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八

法苑珠林 作者:唐·道世


  謀謗篇第六十七(此有五部)

  述意部咒詛部誹謗部避譏部宿障部述意部第一夫心者眾病之源。口者臧否之本。同出異名禍福殊泒。故知身口三業(yè)。無非構(gòu)禍之因。眼耳六情。悉為招舋之首。致使謀謗圣凡拄壓良善。橫受三根長辭七眾。但死生有命富貴由業(yè)。縱加鴆毒毒不能傷。異道興謀謀不能害。徒起謗心虛施禱祀。故班婕好云。修善尚不蒙福。為邪欲以何望。若鬼神有知。不受佞邪之訴。若其無知。訴之何益。良由雪山之藥。真?zhèn)晤H辯。庵羅之果。生熟難分。故如來在世尚不免謗。況今是凡。豈逃斯責(zé)。責(zé)是宿殃時來須受。此亦己事。何得恨他。然虛謗之罪。自加涂炭。如唇口是弓。心慮如弦。音聲如箭。長夜空發(fā)徒染身口。特須自省緘口慎心也。

  咒詛部第二如大方廣總持經(jīng)云。佛言。善男子。佛滅度后。若有法師。善隨樂欲為人說法。能令菩薩學(xué)大乘者及諸大眾有發(fā)一毛歡喜之心乃至?xí)合乱粶v淚者。當(dāng)知皆是佛之神力。若有愚人。實非菩薩假稱菩薩。謗真菩薩及所行法。復(fù)作是言。彼何所知。彼何所解。若彼此和合則能住持流通我法。若彼此違諍則正法不行。此謗法之人極大罪業(yè)。墮三惡道難可出離。若有愚人。于佛所說而不信受。雖復(fù)讀誦千部大乘為人解脫獲得四禪。以謗他故七十劫中受大苦惱。況彼愚人實無所知而自貢高。乃至誹謗一四句偈。當(dāng)知是業(yè)定墮地獄永不見佛。以惡眼視發(fā)菩提心人。故得無眼報。以惡口謗發(fā)菩提心人。故得無舌報?! ∮仲t愚經(jīng)云。昔佛在世時。有微妙比丘尼得阿羅漢果。與諸尼眾自說往昔所造善惡業(yè)行果報。告尼眾曰。乃往過去有一長者。其家巨富。唯無子息。更取小婦夫甚愛念。后生一男。夫婦敬重視之無厭。大婦心妒。私自念言。此兒若大當(dāng)攝家業(yè)。我唐勤苦聚積何益。不如殺之。即取鐵針刺兒腮上。后遂命終。小婦是疑大婦殺。即便語言。汝殺我子。大婦爾時謂無罪福反報之殃。即與咒誓。若殺汝子。使我世世夫為蛇螫所生兒子。水漂狼啖自食子肉。身現(xiàn)生埋。父母居家失火而死。作是誓已后時命終。緣殺兒故墮于地獄受苦無量。地獄罪畢得生人中。

  為梵志女。年漸長大適娶夫家。產(chǎn)生一子。后復(fù)懷妊滿月欲產(chǎn)。夫婦相將向父母舍。至于中路腹痛遂產(chǎn)。夜宿樹下。夫時別臥。前所咒誓今悉受之。時有毒蛇螫殺其夫。婦見夫死即便悶絕。后乃得蘇。至?xí)蕴烀鞅闳〈髢褐诩缟稀P≌弑е?。洟泣進路。路有一河。深而且廣。即留大兒著于此岸。先抱小者度著彼岸。

