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人事天，莫若嗇。
魏稼孫曰：「治人事天」，御注「人」作「民」。
武內(nèi)義雄曰：敦、遂二本「嗇」作「式」，「式」為「嗇」之借字。
謙之案：邢玄「人」亦作「民」。「若」字，嚴、顧、彭、趙作「如」，釋文出「如」字?！竼荨?，敦、遂二本及趙志堅本作「式」，作「式」是也。顧本成疏：「『天』，自然也?！菏健?，法也?！耗簟?，猶無過也。言上合天道，下化黎元者，無過用無為之法也?！故浅伤姳咀鳌甘健埂Ｓ謴姳緲s注：「莫過以道用為法式。」是李榮所見本亦作「式」。「式」即法式，猶今語規(guī)律。說文：「式，法也?！怪軙u法：「式，法也。」廣雅釋詁一：「式，〈氵{廌去}〉也?！乖娤挛洹赶率恐健梗瑐鳎骸阜ㄒ??！菇?jīng)文二十二章「聖人抱一為天下式」，易順鼎曰：「『式』即『栻』字。廣雅：『栻，梮也?！粭x有天地，所以推陰陽，占吉兇，以楓子棗心木為之。漢書王莽傳『天文郎案栻於前』即此，字亦作『式』。周禮『太史抱天時，與太師同車』，鄭司農(nóng)云：『大出師，則太史主抱式以知天時，主吉兇?！弧献印菏健蛔旨创肆x。』謙之案：易說甚辨。老子為周柱下史，曾子問引鄭玄云：「老聃，周之太史?！箘t其曾抱式以知天時，或亦分內(nèi)之事。惟此云「治人事天莫若式」，乃就法式而言。二十八章「為天下式」，六十五章「兩者亦楷式，常知楷式」，「式」字均作法式解，而法式之觀念則固從觀察天文之現(xiàn)象來也。
夫唯嗇，是謂早服。
謙之案：「嗇」，敦、遂二本作「式」。「謂」，敦、遂本及嚴、彭、顧、傅、范作「以」?！冈纭?，嚴本作「蚤」。「以」「蚤」二字並與韓非子解老同。「早服」，敦、遂二本「服」作「伏」，彭、趙作「復(fù)」，傅、范同此石。范曰：「王弼、孫登及世本作『早服』?！?/em>
俞樾曰：按困學(xué)紀聞卷十引此文，兩「服」字皆作「復(fù)」，且引司馬公、朱文公說並云「不遠而復(fù)」。又曰：「王弼本作『早服』，而注云『早服常也』，亦當(dāng)為『復(fù)』。」今案韓非子解老篇曰：「夫能嗇也，是從於道而服於理者也。眾人離於患，陷於禍，猶未知退而不服從道理。聖人雖未見禍患之形，虛無服從於道理，以稱蚤服?！谷粍t古本自是「服」字。王說非。
又案韓非解老引「夫謂嗇，嗇是以蚤服」，盧文弨曰：「張本『謂』作『惟』，『以』作『謂』，凌本『服』作『復(fù)』，上下句皆同。王弼本作『復(fù)』，釋文：『復(fù)音服?！弧诡檹V圻曰：「傅本及今德經(jīng)『謂』皆作『惟』。今德經(jīng)『以』作『謂』，傅本與此合?！?/em>
王先慎曰：凌本作「復(fù)」者，用老子誤本改也。上文「從於道而服於理」，又言「不服從道理」，又云「虛無服從道理」，即解老子「蚤服」之義?！阜摹怪?dāng)作「服」，更無疑義。知韓子所見德經(jīng)本作「服」，不作「復(fù)」也。困學(xué)紀聞十引老子「服」作「復(fù)」，並引司馬光、朱文公說云「不遠而復(fù)」，謂「王弼本作『早服』，而注云『早服常也』，亦當(dāng)作『復(fù)』」。據(jù)此則王弼本仍作「服」，與本書合。宋儒據(jù)釋文為訓(xùn)，未檢韓子也。凌氏依誤本老子改本書，非是。
