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職官七五

宋會要輯稿 作者:清·徐松


黜降官一二
【續(xù)會要】
嘉定六年八月二日卷首原標「續(xù)會要」。,知鎮(zhèn)江府俞應符放罷。以臣僚言其比知寧國,托名修城,多破官錢,先有是命。既而監(jiān)察御史倪千里復言其守京口,苛刻聚斂,乞禠秘閣修撰職名。
四日,魏大有改知荊門軍指揮寢罷,且與祠祿。以臣僚言大有氣貌粗俗,舉止疏狂,必無和平之政。
十四日,前知常德府趙師垂降一官,知常德府鮑粹然降一官放罷。先是,知常德府鮑粹然申,師垂前任妄支錢物,貪黷可見。既而給事中曾從龍復言,見任知府鮑粹然以交承之誼,持告訐之私,其間張皇失實,先有是命。既而湖北提舉尤棐復言,粹然故意滅裂,不肯從秤提約束,昨妄申前政,以為得計,輕視監(jiān)司,很愎愈甚,復詔粹然更降兩官。
二十四日,新改知永康軍薛紱、新知興國軍丁大椿、新知融州翟木(巴)
并與祠祿。以右諫議大夫鄭昭先言:「紱輕儇不靖,簧鼓是非;大椿貪鄙很愎,寅緣媒進;翟木(巴)氣習膏粱,見謂庸懦?!?
為桂林日,盡刷官庫金打造刻漏三副,遣遺權奸、貪相及蘇師旦;下政彥珖居鄉(xiāng)龍斷,居官貪鄙?!?罷新任,趙彥珖與宮觀。以殿中侍御史石宗萬言:「善 二十六日,新知南外宗正事趙善
九月一日,王騊差知盱眙軍指揮寢罷。以給事中曾從龍言其入仕以來屢污白簡。
十一日,知隆慶府張子

里、新知隆慶府楊仲修并與祠祿。以監(jiān)察御史黃序言:「子里曩為筠州通判,侵權撓政,賄賂公行;仲修愚闇不才,臨事疏繆?!?
閏九月十七日,陳士廉差知容州指揮寢罷。以臣僚言其素乏行檢,士論不容。
二十三日,前江陵府副都統(tǒng)制雍政追還轉兩官。以殿中侍御史石宗萬言:「政元系秉義郎,因除江陵軍帥,照例轉修武郎。政以貪刻上負朝廷,而所與之官豈宜虛辱 」故有是命。
十月五日,新知興化軍葉嗣昌降兩官,罷新任。以監(jiān)察御史黃序言其葬父母不從儀制,娶妻棄之空房,與弟爭財,至于經(jīng)郡。
二十二日,提舉福建市舶趙不熄更降一官。先因臣僚言其多抽番舶,抄籍誣告,得旨降兩官放罷。既而給事中曾從龍復乞更行鐫降,永不得與監(jiān)司郡守差遣。
二十六日,吳機更降一官。先是,江西運判趙崇憲言其知吉州日,夏稅冬苗多取于民,收換官會反為民害,得旨放罷。既而中書舍人董居誼復言機采之物議,猶以為輕,乞更與鐫降。
十二月二十七日,江東提刑葛嶠與宮觀。以臣僚言其行部之日不務澄清,風采披靡。
二十九日,潼川運判樊士迪、知安慶府張嗣古并罷。以臣僚言:「士迪前守嘉定,輸納取贏,類試受囑;嗣古權臣之甥,佚罰得郡。」
同日,直秘閣、知夔州鮮于申之放罷。以臣僚言其自至夔門,專事貪暴。
七年正月六日,知衡州胡坦與宮觀,知融州盧炳放罷。以

監(jiān)察御史黃序言,坦昏愚懦弱,炳兇很奸貪。
同日,新知郁林州趙粹夫罷新任。以監(jiān)察御史倪千里言其素行亡狀,貪心益肆,巧圖躐取。
二十一日,直秘閣施宿罷職,與祠祿。以中書舍人范之柔言其昨任淮東運判,刻剝亭戶,規(guī)圖出剩,以濟其私。
二月二日,知寧國府趙善宣放罷。以監(jiān)察御史倪千里言其素無才術,且乏廉稱。
十四日,知巴川蹇似之放罷。以其結納逆曦,交通夷酋,從利路提刑楊熹請也。
二十八日,前知揚州趙師石轉官指揮寢罷,福建運判費培與宮觀,理作自陳。以侍御史石宗萬言:「師石比帥維揚,略無施設,刻剝軍人,邊事曾不講究。培頃將漕淮右,刷具不當催理之欠,立限急如星火,一路騷然。」
二十九日,俞灝新除湖北提舉指揮寢罷,與祠祿;權發(fā)遣和州陸峻放罷。以右正言應武言:「灝昏老繆庸,殊乏風采;峻性本貪狠,外飾儉素?!?
三月一日,知南康軍魏寶先放罷,新知南康軍陳模與祠祿。以監(jiān)察御史黃序言:「寶先苛刻重征,交通關節(jié);模依附貪相,徑由學館,濫叨郡紱?!?
八日,淮東提舉謝周卿放罷。以監(jiān)察御史倪千里言其假守黃州,帑藏充盈,妄用無藝。
十三日,摧鋒軍統(tǒng)制陰明放罷。以其御軍無律,退縮怯懦,不能任事,從知廣州洪伋請也。
二十五日,權發(fā)遣高郵軍應懋之與宮觀,理作自陳。以本軍城壁、樓櫓、釣橋損壞,牒本軍計料,顧乃藐然相

視,從知揚州崔與之請也。
二十七日,知贛州王渥與宮觀。以侍御史石宗萬言其才術駔儈,一意掊斂。
四月六日,張澤差宮觀指揮寢罷。以監(jiān)察御史倪千里言其侂胄擅權,夤緣姻黨,躐居諫長,侂胄既敗,乃僅黜職罰祠,今又巧于經(jīng)營,再畀祠廩,故有是命。
同日,孟猷、王庭芝并罷宮觀。以監(jiān)察御史黃序言二人皆以貪婪致富,得罪公議。
八日,知安豐軍郭紹彭放罷。以監(jiān)察御史倪千里言其才望素輕,牧御無術。
同日,新浙西安撫司參議官方桷降一官,罷新任。以監(jiān)察御史黃序言其頃守連州,郡政廢弛。
三十日,將作監(jiān)丞、新添差通判太平州周 放罷。以右正言應武言其齷齪無取,經(jīng)營薦進。
五月十七日,知信州趙不摭降一官,放罷。以其一意聚斂,蠹國害民,從江東提刑王益祥請也。既而諸司論列,復詔更降一官。
二十七日,新知常德府勾廷永、新知循州陳撢并罷新任。以右諫議大夫鄭昭先言:「廷永叨入宣幕,憑借聲焰,藐視同列;撢一意掊斂,以自封殖?!?
六月十一日,知藤州楊炎正與宮觀。以其不申鹽額,營私自便,嘗除掌故、司直,遭論觖望,從廣西運判陳孔碩請也。
七月五日,知潯州蕭天與、知廉州呂知柔并放罷。以監(jiān)察御史黃序言:「天與科買并不償直,違法擾民非一;知柔交通關節(jié),賄賂公行?!?
同日,新知綿州郭公燮罷新任。以監(jiān)察御史倪千里言〔其〕識趣既

卑,侵盜無藝。
八月二日,知嘉定府洪戚與祠祿,新知重慶府劉光、新知隆慶府何友諒并罷新任。以監(jiān)察御史黃序言「戚性根貪鄙,前任重慶,凡事任情;光老益貪殘,比守忠州,贓污狼籍;友諒心術傾憸,昨知忠州,政出一切?!?
九日,新知廉州趙善痸、新知容州史天錫并與宮觀,理作自陳。以善痸比守昭州,尤無善狀,旋玷臺評;天錫昨守安豐,奸狀益著,劾章可覆。從廣西諸司申請也。
十三日,趙善諰罷宮觀。以禮部尚書兼給事中曾從龍言其持節(jié)廣東,黷貨媚奸,更化以來,奉祠家居,可謂漏網(wǎng)故也。
同日,江公亮罷宮觀。以禮部尚書兼給事中曾從龍言其臨川之政碌碌無聞,百姓王蒙者苦于兌會折閱,拆開提舉司申省文字,以撫州兌會實價書于其后,朝廷行下根究,而公亮任情徇私。
九月二十七日,知賓州趙師示庸、知郴州張仲舒并放罷。以殿中侍御史應武言:「師示庸為倅江州,非法科敷;仲舒向知澧州,欺罔侵盜?!?
二十八日,新知江陰軍王子洙、新知興國軍吳衍并與祠祿,理作自陳。以右正言黃序言:「子洙起廢而得澄江,需索迓從,必欲豐侈;衍吏職登第,一意趨媚,不忘故態(tài)?!?
十月六日,湖南提刑張聲道放罷,別與待闕州郡差遣。以監(jiān)察御史倪千里言其起廢得知永州,有大辟阿易公事翻異,聲道自本州島持憲節(jié),更不避嫌,倚權妄作。
同日,知夔州樂章降一官,放罷。以監(jiān)

