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二·國事類

七修續(xù)稿 作者:


  ○廟祀夫子像

  漢以前,樂祖經師,習其道者,祀其人。東漢雖以圣師禮周公孔子,亦未有廟也。廟把自唐始,歷代加稱尊號而有像焉。嘉靖中,閣老張羅峰??奏去其像,用木牌,止稱曰:"先師。"

  ○張中

  張中,字景華,臨川人,舉進士不第,遇異人,每談禍福多驗,常戴鐵冠,故人呼為鐵冠道人。至正四年,遇太祖于宿州,時太祖避暑臥大槐樹下,大吟曰:"天為羅帳地為氈,日月星辰伴我眠。夜來不敢長伸腳,恐踏山河地理穿。"道人聽知,注目大駭,問其姓名,遂拜曰:"君大貴,他日驗也。"太祖問其姓名,答曰:"他日謁金門。"今人間所傳詩名鐵冠者,此也。

  ○文官品級階資

  本朝文官品級,雖具于官制,不能逐一會同,階資則載于《梅山叢書》,人間所少,今會萃錄出,以便檢閱,乃一代之制也。凡九等焉,然品級則于各部屬所正副大使副之類,及各寺院監(jiān)之首領。凡不入流品,不在清要者,俱不書入,階資則并因其先朝之官御,皆以書之,使讀者知其源也。

  正一品:太師,太傅,太保,宗人府宗人,左右宗正,左右宗人。

  從一品:少師,少傅,少保,太子太師,太子太傅,太子太保。

  正二品:太子少師,太子少傅,太子少保,六部尚書,都察院都御史,襲封衍圣公,真人。

  從二品:左右布政。

  正三品:太子賓客,六部侍郎,左右副都御史,通政使,大理寺卿,太常寺卿,詹事府詹事,應天順天府尹,按察使。

  從三品:光祿寺卿,太仆寺卿,行太仆寺卿,鹽運使,布政司左右參政,苑馬寺卿,宣慰使。

  正四品:左右僉都御史,大理寺少卿,左右通政,太常寺少卿,少詹事,太仆寺少卿,行太仆寺少卿,鴻臚寺卿,應天順天府丞,宣慰司同知,按察司副使,苑馬寺少卿,各府知府。

  從四品:國子臨祭酒,布政司左右參議,鹽運司同知,宣慰司副使,宣撫司宣撫。

  正五品:翰林院學士,左右春坊大學士,尚寶寺卿,華蓋、謹身、武英、文化四殿、文淵閣、東閣大學士,六部郎中,應天順天府治中,欽天監(jiān)、回回監(jiān)監(jiān)正,左右春坊左右庶子,通政司左右參議,光祿寺少卿,太醫(yī)院使,大理寺左右寺丞,各府同知,王府左右長史,按察司僉事。

  從五品:五軍都督府經歷,左右春坊左右諭德,六部員外郎,翰林院侍讀學士侍講學士,尚寶寺少卿,司經局洗馬,各州知州,鹽運司副使。

  正六品:尚寶寺丞,六部主事,太常寺丞,欽天監(jiān)、回回監(jiān)監(jiān)副,太仆寺丞,行太仆寺丞,京縣知縣,太醫(yī)院判,兵馬司指揮,翰林院侍讀侍講,國子監(jiān)司業(yè),中都國子監(jiān)司業(yè),大理寺左右寺正,左右春坊左右中允,都察院經歷,各府通判,都司經歷,斷事,長官司長官,詹事府府丞。

  從六品:大理寺左右寺副,左右春坊左右贊善,光祿寺署正丞,左右司直郎,翰林修撰,鴻臚寺左右寺丞,光祿寺寺丞,應天府推官,順天府推官,鹽運司判官,布正司經歷,理問所理問,各州知州。

  正七品:五軍都督府都事,六科都給事中,監(jiān)察御史,京縣丞,太常寺博士,典簿,通政司經歷,大理寺左右評事,都察院都事,翰林院編修,行人司正,按察司經歷,都司都事,都司副斷事,各府推官,各縣知縣。

