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吟罷精靈泣,中原自由魂斷!金殿才人,平康佳麗,間氣鐘情吳苑。軒西展,遽瞞著靈根,暗通瑤怨。孽海飄流,前生冤果此生判。群龍九宵戰(zhàn),值鈞天爛醉,夢魂驚顫?;⑸駹I荒,鸞儀殿辟,輸爾外交纖腕。大千公案,又天眼愁胡,人心思漢。自由花神,付東風拘管……在今見的五百多部晚清小說中,江蘇人曾樸的《孽?;ā芬云涓叱鋈簜惖牧⒁?、大膽進步的思想、對達官名士生動的刻畫和巨大的影響,成為晚清小說中當之無愧的巨擘?!赌鹾;ā饭踩寤?,但其精華部分只是1905年出版的前二十回。作者通過上流社會中的達官名士的活動和言論,反映了中國自同治初年到甲午戰(zhàn)敗這三十年間,知識分子從蒙昧閉塞、自我陶醉到睜眼看世界、并進而探索強國富民之路的心路歷程。這正是《孽?;ā沸≌f最值得珍視的價值。小說規(guī)模宏闊,人物眾多,且大多都有原型。它以狀元洪鈞、妓女賽金花為主人公,涉及數百位達官名士,具有很高的認識價值?!赌鹾;ā吩谒囆g上遠遠高出其他晚清小說。人物有生活,有性格,筆筆有來歷。小說結構工巧,文采斐然,筆觸老到,顯示出曾樸深厚的文學素養(yǎng)和文字功底?!赌鹾;ā芬唤浲瞥?,立刻引起轟動,連印十五版,仍供不應求。文學大家林琴南甚至發(fā)出于“吾于《孽?;ā穱@觀止矣”的贊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