察御史李楠言其向將指湖湘,益無善狀,曲庇周司戶狎妓、侵盜官庫錢米事。
十一月三日,新知嘉定府劉參放罷。以監(jiān)察御史李楠言其任敘州日,聘女市銀,以重秤而多取;墁飾舊城,僥覬勞賞。
八日,趙不 兔罷祠祿,不熄、不摭候依條該敘官日,各展一期敘。以監(jiān)察御史倪千里言:「其三人者,刻剝民財,盜竊公帑,充斥私家,如出一律?!构视惺敲?
十二月十六日,新差知蓬州王文孫特降一官。以其任金州通判,全不體念朝廷驅磨遞角,公然違慢,從利州路轉運判官任處厚請也。
十八日,葉宗魯知筠州指揮寢罷,與祠祿,理作自陳。以禮部尚書兼給事中曾從龍言其持節(jié)淮東,席卷(監(jiān))[鹽]課以實囊橐,物論至今不已。
二十八日,江東提刑王益祥放罷。以監(jiān)察御史李楠言其以鄉(xiāng)曲攀陳自強之援,以奸回逢侂胄之惡,薦更麾節(jié),殊(廉乏)[乏廉]稱。
同日,林行可罷宮觀、陳乞奏薦指揮寢罷。以臣僚言:「曩者公論謂權奸之罪成之于終者,行可是也。而竄責獨得善地,量移獨先眾人,未幾放還,便謀敘復?!构视惺敲?。
八年正月九日,新知汀州周章罷新任,知房州廖視放罷。以臣僚言:「章前任廣南市舶,番商到岸,以納事例多者為先,就升庾節(jié),昏繆貪婪;視到郡之初,多令私仆販運紗布,貪污酷毒?!?
十五日,鄂州都統(tǒng)制王益降三官,放罷。以臣僚言其軍政不修,貨利是殖。
二十八日,新知金州張

孝忠、新知融州趙崇祉并罷新任。以殿中侍御史應武言,孝忠向為京西運判,所為不法,再玷臺評;崇祉頃以苞苴交結權臣,驟得典郡,先有是命。既而監(jiān)察御史李楠復言,崇祉所為貪橫,略無忌憚,尋詔更降一官。
二月三日,知夔州李廷忠放罷。以監(jiān)察御史劉棠言其為夔漕日虛破官錢,專委書司招納賄賂。
同日,知肇慶府趙彥越放罷。以監(jiān)察御史李楠言其貪黷益甚,專任吏魁,克剝平民。
三月二日,知贛州王柟放罷。以監(jiān)察御史李楠言其起牧大邦,投老益昏,縱容館客、親戚交通關節(jié)。
四日,李沐罷宮觀。以監(jiān)察御史劉棠言其懷私罔上,朋邪害正,為侂胄(膺)[鷹]犬,誣詆汝愚。
二十八日,提舉廣南市舶林迪放罷。以臣僚言權臣、貪相用事,迪為奔走。
四月三日,知臨江軍孟導與宮觀,新知萬州虞剛簡罷新任。以臣僚言,導好貨慘刻,剛簡悖禮傷教。
九日,陳鈞知撫州指揮寢罷。以中書舍人任希夷言其屢經(jīng)彈劾,(于)[干]進不已。
十一日,顯謨閣直學士、提舉隆興府玉隆萬壽宮謝源明特贈四官、依條與致仕遺表恩澤指揮寢罷。以禮部尚書兼給事中曾從龍言尚書,原脫,據(jù)《宋史》卷二一三《宰輔表》四補。,更化之初,言者首論其罪,與高文虎同科,文虎贈官、遺澤已為臣僚論駁,今源明幸終牖下,豈容復冒濫恩故也。
十二日,曾 差宮觀指揮寢罷。先是 自陳得祠,既而兼給事中曾從龍論駁,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知真州龔

維蕃降一官,別與待闕州郡差遣。以淮東提舉吳言真州城外居民遺漏,維蕃措置無術。
二十六日,新辟差知成州欒繼宗罷新任。以臣僚言其貪酷之號已播遐邇,垂老之年豈足倚(伏)[仗]。
五月四日,陳邕罷宮觀。以監(jiān)察御史李楠言其逆曦之變,捧頭鼠竄,公朝未忍遽棄,畀以祠祿,邕不知義命,經(jīng)營規(guī)進,先有是命。既而湖南安撫使安丙復言邕(胃)[冒]法犯禁,黷貨殺人,乞將邕移徙他州,尋詔令潭州將邕移徙袁州居住。
六月十一日,新知徽州林琰罷新任,與宮觀。以江東運副真德秀言其昔為臺諫,容子 請囑。
二十日,知新州張幼厚放罷。以廣東諸司言其貪鄙老繆,縱其子興販蜜蠟,取兵官之少妾。
二十八日,新潼川運判張鈞、知邛州韓子庚并放罷。以左司諫黃序言:「鈞因峽中敗舟掩取諸商附帶之貨,運判張師夔以憂去,鈞亟取牌印,陰有經(jīng)營易節(jié)之意,今果有此除。子庚專事酷虐,斷決任私?!?
七月二日,王容新差提舉江州太平興國宮指揮寢罷。以監(jiān)察御史劉棠言其毀訾正人,以媚權奸。
二十七日,提舉臨安府洞霄宮李壁降三官壁:原作「璧」,據(jù)《宋史》卷三九八《李壁傳》改。下同。,罷宮觀;前起居郎李更降兩官。以殿中侍御史黃序言:「壁權臣腹心,罪惡貫盈,鐫秩謫居,未幾自便,復官奉祠,遂為全人。乃壁之親弟,其反復傾險,大率相似。」
八月二日,新知武崗軍丁大同罷新任。以監(jiān)察御史劉棠言其癡騃貪黷,

資歷亦未應格。
九月二十三日,知廣州洪伋放罷伋:原作「及」,據(jù)本書本卷第三頁改。。以監(jiān)察御史劉棠言其前任廣帥,攔截蕃舶,脅取民財。
同日,知婺州林拱辰、知湖州林岳并與宮觀,理作自陳。以臣僚言:「拱辰每每臥病,間一出廳;岳輕脫無郡守氣象。」
二十五日,知德安府趙?;旆帕T。以知江陵府趙方言其和糴米斛而用市斛大量,出剩嬴,落糴本,掩為己有。
二十八日,楊炳罷宮觀炳:原作「柄」,據(jù)下文改。。以殿中侍御史黃序言其當權臣用事,趨媚無恥,更化以來,一時阿附之人悉從竄斥,獨炳漏網(wǎng),故有是命。
十月八日,知彭州李杞、前知榮州杜沂孫并放罷。以四川安撫制置使董居誼言:「杞齒發(fā)既老,施為舛繆;沂孫以鄙猥之資,行委靡之政。」
九日,新知袁州尤棐罷新任,與宮觀。以監(jiān)察御史李楠言其昨守衡陽,悉意迎逢監(jiān)司以逭責譴;夤緣得節(jié),風采蔑聞。
同日,知汀州、新除刑部郎中鮑瀚之與宮觀,理作自陳。以福建運判俞建言其秤提楮券,奉行滅裂,百事廢弛,全無紀綱。
二十七日,知澧州劉燧降兩官放罷,新知歸州陳士表罷新任。以右諫議大夫應武言:「燧與通判陳士表不和,于其既去,搜抉其短,具申朝省,必欲快一己之私。燧嘗為畢再遇上客,再遇狠戾暴虐,專殺作威,皆燧助成。士表昨為澧州倅日,與燧不和,乃不能遠避形跡?!构视惺敲?。
二十九日,新知袁州郭赟罷新任,新知邵州唐吉先與祠祿。以殿中侍御史

黃序言:「赟頃守德慶,椎剝虐取,繼叨憲節(jié),益甚于前。吉先由學官而丞寺監(jiān),遷秘書郎,乃以不得三丞為恨,大肆怨望;得次邵陵,已有薄淮陽之意?!?
十一月八日,知普州虞方簡、新知普州郭光選并放罷。以監(jiān)察御史李楠言:「方簡所為乖繆,兜攬關節(jié);光選知榮州日,薦剡皆有定價,縱子弟交通關節(jié)?!?
同日,徐宏、王益祥并罷宮觀。以監(jiān)察御史李楠言:「宏凡所居官,惟貨是殖;益祥阿事權奸,躐登顯達。」
二十九日,淮南運判王大昌放罷。以殿中侍御史黃序言:「淮東漕臺實兼司臬,責任匪輕,以大昌庸繆,豈能勝任 」
十二〔月〕三日,知瓊州趙遵夫放罷。以監(jiān)察御史劉棠言其自以去天益遠,肆為貪污,愈無顧藉。
五日,知成州高遠放罷,前知眉州勾龍叔恭罷宮觀,仍各追三官;故奉議郎毛午所奏毛掞恩澤,特追毀元補文字。以四川安撫制置使董居誼言:「遠舊為逆曦環(huán)衛(wèi),受恩最深,事敗之后,夤緣漏網(wǎng)。叔恭昨守眉州,一聞僣偽,附和恐后。午不恤大義,逆曦之變,竟受偽命之宣。已而身亡,乃叨恩澤及其子,聞者皆為不平。」故有是命。
三十日,新知湖州趙伯檜罷新任,前知廣州洪伋禠職。以右諫議大夫應武言,伯檜貪鄙輕僥,伋貪污淫濫。
九年正月九日,知肇慶府趙彥柟、知南恩州孫次韶并放罷。以監(jiān)察御史李楠言:「彥柟創(chuàng)賣官紙,痛革私酤,利孔無遺,殘民特甚。次韶年事已高,懦巽無立?!?
同日,魯( 肅)、

