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兵二三

宋會要輯稿 作者:清·徐松


買馬下
干道元年正月七日,詔茶馬司買發(fā)隆興元年、二年分(馬)西馬,比之遞年虧損數多,顯屬不職。令具析因依聞奏。
六月二十一日,建康府駐札御前諸軍都統(tǒng)制劉源言,諸軍見管戰(zhàn)馬大段數少。詔令茶馬司經略司于每歲額外各收買二綱應副。
二十九日,樞密院言:「勘會四川宣撫使吳璘措置,自行收買,補填元起馬數。其合用博買錢物,令四川總領所應副。
二年二月八日,宰執(zhí)進呈廬州進士劉惟肖獻利便事十件,上曰:「第八件止絕停留買馬之人,朝廷可札下帥司,申嚴約束,庶幾免得生事。」
三年二月八日,大理少卿陳彌作言:「四川茶馬司每年合起江上諸軍馬八十綱,并行在殿前馬步三司馬七十一綱,宣撫司二分馬七百二十匹,總計一百五十一綱零七百二十匹?;嫉糜型锨肺雌鹇∨d元年江上諸軍馬九十三綱,并三司西馬五十五綱,并隆興二年、干道元年分宣撫司二分馬六百二匹,系累政收買,不敷年額。緣蕃蠻中馬有限,僅能敷足本年之數。竊恐前后循習,徒有掛欠。乞特賜蠲放,仍令茶馬司從干道二年為頭,須管買足一年歲額。所有日前年分未買馬,已收簇攢那到錢,展計錢引四十四萬余道,令項樁管,專充還前項累政欠買馬價之數。望行下茶馬司并三衙諸軍,遵守施行。」從之。
六月五日,樞密院言:「勘會茶馬司近來起發(fā)西馬,例皆低小瘦瘠。」令茶馬司今后須管收買及格赤、齒嫩、堪披帶馬,仍不得虧損歲額。
七月二十四日,詔令淮東西路安撫司行下沿邊州軍,嚴切立賞,禁止私渡買馬人。如有違犯,具姓名取旨,重作施行。
十一月二十一日,四川宣撫使虞允文言:「依年額收買朝廷馬數足日,欲收買額外馬三二千匹,庶幾三都統(tǒng)下馬政復修,可以為戰(zhàn)守之備。所有買馬本錢,望更給降度牒四五百道,逐旋變賣錢物支用。」詔為系買戰(zhàn)馬,可特依,給降度牒三百道。
十二月十八日,鎮(zhèn)江府駐札御前諸軍都統(tǒng)制王友直言:「本司諸軍戰(zhàn)馬昨自虜人侵犯之后,累經戰(zhàn)陣,委是闕少?!乖t令茶馬司、廣西經略司于每歲額外各收買二綱應副。
四年二月十四日,提舉茶馬監(jiān)牧公事張松言:「見措置,將宕昌馬場買到馬赤寸,于馬項下印烙引賣人姓字火印,排綱起發(fā)。若將來到行在內有短寸匹數,及齒歲不同,乞看驗火印姓字降下,責憑根究,追理短寸虧官價錢?!箯闹?。
三月二十二日,戶部言:「茶馬司申,宕昌峰貼峽買馬以前立定賞罰,止是該說順政、長舉兩縣收發(fā)茶數外,余將利、福津兩縣不系茶運經過地,所以未有賞罰。今來本司自紹興初運茶伓馬,系于西和州管下宕昌寨、階州管下峰貼峽置場,其茶運卻從興州置口以去擺鋪運發(fā),系經由興州順政、長舉縣,階州將利、福津縣,前去臨江茶場交納,應副博馬支用。其逐縣知縣若不申明,一例立定賞罰,竊慮無以激勸。乞參照政和三年六月七日旨揮推行榷茶賞罰行下,庶幾有以責辦。本部尋下都茶場指定。今勘當,欲依指定到事理施行?!箯闹r戶部下都茶場,指定檢準政和三年六月七日旨揮。戶部狀:「都大榷茶司申:乞應成都府排岸司,興州長舉縣裝御庫,鳳州轉般庫監(jiān)官,綿州巴西,利州昭化、三泉,興州順政、長舉、西縣,興元府南鄭知縣任滿,收發(fā)過茶無失陷欺弊,提舉司保明,每四萬馱與減磨勘二年。如不獲收附,失陷一分,展磨勘二年。其承直郎以下賞罰,并各比類施行。二分以上,依舊差替人例。本部勘當,依巡轄般茶鋪使臣任滿,減磨勘一年,先次旨射家便差遣?!?
八月一日,兵部侍郎陳彌作言:「祖宗設互市之法,本以羈縻遠人,初不藉馬之為用。故駑駘下乘,一切許之入中。蕃蠻久恃圣朝寬大,一拂其意,必起紛爭。官吏亦懼生事,無敢誰何。黎、敘、南平軍等州,每買綱馬五十匹內,良細馬不過三四匹,中等馬不上二十匹,余皆下下,不可服乘。發(fā)以充數,則必倒斃。蓋緣博馬茶錦所入有限,公吏旁緣為奸,寧取下乘,以敷綱額,不鬻上駟,以虧茶錦。望約束川馬州軍,每綱以五分為率,一分良細馬,余四分依舊收買。仍令茶馬司汰其不中發(fā)綱者就賣,拘錢增置茶錦,以貼支諸州良馬之直。不惟上不失祖宗羈縻之德,下不誤諸軍緩急之須矣?!乖t令茶馬司從長相度,申樞密院。
十九日,都大主管成都府利州等路茶事張松言:「武節(jié)郎劉時敏權知敘州,到任未及半年,已買足干道四年分歲額馬數,揀選得口齒輕嫩、及格、堪起綱駇騍馬僅五百匹,貼綱應副鄂州等軍支使,委見本官措置有方,了辦職事。乞將劉時敏正行差知敘州,專一措置增買起綱駇騍馬。」從之。五年二月五日,池州駐札御前右軍統(tǒng)制王世雄言:「右軍所買戰(zhàn)馬不多,望將川、廣發(fā)到綱馬,許令截留兩綱。」詔令茶馬司廣西經略司于歲額外各收買一綱,應副王世雄。
十九日,詔令都大茶馬張松于歲額外,通融收買川西馬二十綱,應副建康都統(tǒng)郭振。即不得虧損歲額。
四月八日,詔給降度牒三百道付宣撫司,專一樁充買馬使用。
七月八日,權發(fā)遣靜江府張維言:「邕州守臣系提點買馬官。本司干辦公事一員,系邕州置廨宇,每歲十二月同到橫山寨親與蠻人為市,至四月回州,委是有勞。欲乞將邕州守臣及干辦公事一員,每增買二百匹,各與減一年磨勘;一千匹,轉一官。其余官屬,更不推賞。契勘廣西經略安撫司遞年收買戰(zhàn)馬,各用本錢,已降指揮取撥。若招馬益多,慮恐闕用。今照得靜江府干道五年合發(fā)折布錢六萬二百八十余貫,系赴湖廣總領所之數。今欲就內取撥三萬貫樁管,通已撥窠名錢物,袞同應副收買。」并從之。
十二日,詔令張維于歲額外收買齒嫩、及格赤、闊壯,堪披帶馬二十綱,起發(fā)赴行在。如錢數不足,許于合起發(fā)官錢內先次截撥。
八月八日,戶禮部言:「茶馬司申:『承指揮,于歲額外通融收買川西馬二十綱,應副郭振。約計馬本并起綱等用錢引二十萬貫。本司見有空名綾紙度牒四百三十二道,公據內照應得系紹興四年朝廷給降淮西、川陜宣撫使司,撥赴本司樁管,未曾出賣,與見賣者度牒綾紙式樣一同。今欲將上件度牒許本司書填批跋,依見買價例拘收價錢,應副收買額外馬綱使用。緣本司年計買馬除支遣外,尚闕錢引二十八萬貫。今來所乞,系充額外馬本。所有歲闕錢引,乞別賜支降。』得旨,送逐部指定。禮部勘會上件度牒,即不見得堪與不堪行使。欲別造新法綾紙度牒四百三十二道,并公據合同號簿關吏部,差大使臣管押前去茶馬司,卻將元降度牒公據仍付使臣管押赴部,下度牒庫樁管。度支指定,欲下茶馬司照應禮部指揮定事理,將價錢專充收買額外馬本錢,余數令樁管。仍據買到馬數,每匹格赤高下、齒歲、毛色并實計合用錢數,開具細帳,申四川宣撫司核實。如歲額馬本錢委有闕數,即具申朝廷施行。」從之。
十一月二十一日,詔令茶馬司自干道六年分為始,每歲于敘、珍州額外收買馬兩綱,付高郵軍駐札御前武鋒軍。
六年二月九日,侍講胡沂言:「比年置監(jiān)漢陽,以休養(yǎng)馬力,較其損斃之數,殆與前比。自四川經至行在數月,初亦不堪相遠,馬之受病,不在今而在乎博買之初。博買之際,皆先期系馬于,絕不與食,使之甚饑。伺其明日,將相視而就易也,始以麋粥豆飲乘熱飼之。馬以饑渴,自然倍食。雖得一時色澤鮮明、膚革脹飽,又從而(棄)[奔]驟馳騁,竭力以試之。既饑飽失宜,又勞逸過度。望行下四川茶馬司,委提舉官親行檢察,不為估客牙儈所欺。如諸軍醫(yī)獸亦宜籍定姓名,重立賞罰。每歲醫(yī)過病馬若干,其賞幾何,損斃多數,罰亦隨之?!箯闹?