謙之案：作「蚤服」是也。范本引王本作「早復(fù)」，道藏宋張?zhí)貜】趟募易⒁踝ⅰ冈鐝?fù)常也」，「早復(fù)謂之重積德者也」，是范、張皆見王本亦有作「復(fù)」者。司馬光謂：「不遠而復(fù)，不離於德，可以修身?！?/em>
朱熹謂：「能嗇則不遠而復(fù)，重積德者，先己有所積，後養(yǎng)以嗇，是又加積之也。」蓋皆以儒家之說解老，擅改「早服」為「早復(fù)」，王先慎所云「誤本」者，殆即此耳。
高亨曰：竊疑「服」下當(dāng)有「道」字，「早服道」與「重積德」句法相同，辭意相因，「服道」即二十三章所云「從事於道」之意也。韓非子引已無「道」字，蓋其挩也久矣。本章嗇、道、德、克、極、母、久、道為韻。下句「早服」下亦挩「道」字。
謙之案：高說是也。河上公注「早服」句：「早，先也；服，得也。夫獨愛民財，愛精氣，則能先得天道也?！褂肿ⅰ钢胤e德」句云：「先得天道，是謂重積德於己也?！怪由瞎浣杂小傅馈棺?，今脫。
早服謂之重積德。
王先慎曰：河上「謂之」作「是謂」，與韓非解老文合。
謙之案：嚴遵本無此句。「早服」二字可從韓子注，「服」訓(xùn)服從道理。虞書「五刑有服」，傳：「從也?！?fàn)栄裴屧b：「服，事也?！苟Y記孔子閒居「君子之服之也」，注：「猶習(xí)也?！狗袕牧?xí)之義，謂從於道而習(xí)於理也。又「德」借為「悳」。廣雅釋詁三：「德，得也?！棺笙遑ニ膫鳎骸傅?，國家之基也?！辜艺Z入官：「德，政之始也?！箙斡[精通：「德也者，萬民之宰也?！菇越琛傅隆篂椤笎湣?。言早服從道理，則積得深厚也。
重積德則無不剋，無不剋則莫知其極。
嚴可均曰：「則無不剋」，御注、王弼作「不克」，下句亦然。
謙之案：景福、嚴遵、河上、室町、柰卷均作「剋」，敦煌、傅、范作「克」，遂州誤作「充」。嚴無下「無不剋則」二句。案「克」「剋」可通用。字林、爾雅釋言均訓(xùn)「克」為能。河上注：「克，勝也?！拱缸至帧竸w，能也」，是音義同。又「莫知其極」，爾雅釋詁：「極，至也?！箙斡[制樂「樂人焉知其極」，注：「猶終也?！苟Y記大學(xué)「君子無所不用其極」，注：「盡也?！闺x騷「觀民之計極」，注：「窮也?！勾恕改錁O」，即莫知其所窮盡之義。
莫知其極，可以有國。有國之母，可以長久。
謙之案：敦、遂二本「莫」作「能」，嚴本「有」作「為」，遂州本「長久」作「久長」。范本「極」下有「則」字。范曰：「『則』字，河上公、韓非同古本。」
是謂深根、固蔕、長生、久視之道。
嚴可均曰：「固蔕」，御注作「故蔕」，王弼作「固柢」。
畢沅曰：「柢」，河上公作「蔕」，韓非作「深其根，固其柢」，無「是謂」二字。蘇靈芝書亦為「蔕」。
羅振玉曰：「柢」，釋文：「亦作『蔕』?！苟鼗汀⒂?、景福三本作「蔕」。