  還迎大兒。兒見母來入水趣母。水即漂去。母尋追之。力不能救。須臾之間俄爾沒死。還趣小兒狼來啖訖。但見流血狼藉在地。母時斷絕良久乃蘇。遂前進路逢一梵志。是父親友。即向梵志具陳辛苦。梵志憐愍相對啼哭。尋問家中平安以不。梵志答言。父母眷屬大小近日失火一時死盡。聞之懊惱死而復(fù)蘇。梵志將歸供給如女。后復(fù)適娶妊身欲產(chǎn)。夫外飲酒日暮乃還。婦暗閉門在內(nèi)獨坐。須臾婦產(chǎn)。夫在門喚。婦產(chǎn)未竟。無人往開。夫破門入捉婦熟打。婦陳產(chǎn)意。夫瞋怒故尋取兒殺。以酥煮之逼婦令食。婦食子后心中酸結(jié)。自惟薄福乃值斯人。便棄逃走到波羅柰。至一園中樹下坐息。有長者子。其婦新死。日來冢上追戀啼哭。見此女人樹下獨坐。即便問之。遂為夫婦。經(jīng)于數(shù)日夫忽壽終。時彼國法若其生時夫婦相愛。夫死之時合婦生埋。時有群賊來開其冢。賊帥見婦面首端正。即納為婦。經(jīng)于數(shù)旬。夫破他冢為主所殺。賊伴將尸來付其婦。復(fù)共生埋。經(jīng)于三日狐狼開冢。因而得出。自克責(zé)言。宿有何罪。旬日之間遭斯禍厄。死而復(fù)蘇。今何所歸。得全余命。聞釋迦佛在只桓中。即往佛所求哀出家。由于過去施辟支佛食發(fā)愿力故。今得值佛出家修道得阿羅漢。達知先世殺生之業(yè)所作咒誓墮于地獄現(xiàn)在辛酸受斯惡報無相代者。微妙自說。昔大婦者今我身是。雖得羅漢。常熱鐵針從頂上入足下而出。晝夜患此無復(fù)堪忍。殃禍如是終無朽敗。  又舊譬喻經(jīng)云。佛在世時。有一大姓。常好惠施。后生一男。無有手足。形體似魚。名曰魚身。父母終亡襲持家業(yè)。寢臥室內(nèi)人無見者。時有力士向王廚食。常懷饑乏。獨牽十六車樵賣以自給。身又常不供。魚身請與相見示其形體。

  力士自惟。我力乃爾。不如無手足人。往到佛所問其所疑。佛言。昔迦葉佛時魚身與此王共飯佛。汝時貧窮助其驅(qū)使。魚身所具與王行之。而謂王言。今日有務(wù)不得俱行。若行無異斷我手足。時行者今王是也。不行言者魚身是也。時佐助者汝身是也。力士意寤。即作沙門。得阿羅漢道。又百緣經(jīng)云。佛在世時。舍衛(wèi)城中有一長者。財寶無量不可稱計。其婦產(chǎn)一男兒兀無有手。產(chǎn)便能語。作是唱言。今此手者甚為難得。深生愛惜。父母怪之。因為立字。名曰兀手。年漸長大。見佛聞法得須陀洹果。求佛出家。佛告善來。須發(fā)自落法服著身。便成沙門。精勤修習(xí)得阿羅漢果。諸天世人所見敬仰。時諸比丘請佛說本因緣。佛告比丘。此賢劫中迦葉佛時。有二比丘。一是羅漢。二是凡夫。為說法師。時諸民眾競共請喚。常將法師受檀越請。后于一日法師不在。將余者行。瞋恚罵言。我常為汝給使。今將余者共行。自今以往更為汝使令我無手。作是語已。各自辭退。

  止不共行。以是業(yè)緣。五百世中受是果報。是故唱言。今此手者甚為難得。由于彼時供給圣人故。今得值我出家得道。比丘聞已歡喜奉行。

  又百緣經(jīng)云。佛在王舍城迦蘭陀竹林中時。尊者那羅達多著衣持缽入城乞食。還歸本處。遙見只桓亦如血色。怪其所以。尋即往看。見一餓鬼肌肉消盡支節(jié)骨立。一日一夜生五百子。羸瘦尪劣氣力乏少。當(dāng)生之時荒悶殞絕。支節(jié)解散。極為饑渴之所逼切。隨生隨啖終無飽足。時那羅達多便前問言。汝造何業(yè)今獲斯報。餓鬼答曰。汝今可自問佛世尊。當(dāng)為汝說。時那羅達多尋往佛所。具問斯報。佛告那羅達多云。此賢劫中波羅柰國有一長者。金銀珍寶奴婢仆使象馬牛羊不可稱計。唯一夫人無有子息。禱祀神祇求索有子。了不能得。時彼長者即便更取族姓家女。未久之間便覺有娠。其大夫人見其有娠。便生嫉妒。密與毒藥令彼墮胎。姊妹眷屬即詣其所。與彼大婦極共斗諍。遂相打棒問其虛實。其大婦者。止欲道實恐其絞死。止欲不道苦痛叵言。逼切得急而作咒詛。若我真實墮汝胎者。令我舍身生餓鬼中。一日一夜生五百子。生已隨啖終不飽足。作是誓已尋即放去。佛告那羅達多。欲知彼時其大婦者今餓鬼是。佛說是時。諸比丘等皆舍惡心得四沙門果。有發(fā)無上菩提心者。歡喜奉行。