七年二月三日,宰執(zhí)進呈御筆,四川買騍馬一千匹、廣西二千匹。上曰:「四川千匹,不難辦否 」虞允文奏曰:「西邊騍馬甚多,以官中不買,故不來爾。誠措〔置〕招誘,雖二千匹亦可辦也。」上曰:「騍馬誠有益于用,無事則孳生,出軍則令披帶。若果易辦,令四川亦買二千匹?!褂谑窃t令四川宣撫司、廣西邕州,每歲于額外各買發(fā)騍馬二千匹。
十六日,詔令禮部給降空名度牒五百道,應副四川宣撫司買馬。其見管封樁度牒錢,不得取撥支用。以四川宣撫使王炎言買騍馬一千匹,欲于見管封樁度牒錢內取撥。故有是命。
三月二十六日,宰執(zhí)進呈吏部侍郎王之奇《乞令諸軍于宣撫司置場處收買出格馬札子》,上曰:「茶馬司歲額外,更有馬可買否 」允文奏曰:「馬司自四月閉場后,宣司可以收買。但馬司近撥到西馬綱比去年一段月日大段數少。乞且令宣司措置。」上曰「可」。
五月二十五日,江南東路轉運副使張維言:「據知南丹州莫延葚札子:乞為招買蕃馬,以報國恩。又備羅殿蕃羅鄉(xiāng)貢等狀,有出格馬,欲赴宜州中賣,即牒報莫延葚。且令措置,只就南丹置場。至春月,蕃馬到來,即差官前去,同共博馬。契勘靜江府至南丹州,比邕州地里減半,又無險阻路,馬力不耗。邕州守臣每到橫山博馬場,必調發(fā)兵丁彈壓。今南丹置場,只差宜州副將及準備將領并收支錢物官前去,略無煩費。往年帥臣以為蠻人深入內地不便,今置場于南丹,即無蠻人深入之患?!乖t令廣西帥臣李浩日下措置,先具已措置事節(jié)申樞密院。仍委宜州準備將陳秦,于南丹州收買合用物帛。令帥司先次應副,具已應副過數目申朝廷撥還。其后十二月二十九日,權發(fā)遣靜江府提舉廣南西路買馬李浩奏:「張維所乞南丹州買馬,系是更易,難以施行。竊詳廣西每年收買歲額戰(zhàn)馬,依已降旨揮,于邕州置司。自置司之后,經及三十余年,委是利便。況年歲深遠,事皆就緒?!乖t將已降南丹州買馬指揮,更不施行。
十一月八日,樞密院言四川茶馬司遞年所發(fā)綱馬,元降指揮令收買四尺四寸以上馬,近來多系四尺四寸以下至四尺一寸,不堪披帶,理宜約束。詔令四川宣撫司嚴行約束。如更違戾,將提舉官取旨,重作施行。
十二月二十九日,四川宣撫使王炎言:「準指揮,令四川宣撫司、廣西邕州每歲于額外各買發(fā)騍馬二千匹。契勘川蜀及關外所產騍馬不多,兼蕃蠻例皆牧養(yǎng),藉以孳生,委是少有前來入中。竊慮元買之數,將來難已敷趁?!乖t將干道六年已前買騍馬并與蠲免。其干道七年分騍馬,依已降指揮疾速排發(fā)。
八年正月十一日,詔令廣西提舉買馬李浩將七年分合發(fā)綱馬,比六年分已起數目,疾速依數措置收買,排綱起發(fā),赴諸處送納。不管依前違戾。仍自今依干道五年七月指揮,每歲收買闊壯額外馬二十綱赴行在。以樞密院言廣西經略司干道七年合起發(fā)馬綱比干道六年大段虧少,故有是命。
十五日,樞密院言:「進武校尉、前邕州上思知州事黃彬札子:「蕃蠻之地,歲有馬出賣,橫山寨收買不絕。如小蠻家地,多有牝馬。若作孳生出產,一年買千匹,十年買萬匹計之,十年可出孳生數萬騎,以應大軍披帶。比之戰(zhàn)馬價例至少,稍不費朝廷財賦。情愿收買一年牝馬一千匹,仍令邕州于上郭地場置監(jiān)牧養(yǎng)。三年為一界,押赴行在交納。如有牝馬孳生數多,并乞推賞。」詔差監(jiān)行在左藏庫中門尹昌前去,同黃彬措置收買。內黃彬與借閤門祗候,許繫紅 帶。候買及二千匹,即行補正合門。繼而尹昌等言:「蠻人每歲于橫山寨賣戰(zhàn)馬,系招馬官進武校尉知田州軍州事黃諧、進義副尉黃球,自當年十月將帶兵丁 用深入蠻界招誘,委是有勞。望給錦段,賞賜銀絹。仍乞出給照帖與黃諧、黃球二人,同黃彬買及一千匹,增及二千匹,即與黃球、黃諧酬賞?!乖t尹昌差充樞密院準備差遣。其黃諧、黃球同共收買,令廣西經略司量支錦段銀絹賞賜。仍候今來買牝馬及額,令本司保明,優(yōu)與推賞。
二月十七日,樞密院準備差遣尹昌言:「竊聞自來買馬場遞年雖用黃諧等招誘博馬,自今后如蠻人每名中賣到馬三百匹者,乞賞錦段一匹、鹽一百斤。乞札下買馬場遵守施行。」從之。
六月一日,禮工部言:「都大茶馬司申,西和州置添差通判一員,以本司干辦公事兼之,專任宕昌監(jiān)視買馬。上件窠闕,系是創(chuàng)置。年額買馬,幾近萬匹,出納錢物浩瀚,乞鑄銅印。并宕昌買馬所支馬價錢,舊在臨江置場支給。于干道四年內,本司措置,就宕昌置庫,收支買馬錢糧、茶絹數百萬貫,乞鑄銅印。今欲乞撥以『西和州宕昌買馬之印』九字為文(人)[又]欲依本司已擬到『茶馬司宕昌茶帛庫記』九字為文,鑄造施行?!箯闹?。
七月二日,詔令諸軍于沿邊熟戶等處收買好馬,不得私相販賣。仍經由河池縣茶馬印驗,發(fā)付諸軍,申撫司照會,覺察施行。以臣僚言四川諸軍于宕昌及熟戶處買馬,私販出川界,于襄陽一帶轉買銅錢,致使諸軍馬數虧少。故有是命。
同日,臣僚言:「竊見祖宗以來,馬政系茶馬司專用茶錦、銀絹伓易,蕃漢皆以為便。近來茶馬司不以茶錦,專用銀(弊)[幣]博買,甚非立法之意。況茶錦外界必用之物,若不依舊以茶貨及彩段伓易,則銀寶多出外界,甚非中國之利?!乖t令四川宣撫司參照祖宗舊法,更切詳審,措置經久可利便,申樞密院。
九年二月十八日,宰執(zhí)進呈次,上曰:「新差知邕州姚恪頗開爽,但未知能辦買馬事否 」梁克家奏曰:「恪既開爽,于政事必有可觀。買馬亦為政之一事也。」上曰「然,當更訓諭遣之?!?
四月二十八日,兵部言:「勘會川陜、廣西收買歲額綱馬,皆有立定齒歲、格赤,并要輕嫩闊壯、堪披帶戰(zhàn)馬,分撥諸軍使用。近來諸軍多有申到,每遇交割到綱馬,看驗得內口齒過大,以(致)[至]不及格赤,矮小怯弱,不堪披帶,充數起綱前來,不惟(往)[枉]費官錢,竊恐有誤諸軍支配指準,乘騎使用。今欲乞行下茶馬司、廣西經略司,督賣買馬官司遵依已降指揮,今后須管收買口齒輕嫩及格赤闊壯、堪披帶戰(zhàn)馬,排綱起發(fā)施行,毋得依前違戾?!箯闹?
