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要飯的聽說曾杰是宋將,高興了,忙把瓦罐往外一扔,正好扣在和尚的腦袋上。金剛僧正要往下摘這個飯罐,那小要飯的朝背后一伸手,噌!亮出一把渾鐵點鋼鑊。什么叫鑊呀?也是一種兵刃,后這是個圈把,越往前越尖,象錐子一樣,不過比錐子要大得多。這個小要扳的把鑊往手中一端,跟身進步,照著和尚的后心,哧!就是一鑊。還沒等金剛僧把飯罐摘下來,咕咚!就倒在了地上!死了。
小要飯的又沖大和尚踢了一腳:“起來!怎么,一鑊就把你鑊死了?真是個草包!”說著話,他又把鑊帶在身上。
曾杰一看,哎喲,這個小要飯的,還真厲害呀!忙說:“哎,你還真有兩下子?。 ?“哎,老頭兒,你奧是宋將嗎?”
“是,我是保大宋的?!?“那我打聽個人,你認識不?”
“有名便知,無名不曉。快說,你打聽誰吧!”
“穆元帥手下的一員大將,過去是個占山的,他姓曾名杰字福生。”
“啊?!”曾杰一聽,楞怔了:“你打聽誰?”
“曾杰!”
“哎呀!你打聽的這個人呀,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怎么?”
“你往我這兒看,曾杰就是我!”
小要飯的一聽:“哎喲!”他大叫一聲,噔噔噔噔緊走幾步,來到曾杰面前,撲通就跪倒了:“爹,你好!孩兒我給你問安了!”
“哎哎哎!”曾杰一聽此言,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這,這,這是怎么回事?快快起來,有話慢慢敘談!”
這個小要飯的是是誰?曾杰的兒子,名叫曾奎。這個曾奎呀,比他爹還活寶。那么,曾杰怎么不知道呢?這里邊別有一番情由……
想當年,曾杰跟他師父普天雕學藝。出往后,到磨盤山做了總轄大寨主。這一天,下高山四外云游。就在他云游的途中,突然渾身發(fā)燒,得了重病。偏巧,又被大雨淋了一場。淋得他昏昏迷迷,難以行走。是他勉強掙扎,才走進一個村莊。這個村莊叫陸家莊,莊內有戶員外,叫陸彪。這陸彪過去是個保鏢的,武藝挺高。他沒有兒子,只有一個閨女。曾杰剛到在陸彪家中,就病得臥床不起了。陸老員外見他病情沉重,忙請郎中號脈用藥。經(jīng)過幾天調治,他的病體痊愈了。在此期間,陸員外得加了他沒這名誰和家鄉(xiāng)住處,知他也是綠林中的豪杰,就把女兒許配給他了。
曾杰在阮家莊拜了天地,只呆了一個月,就住不下去了。一天,他對陸員外說:“岳父大人,我還得出走?!?“干什么去?”
“我的能耐沒學到家。還得走訪高人?!?“嗯,”老員外說:“大丈夫四海為家,應該增長本領。你放心前去,你妻留在我府,由我照料。但有一件,我膝下無兒,將來我死的那一天,你可得給我披麻戴孝,把我送入墳塋,你來繼承家產(chǎn)?!?“岳父放心,等我學好本領,一定回來?!本瓦@么著,辭別了岳父和賢妻,離開陸家莊。他這一走呀,連個家書也未曾寫過,從此斷了音信。
曾杰走后,陸小姐身懷六甲。等十月圓滿,生下個男孩。這孩子長得跟曾杰一模一樣,也那么精明,也那么能干。從六歲起,陸員外開始教他武藝。
這陸員外有一手絕技,善用一個黃瓷瓦罐贏人。說是瓦罐,其實不是瓦的,是鐵做的,外邊涂上了黃色,看起來,好象個瓦的。平時,提著它當桶用,可放飯,也可放水;碰上對手,使把它甩手扔出去,準準地扣在對方腦袋上,等對方摘罐的時候,再乘機進招。這是一手不起眼的能為,也教給他外孫子了。學了幾年,這孩子就把陸員外的本領,全學到手了。
一天,陸員外說:“孩子,老爺我再沒本領教你了。等你爹回來,叫他教你吧?!痹犃耍憧诳诼暵曇フ宜?。為此事,陸員外也挺著急。曾派人多次尋找,可就是音信皆無。
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曾奎也二十來歲了,可曾杰還是沒信。
這一天,老爺子病倒了,躺在床上,跟女兒合計:“唉,賢婿一去不歸,將來我死的時候,連個送靈之人都沒有啊!”
