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之一

晉王右軍集 作者:(晉)王羲之撰



遺殷浩書浩楊州刺史,參綜朝權,與桓溫不協(xié),羲之以國家之安,在于內外和因與浩書戒之。浩不從,及浩將北伐,羲之以為必敗,以書上之。言其切至,浩遂行,果為姚襄所敗,復圖再舉,仍遺浩書。先是安西將軍謝尚為督統(tǒng),敗績。
知安西敗喪,公私惋怛,不能須臾去懷,以區(qū)區(qū)江左,所營綜如此,天下寒心固以久矣。而加之敗喪,此可熟念,往事豈復可追?愿思弘將來,今天下寄命有所,自隆中興之業(yè),政以道勝,寬和為本,力爭武功,作非所當,因循所長,以固大業(yè),想識其由來也。自冠亂以來,處內外之任者,未有深謀遠慮,括囊至計,而疲竭根本,各從所志,竟無一功可論,一事可記,忠言嘉謀,棄而莫用,遂令天下將有土崩之勢,何能不痛心悲慨也。任其事者,豈得辭四海之責。追咎往事,亦何所復及?宜更虛已求賢,當與有識共之,不可復令忠允之言,常屈于當權今軍破于外,資竭于內,?;粗?,非復所及,莫過還保長江。都督將各復舊鎮(zhèn),自長江以外,羈縻而已。任國鈞者,引咎責躬,深自貶降,以謝百姓,更與朝賢,思布平正。除其煩苛,省其賦役,與百姓更始,庶可以允塞群望,救倒懸之急。使君起于布衣,任天下之重,尚德之舉,未能事事允稱,當董統(tǒng)之任,而喪敗至此,恐闔朝群賢,未有與人分其謗者。今亟脩德補闕,廣延群賢,與之分任,尚未知獲濟所期,若猶以前事為未工,故復求之余分外,宇宙雖廣,自容何所?知言不必用,或取怨執(zhí)政,然當情慨所在,正自不能不盡懷極言,若必親征,未達此旨,果行者,愚智所不解也。愿復與眾共之,復被州符,增運千石,征役兼至,皆以軍期,對之喪氣,罔知所厝,自傾年割剝遺黎,刑徒竟路,殆同秦政,惟未加參夷之刑耳,恐勝廣之憂,無復日矣。北堂書鈔載羲之與浩書,下官勸令畫廉藺于屏風。

報殷浩書
吾素自無廟廊,直王丞相時,果欲內吾,誓不許之,手跡猶存,由來尚矣。不于足下參政而方進退,俟兒婚女嫁,便懷向子乎之志,數與親知言之,非一日也。若蒙驅使,關隴巴蜀,皆所不辭。吾雖無專對之能,直謹守時命,宣國家威德,固當不同于凡使,必令遠近咸知朝廷留心于無外,此所益殊不同居護軍也。漢末使太傅馬日磾慰撫關東,若不以吾輕微,無所為疑,宜及冬初以行,吾惟恭以俟命。

與會稽王箋簡文帝初為會稽王輔政,羲之與王箋,陳殷浩不宜北伐,并論時事。
古人恥其君不為堯舜,北面之道,豈不愿尊其所事,比隆往代?況遇千載一時之運,顧智力屈于當年,何得不權輕重而處之也?今雖有可欣之會,內求諸己,而所憂乃重于所欣,傳云:自非圣人,外寧必有內憂。今外不寧,內憂已深,古之弘大業(yè)者,或不謀于眾,傾國以濟一時之功者,亦往往而有之。誠獨運之明,足以邁眾;蹔勞之弊,終獲永逸者可也。求之于今,可得擬議乎?夫廟筭決勝,必宜審量彼我,萬全而后動,功就之日,便當因其眾而即其實。今功未可期,而遺黎殲盡,萬不余一,且千里饋糧,自古為難,況今轉運供繼,西輸許洛,北入黃河,雖秦政之弊,未至于此,而十室之憂。便以交至,今運無還期,征求日重,以區(qū)區(qū)吳越,經緯天下,十分之九,不亡何待,而不度德量力,不弊不已,此封內所痛心嘆悼,而莫敢吐誠。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愿殿下更垂三思,解而更張,令殷浩荀羨還據合肥廣陵,許昌譙郡梁彭城諸軍皆還保淮,為不可勝之基,須根立勢舉,謀之未晚,此實當今策之上者。若不行此,社稷之憂,可計日而待,安危之機,易于反掌,考之虛實,著于目前,愿獨斷之明。定之于一朝也地淺而言深,豈不知其未易,然古人處閭行陣之間,尚或于時謀國,評裁者不以為譏,況廁大臣末行,豈可默而不言哉?存亡所系,決在行之,不可復持疑后機,不定之于此,后欲悔之,亦無及也。殿下德冠宇內,以公室輔朝,最可直道行之,致隆當年,而未允物望,受殊遇者,所以寤寐長嘆,實為殿下惜之。國家之慮深矣,常恐伍員之憂,不獨在昔,糜鹿之游,將不止林藪而已。愿殿下蹇廢虛遠之懷,以救倒懸之急,可謂以亡為存,轉禍為福,則宗廟之慶,四海有賴矣。

