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之丹的創(chuàng)作,再次證明我長期以來對詩與詩人的界定:一個真正的詩人,不是被知識教導出來,不是被技巧訓練出來,而是由某種神秘力量塑造出來的。詩人不是可以自主選擇的社會職業(yè),而是一種被選擇的精神角色。詩人寫詩,如同花朵在春風吹拂下不得不開,溪水在涌泉推動下不得不流。夢之丹就是在這樣的處境中成為詩人的。這是我愿意為之作序的理由。夢之丹因青海湖喚起一顆不安分的心靈而寫詩,卻沒有在青海湖畔停留不走,于是她追隨自由的話語,在對那些“與嬰兒的搖籃、青澀的歲月、美好的青春緊密相連”事物的意象關照中成為詩人,她已經走在路上。這是我愿意為之作序的另一個理由。閱讀《千姿湖》,發(fā)現(xiàn)那激蕩詩人創(chuàng)作靈感的湖泊并非這部詩集唯一的主題。詩人已經將廣闊高原山川融人情懷,將青海湖的千頃碧波撫平心底,它們像一位智者,不是直白的說教,而是以神啟的沉默引領詩人走向追逐圣潔、高貴、優(yōu)雅和美麗愛情的道路。在與他人相同的環(huán)境和事物中,夢之丹以自身獨有的目光、氣質和語言,獲得了個性化的詩意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