陸氏一聽,這該怎么辦呢?她想來想去,想出了一個辦法,對兒子說;“你找你爹去吧!等找著以后,就說你老爺病重,讓他快回來探病。不然的話,就見不上高堂的面了?!?曾奎多年來一直想念爹爹,今日聽母親一說,正中下懷。所以,他忙說;“行,給我路費,我說走就走!”
曾夫人知道兒子沒見過世面,路上萬一出點事兒,怎么辦?她想來想去,想出了一條萬全之策:叫他改扮成一個要飯的乞丐,走路、住店什么的,也不惹人注意,把銀兩包在檻褸的包袱內,省得讓人暗算。曾夫人還囑咐他,先上磨盤山去找;若找不著,就到老楊家打聽。娘兒倆千言萬語囑咐一番,小曾奎手提黃瓷瓦罐,離開了陸家莊。
曾奎出得門來,饑餐渴飲,曉行夜住,先奔向磨盤山。結果,投親不遇,他又趕到東京,去找老楊家。到東京一打聽,得知老楊家已掛帥出征了。于是,他又奔西夏地界而來。
一晃,他出來不少日子了。可巧,今日在酒樓以上,爺兒倆不期而遇。
話接前言。曾杰一聽是自己的兒子,哎喲,從來沒落過眼淚的人,今日也掉下了兩頗小金豆:“哎喲,我的寶貝兒子,想也沒想到在這里碰上你!走,咱們先回前敵,我領你見見眾位宋將!”這爺兒倆一轉身下了樓,奔來營就走,連和尚的死尸都不管了。
爺兒倆回到前敵,進宋營見了老太君和苗老道。曾杰把殺全剛僧之事說了一遍,又把曾奎領來,挨個兒給眾人引見。小曾奎象磕頭蟲一般,挨個兒磕頭施扎。
此時,苗從善說:“曾將軍,此番進山,你是雙喜臨門呀!”
“怎么?”
“一來,你們父子團圓,二來,又殺死了和尚,咱再攻打山口,那就易如反掌了?!?曾杰一聽:“那咱得現(xiàn)在就去!”
“怎么?”
“等把山口攻下,救出兩家元帥,我就得快走!”
“去哪里?”
“我老岳父要死了。他跟前沒有摔盆扛罐的,我不回去,對不起他老人家!”