十一月十二日,樞密院言:「四川茶馬司排發(fā)綱馬,訪聞內有買到病瘠馬充數起發(fā)?!乖t令四川茶馬司開具因依,申樞密院。仍行下買馬去處,今后須管買及格赤、無病瘠、齒嫩馬排發(fā),毋致違戾。繼而樞密院言:「已降旨揮約束。所有廣西買馬,理合一體?!乖t令廣西經略司依四川茶馬司已降指揮施行。
十二月十六日,持節(jié)南丹州諸軍事、南丹州刺史、知南丹州公事武騎尉莫延甚言:「竊見朝廷買馬,全藉羅殿諸蕃將馬前來邕州博買?;蛴龃河赀B綿,溪水暴漲之時,阻絕馬路,蕃人將馬復回,是致博買不登歲計之數。兼出馬之地,至邕州橫山寨五十余程,自橫山至靜江府二十余程,加之路途險阻,水草不利,馬多瘠瘦,未至靜江,往往倒斃。兼諸蕃出馬之處,至本州島一十程,道路平坦,水草豐足,兼無險阻。自本州島至靜江一十三程,比之邕州路近三十余程,止將路途比較,已為利便。頃歲本路經略張維已曾陳奏,乞于本州島買馬。雖蒙省部行下,緣宜州避創(chuàng)事之勞,巧陳利害,其議遂罷。今因宜州沿邊溪洞都巡檢使常恭赴闕,謹將買馬利害附托上進?!乖t從議郎李宗彥特差充廣南西路提點綱馬驛程,宜州駐札,填尹昌兼權闕,專一相度措置買馬。仍先次條具利害及合行事件申樞密院。
以上《干道會要》?!端问贰繁居洠盒⒆诮B興三十二年五月辛卯,詔罷四川市馬?!对箓鳌罚嚎篂橐嬷萋忿D運使。黎州歲售蠻馬,詔擇不任戰(zhàn)者卻之??棺啵骸赋⑴c蠻夷互市,非所以取利也。今山前后五部落仰此為衣食,一旦失利侵侮,不知費直幾馬也。臣念蜀久安,不敢奉詔?!箤と缗f制。程之邵(徐)[除]主管秦蜀茶馬公事,革黎州買馬之弊,歲以仲秋為市,四月止,以羨茶入熙秦易戰(zhàn)騎,得良馬益多?!埂赌宪幷Z錄》:靜江買馬,恐馬不時至,求《易》卦,得晉康侯用錫馬蕃庶,更不須看爻。雖使某自擇一卦,不過如此。已而馬果至。(宋)〔《宋文》〕韓(蕭)[肖]胄擢工部侍郎,時川陜馬綱路通塞不常。蕭胄請于廣西邕州置司互市諸蕃馬。詔行之。《中興小歷》:紹興二年初,五路既陷,馬極難得。韓(蕭)[肖]胄建議宜即邕州置市馬場,取馬嶺表,以資國用。又李心傳《朝野雜記》云:「廣馬者,建炎末,廣西提舉峒丁李棫始請市戰(zhàn)馬赴行在。紹興初,隸經略司。三年春,即邕州置司提舉,市于羅殿、自杞、大理諸蠻。未幾,廢買馬司,以帥臣領其事。七年,胡(制)待制舜陟為帥,歲中市馬二千四百匹。詔賞之。其后馬益精,歲費黃金五鎰、中金二百五十鎰、錦四百端、絁四千疋、廣州鹽二百萬斤,而得馬千五百疋。必四尺二寸以上乃市之,其直為銀四十兩,每高一寸增銀十兩。有至六七兩十兩者。士人云:其尤駔駿者,在其出處,或博黃金二十兩,日行四百里。但官價有定數,不能致此耳。然自杞諸蕃本自無馬,蓋又市之南詔。南詔,大理國也,去自杞國可二十程。而自杞至邕州橫山寨二十二程,橫山寨至靜江府又二十余程,羅殿國又遠如自杞十程。宜州溪洞巡檢常恭者赴闕,持南丹州莫延葚表來,乞就宜州中馬,比之橫山,可省三十余程。張說在樞筦,以其表聞。李壽翁時為檢詳文字,為說言:「邕遠宜近,人熟不知 前迂其涂,豈無意。況今其氏方橫,乃欲為之除道,而擅以互市之饒,誤矣。小吏妄作,將啟邊釁。請論如法。說不聽。從義郎李宗彥以提點綱馬驛程往宜州措置,既而說罷政。密院乃奏宗彥等所言邊防不便罷之,時淳熙元年也?!埂端问?占城國傳》:「干道七年,閩人有浮海之吉陽軍者,風泊其舟,抵占城。其國方與真臘戰(zhàn),皆乘大象,勝負不能決。閩人教其王當習騎射以勝之。王大悅,具舟送之吉陽,市得馬數十匹歸,戰(zhàn)大捷。明年復來,瓊州拒之,憤怒大掠而歸。淳熙二年,嚴馬禁,不得售外蕃。三年,占城歸所掠生口八十三人,求通商。詔不許?!?
淳熙元年九月二十一日,詔住罷宜州買馬。先是,樞密院言知南丹州莫延葚乞自備錢糧于諸蕃招馬,至宜州博賣。尋差李宗彥充廣西提點綱馬驛程,宜州駐札,專一措置買馬,仍令同、宜州知通相度。既而宗彥等言于邊防利害不便,及與邕州買馬有妨。故有是詔。
十月九日,臣僚言:「敘州歲買七等馬八百五十一匹為額,更令歲買騸馱馬三百疋。(令)[今]本州島申乞(往)[住]買騸馱馬,回以歲買七等馬額收買十歲以下者。其十歲以上至十三歲馬,令本州島措置出賣,拘收本錢。竊慮有失招徠遠人之意。乞依自來條法外,有騸馱馬,責令本州島依應收買,但不過三百疋元科之數?!箯闹?。
(二)十一月九日,詔四川所買西馬并依廣西已降指揮施行。先是,有旨:廣西自淳熙二年收買四尺四寸馬。經略使范成大言:「其間四尺三寸及三寸帶分之馬,齒嫩闊壯,一切棄之可惜。乞令邕州于內揀選壯嫩權奇者收買,入常綱起發(fā)外,四尺二寸帶分二寸以下,即更不印買?!辜葟钠湔?,故令四川依此。
二年正月十六日,興州都統(tǒng)吳挺言吳挺:原作「具梃」,據《宋史》卷三六六《吳挺傳》改。:「本司諸軍戰(zhàn)馬,除茶馬司得歲額綱馬六百五疋外,例和諸軍青草錢,歲于宕昌以來自行收買。自張松變更馬政禁之,合得歲額之數,亦支撥不及。乞許本司以青草錢依舊宕昌、威遠鎮(zhèn)等處收買?!乖t茶馬司逐旋補發(fā)數足,余從其請。四月又言:乞于皁郊、威遠鎮(zhèn)、東柯、太平監(jiān)等處北馬驛北馬驛:疑有誤。,許相兼收買。詔許每歲買七百疋。
五月八日,湖廣總領劉邦翰言:「相度忠訓郎劉琛乞依舊將荊鄂都統(tǒng)司馬青草錢買馬,補填倒斃。青草錢歲買馬七十匹,撥付闕馬官兵?!挂越鹬荻冀y(tǒng)于友言:「本軍自買馬半年,只得三疋。乞從都大司收買。」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十日,侍衛(wèi)步軍都虞候田世卿言:「三司買發(fā)綱馬,昨于漢陽軍住程十日。竊謂金、房州界山路險惡,乞于住程十日內那移六日,于險惡處各住程一日,于泥濘處一日,實為利便?!乖t京西轉運司行下住程州縣,委守令督責所屬,修整驛舍,排辦槽具。其草料錢糧,令湖北轉運總領將現應副漢陽十日程內就撥七日,付京西轉運司均撥,逐處支遣。自金州至平利縣住程一日,次女碢山至寶豐驛住程一日,次確臼山至竹山縣驛住程一日,次房州之東至故郡驛住程一日,次八坳九迭至于平驛住程一日,次歷外朝內干峻嶺至梅溪驛住程一日,次涉陂澤泥濘,至郢州住程一日,至于漠陽軍三日,共十日。
五年二月五日,詔御前降到量馬尺樣付茶馬司,令收買戰(zhàn)馬,須四尺四寸以上。其兩齒馬聽低二寸,四齒馬聽低一寸,足齒馬依已降指揮收買。四尺四寸以上闊壯堪披帶馬,計綱排發(fā)施行?!?從之)
閏六月十八日,詔關西四州民間依舊從便買馬孳養(yǎng),不得禁止拘籍。頃因張松有請禁之,至是 其禁。
十二月二日,詔四川茶馬司自今年為始,將本年數目已與荊〔南〕都統(tǒng)王琪議,每年留一半貼買戰(zhàn)馬。兼江州都統(tǒng)皇甫倜議,每年留一萬貫雇人收打青草,余錢盡數收買戰(zhàn)馬于各軍。(從之)
二月十四日,詔:「自今綱馬到來,并先經主帥子細契勘確實齒數、格尺,有無低小、病瘠、狹瘦,報審驗官司覆實印留,仍具不及齒歲、格尺、堪充負馬匹數申樞密院?!挂詷忻茉貉裕骸敢呀抵笓],令四川茶馬司、廣西經略司行下買馬去處,收買兩齒及四尺(三)〔二〕寸以上、四齒及四尺三寸以上、五齒及四尺四寸以上,并闊壯無病堪披帶馬,計綱排發(fā)。歲終,委兵部開具賞罰,及令內外審驗官司并主帥子細契勘〔口〕齒格尺,方許收接即留?!构视惺敲?。
三年正月十四日,權四川茶馬司朱佺言,漢陽軍、郢、房州及金、洋州、興元府、興、成、西和州抵宕昌馬驛狹隘弊陋。詔逐路漕臣選委有才力官躬親前去,逐驛檢視,疾速措置督責,務要整肅,不致闕誤。如敢違戾,按劾以聞。
二月五日,茶馬司言:「收買舊宣撫司闊壯馬一千疋。數內五百疋撥付三都統(tǒng)軍。內興州都統(tǒng)司二百八十五疋。緣吳挺近申明每歲自行收買馬七百疋,更有茶馬司合均撥歲額馬數,委是重迭。」詔興州軍與支撥二百疋,余八十五疋自淳熙三年分排發(fā)赴御前投進。
四年二月二十七日,詔茶馬司拘收金州都統(tǒng)司內應干買馬價錢窠名、收支見在,并綱馬毛色、齒數、尺寸、每匹價錢若干,及發(fā)納去處,開具夾細帳狀,每歲于次年春季申尚書省。
六年四月二十四日,四川都大茶馬吳總言:「本司買馬,全藉干辦公事官招徠幾察,任滿止得減二年磨勘。其西和州知、通絕不干與買馬事務,止是隨例應辦糧草、馬驛等事,而任滿得轉兩官。令乞將西和州、宕昌場買馬,每歲買及五千二百疋以上,其西和州知、通及本司干辦公事官三員任滿,各與轉一官。本司干辦公事四員,內一員差兼西和州通判,專住宕昌買馬。其賞格乞依舊外,今來更不增賞。」從之。
七年二月二十一日,四川總領李昌圖言:「乞權住茶馬司添買興元府都統(tǒng)司戰(zhàn)馬二千五十三疋?!股显唬骸概d元府都統(tǒng)與所管馬舊額幾何 」趙雄等奏:「紹興年間以二千匹為額?!股显唬骸缚闪畈桉R司將興元府都統(tǒng)司馬據見管數揍買成二千匹,補填元額?!?