與尚書仆射謝安書羲之為會稽時,東土饑荒,輒開倉賑貸,朝廷賦役繁重,吳會尤甚。羲之每上疏爭之,事多見從,又與安書。
頃所陳論,每蒙允納,所以令下,小得蘇息,各安其業(yè),若不耳,此一郡久以蹈東海矣。今事之大者未布,漕運是也。吾意望朝廷可申下定期,委之所司,勿復催下,但當歲終考其殿最,長吏尤殿,命檻車送詣天臺,三縣不舉,二千石必免,或可左降,令在疆塞極難之地。又自吾到此,從事常有四五,兼以臺司及都水御史行臺文符如雨,倒錯違背,不復可知。吾又暝目循常,推前取重者,及綱紀輕者,在五曹主者蒞事,未嘗得十日,吏民趨走,功費萬計,卿方任其重,可徐尋所言,江左平日,揚州一良刺史,便足統(tǒng)之,況以群才而更不理,正由為法不一,牽制者眾,思簡而易從,便足以保守成業(yè)。倉督監(jiān)耗盜官米,動以萬計,吾謂諸剪一人,其后便斷,而時意不同。近檢校諸縣,無不皆爾。余姚近十萬斛,重斂以資奸吏,令國用空乏,良可嘆也。自軍興以來,征役及充運,死亡叛散,不反者眾,虛耗至此,而補代循常,所在凋困,莫知所出。上命所差,上道多叛,則吏及叛者席卷同去。又有常制,輒令其家及同伍課捕,課捕不禽,家及同伍尋復亡叛,百姓流亡,戶口日減,其源在此。又有百工醫(yī)寺,死亡絕滅,家戶空盡,差代無所,上命不絕,事起或十年十五年,彈舉獲罪無懈息,而無益實事,何以堪之。謂自今諸死罪原輕者,及五歲刑,可以克此。其減死者可長充兵役,五歲者可充工醫(yī)寺,皆令移其家以實都邑,都邑既實,是政之本。又可絕其亡叛。不移其家,逃亡之患復如初耳。今除罪而充役,盡移其家,小人愚迷?;蛞詾橹赜跉⒙荆梢越^奸,刑名雖輕,懲肅實重,豈非適時之宜邪?

與謝安書
知君嘗得小笙,笙是名器,往聞者,若令諸君聞之,皆當可不言。而云見今笙者,皆不以為佳,恐是不能好也。


復與君此章草,所得極不為少,而筆至惡殊不稱意。

與謝安書
蜀中山水,如峨眉山,夏含霜雹,碑板之所聞,昆侖之伯仲也。楊云:逸少慕蜀中山水之奇,見于與周益州及謝東山書,不一而足,然竟不遂其雅志,山水于高人,亦有緣及限耶。蜀中舊有石刻,今亡見峨眉山故志。與地志,山水作山川,峨眉山作岷山。

與桓溫箋萬再遷豫州刺史,領淮南太守,監(jiān)司豫冀并四州軍事,羲之與溫箋,又與萬書,溫不從萬果敗。世說,萬壽春敗后,還書與右軍云,慚負宿顧,右軍答書曰,此禹湯之戒。
謝萬才流經通,處廊廟,參諷議。故是后來一器,而今屈其邁往之氣,以俯順荒余,近是違才易務矣。 器通鑒做之秀。

誡謝萬書萬為豫州都督,羲之遺書誠之,萬不能用,既受任北伐,矜豪慠物,兵潰被廢。
以君邁往不屑之韻,而俯同群辟,誠難為意也。然所謂通識,正自當隨事行藏,乃為遠耳。愿君每與士之下者同,則盡善矣。食不二味,居不重席,此復何有,而古人以為美談,濟否所由,實在積小以致高大,君其存之。群辟通鑒作群碎每與士卒之下者同甘苦則盡善矣。

與吏部郎謝萬書萬字萬石,安之弟?!◆酥c王述齊名,而志尚不同,兩不相能。述為會稽,以母喪居郡境,羲之代為郡,累年止一吊,竟不顧述,及述為揚州刺史。檢校會稽,求其得失,主者疲于課對,羲之恥慨,遂稱疾去郡,于父母墓前自誓,不復仕。朝廷以其誓苦,亦不復征之,與東土人士,窮諸名山,泛滄海,優(yōu)游無事,弋釣為娛,與萬書。
古之辭世者,或被發(fā)佯狂,或污身穢跡,可謂艱矣。今仆坐而獲免,遂其宿心,其為慶幸,豈非天賜?違天不祥。頃東游還,脩植桑果,今盛敷榮,率諸子,抱弱孫,游觀其間,有一味之甘割而分之,以娛目前。雖植德無殊邈,猶欲教養(yǎng)子孫,以敦厚退讓,戒以輕薄庶令舉策數馬,仿佛萬石之風,君謂此何如。比當與安石東游山海,并行田,視地利,頤養(yǎng)閑曠,衣食之余,欲與親知時其歡宴,雖不能興言高詠,銜杯引滿,語田里所行,故以為撫掌之資,其為得意,可勝言耶?常依陸賈班嗣楊王孫之處世,甚欲希風數子,老夫志愿盡于此矣。閑曠,晉書作閑暇;此矣作此也。法書要錄載云,老夫志愿盡于此也,君察此當有二言不真,所謂賢者志于大,不肖志其小,無緣見君,故悉心而言,以當一面,何如?下要錄有重熙去,視作盡,曠作暇。容齋隨筆云:逸少,蓋溫太真、蔡謨、謝安一等人也,直以抗懷物外,不為人役,故功名成就無一可言。其操履識見議論閎卓,當世亦少其比,而書名所蓋,后世但以翰墨稱藝之,為累大哉。