趙不熄、葉嗣昌并罷宮觀。以監(jiān)察御史劉棠言:「( 肅)人品庸俗,茍且亡恥;不熄性習貪鄙,嗜利無厭;嗣昌狼籍之狀,具有白簡。」
二十五日,權發(fā)遣均州徐夢龍與祠祿。以京西安撫儲用言其受才迂僻,臨事乖疏,希賞繕修,專事科斂,防托江面,殆類兒戲。
二月二日,權發(fā)遣寧國府張忠恕與宮觀。以江東運副真德秀言其曩寸靈川,污穢無檢,為憲臣所劾;及來宛陵,貪恣益甚。
二十九日,權知廣安軍李中孚與宮觀,理作自陳。以潼川提刑魏了翁言其精神昏憒,受成吏胥,賊盜肆行。
三月二日,知靖州歐陽伋放罷。以監(jiān)察御史劉棠言其不足以膺牧養(yǎng)之寄。
十四日,知房州劉無欲放罷,與祠祿。以京西儲用言其近攝郢州用:原作「司」,據(jù)前(九年正月)二十五日條,有「京西安撫儲用」之語,此處「儲司」當為「儲用」之誤,因改。,供帳什物必欲依正官應辦,無不被擾;今付以專城之寄,民冤何訴。
十五日,江州副都統(tǒng)李謙放罷。以臣僚言其馳私書,為其子弟公行請托,故有是命。先是,檢詳諸房文字葛洪申:「準省札差充呈試清強官,已遵稟前去監(jiān)試,中途忽有投下李謙札子,啟封乃是計囑其子該呈試人李溥、泳、淮三人,合行繳申?!箤ぴt特降兩官。
同日,徐瑄差知寧國府指揮寢罷,與待闕小郡差遣。以兼給事中范之柔言其為郎憲部,用心深刻,遇事褊躁故也。
四月十九日,鎮(zhèn)江都統(tǒng)制馮榯特降一官,權統(tǒng)領官王明特降三資,權正將王锜、胡涇各特降兩官資。皆坐失鈐束官兵陳彥、王用、

蔡青、孫旺四人盜取百姓錢物作過,從兵部侍郎兼中書舍人石宗萬請也。
二十七日,新知臨江軍丁大椿與宮觀,理作自陳。以兼中書舍人任希夷言其貪鄙狠愎,懵不更事故也。
二十八日,知涪州楊炎震放罷。以殿中侍御史黃序言其內虧孝行,外著貪聲。
同日,知處州趙筠夫與宮觀。以右諫議大夫應武言其出守括蒼,謬政百出,裒刻聚斂,民訟不決。
五月六日,新知資州馬琰罷新任。以監(jiān)察御史劉棠言其行以不顧廉隅,當官惟務貪刻。
二十二日,知信陽軍趙善培特降一官。以京湖制置趙方言其不能區(qū)處歸附人安業(yè),致有逃竄。
六月二十一日,知廣德軍魏峴與宮觀,先是,知廣德軍魏峴言本軍教授林庠不職,得旨放罷。既而江東運副真德秀復言:「乞將臣并賜鐫斥,以懲差委失當之罪,臣見今待罪?!箤ぴt真德秀無罪可待,魏峴與宮觀。
閏七月二日,新知嘉定府袁柟改差知重慶府指揮寢罷。以監(jiān)察御史李楠言其阘茸貪殘。
五日,利州副都統(tǒng)制王守中特降一官,以為將帥掊剝不職,從兵部侍郎兼中書舍人石宗萬請也。
八日,知徽州詹阜民與宮觀。以淮東總領所言:「徽州乞倚閣去年未解錢米,及點檢得所申賑濟錢米帳狀,并是恣為欺弊?!?
二十一日,知沅州劉公亮放罷。以其措置無策,防守不嚴,致傜人乘間劫殺,難以存留在任,從知江陵府趙方請也。
二十

四日,知簡州梁公明放罷。以簡州顯惠神君誕辰,士民從年例獻樂,至黃昏有雨,游人爭過浮橋,以致橋船損壞,溺死人眾,守臣梁公明不能禁約,何以逃罪。從成都提刑周居信、知成都府董居誼請也。
二十六日,知饒州林潔己放罷。以殿中侍御史黃序言其茲守鄱陽,不聞善政,但根括諸邑財賦,利孔無遺。
八月二日,新知常德府林良罷新任。以監(jiān)察御史李楠言其試郡而謬盭隨見,居鄉(xiāng)而橫肆貪殘。
十八日,知容州鄭光展二年磨勘。以靈山縣令高渥、權北流縣令張次良違法科擾,有恃而然,乞將鄭光責罰,從知靜江府趙崇憲請也。
九月四日,前江東提舉李道傳與四川州郡監(jiān)司差遣。以監(jiān)察御史李楠言其持節(jié)庾臺,講行荒政,動輒舛謬,昧于體國。
二十七日,知嘉興府鄭元鼎與祠祿,理作自陳;通判嘉興府趙師雍放罷。以殿中侍御史黃序言:「元鼎詞訟積壓,財賦失陷;師雍多詐不情,接受關節(jié)?!?
十月三十日,知紹興府葉箋放罷。以殿中侍御史黃序言其老而且繆,郡事廢弛。
同日,知通州趙贊夫放罷,李□別與待闕州郡指揮寢罷。以右正言李楠言:「贊夫輕猿駔儈,嗜進無恥;□設心傾險,所為茍賤?!?
十一月九日,知潮州林大章放罷。以監(jiān)察御史盛章言其外示深沉,中實貪鄙,出守潮陽,肆行無忌。
十二月十四日,謝廷玉、丁大椿、鄭擢并罷宮觀。以監(jiān)察御史劉棠言

廷玉四經(jīng)鐫斥,大椿三被論斥,擢七污白簡,各不悛改。
同日,知襄陽府儲用與宮觀,理作自陳。以監(jiān)察御史盛章言其弈棋廢事,飲酒自娛。
二十七日,新知泰州李駿、知安豐軍孫涇并放罷。以殿中侍御史李楠言:「駿比守盱眙,筑城一事略不介意,給降錢米輒擅移侵;涇自以習知疆埸,愿乘極邊一障,而初無規(guī)畫,氣餧多懼。」
十年正月二十三日,知英德府趙師嶠放罷,更降一官。先是,廣東提刑陳光祖言其兇狠貪婪,一切不恤。既而兼權中書舍人黃宜復言其狼籍滋甚,無復悛改。
二十四日,徐宏差宮觀指揮寢罷。以兼權中書舍人莊夏言其挾權妄作威福,凡所彈擊,率快私怨。
二十八日,知西外宗正事趙汝廈放罷。以右正言劉棠言其為郎領錢谷之任,昏懵無以稽考;為監(jiān)止于勸課工程,亦漫不加省。
同日,廣西提刑劉湛之召赴行在指揮寢罷。以殿中侍御史李楠言其鄙陋無長,貪婪好貨,持節(jié)廣右,州縣被害。
二十九日,新知忠州蔣孝聿罷新任。以殿中侍御史李楠言其氣習膏(梁)[粱],留情聲色,慵惰不立,妄誕為欺。
二月二十一日,江州副都統(tǒng)制張威降一官放罷。以臣僚言其專務奸貪,克剝戰(zhàn)士,忌嫉偏裨。
三月二十三日,都大提點坑治章梾降一官放罷。以監(jiān)察御史李安行言其為湖南運判日,與帥臣安丙嫌隙,因以公事,互有奏陳。
四月二日,前淮東提舉吳放罷,

王益祥宮觀指揮寢罷。以監(jiān)察御史李安行言:「內則失于阘茸弛縱,外則好于苞苴結托;益祥稟資回邪,素行貪黷?!?
二十五日,湖南提刑
孫礿赴行在奏事指揮寢罷。以右諫議大夫黃序言其出守漢陽,席卷賊贓;假節(jié)湖南,愈無顧忌。
二十六日,新知珍州卑嶧與祠祿。以兼給事中任希夷言其嘗守威州,貪黷無厭;今復任守珍,豈不生事。
五月二日,知廬州趙伸夫落職伸:原作「仲」,據(jù)后文改。,罷宮觀。先是,兼權中書舍人莊夏言:「近者浮光告急,制司就近撥合肥之兵以援浮光,趙伸夫畏懦退縮,占護不發(fā),乞寢宮觀,仍更鐫降?!辜榷钪惺逃防铋獜脱陨旆蛄⒅静粡姡R事不武,故有是命。
四日,廣東市舶提舉陳穎放罷。以監(jiān)察御史盛章言其賦性貪婪,老而益甚。
同日,廣東提刑陳光祖放罷。以監(jiān)察御史李安行言其守英德惟有貪酷,守邕州殊乏綏懷,既叨憲節(jié),富民訴母,母被逐出,絕滅天理。
十三日,知嘉定府王騊與宮觀,理作自陳。以其用刑慘酷,長惡不悛,受賂鬻獄,侵用官錢,從成都提刑周居信請也。
十九日,知黔州李整放罷,永不與州郡差遣。以其貪叨傲慢,毒害于民,從夔路安撫朱著、運判楊九鼎請也。
二十二日,淮南運判喬行簡、知真州洪戚并與宮觀戚:原作「思」,據(jù)后文改。,理作自陳。以行簡久任澄清,不聞風采;戚識見卑猥,惟事游宴。從江淮制置使李玨請也。
二十九日,知漳州張聲道與祠祿,主管建寧

府武夷山?jīng)_佑觀胡楶罷宮觀。以殿中侍御史李楠言:「楶作守臨漳,繆而且貪;聲道繼之,貪殘益甚。」
同日,新知廣安軍詹大椿與祠祿。以右正言劉棠言其蠢懵怪僻。
六月七日,趙崇規(guī)差知汀州指揮寢罷,仍舊宮觀,理作自陳。以兼權中書舍人莊夏言其守湖州日,寵妾專權,交通關節(jié)。
二十三日,知韶州曾棠、前知封州葉桂并放罷,內葉桂特降一官。以棠心術陰險,專務刻剝,桂貪婪結托,滅公恣私。從廣東提舉趙伯鳳請也。
七月十一日,謝周卿差知蘄州指揮寢罷。以兼權中書舍人莊夏言其一意聚斂,以豐囊橐。
十九日,林琰罷宮觀。以兼權中書舍人莊夏言其為臺諫,倚勢作威,容子 交通關節(jié)。
八月四日,建武軍節(jié)度使王喜罷宮觀。以兼給事中任希夷言其奉祠居家,凌侮軍帥。
九月二十七日,前知階州王大椿降兩官,永不得與祠祿及州郡、兵官等差遣。以右諫議大夫黃序言其躐綰郡符,聽軍人郭偉妄言提轄官王握、劉顯祖謀亂,不由推問,登時誅戮,如杜氏一門被禍尤慘。
二十九日,前江州副都統(tǒng)制李謙特降三官,送邵武軍居住。以臣僚言其肆為貪墨,用意乖繆,先有是命。既而給事中任希夷又言謙造言惑眾,具見前后論疏,復詔特追三官,送漳州居住。
十一月二日,起復知西和州張或放罷。以臣僚言其考校徇私,貪黷無止。
五日,新知建昌軍楊圭罷

