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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宋通鑒長編紀事本末卷第三十

皇宋通鑒長編紀事本末 作者:(宋)楊仲良


  仁宗皇帝

  圣德

  天圣四年七月辛未,詔兩川所造錦綺、鹿胎、透背欹正等歲減上供之半,其大小綾及花紗,仍令改織絹,以供邊費。先是,上封者以此為言。上謂輔臣曰:『朕意政欲如此,宜亟行之?!煌踉仍唬骸哄\綺纂組,有害無益。臣約一錦之費,可為絹數(shù)匹。陛下崇儉節(jié)費,以惠遠人,臣等敢不奉詔!』

  十二月壬午,幸玉清昭應宮、開寶寺、景靈宮祈雪。故事,車駕還,必作樂前導。上精意以禱,命毋作樂。既雪,輔臣皆賀。上喜曰:『力田之民,自今有望矣。』

  二月壬戊[1],上問古今樂之異同。宰相王曾曰:『古樂用于天地、宗廟、社稷、山川、

  鬼神,而聽者莫不和悅。今樂則不然,徒娛人耳目而蕩人心志[2]。自昔人君流連荒亡者,莫不由此。』上曰:『朕于聲伎固未嘗留意,內(nèi)外燕游,皆勉強爾。』張知白曰:『陛下盛德,外人豈知之?愿令呂夷簡備書《時政記》。』

  七年三月丙戌,遣官祈晴。上因謂輔臣曰:『昨令視四郊,而麥已損腐,民何望焉?此必政事未當天心也。古者大辟,外州三覆奏,京師五覆奏,蓋重人命如此。其戒有司:審獄議罪,毋或枉濫?!挥衷唬骸荷獠挥麛?shù),然舍是無以召和氣。』

  夏四月庚寅,赦天下,免河北被水民賦租。京師自三月朔雨不止,前赦一夕而霽。

  八年八月丁亥,召近臣及宗室觀三圣御書于龍圖、天章閣,又觀瑞谷于元真殿。從臣賦詩,賜御飛白字各一軸,遂宴蕊珠殿。

  明道二年七月。先是,右司諫范仲淹以江淮、京東災傷,請遣使循行,未報。仲淹請問曰:『宮掖中半日不食當如何?今數(shù)路艱食,安可置而不恤?』甲申,命仲淹安撫江淮[3],所至開倉廩,賑乏絕,禁淫祀。奏蠲廬、舒折役茶、江東丁口鹽錢。饑民有食烏昧草者,擷草進御,請示六宮貴戚,以戒侈心。又陳八事,上嘉納之。

  十二月丙申,上謂輔臣曰:『每退朝,凡天下之奏,必親覽之?!粎我暮喸唬骸喝粜∈陆躁P(guān)圣覽,恐非所以輔養(yǎng)圣神?!簧显唬骸弘蕹邢鹊壑?,況以萬機之重,敢自泰乎?』又曰:『朕日膳不欲事珍美,衣服多以縑繒為之,至屢經(jīng)澣濯,而宮人或以為笑。大官進膳,有蟲在食器中,朕掩而不言,恐罪及有司也?!灰暮喸唬骸罕菹滦⒁苑钕?,儉以臨下,雖古盛德,何以加此?』上曰:『此偶與卿等言之,非欲聞于外,嫌其近名耳?!?br />
  寶元元年。帝留意農(nóng)事,每水旱為憂。六月甲申,詔天下州軍每旬上雨雪狀,著為令。戊子,權(quán)知司天少監(jiān)楊惟德言:『來歲己卯閏十月,則庚辰歲正月朔日當食。請移閏于庚辰歲,則日食在前正月之晦?!簧显唬骸洪c所以正天時而授民事,其可曲避乎?』不許。

  張?zhí)朴ⅰ墩吩疲壕暗v四年冬,司天監(jiān)上言:『明年正旦日食?!淮酥^三朝之始,人君尤忌之,請移閏月以避之。上亦以為然,以問大臣。參知政事程琳曰:『日者陽之長,人君之象。今有所食,蓋陛下乾剛之道忽有所虧而致。惟修德政可以免?!簧显唬骸呵溲约笆?,朕亦思之。不如自責,可以答天變?!簧衔诽熘?,不為日食所惑如此也。

  寶元二年四月乙丑,放宮人二百七人。上因諭宰臣張士遜等曰:『不獨矜其幽閉,亦可省宮掖浮費也。近復有人邀車駕,獻雙生二女子,朕卻而不受?!皇窟d對曰:『前代帝王,多為女色所惑。今陛下不受其獻,又減放宮嬪,誠盛德之事也?!蝗惶焓ツ?,士遜亦嘗納女口于宮中,為御史楊偕所彈云。

  七月戊午[4],知諫院韓琦請自今雙日[5],止御后殿視事。上問輔臣以故事,張士遜對曰:『唐五日一開延英,蓋資閑燕,以輔養(yǎng)圣神?!簧显唬骸号c夫宵衣旰食,固不侔也。

