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和我的其他作品一樣,不含有對社會的評價,不公然提出什么思想含意。它不提升入的精神品質,也不給人類指出一條正當的出路。它比艷麗、庸俗的小說含有少得多的“思想”,那些小說一會兒被大吹大擂,一會兒又被哄趕下臺。熱情很高的弗洛伊德學說的信奉者會認為他從我的擱置已久的文稿中發(fā)現了形狀新奇的東西,或者維也納炸小牛肉片式的夢,然而,如果仔細看一看和想一想,原來只不過是我的經紀人制造的一個嘲弄人的幻景。讓我再補充一句,以防萬一,研究文學“流派”的專家們這次應該聰明地避免隨意給我加上“德國印象派影響”;我不懂德文,從沒有讀過印象派作家的作品——不管他們是誰。另一方面,我懂法文,如果有人把我的赫爾曼稱為“存在主義之父”,我將會興趣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