新任。以監(jiān)察御史李安行言其兇險貪叨,得倅合肥,凌忽帥守。
二十二日,方桷罷宮觀。以兼權中書舍人莊夏言其嘗守連山,席卷郡帑,以舉削分授婦人,尋有降官、罷新任之命。朝廷行下核實,遷延未正其罪,不可使之端坐而受厚祿故也。
二十八日,前知漳州林大章罷宮觀。以殿中侍御史李楠言其昨守潮陽,低價糴軍糧,高價折納,密報按罷,計會郵傳遲行,札到而帑庾罄矣。積賄既多,不當更竊祠廩。
十二月二日,前知潼川府劉光祖、前知遂寧府許奕各降一官。以監(jiān)察御史盛章言此二人牒試冒濫。
八日,知常德府虞易簡放罷。以其挈累游桃川,復迂道訪醫(yī),出城十日而歸,府印但留空室中。從湖北運判張忠恕請也。
二十七日,雅州趙彥吶降一官,放罷。以殿中侍御史李楠言其墮巖番奸計,砂平大肆忿毒,焚禁門,掠貲貨,虜寨官,殺兵丁,實為厲階。
二十八日,知象州林槱放罷。以右正言劉棠言其貪猥無恥。
十一年正月二十四日,通判嘉定府竇鑰放罷。以殿中侍御史李楠言其暫攝州麾,公行貪黷。
二月二日,李□罷宮觀。以監(jiān)察御史盛章言其作邑分符,叨除列院,俱遭罷斥。
同日,新知臨江軍趙不摭罷新任,與宮觀。以監(jiān)察御史李安行言其所至貪酷聚斂。
五日,劉垕令赴行在奏事指揮寢罷。以監(jiān)察御史蔡辟言其慘酷貪黷辟:原作「關」,據(jù)《后村集》卷四三《玉牒初草》改。。
二十四日,知道州龔維蕃、新知

道州林至并與祠祿。以右諫議大夫黃序言,維蕃碌碌凡才,〔至〕傾險貪婪。
二十六日,前福建運司主管文字韓括特降一官,放罷。以其乘前漕臣魏大中艱棘去官之后,將簽廳擬斷公事偽作大中押字書判,從行名件不一,從漕臣趙彥倓請也。
四月二十七日,廖視再與祠祿。以殿中侍御史李楠言其好賄淫刑,祝厘周歲,亟造京畿,以僥膴仕。
五月六日,方信孺別與州郡差遣指揮寢罷,乃降兩官。以兼給事中任希夷言其舉措乖方,輕率妄作。
八日,知南恩州翟木(巴)放罷。以其賄賂公行,公帑赤立,從廣東運判楊宜中請也。
十二日,知資州李耆崗、盤石縣令宇文之寅并放罷。皆坐造橋鹵莽,以致溺死人命,從成都提刑丁必稱請也。
十二日,新知蓬州費昌運罷新任。以其作守太安軍,盜用錢米掩為己有,從利路運判鄒孟卿請也。
十六日,辟差知天水軍黃炎孫降兩官,放罷。以臣僚言其捐棄官守,偷生誤事,先有是命。既而中書舍人黃宜又言,乞將炎孫重賜追奪,屏之遠方,復詔特追三官,送辰州居住。
十七日,劉先差宮觀指揮寢罷。以中書舍人莊夏言其當官貪暴,居鄉(xiāng)恣橫。
二十八日,趙善培禠職,依舊宮觀,以右諫議大夫黃序言其分閫既無勛業(yè)之著聞,易地又乏方略之展布。
六月五日,新改知處州呂祖平與祠祿。以監(jiān)察御史盛章言其屢試郡符,益無善狀。
七月

三日,成都運判梁綸特降兩官,昨降與待闕州郡差遣指揮寢罷。以兼給事中任希夷言其輕信浮言,妄自驚擾。
十二日,知潼川府許奕與宮觀,成都提刑丁必稱放罷。以侍御史李楠言驀關、大散、阜郊之擾,西和、成州之變,不究虛實,輒以上聞。
二十九日,知雷州毛當時放罷。以右正言李安行言其稟性無常,奉道行法;淫刑濫罰,所不忍聞;海商得志,劫盜紛然。
同日,知吉州鄭寅與祠祿。以左司諫盛章言其氣習膏粱,政由內出,訟之黑白,以賄變遷。
八月七日,前知濠州趙伯熊赴行在奏事指揮寢罷。以監(jiān)察御史王夢龍言其宴安自封,沈湎無度。
二十六日,前知黃州謝汲古令赴行在奏事指揮寢罷。以侍御史李楠言其行污奸淫,茍賤無恥。
二十九日,新除廣東提刑趙伯鳳與宮觀,理作自陳。以中書舍人莊夏言其一意聚斂,不恤民怨。
九月十九日,知澧州張革放罷。以監(jiān)察御史蔡辟言其向守高沙,政以賄成。
二十六日,新監(jiān)鄂州戶部糧料院趙善雁鳥與閑慢差遣。以其(只)[抵]官不申總司,徑在江州界借印交割,不安分守,邈視其長,從湖廣總領綦奎請也。
十月二日,知光化軍潘景伯令赴行在奏事指揮寢罷;鄂州中軍統(tǒng)制司儀降三官,送金州居住。以左司諫盛章言:「景伯材術不足以備器使,威望不足以壓眾志;儀軍政不嚴,輕犯紀律。」
二十六日,葉嗣昌差宮觀指揮寢

罷。以中書舍人莊夏言其居家則不孝其親,不友其弟;當官則交通關節(jié),賄賂公行。
十一月八日,知西和州楊克家特追三官,送道居??;知成州羅仲甲降三官,送常德府居住。二人皆坐棄城逃竄之罪,從四川制置使董居誼請也。
十九日,淮西安撫司參議官陳璧與祠祿。以監(jiān)察御史王夢龍言其叨居議幕,反謂淹回,猖狂妄行,招權納賄。
二十二日,新知邕州鄭肅與宮觀,理作自陳。以其守柳與藤,疲庸無施,受成吏手,鹽課乖繆,從廣西運判曾煥請也。
十二月一日,新改差知揚州應純之放罷純:原作「鈍」,據(jù)《宋史》卷四七六《李全傳》上改。。以侍御史李楠言其在山陽規(guī)模不立,紀律不嚴,節(jié)制而人不稟承,賞予而人不感悅。
九日,雄勝統(tǒng)制侯汝楫更降兩官,令江淮制置司送軍前自效。以臣僚言其御軍則不知正身率下,臨敵則不知捐軀報國。
十五日,知賓州聶溥特降一官,放罷。先是,廣西經(jīng)略鄒應龍言其擅將本司差辟上林縣令姜大鈞按劾,不顧分守,尋詔特降一官。既而廣西提刑吳純臣復言溥用刑慘甚,復有是命。
十二年正月二十一日,新通判滁州趙師耀罷新任。以監(jiān)察御史蔡辟言其賦性貪婪,濟以慘刻。
二十九日,知婺州趙示庸夫放罷。以右正言李安行言其職叨撫字,譽乏廉平,政尚苛刻,民訟不決。
同日,知武岡軍林拱辰降一官,放罷。以侍御史李楠言〔其〕居官則流毒郡邑,在家則貽害鄉(xiāng)閭。
三十日,

新通判臨江軍趙彥伸罷新任。以左司諫盛章言其卑猥貪叨,瓜戍未及來年,索迓預借俸給。
二月二十七日,前四川制置使董居誼召赴行在指揮寢罷。以侍御史李楠言其邊淮繹騷,懵若不聞,寇戎壓境,摶手無策,先有是命。既而又言其出蜀掩公家之積以為己有,橫斂虐取,四蜀怨嗟,鐫官禠職,嚴示懲戒,雖祠祿亦未可輕畀,尋詔特降三官,仍落職。
三月二十八日,前知雷州毛當時放罷。以右正言李安行言其收匿罷命,治事自如,蔑視臺綱,盡廢邦憲。
閏三月二十八日,新知常德府馮愉、通判鎮(zhèn)江府黃士特各降一官,放罷。以臣僚言:「愉守閬州,專以酒政虐民;洎守左綿,貪暴特甚。士特桀驁倚勢,凌轢同列,侵權撓政,靡所不為?!?
四月六日,通判雷州石應孫放罷。以守臣偶遭論罷,應孫不候省札及上司公文,遂用通判印記權領州事,縱悍仆干預郡事,賄賂公行,從廣西諸司請也。
八日,成都提刑周居信令赴行在奏事指揮放罷。以監(jiān)察御史蔡辟言其自拜召命,遷延不行,一聞邊事之急,倉皇解印,不忠之罪莫甚。
九日,知池州葉凱降一官,放罷。以監(jiān)察御史王夢龍言其苛慘奸貪,席卷惟意。
二十七日,前四川總領王鉛降三官,昨降令赴行在奏事指揮寢罷。以左司諫盛章言其任情徇己,蠹國害民。
五月二十九日,前廣東提刑趙伯鳳降一官,罷宮觀。以左司諫盛章言:「