  前代帝王靡不初勤政事,而后失于逸豫,不可不戒也?!粫r上感小疾,太醫(yī)數(shù)進藥,故琦有是請。上訖不從。

  八月庚午,上謂宰臣張士遜曰:『帝王之明在擇人,辨邪正,則天下無不治矣?!皇窟d對曰:『知人則哲,惟帝其難之。若選用得材,又邪正分別,堯舜不易此道也?!?br />
  慶歷元年八月甲申,上謂輔臣曰:『昨造一小殿禁中,而有司不諭朕意,過為侈麗。然不欲毀其成功。今大相國寺方造殿,藏太宗御書寺額,可遷置之。』因言:『朕于內(nèi)寢,多以黃布為茵褥?!粎我暮喌葘υ唬骸罕菹滦⒁苑钕?,儉以率下,雖圣人之盛德,孰加乎此?』上曰:『偶與卿等言及之,非欲聞于外,恐其近名爾。』乙酉,詔兩制檢閱《唐書》紀、傳中君臣事跡近于治道者,錄一兩條上之,從翰林學士蘇紳之言也。紳言:『唐憲宗故事,嘗令近臣具前代得失之跡,繪圖以備觀覽?!恢G官張方平亦言:『唐室治亂,于今最近。請取其可行于今有益時政者,日錄一二條上進。茲亦賈誼、晁錯借秦諭漢之意也?!?br />
  二年五月己丑,罷左藏庫月進錢千二百緡。上語輔臣曰:『此《周官》所謂供王之好用者。朕宮中無所費,其斥以助縣官。』

  三年九月丙戌,命史館檢討王洙、集賢校理孫甫、集賢校理歐陽修同編修祖宗故事。先是,樞密副使富弼言:『臣嘗觀自古帝王理天下,未有不以法制為首務。法制立然后萬事有經(jīng),而治道可必。宋有天下九十余年,太祖始革五代之弊,創(chuàng)立法度。太宗克紹前烈,紀綱益明。真宗承兩朝太平之基,謹守成憲。近年紀綱甚紊,隨事變更,兩府執(zhí)守,便為成例,施于天下,咸以為非,而朝廷安然奉行,不思刬革。臣今欲選官置屬,將三朝典故及討尋久來諸司所行可用文字分明類聚,編成一書,置在兩府,俾為模范,庶幾頹綱稍振,弊法漸除。此守基圖、救禍亂之本也?!簧霞{其言,故命洙等編排,弼總領(lǐng)之。明年九月書成,分別事類凡九十六門,二十卷。其間典法深大,今世不能遵守者,于逐事后各釋其意;意相類者,止釋一事;事理明白者,更不復釋。

  慶歷四年三月己卯,上于邇英閣出御書十三軸,凡三十五事:一曰遵祖宗訓,二曰奉真考業(yè),三曰祖宗艱難不敢有墜,四曰真宗愛民孝思感噎,五曰守信義、六曰不巧詐,七曰好碩學,八曰精六藝,九曰謹言語,十曰待耆老,十一曰進靜退,十二曰求忠正,十三曰懼貴極,十四曰保勇將,十五曰尚儒籍,十六曰議釋老,十七曰重良臣,十八曰廣視聽,十九曰功無跡,二十曰戒喜怒,二十一曰明巧媚,二十二曰分希旨,二十三曰從民欲,二十四曰戒滿盈,二十五曰傷暴露兵,二十六曰哀鰥寡民,二十七曰訪屠釣臣,二十八曰講遠圖術(shù),二十九曰辨朋比,三十曰斥諂佞,三十一曰察小忠,三十二曰監(jiān)迎合,三十三曰罪己為民,三十四曰損躬撫軍,三十五曰一善可求小瑕不廢。顧丁度等曰:『朕觀書之暇,取臣察上言及進對事,自可施于治書,書以分賜卿等。』度及曾公亮、楊安國、王洙等拜賜,因請注釋其義。帝許之。丙戌,丁度上《答邇英圣問》一卷。帝覽之終篇,指其中體大者六事付中書、樞密院,令奉行之?!洞鹗枴氛?,即釋前所賜三十五事也。其序曰:『伏奉宣示御書文字三十五軸,仰窺圣旨,皆陛下上念祖宗,下思政治,即安危成敗、忠邪善惡之事詢謀下臣,使進裨補,敢不竭愚?竊思自古求治之主,靡不欲興理道,安邦國,納忠正,退奸邪,廣聰明,致功業(yè)。然行此數(shù)事,在明與威、斷耳。明則不惑,威則善柄,斷則能行??偸侨?,守而勿失,非圣人孰能為之?臣等嘗讀《唐書》,見憲宗英悟,留心庶政。宰臣陳說政要,必往復詰問。既盡其理,則曰:「凡好事口說則易,躬行則難。卿等既為朕言之,常須行之,勿空陳而已?!估罱{對曰:「非知之艱,行之惟艱。陛下今日處分,可謂至言。然臣絳亦以天下之人從陛下所行,不從陛下所言。惟愿每言之則必行之?!箲椬谏钏渭{。今臣等親承圣諭,敷明治要,亦愿陛下日與輔臣舉此事目,推而行之,無使唐之君臣專美前代也?!?br />
  六年二月癸丑,司天監(jiān)言:『日當食三月朔?!簧现^輔臣曰:『日食之咎甚大,所以譴告人君,愿罪歸朕躬,而無及臣庶也。凡民之疾苦,益思詢究而安利之?!辉壮假Z昌朝對曰:『陛下發(fā)德音,足以應天弭變,臣等敢不夙夜悉心,上副恤民之意?』