三月二十四日,詔茶馬司將黎州蕃馬并文州馬并買四尺二寸五分以上、齒嫩向長、堪披帶馬起發(fā),余遵依已降指揮。五月二十八日,詔:「黎州蕃部輒敢侵擾省地作過,意欲逼脅邊郡,將不及格式馬中賣入官。令茶馬司下本州島,今歲且依淳熙五年二月五日指揮口齒尺寸收買。其近降減作四尺二寸五分以上指揮,俟蕃部畏服,可自淳熙八年分為始。仍更切審度蕃部作過情理輕重,隨宜措置施行?!?
七月四日,臣僚言,黎州市馬,專委通判,慮守臣不預馬政,理宜申飭。詔黎州知、通均任其責,仍須不失事體,賞罰依見行條法。
八月三日,宰執(zhí)奏事畢,上語及黎州邊事,令宰執(zhí)以書諭胡元質、吳總等:如蠻人以市馬邀我,則且住一兩年,使權常在我,彼無能為,自然安帖畏服。趙雄等奏曰:「圣諭可謂明見萬里矣?!?
九月十七日,詔廣西經略司行下邕州,自今每歲買馬,止令通判前去,仍輪差將副一員,量帶將兵彈壓。守臣依舊銜帶提點買馬,只在本州島治事,不妨檢察。以樞密院言守臣往邊上彈壓,有妨郡事故也。后八年九月一日,廣西經略王卿月言:「守臣臨邊,不專為馬政,溪洞事宜不一,正在酌情調護。一但易以通判,事權寢輕,不能號令溪洞?!乖t令依舊。八年五月,都大提舉茶馬吳總言黎州買馬,乞依邕州指揮,令守臣依舊帶銜。從之。十年十二月,敘州亦依此。
八年二月四日,知興國軍朱晞顏言:「茶馬司所買馬,并四尺二寸以上、十歲以下,方許起綱。自四尺一寸以下,或十歲以上,雖四尺五寸亦不收買。其間多骨相驍駿而馳驟超逸者,例以不及格棄之,又不許民間收買。乞于茶馬司所買外,不堪撥發(fā)起綱之馬,不拘軍民,并聽從便收買?!乖t茶馬司契勘十歲以上、四尺五寸馬,見今曾與不曾收買,其不及格尺之馬,令買馬官等驗用退印給據,令民間從便交易。
六月十一日,詔關外四州民間孳養(yǎng)到馬,從便賣買,不得拘籍禁止。
九年五月二日,都大茶馬王渥言:「黎州買馬,舊額二千一百二十四疋,一年計用絹二萬三千匹。干道九年,趙彥博以青羌作過,優(yōu)支馬直,始用絹三萬四千匹。至淳熙八年,龔總到任,買馬三千三百八十一疋,將數內不及格尺馬一千九百八十八疋升作良細馬,共支絹七萬六千余匹,與干道八年買馬相類,而支絹加一倍以上。今乞以十年買馬支用數目,取一年酌中之數,立為定則科撥。仍立定每綱五十疋,止許以十五疋為良細,使買馬官吏從實互市。所有淳熙八年買馬官,乞朝廷重作施行。」詔:「龔總已放罷,特降三官;通判孫醇、監(jiān)押楊仲禮,各特降一官放罷。仍令陳峴、王渥參照紹興年間一歲酌中之數,立為定制聞奏?!辜榷瑣s等言:「黎州馬政循習既久,為獘已極,至有全綱作良細者。蕃蠻所得馬價既優(yōu)厚如此,若依(來)[自]來所降指揮,以紹興年間酌中之數立為定則,乃是一旦革去十分之九,卻恐蕃蠻別致生事。今取酌中年分。如淳熙六年共買馬一千一百二十九疋,內良細馬只計五百四十疋。若以此年為則,庶從中制,于邊防馬政兩便。乞行下黎州,照淳熙六年酌中之數漸行更革,令及此類。如將來蕃蠻馴服,從實互市,其所減又不止此?!箯闹?。
十年六月二十四日,臣僚言:「江、池二州阡陌狹隘,深溝斷塹而又津梁不修;況石溪、冷水馬驛有二,相距六十余里,狹隘泥濘。冬日差短,馬行至暮,方能抵驛。望令江、池二州重修馬路,石溪、冷水添置馬驛?!乖t江、池州守臣相度聞奏。既而知池州岳甫言:「石溪驛至冷水驛計五十五里。若于中間添置馬驛,每驛不及三十里,地程促近,別無合置驛去處。令相度,將地里高低迓曲去處,牒巡尉重行興筑高壯平闊及開渠道,無致泥濘?!箯闹?。
十一年四月十二日,興州駐札御前諸軍都統(tǒng)制吳挺言:「鄂州江陵府副都統(tǒng)制郭杲乞下川秦買馬司及興州都統(tǒng)制司,各應副騍馬五綱。仍乞于御前闊壯良細馬內截撥兩綱,以充腳馬。緣戶民所養(yǎng)騍馬稀少,艱于收買,令止買得一百五十匹,排足三綱,起發(fā)兩綱。竊恐未能便得辦集?!乖t令一面接續(xù)收買。
七月二日,興元府駐札御前諸軍都統(tǒng)制彭杲言:「所部馬軍見以二千匹為額,又有倒斃。乞許令依興州、金州兩都統(tǒng)司例,每歲除合撥二分馬外,差官赍樁收青草錢于四川茶馬司宕昌馬場摘買馬二百疋,遂旋補填闕額?!箯闹J晡逶戮湃昭裕骸敢酪训弥笓],每歲就宕昌馬場摘買,更不援例自行置場?!箯闹J晁脑露昭裕骸附鼫什桉R司奏,乞候買發(fā)闊壯馬日,照(與)[興]州例對減。得旨,各與應副一年。契勘本司馬軍近年揀退倒斃積壓數多,今乞行下,每歲買一百五十疋?!乖t令茶馬司每歲將本軍納到青草錢收買一〔百〕疋。
十二年正月二十三日,建康都統(tǒng)制郭鈞言:「本軍先用官錢買到叱白大馬,堪充披帶,已將補填闕額。若不印烙,竊慮無以關防。緣從來即無承降到指揮。除已權行印烙外,日后如有似此買到之數,乞令照前項已降指揮施行。」從之。
七月六日,四川茶馬司言:「每年買發(fā)闊壯馬七百疋。先準尚書省札子,自淳熙十年為始,住買三年。其淳熙十三年分如依舊收買,乞早降指揮下本司,預期說諭蕃客興販入中;仍乞下總領所,照例料降本錢施行?!?照)[詔]依年例收買,特應副鎮(zhèn)江軍一次,須將及格尺、齒嫩、堪披帶馬起發(fā)。候到,委官核實。
八月十六日,詔湖北轉運司移石墻馬驛于京山縣曹武市驛舍,令京西運司修蓋。其每歲錢糧草料,仰湖北運司依舊應副,毋致闕誤。
十二月五日,四川茶馬司言「乞將興元府都統(tǒng)司所買馬二百疋,依興州都統(tǒng)司例,于本司合買闊壯馬或三衙馬內依數對減施行?!乖t令應副堪好馬一次。
十三年四月二十九日,四川茶馬司言:「宕昌買歲額馬自遠蕃來,太半瘦瘠。既已入中,便行排發(fā)。若至大澤縣瘠驛,經涉橫水汨水驛,乞住程一日,實為利便?!箯闹?