易節(jié)憲臺,后省繳駁,巘匿省札,治事如故,妄作威福,偃然自如?!?
六月十九日,林岡、韓仁甫、韓信甫、王驎、王騊、葉嗣昌、葉嗣立各降一官,內林岡服闋后未得參部放行注授,王驎、王騊、葉嗣昌永不得與州郡差遣。以右正言胡衛(wèi)言:「岡乃祖洽之子,身后遺澤分房之法岡無所預,逼父遺囑,強母營求;仁甫、信甫戚里諸孫,家廟貲產(chǎn),鬩墻分爭,交訴天庭;驎、騊前(后)[從]臣之子,互訐閨門之私,分納短巷;嗣昌、嗣立前執(zhí)政之子,弗顧手足之親,囂訟求勝,十年弗已,而嗣昌營私專利,悖慢非一?!构视惺敲?。
二十日,江淮制置使李玨候服闋日禠奪職名。以右諫議大夫李楠言:「適殘?zhí)斂苓叄兑灾氐?,既得邊報,不亟啟行,遷延畏縮。俟虜既退,僅至維揚而返。泗上之役,實玨逼使,損國威重,啟狄輕心?!?
二十六日,權知英德府
陸三省與祠祿,新知英德府鄭湜罷新任。以監(jiān)察御史徐龜年言:「三省竭澤苛征,以自豐殖;湜老繆貪叨,屢經(jīng)論罷。」
七月三日,前四川制置董居誼更降兩官,送永州居住。以兼給事中宣繒言其虜騎沖突,倉皇無策,我?guī)熓Ю?,乃用輕儇之人為將帥,掊刻軍士,以致潰散之卒反為虜人鄉(xiāng)道,降官罷職,罰未當罪故也。
二十一日,池州都統(tǒng)制武師道放罷。以臣僚言其懵而無知,懦而不武,豈足以勝總戎御眾之任。
八月九日,前通判盱眙軍尤爚罷祠祿。以監(jiān)察御史徐龜年言其常時

節(jié)義自許,俾貳邊郡,就攝軍事,顧乃見敵在前,終日憂懼,形于涕泣。平居大言,事至一籌莫措,幾致誤國。
二十七日,新知惠州陳士元罷新任。以右諫議大夫李楠言其居家恃強吞并,結怨閭里;在官貪污狼籍,流毒生民。
二十八日,新通判臨江軍趙善雁鳥與祠祿。以左司諫盛章言其試邑鈆山,以科斂被按;為屬浙漕,以納賂抨彈;(泊)[洎]倅黃州,以貪黷遭斥。需次鄂州糧料,別與閑慢差遣,豈可不為他日之慮。
同日,江州通判趙希惠、新臺州通判韓休卿并放罷。以右正言胡衛(wèi)言:「?;萘顐y九江,貪(惏)虐益甚;休卿蒞官所至,率無聲稱?!?br />九月二十九日,毛當時罷宮觀。以左司諫盛章言其頃守雷州,嘗為臺臣論奏;今居鄉(xiāng)邑,長惡不悛。
十月二十九日,淮東提刑、兼知揚州洪伋別與州郡差遣。以右正言胡衛(wèi)言其自為诪張,舉措失宜,始至既已退縮,稍久必誤國事。
十一月五日,前都大主管川秦茶馬監(jiān)牧公事趙彥綰召赴行在指揮寢罷,與宮觀,理作自陳。以監(jiān)察御史徐龜年言〔其〕以死損之馬支破價錢,及都統(tǒng)司取馬,動以無馬卻之。
十二日,新廣西提刑萬俟米 與宮觀,理作自陳。以監(jiān)察御史徐龜年言苛刻峭深,跡其歷任,廣西敗績尤多。
三十日,新知桂陽軍左慕與祠祿。以左司諫盛章言其為士之日干預邑政,有左押祿之號;及玷周行,率多兜攬,有左水功之名。
十二月日,新通判

常德府楊圭、新通判郴州趙汝璔并罷新任。以監(jiān)察御史張次賢言:「二人者居家有丑行,居官無善狀,得倅名邦,未厭公論?!?
二十三日,新通判饒州徐習罷新任。以殿中侍御史盛章言其頃倅永嘉,大商漏舶乳香直以萬計,所犯非輕。
二十五日,前知瓊州楊炎正降一官,罷宮觀;知貴州陳士廉放罷。以監(jiān)察御史徐龜年言:「諸黎猖獗,炎正撤兵不備, 黎大肆劫掠;士廉專事欺誕,賊首嘯聚,本州島副吏何彬實為謀主,士廉必欲出脫其罪,竟從輕典?!?
十三年正月二十三日,煥章閣學士、太中大夫、提舉南京鴻慶宮黃疇若,直寶謨閣、主管亳州明道宮留元剛,并禠職罷祠。以殿中侍御史胡衛(wèi)言:「疇若出帥西蜀,貪污狼籍;今以西清奉真祠,尚(快快)[怏怏]于(炳)[柄]用之弗及。元剛嘗守永嘉,惟務酣飲,繼守章貢,狂暴益著?!?
二月二日,邵武軍通判施寅放罷,通判婺州劉泳之罷新任。以寅庸鄙貪黷,連遭罷黜,泳之貪叨聚斂,亦遭按罷,此二人豈可使貳名藩。從監(jiān)察御史徐龜年論列故也。
嘉定十三年二月十八日,潼川運判程遇孫鐫罷,知遂寧府李壁與宮祠。以殿中侍御史胡衛(wèi)論「程遇孫攝郡,臨事逃遁;壁被命已久,既聞驚報,不即赴郡。且互申宣司,一則失小臣之節(jié),一則失大臣之體,私爭而緩國事」故也。
二十七日,王鈆降兩官,送撫州居住。以右正言王元春言:「董居誼、王鈆奸貪誤國,西蜀幾危。

居誼既坐遷謫,王鈆僅從鐫罷,同罪異罰,人誰不疑 」故有是命。
同日,江東提舉徐僑、新知潮州危稹并罷免。以僑僥幸通顯,士論弗歸,稹自登朝,脅取錢物,為正言王元春論列。
四月三日,新知溫州徐澄、新知興化軍張擢并寢罷新命。以監(jiān)察御史羅相論:「澄筮仕以來,俱無善狀;擢動形怨望,公肆诪張?!?
五日,知湖州陳汶與宮觀,理作自陳。坐到官以來專于裒刻,恣行慘虐,為監(jiān)察御史徐龜年論列。
二十六日,新通判平江府林清之降一官放罷,永不得與親民差遣;湖州通判朱晞顏與祠祿。以殿中侍御史胡衛(wèi)言:「清之寄居湖州,素號武斷,適通判家于清之新治,由是交托,日有造請,晞顏以此施于清之,欲其報于他日。」
同日,新知常德州劉學裘、知興國軍王潤孫并罷免,永不得與知州軍差遣,內劉學裘降一官。以左司諫王元春論列:「學裘人品猥下,所至贓污;潤孫久閑得壘,急欲為奸?!褂终摚骸笇W裘初任楚州寶應縣,絕無措置,虜犯清河,學裘宵遁,邑民被誤,未經(jīng)行遣。」
二十七日,知廣州留恭罷黜。坐每遇點舶,恣行掇拾,緣此舶舟稀少,為右正言張次賢論列故也。
六月一日,知循州周用亨罷黜。以用享身為郡守,一切嗜利,以肆其欲,為知廣州留恭按劾。
十一日,前知筠州趙盛、新知全州富嘉謀并罷黜。以監(jiān)察御史羅相言:「盛席卷府庫,稛載而歸;嘉謀曩事權奸,因茲驟用。」
七月

三日,被召京西提舉蕭必簡與祠祿指揮寢罷。以左司諫王元春言,必簡不恤國事,無補公家。
十日,漣水總轄忠義季先特添差福建兵馬鈐轄、漳州駐札指揮寢罷。以其廝役亡命,叨竊官資,專恣擅殺,輒刊樞密院印,偽稱圣旨,擅行國書,為臣僚彈奏。
十九日,前通判隆興府秦鎬降一官,放罷。以殿中侍御史胡衛(wèi)論列:「鎬冒倅大藩,需求遍于屬邑,請謁逮于諸胥?!?
九月二日,新知常州蓋鈞罷新任,降授朝請郎王騊降元秩。以殿中侍御史胡衛(wèi)論列:「鈞昨守滁陽,修城虛破,未加罪斥,乃望升擢;騊蔑棄天倫,僅降一階,念咎不萌,榮圖方切?!?
同日,江東提刑葛洪與宮觀,理作自陳。坐很愎自用,妄作威福,為左司諫王元春論列。
四日,權發(fā)遣德安府趙淏與宮觀,理作自陳。以右正言張次賢言:「淏因兄淳嫵媚權奸,僥幸邊郡,倚仗委難?!?
七日,知江陵府趙綸降一官。以監(jiān)察御史方猷言其昨守信陽,朝廷委以筑城,職事不謹。
十九日,知合州郭公辰放罷。以其民事、郡政并不經(jīng)意,從潼川提刑曹叔遠論奏故也。
二十四日,權發(fā)遣蓬州李耆壽降兩官,放罷。以其貪饕如狼,殘暴如虎,不足以當二千石之寄,從利路提刑楊師復論奏故也。
十月一日,新知撫州王庭芝罷黜。以監(jiān)察御史羅相論奏,庭芝居鄉(xiāng)無善狀,治郡乏廉聲。
二十三日,權知峽州吳衍與宮觀,理作自陳。以衍近得風疾,書

