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很老很老的故事:我有過一個朋友,我們分享一切。然后她死了,我們也分享了她的死亡。她走后一年,我以為我已經熬過了最初的痛苦造成的瘋狂。我走在劍橋水庫的小路上——卡洛琳和我在這兒遛了好幾年狗,那是一個冬日的午后,那地方一片空茫一路上有個彎道,我身前身后皆是寂寥無人。凄涼之感猛地襲上我的心頭,我的膝蓋甚至一度不能動彈?!拔椰F在應該干嗎?”我大聲問她,我已經習慣了跟我已逝的最好的朋友對話,“我應該繼續(xù)向前嗎?”有她相伴,我的生活曾如此有意義:好幾年了,我們每天都玩那種拋接游戲,游戲雖然簡單,卻暗示著親密的關系。一個球,兩副手套,一拋一回的同等快樂?,F在我站在沒有她的場地上:一副手套,游戲終止。悲傷會告訴你,在你獨自一人的時候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