與人書羲之每自稱羲書比鐘繇當抗行,比張芝草猶當雁行也,曾與人書。
張芝臨池學書,池水盡黑,使人耽之若是,未必后之也。法書要錄載王右軍自論書,吾書比之鐘張當抗行,或謂過之。張草猶當雁行,張精熟過人,臨池學書,池水盡墨,若吾耽之若此,未必謝之。楊云:由此觀之,右軍之圣于書,亦由積習苦學而能也。今有妄男子,師心狂涂,信手繆繞,以誑愚俗,而張?zhí)撁J褂臆娂遗徐`,必見咲于地下矣,豈復有書乎?


君學書有意,今相與草書一卷。張懷瓘書斷云:右軍草隸八分,飛白章行,備精諸體,自成一家,千變萬化,得之神功。唐張彥遠法書要錄,右君書記,至四百六十五帖,其中如蘭亭之屬,多非書記。淳化帖所載,亦僅什一,蓋諸跡宋初已散逸矣。今與閣帖,各以類次于后。

章草帖
皇象章草,旨信送之,勿勿當付良信。楊云:旨信送之,笞其人來旨,欲信送之也。勿勿當付良信,言此際勿遽不遐,暇后當付良使也。信即使也,今法帖作勿三非。宋太宗淳化中,命中書王著,集古法書為閣帖,右軍父子五卷,此前有法書要錄,其后有建中靖國淳熙續(xù)帖,清華閣寶晉齊書史東觀余論里秀萬王之屬,今各類從淳化,復注次第,以便臨撫,訛脫仍舊。

與所知書王獻之好書,觸遇造玄,嘗日戲北館,???帚沾泥汁中以書壁,作方丈一字,晻曖斐?,極有好勢。羲之見而嘆其美,問誰作,答曰:七郎,羲之。于是作書與所知。
子敬飛白大有意圖書匯粹載云:子敬飛白,大有直。楊云:父稱子字,亦晉人然,鼎按后漢曹大家女誡,述其子曹成之字曰子谷,張母呼其子張邵之字曰元伯,豈有望耶?則漢時母固有稱子字者。而鼂錯父呼子為公。

飛白帖
省飛白,乃致佳,造次尋之,乃欲窮本,無論小進也,稱此將青于藍。


致比四紙飛白,以為何似,能學不。


飛白不能,乃佳意,乃篤好此書至難,或作復與卿。楊用脩注云:右軍飛白,妙絕今古今,不可見矣。臨池之士,亦不知飛白何體也。惟唐順陵碑文中有數字,可覘古跡,鼎按齊蕭子良古今書體云,飛白書,熹平年治鴻都門,于時蔡邕方撰圣皇篇。梁庾元威論書云:張芝使作一筆飛白書。

辭舉帖此下并右軍論事諸帖,不詳何與。
前得君書,即有反想至也。謂君前書是戲言耳,亦或謂君當是舉不失親,在安石耳。省君今示,頗知如何老仆之懷,謂君體之,方復致斯言,愧誠心之不著,若仆世懷不盡。前者自當端坐觀時,直方其道,或將為世大明耶?政有救其弊缺筭之熟悉,不因放恕之,會得期于奉身而退,良有已,良有已,此共得之心,不待多言,又余年幾何,而逝者相尋。此最所懷之重者,頃勞藥石之資,如有萬一,方欲思盡頤養(yǎng),過此以往,未乏敢聞言盡于今也。

辭郡帖羲之嘗請為宣城,朝廷不許,因為會稽內史。
篤不喜見,客篤不堪煩事。此自死不可化而人理所重如此都郡,江東所聚,自非復弱干所堪。足下未知之耳,給領與卿同殊為過,差交人士因開門以勉待之,無所復言。

恭命帖
六日昨書信未得去時,尋復逼,或謂不可以不恭命,遂不獲。已處世之道盡矣,何所復言?

