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夫婦二人二十歲以前便互許終身,其后雖然經過八年遠隔萬里的分離及種種曲折的經歷,最終結為夫妻,但我們的性格和所學迥異,一個學理科,后來運籌商界,奠定家庭經濟基礎;一個學文學,似魏晉文士,口不言阿睹??墒俏覀儏s有一個相同的志趣,就是旅游,但不是一般的旅游,而是到游入罕至的偏遠地方去尋找異常的經歷。退休以來,我們就選擇去這樣的地方觀看它們與眾不同的景色,體驗它們獨特的風情。回來以后,意猶未盡,一個拿出她的禿筆,試圖把所見所感形諸筆墨,一個拿出他的相機,整理和挑選能真切反映所到之處的影像,二人合力織造一件可供自己回憶也能為他人借鑒的作品——一本書。這本書最早的旅行是非洲,還是上世紀90年代的事。我們醉心于在非洲的大平原上和斑馬、羚羊及大象并駕齊驅的近身接觸,夜晚聽著遠處獅子的低吼而人眠的生活。更向往維多利亞瀑布的雄偉壯觀。說到瀑布,后來又聽說南美的伊瓜蘇瀑布比維多利亞瀑布更高更寬,因此又蠢蠢欲動了。加之又知道有辦法克服高海拔的困難,那么,久已心儀的馬丘比丘也就在望了。因此就有了去探望這隱蔽在叢林中的廢墟的南美之行了。崇厚少年時代讀過杰克·倫敦的《荒野的呼喚》,對于育空河畔的原野夢寐難忘。我們飛到加拿大,開越野車在至今人口稀少的育空地區(qū)留連了兩個星期,那里一塵不染、萬樹齊生的山谷和綠水白湍的河流,以及淘金時代的先民的生活方式,讓我們帶回很多不可磨滅的美麗記憶。在育空我們打聽到有一條碎石子鋪的土路可以直達北極圈,好事的我們又怎能不去一游呢?于是在去過育空的第二年,我們又開著越野車往北極圈迸發(fā)。我們面對亙古的凍土荒原,曬著午夜的陽光,濯足北冰洋,其中滋味,不足與外人道也。雖然我們深知我們的禿筆和末達到職業(yè)水平的攝影,不一定能得到大家的肯定,但我們只是衷心獻出自己的努力,聊作癡人獻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