謙之案：遂州、邢玄、磻溪、樓正，室町、柰卷、嚴、顧、趙、高並作「蔕」，意林、御覽六百五十九引同。傅、范本作「柢」。范曰：「『柢』字，傅奕引古本云：『柢，木根也?！挥忠痹疲骸鸿苤^根柢也?！缓由瞎鳌菏O』，非經(jīng)義。夫『柢』亦是根?！怪t之案：字林云：「蔕、柢音同?！瓜鸟倒盼乃穆曧嵕硭囊爬献右嘧鳌甘O」，范說非。又「長生久視」為當(dāng)時通行語。荀子榮辱篇云：「是庶人之所以取煖衣飽食、長生久視以免於刑戮也?！箙问洗呵镏丶浩啤甘乐酥髻F人，無賢不肖莫不欲長生久視」，高誘注：「視，活也?！估献恿x同此。
【音韻】此章江氏韻讀：嗇、嗇、復(fù)、德、德、克、克、極、國、母、久、道韻（之、幽通韻，嗇，史入聲，服協(xié)房逼反，克，枯力反，國，古逼反，道協(xié)徒以反）。謙之案：嗇、復(fù)、德、克、極、國、母，之部，久、道，之、幽並收，此之、幽通韻。姚文田分嗇、嗇、服、德、克、極、極、國為一韻（一戠入聲），母、久為一韻（四之上聲）。鄧廷楨同。鄧曰：「久字上與母韻，與詩韻同；下與道韻，與易象傳韻同?！罐啥狈謫?、嗇、復(fù)、復(fù)、德、德、克、克、極、極、國為一韻，復(fù)讀若服。母、久、道為一韻。蓋皆未審「之」「幽」諸字其初皆全相協(xié)也。又「嗇」，敦、遂本作「式」，「式」亦之部入聲。
陳第屈宋古音義曰：「服音逼，詩、易及秦、漢古辭無有不讀逼者?！诡櫻孜涮祈嵳肼曇晃荩骸阜?，古音蒲北反，引老子此章。旁證：楚辭離騷：「瞻前而顧後兮，相觀民之計極，夫孰非善而可服！」
右景龍碑本六十四字，敦煌本六十三字，河上、王、傅本六十四字，范本六十五字。河上本題「守道第五十九」，王本題「五十九章」，范本題「治人事天章第五十九」。
魏稼孫曰：「治人事天」，御注「人」作「民」。
武內(nèi)義雄曰：敦、遂二本「嗇」作「式」，「式」為「嗇」之借字。
謙之案：邢玄「人」亦作「民」。「若」字，嚴、顧、彭、趙作「如」，釋文出「如」字?！竼荨?，敦、遂二本及趙志堅本作「式」，作「式」是也。顧本成疏：「『天』，自然也?！菏健?，法也?！耗簟?，猶無過也。言上合天道，下化黎元者，無過用無為之法也?！故浅伤姳咀鳌甘健埂Ｓ謴姳緲s注：「莫過以道用為法式。」是李榮所見本亦作「式」。「式」即法式，猶今語規(guī)律。說文：「式，法也?！怪軙u法：「式，法也。」廣雅釋詁一：「式，〈氵{廌去}〉也?！乖娤挛洹赶率恐健梗瑐鳎骸阜ㄒ??！菇?jīng)文二十二章「聖人抱一為天下式」，易順鼎曰：「『式』即『栻』字。廣雅：『栻，梮也?！粭x有天地，所以推陰陽，占吉兇，以楓子棗心木為之。漢書王莽傳『天文郎案栻於前』即此，字亦作『式』。周禮『太史抱天時，與太師同車』，鄭司農(nóng)云：『大出師，則太史主抱式以知天時，主吉兇?！弧献印菏健蛔旨创肆x。』謙之案：易說甚辨。老子為周柱下史，曾子問引鄭玄云：「老聃，周之太史?！箘t其曾抱式以知天時，或亦分內(nèi)之事。惟此云「治人事天莫若式」，乃就法式而言。二十八章「為天下式」，六十五章「兩者亦楷式，常知楷式」，「式」字均作法式解，而法式之觀念則固從觀察天文之現(xiàn)象來也。
夫唯嗇，是謂早服。
謙之案：「嗇」，敦、遂二本作「式」。「謂」，敦、遂本及嚴、彭、顧、傅、范作「以」?！冈纭?，嚴本作「蚤」。「以」「蚤」二字並與韓非子解老同。「早服」，敦、遂二本「服」作「伏」，彭、趙作「復(fù)」，傅、范同此石。范曰：「王弼、孫登及世本作『早服』?！?/em>