殊遇帖
羲之死罪,復蒙殊遇,求之本心,公私愧嘆,無言以喻。去月十一日發(fā)都,違遠朝廷,親舊乖離,情懸兼至,良不可言。且轉遠非徒無諮覲之由,音問轉復難通,情慨深矣。故旨遣承問還愿具告,羲之死罪。

會稽帖
會稽亦復與選論卿否,吾誠敕來于詥事。然于弟尚不惜小,宜謂選官前意已佳,可不復煩重,卿更思,必謂宜論者,必有違矣。

此郡帖
此郡之弊不謂頓至于此,諸連滯非復一條獨坐不知何以為治。自非常才,所濟吾無故舍逸而就勞嘆恨,無所復及耳。夏人事請托亦所未免小卻,冀得小差,頃日當何理。米云:蘇耆書畫記,述此帖,與內史王述書,黃伯思云非也。逸少與藍田方隙,而為?郡,既檢察苛急,主者疲于課對,正救過不暇,豈復尺牘間自彰其逋滯哉?此帖官本,傳摹甚失真,如以就勞為能勞,小卻為小都,皆轉失草法也。免一作見,劉次莊作忽,頃作須。

上虞縣事帖
賊以還不,知遇官軍云何,可深憂之,欲依上虞初到別上,今來聽之縣事不同直不相連耳。


近所示,欲依上虞別上,申一期,尋案臺報,不聽止,當戮力于事,不可但復解散,君縣乃是今勝縣,而復以為難耶?

又此似即言前事。
知足下以界內有此事,便欲去縣,豈有此理。此縣弊久,因足下始有次第耳。便當息意,今來諸處事及□縣者,省馳書于臺中,論必釋然故遣旨信示意。

諸暨帖
諸暨始寧屬事,自可得如教,丹陽意簡而理通屬所無復逮錄之煩為佳。想君不復須言,謝丹陽亦云此語君。

余姚帖
足下所欲余姚地,輒來驗所須輒告。

軍府帖
此三頃田樂吳舊耳,云卿軍府甚多田也,宜須一用心吏可差次忠良。

湖孰帖
吾湖孰縣須水田,卿都可遣僦之,墓不知處去年僦之者,似是俞進可問之,卿不出停此。

荒郡帖
知郡荒,吾前東周旋五千里,所在皆爾可嘆。江東自有大頓勢,不知何方以救其弊,民事自欲嘆復為意,卿示聊及。

斷酒帖
斷酒事終不見許,然守之尚堅弟亦當思同此懷。此郡斷酒一年,所有百余萬斛,未乃過于租,此救民命,當可勝言,近復重論,相賞有理卿可復論。


百姓之命缺 倒懸,吾夙夜憂此,時既不能開倉庾賑之,因斷酒以救民命,有何不可。而刑猶至此,使人嘆息,吾復何在,便可放之其罰謫之制宜嚴重,可如治日,每知卿同在民之主。

奉法帖
省示足下奉法轉到,勝理極此,此故蕩滌塵垢,研遺滯累,可謂盡矣,無以復加。漆園比之,殊誕謾,如下言也。吾所奉設,教意政同,但為形跡小異耳。方欲盡心此事,所以重增辭世之篤,今雖形系于俗,誠心終日常在于此,足下試觀其終。

簿書帖
恐有簿書之煩,益屬所事,可立制縣,不給下貧,而給饒有之家。開令治國,別許為盛田,不平者嚴制如此事,省而虛實可知。其或非所樂而絕付給者,合為不賦,得里人遂安黃籍。前年皆斯人,非復一條可嘆,今便獨坐,令白郗侯求官,邈等想必可得,君亦當得見書,若萬一不樂想,可其思得州數十家見經營,不爾,無坐此理也,別當以具慰深共思不待煩言。

增運帖
憎運白米來者,云必行此無所復云。吾于時地甚疏卑,致言誠不易,然以在大臣之末要為居時任,豈可坐視危難?今便極言于相,并與殷謝書,皆封示卿,勿廣宣之諸人,皆謂盡當今事宜直恐不能行耳。足下亦不可思致若言耶?人之至誠,故當有所面,不爾坐待死亡耳。然下有太老子三字。


知數致苦言于相時弊,亦何可不耳,頗得應對不。吾書未被答,得桓護軍書云:□米增運皆當停為善。

防民帖
行當是防民流逸,不以為利耶。此于郡為由上守郡,更尋詳若不由上命,而斷中求絕者,此為以利。卿絕之是也,縱民所之,恐有如向者流散之患,可無善詳,具聞。又一帖民作臣。不以作不當。二守郡作耶。斷作郎。

深情帖
省足下前后書,為嘗不憂,欲與事地相與。有深情者,何能不恨?然古人云:行其道,忘其為身。真卿今日之謂,政自當豁其胸懷,然得公平政直耳,未能忘已便自不得行然,此皆在足下懷,愿卿為復,廣求于眾,所悟故多。山之高言次何能不。

從宜帖
省告一一,足下此舉,由來吾所具卿所云,皆是情言。然權事慮之重,則當廢情以從宜,非書所悉,見卿一一。

玄同帖
□亦不能佳體懷省無所,乏然卿供給人士,及使役吏人,論者亦謂大任,意在世中,政自不得不小,俯仰同異,卿復為意,卿此懷亦當玄同,不能勉人耳。

誠理帖
知以智之所無奈何,不復稍憂,此誠理也。然缺之懷,何能已已乎?未能得面,書何所悉。但深得近期蹔還故因教日月。

資生帖
上方寬博多通,資生有十備之覺,是所委息,乃有南眷,情足謂何,以密示一,勿宣此意,為與卿共思之,省以付火。

慕容帖
諸人十二日書云,慕容乃抄梁下,得數缺目下疾疫非常,乃以至京,極有傷此,憂之下者,想君勤勤之。

渭南帖
二十三日發(fā)至長安,云渭南患無他,然云苻健眾尚七萬,茍及最近雖眾由匹夫耳。即今克此一假,不知歲終云何守之,想勝才弘之,自當有方耳。

方軌帖
賊勢可見,此云方軌,萬萬如志,但守之尚足,令智者勞心,此回書恒懷湯火,處世不易,豈惟公道?