十一月十五日,詔四川茶馬司每歲市馬若干,價直增損若干,收支茶彩銀兩若干,并令制置司通知。
十四年五月十四日,都大主管四川茶馬李大正言:「西和州買馬系本司選辟差官前去,通判略無干預。乞(令)[今]后西和州通判更不推買馬之賞?!箯闹?。
二十五日,宰執(zhí)進呈趙汝愚等奏,相度到邊場用銀買馬利害。上曰:「所買闊壯馬與綱馬何異,卻用銀二萬余兩 可行下,權住買闊壯馬,依令茶馬司每歲用銀買馬不得過干道五年以前之數?!?
七月十六日,樞密院進呈四川(制置)[置制]司申虛狠蠻乞自來黎州中馬事,上曰:「虛狠蠻既是久例附帶邛部川出漢中馬,難以許其自來。可令趙汝愚行下黎州宛順說諭,仍令嚴飭邊備,以防不測。」
八月十一日,樞密院進呈趙汝愚、李大正奏到增添銀兩買馬事,上曰:「用銀買馬,宜以漸革。使諸蕃互市,由之而不知。當以此意諭與兩司?!?
十五年二月十五日,詔四川茶馬司權住收買淳熙十五年分闊壯馬。其銀兩令項樁管,不得妄用,歲終具數聞奏。
十六年五月二十四日,詔更住一年。
五月十一日,詔州郡互市去處,每歲買馬銀兩,可更措置減省以聞。
二十四日,殿前副都指揮使郭(某)[杲]言:「茶司牽馬官兵,系諸州抽摘廂、宜宜:疑誤。,類皆游手。押綱使臣初非遴選,不諳馬(姓)[性],綱馬多斃,其實由此。乞只從三司選差官兵前去取押。仍乞自川路至國門,相度道里遠近,定地分,令逐處都統(tǒng)司各選差將官一員,點檢驛舍草料。遇有覺察到作弊等人,許牒赴所屬懲治。仍以一年一替。所過綱馬,全無倒弊少量,與等級酬賞?;蚯氨撞桓?,罰亦如之?!故绦l(wèi)步軍都虞候梁師雄言:「乞行下所隸州縣,相視驛舍,量加修葺,及將合用草料常切應辦,各就馬驛附近樁頓。綱馬到日,隨即支給。仍乞更令沿路都統(tǒng)制司分定驛程,各差素有心力將官一員,逐司量給盤費,與諸州軍所委官同共提點。自宕昌至興州一十五驛,屬興州都統(tǒng)司;自大桃至漢陰一十五驛,屬興元府都統(tǒng)司;自衡口至干平一十三驛,屬金州都統(tǒng)司;自梅溪至石墻一十四驛,屬江陵副都統(tǒng)司;自應城至石田一十四驛,屬鄂州都統(tǒng)司;自邊城至楊梅一十一驛,屬江州都統(tǒng)司;自紫巖至廣德軍一十二驛,屬池州都統(tǒng)司;自段村至臨安府余杭門六驛,屬殿前步軍司。各令所差將官,用心巡視,務要驛舍草料應辦齊整。如有違戾去處,從提點將官具申所屬都統(tǒng)司等,移文州縣,將本驛不職官吏依公責罰。若更(減)[滅]裂,備申朝廷。逐司所差將官,歲一更替。如實有勞 ,即與支給犒賞。」從之。以上《孝宗會要》
紹興元年十月二日,宰執(zhí)進呈茶馬司申綱馬格尺,上曰:「馬只要齒嫩。若齒嫩,自會長進,不可拘格尺?!估^而茶馬司言:「承殿前司申,乞下本司將四尺二寸馬日后不許買發(fā)。本司照得昨于淳熙五年二月內準指揮,令本司照元降到尺樣買發(fā),品類均分,揍綱排發(fā)。竊詳邊場買馬,自準指揮降到格尺,見今諸蕃執(zhí)為久例。今若將四尺二寸馬盡數退出,恐阻遏蕃情,別致生事。乞下殿前司,于本司發(fā)到馬綱,逐匹應得元降歲數尺寸,即遵淳熙五年指揮施行?!箯闹?
十二月三日,樞密院言:「殿步司申:舊例,宕昌買馬,本司自差使臣兵夫短送至興元秦司。其三衙人就興元秦司領馬,長押歸司。緣茶馬司短差綱官,止是寄居待闕使臣,其短送人諸州所差軍兵不足,多是雇夫牽送,皆烏合游手。自宕昌雇夫應數,冒請雇錢,出門之后放散,卻與興元近地借人應數,赴秦司納馬,沿路偷盜草料。自宕昌至興元二十驛程,養(yǎng)飼失節(jié),因而受病,到務相繼倒損,弊害非一。欲令三衙官兵徑赴宕昌取馬,將雇費量與添助券食。乞下有司詳酌施行。」殿馬步司看詳:「照得差官兵去宕昌取馬,緣宕昌窄狹民稀,艱得舍屋安泊。又是極邊,慮恐積留官兵,在彼歇程,因而與西夏賣馬蕃客博易物貨,引惹未便。乞自紹(興)[熙]二年以后,本司官兵到興元,從排馬將官,于每綱二十二人內,差綱馬官、醫(yī)獸、軍典各一名,牽馬軍兵五人,前去宕昌本司監(jiān)視買馬統(tǒng)領官處,先次識認本綱馬毛色、齒歲、尺寸,候茶馬司發(fā)回。乞令就茶馬司批支券食、錢米,仍令茶馬司差能部轄押馬使臣一員、牽馬人夫一十七名,揍本司所差綱官等八人,通二十六人,同共沿路提督飲餧。至秦司,將本司所差綱官等入務守馬,止宿照管。如一綱五十三疋,內有損斃病患馬,許從綱官陳乞退換,令秦司貼揍作五十疋,排發(fā)前來。若五十三疋全到,其茶馬司押馬使臣,乞支短綱賞。本司綱馬官等不預賞罰,止令不以疋數準備揀選五千疋團綱,庶得不致別司馬袞同交雜,亦無趲換之弊。其余小管押二十四人,止在興元住程,伺候排發(fā)綱馬,一就起發(fā)歸司。不唯戰(zhàn)馬飲餧便得其宜,又且茶馬司得本司所差軍人提督照管送馬人夫,實為便當。本司官兵自興元取馬至行在,賞罰并乞依見今條格施行?!乖t依殿步司相度到事理施行。
二年十月二日,宰執(zhí)進呈四川總領司申權住買闊壯馬價錢,上云:「闊壯馬亦須間歲與買一次??纸窈筠酥粚⒌托●R來賣。前數年住買價錢,令別司樁管,防其它用?!?
十二月二十六日,湖廣總領(張)[詹]體仁等言:「昨準指揮,江陵副都統(tǒng)率逢原奏荊襄民間土生馬蕃多,格尺深類西馬。(令)[今]本司措置,每歲收買二百疋,發(fā)付江陵軍收管。其價錢,總領所支給?!狗钪迹钕喽冉浘美懵勛?。相度襄陽一帶土產馬低小。雖有及格尺馬,數亦不多,止可入隊披帶,蓋與陜西不同。馬之優(yōu)劣,相去遼絕。然襄、郢地土相接,易于養(yǎng)飼,不甚損失,又無四川遠路辛苦之弊。緣不增官買,是致馬數不甚蕃息。今若限以尺寸,又(無)稍優(yōu)其直,則人知養(yǎng)馬之利,皆養(yǎng)及格尺,牡牝日益滋多,他日為國家之利。若以優(yōu)劣較之,終不如西馬地道。若每年添撥得馬,更令湖廣總領所于朝廷樁管錢內出備價直,收買襄陽格尺馬付鄂州都統(tǒng)司,改撥步軍及收子弟,以充其軍,則兵官及諸軍騎兵皆得好馬出戰(zhàn)乘騎,實為經久利便。仍乞下京西、湖北帥司,約束沿邊所屬州縣,常切禁戢過界盜馬無圖之人,庶革生事之弊?!乖t令鄂州都統(tǒng)司逐旋收買土產格尺堪披帶馬二百。其錢總領所關支,仍常切關防盜馬中賣。
三年三月十九日,戶部言:「都大提舉茶馬夔路安撫提刑運司申:『紹興元年十二月四日,權發(fā)遣大寧監(jiān)郭公益奏,所領監(jiān)實處峽外,所管大昌一縣賦入甚微,而每歲買發(fā),茶馬司撥馬銀數四千四百二十九兩,比本路州縣為額獨多。嘗契勘官破本錢支俵民間,每兩不過支引半,而在市銀價卻當五引半。民間每一兩而遂有四引虧折。其名下科敷數少者亦自難辦,而敷多者其困可知。乞下茶馬司與本路諸司相度,量行減免。逐司照會夔州路管下大寧監(jiān)祖宗舊法:每年額理應副二千九百五十兩。今欲將大寧監(jiān)日后合撥銀數再與裁減錢引半道,止理四道五分。每兩除發(fā)監(jiān)本錢一道半外,止理民間三道,委是經久可行?!槐静靠丛?,欲下大寧監(jiān),從茶馬司諸司相度到前項事理施行?!箯闹?