  又法句喻經(jīng)云。琉璃王受佞臣阿薩陀等奸謀。升殿遂將兵就只桓。不得還宮。與王官屬戰(zhàn)。王與夫人夜至王舍城。國中道饑餓啖蘆菔根。腹脹而薨。于是琉璃拔劍入東宮斫殺兄只。只知無常心不恐懼。命未斷間。宮中自然音樂迎其魂神。琉璃復(fù)由誅釋種。佛記及太史記。卻后七日當(dāng)為地獄火所燒殺。  又入大乘論。堅意菩薩說偈云。

  誹謗大乘法決定趣惡道焚燒甚苦痛業(yè)報罪信爾若從地獄出復(fù)受余惡報諸根常缺陋永不聞法音設(shè)使得聞?wù)邚?fù)生于謗法以謗法因緣還墮于地獄謗法眾生。聞如是說于大乘中便生疑心如尊者提婆所說偈。

  薄福之人不生于疑能生疑者必破諸有大悲芬陀利經(jīng)偈云。

  眾生老病死沉沒愛流海處在三界獄眾苦受結(jié)縛飲血毒相害無始被燒煮癡盲失善道不能見正路生死愚暗重皆由著邪見旋回五道中譬如車輪轉(zhuǎn)誹謗部第三如發(fā)覺凈心經(jīng)云。時有六十初發(fā)心菩薩。共到佛所。五體投地禮佛足已。于地未起悲啼雨淚。向佛合掌而作是言。善哉世尊。我等業(yè)障愿分別說。令我等輩自清凈心勿復(fù)更造。

  佛告彼菩薩言。諸善男子。汝等過去于拘留孫如來教中出家學(xué)道。既出家已住于禁戒于戒放逸。住于多聞于多聞放逸。住于頭陀功德皆悉損減。于時有二法師比丘。汝于彼所誹謗淫欲。為多利養(yǎng)名聞因緣。于彼親友施主之家嫉妒慳貪。

  于二法師所親友檀越。汝復(fù)破壞離散。兩舌毀辱令生疑惑。不生信心。信不具足。說非善事。時二法師所有眾生。心生敬信隨順之者。令彼等輩斷諸善根。作諸障礙。汝等以此業(yè)障礙故。遂于六千二百千歲。墮于阿鼻大地獄中。復(fù)于四萬歲墮于活地獄中。復(fù)于二萬歲墮黑繩地獄。復(fù)于八百千歲墮熱地獄。復(fù)于彼處舍命已。后還得人身。于五百世中生盲無目。以業(yè)障故所生之處。一切暗鈍忘失本心。善根閉塞少于威力。眾皆舍棄。常被欺□為人憎惡。毀訾誹謗。常生邊地貧賤之處。下種姓家。少利養(yǎng)少名聞。不為他人恭敬供養(yǎng)。亦不尊重。人所不喜。

  眾所厭惡。汝等從此舍身命已。于后五百歲中正法滅時。還生于惡國惡人之處下種姓家。貧窮下賤。被他誹謗。忘失本心。而于善根常有障礙。雖暫遇明還被翳暗。汝等于彼五百歲后。一切業(yè)障爾乃滅盡。于后得生阿彌陀國極樂世界。時彼如來方授汝等阿耨菩提記。

  爾時六十菩薩既聞此已。捫淚恐怖毛豎。而作是言。我等從今若生瞋恚過失而更造業(yè)障。我等今日于世尊前皆悉懺悔。于世尊所立大誓愿。于一切所不起諸過。爾時世尊贊彼六十菩薩言。汝等發(fā)覺善作是愿。當(dāng)盡一切業(yè)障。當(dāng)?shù)蒙聘鶅?。爾時世尊。而說偈言。