  七年三月癸巳,詔曰:『自冬訖春,旱暵未已,五種弗入,農(nóng)失作業(yè)。朕惟災變之來,應不虛發(fā)。殆不敏不明,以干上帝之怒云?!簧厦棵鼘W士草詔,未嘗有所增損。至是楊察當筆,既進詔草,以為未盡罪己之意,令更為此詔下之。

  皇祐三年五月辛亥,眉州彭山縣上《瑞麥圖》,凡一莖五穗者數(shù)本。上曰:『朕嘗禁四方獻瑞。今麥秀如此,可謂真瑞矣。其賜田夫束帛以勸之?!?br />
  六月丁亥,無為軍獻芝草三百五十本。上曰:『朕以豐年為瑞,賢臣為寶。至于草木魚蟲之異,焉足尚哉?知軍茹孝標特免罪,仍戒天下,自今不得以聞?!晃熳樱曛莶渴饤罹白谇鬄榭?。上謂輔臣曰:『景宗章惠太后之弟,朕豈不念之?然性貪虐,老而益甚。今與郡,則一方之民受禍矣?!徊辉S。

  四年四月。先是,內(nèi)出欹器一,陳于邇英閣御坐前,諭丁度等曰:『朕思古欹器之法,試令工人制之,以示卿等。』命以水注之,中則正,滿則覆,虛則欹,率如《家語》、茍卿、《淮南》之說。其制度精好,度等列侍觀之。帝曰:『日中則昃,月盈則虧。朕欲以中立臨天下,當與列辟共守此道。』度拜曰:『臣等亦愿毋傾滿以事陛下?!灰蜓蕴趪L作此器,真宗亦嘗著論。庚辰,帝制《后述》,以賜度等。

  十月庚寅,上謂輔臣曰:『比日上封言政事得失者少,豈非賢路壅塞所致乎?其下閤門、通進銀臺司、登聞理檢院、進奏院,自今州縣奏請及臣僚表疏,毋得輒有阻留?!?br />
  五年三月癸亥,幸萬壽觀辭三圣御容。甲子,奉安太祖于滁州天慶觀瑞命殿,太宗于并州資圣院統(tǒng)平殿,真宗于澶州開福院信武殿,各以輔臣為迎奉使、副,具儀仗導至近郊,內(nèi)臣管勾奉安,百官辭觀門外。其后上謂輔臣曰:『并州言:四月二十二日奉安太宗御容,仍以《平政記》來上,蓋紀太平興國四年征討之役。是時車駕亦以四月二十二日至太原城下,何其異也?』

  五月甲子,詔諫官、御史上章論事,毋得朋比以中傷善良。又詔:『兩省、兩制、臺諫官、三館帶職、省府推判官等次對言事,凡朝政得失、生民利病、災異時數(shù),直言無隱,不得朋私挾情,抉摘陰細,無益治道,務在公實。觀文殿以下學士至侍制合直牒閤門上殿者,許請對,余官第奏封事;涉機密者,并用薄紙重封,以防漏泄?!?br />
  六月壬辰,詔諸路轉(zhuǎn)運使上供斛斗,依時估收市之,毋得抑配人戶。仍??颊n賞罰之制。先是,三司與發(fā)運司謀聚斂,奏諸路轉(zhuǎn)運使上供不足者,皆行責降,有余則加升擢,由是貪進者競為誅剝,民不堪命。上聞之,特降是詔,天下稱慶。

  至和元年正月壬申,碎通天犀,和藥以療民疾。時京師大疫,令太醫(yī)進方,內(nèi)出犀牛角二本,析而觀之,其一通天犀也。內(nèi)侍李舜卿請留供帝服御,帝曰:『吾豈貴異物而賤百姓哉?』立命碎之。

  嘉祐七年十二月丙申,幸龍圖、天章閣,召輔臣、近侍、三司副使、臺諫官、皇子、宗室、駙馬都尉、主兵官觀祖宗御書。又幸寶文閣,為飛白書分賜從臣,不逮館閣。作《觀書》詩,韓琦等屬和。遂宴群玉殿,傳詔學士王珪撰詩序,刊石于閣。

  庚子,再會于天章閣觀瑞物,復宴群玉殿。帝曰:『天下久無事,今日之樂,與卿等共之,宜盡醉勿辭?!毁n禁中金花盤香藥。又召韓琦至御榻前,別賜酒一卮。從臣沾醉,至暮而罷。

  八年正月丙戌,中書、樞密院奏事于福寧殿之殿西閣,見上所御幄帟裀褥皆質(zhì)素暗弊,久而不易。上顧韓琦等曰:『朕居宮中,自奉止如此,亦生民之膏血也,可輕費之哉?』