  從七品:中書舍人,六科左右給事中,行人司司副,太仆寺主簿,光祿寺主簿,應天順天府經歷,翰林院檢討,各州判官,鹽運司經歷,布政司都事,理問所副理問。

  正八品:各衙門知事,國子監(jiān)丞,通政司知事,京縣主簿,太醫(yī)院御醫(yī),行人司行人。

  從八品:翰林院五經博士,各府經歷,各縣縣丞,按察司知事,布政司照磨。

  正九品:各縣主簿。

  國朝文資四十六階:第一階特進光祿大夫上柱國,是正一品,加贈資,凡加贈資不實授,特進光祿大夫并漢官名,柱國楚官名,今并稱之。第二階特進光祿大夫,是正一品,升授資。第三階特進榮祿大夫,是正一品,初授資,榮祿因元舊資銜。第四階光祿大夫柱國,是從一品,加贈資。第五階光祿大夫,是從一品,升授資。第六階榮祿大夫,是從一品,初授資。第七階資德大夫,正治上卿,是正二品,加贈資。第八階資政大夫,是正二品,升授資。第九階資善大夫,是正二品,初授資,資德、資政,資善三銜,并因元舊制,惟正治上卿為新設。第十階正奉大夫,正治卿,是從二品,加贈資。十一階通奉大夫,是從二品,升授資。十二階中奉大夫,是從二品,初授資,正奉、通奉、中奉三銜,并因宋舊制,惟正治卿為新設。十三階正議大夫,資治尹,是正三品,加贈資。十四階通議大夫,是正三品,升授資。十五階嘉議大夫,是正三品,初授資,正議、通議二銜,并因隋舊,嘉議則因元制,惟資治尹為新設。十六階大中大夫,資治少尹,是從三品,加贈資。十七階中大夫,是從三品,升授資。十八階亞中大夫,是從三品,初授資,大中大夫資銜并因唐制,亞中大夫則因元舊資銜,惟資治少尹為新設。十九階中議大夫,贊治尹,是正四品,加贈資。二十階中憲大夫,是正四品,升授資。二十一階中順大夫,是正四品,初授資,中議、中憲、中順資銜,并因元舊制,惟贊治尹為新設。二十二階朝請大夫,贊治少尹,是從四品,加贈資。二十三階朝議大夫,是從四品,升授資。二十四階朝列大夫,是從四品,初授資,朝請、朝議資銜,并因隋舊,朝列則因元舊資銜,惟贊治少尹為新設。二十五階奉政大夫,修正庶尹,是正五品,加贈資。二十六階奉政大夫,是正五品,升授資。二十七階奉議大夫,是正五品,初授資,奉政、奉議資銜,并因元舊制,惟修正庶尹為新設。二十八階奉直大夫,協(xié)正庶尹,是從五品,加贈資。二十九階奉直大夫,是從五品,升授資。三十階奉訓大夫,是從五品,初授資,奉直因宋舊資銜,奉訓因元舊資銜,惟協(xié)正庶尹為新設。三十一階承德郎,是正六品,升授資,因元舊制。三十二階承直郎,是正六品,初授資,因宋舊銜。三十三階儒林郎,是從六品,升授資,因唐舊銜。三十四階承務郎,是從六品,初授資,因宋舊銜。三十五階文林郎,是正七品,升授資,因唐舊銜。三十六階承事郎,是正七品,初授資,因隋舊制。三十七征事郎,是正七品,初授資,因隋舊銜。三十七階征仕郎,是從七品,升授資,改隋舊銜。三十七階征仕郎,是從七品,升授資,改隋征事之銜作征仕郎也。三十八階從仕郎,是從七品,初授資,亦改隋從事之銜為從仕也。三十九階修職郎,是正八品,升授資。四十階迪功郎,是正八品,初授資,并因宋舊銜。四十一階修職佐郎,是從八品,升授資。四十二階迪功佐郎,是從八品,初授資,并系新設。四十三階登仕郎,是正九品,升授資。四十四階將仕郎,是正九品,初授資,并因唐舊銜。四十五階登仕佐郎,是從九品,升授資。四十六階將仕佐郎,是從九品,初授資,并因元舊銜。

  ○元順帝宋脈

  元順帝為瀛國公之子,始據余應第十六飛龍之詩為證,袁忠徹之事實及何尚書等之跋語,資第明白;更見于《兩山墨談》,以見宋家仁厚之報也。予又以我太祖北伐,元之后妃大臣俱被俘戮,順帝之子愛猷識理達臘獨能逃去,又非天尚留宋一脈耶?

  ○呂珍

  紹興,國初為張士誠命將呂珍所據。珍有古良將風,后為湯和圍久,乏糧降。珍有《保越錄》,聞越尚存,惜未見。

  ○浙省倭寇始末略

  嘉靖廿九年秋,福建林汝美、李七、許二,越獄下海,誘引日本倭奴與沿海無籍,結巢雙嶼,橫行水上,行文于浙之寧、臺,自稱奧主,借銀米于某地交割,否則引兵入界,官私盡空。時徽人王直、徐惟學,私通番舶,往來寧波有日矣。

  是年,浙省巡按楊公九澤,久知其事,因林文奏浙近海系邊夷地方,請設重臣。上命都御史朱公紈開府于浙,因調福建都指揮盧鏜,浙江都指揮梁鳳等搗其巢穴,嚴禁下海。直不得私,遂入賊余黨,招來九州之夷,聯(lián)舟海上,潛以鄞人毛烈為子,仍棲海嶼,叩關,取值。時廣賊陳四盼亦累劫擾,官府莫治也,直乃用計擒殺請功,愿乞互市之法,官司不許。遂令夷賊突入定海奪船擄掠,移泊烈港。亡命之徒,從附日眾,自是華夷成黨,賊續(xù)而來,為患孔棘,寇溫州,破黃巖,陷{?郭}衢,,東南大震。