群兇帖
卿事時了,甚快,群兇日夕云云,此使鄴下一日為戰(zhàn)場,極令人惆悵,豈復有慶年之樂耶?思卿一面無緣,可嘆可嘆。

送袍帖
可委行使耶,遲還具問,亦以與尚書諮懷,今復遣諮吳興也。

志嶠帖
良深路滯久矣,況今季末,無所多怪足荒何祁于此,足下志嶠外,有由來及,然以勢觀之,卿入貴于不令耳,書政當爾,王羲之白。

此聲帖
吾為卿任此聲者,但此懷自不復得闕之于時。


十四日諸問如昨,云西有伐蜀意,復是大事,速送袍來。

給船帖
君欲船,輒來給,所須告之。

功曹帖
省告攝功曹事,一一屬以所求,寬逋廢守命必欲肅之,是以間意其志,既立不得不必行。

發(fā)詔帖
遂當發(fā)詔催吾,帝王之命,是何等事。而辱在草澤,憂嘆之懷,當復何言。見足下一一。

軍使帖
直遣軍使者,可各差十五人耶,合三十人足周事。

仲舒帖
足下似有董仲舒開閉殷陽法,可來令,料付不雨憂之深珍重□謝二侯。

尚書帖
見尚書一日遣信以具,必宜有行者,情事恐不,足下當為遠慮,不可計目前。


所欲論事,今付。

荀葛帖
羲之死罪,荀葛各一國佐命宗臣,觀其輒跡,實奇士也。然荀獲譏于憂卒,意長恨恨,謂其弘濟之心,宜被大道諸葛經國,達治無閑然,處事而無玷累,獲全名于數代,至于建鼎足之勢,未能忘已。所謂命世大才,以天下為心者,容得爾乎?前試論意久欲呈,多疾憒憒遂忘致今送愿因暇日,可垂試省,大期賢達興廢之道,不審謂粗得阡陌不。

文集帖
比日尋省卿文集,雖不能悉,周遍尋玩,以為佳者,名固不虛,序述高士,所傳小有異同。見卿一一問應,止楊王孫前以共及意同,可誠述敘之耶?暇日無為想不忘之。

歌章帖
歌章輒復卿,或有寫書人者可,寫一道與吾也。

戲詠帖
得君戲詠承念至此年,乃未見。

月儀書此似元會詩之屬,當非書箋也,與索靖月儀帖不同。
日往月來,元正首祚,太簇告辰,微陽始布,罄無不宜,和神養(yǎng)素。

十七帖張彥遠法書要錄,右軍書記云:十七帖長一丈二尺,即貞觀中內本,一百七行,九百四十二字,是烜赫者名帖也。十七帖者,以卷首有十七日字,故號之二王書。后人亦有內一句稍異者,標為帖名,大約多取卷首三兩字,及帖首三兩字也。黃伯思云:當時書卷首帖有十七日字,故諸帖總謂之十七耳,非帖數也,本二十七條,今官法帖有其十五,散置逸少書三卷中,又續(xù)法帖有五,而邛竹杖絲布衣漢講堂諸葛颙天鼠膏四果種虞安吉七條不載,當是亡軼而世有完卷者,傳模殊精,非此比也。此卷有帖云:周益州送此邛竹杖云云。案十七帖有云:去夏足下致邛竹杖云云。以前帖觀之,即知此帖蓋與周益州矣。自昔相傳十七帖,乃逸少與蜀太守者,未必盡然,然其中間蜀事為多,是亦應皆與周益州書也。但來禽一帖,則或以為與桓溫而已,本朝僧邦者,有寄李昌武翰林詩云,來禽簡寄桓宣武,不知何據,案此帖有云,今在田里,惟以此為事,足下致此子大惠也。逸少視桓公位殊遼絕,與書不當爾耳。然當時真長子猷輩,猶嫚侮桓公,彼亦能容,逸少作書若交友,蓋無足怪。溫飛卿詩云:畫圖驚畏獸,書帖得來禽。此帖垂寶,非一世也。按周撫永和三年為益州刺史,有惠政,見成都古今記,據黃則十七帖悉與周益州書矣。內如來居龍保六日胡母從妹等,并不似與周書,六日帖叔當西耶,語猶非類,楊用脩四川總志,載七十邛竹諸葛颙譙周山川諸奇講堂嚴君平鹽井八帖,為與周益州,亦以八帖皆論益州故實耳。要錄所載,數止二十,而無絲布衣邛竹杖七十胡母鹽井五條,君服食久合積雪凝寒嚴君平并譙周為一帖,今傳十七帖,講堂以后并闕。然右軍法書,此最先出,故仍舊統(tǒng)題十七帖,若淳化長沙二王有帖名者,附往各下。米云:關杞嘗謂余曰,昔越州一寺,修佛殿,于梁栱內藏一函,古模數十本,所可記者,王右軍十七帖,虞世南枕臥等帖,皆有儲氏圖書印。黃亦云:十七帖必多臨本,永禪師及虞世南褚庭誨臨字,皆不甚遠,故世有數本皆不同,此帖全是庭誨筆意。
十七日先書,郗司馬未去,即日得足下書為慰,先書以具,示復數字。復一在以下