“嗯,如此說來,事不宜遲。請佘老元帥排兵布陣。”
其實,苗從善和曾杰說話的時候。佘老太君早琢磨上這件事了。她心把:“將是軍中朕?!蹦墙饎偵畡倓偹涝陲埱f,山口內的將上不曾知曉。若出奇不意進兵,定能打它個措手不及。所以,苗從善提議傳令時,太君已胸有成竹。她掃視了一下四周,從從容容地說道:“眾將宮,現(xiàn)在看來,攻打山口,已萬事齊備。別看鄯善兵將把黑風嶺圍得水泄不通,那只不過是虛張聲勢。其實,他的主將全駐扎在山口。今日,咱將計就計,分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八個方位同時進擊,將他的兵力分散,然后,由四虎將帶領精兵一千,從山口直掏到黑風嶺,共呼、楊二位元帥合兵!”說罷,將八員副將叫到近前,又對他們面授機宜。
老太君滔滔不絕地述說了戰(zhàn)策,眾將官連聲夸贊她的韜略,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苗從善點了點頭說;“老太君運籌帷幄,咱定能決戰(zhàn)決勝。”
太君說:“還需咱同心協(xié)力,謹慎行事。諸位先回去歇息,待到子時,再分頭出征。成敗在此一舉,望眾將官疆場奮勇殺敵!”說罷,盡皆散去。
單說幾虎大將統(tǒng)領一千精兵,催馬去搶山口。鄯善兵將不見金剛僧督陣,那些副將誰敢阻攔?未打三招兩式,使敗下陣去。那真是腿快的逃命,腿慢的投降,鄯善兵將,潰不成軍。
這幾虎將軍,殺進山口,并不停留,橫沖直闖,又往里殺去。直到天光大亮,才見到了呼、楊兩家元帥。緊接著,從四面八方也涌來了各路軍兵。將士軍兵一舉攻下黑風嶺,無不笑逐顏開。
穆桂英和肖賽紅見到救兵,高興得熱淚盈眶,忙迎上前去,與各位戰(zhàn)將見禮。接著,老太君也統(tǒng)兵前來,兩廂軍兵,合在了一處。這一仗大獲全勝,收復了從山口到黑風嶺的大片失地。
話事完畢,穆桂英發(fā)現(xiàn)軍中沒有楊懷玉。一問老太君,才明白了詳情。
佘老太君救出了呼、楊兩家元帥,便傳皇上的口旨,讓穆掛英登臺拜帥,統(tǒng)帥三軍。穆桂英披掛整齊,接印在手,便升坐帥帳,與眾將官議論進軍之事。
這時,曾杰說,“元帥,黑風嶺已經(jīng)攻破,我該走了。要不然,我老岳父躺在棺材里也得罵我!”接著,又把詳情述說了一遍。
穆桂英聽了,忙說:“理應回家省親,但有一件,你還得回來呀!”
“你放心。我回去以后,老爺子要是死了,我把他埋巴埋巴,磨頭就回來;老爺子沒死的話,我伺候他幾天也得回來。不管怎么說,國事為重?!闭f罷,領著曾奎,辭別眾人,直奔陸家莊而去。
苗從善也說:“貧道進營,為時也不短了。觀中諸事繁多,也該回去料理一番?!?“道長可要常來常往!”
“為國盡力,理應如此!”說罷,轉身出帳。
話休絮煩。穆桂英在這兒歇兵數(shù)日,修整大隊,準備西進。
這里是通往鄯善國的咽喉要道,向前放運送糧華。非經(jīng)過這里不可。臨行前,穆桂英和老太君、肖元帥再三商議,讓肖賽紅和呼延慶帶領軍兵在此地留守。同時,又命楊文廣前去押運糧草。諸事安排已畢,讓震京虎呼延云飛、金毛虎高英、都興虎孟通江、臥街虎焦通海四虎將為先鋒官,起兵西進。
行軍不至一日。這—天,前邊藍旗她來稟報:“啟稟元帥,前面已是盤山口?!?書中交待:盤山口是鄯善國的重要關卡。過了盤山口,前邊不遠就是鄯善國的國城。
穆桂英聽罷稟報,忙傳將令:“放炮扎營!”霎時間,三聲炮響,扎住了連營。
穆元帥來到中軍大帳,拿出地圖一瞧,知道通往鄯善國,非從此地經(jīng)過不可。她心中合計,關卡如此險要,鄯善一定布下了重兵。看來,眼前又是一場惡戰(zhàn)哪!
穆元帥正在獨自琢磨戰(zhàn)事,就聽咚咚咚一陣大炮鳴響。
緊接著,藍旗宮進帳稟報,“報知元帥,鄯善國亮隊討陣!”
