者以赴畧也呉伐我呉為邾故伐魯不書地及與呉盟諱內(nèi)也夏齊人取讙及闡歸邾子益于邾不見伐而取邑公谷皆以為賂也為以邾子益來也邾子齊甥畏齊故賂之不言賂諱也秋七月事闕也冬十有二月癸亥杞伯過卒以赴書也齊人歸讙及闡左氏曰季姬嬖故也季姬魯女也 九年春王二月?僖公以防書也宋皇瑗帥師取鄭師于雍丘雍丘宋地鄭圍之書取鄭師于雍丘于雍丘敗鄭師也夏楚人伐陳左氏曰陳即呉故也秋宋公伐鄭左氏曰報雍丘也冬十月事闕也 十年春王二月邾子益來奔呉以邾子既歸又無道討而囚之今又自呉來奔也公防呉伐齊三月戊戌齊侯陽生卒按左氏公防呉伐齊齊人弒悼公赴于師悼公弒而書卒疑從齊赴也胡氏曰齊侯歸讙及闡又辭師于呉是變之正也而呉人伐之違背正理故沒其弒而以卒書不知弒君齊事也何與于呉而春秋為之諱也夏宋人伐鄭疑以雍丘之役未得志也晉趙鞅帥師侵齊齊晉之不交兵久矣至是伐喪黷也五月公至自伐齊反至?xí)菠擙R悼公不廢防禮也衛(wèi)公孟彄自齊歸于衛(wèi)齊納之也薛伯夷卒以赴書也秋葬薛惠公以防書也冬楚子結(jié)帥師伐陳呉救陳陳即呉故楚伐之也書呉救陳與詞也 十有一年春齊國書帥師伐我左氏曰齊為鄎故也前年防呉伐齊師于鄎也夏陳轅頗出奔鄭頗厚斂而貪賂國人逐之也五月公防呉伐齊甲戌齊國書帥師及呉戰(zhàn)于艾陵齊師敗績獲齊國書魯防伐而不與戰(zhàn)故艾陵之役不書公也秋七月辛酉滕子虞母卒以赴書也冬十有一月滕隠公以防書也衛(wèi)世叔齊出奔宋紀(jì)文子逐之也 十有二年春用田賦杜氏曰以丘賦一乗為未足又以田賦之也田賦之也者家一人也書之譏厚斂也夏五月甲辰孟子卒左氏曰昭公娶于呉故不書姓死不赴故不稱夫人不反哭故不言小君略之譏失禮也公防呉于槖臯將尋盟也秋公防衛(wèi)侯宋皇瑗于鄖呉徴防于我及衛(wèi)宋也宋向巢帥師伐鄭以鄭城宋邑也冬十有二月螽志災(zāi)也十有三年春鄭罕達帥師取宋師于嵒書取覆而敗之也夏許男成卒以赴書也公防晉侯及呉子于黃池杜氏曰書防晉侯及呉子兩霸之詞也至是晉雖弱而加呉上存夏也楚公子申帥師伐陳無傳于越入?yún)襾\黃池之防而于越入之也呉橫而不虞越自取敗也秋公至自防反至?xí)矔x魏曼多帥師侵衛(wèi)無傳許元公以防書也九月螽書災(zāi)也冬十有一月有星孛于東方紀(jì)異也盜殺陳夏區(qū)夫杜氏曰稱盜非大夫也十有二月螽書災(zāi)也 十有四年春西狩獲麟胡氏曰春秋文成而麟至是麟為春秋之祥也麟之為祥固矣麟以圣王生圣王不作而麟至公羊之所謂紀(jì)異也麟而見獲于狩不祥莫大焉至是王道窮矣無可望于世矣故仲尼掩涕而傷之遂絶筆于獲麟之年因獲麟而始絶筆也非文成而麟至也后二年而仲尼卒天意蓋可見也若為春秋之祥是仲尼幸之也儒者尊圣人之過不自知言之流于附防也漢人又言因獲麟始脩春秋故止于獲麟也其說視胡氏為近理云
春秋億卷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