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文論(第6輯)》的中心內容仍然是“龍學”,尤其是對“龍學”史的探索。首篇文章是朱文民先生的《黃侃與中國現代“龍學”的創(chuàng)建》。正如朱老師所說,怎樣看待現代“龍學”的產生和發(fā)展,這是“龍學”發(fā)展史上的一件大事;尤其是如何看待現代“龍學”初創(chuàng)時期的一些重要人物,如何理清前前后后的一些歷史事實,我們下的功夫還很不夠,還有不少工作要做。比如,如何看待章太炎先生對現代“龍學”的作用,便是一個重要的問題。盡管有研究者注意到這個問題,本刊也曾經發(fā)過這方面的文章,但朱老師認為仍然有所忽略。他把章太炎先生稱為現代“龍學”的播種者,認為其“龍學”成果“雖然不顯眼,卻是火種,可以燎原;具有酵母的能量,可以發(fā)酵,成為現代‘龍學的種子”。為此,朱老師搞清楚了一些重要的問題,比如上海圖書館藏章太炎《文心雕龍札記》,“是1909年章太炎在東京《明報》館內寓所講授《文心雕龍》的內容,為錢玄同搜集其他聽課記錄綜合整理而成”,“章太炎在日本給黃侃、朱蓬仙、魯迅、朱希祖、錢玄同等人講授《文心雕龍》的具體時間,是公元1909年3月11日至4月8日,每周一次,周四上午授課,每次講授內容是10篇,共分五次授完?!比绱嗽敿毜慕Y論是前所未見的。朱老師說:“章太炎在日本向中國留學生播下的有關《文心雕龍》的種子,首先在北京大學黃侃那里生根、發(fā)芽、結果?!爆F代“龍學”創(chuàng)建的來龍去脈可以說更為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