押皆用木雕手記,今既病發(fā),與吏為市,湖北提刑趙綸論奏故也。
十一月三日,新知衢州袁申儒與宮觀,理作自陳。以左司諫王元春言剖符儀真,絕無善狀。
六日,知太平州、新除江東提刑陳貴謙與宮觀,理作自陳。以右正言張次賢論列:「為郡兩年,無功可稱,有過可指,僥幸漏網(wǎng),尚可使之冒一路之節(jié) 」
十二月三日,前知邕州鄭肅罷宮觀,知昭州吳驲罷見任。以監(jiān)察御史羅相言:「肅守郡貪婪,祠廩將滿,出入修門,期遂所求;驲倍其鹽直,抑配編民,館客鄉(xiāng)人,交通關節(jié)?!?
八日,知南安軍尚振英降一官。先是,振英乞祠,詔與宮觀,既而江西提刑留筠言其老懦昏暗,臨事乖方,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新權知高州趙善宕罷新任。以善宕寄居福州干元寺,縱其子汝位行打百姓王濟致死,帖問不即伏辯,且遷延欲為之任計,為福建提刑朱端常按劾故也。
二十七日,知贛州柴中行罷黜。以右正言張次賢言其托病,全不出廳,舉措狂率,實駭聽聞。
二十八日,知肇慶府趙希閔、參軍判趙希逖各降一官,放罷。以左司諫王元春言其二人互申情犯故也。
二十九日,通判海州
王罷黜,仍送道州居住。以淮東制置賈涉按劾其無尺寸之功,攫非常之賞,脂韋避事,不畏簡書。
十四年正月二十九日,通判袁州蘇枘罷黜。坐年事衰頹,受成吏手,為江西提舉蕭舜咨論列故也。
二月五日,新沿

海置制司參議官唐愨、新嘉興府通判李仁方罷黜。以監(jiān)察御史羅相言:「愨生平黷貨,老益貪婪,在鄉(xiāng)專肆把持,恣為不法;仁方飲宴天子苑囿,打傷園吏,試邑分寧,貪殘不恤?!?
同日,知光州陳孝嚴罷黜。以監(jiān)察御史方猷言其自交郡符,了無善狀,大言無當,每事乖繆。
二十九日,廣東提舉吳季真罷黜,前知建昌軍王衡仲罷祠祿。以季真百端椎剝,嗜利無厭;衡仲晚得一郡,政以賄成。為殿中侍御史張攀按奏。
四月四日,湖北運判兼知鄂州游九功與宮觀,理作自陳;權知興國軍陳球別與一等州郡差遣。以言者論;「九功雖無顯過,亦非真材,徒自矜夸,妄自標致;球年事已高,精神昏耄,當此多事,恐亦非才?!?
七日,興化軍通判章伯奮罷黜,徽州通判葉巘罷新任,新興國軍通判韓休卿與祠祿。以殿中侍御史張攀言御史:原作「衛(wèi)使」,據(jù)前(二月)二十九日條改。:「伯奮作宰福清,奸貪狼籍;巘止有一母,仕臣所至,未嘗奉親以行;休卿以權奸親侄夤緣改秩,凡倅三郡,治無善狀?!?
二十一日,知潯州憲罷黜,永不得與親民差遣。以憲叨綰郡符,肆行貪墨,為廣西運判沈實按奏。
同日,差知漢陽軍王驎別與差遣。以湖廣總領何炳言:「驎倅辰陽,政無善狀,忽畀沔陽,緩急誤事?!?
同日,饒州通判朱獻臣、嚴州通判黃簡并罷黜。以右正言張次賢言:「獻臣居官所至,積有貪聲;簡曩宰會稽,政以賄成?!?
七月三日,新知洋州勾廷永罷新命。以監(jiān)

察御史方猷言,廷永居官所至,椎剝百姓,傾陷同僚。
六日,淮南運判兼知無為軍陳師文降一官,放罷。以殿中侍御史張攀言:「兩淮制司調發(fā)援兵,餉饋取辦西漕,師文恬不加意,措置乖方?!?
二十三日,太中大夫李玨落職,仍降一官;王好生更追兩資,送賓州羈管;李任罷新任。以玨性資很愎,志趣貪婪,縱容其子內機李任、屬官王好生專權擅政,交通關節(jié),從中書省檢會監(jiān)察御史羅相之請也。
二十七日,追官人朝請大夫李澄特與敘一官、差主管江州太平興國宮指軍寢罷。以中書門下省言,澄人品猥凡,趣操卑下,黷貨驕淫,見諸白簡,不與(諸)[書]行錄黃,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前知蘄州余琢與宮觀,理作自陳。以琢凡所居官,碌碌無聞,為殿中侍御史張攀論列。
九月十五日,主管華州云臺觀魏大有、主管建寧府武夷山?jīng)_佑觀黃渙、主管建康府崇僖觀趙伯熊、主管臺州崇道觀徐習并罷宮觀,內魏大有令臨安府日下押歸本貫居住。以監(jiān)察御史方猷言:「大有近司憲事,追擾州縣;渙徒肆口吻,專事劫持;伯熊荒飲無度,再玷風聞;習昨倅永嘉,每事操切。」又言:「大有遷居錢塘門外,密伺朝廷,冀投閑隙,他日必為不靖?!构视惺敲?。
十月二日,淮南西路兵馬副都監(jiān)、安慶府駐札楊溥放罷,仍追兩官;知安慶府陳伯震降一官。以溥乘州郡之疑懼,燒毀屋舍民居,三千余家生計一時煨燼;

伯震郡守也,豈可佚罰。從淮西制置司申也。
十四日,知建昌軍汪 放罷,通判臨江軍周溥特降一官。以 貪不知止,懦不能立;溥嗜利無恥,交通關節(jié)。為江西提刑孫德輿論列。
十一月六日,徐宏復秘閣修撰、主管建康府崇禧觀指揮,仍俾奉祠,秘閣修撰未與復職,以宏心術傾險,給事中程卓不與書讀錄黃故也。
十二月七日,知永康軍杜植特與宮觀。以其愚蔽自用,久病簡出,繆政多端,民被其害,為知成都府崔與之論列故也。
閏十二月五日,新臺州通判趙希閎罷新任。以殿中侍御史張攀言其試邑衡陽,虐政橫令,民弗能堪。
六日,前成都提刑江公亮與宮觀,理作自陳。以監(jiān)察御史方猷言:「公亮獲叨憲節(jié),怙勢妄作,獄貨是寶,輕重失當?!?
十五年二月三日,新知德安府徐晞稷、新知建昌軍范擇能并與祠祿。以臣僚言:「晞稷專事夸誕,殊無誠實;擇能天資阘茸,人品凡(康)[庸]?!?
四日,知湖州趙希蒼與宮觀,理作自陳,陳自明降一資,罷新任。以臣僚言:「希蒼因廣化寺(遣)[遺]漏,株連蔓引,勘究僧祖慶,追逮寄居陳知錄自明之婢,其陳自明敢加抗辱,豈非希蒼有以自取 乞將希蒼畀祠,其自明亦賜行遣,以存州郡之體?!构视惺敲?。
二十八日,知石泉軍劉參、知涪州胡酉仲并放罷,新知合州安伯恕罷新任。以四川宣撫崔與之言:「參貪婪深刻,濟以駔儈;酉仲兇很貪殘,勇為不義;伯恕輕

浮躁競,濟以奸險?!?
三月四日,知封州薛賢放罷,新知英德府陳紀罷新任。以臣僚言:「賢,民有作為之歌曰:『得母兇書更不看,公然匿服亟之官。下車聚斂如行劫,貪虐奸淫不一端?!患o守藤州日,其郡多出白藤,置局敷買,百姓作《買藤歌》,有『條條皆性命,束束是冤魂』之語?!构视惺敲?。
七日,主管建康府崇禧觀徐宏罷宮觀,秘閣修撰柴中行落職罷宮觀。以臣僚言:「宏資稟至下,行誼尤虧;中行心顓好利,政以賂成?!?
四月四日,知梅州楊承祖、知梧州方孺并罷黜。以臣僚言:「承祖稟資貪婪,操行傾險;孺素無行檢,專事刻剝。」
五月四日,廣東經(jīng)略留筠與宮觀,知南雄州陳士會罷黜。以臣僚言:「筠居官所至,政以賄成;士會外示質樸,中實詭詐?!?
六日,虞易簡新差知永州指揮寢罷。以其蜀人,墳墓、親黨在焉,乃安居于都城,故鄉(xiāng)之義安在,中書省不與書讀錄黃故也。
十七日,漳州通判方灼罷見任,新邵武軍通判唐棐罷新任,漳州知錄許彥棻鐫黜。以臣僚論列:「灼出倅漳浦,徇私忘公,本州島知錄許彥棻脫誤宗女之親,曲為蓋庇,竟成抑塞;棐待次于寓居吳門,黨庇小人,攔占他人墓道;彥棻隱下休妻一節(jié),詭脫宗親?!?
二十一日,權發(fā)遣賓州王邦寧降一官,放罷。以到官未久,所為狂悖,殊駭物聽,取隨直兵級錢以供私用,為臣僚論列。
七月七日,添差嘉興府通判謝直與祠祿,理作自陳;新福建

提舉茶司干官葉嗣立罷新任;海州教授黃更放罷。以臣僚論列:「直宴飲無節(jié),狎嫟官妓;嗣立昔為帥幕,固已無狀,庾臺贊畫,豈容濫吹;更娶海鹽蔡家寡婦常氏,席卷其家財,陵轢其妻子?!?
二十五日,張聲道知饒州指揮寢罷。以其前知岳州謬戾殊甚,無以服人,為湖北運判李鼎論列。
二十六日,知溫州王夢龍與宮觀,理作自陳。以臣僚論列:「夢龍領郡再歲,殊乏良稱, 政日傳,公論籍籍?!?
八月十日,權知涪州胡酉仲、新差知南平軍杜簡各降一官,前南平軍教授勾子甲降一資,內杜簡罷新任簡:原作「聞」,據(jù)前述改。下同。,勾子甲放罷。先是,四川制置使崔與之言酉仲貪酷不法,乞將罷黜,詔從之。既而本路提刑(廉)[兼]提舉虞剛簡論列酉仲、簡、子甲三人皆以任根括之事,刷錢入己,故有是命。
九月二日,新知漢陽軍王捄、新知桂陽軍曹儤罷新任。以臣僚言:「漢陽、桂陽皆系風寒之地,捄輕儇不靖,儤兇暴為虐,恐致誤事。」
十月五日,知興化軍陳與行罷黜,新通判吉州史復祖罷新任。以臣僚論列:「與行昨倅婺女,暫攝郡事,巧為名色,席卷公帑;復祖宰邑上元,交通關節(jié),及倅豫章,狼籍尤甚?!?
九日,新通判撫州施、新通判溫州曾黯并罷新任。以臣僚論列:「曩倅邵陽、長沙,了無廉稱;黯試邑淮甸,紕政滋彰?!?
十一月五日,降授中大夫李玨復元官、與宮觀指揮寢罷。先是,臺臣凡再上章,玨服闋日僅從鐫褫,至是

