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阿讓,偷面包被抓了,跑了出來,作了市長,辭職,撫養(yǎng)柯賽特,去世了。如果將這作為《悲慘世界》的內容簡介,你會滿意嗎?當然不,所以我要寫的《瘋流人物》的內容簡介也就不想用那種“簡單介紹”的形式,免得好像嬰兒剛出世就發(fā)給了將來等待醫(yī)生簽署的死亡證一樣,往后也沒了意思。其實這部小說真的是和現實生活很相像的。如果從頭開始算,是從“瘋子”第一次看到電腦說起的。那是1993年,也就是文中提出的“六年前”。接著,一下子就跳了三年——請允許我是這樣的“大手筆”,其實也是因為在現實生活中的那三年,實在是和電腦毫無關系,所以在小說里面也就只不過成了“瘋子”長大的一個沒有寫出的“過程”——不管怎么說,這畢竟是一本講電腦的書。然后更換的不僅僅是時間,空間上也發(fā)生了很大改變,從北國一下子跳到了南疆(自己真的是越來越佩服自己了,簡直已經可以和曹雪芹先生的《紅樓夢》媲美了,哈哈),這時候的“瘋子”已經上了初二,與“黃好靚”、“饕嘯風”分到了一個班,也算是“瘋子”電腦生涯的正式開始,就這樣一直又過了三年,上了高中認識“頤兒”,“黃好靚”又去了香港,則正是最近才發(fā)生的事了,好多情景還都歷歷在目,特別是在寫小說的時候,甚至偶爾會有一種寫“自傳”的感覺,這三年都算是在學校里度過的,因此,又會有一種校園小說的感覺也說不定,再加上一些荒誕的成分,我的天,簡直已經“不倫不類”了。接下來我更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因為時間已經寫到了現實生活中的“現在”,我又沒有古以色列“先知”們的能力,剩下的一部分只好暫時脫離現實來寫,至于時間跨度方面——這樣的解釋大家能否明白——可以算是很短的一夜,也可以算是很長的一年,我知道這樣的解釋是過于牽強的,但是正像剛剛說的一樣,如果在前面就把一切都說出來了,那接下去的故事豈不是會令大家感到索然無味?所以,至于后來的那些故事,還是留給大家自己去“研究”吧。但愿你會嘗試著去讀讀這些并不算成熟的文字,或許,你將在這“并不算成熟的文字”中找到自己的影子,找到一個自己的但是卻又瘋狂熱情的影子——如果你和我一樣,都是喜歡電腦的。這就算是寫這部小說的初衷吧。后記:終于將這部小說寫完了,第一感覺是好累——特別是因為全都使用電腦打字,而我又比較懶不去學五筆,天天敲拼音,這樣下來平均每個字要擊六下鍵,再加上打錯了字之后的修改,也就是說寫這部小說,至少已經擊了九十萬下鍵,原來明明是一塊新鍵盤,現在有幾個鍵已經失去彈性了,所以覺得第一個對不住的就是自己的手指頭,這兩天一直在疼,不過,我想最后能練到拼音輸入法每分鐘六十幾個字的速度也算是辛苦的回報吧。第二個對不住的,是小說里面人物的原型,包括“爹”和“娘”,還有“饕嘯風”?!包S好靚”、“頤兒”等等,無不被我給冠以了“弱智”“白癡”的美名,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來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爸爸和媽媽其實是最早的讀者,寫一章看一章,但暫時除了偶爾會發(fā)幾句牢騷埋怨我怎么將他們寫得那么弱智之外,還并沒有別的例如大義滅親之類的舉動,而到現在為止,黃昊亮(黃好靚的原型)和溫凌靜(頤兒的原型),他們只是看了一、二、三、四、六章,黃吳亮沒說什么但是哭笑不得,而那時由于小說里面“頤兒”還沒出場,所以溫凌靜還樂呵呵地帶回家給她媽媽看,陶曉楓(饕嘯風原型)更是慘,到現在為止,他還不知道世界上有這樣一部小說里面有那樣一個與他同音不同字的白癡,當然啦,現實生活中的陶曉楓可不是那樣的。