吾前東粗足作佳觀,吾為逸民之懷久矣,足下何以方復及此,似夢中語耶。無緣言面為嘆,書何能悉?方一作等。二王帖云:新安所刻,至數字而止,自吾前東粗足作佳觀以下,自為四行,恐是二帖,然他本皆合為一,長沙帖又誤并來居一帖。


瞻近無緣省告,但有悲嘆,足下小大悉,平安也云。卿當來居此,喜遲不可言,想必果言告有期耳。亦度卿當不居京,此既僻,又節(jié)氣佳,是以欣卿求也。此信旨還,具示問。告一并作苦僻,案刻是避字,要錄作僻,或刻傳久小誤耳。二王帖云:避與僻,皆與辟通用,非也,避安可通辟。


龍保等平安也,謝之甚遲見,卿舅可早至為簡隔也。早疑是耳。見下有之字,無卿舅以下。


今往絲布單衣財一端示致意。

又尺牘作與周益州。
足下今年政七十耶,知體氣常佳,此大慶也。想復懃加頤養(yǎng),吾年垂耳順,推之人理,得爾以為厚幸,但恐前路轉欲逼耳,以爾要欲一游目汶領,非復常言。足下但當保護,以俟此期,勿謂虛言,得果此緣,一段奇事也。楊云汶古岷字見史記


省別具足下小大問為慰,多分張,念足下懸情武昌,諸子亦多遠宦,足下兼懷,并數問不,老婦頃疾篤,救命恒憂慮,余粗平安,知足下情至。


六日知足下行至吳,念違離不可居,叔當西耶?遲知問。淳化帖,離不可居,叔當西耶?遲知問。


計與足下別廿六年于今,雖時書問,不解闊懷。省足下先后二書,但增嘆慨,頃積雪凝寒,五十年中所無,想頃如常。來夏秋間,或復得足下問耳,比者悠悠,如何可言?


吾服食久,猶為劣劣,大都比之年時,為復可耳。足下保愛為上,臨書但有惆悵。淳化帖,愛為上,臨書但有惆悵,知足下行至吳,念違。

又尺牘作與周益州。
去夏得足下致邛竹杖皆至此,士人多有尊老者,皆即分布,令知足下遠惠之至卬。山在蜀,生竹高節(jié),可作杖,見張蹇傳。


旦夕都邑動靜清和,想足下使還,具時州將桓公告慰,情企足下,數使命也。謝無奕外任,數書問無他,仁祖日任,言尋悲,酸如何可言?


諸從并數有問,粗平安,唯脩載在遠,音問不數,懸情司州,疾篤不果西,公私可恨。足下所云,皆盡事勢,吾無間然。諸問想足下別具,不復乙乙。乙乙作具。


胡母氏從妹平安,故在永興居,去此七十也。吾在官諸理極差,頃比復勿勿,來示云具,其婢問來信缺不得也。


得足下旃胡桃藥二種,知足下至戒鹽乃要也。是服食所須,知足下謂須服食,方回近之,未許吾此志,知我者希,此有成言,無緣見卿,以當一笑。須一作頃。


省足下別疏,具彼土山川諸奇,揚雄蜀都,左太沖三都殊為不備,悉彼故為多奇,益令其游目意足也。可得果,當告卿求迎,少人足耳,至時示意,遲此期,真以日為歲,想足下鎮(zhèn)彼土,未有動理耳。要欲及卿在彼,登汶嶺峨眉而旋,實不朽之盛事,但言此心以馳于彼矣。迎一作近又作進。


知有漢時講堂在,是漢何帝時立。此知畫三皇五帝以來備有,畫又精妙,甚可觀也。彼有能畫者不,欲因摹取,當可得不?須具告。


云譙周有孫,高尚不出。今為所在其人有以副此志不令人依依,足下具示。淳化無為所在至志十字。

又淳化及要錄合譙周一帖。
嚴君平司馬相如楊子云皆有后否。大觀帖,米云真。


天鼠膏治耳聾,有驗不有驗者,乃是要藥。


朱處仁今所在,住得其書信,遂不取答,今因足下答其書,可令必達。黃云:謂昔嘗得其書,而信人竟不取報書,世俗遂誤讀為往得其書信,殊不知信者,乃使人也。


往在都見諸葛颙,曾具問蜀中事云:成都城池門屋樓觀,皆是秦時司馬錯所脩,令人遠想慨然,為爾不信。一一示為欲廣異聞。


彼鹽井火井皆有不?足下目見不?為欲廣異聞具示。

又二王帖足下所疏別為一帖。
青李來禽櫻桃,日給藤子皆囊盛,為佳函封多不生,足下所疏云:此果佳可為致子當種之此種,彼胡桃皆生也,吾篤喜種果,今在田里,惟以此為事。故遠及足下,致此子者大惠也。黃伯思跋唐摹十七帖云:予嘗見畢文將叔云:家有唐初人所摹此帖,來禽等四物外,又有密蒙華一種,故先相文簡公。答王黃門寄密蒙華詩云:多病眼昏書懶讀,煩君遠寄密蒙華,愁無內史詞兼筆,為覺真方到海涯,今諸本并無此一種,法書要錄亦不載。