  于是朝設總督于浙,兼制閩直,調募各省村官狼土等兵,隨地剿戮。賊則寇寧、紹、溫、臺、杭、嘉之地,以及蘇、松、常、鎮(zhèn)、通、泰,或數十、數百,大至數千,赤身跳哨,遍歷川陸。少則官軍捕追,延害千百余里而后滅焉,眾則漫散一方,暮聚朝掠,大肆毒螫;亦或負險結巢,踅歷月而遠歷年,時出擄掠。官軍反致其挫衄,益以器械,是猶救焚以油也。故所至村市蕩為邱墟。得志之賊,滿載遁去,失隊奔勞者,為我俘斬攻破追戮者,十亦二三焉。此則三十五年前事,而為首之賊,實多出于華人。

  丁巳、戊午來,賊勢雖尚強也,而我兵智謀勇略者,相繼而出,故賊惟東掠西流,隨地寇犯,慈溪、崇德,固嘗為其破矣,然皆翼日遁去,惟恐王師之至也。由其先諭倭主,戒犯我土。繼而或誘其降,或紿以毒,相機詭遇,陸續(xù)殲決。又或圍迫故縱,舍舟濟遁,則于海洋之要,駕大舟以沖之,舉火器以擊之,十必喪其六七矣。故元惡授首,事無總領,勢遂敗摧。已未、庚申來,毒遠流于福建,至辛酉年而漸地安生矣。

  嗚呼!十年之間,總制者三人,王公抒不久升去,李公天寵不職被誅,獨胡公宗憲隨事應變,竟成功十有三焉。然而參將以下武職而戰(zhàn)沒者,百有七人。蒞士文職,遇害鄉(xiāng)官,生員義士,又四十二人,軍民之死,軍需之費,不可勝紀也。嗚呼!中國全勝之時,倭夷無援之賊,一入吾土,支撐不暇也。蓋緣太平日久,民不知兵,沿海備馳,兵糧兩乏,是以豺狼眾猛,猝然而至,則地方廣遠,告急者多而疲于奔調矣,帑庾空虛,設防都窘而難于辦事矣。主兵不充,召募反強,則統(tǒng)御者難于行法矣。況賊眾勢強,沉船破釜,有必勝之志;我軍脆懶,臨陣畏縮,有必走之心。故指揮若陳善道,都指揮若周應禎、游擊若宗禮,非不驍勇者,而援兵無人,惜徒死焉。文職若知縣王?、參政錢絆,非不效忠也,而勇弱不倫,亦徒斃焉。此非理勢之必然,而中國所以不?也哉。

  嗚呼!此雖人事之變,實乃天道使然。彰德知數吳伯通嘗曰:"辛亥至庚申,浙江當大殺戮,過此尚有十年小寇。"視今果然也,少又聞謠曰:"東海小明王,溫臺作戰(zhàn)場;虎頭人受苦,結末在錢塘。"當時不知何指也,至是,王乃王直,虎頭處字之首,浙惟處州召募者眾,死者幾萬矣,王直戮于錢塘,事不彰彰矣乎!雖然,天示者自我民行,已往者將來之戒,今之謀國者,盍審其所務云。

  ○杭蘇糧輕之故

  嘗見諸家紀吳越王橫取厲民,降宋之日,赍圖籍之臣,慮其賦重害民,虛言被風沉冊于河。太宗令補闕王永往均吳越田地,永以錢民稅畝每五斗為一斗上之,至今杭越糧稅為輕。若吳郡糧賦,至重于天下。宣德間,得郡守況鐘奏免九十余萬名,今尚每畝科至四斗者也。聞太祖抄沒沈萬三秀,得其租薄,即照租以征糧之。故王永、況鐘,可為蘇杭萬代之陰德者。

  ○南北二岳

  《周禮》:職方掌天下之圖,以正南荊州,其鎮(zhèn)曰衡山,今名南岳,即舜南巡至于南衡者是也。漢武元封五年,巡南郡霍山,禮天柱峰,遂以南衡遠阻,此地亦名衡山,遂號為南岳。至隋,復祀于湖廣之衡山,至今不改?!吨芏Y》以正北并州,其鎮(zhèn)曰恒山,今名北岳,即舜北巡至于恒山者是也。唐貞觀間,真定曲陽縣恒山忽爾飛石下縣,朝廷以地亦名恒山,遂因建祠為北岳。五代瓜裂,宋地又不至于大同,因之以祀到今。弘治中,兵書馬公文升,備奏唐、宋之故,今京師在北,南行以祀恒山為非禮,當復于渾源之恒。事下禮部,禮書倪公岳原禱曲陽而生者,因執(zhí)志必可信,而神已飛于曲陽。遂寢。《南園漫錄》辨其既可飛去,亦可飛歸。予則以為當時據《舜典》,且證南衡之事以折之,倪亦難于措辭矣。蓋神無往而不在,天子命某山之為岳,則某山之神是矣。昨讀兵侍徐養(yǎng)齋札記,又云已復。惜予草茅,未知果然否。