復元官,與宮觀。臣僚論其敗軍、誤國大罪有三,去秋方降鐫褫之命,甫及一年,便與敘復,幾于罰不傷其毫毛,故有是命。
十七日,前知泉州宗均特降一官,前兼權知南劍州趙崇亢、知南劍州陳宓各特展二年磨勘。以諸路提刑司比較各路州軍嘉定十四年分行使會價,數(shù)內福建路泉州、南劍州折閱最甚,故有是命。
十二月三日,知建昌軍孫格與宮觀,理作自陳。以臣僚言:「格年事既高,貪刻亡藝,民被其毒,怨咨滿路?!?
九日,新知邵州高之問、新知全州曾玹并與宮觀,理作自陳。以之問猥鄙無庸,見于顏面,玹凡所居官,略無善狀,為臣僚論列故也。
十八日,知建昌軍孫格罷宮觀,新知峽州鄭緝與宮觀,理作自陳。以言者論格志在貪求,略無畏愧;緝嗜貨營私,敢于殘黷。先是臣僚論格,與宮觀,理作自陳,故有是命。
十六年正月二十二日,通判福州鄭伯衍、前通判澧州湯顯祖并與宮觀,理作自陳。以臣僚言:「伯衍性資跌宕,舉措乖疏;顯祖天性昏庸,所為乖僻?!?
二月二十七日,知崇慶府黃瑾與祠祿,知漢州綿竹縣宇文景遷、隆州籍縣令楊漢卿并放罷。以成都提刑張方言:「(僅)[瑾]禽鳥為娛,荒怠郡政;景遷性質儇躁,習尚驕?。粷h卿到官逾年,蔑無善狀?!?
五月四日,知岳州虞旗孫與川蜀州郡差遣,知道州曾棠與宮觀。以臣僚言:旗孫累典名郡,俱無善狀;棠已玷臺評,桀傲尤甚。
六日

七日,福建提刑馮多福與宮觀,理作自陳。以臣僚言多福身為監(jiān)司,不知奉法循理。
八日,廣東運判張從之、廣東提刑陳疇并罷黜。以臣僚言:「從之淺污嗜利,矜妄非材;疇猥鄙殉賤,庸懦不立?!?
七月五日,知黎州虞方簡、知漢源縣韓圭各特降兩官,放罷。以方簡到任之初,政事更張,以激禁卒之變,韓圭陰加縱臾,從成都諸司之請也。
同日,廣東提舉周縝罷黜。以臣僚言縝懦不任事,且訥于言。
七日,權瓊州通判顏戣降三官,機宜李搢降三資,并放罷。以二人傾陷長官,幾至召釁,從廣西經(jīng)略胡槻之請也。
八月三日,新知(彬)[郴]州王驎、新知永州郭繼道并與祠祿,理作自陳。以臣僚言:「驎歷任雖多,資考則淺;繼道年齡寖高,精神已耗?!?
五日,前通判泉州潘灝伯未許赴吏部參選,仍不得干堂僥求差遣;前通判建昌軍、新差知梅州趙汝誡罷新任。以臣僚論列:「灝伯鄙惡之俗溢于面目,貪酷之性,恣行不悛;汝誡在鄉(xiāng)素無行檢,居官貪暴尤甚?!?
七日,新重慶府通判趙善锜、新邛州通判賈子諟、新知鎮(zhèn)江府金壇縣曾彝并罷新任。以三人居鄉(xiāng)不法,無所忌憚,為臣僚論列。
十二日,知太平州王元春罷黜。以江東安撫余嶸言:「元春言無顧忌,行素險薄,家政不理,丑穢彰聞?!?
十九日,新知漢州何友諒與祠祿。以四川制置崔與之言:「黎州禁軍之變,已將知郡虞方簡按劾去訖。尋行體訪,緣前

知黎州何友諒垂?jié)M之際,給帖補排軍五六十人,失之太濫;方簡到官,悉拘收文帖,又失之太遽。此曹包羞懷忿,變所由生。」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知武岡軍司馬遵放罷,令湖南安撫司差官時暫兼權。先是,湖南安撫司言武岡軍兵士蔣宗等出城劫掠事,既而安撫真德秀論列遵回糴軍糧虧損時直,遂致此曹觖望,故有是命。
九月十一日,步司中軍統(tǒng)制、權池州副都統(tǒng)張亨罷黜。以蘄黃之擾,亨提師救援,不善布置,以至奔潰,為臣僚論列。
十月三日,新知永州留碩、新知臨江軍任一鶚并與祠祿,理作自陳。以臣僚言:「碩襲貴養(yǎng)驕,懵無學術;一鶚愎志險心,敢于妄作?!?br />二十三日,道州通判謝 伯降一官。以其監(jiān)縣吏陪納赦放經(jīng)總制錢及民戶租欠,為湖南運判陳德豫論列。
十一月二十三日,知英德府曹滋放罷。以廣東提刑何坦言:「滋不知戒得,肆意貪殘,專恃酷刑,鉗制眾口?!?
十七年正月五日,京東河北節(jié)制司干辦公事丁大忠、知楚州山陽縣兼京東河北節(jié)制司干辦公事周大猷并放罷,內丁大忠降一官。以大忠自入制幕,惟務豐殖,侵用官錢;大猷身居邑宰,不安分守,干求帥司入幕兼僉,為臣僚論列。
十八日,朝散大夫趙贊夫與祠祿,理作自陳;安邊所準備差遣、兼措置天賜鹽場徐沖罷黜。以臣僚言:「贊夫留連都城,經(jīng)營差遣;沖借過朝廷鹽本錢,以資妄用?!?
二十一

日,新知英德府陳士廉與宮觀,理作自陳。以中書門下省言其昨守貴州,惟務貪酷,不與撰述詞頭故也。
二十四日,平海軍節(jié)度判官、兼南外宗正簿陳億放罷。以百姓論訴宗子送僉廳者,億必委曲出脫百姓,困辱宗子,擬筆之詞,文理紕繆,為知南外宗正事善軿論列。
三月二日,通判潭州方強、通判蘄州劉容木并罷黜,新通判溫州潘景夔、新通判筠州盧景裴并罷新任。以臣僚言:「強沉湎于酒,全不事事;容木妄自尊大,專務黷貨;景夔武斷鄉(xiāng)曲,占據(jù)寺觀;景裴試邑東筦,受賂妄作?!?
四月八日,江西運判趙彥紓與宮觀,理作自陳;通判衢州袁聘儒罷黜。以臣僚論列:「彥紓司庾閩嶠,全不事事,今茲將漕,昏繆如故;聘儒乘醉行刑,胡亂書判?!?
九日,湖北運管胡杙放罷,鄂州司法陳有聲降一資。以吏部舉覺:「杙陳乞寶賞,越次超轉,冒法罔上;有聲徇情廢法,更不取索杙真本告命點對,遽與保明?!?br /> 職官 宋會要輯稿 職官七五 黜降官內外任

黜降官內外任
慶元元年九月四日,朝散大夫、通判臨安府鄭魏良,朝散郎、添差通判臨安府王補之,朝請郎、通判紹興府徐疇各特降一官。以牒試各及二十余人。
二十一日,知重慶府項安世放罷安世:原倒,據(jù)《宋史》卷三九七《項安世傳》乙。,秘書省正字劉孟容與添差差遣。以臣僚言:「安世專事唇吻,一意阿附;孟容以嘗游故相之門,徑自冗散而除正字?!?
三年六月二十三日,朝請大夫、提舉江州太平興國宮鄭湜罷祠;從義郎、(鹽)[監(jiān)]騏驥

院張熙特追兩官,送辰州居住。以臣僚言:「湜昨來條奏三札,力詆太上,傳寫夸示;熙以《上皇帝書》錄成副本,遍謁從官,自夸敢言。」
五年八月七日,工部尚書兼給事中謝源明放罷,新湖北提舉呂行己罷新命,太學正陳晦放罷,與合入差遣。以臣僚言:「源明居八位之崇,妄求序遷,傾險暴戾,學問空疏;晦回邪頗僻,凡源明之不靖,晦實縱臾之;行己之奸貪,載在白簡,與源明為姻家,一力推挽,任私意以紊朝綱,莫此為甚。」
六年四月九日,朝請大夫、主管建寧府武夷山?jīng)_佑觀劉坦之,朝散大夫、干辦行在諸司糧料院趙彥衛(wèi)并放罷。以監(jiān)察御史林采言:「昔臺州之民,洪水蹂踐,死于非命,坦之為守,彥衛(wèi)為倅,坐視不恤。今或祠祿,或六院,公論未當?!?
嘉泰三年正月二十一日,尚書刑部員外郎奚士遜、知邵武軍黃立言各降一官。以士遜前知溫州,不按治知平陽縣祝鑰,立言不按治知邵武縣朱元龜,各為獄事故也。
十一月二十八日,新知信州高似孫與祠祿,新差監(jiān)都進奏院陳宋興與在部合入差遣。以臣僚言:「似孫倅徽陵轢,守喪寓居,干撓郡政;宗興憑借聲援,肆行貪黷。」
四年十一月十三日,軍器監(jiān)丞程準與祠祿,知澧州游少游放罷。以臣僚言準天資狂易,少游行素狂怪。
開禧元年七月二日,新知隆興府辛棄疾,太府卿、兼權兵部侍郎、兼國用司參議官陳景思,并與宮觀,理作自