  政跡

  乾興元年,上封事者言:『圣朝開國以來,天下承平六十余載。然民間無蓄,稍或饑饉,立致流移。蓋差役賦稅之未均,形勢豪強所侵擾也。又有諸般僥幸,影占門戶。其戶下田土稍多,便作佃戶名字。若不禁止,則天下田疇半為形勢所占?!辉t三司委眾官定奪奏聞。三司參議,欲應臣僚不以見任、罷任所置莊田定三十頃,衙前將吏合免戶役者,定十五頃為額。

  天圣二年三月己丑,同提點開封府界諸縣鎮(zhèn)公事張君平言:『南京、陳、許、徐、宿、亳、曹、單、蔡、潁等州,古溝洫與畿內(nèi)相接,歲久不治,故京師數(shù)罹水患。請委官疏鑿之?!辉t從其請。君平陳八事,一曰商度地形,循古跡深廣之數(shù),州計土工置籍,以記其事。二曰功不如所計,或水壅害民田,官坐罪,賞費直。三曰察吏貪墨,傍緣役事,箕斂民錢者。四曰知州、通判、令佐,能誘部民佐工費,書為勞課,與家口便官,功多與重賞。五曰禁民筑堰竭豬水捕魚,以障河流。六曰浚治畢,按新書廣深凡幾何校功力,因其所出土積為隄[6]。七曰凡溝洫,上廣一丈則下廣八尺,深四尺,高阜加深焉,用此為率,寬隆折計之[7],便于覆視。八曰古溝乎淤為民田系賦籍,雖開治者,以鄉(xiāng)縣保證除其賦。悉頒為定令。

  三年四月丁丑,三館所寫書萬七千六百卷,藏太清樓。初,大中祥符中火,焚館閣書,乃借太清樓書補寫。既而本多損蠹者,因命別寫還之。

  四年閏五月戊申。初,解州之永豐渠始后魏正始二年,都水校尉元清引平坑水西入黃河以運鹽[8],而周、齊之間廢絕。隋大業(yè)末,都水監(jiān)姚暹決堰浚渠,由陜?nèi)虢狻L颇┲廖宕粡椭?。至本朝湮淺,舟不通,鹽運大艱,主運者耗家產(chǎn)幾盡。州校麻處厚詣闕訴,而右班殿直留逵因請治渠[9],起安邑至白家場。轉(zhuǎn)運使王博文亦言其便。復詔三司度利害。是歲卒成之,公私果利。

  八月丁亥,詔修泰州捍海堰。先是,堰久廢不治,水患海濤害民田。監(jiān)西溪鹽稅范仲淹言于發(fā)運副使張綸,請修復之。綸奏以仲淹知興化縣,總其役。難者謂濤患息則積潦必為災。綸曰:『濤之患十九而潦之災十一,獲多亡少,豈不可乎?』役既興,會大雨雪,驚濤洶洶,至是役夫散走,旋濘而死者百余人。眾喧言堰不可復。詔遣中使按視,將罷之。又詔淮南轉(zhuǎn)運使胡令儀同仲淹度其可否。令儀力主仲淹議,而仲淹尋以憂去,猶為書抵綸,言復堰之利。綸表三請,愿自總役,乃命綸兼權(quán)知泰州,筑堰自小海寨東南至耿莊凡一百八十里,而于運河置閘,納潮水以通漕。踰年堰成,流傭歸者二千六百余戶。民為綸立生祠。令儀及綸各遷官。令儀,陳留人;仲淹,吳人也。

  十月辛卯,淮南轉(zhuǎn)運司言:楚州北神堰、真州江口堰修水閘成。初,堰度舟,歲多壞,而監(jiān)真州排岸陶鑒、監(jiān)楚州稅王乙并請置水閘堰旁,以時啟閉。及成,漕舟果便,歲省堰卒十余萬。乃詔發(fā)運司他可為閘處,令規(guī)畫以聞。鑒、乙等并遷官。

  五年十月辛未[10],太常博士、直集賢院、同知禮院王皡上所撰《禮閣新編》六十卷。初,天禧中,同判太常禮院陳寬請編次本院所承詔敕,其后不能就。皡因取國初至乾興所下詔敕,刪去重復,類以五禮之目,成書上之。賜五品服。皡,曾弟也。

  七年八月丁亥朔,詔曰:『先帝患吏廩不給,而潔廉者亡以勸,故并賜之公田。歲月浸深,侵牟滋長,獄訟數(shù)起,反重失先帝之意。其罷天下職田,官收其入,以所直均給之。仍委三司別為條約?!幌仁?,上封者言:『職田有無不均,吏或不良,往往多取,以殘細民。請罷之?!辉t資政殿學士晏殊與三司、審官、三班院、吏部流內(nèi)詮參議,皆以為然,乃降是詔。

  九年二月癸巳,詔曰:『職田所以惠廉吏,而貪者并緣為私,侵漁細民,滋益為害。比詔有司罷職田,如聞勤事吏祿薄不足以自瞻,朕甚憫焉。其復給職田,即多占佃夫。若無田而令出租者,以枉法論。』先是,下三司裒職田歲入之數(shù),計直而均給之,未能即行。上因閱天下所上獄,多以賄敗者,遂降是詔。

