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就是說笑,不要當真。”西門春雪嫣然一笑,讓于得水有沐浴春風的感覺。趕緊要吃的,具體要什么,于得水手忙腳亂也沒有想好,西門春雪對著服務(wù)生說:“一盤壽司,鮮魚生,要鱈魚那種,還有就是烤蝦,對了再來壺清酒。”
西門春雪的有條不紊讓于得水自慚形穢,拿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來掩飾自己的窘相。
西門春雪笑了,說:“小魚兒,你還沒有給我名片呢。”說著,自己伸出小手,把一張帶著香味的名片遞給于得水。
“西門春雪,自由撰稿人,宅女一人,無事勿擾?!庇诘盟粗托α?,這個介紹太讓人感覺自然了。電話號碼是手寫的,字體清秀,于得水看著忍不住就看了一眼她的臉,真是字如其人,一樣的清秀,一樣的淺淺狐媚。于得水說不清自己為什么要用狐媚這個詞,可把腦海翻個遍也找不出恰當?shù)摹?
“于得水?!蔽鏖T春雪“撲哧”笑出來,不用掩口,那張稍微大的嘴角一閃就停住了。
“名字太土氣了,是不是?”于得水的臉紅了,黑不溜秋的有些紫。
“不,現(xiàn)在叫什么堯,叫什么軒的才土氣,傳統(tǒng)的東西太少了。中國的文字本來都各有其意的,可現(xiàn)在人就非要搞個什么意思也沒有的,也不顧是不是詞語,只要新奇就是好名字,幾個生澀的字湊在一起,就是名,給別人解釋半天也不知什么意思。”西門春雪這一番解釋說中了于得水的心事,自從上班,甚至上大學的時候,就為自己的名字感到土氣。別人介紹自己的時候都是大大方方,比如齊明浩,我姓齊,齊國的齊,明月的明,浩大的浩。朗朗上口,輪到于得水,就沒有那么多門道,只是灰溜溜地說:“我叫于得水?!本唧w怎么得水,越解釋越俗氣,越說越感覺沒有文化。
“謝謝?!庇诘盟杏X西門春雪太善解人意了,從她的一笑到微笑的解釋,讓于得水從地獄走到了陽光下,暖暖的,就如有風的草地,旁邊還有剛修剪過的草香,混合著淡淡的泥土味,讓人忍不住深呼吸。
寂靜了片刻,于得水吃了一塊壽司,西門春雪吃了一小塊魚生。于得水真是奇怪了,這個嬌柔的女孩吃起芥末竟然大快朵頤,沒有平常人的淚流滿面,更是沒有那種倉惶掩口,就如吃著淡淡的高湯蔬菜,還能品著味道。
西門春雪眼角一閃就知于得水想什么,也不說,盡情地品嘗著美味,一小盤魚生見了底兒,才笑著說:“小魚兒,不要總是看,要吃飯的。美女雖然秀色可餐,但終究填不飽肚子?!?
于得水還是忍不住笑出來,想著蘇櫻可不自認為美女,真是時代不同了,美女也敢亮出招來了。
看著于得水的笑,西門春雪也笑了,這個有些調(diào)皮但又鬼精靈的女孩立刻就看穿了他的心思,馬上就說:“你想什么以為我不知道?”
“我想什么?”
“你是不是想什么樣的父母才能生出我這樣的孩子?”于得水真是服了,這一點冰雪聰明和蘇櫻不相上下。
“哈哈……”西門春雪拿出男人的笑聲,“就是不告訴你,你知道也會嚇你一跳的?!?
于得水的好奇心沒有得到滿足,但肚子滿足了,不僅飽嘗秀色,更是一壺清酒讓人銷魂,和西門春雪說了再見就回到了辦公室。
“一定是見美女去了!”韓姬眉快言快語,“看你眉飛色舞的樣子,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