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上的文明:宋遼金西夏的另類歷史》以人帶史,突出趣味;以點帶面,突出個性。各個章節(jié)單獨成立,其中又是脈絡相連,力避枯燥的考據和徒然的"求新",寫作風格獨樹一幟。言起宋朝,人們首先會想起“靖康之恥”的奇辱和“崖山之役”的慘敗。相較大漢盛唐、朱明滿清,兩宋的領土小得可憐,北宋最盛時也只有250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宋朝的士大夫,像極了一個酒足飯飽、事業(yè)有成而又身體虛弱的中年男人,自戀至極(當然他們有理由因自己文明的高級而自戀),太關注自身精神層面的至高享受,全然忘記體內的衰落和“高度發(fā)展”所引致的遲鈍。野心勃勃、充滿活力的蠻人如同窺視獵物的群狼,隨時會蹴然一躍,撲向這些定居的、文明的、軟弱的好鄰居。野蠻毀滅文明,于蠻人而言,是一種莫大的成長;于文明人而言,卻是萬劫不復的、可悲的停滯。暫時忘卻那些宿命般的悲劇歷史,我們回顧兩宋三百余年的文明成就,確實頓生駭然驚嘆之感。昔日的繁華,早已成為深埋于地下的廢墟;從前的風華,也化為過眼云煙,但無法否認那一個燦爛時代的光榮與不朽。往事越千年,我們仍能嗅到那三個多世紀汴梁與臨安傳來的梅花香氣,還能依稀聽聞詩人詞家那一嘆三疊的華麗吟詠。偉大的宋朝,絕非是死亡的朝代,即使它崩潰的瞬間,也如流星隕落一般,照亮了野蠻的黑暗,驅散了內心韻恐懼,足以啟發(fā)后人的心智。在我們民族的記憶中,總是縈繞那個與野蠻為鄰的偉大時代的方方面面。偉大的宋朝,已成為永恒。兩宋文明,泱泱大觀。民族關系,錯綜復雜。血火情仇,難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