  莫于他邊見過失勿說他人是與非不著他家凈活命諸所惡言當(dāng)棄舍棄舍眾鬧極遠離無法比丘勿親近當(dāng)修蘭若佛所贊不著利故得涅槃又涅槃經(jīng)云。佛在世時。瞻波城中有大長者。無有繼嗣。共事六師請求子息。于后不久其婦懷妊。長者知已往六師所問言。為男為女。六師答言。生必是女。長者愁惱。復(fù)有知識。語長者言。先不聞優(yōu)樓迦葉兄弟為誰弟子。六師若是一切智者。迦葉何故舍之從佛?! ∮稚崂ツ繐b連及頻婆娑羅王。并諸王夫人末利夫人。諸國大長者如須達等。如是諸人皆佛弟子。如來世尊于一切法知見無礙。故名為佛。今者近在此住。若欲實知當(dāng)詣佛所。爾時長者即詣佛所以事問佛。佛言。長者。汝婦懷妊是男無疑。福德無比。長者歡喜。六師心嫉。以庵羅果和合毒藥。持與長者。汝婦臨月可服此藥。兒則端正產(chǎn)者無患。長者受之與婦令服。服已尋死。六師歡喜周遍城市。唱言。沙門瞿曇記彼長者婦當(dāng)生男。今兒未生母已喪命。爾時長者復(fù)于我所生不信心。即便殯斂棺蓋焚之。我見此事欲往摧邪。六師遙見佛往各相謂言。瞿曇沙門至此冢間欲啖肉耶。未得法眼者各懷愧懼。而白佛言。彼婦已死愿不須往。爾時阿難語諸人言。且待須臾。如來不久當(dāng)廣開闡諸佛境界。佛到長者所長者難言。所言無二。兒母已終云何生子。我言。長者卿于爾時都不見問母命修短。但問所懷為是男女。諸佛如來發(fā)言無二。是故當(dāng)知定必得子。是時死尸。

  火燒腹裂。子從中出。端坐火中如蓮華臺。六師見已謂為幻術(shù)。長者見喜訶責(zé)六師。若言幻者汝何不作。我于爾時告耆婆。汝往火中抱是兒來。耆婆前入火聚。

  猶入清涼大河。抱是兒還。我受兒已告長者言。一切眾生壽命不定。如水上泡。

  眾生若有重業(yè)果報。火及毒螫并不能害。非我所作。是兒生于猛火之中?;鹈麡涮?。因名樹提。  又賢愚經(jīng)云。爾時舍衛(wèi)國中有一婆羅門。字曰師質(zhì)。居家大富無有子息。詣六師所問其因緣。六師答言。汝相無兒。夫妻愁苦。往問世尊。世尊告曰。汝當(dāng)有兒。福德具足長大出家。師質(zhì)聞喜。而作是言。但使有兒學(xué)道何苦。因請佛及僧明日舍食。是時世尊默然許之。明日時到佛與眾僧往詣其家。食已還歸。路游一澤。泉水清美。佛與比丘便往休息。時諸比丘各各洗缽。有一獼猴來從阿難求索其缽。阿難恐破不欲與之。佛告阿難。速與勿憂。奉教便與。獼猴得缽。持至蜜樹盛蜜滿缽。來奉上佛。佛告之曰。去中不凈。獼猴即時拾卻蜂蟲極令凈潔。

  佛便告曰。以水和之。如語著水和調(diào)已竟奉授世尊。世尊受已分布與僧。咸共飲之。皆悉周遍。獼猴歡喜騰躍起舞。墮大坑中即便命終?;隁w受胎于師質(zhì)家。婦便覺娠。日月已足生一男兒。端正少雙。當(dāng)生之時家內(nèi)器物自然滿蜜。師質(zhì)夫婦喜不自勝。語諸相師。相師占善。以初生之日蜜為瑞應(yīng)。因名蜜勝。兒既年大。

  辭父出家得阿羅漢果。與諸比丘人間游化。若渴乏時擲缽空中。自然滿蜜。眾人共飲咸蒙充足。阿難白佛。有何因緣生獼猴中。佛告阿難。乃往過去迦葉佛時。

  有年少比丘。見他沙門跳度渠水。而作是言。彼人飄疾熟似獼猴。沙門語云。我證四果悉辦。年少聞已衣毛皆豎。五體投地求哀懺悔。由悔過故不墮地獄。由形呰羅漢故。五百世中常作獼猴。由前出家持禁戒故今得見我。沐浴清化得盡諸苦。