六月七日,詔:「鎮(zhèn)江都統(tǒng)司于淮東州軍、建康都統(tǒng)司于淮西州軍參酌荊襄已行事理,措置收買土產格尺壯嫩、堪充披帶馬,解赴總領所,審驗來歷分明,發(fā)往各軍乘騎,理充逐年綱馬之數。合用錢于淮東西總領所先次充支,卻令茶馬司將拖下逐司馬價錢內對數撥還。仍仰主帥嚴行約束,不得容外界馬中賣?!挂詷忻茉貉裕骸缸蚪旮倍冀y(tǒng)率逢原乞買荊襄土產馬。竊慮邊民偷盜中賣,別致生事。湖廣總領所、京西安撫司相度,乞依神勁軍例,只就本處收買土產馬,委安撫司審問來歷,發(fā)下所屬,令所屬具實直價錢關報總領所支給。今據張詔、劉忠申:兩司節(jié)次買到土產格尺馬堪充披帶,已發(fā)付逐軍外,所有鎮(zhèn)江、建康都統(tǒng)司緣近年茶馬司拖欠綱馬數多,竊慮軍士闕馬乘騎。」故有是命。
五年二月二日,詔:「西和州、黎州買馬賞,并以實起發(fā)過綱數委及元額,方許理賞。內茶馬司催督諸場買馬干官,并依舊法。淳熙六年四月指揮,更不施行?!?
十一日,四川制置司言:「興州都統(tǒng)司申:『向來吳挺申,獲指揮,每年買馬七百疋,即不聲說,令都統(tǒng)司買馬。照得本司互市,惟宕昌一處,每歲收買供進并三衙及諸軍戰(zhàn)馬,總計六千余匹,最為重大。若從例于宕昌買發(fā),必將狹小馬科撥,令本司收買,有誤諸軍填闕。乞依元降指揮,令本司差官于宕昌從舊自行收買七百疋?!恢浦盟靖`詳:四川買馬,自有茶馬一司專主其事,今欲依興元府等例,自軍差官赴宕昌,同茶馬司簽廳官監(jiān)視收買五百疋,余令都統(tǒng)司自行收買,庶幾事權歸一?!箯闹?
六月五日,四川茶馬司言:「敘州申買馬乞從黎州體例,除知州不預赴場外,止令通判與監(jiān)押量驗收買。所有邊防馬政但干事務,知、通均任其責?!箯闹R陨稀豆庾跁??!端问?光宗本紀》:紹熙四年六月壬寅,詔市淮馬充沿江諸軍戰(zhàn)騎?!埂短K癡傳》:「文州歲市羌馬,羌轉買蜀貨,猾駔上下物價,肆為奸漁。癡議置折博務,平貨直以易馬。宿弊頓絕?!?
慶元元年正月九日,詔令殿前司量差將官、軍兵于襄、漢州軍收買土產馬二百五十疋。合用價錢,先次于總領所借支,卻令茶馬司于拖下綱馬所管錢內對數撥還。仍仰約束買馬官兵,毋得收買外界馬。合行事件,條具申樞密院。以本司有請故也。
二年三月十三日,四川制置趙彥逾、茶馬楊經言:「紹熙元年至五年,黎州買過良細馬數,照得四年所買一千一十四疋,在五年之中最為酌中數目。欲令本州島依額收買?!箯闹?。先是,茶馬司言:「黎州買馬,自紹熙五年八月至慶元元年五月,買過馬內卻有良細馬一千五百二疋??打灣渖咸柾?,余止是尋常綱馬,致多過馬本,侵動本司歲計。乞下本州島,照紹熙三年例買發(fā)?!怪潦莾伤鞠喽人哪晁I之數為便,故從之。
同日,詔令興州都統(tǒng)制司,每歲止許于宕昌自行收買馬七百疋。依近降指揮,不得于邊上及威遠鎮(zhèn)等處置場收買。仍令茶馬司,將每歲合起發(fā)三衙西馬依數排發(fā),毋致拖欠闕誤?!蚕取呈?,都統(tǒng)置司言:「乞依元降指揮,差官于宕昌,每年自買戰(zhàn)馬七百疋?!顾拇ㄖ浦貌桉R司詳所奏,相度欲從淳熙二年指揮,令都統(tǒng)制司自行置場收買七百疋,赴茶馬司買馬場印烙。除買七百疋外,若更衷私買馬一疋,兩司重立賞典,許人告首,當職官吏并重作施行。又都統(tǒng)制司自開場全用銀絹、錢引收買,則馬歸戎司必多。所有拖下三衙綱馬,卻須稍寬期限??睍虿桉R司、興州都統(tǒng)制司各行收買西馬,已有定額。既茶馬司買價高,其都統(tǒng)制司亦無攙買之弊。所有每歲合排發(fā)三衙西馬自不相妨。故有是詔。
三年五月九日,殿前司言,本軍差撥正將馬興祖等前來襄漢,買到馬九綱,乞行推賞。詔令殿前司斟酌等(弟)[第],自行犒設。
嘉泰三年六月十八日,樞密院言:「江陵副都統(tǒng)制司每歲截撥廣西綱馬錢二萬貫,收買土產馬。據申到去年分已買馬四百匹,每疋五十余貫。竊慮所買馬間有不及格尺或齒老病患、不堪披帶。訪聞民戶將堪好壯闊及格尺土產馬往外處就高價出賣,誠為可惜?!乖t令湖廣總領所樁管會子內支二萬貫付江陵副都統(tǒng)制司,貼助收買土產馬使用一次。每疋以一百貫為率,并要及格尺、齒嫩、堪披帶,委襄陽守臣如法看驗,印烙字號。每及五十疋,彩畫毛色,聲說尺寸、齒數,系幾年分買到馬,具申樞密院。
四年三月九日,樞密院言:「建康都統(tǒng)制司地分,乃淮西之沖要,廣野用騎之所。乞于歲計廣馬一十綱內減五綱,換撥西馬?!乖t令廣西經略司自嘉泰四年為始,每年減發(fā)廣馬五綱。委四川茶馬司收買西馬五綱,赴建康都統(tǒng)制司交納。
五月十一日,廣西經略司言:「近準指揮,今年第一綱添買馬內四尺三寸已下者,不理為數。日后低小,定議責罰。(令)[今]第四綱添買馬,令揀選四尺四寸者,補發(fā)本司。元準指揮,常綱馬收買四尺二寸已上,增添綱馬四尺二三寸已上。唯出格馬系于綱馬中揀選四尺四寸以上者供進,與增添常綱馬不同。至于增添馬,又是于歲額常綱及格馬之外。若蠻馬到寨數少,常綱馬尚且不足,今欲盡買四尺四寸以上馬,必是歲額不敷。兼諸蠻已將馬到寨,不為即買,必大失遠夷之心。乞照元許買四尺二寸馬累降指揮收買?!乖t令廣西經略司照應淳熙二年三月指揮內齒數、格尺,每綱權以十分為率,內四尺二寸并四尺三寸馬共不得過四分。權許排發(fā)嘉泰四年分歲額及額外添買綱馬一次,并要壯嫩實堪披帶,不得仍前將低小瘦瘠馬揍數起發(fā)。
十八日〔詔〕:「諸路綱馬驛舍多有損壞,并什物不備,草料闕少,甚者蕩然無有。仰諸路漕臣提督州縣措置。內合行修葺去處,各要如法責立近限了畢,具申樞密院。如各處守令措置(減)[滅]裂,從漕臣按劾施行。」從給事中蕭逵之請也。
二十六日,樞密院言:「殿前司申,諸軍戰(zhàn)馬,以一萬七百疋為額,見闕二千余疋。蓋茶馬司有發(fā)未到馬二十綱,兼疫死數多,縱日后排發(fā)輪流,終是不能敷足元額。乞照慶元元年體例,差撥將官二員,將帶獸醫(yī)、白直等人,分頭前去襄漢州軍,收買土產馬六百疋,逐旋團綱,差人取押歸司,赴承旨司等量火印,批放合得草料,撥付馬軍闕馬官兵著腳,趁赴教閱。其買馬價錢,乞于湖廣總領所就便借支會子四萬貫收買。候買到日,具疋數支過價錢,卻下茶馬司撥還?!乖t令湖廣總領所支降會子四萬貫付江陵副都統(tǒng)制李奕,收買齒嫩、闊壯、堪披帶及格尺土產馬。每及百疋,關報殿前司差將官、牽馬軍兵管押歸司,解赴承旨司審驗印烙。
八月十四日,四川都大監(jiān)牧司言:「本司歲起三衙西馬七十一綱,專仰宕昌一處收買。逐綱編類,交付三衙差到取馬官兵押發(fā)歸軍。竊緣所買之馬來自外境,多寡遲速,難以預度,而三衙官兵萬里遠來,亦難約期,令人馬齊到,至有留人待馬、留馬待人之弊。乞照前茶馬丁逢所請體例,令三衙于歲額七十一綱內,減發(fā)一十綱,使本司如遇蕃馬出漢擁并,則自差官押發(fā),庶幾一舉兩得,于馬政實為良便?!箯闹?。