穆元帥抖擻精神,高喊一聲:“來呀,擊鼓聚將!”
霎時間,聚將鼓擂響,眾將官帳前聽令。
穆元帥略停片刻,從容傳令:“眾將官,披掛整齊,各帶兵刃,隨本帥迎戰(zhàn)!”
眾戰(zhàn)將答應一聲,跟隨大元帥出征,那真是如猛虎下山,似蛟龍出水,一個個頂盔貫甲,罩袍束帶,提兵刃,上坐騎,浩浩蕩蕩沖上疆場。
程桂英勒馬抬頭一瞧,鑊,盤山口內,盤山口外,生是營盤,一道挨著一道,亞賽湖水一殷。那軍兵密密麻府,各擎兵刃,刀槍如麥穗,劍戟似柴蓬,看得令人眼花繚亂。再一細看,兩軍陣前簇擁著大隊人馬,正當中一桿大旗順風飄擺,上繡著“鄯善國”三個大字。旗腳下立著一匹戰(zhàn)馬,馬上端坐一人。這個人三十來歲,身高九尺,膀闊腰圈,一塊白、一塊紫、一塊藍、一塊青的一張花花臉膛,頭戴穿珠太子金盔,肩搭一條狐貍尾,腦后兩根雉雞翎,背背八桿正背旗,身貫黃金甲,外套戰(zhàn)袍,腰系一塊虎皮;往下看;紅中衣,虎頭靴,練端一桿三股托天叉,背后邊背著一把鞭。做大將的,常帶有鞭、锏、弓、箭??墒牵@把鞭卻與眾不同。為何不同?后文自有交待。
穆佳英看罷,對眾戰(zhàn)將說:“諸位壓住陣腳,待本帥岔他!”說罷,策馬來到陣前。將雁翎刀交在左手,沖敵將喊話:“什么人的來罵陣?通上名來!”
“你是什么人?”
“宋國大帥穆掛英。”
“嗯!姓穆的,你命真大??!我們將你與肖賽紅困到黑風嶺內,本想要你們的降書;沒曾想,宋軍竟會將你們救出。穆桂英,你逃出狼窩,卻逃不出虎口!我這盤山口,就是你葬身之地!”
“你到底是什么人?”
“問我嗎?我爹爹乃鄯善國的國王單天啟,我乃飛鞭太歲、大太子單云龍!姓穆的,盤山口是軍機要地,別人把守,我父王信他不過,特命我來這里坐鎮(zhèn)。常言說,‘識時務者為俊杰’。你來看,三國聯(lián)軍,兵強馬壯,踏平宋國,指日可待。你何不反戈一擊,以保你官高祿厚!”
“哈哈哈哈,單云龍,你真乃井底之蛙。你自恃兵強與壯,便無故興兵犯境;其實是以卵擊石,自取滅亡。我大宋天朝人才濟濟,藏龍臥虎,你怎么視而不見?奉勸你趕快罷兵,兔讓黎民遭兵亂之苦;如想嘗嘗宋國的厲害,那你就撒馬過來,比斗幾合!”
“好。請!”二人話不投機,就要進身交戰(zhàn)。
就在這個時候,忽聽宋營里有人喊話:“穆元帥,殺雞焉用宰牛刀?讓與孩兒!”話音剛落,有人策馬來到陣前,將穆元帥替回。
大太子單云龍?zhí)ь^一瞧:來將二十多歲,頭頂盔,身掛甲,胯下花斑豹,掌端一雙亮銀梅花錘,那真是殺氣騰騰,威風凜凜。
單云龍看罷,問道:“什么人?”