俞樾曰：按困學(xué)紀聞卷十引此文，兩「服」字皆作「復(fù)」，且引司馬公、朱文公說並云「不遠而復(fù)」。又曰：「王弼本作『早服』，而注云『早服常也』，亦當(dāng)為『復(fù)』。」今案韓非子解老篇曰：「夫能嗇也，是從於道而服於理者也。眾人離於患，陷於禍，猶未知退而不服從道理。聖人雖未見禍患之形，虛無服從於道理，以稱蚤服?！谷粍t古本自是「服」字。王說非。
又案韓非解老引「夫謂嗇，嗇是以蚤服」，盧文弨曰：「張本『謂』作『惟』，『以』作『謂』，凌本『服』作『復(fù)』，上下句皆同。王弼本作『復(fù)』，釋文：『復(fù)音服?！弧诡檹V圻曰：「傅本及今德經(jīng)『謂』皆作『惟』。今德經(jīng)『以』作『謂』，傅本與此合?！?/em>
王先慎曰：凌本作「復(fù)」者，用老子誤本改也。上文「從於道而服於理」，又言「不服從道理」，又云「虛無服從道理」，即解老子「蚤服」之義?！阜摹怪?dāng)作「服」，更無疑義。知韓子所見德經(jīng)本作「服」，不作「復(fù)」也。困學(xué)紀聞十引老子「服」作「復(fù)」，並引司馬光、朱文公說云「不遠而復(fù)」，謂「王弼本作『早服』，而注云『早服常也』，亦當(dāng)作『復(fù)』」。據(jù)此則王弼本仍作「服」，與本書合。宋儒據(jù)釋文為訓(xùn)，未檢韓子也。凌氏依誤本老子改本書，非是。
謙之案：作「蚤服」是也。范本引王本作「早復(fù)」，道藏宋張?zhí)貜】趟募易⒁踝ⅰ冈鐝?fù)常也」，「早復(fù)謂之重積德者也」，是范、張皆見王本亦有作「復(fù)」者。司馬光謂：「不遠而復(fù)，不離於德，可以修身?！?/em>
朱熹謂：「能嗇則不遠而復(fù)，重積德者，先己有所積，後養(yǎng)以嗇，是又加積之也。」蓋皆以儒家之說解老，擅改「早服」為「早復(fù)」，王先慎所云「誤本」者，殆即此耳。
高亨曰：竊疑「服」下當(dāng)有「道」字，「早服道」與「重積德」句法相同，辭意相因，「服道」即二十三章所云「從事於道」之意也。韓非子引已無「道」字，蓋其挩也久矣。本章嗇、道、德、克、極、母、久、道為韻。下句「早服」下亦挩「道」字。
謙之案：高說是也。河上公注「早服」句：「早，先也；服，得也。夫獨愛民財，愛精氣，則能先得天道也?！褂肿ⅰ钢胤e德」句云：「先得天道，是謂重積德於己也?！怪由瞎浣杂小傅馈棺?，今脫。
早服謂之重積德。
王先慎曰：河上「謂之」作「是謂」，與韓非解老文合。
謙之案：嚴遵本無此句。「早服」二字可從韓子注，「服」訓(xùn)服從道理。虞書「五刑有服」，傳：「從也?！?fàn)栄裴屧b：「服，事也?！苟Y記孔子閒居「君子之服之也」，注：「猶習(xí)也?！狗袕牧?xí)之義，謂從於道而習(xí)於理也。又「德」借為「悳」。廣雅釋詁三：「德，得也?！棺笙遑ニ膫鳎骸傅?，國家之基也?！辜艺Z入官：「德，政之始也?！箙斡[精通：「德也者，萬民之宰也?！菇越琛傅隆篂椤笎湣?。言早服從道理，則積得深厚也。
