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中國惟一的女皇帝武則天也產生在唐朝。武則天出生在游牧精神濃厚、有深厚“胡服騎射”傳統(tǒng)的山西。而山西是鮮卑族的根據(jù)地之一,鮮卑北魏最初的都城就定在山西平城。武則天的父親曾隨李淵起兵反隋,后封為應國公。所以武則天也應該算作將門狼女。后來又在李唐皇族游牧精神的熏陶下,武則天成為中國狼性最強的杰出女政治家。在性格上:她勇敢兇悍,智慧超人,大刀闊斧,鐵腕血腥,毫不手軟;在政策上:打擊士族,強化科舉,破格選才,勸課農桑,發(fā)展人口。把唐太宗開創(chuàng)的貞觀之治的盛世維持了半個世紀。陳陣停了停,突然問楊克:你注意過武則天的形象沒有?楊克有些茫然,搖搖頭說:沒注意,你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陳陣說:我看過武則天的畫像,她很富態(tài),有母儀之相。洛陽龍門石窟那座最著名最高大的盧舍那石像,是武則天下令鑿刻的。那雕像有異常大氣矜持的端莊美,臉龐頸肩豐滿圓潤。據(jù)說這是當時的藝術家和石工按照武則天本人的形象雕刻出來的。中國人都知道,在審美標準上,唐朝是“以胖為美”,李唐帝王大多選豐滿女人為后為妃。唐太宗選武則天為妃,唐太宗的兒子唐高宗李治后來又對武則天窮追不舍,直到把她立為皇后,而后來的唐玄宗李隆基又以豐腴的楊玉環(huán)為貴妃。幾代唐朝皇帝如此熱衷豐滿女人,確實大大有悖于中國漢族帝王的傳統(tǒng)審美標準。華夏漢族帝王大多喜歡苗條女人,比如:“楚王好細腰,后宮多餓死”。漢朝漢成帝的寵妃趙飛燕就是“楚腰纖細掌中輕”式的女人,后來被成帝立為皇后。那么漢唐這兩個歷史上齊名的大朝代,為什么會出現(xiàn)“環(huán)肥燕瘦”截然相反的審美標準的呢?原因就在于唐朝皇族與歷代華夏朝代的民族血統(tǒng)不同。唐朝“以胖為美”,深刻地反映了李唐王朝鮮卑族的血統(tǒng)和印記。我過去也一直弄不懂為什么上個大朝代漢朝還以瘦為美,怎么到下一個大朝代唐朝突然就以胖為美了?后來弄清了李唐王朝的鮮卑血統(tǒng)以后才明白,再聯(lián)想到咱們在草原上的生活就一下子通了。當初咱們剛到草原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蒙古人以胖為美,比如咱們隊那個綽號叫“一盞明燈”的那仁其其格,真夠豐滿的,一定比楊貴妃還要胖,那時候幾乎有一大半的馬倌都圍著她獻殷勤。在額侖被牧民公認為美人的蒙古女人絕大多數(shù)是豐滿女人。而鮮卑族和蒙古族是兩個有著親緣關系的蒙古草原游牧民族。鮮卑族一定是把狼圖騰和“以胖為美”的審美標準,一同傳給蒙古族了。實際上,游牧民族從古到今都以養(yǎng)肥牲畜為職業(yè),以“羊大”為美,當然在民族審美上就以胖為美了。楊克連連點頭,又笑著說:沒錯!……不過有點扯遠了吧。陳陣說:一點也沒扯遠。唐朝“以胖為美”,恰恰又從民族意識的一個審美層面上證明唐朝之所以那么強悍偉大的性格根源。漢人一直回避唐朝的游牧精神和草原血統(tǒng),實際上漢人很不情愿把中國最偉大朝代的大半功績記在草原民族的功勞簿上……我再接著講……李世民過人之處,還在于他極其重視文治,采納魏徵的“偃武修文”的政策。