  避譏部第四如薩婆多論云。瞿曇彌比丘尼。是佛姨母。來見佛來。禮已不坐。為女人敬難情多。是故不坐。又不廣為尼說法故不坐。又為止誹謗故不坐。若坐聽法外道當(dāng)言。瞿曇沙門在王宮時。與諸婇女共在一處。而今出家與本無異。欲滅如是諸譏毀故。是以不坐。又女人鄙陋多致譏疑。是以不坐。

  又大乘方便經(jīng)云。爾時尊者阿難白佛言。世尊。我今晨朝入舍衛(wèi)城次第乞食。見眾尊王菩薩與一女人同一床坐。阿難說是語已。即時大地六種震動。眾尊王菩薩。于大眾中上升虛空。高一多羅樹。語阿難言。尊者何有犯罪能住空耶。

  可以此事問于世尊。云何罪法。云何非法。爾時阿難憂愁向佛悔過。如是大龍我說犯罪。我求其過。世尊。我今悔過。唯愿聽許。佛告阿難。汝不應(yīng)于大乘大士求覓其罪。阿難。汝諸聲聞人。于障處行寂滅定。無有留難斷一切結(jié)。菩薩成就一切智心。雖在宮中婇女共相娛樂。不起魔事及諸留難。而得菩提。佛告阿難。

  彼女人者。當(dāng)于過去五百世中為眾尊王菩薩作婦。彼女人本習(xí)氣故。見生愛著系縛不舍。若眾尊王菩薩。能與我共一床坐者。我當(dāng)發(fā)阿耨菩提心。爾時菩薩知彼女人心之所念。即人入舍。尋時思惟。如是法門。若內(nèi)地大。若外地大。是一地大心執(zhí)女人手共一床坐。即于座上而說偈言。  如來不贊嘆凡夫所行欲離欲及貪愛乃成天人師時彼女人聞此偈已。心大歡喜。即從座起向眾尊王菩薩。接足敬禮。說是偈言?! ∥也回潗塾澯鹚X離欲及貪愛乃成天人師說是偈已。我先所生惡欲之心。今當(dāng)悔過發(fā)菩提心。愿欲利益一切眾生。爾時世尊記彼女人。于此命終得轉(zhuǎn)女身。當(dāng)成男子。于將來世得成為佛。號無垢煩惱。

  善男子。我念過去阿僧祇劫。復(fù)過是數(shù)。時有梵志。名曰樹提。于四十二億歲。在空林中常修梵行。彼時梵志過是歲已。從林中出入。極樂城。見一女人。

  彼時女人見此梵志儀容端嚴。即起欲心尋趣梵志。以手執(zhí)之即時躄地。爾時梵志告女人曰。姊何所求。女人曰。我求梵志。梵志言。我不行欲。女曰。若不從我。我今當(dāng)死。爾時梵志如是思惟。此非我法亦非我時。我于四十二億歲修凈梵行。云何于今而當(dāng)毀壞。彼時梵志強自頓拽得離七步。離七步已生哀愍心。如是思惟。我雖犯戒墮于惡道。我能堪忍地獄之苦。我今不忍見是女人受此苦惱。不令是女以我致死。爾時梵志還至女所。以右手捉作如是言。姊起恣汝所欲。爾時梵志于十二年中共為家室。過十二年已尋復(fù)出家。即還具四無量心。具已命終生梵天中。爾時梵志即我身是。彼女人者今瞿夷是。我于爾時為彼女欲暫起悲心。

  即得超越十百千劫生死之苦。  又慧上菩薩經(jīng)云。昔拘樓秦佛時。有一比丘。名曰無垢。處于閑居國界山窟。去彼不遠有五神仙。有一女人。道遇大雨入比丘窟。雨晴出去。時五仙人見之各各言曰。比丘奸穢。無垢聞之。即自踴身在于虛空。去地四丈九尺。諸仙見之飛處空中。各曰。如吾經(jīng)典所記。染欲塵者則不得飛。便五體投地伏首謀橫。

  假使比丘不現(xiàn)神變。其五仙人墮大地獄。時無垢比丘今慈氏菩薩是也?! 》ㄔ分榱志淼谖迨?/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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