十一月九日,茶馬司言:「近準指揮,令廣西經略司自嘉泰四年為始,每年減發(fā)廣馬五綱。委茶馬司收買西馬五綱,赴建康都統(tǒng)制司交納。契勘邊場買馬,歲額有限,又歲計買馬錢物,止有諸州應副博馬絹一色外,別無所入窠名,止仰茶司賣茶引息錢應副支遣。乞依舊例,于年額合起三衙馬綱數內,對減買發(fā)?!乖t令茶馬司自嘉泰四年為始,于未發(fā)闊壯馬內支撥五綱,赴建康都統(tǒng)制司交納。
嘉定十五年十月十五日,詔令湖北轉運司于寄樁行在會子內,取撥二萬七千貫付鄂州都統(tǒng)司,專充收買土產戰(zhàn)馬九綱,補填歲額綱數。仰本司日下差人前去請領,仍具已買到馬數,委廣西經略安撫司保明申樞密院。從本司申請,故有是命。
十一月十八日,樞密院言:「昨降官會一萬貫,付濠州收買土產馬。據申到,已節(jié)次買到戰(zhàn)馬七十九匹。更乞科降會子一萬貫,接續(xù)收買?!乖t令鎮(zhèn)江府于樁管交會內支撥一萬貫,專充措置選買闊壯、齒嫩、及格尺、堪披帶良馬。委淮西總領所從公審驗,印烙字號。以上《寧宗會要》蘇黃門《龍川略志》,江東諸縣括民馬」:「予為績溪令,適有朝旨,江南諸縣市廣西戰(zhàn)馬縣:原作「都」,據《龍川略志》(中華書局一九八二年四月版)卷四改。。江東素乏馬,每縣雖不過十余匹,而諸縣括民馬,吏緣為奸,有馬之家,為之騷然。予謂縣尉惇愿曰:『廣西取馬使臣未至,事忌太遽太:原作「大」,據《龍川略志》卷四改。,徐為之備可也。吾邑孰為有馬者 』惇愿曰:『邑有遞馬簿,歲月遠矣,然有無之實,尚得其半也?!患慈〔痉庵?。又曰:『何從得馬牙人乎 』曰:『召豬牙詰之,則馬牙出矣?!还迷鵀槿速u馬者,辭以不能。曰:『吾不責汝以馬吾:原作「若」,據《龍川略志》卷四改。,但為我供文書耳?!辉唬骸褐Z』諾:原作「諸」,據《龍川略志》卷四改。。州符日至縣督責買馬,乃以夏稅過期為名,召諸鄉(xiāng)保正、副問之曰:『汝保誰為有及格馬者 』相顧,辭不知。曰:『保正、副不知,誰當知者!第勿以有為無,無為有,則免罪矣。汝等所具,吾將使眾人訴其不實,而陳其脫落者,不可不實也?!蝗酥幻?,皆以實告。復諭之曰:『買馬事止此矣。廣西取馬者至郡,則馬出;若不至,則已矣。』皆再拜曰:『邑人幸矣』。然取馬者卒不至。」
兵 宋會要輯稿 兵二三 川馬綱
川馬綱
孝宗干道元年五月十九日,臣僚言:「川蜀綱馬程驛迂路,經由州縣山崄,有損無補。如宕昌寨所買西馬,欲自本處排綱,陸路至利州上舡,順流而下,不過一月,可到荊南,出陸赴行在。成都府路所買川馬,欲自合州上舡,順流而下,不過二十日,亦可到荊南出陸。其經由水路,合用馬舡及諳識水脈梢工草料等。令所屬州縣預先約度計置,仍委逐路監(jiān)司提舉。乞自朝廷立格推賞,以為激勸?!乖t令吳璘看詳提領,疾速措置。其后九月二十一日,知夔州張震言:「四川綱馬改移水(陸)[路],一、竊見茶馬司一處每年合發(fā)歲額馬及宣州所買馬約計二百三十五綱宣州:疑誤。。每綱五十匹,共計一萬一千七百五十匹。每一綱要得舡三只,每一只頓放一十八匹。每舡搖櫓六枝,水手三十六人,梢工四人,計舡三只,合用一百二十人。每人日支雇錢二百文、食錢三百文,自夔州順流至歸州,三日泝流,雖是空回,系上水,梢工、水手依舊銷得上件人數,且約十二日可回,共計十五日,計支破錢九百貫文,止系一綱。二百三十五綱,計支破錢二十一萬一千五百貫文。止系一州之費。其余十州,可以類推。所有起蓋馬驛及一行官兵批支錢糧、草料數目在外。一、川蜀無載馬舡,今若制造,每一綱舡三只,一年內,除四個月半水漲月分外,每一日發(fā)一綱,半月方得往返一遭,必又須更有十五綱舟舡,并每船各要梢工水手在岸下,方可循環(huán)津載,不致積壓。須要四十五只舡、一千二百人,梢工水手不輟往來,日破口食若干,州縣每年要一萬二千人,別無差雇去處。船四十五只,每只打造縻費八百貫文,共計三萬六千貫文。每一船一年往回十五次,必是敗腐,又須一年一次打造。馬綱一萬一千七百五十匹,每匹日支大麥八勝、粟草十三斤,到發(fā)約批支三日,計每三批支大麥二千八百二十碩,每碩二貫,計五千六百四十貫文;粟草四十五萬七千五百五十斤,委是出產不敷,難以樁辦。一、江道自利至合,春冬淺澀,難以樁重載;自合至歸,夏秋江漲,阻水難行。峽山之間,寸草亦無,何以飼馬 一、且以利、閬、果、合、恭、涪、忠、萬、夔、歸、峽等一十一州計之,每年分外虛費二百余萬緡。」詔除打造舟船外,其余事件,并令吳璘管辦。其州船,令王十朋疾速應副?!冻半s記》云:「又且出產不敷,決難樁辦。大臣進呈,上曰:『第令造舟與璘,他日有損壞,軍自修,其它皆吳璘自辦。』事遂行。汪圣錫時在成都,亦言其不便。不聽。始議馬綱至鄂州遵陸?!?br />十一月十五日十一月:原作「十月」,按李心傳《建炎以來朝野雜記》甲集卷一八,「鋼馬水陸路」條載此事在十一月辛酉即十六月,知此處「十月」應作「十一月」「十月無辛酉」,據改。知樞密院事汪徹奏:「川馬既委吳璘用船自峽江發(fā)出至鄂渚,若令諸軍以馬船去取,自大江順流而下,似亦為便?!股显唬骸复蠼L濤或作,即數日不可行,但依舊令出陸?!?
是月二十五日,執(zhí)政進呈吳璘奏馬綱經由水路畫一,汪澈等奏曰:「先降指揮,除造船外,并委吳璘管辦。今吳璘條具,卻復委茶馬等司及沿流諸州。若從其請,事決不可辦。」上曰:「只可依元降指揮,別條具上來?!怪炼者M呈,得御筆:「依」。
二十六日,樞密院言綱馬由水路,切慮舟船未辦,排發(fā)留滯。詔令三衙且依舊陸路取〔指〕揮,候舟船辦日,依已降旨揮施行。
十二月五日十二月:原作「十一月」,據《朝野雜記》改。詳下條。,樞密院言:「綱馬改移水路,勘會打造舟船,分付吳璘掌管。所有撐駕人并草料,并系吳璘管辦?!乖t并依,令吳璘催督夔路安撫司打造舟船,先次經由水路發(fā)十綱。其余照應降旨揮施行。
十二月十二日十二月:原作「十一月」,按下條「是月十五日」云云,《朝野雜記》載其事在十二月庚寅,即十二月十五日,及推前條亦當為十二月。,宰執(zhí)進呈四川(置制)[制置]汪應辰《論馬綱由水路利害》,上曰:「可更令吳璘相度,已作如何施行?!故窃率迦?,宰執(zhí)進呈吳璘《乞催夔歸州造馬綱船及修棧道》,洪適奏曰:「夔、歸、峽州道路崄峻,人猶不可行。所謂棧道,非西路棧道之比,馬豈可行也。元降旨揮,系至荊南出陸。」上曰:「可即依元降旨揮行下。」
二年五月十九日五月:按下條為「二月」,疑「五月」當作「正月」。,宰執(zhí)進呈吳璘《奏馬綱經由水路札子》,并錄到知歸州周升亨書,稱已辦集舟船草料什物。上曰:「歸州亦不易皆辦?!惯m等奏曰:「先來乞歸、夔二州未辦,今辦只歸州,夔州未見申到。吳璘稱先將宕昌西馬由水路排發(fā),如將來水路通行,比較出陸,別無死損,即將所買川馬亦于水路排發(fā)。臣等觀吳璘之意,次第亦疑水路有未盡善?!股显唬骸竻黔U所奏,正依得元降旨揮,先于水路起發(fā)十綱?!?