  明道二年十二月。始,天圣六年,罷諸路提點刑獄官。八年復置,又權(quán)停。于是上謂輔臣曰:『諸路刑獄既罷提點官,轉(zhuǎn)運司不能一一躬往讞問,恐浸致冤濫。宜選賢明廉干不生事者委任之,則民受其賜矣?!荒藦椭弥T路提點刑獄官,仍參用武臣(此據(jù)《政要》)。

  景祐元年四月丁丑,詔直史館宋祁、鄭戩、國子監(jiān)直講王洙同刊修《廣韻略》,仍命知制誥丁度、李淑詳定。時祁等言:『《廣韻略》多疑混字,舉人程試,間或誤用,有司論難,各執(zhí)異同,乃致上煩親決,故請別加撰定?!?br />
  四年六月丙申,詔國子監(jiān)以翰林學士丁度所修《禮部韻略》頒行。初,崇政殿說書賈昌朝言:『舊《韻略》多無訓釋,又疑混聲與重疊出字,不顯義理,致舉人詩賦,或誤用之?!凰煸t度等以唐諸家韻本刊定,其韻窄者凡十三處,許令附近通用;疑混聲及重疊出字,皆于本字下解注之。

  景祐二年九月壬辰,詔翰林學士張觀等刊定《前漢書》,下國子監(jiān)頒行。前代經(jīng)、史

  皆以紙素傳寫,雖有舛誤,然尚可參讎。至五代官,始用墨板摹印六經(jīng),誠欲一其文字,使學者不惑。太宗朝又摹印司馬遷、班固、范蔚宗諸史,與六經(jīng)皆傳,于是世之寫本悉不用。然墨板訛駁,初不是正,而后學者更無他本可以刊驗。會秘書丞余靖建言《前漢書》官本謬誤,請行刊正。詔靖及國子監(jiān)直講王洙盡取秘閣古本對校,踰年,乃上《漢書刊誤》三十卷。至是改舊摹本以從新校,然猶有未盡。而司馬遷、范蔚宗等史尤脫亂,惜其后不復有古本可定正也。

  寶元元年正月甲辰,雷。丙午,以災異屢見,下詔求直言曰:『朕躬之闕遺,執(zhí)事之阿枉。政教未臻于理,刑獄未協(xié)于中。在位壅蔽之人,效官貪墨之吏,仰諫官、御史、百僚密疏以陳,悉心無隱。限半月內(nèi)實封進納。朕當親覽,靡及有司。擇善而行,固非虛飾?!槐?,又詔曰:『比者善氣弗效,陰眚?qū)乙?,地大震動,雷發(fā)不時。推原天譴之所由,豈吏為貪弛苛虐,使狴牢淹系而賦調(diào)繁急歟?或受賕鬻直,下情壅蔽,以虧和致戾歟?轉(zhuǎn)運使、提點刑獄,其案所部吏以聞?!?br />
  二年三月,編修院上歷代戶口數(shù):前漢千二百二十三萬三千六十二,后漢千六百七萬七千九百六十,魏九十四萬三千四百二十二,晉二百四十五萬九千八百,宋九十萬六千八百七十,后魏三百三十七萬五千三百六十八,北齊三百三萬二千五百二十八,后周三百五十萬,隋八百九十萬七千五百三十六,唐九百六萬九千一百五十四;太祖二百五

  十萬八千九百六十五,太宗朝三百五十七萬四千二百五十七,真宗朝八百六十六萬九千七百七十九;寶元元年一千一十一萬四千二百九十。先是,上御邇英閣,讀真宗皇帝所撰《正說·養(yǎng)民》篇,見歷代戶口登耗之數(shù),顧謂侍臣曰:『今天下民籍幾何?』翰林侍讀學士梅詢曰:『先帝所作,蓋謂前代帝王恭儉有節(jié),則戶口充羨;賦斂無度,則版圖衰耗,炳然在目,作監(jiān)后王。自五代之季,生齒凋耗。太祖受命,而太宗、真宗繼圣承祧,休養(yǎng)百姓。今天下戶口之數(shù),蓋倍于前矣?!灰蛟t三司及編修院檢閱以聞,至是上之。

  康定元年五月己未,權(quán)三司使鄭戩言:『諸道轉(zhuǎn)運副使即漢刺史、唐觀察使之職,其權(quán)甚重。漢法:刺史許六條問事。唐校內(nèi)外官考定二十最,觀察使在焉。是必責功過,明黜陟,吏勤其官,朝乃稱治。今國家承平八十載,不用兵四十年,生齒之眾,山澤之利,當十倍其初。而近歲以來,天下貨泉之數(shù),公上輸入之目,返益減耗,支調(diào)微屈,其故何哉?由法不舉、吏不職、賞沮之格未立也。臣近取前一歲所謂銅鹽茶酒之課者以為比,凡虧租額實錢數(shù)百萬貫。且前之失既已數(shù)十百萬,若今又恬然不較,則軍國常須將何以取辦?臣故曰:宜循漢、唐故事,行考課法。欲乞應諸道轉(zhuǎn)運使、副今后得替到京別差,近上臣僚與審官院同共磨勘一任內(nèi)本道諸處場務所收課利與租額,近年都大比較。除歲有兇荒別敕權(quán)閣不比外,其余悉取大數(shù)為十分,每虧五釐以下,罰兩月俸,一分以下,罰三月俸;一分以上,降差遣。若增及一分以上,亦別與升陟。』從之。