真的不知道等書出版了他們看到之后我到底會受到他們怎樣的攻擊,哈哈。最想說的,是寫這部小說的感受,這是自己第一次嘗試寫這么長的東西——出第一本書的時候由于內容都是散文、詩歌和短篇小說,而且前后的時間也比較長,從十一歲一直到十四歲,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雜感而不是一個完整的構思,也就并未感到像十五歲到十六歲半年來寫這本書這樣的所謂“壓力”。但我們的生命旅程中恰恰就是充滿了無數的第一次,第一聲哭泣,第一次走路,第一次說話,第一次跌倒了自己爬起來,過程是艱難而且漫長的,然而結果是令人欣喜的。在寫小說的過程中,本來是要寫滿三十章的,很遺憾的是寫到第二十九章的時候才發(fā)覺竟然和所列的提綱寫竄了,也就是說有一章的內容在寫小說的過程中被“平均分配”到其他幾章里面去了,再加上自己過分局限和依賴于已有的提綱,也就沒有再去想其他的章節(jié)加在這其中,于是到了最后二十九章就開始“歸結紅塵夢”了——想想歷史上,從唐三藏取回的經書再到斷臂的維納斯再到缺了三十章的《紅樓夢》,也都是“不完整”的“完美”,盡管我的小說與前面提到的各方面的藝術是遠不能比的,且將這作為小說只有二十九章而不是三十章的托詞吧。還有第五章,說起來,如果按照原計劃是要將其寫成“會議紀錄”的形式,無奈因為總想要刻畫人物的動作和神態(tài),試了幾次,都寫得和那種低檔次的劇本差不多,又只好將它們無情地刪掉了。因此,直到第二十九章已經完稿時,“第五章·doc”仍然是個除了題目什么都沒有的空文件,最后無奈,只能用一般的手法將它寫下來了,算是一個遺憾。在寫小說的時候,一直用的都是第一人稱,但只不過是自稱的時候都沒有稱作“我”,而是換成了“瘋子”,所以有些把握不好,特別是在最后面幾章里面,我自己都感覺好像是在用第三人稱寫作了,希望不會給大家在閱讀過程中造成迷惑。值得一提的是,這種寫作風格造成了一種后遺癥,就是在平時想要說“我”的時候也偶爾會差點兒說成“瘋子”,這是否也算是一種“文我合一”的境界呢?哈哈。話說這本書的寫作經歷,是從一九九八年的十二月也就是高一的上半學期開始寫的,與此同時自己還有另一篇小說也正開始寫作,但是兩部小說同樣只到了第三章左右便開始停滯不前了。接下來就要忙著期末考試,期末考試結束了也并未輕松下來,因為要轉到另一所省重點中學去了,所以整個寒假都在緊張地復習之中,惟一的兩個假日:一個是大年三十——當然,這是要和爸爸媽媽全家人一起度過的;還有一個是情人節(jié)那天,與黃昊亮(哈哈,就是我說的黃好靚的原型啦)兩個大男生從蛇口騎單車二十幾公里來到深圳市區(qū)逛了一個下午。僅此而已,這就是我的寒假。不過最終的結果還是令人欣慰的,我能進入那所省重點中學學習了。開學后的第一個月里,忙著適應新的學校,仍未開始寫作,直到愚人節(jié)過后,這部小說才算是真正開始。又要學習,又要在一個月內完稿(考慮到我的情況出版社的老師已經將時間寬限到極限了),平時自然是沒有時間的,只有四個周末,平均每天要敲一萬字左右,這可苦了眼睛,原來玩了多少電腦從未近視的雙眼現在成了5.1/5.1,而另外的那一部小說,更是中途夭折,本來是要重寫的,一是要為這部小說讓路,二是要為學習讓路,沒有時間,只好暫且擱在一邊了。到了最后,仍要感謝社會各界對于我出版這本書的大力支持,這將是我在文學的道路上不憚于前驅的動力。這又是一個新的開始,一個新的第一次。但我相信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一定會有第二次乃至更多。周楠1999年5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