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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縫綾帶美女插花

桃花庵鼓詞 作者:清·佚名


詩曰: 閑對情人訴心懷, 身心一點怎安排; 未等說到表情處, 囑咐珍重多嬌才。 四句閑言提過。 話說公子言罷,妙姑叫道:「郎君,你這話可是實心,可是假意?」 公子說:「我實不瞞你,我看這遍天下的女子,人才美貌,風(fēng)流瀟灑,除卻小娘子,別無第二個。因此小生徒膽前來,得近芳容,就是三生之幸。又蒙娘子深情,結(jié)久遠夫妻之恩,小生亦自覺福份不小,就與娘子作伴百年不離,也是情愿的?!?妙姑說:「親郎君,你若是真心如此,妾身明日必然治酒相謝?!?公子說:「你就作今夜敬謝了,可不好么?」 妙姑說:「今夜三更少酒無肴,怎樣敬謝法?」 公子說:「酒肴現(xiàn)成有的?!?妙姑說:「在那里?」 公子將妙姑抱在懷中,說:「就在你這身上?!?妙姑說:「小妾今夜這身子,就交與你的了,只是恐郎君勞著身體。」 公子說:「今夜得會仙姑,更覺有十二分精神,與小娘子玩耍,如同是背還鳥自不覺包?!?妙姑聞言,倚在公子身上,叫道:「親親的郎君,你還待怎么樣玩耍?」 公子說:「你送上我身上去罷!」 妙姑聞言,及在公子身上,自己用手將那話拿入穴中,柔染一回,說道:「我與伸初交時,只入進半截的,就夠得受用不了,是怎么,這一遭兒,恨不得全然進去?!?公子說:「你再俯就俯就?!?妙姑又向下桅了一桅,柳腰探了幾探,說道:「這樣只入進一大半,明日晚上,待我縫下一條白綾帶兒,再這樣玩耍,將他來束在根上,一手抽提,他在下還,也不用使力,也得全放進去,那樣可好么?」 公子說:「明晨你做下,晚上我合你試試,這也算玩一個故事?!?妙姑問道:「甚么故事?」 公子說道:「這叫美女倒插花?!?妙姑笑道:「怎么就為正插花?」 公子將身子一側(cè),兩手抱住妙姑的柳腰,向上一翻,將妙姑身子反在下還仰臥,金蓮兩邊一分,將那話插入金穴,說道:「這就為正插花。」 妙姑說:「這是你插呀可是我插?」 公子說:「仙姑穩(wěn)著身子,受用著些,待小生替你插了罷!」 張公子食戀花心兩起忙, 妙襌女臥仰暗把滋味嘗, 這一個一起一落點穴眼, 那一個一俯一就心里慌, 這一個一抬一縱雞吃米, 那一個一硬一覺獻酒漿, 起初是和和愜愜魚戲水, 次后來顛顛倒倒蝶翅狂, 妙襌女雖經(jīng)云而兩三次, 可覺著前番不如這番強, 起先是小孩撥癢閑戲水, 這一次初經(jīng)風(fēng)雨大戰(zhàn)場, 只覺得渾身酥麻受不了, 不由得哼哼呀呀叫親郎, 小金蓮雙挽公子緊緊抱, 口含著公子丹唇叫親娘, 今夜晚初知公子手段妙, 這是我初次才知滋味香, 妙襌女細語嬌音聲不住, 張公子上下塌崩意欲狂, 倏時間一泄如注難消受, 他二人緊緊摟抱滾滿床, 妙襌女紅綢花鞋雙撮吊, 頭上的青絲亂散在一旁, 他二人相偎相倚不肯離, 忽看見一輪紅日照沙窗。 話說二人貪戀玩耍,你親我愛,不覺得天色大明,妙姑說:「郎君暫且睡臥,待我起去梳洗梳洗,等我來與你穿衣服?!?公子說:「我先與你穿上罷!」 妙姑笑道:「我叫你穿一宿,天明還是渾身光溜溜的?!?言罷,起得身來,拉過被褲與公子蓋了。這才穿上衣服,下得床來,來至妝臺,一旁覽鏡,梳洗已畢,開了房門。老道姑端了凈面水來,妙姑凈面,涂脂抹粉,正是: 二八佳人女娥煌, 覽鏡梳洗粉點妝; 密密擺下風(fēng)流陣, 原施香餌釣湘江。 妙姑妝點已畢,覽鏡一照,真正是嬌嬌滴滴,令人可愛。 忙至床前,揭開羅帳,見公子安然穩(wěn)睡,遂搬過頭來,親了個嘴。公子知覺,即忙起身,妙姑拿過中衣,抱在懷中,一一的與公子穿上,又將靴子拿過來,與公子登在足下,穿了藍衫,妙姑親自與他聲上腰帶,抱下床來,出了羅帳。 妙姑擔(dān)過凈面水來,手拿汗巾入盥濕透,現(xiàn)手與公子拭干,方才起身。 公子見妙姑這等周旋,心中甚是戀愛,遂叫道:「仙姑,小生在此,欲與仙姑作個久遠之計,但恐日久師父不說,一來如此;二來外人若見,仙姑難允是非之口,如之奈何?」 妙姑沉吟一回說道:「不妨,哥哥若是戀我,我奴自有主意?!?二人一行講話,老道姑端著點心進門而來。妙姑即忙接過,放在桌面之上,說道:「師父,這位相公愿與做個徒弟住,師父意下如何?」 老道姑說:「唗!你長這大小了,還是不知事理。那你我原是女姑,他是一個男子,為僧為道,只宜男子處出家,我女姑門中,如何招得了他,弄得這庵中男女混雜,庵主一見,還叫咱師徒住不成了?!?妙姑說:「師父,這相公是女的。」 老道說道:「徒兒,你又哄我咧,這明明是個書生,怎么又說他是個女子?」 妙語說道:「師父不知,你看他雖是個相公打扮,可是女人身子?!?老道姑說道:「這是果然,那可是哄我?」 妙姑說道:「這是果然,不是哄你。」 老道姑說:「怪不得您二人見面就親親熱熱的,坐臥不離。既是如此,何不叫他換了女裝,我于今這大年紀,再招上一個徒弟,你姊妹二人作伴,也是甚好。但怕他是一男不是一女?!?妙姑說:「師父既要他招個徒弟,我管叫他變過來,師父你向莊中取一大壺酒來,祭奠了神像,我與妹妹換了女裝,師父你看看是男是女,好與你磕頭叫師父哇。」 老道聞言,遂說道:「徒兒既是如此,我去向莊中取酒買香,你可與他快換上女裝?!?言罷,出門去了。 聰明女子會搗兒, 要暪師父癡愚人; 若非如此巧打扮, 豈能庵中住半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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