后所須此藥草,可示當致。

又薦虞安吉帖。
虞安吉者,昔與共事,常念之。今為殿中將軍,前過云:與足下中表,不以年老,甚欲與足下為下寮,意其資可得小郡。足下可思致之耶,所念故遠及。


吾有七兒一女,皆同生,婚娶以畢,惟一小者,尚為婚耳。過此一婚,便得至彼,今內外孫有十六人,足慰目前,足下情至委曲,故具示。已上并十七帖

桓公帖凡稱某帖者,非與此人也,帖言其人耳,聊以其名類次,如桓公仁祖之屬。
得都下九日書,見桓公當陽去月九日書,久當至洛。但運遲可憂耳,蔡公遂委篤又加廗下,日數十行,深可憂慮,得仁祖廿六日問,疾更委篤,深可憂。當今人物眇然,而艱疾若此,令人短氣。黃云:九日帖云蔡公者,蔡謨也。仁祖者謝尚也。晉穆帝永和十二年秋,桓公破姚襄至洛,故此云久當至洛。是時將以謝尚鎮(zhèn)司州,以病止,故此云得仁祖二十六日問,疾更委篤,與陶谷所畜破羌帖事正同。跋云:晉穆帝永和十二年秋,桓溫破姚襄于伊水,遂至洛,時將以謝尚鎮(zhèn)之,屬病不行,所云桓公摧破羌賊,及仁祖小差,正當時事也。是時逸少去會稽內史已歲余,方遯跡山水間,宜不復以世務經懷。而此書乃嘆宣武之威略,悲舊都之始平,憂國嗟時志猶不息,惜其一憤達引,使才猷約結。弗光于世,獨區(qū)區(qū)遺翰,見寶后人,覽之深為興嘆。


知虞帥云:桓公以至洛,即催破羌賊,賊重命,想必禽之,王略始及舊都,使人悲慨深。此公威略實著,自當求之于古,真可以戰(zhàn)使人嘆息。知仁祖小差,此慰可言,適范生書,如其語,無異故須后問,為定今以書示君。


得謝范六日書為慰,桓公威勛,當求之古,令人嘆息,比當梟姚襄也。


虞義興適送此,桓公摧寇,罔不如志,今以當平定,古人之美,不足比蹤,使人嘆慨無以為喻。


數得桓公問,疾轉佳也,每懸胡云征事未有日佳也。以逼勢不知卒云何爾?


鄙故勿勿,飲日三,小行四升,至可憂慮,如桓公書旨,闕其不去,恐不能平。


桓公以江州還臺選每事勝也,不可當在誰耳。

云子帖桓云字云子,溫兄
桓公不得敘情,不可居處云子諸人何似,耿耿能數省否。


云停云子代萬頃,桓公至,今令荀臨淮權領其府,懷祖都共事已行。


羲之死罪,前得云子諸人書,并毀頓胡之惟分推難為心,當有分西者否,羲之死罪。


十四日疏,昨信未即取遣,適得孔彭祖書,得其弟都下七日書,說云子暴霍亂,亡人理乃當可耳,惋惋桓公周生之痛,豈可為心?

安西帖庾翼字稚恭,安西將軍
一昨得安西六日書,無他,無所知說,故不復付送,讓都督表,亦復常言耳。如兄子書道嵩自必果,今復與書督之。足下來令至,并與遠書也。黃云:翼鎮(zhèn)荊州,以石虎衰暴,婁表北伐,康帝及朝士,皆遣使譬止,孫紳輩亦致書諫之。則逸少所見之表,殆亦論北伐事也,翼之此舉,朝論弗以為然。故逸少以為常言,及聞其遷襄陽,乃云稚恭遂進鎮(zhèn),東西齊舉,想克定有期也。則始雖同群議,而終以為當然,翼有志無年,徒能奮十倍之氣,而蔑一統(tǒng)之功。此志士所嗟慨者,知一作大督劉作共,又一帖云:無所知表,亦復常言耳。