  九月,合奉宸五庫為一庫,在延福宮內(nèi)舊宜圣殿。五庫一曰宜圣殿內(nèi)庫,二曰穆清殿庫,三曰崇圣殿庫,四曰崇圣受納真珠庫,五曰崇圣殿樂器庫。于是合五庫為一,改名奉宸,仍鑄印給之。十二月己巳,詔討西賊。慶歷四年四月丙辰,詔三司丞、郎、給、諫以上、兩省待制以上,御史中丞、正卿、監(jiān)歲得舉正郎以下朝官不得過三人;起居郎、舍人、三司副使、知雜御史、少卿歲得舉員外郎以下朝官不得過二人;左右司郎中、司諫、正言、三院御史并館職、知諫院、天章閣侍講、三司判官、開封府推判官并員外郎以上及正郎見任知州有出身無贓罪者,并歲得舉太常博士以下朝官不得過二人;安撫、制置、發(fā)運使、轉(zhuǎn)運使、副、提點刑獄、朝臣于本部內(nèi)得舉正郎以下朝官;提點刑獄使臣、發(fā)運、轉(zhuǎn)運判官得舉本部內(nèi)員外以下朝官并限人數(shù),仍于狀內(nèi)開說其人堪充何任使,同共以聞。

  皇祐元年二月戊辰[11],權(quán)三司使葉清臣以轉(zhuǎn)運司弛慢,損失財用,有誤支計,言:『伏見提點刑獄,朝廷以庶獄之重,時置考課一司。臣欲乞今后轉(zhuǎn)運使、副得替[12],亦差兩制臣僚考校,分上、中、下六等。若考入上上,與轉(zhuǎn)官升陟差遣;上下者,或改章服,或外差遣;及中上者,依舊與合入差遣;中下者,差知州;下上者,與遠小處知州;下下者,與展磨勘及降官差遣。仍每到任成考,并先供考帳申省,關(guān)送考課院。』詔從之。仍令磨勘提點刑獄院一處施行。

  四月,錢彥遠上疏曰:『唐開元戶八百九十余萬,而定墾田一千四百三十余萬頃。今國家戶七百三十余萬,而定墾田二百一十五萬余頃。其間荒廢之田,不下三十余萬頃,是田疇不辟而游手多也。勸課其可不興乎?本朝轉(zhuǎn)運使、提點刑獄、知州、通判皆帶勸農(nóng)之職,拜敕結(jié)銜,正在督課。而徒有虛文,無勸導之實。謂宜置勸農(nóng)司,以知州為長官,通判為佐官,選清強幕職州縣官為判官。先以墾田頃畝及戶口數(shù)、陂塘、山澤、溝洫、桑柘著之于籍,然后委勸農(nóng)官設(shè)法勸課,興利除害,以俟歲終轉(zhuǎn)運使考較賞罰之?!?br />
  二年五月庚午,詔舉官為縣令,自今河北、陜西轉(zhuǎn)運使、副歲各舉十二人;提點刑獄各六人。河東、京東西、淮南轉(zhuǎn)運使、副各十人,提點刑獄各五人。兩浙、江東、江西、福建、荊湖南北、廣南東西、益、梓轉(zhuǎn)運使、副各四人,提點刑獄各四人。夔州路轉(zhuǎn)運使、副四人,提點刑獄三人。六路制置發(fā)運使、副各六人。府界提點刑獄三人。知開封府并諸州府軍蓋各一人。仍止得舉所部官。初,同提點京西刑獄張易官臨滿將代,并舉縣令十六人。上因謂輔臣曰:『縣令與民最近,故朕設(shè)保舉之法。今易所舉猥多,必以請托故也。』遂令裁定其數(shù)。

  七月乙丑,上諭輔臣曰:『近日職司,以長史不理聞者多矣,中書未嘗施行。且長吏民之性命,可不重乎?宜擇其甚者罷之,小者易之。』文彥博等慚謝而退。于是自鄂州王開、臺州呂士宗等,或以衰老,或以弛慢而罷斥,對移者凡十六人。