陳。以臣僚言:「棄疾好色貪財,淫刑聚(劍)[斂];景思薦進駔吏,鍜煉平民?!?
三年十二月八日,直秘閣、知鎮(zhèn)江府錢廷玉降兩官鎮(zhèn):原作「錢」,據(jù)后條所述改。,新知贛州黃瀚降一官,并放罷;監(jiān)都進奏院黃棨放罷。以監(jiān)察御史章燮言:「廷玉初以用兵之議縱臾侂胄,瀚密與田澹結為死黨,朝趨侂胄之室,暮造自強之門,棨乃瀚之子?!构视惺敲?
嘉定元年正月九日,大理卿奚士遜降兩官;江西運副陳景思、福建提刑張嗣古并放罷;新福建提刑曾臬罷新任;直秘閣、知鎮(zhèn)江府錢廷玉落職,更追三官,勒停,送宜州羈管。以右諫議大夫葉時言:「士遜洊更麾節(jié),俱無廉稱;景思、嗣古本無才望,超遷驟進;臬兇暴貪殘,贓污著聞;廷玉迎合侂胄,縱臾兵事?!?
二年正月十八日,殿前司游奕軍統(tǒng)制延通、鎮(zhèn)江游奕統(tǒng)制郭超、沿海水軍統(tǒng)制王益、殿前司右軍統(tǒng)領劉珣各追三官,勒停,通南安軍、超潭州、益漳州、珣興化軍,并安置。以臣僚言其敗兵之由,皆超等所致故也。
閏四月二十一日,司農(nóng)少卿趙不 兔、前知廣州陳樸并放罷。以臣僚言:「不 兔交結周筠,納貨貪相;樸民事不理,枉無所愬。」
十二月二十六日,大理寺丞林合、將作監(jiān)丞趙彥倓、知溫州呂友直并放罷。以臣僚言合敢為倨傲,彥倓簠簋不飾,友直縱容偽會故也。既而友直追三官。
四年五月二十四日,國子監(jiān)丞陳璧、閣門看班祗候朱揚祖、知石泉(陽)[縣]李鐊各降一官。以臣僚言

璧誕謾,揚祖心術憸邪,鐊素無操檢。
六月一日,新知金州陳煥、合門看班祗候蔡儀并放罷。以臣僚言:「煥得郡安豐,剝刻百姓,權臣弄兵,妄陳利便;儀寅緣合職,干擾朝路。」
九月二十五日殿前司神勇軍統(tǒng)制郭仲、澉浦水軍統(tǒng)制范希周并放罷,永不與軍中差遣。以臣僚言:「仲軍兵作鬧,不能彈壓;希周將校受財,容情隱庇?!?
五年三月十八日,新除太常寺主簿汪必進與在外差遣。以中書舍人范之柔言不宜寘清選,繳還詞頭故也。
八月九日,鎮(zhèn)江副都統(tǒng)制盧彥降兩官,殿前司前軍統(tǒng)制趙賢道降一官,放罷。以監(jiān)察御史金式言:「彥山陽臨敵,身實遁藏;賢道前為游奕統(tǒng)制,侵用寄樁等庫錢?!?
六年閏九月一日,提轄雜買務雜賣場朱拱臣、前知(彬)[郴]州錢衢并放罷,監(jiān)尚書六部門劉褒、知萬州王百揆并與祠祿。以右正言應武言:「拱臣假手場屋,竊取科第;衢遇事乖張,恣意妄為;褒居鄉(xiāng)無月評,居官無政績;百揆天資庸謬,世事闊疏。」
七年十月一日,秘書丞林夢英、鎮(zhèn)江都統(tǒng)制劉元鼎并與宮觀,理作自陳。以臣僚言:「夢英凡所居職,略無可(犯)[紀];元鼎溺于酒色,軍政漫不加省?!?
十二年四月十三日,知黃州趙伯搏、通判楚州陳疇、新除大理寺丞梁丙并放罷,梁丙特降兩官。以臣僚言:「伯搏以疾為諉,郡政不修;山陽列戍委之監(jiān)州,參贊乖謬,重勞顧憂;丙守山陽,貽禍邊甿,重傷國體?!?
十三年

十二月三日,房州通判陳宋烈、雷州通判方世京并罷黜,新臨安府通判崔端學罷新任。以監(jiān)察御史方猷論:「宋烈貪聲日至,無補于郡;世京昨宰玉山,賄政滋彰;端學分倅婺女, 政尤多。」
職官 宋會要輯稿 職官七五 黜降\qd實\Qd\qa官\Qa雜錄

黜降(實)[官]雜錄
慶元二年三月二十六日,臣僚言:「國家贓吏之罰,固亦不輕,責罰未幾,遇赦復敘,故態(tài)復作,民罹其害。朝廷若不忍終棄,乞專降指揮下省部,將曾犯贓罪被劾降官罷任之人,只許奉祠。如監(jiān)司、州郡私意按劾,送有司根勘,委無實跡者不在此數(shù)。其有巧圖干堂者,必下吏部取索腳色。部吏或敢隱匿所犯,則坐以故出入罪,許人紏告。贓吏奉祠,約其中制,以六年為闕,京官二年、選人三年為任,任滿注授,又復如初,著為定令。庶幾貪污者知所警懼而不敢自肆?!箯闹?。
嘉泰三年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文:「官員犯罪,先次放罷,后來結斷,止是杖笞公罪,為有再得指揮,仍舊放罷。吏部見理后來年月、降罰名次,可特與理先降指揮年月施行?!归_禧二年、嘉定二年明堂赦并同。
四年正月二十九日,臣僚言:「乞詔二三大臣,凡贓吏罪狀顯然,雖圣恩寬大,未欲盡加之以法。官無崇庳之間,惟得罪于民者,永不得與親民差遣;得罪于士卒者,永不得與管軍差遣;已降官勒停者,不得援例收敘。其或幸求冒進,則臺諫、給舍當任其責?!箯闹?
八月二十八日,臣僚言:「監(jiān)司、郡守,例有都下百司人為之承受。遇有章疏、罷黜之命,則稽留省札,亟遣一

介星馳以報。洎罷命之至,則已席卷庫藏,竄易簿書,雍容而去耳。將以懲奸,適以助奸。自今以始,應臣僚論按監(jiān)司、郡守,得旨放罷,其省札乞于尚書省開拆房當時發(fā)黑牌急遞前去,罷監(jiān)司則以付置司之州,罷守臣則以付州之倅。仍命本處即于內引明具承受日時,批回本省,置籍稽考。」從之。
嘉定四年五月二十四日,臣僚言:「祖宗以來,委任臺諫,凡所抨彈,率蒙俞允,非徒以重臺諫,乃所以尊朝廷也。今部法乃有應被論罷、不經(jīng)取勘者,半年以后即許參部,授小遠一般差遣。臺諫論列未數(shù)月,而到部例當臺參,即與之分庭講禮,此何異貓鼠之同穴也!凡彈劾放罷之人,率以二年為限,方許授祠祿。既滿,然后取旨除授。今乞行下吏部,照累降指揮,務在遵守。廟堂進擬宮觀及差遣等人,間有曾經(jīng)臺論列,今后亦乞考究所論月日施行。」從之。
七月二十六日,臣僚言:「乞明詔大臣,繼今臺諫彈劾及監(jiān)司、守臣按劾官吏,如有貪污實跡、取受錢數(shù),乞行追勘(佑)[估]籍。其或州縣之吏,致煩臺評,監(jiān)司、守臣失覺察之罰,務在必行,勿為具文。庶幾大小之臣知所畏懼,貪墨之風稍息矣。」從之。
十一年八月二日,臣僚言:「嘗閱近日彈劾之疏,其間巧于誅求,情狀百出,不復縷數(shù)。且繩貪之禁,昭如日星,而盜臣弗戢,無他,麗于罪罟者僅一二,而網(wǎng)漏吞舟者皆是也。臣觀年來贓吏之罰,小則不過罷黜,甚則

只從鐫降,未幾受引赦原,率復如故。欲乞申嚴國憲,繼自今始,其有已從罷免者不必姑畀祠廩,既從鐫褫者不必例與敘復,見行竄斥者不必遽令近徙,永不許與親民者不必與之改正,已甚則施杖配之嚴刑、估籍之法。至于所該保任恩命,并與寢閣,斷在必行,不以赦免。自今贓污狼籍之人,監(jiān)司、郡守不察,致為臺諫論列,并坐其失職之罪。庶使中外相維,紀綱振舉,大小之吏咸知所儆?!箯闹?br />十五年八月五日,臣僚言:「今天下之長吏,上而為監(jiān)司,次而為守、倅、縣令,皆民命之所寄,財計之所系也。幸而得賢,信之任之可也;不幸而不賢,毒民已甚,去之惟恐不早,法令之行又胡可緩乎!今乃有罷命已聞而省札踰月不下者焉,有報罷已發(fā)而復令候替起離者焉,有已得祠祿而仍使時暫權攝者焉。知其去而未即去,則背公營私之意將益自放而無顧藉矣。乞明考吏之法,嚴傳命之期,凡郡縣官吏以罪罷者及已得祠者,并令交割與以次官,即日離任。如此,則余毒無得以復肆,而郡縣根本庶可以復固?!箯闹?。
十七年正月五日,臣僚言:「乞行下諸路帥臣、監(jiān)司,應今后干官有闕,許令選辟或申奏差注,并不得以見任知縣、縣令兼充,其見兼職官(今)[令]日下解罷。如有違戾,其歷過作縣月日并不理為考任?!箯闹?。臣僚言:「縣令撫字宅生,受察于人,尚知謹畏。茍使之入幕,則憑恃聲勢,妄作威福,悖理傷道,靡所不為,是縱虎兕而出柙也?!?br /> 職官 宋會要輯稿 職官七六 收敘放逐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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