  ○周城隍

  先母嘗云:吾外祖少時,親見城隍生日時,有黃冠為神附體,言于眾曰:"予非舊神,予本省憲使周新也,誕乃五月十七日,上帝以予剛直,復命司杭,之土時另塑其象,遷舊神于錢塘保安里。"至今名為小城隍廟,故以五月供獻于神。按周廣東南海人,永樂中為御史,巡按京師、福建,升云南、浙江按察使,處分大務,奏對詳審,廉明剛直,鋤強伸枉,常理冤魂無主數事,在內名為"冷面寒鐵",在外稱為"神明"。后為權奸指揮紀綱之謗,上怒其言峻直,被害。予意剛直為神固然矣,未必其為吾杭上神,恐流言之誣周公也。昨見彭參政所作公傳,末云:"上嘗見衣紅者立日中,問為誰?應曰:臣周新。上帝以臣剛直,命為城隍云。"然后知外祖之言不誣,作傳者不知為杭之司命。因識之以傳于人耳。

  ○國家銀米數

  嘗觀王閣老《震譯長語》:記正德以前天下所征各項銀兩,每年共計二百四十三萬兩,而京師各省所用之數,共二百萬兩有余,似尚多矣。又記正德以來各王府官諸文武官生吏等銀米數千萬石,而天下所入之糧止二千六百六十八萬石。夫出止言數千萬石,似一時難于打算。觀總曰出多入少,故王府邊軍等俱缺糧餉,其乏可知矣。

  乃見嘉靖初霍兀崖奏疏云:洪武至今,自周王一府論之,祿米增數十倍,子孫日益繁矣。天下文武官逐代增之,較洪武間增十萬余員矣。地不改辟,而米入有定數,此供億所以日乏。

  右二公憂國,一紀于書,一見于疏。計今視昔,六十年余,朝廷土木之興幾次矣,南北夷虜之擾幾年矣,王府之增軍需之費,又不知幾何矣?事變日出,雖有如二公之心者,而亦難于為謀矣。是以借官俸,鬻見爵,納粟放度之無數,稅門算商之悖出,不知民日困而國益窮矣。意天下有可興革者,惟在上者善處不私耳。如銀礦可開,海魚可取,西北荒地可墾,皆自然之財之類是也。如南都金箔日出八十兩,浙江西湖日用數十金,皆可省之。變通之,尚有可更革而未知難言者,當國者宜致思焉。

  ○國家戌元

  《南園漫錄》與《近峰聞略》,記國朝戌元之事,無一字不同,以刊書則《近峰》在后,人則同時也。二人非竊取者,末句似文理少礙。予今補二公前之所缺,后之未知,并易其末句也。

  國朝洪武四年開科,乃辛亥也,今諸書以為庚戌,恐當時求才之急,二年連開科。今惟辛亥名錄存耳,故或系安大全,或系吳伯宗,又有系金鑄者,至十五年壬戌張顯宗,然四人官職未聞,必所終亦不大顯。甲戌張信侍讀,丙戌林環(huán),戊戌李琪,庚戌林震,皆終撰修。壬戌劉儼,終禮侍。甲戌孫賢,終太常卿兼侍讀。庚戌錢福,壬戌康海,皆終修撰。近甲戌唐皋,丙戌龔用卿,俱終修撰。戊戌茅瓚,終吏侍。庚戌唐汝楫,終侍講。壬戌徐時行。凡戌魁無一人至臺輔,豈非其數耶?然羅公道高一世,名聞四海,亦理不能以勝數耳。

  ○本朝火德旺

  本朝之旺,不知五行何屬。意太祖生時,鄰家見火,浴時紅羅浮來。國初多紅巾賊,塔忽變紅,民謠"朱衣人作主人公",國姓又朱,恐火德也。昨觀《雙槐歲抄》亦然。

  ○雙槐歲抄

  《雙槐歲抄》一書,南海黃知縣某作也,于本朝之事,最多且詳,修史者當取焉。如孝宗之母紀后死事,曹吉祥反事,朵顏二衛(wèi)地事,河套墩臺蒙古瓦剌元帝之后,己巳御虜諸將之功,次京軍邊軍馬政之始末,可謂最悉。而瑣碎者亦不能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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