  嘉祐二年七月辛卯,命翰林學士承旨孫抃、御史中丞張昪磨勘轉(zhuǎn)運使及提點刑獄課績。初,知諫院陳旭言:『朝廷有意天下之治,宜自轉(zhuǎn)運使始。今輒上選用、責任、考課三法,其選用法曰:以公正明斷,惠愛為本。公正可使糾肅官吏,明斷可使決治煩劇,惠愛可使恤民之隱。茍無數(shù)者之長,即以補他職,其祿賜恩典,視轉(zhuǎn)運使可也。其責任法曰:今舉其功務有五,一稱舉賢才,各堪其任;二按劾貪污,修舉政事;三實戶口,增墾田;四財用充足,民不煩擾;五興利除害。仍令歲終條具所施行者以聞。其考課曰:故事,轉(zhuǎn)運使給御前歷子,歲滿上審官院考校之,三司亦嘗立考校陞黜條,卒不行。蓋委計司則先財利而忽民事,在審官又因循常務而無課第之實。按:漢世御史中丞外督部刺史,今宜付御史臺考較為三等,仍與中書門下參覆其實。其上等量所部事之劇易而保進之,中等退補小郡。若風績尤異,即擢以不次。其職事弛廢,不俟歲滿,明行黜削?!挥谑且詺q滿所上功狀分殿最為上、中、下三等,用唐考功四善之法以稽行實,其等亦如之。始以命昪等,然卒無所進退焉。

  八月庚戌,韓琦言:『近頒方書諸道,以救民疾。而貧下之家,力或不能及。請自今諸道節(jié)鎮(zhèn)及并、益、慶、渭四州歲賜錢二十萬,余州、軍、監(jiān)十萬,委長吏選官合藥,以時給散?!粡闹?br />
  三年十二月己酉,翰林學士韓絳言:『中書門下,宰相所職,而以他官判省,名不相稱。更定其制,百司常務多白二府。請詳其輕重,移付于下,使大臣不為細故攖慮,得以專意政事。又章服所以別尊卑,今走吏與公卿不殊。請依唐制,以品數(shù)為等。其因年考及階品合服者,須未嘗犯徒罪,乃聽。又臺閣、省寺,典章所由出也。今獨有敕條文案而已。本朝故事、名臣遺范,無所傳錄。請依《周禮》、《唐六典》著為一書?!辉t翰林學士胡宿、知制誥劉敞詳以聞。敞等條列改正裁損申明十事,其后皆不果。

  詳定乘輿之制

  康定元年九月。初,三駕皆以待禮事[13]。而車駕近出,上用常役以行,議者以為近于闊略,于是參知政事宋庠言:『車駕行幸,非郊廟大禮具陳鹵簿,其常日導從,惟前有駕頭,后擁扇傘而已,殊無前典所載公卿奉引之盛。其侍從及百司官屬,下至廝役,皆雜行道中。步輦之后,但以親事官百許人執(zhí)檛而殿,謂之禁衛(wèi)。諸班禁騎,頗與乘輿相遠,而士庶觀者,率隨扈從之人夾道馳走,喧呼不禁。所過者旗亭、市樓,皆垂簾外蔽,士民憑高可瞰,而邏司、街使曾不呵止。威令弛廢,習以為常。且黃帝以神功盛德,猶假師兵為營衛(wèi),蓋所以防微御變也。漢、魏以降,有大駕、法駕、小駕之儀。至唐,又分殿中、諸衛(wèi)、黃麾等仗,名數(shù)、次序,各有施設(shè)。國朝承五代荒殘之余,事從簡略,鳴鑒游豫,僅同藩鎮(zhèn),而盡去戈戟、旌旗之制,非所謂旄頭先驅(qū)、清道后行之謹也。此皆制度放失,憚于改作之咎。謂宜委一二博學近臣,檢尋前代儀注及鹵簿,令于三駕諸仗內(nèi)參定。今以乘輿常時出入之儀比三駕諸仗,酌取其中,稍增儀物,具嚴法禁,上以尊宸極,下以防未然,革去因循,其在今日?!辉t太常禮院與兩制詳定,遂合奏請班直、禁兵、步騎為禁衛(wèi),仍舊數(shù)復增清道馬百,佩弓矢為五重,騎而執(zhí)罕畢者一,騎而執(zhí)牙門旗前后四,騎而執(zhí)緋繡鳳氅二十四、雉扇十有二,皆分左右。天武兵徒行者執(zhí)柯舒,親從兵增其數(shù)三百,殿前指揮使增為二百,并騎,左右相對。開二門,門間容二丈,以擬《周禮》之入門。凡前牙門旗、后牙門旗,前為禁衛(wèi),輒入者論以法。禁乘高下瞰、垂簾外蔽、夾道喧呼馳走者。頗著于令。其后浸弛云?!?br />
  嘉祐六年七月己丑,太常禮部院及整肅儀衛(wèi)所并言:『請自今駕出,以閤門祗侯并內(nèi)臣各一員挾駕頭左右,次扇筤,以親從兵二十人從其后?!幌仁?,幸睦親宅,內(nèi)侍抱駕頭墜馬,駕頭壞。御史中丞韓絳乞增乘輿出入儀衛(wèi)之禁。事下太常禮院等處恭議,而定此制。