興科舉,重諫臣,著力教化,改善政治,輕徭薄賦,鼓勵經濟。開創(chuàng)了中國歷史上著名的貞觀之治,唐朝的疆土達到到前所未有的廣度。我特別要說的是,李世民是第一個提出“華夷平等”政策的中國皇帝。他說:“自古皆貴中華,賤夷、狄,朕獨愛之如一,故其種落皆依朕如父母。”而唐太宗“華夷平等”政策的提出,是有李唐皇族性格上的華夷混血、狼羊平衡的血統(tǒng)背景的。過去以及后來華夏儒家正統(tǒng)思想都是極力“尊華貶夷”,根本無視游牧精神和草原民族性格的巨大價值,以及對華夏民族和文明的救命性的貢獻,而且還把這種狼性性格作為儒家教化所重點打擊的對象。只有具有游牧血統(tǒng)的李世民,深刻看出了漢族和草原民族雙方的優(yōu)缺點,而且身體力行地實行“華夷平等”政策。唐朝之所以能達到中國古代文明的輝煌頂點,根本原因就在于它使草原民族勇猛進取的性格和農耕民族的儒家精華相結合。只可惜,中國農耕土壤太廣闊太深厚,李世民“華夷平等”卓越的思想,很快就被華夏強大而狹隘的農耕意識和儒家正統(tǒng)思想所扼殺。后來,支撐華夏民族活命的新鮮血液,仍然是草原民族用武力強行灌輸進來的。但是,由于漢族農耕病體已趨嚴重,以后無論怎樣輸血,都輸不出漢唐盛期的豪邁強悍的民族風骨來了?!皷|方睡獅”正是從中唐以后開始進入漫長的冬眠狀態(tài)的,而華夏廣袤農田就是它舒服沉睡的“軟榻”,儒學則是使它久睡不醒的“催眠曲”和“安眠藥”。從安史之亂開始,一直到五代十國的200年里,重又軟化羊性化下去的華夏民族,又陷于大混亂之中。從此,華夏的農耕民族走向漫長的下坡通道。雖然,也出現(xiàn)過幾次小高峰,但總的下降趨勢已不可逆轉。華夏文明和華夏國土的延續(xù)和保持越來越依賴于草原民族。雖然整個農耕民族在軟化,但是炎黃先祖的狼性血液的遺傳,和游牧民族的不斷輸血和混血,在華夏廣大的農民中仍然保留了一些強悍的種子。中國歷史上的農民起義,就是農民中狼性好漢率領的反抗。但是農民起義只是改朝換代的工具,一旦起義成功,也不能為新王朝增添多少新東西和新血液。唐末的黃巢農民大起義,作為漢民族一次民族復興的重大行動,并沒有成功。究其原因,農民起義是農耕土壤中生長出來的“農副產品”,農耕王朝所具有的性格軟弱性的局限它也不可能避免,能避免的只是極少數(shù)。雖然黃巢起義大軍攻打王朝軍隊勢如破竹,還殘忍愚昧地焚毀了古代中國最為氣勢恢宏的長安城。但是,它還是被唐政府借來的、名不見經傳的西突厥沙陀族騎兵消滅了。這是因為被輸血者總比不過輸血者身心強健。漢唐以后,華夏農耕民族無論是政府軍還是農民起義軍與游牧民族的騎兵交戰(zhàn)總是敗多勝少。到五代十國,北中國又陷于狼性遠遠大于羊性的大動蕩時代。北方五代梁唐晉漢周之中,后唐、后晉、后漢都是西突厥沙陀族政權。同時并存的強大遼國,則是鮮卑后裔契丹族建立的游牧民族國家。公元960年,趙匡胤不費吹灰之力,忘恩負義地篡奪后周周世宗打下的中原江山之后建立了北宋。北宋初期借助五代時期游牧民族的輸血,還有些生氣。但是,宋太祖已沒有漢武帝和唐太宗的“文明狼”的銳氣了。宋太宗兩次北伐都被契丹遼國打得慘敗。可是他收拾南方的漢族國家,卻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