二月六日,進呈吳璘等《論水路綱馬利害》,適等奏曰:「王十明、查鑰等具奏,皆已降出。惟吳璘奏狀未見?!股显唬骸复耸卤矩熮k吳璘。具今次所申,理會得全然未是。下水用取馬軍兵,不知船如何回 奏狀已專使人持去,令別措置矣。今未須理會,且俟其回報?!故窃率眨讏?zhí)進呈璘奏:「水路先起西馬五十綱,逐州合用船、人、草料皆已支俵交子?!股显唬骸复嘶卮胫玫蒙鹾茫梢?。」適等奏曰:「周時等先理會回船上水,少人牽駕。今吳璘以取馬人帖船下水,不曾及上水一節(jié),莫更備周時等所陳,令吳璘相度措置 」上曰:「善」。
十三日,夔州路轉運判官周時、查鑰奏:「綱馬改移水路,竊見本路所隸六州,自恭至涪,水路往回九日;自涪至忠,往回七日;自忠至萬,往回七日;自萬至夔,往回十日;自夔至歸至峽,正當滟滪、瞿唐、人鲊甕、新灘、查灘之險,往回各一十二日。蓋下水載馬,逐州交替,不過三兩日,而回船上水,或費八九日,灘磧至多,牽挽甚難,所破人夫,正要趁回折運。今宣司旨揮,每只用招梢四人,搖櫓四枝;用火兒四名,貼差逐州回船軍兵五人,(舉)[與]牽馬人二十五人,同共搖櫓。此特論下水一劑,不知馬船回日,卻令何人牽拽 兼回船軍兵并牽馬人皆是上江未曾經歷灘險之人,而欲令搖櫓于驚波怒浪之中,以載踶嚙不可測之馬,豈不誤事 」詔吳璘從長相度施行。同日,吳璘言:「一、打造馬船。近據合州申,創(chuàng)造每只合用物料、人工、口食等錢共四百四十貫。本司巳那支過錢引七萬五千貫,僅可打造馬船二百只。今來諸馬船及七分已見就緒。一、今乞將川馬由陸路發(fā)行外,先次管認發(fā)三衙所取西馬五十綱。除馬草已行下諸州應副,具申本司支撥價錢外,有馬料每綱五十匹,日支料四碩,五十綱共料二百碩。以逐州遠近約度支過馬料價錢,利州至閬州三日,今大約四日;閬州至果州三日,今大約四日;果州至合州三日,今大約四日。已上計三州綱馬五十綱,經過日支料二百碩,四日料共計八百碩,每碩支錢引兩貫。本司已每州支錢引一千六百貫。合州至恭州,恭州至涪州,涪州至忠州,忠州至萬州,萬州至夔州,已上逐州止是一日或一日半可到。今大約兩日。馬五十綱,兩日共四百碩,每碩價錢一貫五百文。今大約支兩貫,每州合支錢八百貫。已每州各支錢引一千貫。夔州至歸州,歸州至峽州,已上逐州各約三日可到。馬五十綱,三日支料六百碩,每碩價錢一貫五百文。今大約兩貫,已每州各支錢引一阡二百貫。已上共計支過馬料錢引一萬二阡二百貫,付逐州收管。如有少數,具申本司支撥,并不令科于民間。一、和雇梢公、火夫。近據閬州申:本州島打造七百料馬船二十只,每兩只可載馬一綱。契勘若五百料已上船,亦可裝載。若及七百料,可載馬二十五匹,每只合銷梢工四人,榣櫓四支,共享搖櫓、火兒四名,貼差逐州所差回船軍兵五人,與牽馬人二十五人同共搖櫓。若是五百料以上船,用三只載馬一綱,每船一只,合銷梢工三人,搖櫓兩枝,用火兒二名,與回船軍兵牽馬人同共搖櫓。其和顧梢工、火兒若從多數,每馬五十匹計一綱,用梢工八人、火兒八人,共一十六人。以逐州水路遠近約度,那支過諸州和雇梢工、火兒五十綱錢引下項:利、閬、果、夔、歸五州水路稍遠,約計三日或四日可到。梢工往復,各支錢引肆貫;火兒各支錢引兩貫。每綱支和雇錢引四十八貫,五十綱共支錢引二千四百貫。五州計支錢引一萬二千貫已,支撥付逐州收管。令本州島相度,如更有少數,令逐州量行添搭,不令科于民間。合、恭、涪、忠、萬五州水路稍近,一日或一日半可到。梢工往復,各支錢引兩貫五百,火兒各支錢引一貫五百。每綱計支錢三十二貫,五十綱計支錢引一千六百貫,五州共計支錢引八千貫。本司支撥付逐州收管。令本州島相度,如更有少數,令逐州量行添搭,不令科于民間。巳上十州,共計支錢引二萬貫,付逐州應副和雇梢工、火兒去訖。通前共支造船并馬料、和雇梢工、火兒等錢共計錢引一十萬七千二百貫,打造馬船錢引七萬五千貫,綱馬料錢引一萬二千二百貫,和雇梢工、火兒錢引二萬貫。今乞將川馬由陸路發(fā)行外,乞將三衙所取宕昌西馬發(fā)五十綱,經由水路前去赴行在。如將來水路通快,比較得所發(fā)馬比陸路別無死損阻滯,即乞將西馬經由水路排發(fā)施行?!乖t依。三月二十一日三:原缺,按《朝野雜記》載此事在「三月甲子」,據補。,宰執(zhí)進呈臣僚《論馬綱由水路利害》,且謂「造船工役,《朝野雜記》:「于是大臣因為上言,恐璘亦疑水路未盡善。上未以為然。明年春,夔路轉運司主掌文字潼川任續(xù)至行在上言:『今造舟已畢,工役遂事?!弧篂╇U山程,利害相當,在所不論。惟欲撥陸路之芻秣,以免沿流之煩費。輟四路之軍兵,以免篙梢之追擾擾:原作「攝」,據《朝野雜記》改。。在巴峽州郡,人戶雕瘵,非他路之比。今委茶馬司所撥支用,則夔路不患于煩費矣。四路廂、禁軍數目不少,各輟五千,分于沿流十郡利、閬、果、合、恭、涪、忠、萬、夔、歸充水軍屯駐,請給衣糧各從元來處科撥,馬綱行而迎送,舟船馬綱住而訓習水戰(zhàn),則差募篙梢,亦不擾民而馬綱無廢事矣?!股显唬骸盖昂笳擇R綱者不一,而此頗得要領。吳璘已嘗差軍兵,令相兼差撥?!褂谑窃t令制置司分逐路州軍大小,抽差廂、禁軍共三千五百人,于沿路十州屯駐,同吳璘正兵相兼使喚。《朝野雜記》云:「三月甲子三月甲子:按《朝野雜記》此四字原作小字注,乃注明前一事之時間,與下文無涉?!队罉反蟮洹肪幷哒`引。,時真父已去,王龜齡代之,與漕臣查元章皆力論其擾人。不聽也。有知歸州周允升者,傅會璘說,言本郡舟船、草料皆已辦集,即擢為夔路轉運判官,而任續(xù)者亦除知涪州,又易恭州,使行其說。峽江湍險,軍士素不諳習,一遇灘磧,人馬覆溺,于是驅沿流之民為之操舟,所赍衣糧皆遭劫奪,所過雞犬為之一空。未幾,璘(夢)[薨],虞并父代為宣撫使?!?br />七月十二日,提舉四川等路買馬監(jiān)牧公事陳彌作申:「馬綱經由夔路,取撥錢物,應副本路沿流州縣支遣。乞專委本路漕臣一員兼提舉馬綱程驛公事,庶幾錢糧有以任責,不致闕誤?!箯闹?
三年十月三十日,四川宣撫使虞允文言:「均、房州一帶馬路多歷崄嶺,又多亂石,所以多壞馬蹄,以致死損。利州水路至荊南府凡十二郡,計三千余里,分置船驛,數目浩大,挽而溯洄,用人力至多。若一旦阻風,行船不得,或至三五日,馬失喂飼。今別踏行馬路有二:一者舊系房、金州上京驛路,皆平坦,多系沙地,于馬行相宜。但一段去虜界稍近,二百七十里。恐生邊隙,未敢便施行。一者自金州上船,至凈口,水行五驛,出船至外口,陸行四驛,合舊行房州馬路。馬止歷均、房兩州,不過五百余里,盡避得金、房州數十重大山。比利州水路減十之九。見一面措置到圖子進呈。」詔令允文擇其利便,一面改易施行。
嘉陵而上,馬綱順流而下,則又卻行而避之。押馬官兵怙眾強橫,騷擾江村,商販之舟,尤被其毒。此馬船之害于糴買也。使江道有益于馬綱,猶于糴場大有妨礙,而況水路馬數較之陸路,存亡相若。以此妨彼,尤為非便。」詔川路馬船日下廢罷,使商販米斛之舟往來通快。 十一月二十九日,臣僚言:「四川糧饟,取給于利、閬之糴買。訪聞糴買之害者曰馬綱。商販之舟《朝野雜記》云:「自吳璘建請之后,利、夔兩路沿江十余郡之被其害者,三歲而后得免云?!?br /> 兵 宋會要輯稿 兵二四 馬政雜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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