  江休復《雜志》云:韓絳問李淑:『駕頭何物?』曰:『百講坐之一。』劉敞訪之王洙,云:『御坐傳四世矣。』乃初即位所坐。

  定集議官制

  明道二年七月己巳,殿中侍御史段少連言:『國家每有大事,必集議于尚書省,所以博訪論議,審決是非。近詳定莊獻明肅皇后、莊懿皇太后陞祔事,而尚書省官有帶內(nèi)外制或兼三司副使,多移文不赴。且?guī)毶袝」?,一時之選,宜有建明,而反以職任自高,輒不赴集,誠未副朝廷博謀之意。請自今每有集議,其帶職尚書省官,如托事不赴者,以違制論?!粡闹?br />
  景祐四年三月。先是,詔從段少連所請,尚書省官帶內(nèi)外制及兼三司使、副不赴集議者,以違制論。集賢校理趙良規(guī)以為不可,上言曰:『國朝故事,令敕、儀制別有學士、知制誥、待制、三司副使著位,視品與前朝異同,無在朝敘職、人省敘官之說。若全不論職,則后行員外郎兼學士,在朝立丞、郎上,入省居比、駕下;知制誥、待制入朝與侍郎同立,入省分廁散郎;員外郎任三司副使、郎中任判官,在三司為參佐,入本省為正員,所以舊來議事集,尚書省官帶職者不赴,別詔三省悉集,則及大小兩??;內(nèi)朝官悉集,則及學士、待制、三司副使;更集他官,則諸司三品、武官二品,各次本司長官。故事:尚書省官帶知制誥、中書省奏班部簿,即是于尚書省、御史臺了不著籍,故有「絕曹」之語。又凡定學士、舍人兩省著位,除先后入外,若有陞階,皆特稟朝旨,豈有在朝入省迭為高下?』詔御史臺、禮院詳定,久不決。于是判禮院馮元等奏曰:『會議之文,由來非一,或出朝廷副旨,或徇官司舊規(guī),故集本省者即南省官;集學士、兩省臺官者,容有內(nèi)制、給舍、中丞;集學士、臺省及諸司四品以上者,容有卿、監(jiān);集文武百官者,容有諸衛(wèi)。蓋謀事有大小,集官有差等,率系詔文,乃該余職。段少連以太常易名之細,考功覆議之常,誤為群司普當會席,列為具奏,嬰以嚴科,遂使絕曹清列還入本行,分局常員略無異等。請臣僚擬謚,止集南省官屬,或事緣體大,臨時敕判,兼召三省、臺、寺,即依舊例?!挥放_別奏云:『今尚書省官任內(nèi)制者系臺省之籍,無坐朝之實。論職官之言,正為絕曹者設(shè),豈可受祿?則系官定俸,議事則絕曹為辭。況王旦、王化基、趙安仁、晁迥、杜鎬、楊億,皆當預議于尚書者,故相李昉為主客郎中、知制誥,曰屢經(jīng)都省議事。散騎常侍徐鉉見江南舊儒所說次第略同,又議大事,仆射、御史大夫入省,唯仆射至廳下馬。于今行之,所以重本省也。故都堂會議,列狀以品,就坐以官。忽此更張,恐非通理?!欢Y官吳育曰:『兩奏各有未安。尚書制度雖崇,亦天子之有司。在朝廷既殊班列,入有司輒易尊卑,是以朝省為彼我,官職分二事也。兩制近職若有事議,而云絕班不赴,非所以求至當。且知制誥中書省奏班簿,是謂絕班。翰林學士亦知制誥,不絕班簿,此因循之制,未為確據(jù)??v絕班有例,而絕官無聞。一人命書,三省連判而都無所系,止為俸錢,豈命官之理?今取典故中最明一事,足以質(zhì)定:祥符五年,仆射上事儀,絕班之官別頭贊引,不與本省官同在迎班。請凡會議,省官帶近職者別作一行而坐,自為序列,非以相壓。若詔兩制、臺省、諸司、衛(wèi)官畢集,則各從其類,自作一行,書議如其次。』詔:『尚書省議事,應帶職官三司副使以上并不赴;如遇集議大事,令赴別設(shè)坐次?!?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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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二月壬戌 按:此條亦在天圣四年,當置本卷之首。見《長編》卷一○四。

  [2]蕩人心志 原本作『傷人心志』,據(jù)《長編》卷一○四改。

  [3]安撫 原本作『安輔』,據(jù)《長編》卷二二改。

  [4]戊午 原本作『丁巳』,據(jù)《長編》卷三一四改。

  [5]韓琦 原本作『韓瑋』,據(jù)《長編》卷三一四改。

  [6]所出土 原本作『所出上』,據(jù)《長編》卷一○二改。

  [7]折計 原本脫『計】字,據(jù)《長編》卷一○二改。

  [8]都水校尉 原本作『都水使者』,據(jù)《長編》卷一○四改。

  [9]留逵 《長編》卷一○四作『劉逵』。

  [10]辛未 原本作『丁卯』,據(jù)《長編》卷一○五改。

  [11]二月戊辰 原本作『二年』,據(jù)《長編》卷一六六改補。

  [12]今后 原本作『今從』,據(jù)《長編》卷一六六改。

  [13]三駕皆以待禮事 原本作『三駕□□□禮事』,據(jù)《長編》卷一二八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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