“金毛虎高英!”話音一落,刷!就砸來一錘。單云龍把鋼叉一擺,往外招架。就這樣,二人殺在一處。
你別看金毛虎高英厲害,可那單云龍更不好憨!他這桿叉耍起來,象叉山相仿,連人都看不見了。他兩人打了二十幾個回合,也沒分高低。
單云龍一邊打著,一邊琢磨,就這樣打下?lián)綦y以勝他。嗯,我自行辦法。他打定主意,趁二馬錯鐙之際,把叉往左手一交,往背后一伸手,搞下了他那把鞭。
這把鞭比一般鞭短,名叫定玄鞭。這鞭的鞭把上,拴著一條鏈,鏈子頭有小碗大的一個圈兒,圈兒能套在手腕子上,鞭一出手,速度極快。
閑言少敘。二馬錯鐙之際,單云龍把鞭住手中一托,照著金毛虎高英,嗖!打了出去,正好打在高英的后背上。高英“啊呀”一聲,栽兩栽,晃兩晃,立時眼前發(fā)黑,他不敢再戰(zhàn),圈馬敗下。
單云龍將鞭收回,背在背后,又高聲喊話:“你們哪個敢來送死?”
穆桂英在后邊看得真切,心想,啊呀,那東西還能出手呀!該讓誰去上降呢?
穆元帥正在琢磨呢,呼延云飛急了:“元帥,待我前去!”他也沒等穆桂英傳令,便催馬沖上前去。
你別看云飛的力大,照樣對付不了人家的飛鞭。打不多時,也敗下陣來。
穆桂英見二虎將不能取勝,趕緊傳令:“收兵!”
單云龍一看,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姓穆的,就這么大濃水了吧?好,就讓你們多活一日。三軍們,收兵!”大太子十分得意,唱著得勝歌,領兵回營。
穆佳英回到連營,先去看高英和云飛。先生說傷勢不重,過幾日就好。穆元帥這才將心放下,轉身回到帥賬,手扶桌案,低頭琢磨,唉呀,不曾想鄯善國的太子如此厲害,這該怎樣進兵?
穆元帥愁眉不展,老太君一看就明白了:“桂英,不用發(fā)愁。依我看來,要想戰(zhàn)敗單云九非一人不可!”
“誰?”
“懷玉!”
“太君,如今他已到了大王國,孟公主能放他回來嗎?”
“當然不能讓他隨便回來??墒牵劬驮撆扇巳グ嵴??!?“派誰?”
“孟通江!”
孟通江只見太君和元帥小聲嘀咕,也不知她們商量什么事情。一聽到叫他的名字,就問:“太君,叫我有什么事?”
太君說:“孟將軍,孟公主送來寶劍的時候,再三囑咐,用完還她。眼下已經(jīng)用完,你給她送回去吧!”
孟通江說:“送來是把整的,現(xiàn)在都兩截兒了?!薄盁o妨。孟公主深明大義,只要你說明詳情,她自然全體諒。另外,見著懷玉,將前敵之事偷偷告訴他,讓他設法回來對敵!”
“嗯,明白了?!?“千萬別讓孟九環(huán)知道!她若知道了,不光懷玉回不來,就連你也回不來啦!”
“好吧,把寶劍給我!”
待我去??!”說著話,太君把那兩截兒寶劍拿來,親白為孟通江帶在身上。都興虎收拾一番,上了老癩馬,直奔大
王國而去。
撂下眾戰(zhàn)將不提,單說孟涌江。他—路之上馬不停蹄,
一直來到了大王國的國城。
大王國內沒有戰(zhàn)事,城門都大開著。孟通江打馬進城,
找到了駙馬府。他在府外下了坐騎,沖里邊喊話:“哎,里邊有人嗎?”
門軍問:“你我誰?”
“你們駙馬爺在不在?”
“在呀!”
“往里傳告,就說我來了!”
“你是誰?”
“不要多問。你就說來了個大腦袋,他就明白了?!?“是!”報信的門軍轉身走去。
工夫不大,就聽里邊有人說話:“孟通江,你可想死我了!”
話音剛落,從里邊急步走出一人。孟通江一看,正是玉面虎楊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