重積德則無不剋，無不剋則莫知其極。
嚴可均曰：「則無不剋」，御注、王弼作「不克」，下句亦然。
謙之案：景福、嚴遵、河上、室町、柰卷均作「剋」，敦煌、傅、范作「克」，遂州誤作「充」。嚴無下「無不剋則」二句。案「克」「剋」可通用。字林、爾雅釋言均訓(xùn)「克」為能。河上注：「克，勝也?！拱缸至帧竸w，能也」，是音義同。又「莫知其極」，爾雅釋詁：「極，至也?！箙斡[制樂「樂人焉知其極」，注：「猶終也?！苟Y記大學(xué)「君子無所不用其極」，注：「盡也?！闺x騷「觀民之計極」，注：「窮也?！勾恕改錁O」，即莫知其所窮盡之義。
莫知其極，可以有國。有國之母，可以長久。
謙之案：敦、遂二本「莫」作「能」，嚴本「有」作「為」，遂州本「長久」作「久長」。范本「極」下有「則」字。范曰：「『則』字，河上公、韓非同古本。」
是謂深根、固蔕、長生、久視之道。
嚴可均曰：「固蔕」，御注作「故蔕」，王弼作「固柢」。
畢沅曰：「柢」，河上公作「蔕」，韓非作「深其根，固其柢」，無「是謂」二字。蘇靈芝書亦為「蔕」。
羅振玉曰：「柢」，釋文：「亦作『蔕』?！苟鼗汀⒂?、景福三本作「蔕」。
謙之案：遂州、邢玄、磻溪、樓正，室町、柰卷、嚴、顧、趙、高並作「蔕」，意林、御覽六百五十九引同。傅、范本作「柢」。范曰：「『柢』字，傅奕引古本云：『柢，木根也?！挥忠痹疲骸鸿苤^根柢也?！缓由瞎鳌菏O』，非經(jīng)義。夫『柢』亦是根?！怪t之案：字林云：「蔕、柢音同?！瓜鸟倒盼乃穆曧嵕硭囊爬献右嘧鳌甘O」，范說非。又「長生久視」為當(dāng)時通行語。荀子榮辱篇云：「是庶人之所以取煖衣飽食、長生久視以免於刑戮也?！箙问洗呵镏丶浩啤甘乐酥髻F人，無賢不肖莫不欲長生久視」，高誘注：「視，活也?！估献恿x同此。
【音韻】此章江氏韻讀：嗇、嗇、復(fù)、德、德、克、克、極、國、母、久、道韻（之、幽通韻，嗇，史入聲，服協(xié)房逼反，克，枯力反，國，古逼反，道協(xié)徒以反）。謙之案：嗇、復(fù)、德、克、極、國、母，之部，久、道，之、幽並收，此之、幽通韻。姚文田分嗇、嗇、服、德、克、極、極、國為一韻（一戠入聲），母、久為一韻（四之上聲）。鄧廷楨同。鄧曰：「久字上與母韻，與詩韻同；下與道韻，與易象傳韻同?！罐啥狈謫?、嗇、復(fù)、復(fù)、德、德、克、克、極、極、國為一韻，復(fù)讀若服。母、久、道為一韻。蓋皆未審「之」「幽」諸字其初皆全相協(xié)也。又「嗇」，敦、遂本作「式」，「式」亦之部入聲。
陳第屈宋古音義曰：「服音逼，詩、易及秦、漢古辭無有不讀逼者?！诡櫻孜涮祈嵳肼曇晃荩骸阜?，古音蒲北反，引老子此章。旁證：楚辭離騷：「瞻前而顧後兮，相觀民之計極，夫孰非善而可服！」
右景龍碑本六十四字，敦煌本六十三字，河上、王、傅本六十四字，范本六十五字。河上本題「守道第五十九」，王本題「五十九章」，范本題「治人事天章第五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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