羲之死罪,伏想朝廷清和,稚恭遂進,鎮(zhèn)東西齊舉想克定有期也,羲之死罪死罪。


伏想清和士人皆佳,適桓公十月末書為慰云:所在荒甚可憂,殷生數問北事,勢復云何,想安西以至,能數面不,或云頓歷陽爾耶,無緣同為嘆,遲知問。


運民不可得而要當得甚慮叛散,頃為此足勞人意。


安復后問不?想必停君諸舍,即苦差也,便疾綿篤,了不欲食,轉側須人憂懷深,小妹亦故進退不孤,得散力煩不得眠食至少,疾患經月兼,燋勞不可言,迎集中表,親疏略盡實望投老,得盡田里骨肉之歡。此一條不謝二疏,而人理難知,此不知小卻,得遂本心,不交衰朽羸劣。所憂營如此君視是頤養(yǎng)之功,當有何理,今都絕思此事也,冀疾患差,末秋初冬,必思與君一佳,集遣無益,快共為樂,欲以少日補頃者之慘戚也。追尋前者意事,豈可復得?且當率目前,及當此急要,愿諸君各保愛,以俟此期未近見君,有諸結力,聊以當面,各間意必欲省安西,知今意無前卻也。想君必俱賊勢可之者,必進許洛無可不,果相遇于一世,豈可度之尋常?以此至終,故當極盡志氣之所托也。君此意弘足,然決在必行。少日一合作者,戚一作戚,結下一無力字。


得征西近書,委悉為慰,不得安西許有問,不知何。久長風書平安,今知殷侯不久留之,甚善甚善。

庾丹陽帖庾和,升平中代孔嚴為丹陽尹。
知庾丹陽差數深深,致心致心。并法書要錄。


適知十五日問:清和為慰,復得南后問,不想二庾速王之始興,奴長就令人邑邑。想無所至耳,還具示問。庾一作康,陳作庚,速一作建,王作至,至作主。

丹陽帖
昨即得丹陽水上書,與足下書同,故不送,昨諸書付還。


想大小皆佳,丹陽頃極佳也。云自有書,不附此信耳,大小問多患懸心,想二奴母子佳,遲卿問也。


丹陽旦送吾體氣極佳共在卿故處增思詠。


知比得丹陽書,甚慰。乖離之嘆,當復可言,尋答其書,足下反事復行便為索然良不可言,此亦分耳,遲面具。比一作以,當一作尚,反作友,具作一一。

殷侯帖
昨送諸書,令示卿,想見之,恐殷侯必行義望,雖宜爾然,今此集信為未,易卿若便西者,良不可言。


昨得殷侯答書,今寫示,君承無怒意。既而意謂速思順從,或有怨理,大小宜盤桓,或至嫌也,想復深思。此二帖似為言浩北伐事。又一帖意作詔,速作連,怨理大小宜,作怨望其不宜。

又孔嚴,字彭祖,殷浩臨揚州,請為別駕。
得孔彭祖十七日具問為慰,云襄經還蠡,是反善之誠也。于殷必得速還,無復道路之憂,比者尚懸悒,得其去月書,省之悲慨也。殷浩為中軍將軍,北伐時,羌帥姚襄降,浩使龍驤將軍劉啟守譙,遷襄于梁,襄遂反,浩退譙城,器械軍儲,皆為襄所掠。


得豫章書為慰,想以具問,昨得都十七日書,賊徑還蠡臺,不攻譙是其反善之誠也。想殷生得過此者,猶令人憂,期諸處分猶未定,羊參軍旦夕至也,遲一一。即言前書事。


殷廢責事便行也,令人嘆悵無也。此言浩廢徙東陽。


云殷生得快罔大事,謝生書,但有藥耳,云彥仁或缺宣城甚佳,情事實宜,今有云:想深復征許也。


與殷侯彼此格卿取。


與殷侯物,示當爾不?可不?卿定之,勿疑。


宰相安和,殷生無恙,時面兄,當宣兄懷。黃云:宰相安和帖,乃郗愔書。宰相者,簡文作相王時,殷生者殷浩也。然此或是書郗愔帖語耳,而結字實近世偽作。

彭祖帖
想清和,士人皆佳,彭祖諸人得足下,慰旦夕也。此諸賢平安,每面粗有嘆慨,追恨近日不得木善散,無已口度足下還期不久耳。此者數令知問。

袁彭祖帖
袁彭祖何日過江,想安穩(wěn)耳。失此諸賢,至不可言,足下分離,如何可言?

孔建安帖
太保思一散,知足下歸,乃至孔建安家乃爾。柱還以十,實非乏所堪,若之不復,更克近道,惟命是往矣。

與郗家論婚書
十一月四日,右將軍會稽內史瑯玡王羲之,敢致書司空高平郗公足下。上祖舒散騎常侍撫軍將軍會稽內史鎮(zhèn)軍儀同三司,夫人右將軍劉缺女誕晏之允之,允之。建威將軍錢塘令會稽都尉義興太守南中郎將江州刺史衛(wèi)將軍,夫人,散騎常侍荀文女,誕希之仲之,及尊叔廙平。南將軍荊州刺史侍中驃騎將軍武陵康侯,夫人雍州刺史濟陰郗說女,誕順之胡之耆之美之,內兄胡之,侍中丹陽尹西中郎將司州刺史,妻常侍譙國夏侯女,誕茂之承之羲之,妻,太宰高平郗鑒女,誕玄之凝之肅之徽之操之獻之,肅之,授中書郎驃騎諮議太子左率,不就,徽之黃門郎,獻之字子敬,少有清譽,善隸書,咄咄逼人。與公宿舊通家,光陰相接,承公賢女,淑質直亮,確懿純美,敢欲使子敬為門閭之賓。故具書祖宗職諱,可否之言,進退惟命羲之再拜。張云:此是郗家論婚書,書跡似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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