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罪之前(即是圣經中亞當被夏娃誘惑了吃了禁果,從而意識到裸體的羞恥),人自由地在伊甸園赤裸而不感到難為情和羞愧。這亦成為這一組作品題名《唇上的刺青》的背后動機和意念。裸體攝影在作者的世界里早已超越人體美,欣賞這直接赤裸誘惑的胴體僅是引題,動機夾雜在一個個故事里。有時是視覺游戲一一那一幅谷倉作品,趣味在于構圖中那個女人漸往后退才見谷倉之巨大真面目。作者站在原地拿著照相機,讓女人的大小遠近形成另一種透視,從而感覺到彼此的體積比例。在郊野拍攝女人身體是作者上述引題之動機。我是非常尊重女人及欣賞其體態(tài)美的,但我不讓赤裸的形體占據大部分畫面。身體既是主體同時也是點綴。耶穌的十字架,無論內容和構圖,自古到今都迷倒不少藝術工作者,對那十字垂直,超現(xiàn)實大師達利最為津津樂道。作者的十字架,凌空的身體,攝影如平面設計,超現(xiàn)實?,F(xiàn)代藝術當中,作者偏好于超現(xiàn)實。因為超現(xiàn)實在現(xiàn)代日常生活中能引出新思維。作者用上數(shù)個小時在女胴體背上用廣告油彩畫上這煙斗和題字,然后才拍攝。是明明白白的一個煙斗卻無疑地說這個不是煙斗,為什么呢?因為這是一個女人,或者這根本是一張照片,只不過是畫上一個極像煙斗的影像而已。白馬非馬、堅石非石似是而非的人性邏輯的思維游戲,在創(chuàng)作領域中,這是很好玩的題材。說到那一幅上三小相下一大相的組合(天上,地下)。那一幅中,天上云端間的天使像戀愛中的人,不斷地飛向凡間。可惜凡間亦如現(xiàn)實的戀愛過后,總是沉郁和無奈,任由風吹雨打去。那一幅《天地與我共生》同一造型的構圖卻又是破卵而出的新天地、新希望。說不盡照片背后的故事,每個都是有策劃的拍攝,每幅都有不同的組合和故事,也有不同國籍不同身段的胴體,不能一一敘述。